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经》云:“自未得度先度人者。菩萨发心。自觉已圆能觉他者。如来应世。我虽未度。愿度末劫一切众生。”
初识佛教,是在2007年。因为母亲的一场大病,我听说有人能用神通给人治病,就四处打听。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告诉我:“不要相信那些外道,你去法源寺吧。” 一直以来我都是很了解佛教的,毕竟《西游记》是妇孺皆知的。在法源寺,当我匍匐在地顶礼老法师的时候,我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甚至于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我向老法师说明了我母亲的病情,老法师只说了四个字:“让她皈依。” 可母亲表示“没兴趣”。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而我们又不敢告诉她真相,情急智生,古人不是说“一人出家,九族生天”吗?那我就替母亲皈依吧。 于是乎,我就成了三皈五戒的居士,法名慧生。应该说,是母亲度化我学佛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病情,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年轻气盛的我去学佛呢?连吃东西都要受限制,无肉不欢的我啊,竟轻轻松松地戒酒戒肉了。慧生,这个法名多好啊,智慧出生,不再愚痴。 可是,愚痴不像生活垃圾那样一甩手就能丢掉,更重要的是,我何曾认为过自己愚痴啊?无论走到哪都有人夸我聪明。说实在的,我最佩服的就是那些夸我聪明的人了——佩服他们目光如炬,看得可真准啊! 那时,对我来说,佛就是大殿里的雕像。我走进了佛教,但是佛教并没有融入我的生活。
定期、或不定期地,我总要去法源寺烧香磕头,再顺便扫一扫庭院。每逢初一、十五,法源寺总是人山人海,看着他们或急或缓、或站或跪、或喜或悲,我很茫然,我不知他们从何而来,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更不知他们要往哪里去。人啊…… 转眼间,已是2009年,母亲已经不再需要我照顾了,我这才有了一些时间。收拾书柜的时候看到了皈依时发的那几本书,拿过《金刚经》一看才知道,佛是在告诉我:“应该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我相,但我想那应该是与自私相关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人相,但我想那应该是与对别人的看法相关的。这么看起来,佛教是无关乎迷信的,似乎,似乎是与哲学有点像? 可是,佛说的这些,和我这许多年的人生经验是大相径庭的,可以说,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无明。那是我所向往的智慧国,可是我的心灵与彼世界之间障碍重重。能帮我冲破壁垒、指引方向的,就是“佛说” 这时,我才第一次见到了佛,我所礼拜的是这样一位大智慧者。一部《金刚经》把我折服了——云何降服其心?为了找到答案,我一次有又一次地往返于法源寺,请回了大量的经书,直到看过了《楞严经》,我才知道自己是虚妄相想、不再推穷寻逐。 只是那时,我了解了佛教,但是佛教依然没有融入我的生活。
本来就伶牙俐齿的我,越发地辩才无碍了,以至于没有人敢跟我讨论问题了。于是我相信自己已经获得了真实的大智慧。 事后证明,这种大智慧其实是《楞严经》里说的阴魔之一。这种所谓的智慧带给我们的其实是“我慢”——如是乃至慢与过慢。及慢过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时俱发。幸好很快就在我妻子的提醒下清醒过来了。要不然的话,真不知要有多少人因为我而对佛教产生误解啊! 那时,最不能容忍的是,我的亲人们还生活在愚痴里,我要抓紧时间度他们进佛门!老婆孩子终于都在我的催促之下皈依了三宝。三年后的今天才知道,那时他们皈依三宝,不过是不想违逆我的好意而已,真正的学佛是后来一点一点地逐渐开始的。当每天的拜佛、上香、供灯、持咒、抄经成为我们每天生活的一部分时,我们三口一同到法源寺再一次参加了皈依法会、同受五戒,正好那一次的皈依弟子是“法”字辈的,我们便起名为“法戒”、“法定”、“法慧”。一个是脾气太大,想戒;一个是做事不太踏实,想定;一个是觉得自己比较笨,求慧。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同作佛子了——为一切众生出离轮回故、为求大乘佛法故! 这时我们牵手走进了佛教,佛也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潜心修持佛法的日子,快乐无法言表。我们不再到处宣传佛教,只是埋头修持自身。不是我们要做“自了汉”,而是我们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敢妄言、妄行。再者,身教不是胜于言教吗?我们以大悲心回向法界一切众生,愿一切众生皆得往生极乐世界、脱离轮回苦海。
最后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妻子的爷爷以接近九十岁的高龄,竟然开始过午不食了。到我动笔写这篇文字时,他的过午不食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
学佛的日子是快乐的,因为我们没有贪婪; 学佛的日子是真实的,因为我们不再虚妄; 学佛的日子是和睦的,因为我们没有嗔恨; 学佛的日子是从容的,因为我们没有欲望; 学佛的日子是充实的,因为我们没有愚痴; 学佛的日子是坦荡的,因为我们没有私欲; …… 就这样,我们奉行着佛教,佛也改变着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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