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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化生活] 12月6日龙泉日记:师父对我的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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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7 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2月6日龙泉日记
“走近师父”系列之十九:
师父对我的开示
  世间万法,本似空花水月,来去的造作,不过是愚痴者执着我身自以为是的一场梦幻泡影,何况梦中之梦,幻中之幻?然而我明知如此,却还执着,不惜絮絮数语,存于字,泼墨画于迹者,为何呢?
  海公上师曾举过一个例子:“你要吃饭,你要的是饭,但你不能求饭,你求饭就只有讨饭去了。你要吃饭的话,你要求的米、水、锅、柴,还有引火的火柴……(转引自智敏上师《大乘五蕴论讲记》,福建莆田广化寺版第七页)”换而言之,我们对于佛性的祈求岂非如此?妄谈空性,以为修与不修,为与不为仿佛都是一样时,可曾想到,我们想求饭而不事不究做饭的过程和因缘,与懒惰的讨饭者何异?而师父,而学诚大和尚,就仿佛这个教我们做饭,甚至不惜身体力行,帮我们寻找,集聚米、水、锅、柴,还有引火的火柴的智者,行者,长者,如佛陀当年那般悲智双运的圣者和觉悟者!
  在我们没有吃到饭之前,无法忽视米、水、锅、柴,还有引火的火柴,以及集合这些因缘,用来烧饭的整个过程,就如我们没有证到空性之前,无法忽略一切成佛的缘起和修行的方法一样,就如我们在没有寻找到回家的路,而不能没有智者,行者,长者,如佛陀当年那般悲智双运的圣者和觉悟者领路一样——我必须明知如此,却还执着,不惜絮絮数语,存于字,泼墨画于迹者,求乎梦与不梦,幻与不幻之大和尚于万一耳!

  梦中的和尚,肃立一间普通的教室,普通的黑板,普通的讲台,普通的粉笔,普通的神态,一如平时,一如平日立于百万人间的不普通的慈悲,智慧,温柔敦厚,微言细语,如轻风将细雨赋于雏燕之口,暖暖送入寻常百姓的家中,不必繁琐地推算节气,就知道春天已经来临!
  《二程全书•外书十二》:“朱公掞来见明道于汝,归,谓人曰:‘光庭在春风中坐了一个月’”同样的记载也有朱熹的《伊洛渊源录》卷四:“朱公掞见明道于汝州,逾月而归。语人曰:‘光庭在春风中坐了一月。”这都出自于以“诚”自期自行的大君子笔下,当知此事应属真实。我没有朱光庭那样的幸运,能够在大和尚的座下听法一月,但即便是那一晚,便已自觉,胜过朱光庭在程颢老夫子的门下所得多矣,即便,仅仅,是在梦中而已,仅仅,即便!
  为何我有如此的坚定?不是觉得自己比朱光庭强多少,而是我知道,大和尚所教给我们的,是解脱无量劫以来的生死困惑。而非程老夫子所授的学问之道或者修身之学——仅止于一生而已!虽然,程老夫子确有向我佛或佛法请益、并受益的成份,但截去了因果,就变成了学问,宛若未经叶公点睛的龙,无论描画的如何气势纵横,风雨漫天,栩栩乎几乎可以乱真,究竟只是墙上的死物而已——错把实证当成学问,而将学问抽去实证,无论空与不空,因果有无,自然不能亲见亲知。以有限而短暂的一生(的经验学识),推究无始无终的天道智慧,如管中窥天,以锥指地,如何得之?以不能亲见亲知,而妄说其无,其末流必然以讹传讹,流于干涸荒寂。理学之衰,此必然也!继承者朱熹虽然于理尽知,所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但却不知,自从他援佛入儒,又从佛法中背离之后,他所谓的源头,就已经死掉。而他所从源头受益的那微末的一部分,却成为使儒学中兴的活水,这是理学六君子所始料未及,或者明知其是,又不愿承认的吧?
  当然,贤哲所出,起于因缘与所感,固然有其使命所在,未必一定都要演说究竟了义的万法真谛,若就世俗义谛中证道,合于圣贤度人之心,之阶,也已经千古不易,我们无需做太多的苛求。正如《金刚经》所说“一切贤圣,以无为法而有差别”,但我们也不能不为之一小辩,使有心于究竟法门的无为法中,欲想进一步探求证道者,不能不有所警惕,且知其依止!
  以此而知我遇和尚的幸运,岂是朱光庭之所得可比?岂是朱光庭之感慨可比?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污染太重,人性不纯,且我生性疏懒,自度劣质,无论学问道德,都远远不可与朱光庭可比!设朱光庭在我今日,得遇大和尚,其所得,其感慨,必当胜于我今日;若我在朱光庭之日,纵遇程夫子,其所得,其感概,则必不能如朱光庭当日也!以此而知我必不如朱光庭远甚,更当知,朱光庭之幸运必不如我远甚!易地而处,虽朱光庭愿意,亦我所不愿也!此大和尚魅力之所在!

  其实,我的幸运还远不及此,现实中,也曾得一见!去年法门寺“法门之光”夏令营时,于无数人中,我竟得以入选。在结束前的一天,大和尚不顾辛劳,专门赶了过来,为我们开示,皈依,同时进行了揭牌“法门寺佛学院”的典礼仪式。隔着众多的法师和学员,远远的瞻仰了几面。其时,实在地说,我对大和尚并不了解,或者说,其了解仅仅知道他是有名的法门寺之方丈,而我又恰好在“他的地盘上”参加这个无比殊胜的法会活动而已!遇其会,白吃白喝,白住白玩,还白白地听法,不知其人,可乎?呵呵,此必须得知,然其所知仅限于此耳!
  然而,就那么简单的几面,我的心,其素有的躁乱和厚染,已似为其无形的摄受,渐渐地清净和静定了。宛若浮冰破于春阳,依稀还能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什么东西已经离我而去,渐行渐远,胸中空然,悄然无声。
  当夜,循例独自去绕塔的时候,竹影在澄澈的月光下,宛如水草,在空明中游荡自如,而我,又于此空明之中,仿佛生起了从未有过的情感,如童年求学之时,阳历二三月间初萌的麦,清晨经过田埂的时候,依稀能听到其生发的“噌,噌”之声,那时,月亮未落,太阳初升,有说不尽的沉浸于所谓天地精华之中的醇厚又似纯粹的意思!
  而这样的情感,又非情感本身所可涵盖,即似不完全属于私情,即似不完全属于自己。在后来,当我也效骥尾后,略略生起了一点为他人做事的发心,以及实行,尤其在龙泉寺网络学院承担定课组长之时,才更加清晰了起来!当然,后来这般“情感”的踏实厚重,除过师父的感召之外,还来自与他人,与家人般的其他师兄、学员所重聚,接续往世同修的重聚,重聚以后的同修,同修以后的共鸣所密不可分的,而这,却已是后话了!
  在这里,我已经把称呼换成“师父”了!貌似有用词阿谀、厚颜崇拜,乃至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的成份!其实,倘若对师父阿谀,崇拜,便能沾染其智慧与慈悲之万一的润泽,我是不吝且不惮为人所指为厚颜的,问题的事实是,不单单只是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而已!因为,就在那一天,我荣幸的皈依在了师父门下,作为他在法门寺“玄”字辈下的正式在家弟子,于是我称呼一声师父,不单在我心甘情愿万死莫辞,即事实而言也属如理如法合情合理,虽然,我在此反复强调,若能沾染其智慧与慈悲之万一的润泽,而不吝且不惮为人所指为厚颜者!
  佛经中,阿难之所以出家,就是见到佛陀本人的庄严法相,羡慕不已所以致!《地藏经》中也有大长者子见狮子奋迅具足万行如来“佛相好,千福庄严”而发愿“度脱一切受苦众生”而成为菩萨的记载。阿难尊者的多闻帅气和地藏王菩萨的大愿孝心是我素所随喜赞叹,并在后来乐于效法追逐者,所以,在皈依师父时,是不是多少受了师父法相庄严的感召?在后来,乃至后来的后来,我更多受了师父智慧和慈悲的熏习,感染到今日,已经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了!虽然,师父的帅气是公认的!这个,的确非我一人之见,也不仅仅是因为是“我”“师父”,其弟子皆知,佛弟子皆知,(凡有幸一见的)天下人无不知也!

  师父的四大威仪,即便我不曾亲身相侍,也多有闻且见者。远者不追,即近期所参加王鲁湘所主持的儒释道三教论坛,《世纪大讲堂》,以及09年间的《文化大观园》,被采访,或讲话之时,稳坐椅背,不苟言笑,很少有肢体语言,眼珠和肩膀都几乎不动,。真正地实践了“传说中”的所谓“如如不动”,其礼佛,开示,照相,行走亦复如是!处处以身实践着一个大和尚应有的行持仪态,而非止于口头说法而已!
  所以,虽然我之前早已皈依,但为了与师父结这段佛缘,也不吝且不惮为人所指为厚颜,再多一条“着相”云云,毫不犹豫的在大和尚的座下,又重新皈依了一次!
  到了今天,我只能感恩于当时的厚颜,着相,才使我有幸与师父结这段佛缘,每每效法着他的躬行和操劳,其意义已经远远的超乎了当时皈依本身!就像我今天想起师父,每每思慕着他的智慧和慈悲,已经超乎了那张庄严帅气的法相本身一样!
  在我们没有证到空性之前,我们不能不执着于善恶业之分别,以求断恶修善;也不能不执着对于明师的向往,以求学正去邪!这是修行必须的次第,不能因史上曾经出现过几个狂禅狂慧,以及披着僧伽袈裟的魔众,口里喊着因为做与不做都一样,学与不学都一样的所谓无分别的佛性,而不以戒守,不以师尊,不以法求,不以力行!此所谓“未得言得,未证言证”者,非一般邪魔所可比,亦非一般众生所能识,非得依止如大和尚这般的明师,不能具备辨别是非的法眼,不能坚持始终不渝的发心,不能端正坚如金刚的正见,不能相续勇猛精进的躬行!

  事实上,我必须坦诚一些:虽然“我”坐在第一排,但“梦里不知身是客”,其过程中的印象无比清楚,而细节却依稀有无中了。尤其是,大和尚在讲台之上的整个开示,我清楚的记得,应该是很多很长的。但对我来说,几乎都已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了!初时略觉懊悔,或者怨怪这篇文字作的太晚,然而慢慢的释然。或许可以这么说吧:最重要的是为法所摄受,在某些时候,不必在乎法之文字。如所谓“以音声求我,以色身求我,即不能见如来”云云。虽然,我并不认为我领略到了多少,忏悔之后,往者难追,却也只能这么自释了!
  或者可以这么说:师父的开示,在很多更合适的缘起下,有更合适的因缘和弟子,来作更如理如法的整理或阐释,岂能因我一梦,就可私作记录,妄自揣摩,然后以讹传讹,流毒不可限量呢?此我所以不记得师父开示之语,以无所记,故无所留,以无所留,故可在客观上保持佛法的纯粹无染,是法清净之必然,也是我无得乱造业之大幸也!
  未可记得师父开示之语,但并不代表我全无所记!否则,我便自也没了草拟此文的缘起和勇气!只是所以记得的,只是跟我有关的那一小小的部分而已。既然是关于我个人的请益,所以发自一点个人的小感,并无普适的初衷,也无以追求普适的效果,那么,才稍稍敢为继之了!
  师父讲法完后,“我”跟随而出,仿佛追到的一片湖前,清风习习,杨柳依依,远处似有模糊的一塔,其他,已经更模糊了。就在这模糊的清晰之间,我依稀向师父顶礼,请益了这段时间来一直困惑我的问题:“师父,我应该先自度,还是先度人;或者说,我是应该先修行解脱道,还是先修行菩萨道;抑或解脱道与菩萨道同时进行?”
  师父似乎依然平素的慈悲面容,但很快且坚毅的说到:“一切作意,以大悲心为上首”。说罢,转过头去,眼向远方……我最后的印象,就是晨阳宛如琉璃,清风柳条里,伫立一方静湖之边,碎石之上师父衣袂飘飘的一角袍影!
  师父对我问题的“开示”,也有渊源所自,即《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四十九:“舍利子!欲利乐诸有情故乘于大乘。若菩萨摩诃萨,以应一切智智心,大悲为上首,用无所得而为方便,如实观察真如但有假名施设言说,真如不可得故。”我此前也有见过,也是龙泉寺网络学院班委群中的班铭。与梦中所闻,但有语词上的微末差别,并无根本意义的本质不同。所以,问题就出在,这是我当时的回忆所释放,还是梦中独头意识,脱离平素末那识控制的自由运作,还是“师父对我真实的开示”?

  一觉惊醒,已经差不多六点了。如今,力求坚持如在道场一般凌晨三点半起床的我,虽然时断时续,没有做好。然而当日,却并无往日那般深切的忏悔。事实上,自从真正地修行开始,以前惯性的失眠,噩梦,乃至于熬夜种种恶习,已经渐渐远离。梦已经越来越淡,或者说几乎没有,即有,也多是淡淡地修行事了。像这般清楚分明者,少之又少。于是,懒在床上,略略回想了下。这个,为何呢?这个,真假否?
  思而不能决,不若放下。于是打坐,起床拜忏,泡茶,读书……重复着往日的种种,不再“劳神”了。对于已过之事,反思则可,执着则绝不可,这是我现在的准则。反思则知求其答案,执着则可能为了答案而纠结牵挂。前者若思而能生符合佛陀教诲的正见,得小慧,以其慧而能指导自己今日之修行,往前一步,胜过昨日之我,当是我所希求者;而后者若执着结果而不能决断,反而生出矛盾纠结,牵挂眷恋不能自已,则无论法与非法,都非我今日所应当,故当弃之!现实中事且如此,何况梦境而已?

  古城秋冬之间的过渡,这些年来,或许因为都市文明的侵蚀,已经越来越不明朗了。有时候,之前若是秋雨连绵,风助寒气,反倒冷些;之后若是秋雨初霁,光风朗月,反倒暖些。一如自己依然进进退退,反复不定的修行功夫……
  日里,两位师兄分别打来电话,让我与其一起参加和组织周末在附近某禅寺的禅修,因为当家师父忙着搞基建,抽不出时间精力如禅七时那般来带领大家共修。而事实上,大家又对此难得的修行有着强烈的希求心,我曾经也是答应过当家师父和两位师兄来做的。但客观上的问题是,我如今“个人的修行”刚刚步入了一个“自己理想中的轨道”,每日基本能够自律,沿着某一段方向往前走去,而且刚刚开始发愿阅藏,略怕这样每个周末都需组织和参加的禅修,乱了我尚并不稳定成熟的道心,或者实证不得,无故的还耗费了我刚刚生起的“发愤忘食,乐而忘忧,不知老之将至”的读书时间!更重要的是,我如今粗浅的修证,以前参加禅七只需止语尚可,而现在不得不说话,要是影响了大家的正常修行思路,生出恶果,却又如何是好?
  种种顾虑萦心,一时不知如何可决!
  就那么自觉而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梦,梦中“师父对我的开示”。便下了决心,去!
  一路辛苦自不待言,除了以往专心的修行,还必须要协调与厨房和师傅们的关系,料理后勤,管理床被,宣示规矩,以及还有某自恃楞严经修习很深的某师兄之理论上的发难等等,殊非大师父带领大家时的容易可比。这是以前喜欢做事且深知做事艰难的我所预料中的事,故也一如既往地劝勉其他师兄出来发心做事,倒也并不太多为意,却是更加体会到了所有正在躬行弘法的法师们,尤其隐隐约约的想到了师父博客,博客中不断记载他来往各地,指导修行和弘法利生的种种行迹,其所大不易处!
  所幸佛菩萨和天龙护法的加持,第一届在家居士禅修活动圆满完成。禅修结束的讨论会上,大家都很欢喜,连曾经参加过禅七的师兄都说,没想到我们这么简陋的开始,以所谓五年才能学完的禅堂规矩之森严,在短时间里,还能做得这么“像模像样”,一时也有更多的师兄愿意在以后来发心护持,疲惫之余,略生欢喜。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踏着星光回家的路上,因缘起,因缘灭,共修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当时目中所见者,又是熟悉的都市,熟悉的霓虹,熟悉的车辆,熟悉的尘土,广告牌下的红男绿女,商场夜市间的人声鼎沸,十字街头的恍惚幻灭,酒吧拐角里的黯然神伤……与刚刚清净的道场与禅堂相比,直接就是两个世界。那么,到底哪一个世界才是真实,哪一个我才是真实?安坐在禅堂里的我是真实,存在于世间的我是真实?无我的禅堂是真实的禅堂,有我的世间是真实的世间?
  一时不可知也!
  就又自觉而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梦。梦中“师父对我的开示”,是真实,或者不真实?在这一刻,还那么重要吗?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睿智达观如庄子,无我混沌如蝴蝶,皆不可知!况游荡于达观与混沌之中的这个所谓的“我”而已也!
  关键不在于这个梦之真假,也不在于现实的真假,更不在于现实与梦交错的真假,而仅仅在于,我当下一刻的心,安住在哪里?
  倘若那个梦是幻影,那么我依据这个梦才去道场,而组织大家共修的这一事实,却真实的存在着,且这亦是佛事,而非邪行!倘若那个梦是真实,那么我依据这个梦而去寻找,而寻找之后无得这一事实,也真实的存在着,且这不能印证,绝非妄见!
  所以,这是事实,抑或不是事实,究竟是并不重要的事!重要的在于,我当下一刻的心,依据这个“梦”的指导,沿着正见,做着佛事,虽然疲惫,却很欢喜!这,还不够么?若非如此,即有“大师”在我跟前示现真实可见的神通,却引导我纵欲破戒,贪图名闻利养;即有“菩萨”在我梦里显现广大无边的化身,却引导我追逐幻境,不事实证实修。有何可恃?有何可期?有何可幸?有何可惜?
  此我之必欲以此梦为当下一刻的真实缘起,在我并非证到空性解脱,能具备大神通,可以照见前后五百世的因缘,并能辨别如来法身的阿罗汉果位之前!
  是故,我并假借梦境来宣传灵异,况且我这也不算什么灵异,也并无可当灵异宣传的价值,却有其所必有可记留的依自佛法之精神所在。无论是梦中“师父的开示”,还是与现实中《大般若经》虽有字句差异却无根本分别的佛之教诲。这,就足够了!

  几天后的某夜里,我在群里插了一句话,贤卓师兄见我在,出而呼我。放下他本来已经为班级和学院忙碌且珍贵的时间,与我谈许久。谆谆细语,半是教诲,半是勉励!他的教诲,不是来自讲经说法,而源自他一直以来为学院和班级勤奋做事,默然承担的实行,这才是大乘佛法的本质,非理论空谈者可拟!
  与他一道者,如统筹全局,大小俱行,高屋建瓴,不忽细节,筹划与躬行兼有,传道与做事并包的廖荣,碧海;而又副翼其侧,护法全院,操劳不分巨细,事务并兼缓急的贤钰,贤芳,贤莲,弘梅,贤君,弘祖,云海心等;每日肩负UC播放,以数日为一日,默然劳作,沛乎承担的贤艳,妙音,贤光,李妙一等;为了学院博客四五顾茅庐而不惜,近求远访行者文章,无辞辛劳,谦为宣传,且旁管他务的毛毛,妙如,豆荚,蜗牛等;每日带领大家温故而知新,使法师之教薪火而相传,因心中有菩萨所行菩萨道故能所视他人都是菩萨且口口声声称念他人为菩萨的贤灵,贤丽,仁丽等;面向全院学员,广宣诸般事务,使得上下通畅,沟通无碍,乃成一合相,布施师父法语开示,并兼顾技术维护的王巍,贤喜,贤藏,法宁等;旁搜资料,务使必尽的广德,念死无常等;课下之后,屡次播放默诵师父及法师们开示,然后整理成文的赵军宝,王非非等,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熟悉的名字:沈丽,贤远,芬芳,妙藏,妙空,巴登次赤,贤冉,贤红……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可以开出一大张名单于其中,还有以学诚大和尚答居士问,师傅博客,学员班宣传员,宣传员,开示组,龙泉寺文宣等命名,甚或有以“小凡”为名而写龙泉寺系列文章,以共鸣感动有心者,有名而实无名者,还有根本被孤陋如我所不知者,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宛如一副巨大的长轴画卷,里面泉水叮咚,黄鹂斜掠,松风无限,天籁阵阵,或登高远望,见对面层峦又叠嶂,连绵而不绝,青翠数点萦绕于其怀,浮云带绕飘逸于其间,而或空山新雨几滴,倍增谷渊空明之趣,那一路幽深而潮湿的足迹,是通向凤凰岭,或是广化,法门二寺?让我们驻聚佛陀足边,散布银杏树下,渴饮龙泉水,笑谈承担事,俯思一己过,仰慕师父行。细数一地的落花,重始往世的相续,绵绵悠悠,似幻如真……
  他们之中,有的见过师父,有的没有,但无论见与不见,根本没有妨碍他们护持网院,发心做事的决心,气魄,行为和坚持!发心不贵勇锐,而贵于坚持。套用一句小学生的话: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人!想想我还纠结在一梦的真实与否中,还纠结于是否该践行这样的梦,还狂言侃侃,妄称自己是师父弟子,对比参照,枉读了那么多的大德经论和师父开示,深知所谓修行种种,来去一心,犹然不免将迎计较,何其小也!
  贤卓师兄的一半勉励,倒是通过语言来说明的。可能对于我这样眼见菩萨实行,而不能有所体会于心,仍困于自见者,非得语言,不能尽晓了。一般人将弘法等同于说法,把法布施狭隘的理解为就是给人开演佛法,这是不究竟的!必须要通过语言,而不是行动来给人说法,是已经完全不得已之举,非佛之所愿也!孔子也曾说过:“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何况我圆满无碍之佛祖!佛之所谓说法,因为先是佛,证道觉悟,身体力行,而后有法可说,而非因为说法,才成为佛。而我等末法众生,福德薄弱,不能见佛之行之证,唯有假借说法,才能窥佛大智大悲于一二,而历代大德亦必以述而不作为主旨,以证得与佛同样的真如本性而说法,此亦不得以为之而已矣!
  我辈凡夫,初学无多日,感慨佛法之深美可喜,有必欲传于他人,愿与其共享同乐之心,原本亦非可指摘,只不过,未必人人肯听,更未必人人能信,可能反问我们几句,不能对答,以此给了他人诽谤正法的机会,同时也损了我们自己刚刚生起的道心,亦未可知!通常在这个时候,我们上者可能会以为他人业障太重,心生怜悯;下者甚至会认为佛法不灵,而生退心。以其不能加持自己“弘法利生”的一腔热情,使得顺缘具足等等。其实,从不曾反躬自省,我们,可曾真正按照佛陀的教诲去做了,还是仅仅学会嘴上说而已?
  口宣圣人之道,却行凡夫,甚至宵小之举,千古伪道学,假道学,所以为人痛恨,正在于此!唯因其身不正,只以其道责人,不以其法自律而已!使世人怪其传道者,而恨道学,实非道学之过,而在传道之人有问题!所以,当我们身不正时,所传之道,即非清净,看似传道,实在坏道,与披着僧伽袈裟的魔众无异,无奈我们无故被魔王利用,充当其子民,还隐隐不自知,其过大之何甚!
  故而君子之传道,必以躬行合道,抉择合道,依止合道,进退合道,发心动念都合道,举手投足都合道,并使人见得道之利益,前来问之,或逼不得已而发之于语,方传而不传,不传而传。如是而已!
  贤卓师兄固非传道而不行道者,其躬行劳苦,以道为先,默然耕耘以践初心,坚持如一,我素知,网院人人皆知,其以身宣法已明,而独独需要假借语言来对我进行勉励,我之愚痴可知!而可笑我还纠结于一梦之真假与否,还纠结于是否该践行这样的梦,还狂言侃侃,妄称自己是师父弟子,对比参照,枉读了那么多的大德经论和师父开示,深知所谓修行种种,来去一心,犹然不免将迎计较,何其小也!

  因为得夜梦“师父的开示”,因为见其他师兄发心坚定而生的惭愧,故须必有所留字,以昭示师父与师兄们教诲勉励之苦心,而发我一心将迎计较之小气,而非在可许与不可许之间了!
  尤其是,当我未曾证得空性得解脱以前,一切正法,凡能勉励我重拾大悲心,承继往昔之心相续者,不论事之真幻,但在法之真伪,必有所当行,必有所不可不止者!且界限分明,无以僭越,不可以自诩慧根,于该为时不为,更不可以妄作空幻,于不该为时不戒也!
  对于“法相”认识万法,“唯识”知万法所以从来,自缘起上剖析清楚,一一分明,并能躬身实践,实证实见后,性空的道理自然在其中。解脱自在亦自在必然,而能断除或有或空的疑惑,若假若真的妄测。这可能是师父以及贤清法师自《菩提道次第略论》之后,开讲法相宗的基础典籍《大乘五蕴论》的初衷!
  遵照这样的缘起,我草拟了这篇文字。按理说一个小小的梦,不当演绎成如此的篇幅;但或因为所梦并非小小,则自有不能为之过小的缘由,亦不因我之小小,而敷衍潦草,小小以书之!
  是故,在开写之前,先沐浴之,然后焚香祈求佛菩萨以及师父的加持。中途几次燃香,复求师父的加持,如是几遍。因性疏懒,行文从来随意潦草,此亦从未有过事。记得师父博客中有弟子谈到:我们哪里有什么能力,所能做点事情,无不是仰仗三宝的加持!师父也屡屡提到,若非三宝的加持,他断然不能做今天的事业,一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修行与弘法并举,传道与承担同行,能够坚持到如今云云!
  故望佛菩萨,天龙护法与师父明鉴,若我此文有不合正法,不符平日师父所说者,即当于今晚坏掉电脑硬盘,明日此文不复见于世人也!乃存法之纯净,而不使我造无端之恶业而已!
  简单测算了下时间,前后用了至少五六个小时。如果说前面只把这次的文字冲动当作是缘起法的话,而无疑,梦中“师父的开示”,是所有缘起中最重要,最直接,最主要,最坚定的指导因素了。甚至这样的因素,已经大于了我的存在!换而言之,在用笔的过程中,我不断的看到师父的影子,却几乎没有见到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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