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梵天合一？

淡然居士

《长部.三明经》：如是我闻。一时，世尊游化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至拘萨罗国婆罗门村之摩那沙加达，住于村北阿致罗筏底河边之庵罗林。   
   
……世尊曰：“婆悉吒！犹如此阿致罗筏底河之水量增至河岸，此时，有一男士于彼岸有要务，欲往彼岸而眺望彼方，彼男士立此岸，而向彼岸喊言：‘彼岸！请来靠此岸，彼岸！来靠此方。’
      
婆悉吒！汝如何思惟耶？因彼男士之呼喊、恳请、祈求，彼岸能靠来此岸否？”
      
“尊，瞿昙！不可能靠来。”

“如是，婆悉吒！三明诸婆罗门等，舍得称为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门之因法。

作如是言：‘我等招请因陀罗；我等招请苏摩；我等招请婆留那；我等招请伊沙那；我等招请生主；我等招请梵天；我等招请摩醯提；我等招请夜摩。’

婆悉吒！实彼等三明诸婆罗门，舍得称为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门之因法，由招请、恳求、希望或欢乐故，于身灭死后，成为与梵天合一者，实无如是之理由。

婆悉吒！犹如此阿致罗筏底河之水量增至河岸，此时，有一男士于彼岸有用务，欲往彼岸而眺彼方。然彼男士却在此岸，以强固之锁、牢固结缚其腕。
      
婆悉吒！此，汝如何思惟耶？其男士得出阿致罗筏底河之此岸，而到达彼岸耶？”

“尊，瞿昙！不得到达。”

“复次，婆悉吒！如是此等之五欲分，于圣法、律中，被称为拘锁、系缚。何者为五？

依眼所感觉之诸色，引生可欲、可乐、可意而贪着；依耳所感觉之诸声…依鼻所感觉之诸香…依舌所感觉之诸味…依身所感觉之诸触，引生可欲、可乐、可意而贪着。

婆悉吒！如是此等之五欲分，于圣法、律中，被称为拘锁、被称为系缚。
      
婆悉吒！三明诸婆罗门，实执着此等之五欲，被此等所系缚、迷惑，不见其过患，对此自在之智慧，满足而受用。
  
婆悉吒！彼等三明婆罗门，实舍得称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门之因法。执着五欲，被此等所系缚、迷惑，不见其过患，对此无自在之智慧，满足而受用。

因此，彼等身灭死后，得与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也。
   
婆悉吒！犹如此阿致罗筏底河之水量增至河岸，此时，有一男士于彼岸有用务，欲往彼岸而眺望彼方。彼男士却在此岸，盖覆彼头及全身而横卧。
      
婆悉吒！其男士得出阿致罗筏底河之此岸而到达彼岸耶？”
      
“尊，瞿昙！不然。”

“婆悉吒！如是此等之五盖，于圣法、律中，被称为诸障、诸盖、妨害、障碍。何者为五盖？贪欲、嗔恚、睡眠、掉悔、疑是也。”
      
婆悉吒！三明诸婆罗门，实舍得称婆罗门之因法行，而执持行非婆罗门之因法，三明婆罗门等，被此五盖，所障、所遮、所妨、所碍。彼等身灭死后，得与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


婆悉吒！汝如何思惟耶？汝曾闻诸婆罗门之长老、耆宿、于师师相承中、言说时之任何所说耶？梵天是爱着或无爱着耶？”
      
“尊，瞿昙！无爱着。”
      
“有怨心或无怨心耶？”
      
“尊，瞿昙！无怨心。”
      
“有嗔心或无嗔心耶？”
      
“尊，瞿昙！无嗔心。”
      
“有恨心或无恨心耶？”
      
“尊，瞿昙！无恨心。”
      
“自在或非自在耶？”
      
“尊，瞿昙！自在。”
   
“婆悉吒！汝如何思惟耶？诸婆罗门有爱着或无爱着耶？”
      
“尊，瞿昙！有爱着。”
      
“有怨心或无怨心耶？”
      
“尊，瞿昙！有怨心。”
      
“有嗔心或无嗔心耶？”
      
“尊，瞿昙！有嗔心。”
      
“有恨心或无恨心耶？”
      
“尊，瞿昙！有恨心。”
      
“自在或非自在耶？”
      
“尊，瞿昙！非自在。”
   
“如是，婆悉吒！三明婆罗门等有爱着，梵天无爱着：三明婆罗门等有爱着，尚可得与无爱着之梵天合一耶？”
      
“尊，瞿昙！不然。”
   
“善哉！婆悉吒！彼等有爱着之三明婆罗门等，身灭死后，得与无爱着之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
   
如是，婆悉吒！三明婆罗门等，实有怨心，梵天无怨心…三明婆罗门等有嗔心，梵天无嗔心…三明婆罗门等不自在，梵天是自在，非自在之三明婆罗门等，尚得与自在之梵天合一耶？”
      
“尊，瞿昙！不然。”
   
“善哉！婆悉吒！彼不自在之三明婆罗门等，身灭死后，得与自在之梵天合一，实无如是之理由。
      
婆悉吒！于此，三明婆罗门等，以邪道为正道而亲近，则身下沉，身下沉时，遂至沮丧。彼等想以渡干燥之地，如渡河之渡也。

是故，三明婆罗门等之三明，亦等于‘三明沙漠’，亦同于‘三明丛林’，亦如于‘三明灾厄’也。”
   
如是说已，婆悉吒白世尊言：“尊，瞿昙！我曾闻：沙门瞿昙知与梵天合一之道。”
      
“婆悉吒！……问如来有关达梵天界之道，如来当无踌躇、困惑也。我知梵天、知梵天界及达梵界之道。我知达梵界，如出生于彼处者。”
   
如是言时，婆悉吒青年白世尊曰：“尊，瞿昙！善哉！世尊瞿昙！请为我等，教示得与梵天合一之道，以拔济婆罗门族。”
      
“婆悉吒！然者，谛听，善忆念之，我当说。”
      
婆悉吒青年应诺世尊：“尊师！如是。”


世尊曰：“婆悉吒！今，如来出现于世，是阿罗汉…广说如《沙门果经》…彼比丘以慈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第三方、第四方，如是上、下、横、一切处，周遍全世界，以慈心广大无边，无怨、无嗔，遍满而住。
   
婆悉吒！如强力之吹法螺者，容易响闻四方，实依如是修习慈心解脱，凡欲界所作业，则无残余。其时，此实得与梵天合一之道。
   
婆悉吒！比丘以悲心而住…以喜心而住…以舍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第三方、第四方，如是上、下、横、一切处，周遍全世界，以舍心广大无边，无怨、无嗔，遍满而住。
   
婆悉吒！实依如是修习舍心解脱，凡欲所作业，则无残余。其时，此实得与梵天合一之道。汝如何思惟耶？如是住之比丘，有爱着或无爱着耶？”
      
“尊，瞿昙！无爱着。”
      
“有怨心或无怨心耶？”
      
“尊，瞿昙！无怨心。”
      
“有嗔心或无嗔心耶？”
      
“尊，瞿昙！无嗔心。”
      
“有恨心或无恨心耶？”
      
“尊，瞿昙！无恨心。”
      
“自在或非自在耶？”
      
“尊，瞿昙！自在。”  


“婆悉吒！如是，比丘无爱着，梵天亦无爱着；无爱着之比丘，与无爱着之梵天，得与合一而住耶？”
      
“尊，瞿昙！然也。”
      
“善哉！婆悉吒！然者，无爱着之比丘，身灭死后，得与无爱着之梵天合一，实有如是之理由。
      
如是，婆悉吒！比丘无怨心，梵天亦无怨心…比丘无嗔心，梵天亦无嗔心…比丘无恨心，梵天亦无恨心，比丘自在，梵天亦自在；自在之比丘，与自在之梵天，得与合一而住耶？”


“尊，瞿昙！然也。”
      
“善哉！婆悉吒！然者，自在之比丘，身灭死后，得与自在之梵天合一。有如是之理由。”
   
婆悉吒青年及跋罗陀皤阇，闻此已，白世尊曰：“伟哉！尊，瞿昙！伟哉！世尊！尊瞿昙！以种种方便说法，犹如扶起倒者、显露被覆者、引导迷路者、如暗中持来油灯，使具眼者见诸物。

我今归依尊瞿昙、归依法及比丘僧。愿世尊摄受我等，从今日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若水

般若小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