大文豪萧伯纳说过:“动物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吃我的朋友。” 所以,我也不吃我的朋友们。
在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以北约40公里处的尼岗坡棕色海滩酒店,一只松鼠跳到饭桌上,抱着宾客吃剩的西瓜。 我不吃鱼翅,因为鲨鱼是我的朋友。渔夫在海上捕捉到鲨鱼以后,会在船上当场割下鲨鱼的鳍,再把它们丢回大海。这些鲨鱼因为失去鱼鳍再也无法游动,他们在海中会流血、挨饿至死。每年有一亿只鲨鱼遭受着这样的命运。 我不吃燕窝,因为金丝燕是我的朋友。它每年冬天飞往温暖的热带,在那里的天然岩洞上为小燕筑巢。可是,人们一再把它用吐出的胶质建好的窝拿走,金丝燕妈妈为了能给自己的宝贝一个安全的窝,不停地再吐出再建,直到胶质中已经带有血丝,却成了人们更加追捧的“血燕窝”。 我不吃生鱼片,因为三文鱼是我的朋友。它们年轻时从山涧游向大海,成年后又从大海洄游,一路逆流而上,甚至停止进食,只为回到出生地繁衍后代。为何三文鱼能在茫茫大海中找到方向和路径,准确无误地回到千里之外的出生地,就连科学家也不能破解。它们一路上克服种种艰难险阻,急流和险滩,有时还因为“跳龙门”一样的跳跃和冲撞而伤痕累累。三文鱼在地球上生活了5千万年,却在最近几年间因为人类的大肆捕捞而接近消亡。在洄游的10条中,有8条被人类捕捉,只有2条会最终到达出生地。 我不吃牛排,因为奶牛是我的朋友。它不光是我的朋友而已,对我来说它还像奶妈,因为我从四个月的时候就喝它的奶慢慢长大。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和我一样,喝着它的奶从小孩变成了大人,但我不喜欢人们对待它的方式。我们不停地给它人工授精,让它一直在怀孕,可是它生下的小牛却不能享受到它的乳汁,一生下来就被带离它的身边。我们还给它注射各种药物,迫使它分泌比自然情况下多400倍的乳汁。而当它再也不能为我们提供牛奶的时候,我们没有对这位“第二个母亲”说一句感谢的话,就把它做成汉堡。我现在连牛奶也不喝了。 我不吃排骨,因为小猪是我的朋友。猪是好奇、友善、忠诚又有情感的动物,它们的智商超过了三岁小孩,并且比狗还要聪明得多。它们喜欢玩耍,晒太阳,在泥巴中凉快地打滚,会给自己铺床,而且还会做梦。猪妈妈在喂小猪吃奶的时候,甚至会给它们唱歌。在密西西比的一座农场里,一只母猪在生下一窝小猪以后,竟然叼来了新鲜的水仙花,在小猪周围摆出了一圈明黄色的花环。 我不吃鸡翅,因为小鸡也是我的朋友。还记得小时候在街边摊子上看见毛茸茸的小鸡吗,你也许和我一样想把它们带回家养大,但后来它们真的来到你家里,只不过是出现在冰箱里和盘子上。 在斯里兰卡的希卡杜瓦,一只大海龟游到浅水处接受游客喂食。 我还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它们和我穿着不同的“衣服”,如果你有幸接近它们,会发现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情感和表达方式。它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在宇宙的大工厂里用“爱”加工制造而成的。我很庆幸自己不吃它们,以后就不用想方设法向自己的孩子解释,为什么一会儿说动物是我们的朋友,一会儿又把它们端上餐桌。我为自己有那么多高贵可爱的朋友们感到骄傲,也祈祷有一天,身为“万物之王”的人类,不再吃我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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