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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迹传记] 历代高僧大德故事—数百位高僧大德的人生经历(天天更新,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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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9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安世高
(三世勘破 一生解怨)

    朝阳出现在塔与寺之间。
    大师安世高放下经卷,站起身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他译出的经典越来越多了,像《安般守意经》、《阴持入经》、《百六十品》……他身旁的随侍小僧已有些困倦。“大师,休息休息,讲讲佛家的故事吧。”他请求。“好,好。不过佛法无边,从何处说起呢?”“就说说您自己吧,比如您的前生……”于是大师便将前生事迹一一道来。说者安祥,听者静穆,整个禅房,整座寺院,仿佛都沉迷在已往的时光中……
   

世高前世便已出家,他细细研读,苦苦参求,境界日新月异,同学中,有一个性情特别暴躁,化缘时,一但施主所为不称心意,便愤恨恼怒,咬牙切齿,甚至甩手便走,弄得在场的人都尴尬万分。“师兄啊!瞋为三毒之一,最为出家人所应戒惧,切不可如此。”世高每见他瞪着眼手持空钵化缘回来,便苦口婆心地劝导。“好了好了!有完没完?我不好,我来世不得好报!”他听不进去。世高摇头叹惋,不再说什么。一切语言不过是重复,它无法改变既定因缘。就这样,转眼便是二十年。一天,世高来向这位同学辞行:“我要去广州,了结宿怨,望师兄保重。”同学说道:“师弟道行高深,了知今生来世,还望赐教一二,以使我早日出离苦海。”世高语调稍带沉重地说:“师兄通晓经典,勤奋刻苦,程度不在我之下。但你生性瞋怒太多,死后转生,虽已超凡,却要得一丑陋形体。我若得道,一定超度你出此恶境。”两人含泪分别。
   

广州一带正兵荒马乱,世高身背行囊,急急地朝纷乱之处奔去。“站住!”一个少年唾手拔刀横挡在路上,“哈哈!可算找到你了!”行路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围在一旁观看。世高的目光从刀锋慢慢移到少年头上,微微一笑:“施主莫急。我前世欠你的,故此长途跋涉来还你。你现在的愤怒还是前生带来的。好啦,你现在动手吧!”说完便伸出脖子。少年微微一愣:前生?他已不记得了,但……他总该是仇人,于是提刀断喝:“我不管什么前生后生,你且拿命来!”一道寒光闪过,畅流的鲜血在看客的惊诧之中暗淡下去。
   

不久,安息国王后生出一位太子。这位太子幼年便以孝行为人称道,而且出奇地聪明,天文历法、阴阳五行、医学、法术、无不通晓,对于鸟兽的叫声也能了解。一次在路上,群燕刚刚飞过,他便对侍从说:“有人要为我们送饭来。”侍从以为他小小顽童,说着玩儿的,也不在意。但看到抬着食盒过来的宫女,不由得惊呼起来。他的名声很快传遍西域。……但他好象不属于这个温柔富贵之乡,仿佛受什么力量的驱使,他沉入浩繁的佛家典籍之中,他不慕声色,而是谨遵戒律,过着寺僧般的枯寂生活。国王死后,他依礼法继承了王位。帝王生涯给他带来的不是自足,而是烦恼,他看到欲望正是这烦恼这痛苦的根本,由此才生出无穷无尽的因果报应……行服期满,便让位与叔父,自己出家修行。日日夜夜,苦读苦参,一天,他终于开悟了,他想起来他在广州被杀,更想起以前种种,以后种种,原本缈茫莫测的三生,在他成了一弹指间的故事。于是他游历诸国,弘扬佛法,在汉桓帝(公元 147 — 167 年)初年来到中原。
   

和尚变王子,王子变王,王变和尚,小僧早已听得入了迷。大师不再说下去,他穷尽佛理,识尽本性,他已到了无事不可说的境地。“大师经历真是神奇!”小僧开始赞叹。“不可如此说,贫僧向你讲这些,非为夸示于人,只是要你明白,前因后果,件件分明报应。”“是,弟子明白。不过,大师要度化的师兄现在何处?大师何时去——”小僧疑惑地问。“这个么,你日后自然知晓,不必多问。你去歇息吧,歇好了快来帮我抄写。”世高平静地使他的故事暂告一段落。
   

世高译完经典时,已是汉灵帝(公元 168 — 189 年)末年,关中洛阳一带大乱。他准备到江南去,临行,他对曾帮他抄写经文的小僧说:“数年前的疑问,我如今解答:我昔日的同学如今是庐山 共阝 亭湖庙神,现在该去超度他了。”小僧(如今眼角也有皱纹了)也听说过这位庙神,灵验得很,过往商旅前来祈祷,庙神就让风向两个方向吹,这样船无论上行下行都得到佑护。曾有人向神求竹子,未经允许便砍掉许多,结果载竹子的船沉入水底,竹子又回到原处。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他对世高说:“大师前去,本应随侍,只是脱不开身……”世高笑道:“你我缘分已尽,日后你自有去处。我们就此分别,不必伤悲。”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世高一路行来,到达庐山。与他一道走的三十余只船纷纷靠岸,船主摆上贡品请神降福。神发话道:“尔等客旅之中,有位僧人,速请他上来。”一帮人急忙将世高请到庙中,又慌慌退到一旁。世高对着珍玩贡品,暗暗点头。
   

“哎,世高学弟,当初你我一道出家修行,还记得么?我也如你一样广求智慧,心怀慈悲,只是生性多瞋怒,不如你心平气和。现在做了庙神,周围千里,都属我管辖,因常行善事,所得供养很多。只是神报不爽,终于难脱恶形。现在与你重见,真是既悲又喜。我寿命将尽,但丑陋的形体又长又大,若烂在这里,必然污秽江湖。你最好将我度化到山西大泽中。哎!只因前世一误,死后恐怕要堕入地狱。我这里尚有许多宝物,你可用来造寺修塔,以使我投生在好地方。”
   

世高听完说道:“师兄之意已知,定当照办。只是,我特意来超度你,为何不显出形体呢?”神说:“我形体丑陋,众人一定害怕。”世高说:“只管出来,不妨事。”神从床后露出头,是一条巨蟒,头大如磨盘,不知身体有多长。蟒头伸到世高膝边,世高向它说了一阵梵语,并唱礼赞佛的梵歌。蟒蛇听得泪如雨下,很快便隐藏起来。世高取了财物,辞别而去。船出发后,蟒蛇又爬上山顶眺望,众人朝它挥手,它便消失了。
   

一天晚上,众人见一少年来到船上,世高为他祝愿,正惊异不止,少年便无踪影了。世高说:“刚才那位就是庙神,它已脱离恶形,往生别处。”自此,这座庙不再灵验。后来,山西的大泽中出现一条死蟒,头尾长达数里。此地便是后来的浔阳蛇村。
   

世高用庙中财物,在豫章建起庙宇。不久他又南下广州,寻找前世杀害自己的少年。此时的少年已是皤然老翁,子孙满堂。世高径直来到他家。“老先生还记得从前的事么?”老翁摇一摇头:“哎,眼前的事都已糊涂,何况从前?”世高便不再问,他将当日偿命之事,以及彼此宿缘一一说来,老翁听得十分尽兴。世高说:“我还有债未偿,如今要到会稽(浙江绍兴)去了。”老翁猛然醒悟,眼前所对并非凡人,怎能儿戏般相待?他立即追悔以往的罪过,供给许多物品,并不顾年迈,追随世高东游会稽。两人刚入集市,便碰上打群架的,不知从何入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世高面门,当下便气绝身亡。老翁频验二报,心下开悟,开始精研佛法,广说两事因缘。
   

自此世人便渐渐深信,他们并非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而是生活在前生、今生、来生组成的无尽的因缘之网中。至于世高又投生何处,就并非凡夫所能推测了。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3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2、康僧会 —诚感舍利 传法东吴

康僧会
(诚感舍利 传法东吴)

    吴赤乌十年(公元 248 )初。
    大帝孙权在建业宫中升朝理政,有司进来禀奏:
    “陛下,日前有一胡人入境,自称沙门,容貌服饰怪异,应对之进行查验。”
    “沙门?这可是从来未有过的。他如何行事?”
    “他在自建的茅屋中设立佛像,宣称佛乃大彻大悟之人,超越生死,能解救世人苦难。但他高鼻深目,又剃发,没有多少人敢信,臣以为……”
    “好,不用说了。卿是否知道,当初汉明帝梦见神人,就自称为佛。此人所信仰的,会不会与之相同呢?你且带他来见孤。”
   

很快,这个沙门便出现在殿中。孙权一见,此人气宇轩昂,二目灼灼,心下便一喜,开口问:
    “你从何地来?姓甚名谁?”
    “贫僧康僧会,祖先康居人,世代居住天竺,本人长在交趾。”
    “你自称沙门,礼拜佛祖,那么,佛到底有何灵验呢?”
    “自如来佛涅槃到现在,攸忽之间千年已过。当时佛祖遗骨化为舍利子,神光闪耀,阿育王曾造了八万四千座塔来收藏。后世修塔建寺,即是为了弘扬佛祖的遗愿,望陛下相助。”
    “知道了,你若能弄来舍利子,让朕亲眼见识过,理当为你建造塔寺,不过,若虚妄荒唐,以狗牙猪骨来充数蒙混,国家自有刑罚在。”
    “陛下不必多虑,请给贫僧七日期限。”康僧会平静地答复,然后告退。
   

回到茅舍,康僧会将经过说与弟子,几个人听后,心都悬了起来:谁都知道这并非易事。
    “佛法是兴是废,就在此一举了!现在我们若不诚心诚意祈求,以后便休想出头。”康僧会说完,便沐浴更衣,在静室中诚心斋戒。将铜瓶放在几案上,烧香礼拜,祈请舍利。
    七天到了,瓶中空空。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康僧会又请求延长七天,孙权答应。     七天又到,仍让人失望。
    孙权耐不住了:“说什么灵验,分明是欺诈诳骗!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来人,带下去。”
    “慢,陛下!祈请舍利,并非如运水搬柴般容易,或许我的弟子中,有因惧怕王威而不能心净神清的,以至佛祖怪罪还望陛下再宽假七日,若到期没有,听凭发落。”康僧会请求。
    “好,就再给你七日。”孙权的声音中已暗藏杀气。
   

茅舍中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康僧会叹道:
    “孔子曾说:‘文一已死,文不在兹乎?'佛本应显灵验,可你我却不能感动他。我们这样无用,还等什么王法的惩处?我们应发誓:若再无灵验,就去死!”
    时间变得越来越滞重,众人在虔诚与恐惧之中盼望着。等待他们的,似乎不是灵光的闪现,而是刀斧的寒光。
   

又到了第七天。早晨,中午,傍晚,瓶中仍旧空空。众人心中早已灰了大半,再看师傅,仍旧闭目静坐面色如常,他仍在等待。
    五更时分,瓶中鎗然有声,康僧会心中顿时豁亮,持瓶一看,舍利子在其中闪闪发光。一时间众人的心落下来,一个个在极度紧张之后禁不住泪如雨下:一场血腥总算避免了,更重要的,佛法终于能够得到认可了。
   

第二天,朝堂上文武已齐,康僧会晋见,将铜瓶置于几案上。瓶中忽然射出五彩光芒,嚇的围上来看的人纷纷后退。孙权拿起铜瓶将舍利倒在铜盘上,舍利往下一冲,铜盘当即粉碎。孙权肃然起敬:虽延误了日期,到底不假。
   

“这真是希有的瑞祥之事。”孙权慨叹。
    “陛下,舍利子神威非凡,除光彩夺目外,劫火不能烧,金刚杵不能坏。”康僧会说道。
    “真有此事?来人,敲它一敲。”孙权大喜。
    康僧会心中暗暗发誓:“佛法祥云刚布,苍生正仰仗恩泽,愿再显神迹,以广示威灵。”
    舍利子被放在铁砧上。大力士举锤敲打,只一下,铁锤震碎,力士惊谔,舍利子陷进铁砧,却毫无损伤。
   

孙权当下敕令建塔修寺,让康僧会师徒在其中传未能布道,因这是江东第一座寺院,便命名为建初寺,将寺院一带称为佛陀里。从此以后,江东佛法才日渐兴盛起来。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5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转眼二十年多过去,吴的末代皇帝孙皓即位,此人法令苛严,为政暴虐无度,他下令废弃各种不正统的地方祭祀(淫祀),连佛教也牵扯在内。孙皓满腹狐疑地对臣下说:     “佛教怎么兴起来的呢?它到底宣说些什么?如果它是正统的,与我中华圣人典籍相合,就让其存留,若非如此,把佛寺都给我烧掉!”
    “佛的威力与别的神不同。当初康僧会感动佛降祥瑞,大帝才创建佛寺,让佛法留行,现在若轻易毁灭,恐怕以后要后悔。”群臣小心翼翼地劝谏。
   “既然如此,张昱、你去建初寺,问那康僧会一问,一定要把他问住!”孙皓最后说。
    这张昱能言善辩,纵横反复地诘问,康僧会驰骋文辞,针锋相对。两人你来我往,从早晨到傍晚,张昱都不能让他屈服。只好告退。康僧会送他到门口,这时正好寺旁有进行淫祀的,张昱心中冷笑,开口问道:
    “法师,佛法既已广泛传扬,这些人为何离寺这么近而不受教化呢?”
    “这有何难解?雷霆能击裂山峰,但耳聋的人听不见,难道是因声音小吗?若其人通达事理,则相离万里也能响应,若自身聋聩愚昧,即使近在咫尺也如相隔万里。”康僧会不慌不忙。
   “这……”张昱只好告退。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孙皓听张昱说康僧会才智明达,非凡夫能测,一时来了精神。他召集朝中贤才,用马车将康僧会迎到朝堂。康僧会知道,从此以后他休想再潜心钻研了,这朝堂如战场,每人心都有一把刀。孙皓开口说:     “佛法所说善恶报应,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听我一一说来:圣明君主用忠孝慈爱教导世人,祥瑞的赤乌和老人星就会出现;以仁义道德恩泽万物,甘美的醴泉就会涌出,吉祥的嘉禾就会生长。行善有祥瑞,为恶也同样有征兆。在暗处做恶的,鬼可以杀之,在明处做恶的,人可能杀之。《易》说:‘积累善事会有吉庆。'《诗》说:‘谋求福乐,决不回转。'儒家经典格言,也就是佛家的训诫。”康僧会深知,若要佛法留存,必须找出其与本土信仰的共同之处,尤其是想让孙皓这种既有生杀与夺之权又对佛法有敌意的人相信,不能不作如是说。
    “若是这样,那么周公孔子都已阐明,还要你佛教做什么?”孙皓步步紧追。
    “周孔之言,只是大略地以切近的事迹为证说明,至于佛法,则穷尽了事理的幽微,行恶的为他设了地狱,修善的为他设了天堂,地狱天堂又有种种细节,依善恶程度来定其受苦与享乐的多少,以此来劝善惩恶,不更有效吗?这便是佛法与周孔之道通而不同,更进一步之处。”康僧会密不透风,孙皓当时无言以对。
    孙皓虽让佛法存留下来,但昏暴的本性难移。卫兵修治后宫花园,从地下挖出一尊金像呈献给他,他便让人将其放在不干净处,用粪汤灌满,与群臣取笑为乐。“哼哼!佛呀佛,你被世人奉为神明,我偏偏不敬你,看你又能怎样!”孙皓心里暗想。忽然间他全身肿胀,私处尤其疼痛,一时掀翻桌子,从座位上跌下来,狂呼乱叫。太史占卜:这是冒犯了大神。于是孙皓到各庙中祈求,独独漏掉佛寺。求来求去,仍不见好。有信奉佛法的宫女问道:
    “陛下到佛寺中求过福吗?”
    “佛……佛是大神吗?”孙皓有气无力。
    “佛是大神,陛下不可不求。”
    孙皓就让她将像迎到殿上,以香汤洗浴数十次,然后焚香忏悔,孙皓在枕边叩头,自述罪状,很快便不疼了。孙皓对佛法恶念全消,顿生敬意,他派人到寺中请僧会来说法,详问福乐与罪过的缘由,僧会为他一一剖析,孙皓本有悟性,听完十分高兴,请看沙门戒律,康僧会自然不能将戒法轻易示人,便抽出二十五种,分做二百五十事,大意在行住坐卧,皆心怀众生。孙皓见后心生善意,便又从他受了五戒,十来天后,病便好了。孙皓为示虔诚,将僧会的住所修饰一新,并令宫中人悉信佛法。康僧会心中的隐忧至此才消去,但他也不禁慨叹:自己识见高深,竟无听众,像孙皓这种生性凶暴的人,只能对他讲一讲因果报应等浅近事理,至于佛法妙义,对他讲不过对牛弹琴而已。
    既不能宣说,他便潜心翻译,佛法不灭,日后自然有知者,于是《阿难念弥》、《镜面王》、《察微王》、《梵皇经》,以及《小品》、《六度集》、《杂譬喻》等源源而出,每部都能做到曲尽妙处,文义允正。
    寺外的世界已不可拯救,孙皓到底本性难移,终日胡作非为,致使国势日衰,到天纪四年(公元 280 年)四月,终于在一片降幡之中,迈出石头城,跪在晋军面前。九个月后,康僧会染病身亡。
    后人给他的评价是:超然物外,造诣高深,高出尘俗,卓然独立。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3、耆域—行事通神变、说法如平常

耆域
(行事通神变 说法如平常)

“听说从天竺来了一位神僧,可有本事呢。”
    “啊,是啊,不知什么时候能来这儿。不过,你知道吗?听说神僧穿戴可不怎么样,……”
    这是湖北襄阳,两个渔夫在闲谈。不远处便是渡口。一位高鼻深目的僧人正对船主请求搭乘,船主见他衣服简陋破败,心生鄙夷,嘴一撇,“一边儿去。”梵僧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等船到北岸,船上人一看,他早过来了。众人心里疑惑:“难道这是那位神僧吗?”
    僧人沿岸前行,忽然两只老虎窜出来,附近的人腿都软了,有的勉强支撑,爬到水里,说虎不会游泳。只有僧人和老虎留在那里。僧人走过去,老虎跳过来。一切都屏住呼吸。老虎到了僧人身边,僧人伸出手。老虎顺着尾巴,垂下双耳。僧人用手抚弄虎头,嘴唇微动。老虎转身而去。“啊,真险!我都吓傻了。”“哎呀,那不是神僧是谁?”“对!神僧!”一群明白过来的人追过去。
    这些人说对了,他就是传说中那位“神僧”。他叫耆域,他从天竺来。他在中国与西域间来回漂流,居无定所。他为人倜傥不拘,行事神异非常,一任性情,不顾习俗,就这样他经过了许多地方。
    晋惠帝(公元 290 — 306 年)末年,耆域来到洛阳。本地僧人知他道行高超,纷纷向他施礼,他以胡人方式踞坐,神色平淡,毫无所动。他有时在说法之余,也对人说起他们前后身的变化,比如支法渊从牛中变来,竺法兴从人中变来等。有时也讥笑一下其他僧人,他抖动着自己的破衣烂衫说,穿那么漂亮的衣服,与朴素的佛法怎么相称呢?他到街上游荡,看到威严的宫城,指点着对人说:“这样式仿佛象忉利天宫,不过一个是自然天成,一个是人工制造罢了。”边走边回头,忽然又说:“建这宫殿的人,从忉利天来,建成便回去了。屋脊的瓦下,应有一千五百件作器。”当时确有传闻,说匠人在瓦下放了作器,宫殿一成,便被杀害了。
    衡阳太守滕永文,寄住在洛阳满水寺。正春风得意时,忽然染上怪病,两脚拘挛弯曲,不能走路。整整一年间,他不得不伏身在床,空望着窗外花开花落,心中渐渐生出悲凉意绪。一天正惆怅不已,耆域忽然前来探望。一见面便问:“君想治好病吧?”永文连连点头。耆域便取出一杯净水和一节杨柳枝,用树枝搅水,举手朝向永文,口中念念有词,如是者三。然后扶住永文的两膝让他站起,永文一站,便又与当初一样能自由活动了。他在梦中不知站起过多少次,而今如愿以偿,倒身便拜。耆域对他说:“君所以得这种病,只在于行事不慎,今后须步步小心,跌倒容易,起来难呐!”永文如梦初醒,追想以前所为,顿感惭愧。他邀耆域同游寺院,以便多讨教一番。院中的几十棵思惟树枯死了,向之念诵咒语。一时间枯枝变绿发芽、生叶、开花。永文惊喜非常,立时拜他为师。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7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洛阳的战乱无法阻挡了,耆域说与此地缘分已尽,要告辞回天竺。高足弟子竺法行对他说:“上人既是得道僧人,愿您为我们留下一句话,以作永久的训诫。”耆域哈哈大笑:“法行啊!话已说的太多啦,你看到处都是话,话,话,众生都要被话淹没啦!我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该说的不是平常都已说了吗?”法行坚请,耆域只得说:“好吧,那你把众人召集起来。”众人来后,耆域升上高座,开口便讲:“你们要谨慎说话,守住身心的统一,千万不要触犯众人所恶,要修行一切善事,这样才能得到超渡。”说完便沉默不语。法行等觉得不满足——这些话太一般了,于是再次请求:“但愿上人为我们传授些罕有的真言。象这个偈子所说,就是八岁孩童也已烂熟了,这可不是我想知道的。”耆域又大笑不止:“八岁就知道了,到一百岁也不去做,诵念它有何用处呢?和鸟叫蛙鸣又有何区别呢?哎!人们都明白尊重得道者,不知道按它去做自己也能得道。我的话虽老,你们自己倒做起来试试看!”说完便告辞而去。佛理自然要通,修证却是更根本的。     临行,许多人请他进中餐,耆域一一答应。第二天五百人家里各有一个耆域。这些人都以为神僧只去了自己家。后来相互夸耀起来,才知是神僧的分身降临。上路后,相送的人望不到头,过了一程,众人渐渐赶不上了,但看他时也不过缓缓迈步。只有虔信者、力壮者苦苦追赶。耆域忽然停身,以杖划地,说:“就此分手吧。”转眼即无影无踪。
    耆域后来肯定回来过,但也许换了一副面目吧。


[ 本帖最后由 诸法实相 于 2011-3-30 21:38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4、佛图澄—百年传法,一生清净

佛图澄
(百年传法 一生清净)

    正是斋戒的日子,后赵国都邺城 ( 河北临漳) 外的一条小河边,高僧佛图澄正洗他的肠子。他的左乳旁有孔,肠子可从中弄出来。他坐在青石上很认真地清洗着,这是他的习惯,已坚持多年了。夕阳缓缓地斜照下来,水中的鱼儿悠闲地逗弄着浮萍。他直起身,蓦然回头看一看烟霭之中的暗灰色城墙,其后久久地望着东去的流水。这位已过百岁的高僧在想什么呢?属于他的时间太长了,他看着一代过去,一代又来,看着血腥和屠杀这里刚息,那里又起,他经历的人事沧桑太多了,他能从何想起呢?一切都包孕在无言的注视之中。
   

佛图澄刚从西域到洛阳时,是晋永嘉四年〈公元 310 年〉,那时候他已八十多岁了。不过对他来说,一切都还刚刚开始。他本想建寺传法,但正赶上前赵的刘矅占据洛阳,京城内外纷纷扰扰,只得作罢,隐遁到山野草泽之中,静观事态发展。当时石勒正屯兵在葛陂( 河南新蔡北)。这种人蛮性未除,只有在刀光剑影,在鲜艳的血流中才能得到快慰,于是每一出兵,必定以杀人为戏,连做梦都在杀,杀,杀,……有许多僧人也难逃厄运。面对着四处可见、被野鸦野狗吃剩的腐尸白骨,佛图澄再也无法等下去,内心的慈悲使他决定:该行动了。他要用佛法感化石勒。于是他策枨来到石氏军营附近观望着。他打探清楚,石勒手下大将郭黑略素来信奉佛法,便投奔郭家。他不能贸然去找石勒,在有着嗜血本性的人群中,他得小心行事。
   

此后,黑略随石勒征战,每每能预决胜负。开始石勒还以是凑巧,后来终于犯了疑惑,忍不住问:“爱卿啊,孤从未觉察到你有什么出众的智谋,但现在你能预知吉凶,这是怎么回事呢?”黑略见时机已到,便按佛图澄所教对他说:“将军天生神武绝伦,就是幽灵鬼神也来帮助你。现在有一僧人,道术与智慧都了不得,他说将军会占有中原,他自己应做军师。臣前后所言军事,都是他教的。”自然他没敢说自己已拜高僧为师并从他受戒。石勒听完顿时大喜:“竟有这等好事 ? 真是天赐!快召他来!”他已急不可耐了。不久,佛图澄就来了。从迈进石勒军帐的第一步起,他就知道此后的岁月会是如何漫长而又充满惊心动魄的色彩。这是他自愿的选择,要弘扬道法得借助王者之力,要普济众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帐中人物个个凶神一般,主神石勒更是目露凶光。石勒见他从容自如,虽然年纪明显己老,但并无龙钟之态,八尺之躯直硬如松柏,心下便生三分敬意,开口问道:“佛法是什么?佛有什么灵验呢?”佛阁澄深知,象石勒这种胚子,对他说法无异对牛弹琴,弄不好还可能被牛抵一下,便说:“佛法虽然高妙深远,但也可以用浅近的事来验证一下。至于大法,容我日后慢慢讲不迟。”见石勒点头,便取钵装水,烧香念咒。水中很快便生出莲花,光彩夺目。这一招果然灵验,石勒当下信服,周围的人也惊呼不止。这些素重巫术的游牧人,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事。佛图澄见石勒兴致高起来,便趁机劝谏:“为王者若以德服人治国,吉祥的四灵(龙、凤、麟、龟)就会出现;若为政残暴多弊,不祥的慧星就要出来。这些东西一来,世运就要随之而变,自古而然。”石勒一听,点头称是,他虽然不杀人就不痛快,可毕竟是想追踪汉高祖的人,他要效法大汉,作为一番,所以佛图澄的话还能听进去。这样一来,佛图澄求护了不知多少生灵,中原一带,许多胡人、汉人纷纷信佛。佛图澄也常常治疗顽症 , 施舍饥馑。佛法终于开始显露微光了。
   

石勒从葛陂回河北 ( 黄河以北 ),经过坊头( 河南泼县)。营寨刚扎好,郭黑略便到石勒的住处说:“佛图澄让我转告将军,今晚有人要劫营。”石勒说一句“知道了”,便派人布置,心里嘀咕,这老和尚当真料事如神吗?等晚上一帮劫营的坊头人被捉住,他才暗暗点头。不过,凡为王者生性都多疑,他还想试一试佛图澄。一夜,他在帐中披甲戴冑,执刀而坐,派人去告诉佛图澄,说大将军找不见了。心想你若有神验还罢了,若是晕头晕脑地撞到这里来,看我不一刀切了你。使者刚到,还未来得及开口,佛图澄就大声说:“并没有盗贼,将军帐里弄那么森严做什么?”石勒听使者一说,当下惊出一身冷汗:神僧,果然是神僧。由此对他更加敬重。不过,时间一长,猜疑又从另一个方向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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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石勒总在想:养这么一个料事如神者在身边,是利大呢还是弊大呢?固然他可帮我出谋划策,创建基业,不过,这种人我怎能控制得住呢 ? 他看我一清二楚,我看他一片模糊,若是他收拾我可怎么办呢?不行,得先下手……。佛图澄早已悄悄躲到郭黑略家中,对弟子说:“若石公问我的去处,就说不知道。”结果使者四处搜寻,无论如何找不到。石勒又是一惊:“我对圣人心存恶意,他怎会不知道呢?一定是离我而去了。”整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想马上见佛图澄。佛图澄知道他已有悔意 , 一早便去访他。石勒一见,又惊又喜:“昨晚大师到哪里去了?教我好找。”他哈哈大笑:“公心存怒意,所以权且避了一避,公现在心意已改,我就又回来了。”石勒一听,脸上挂不住,只得尴尬地打哈哈:“哪里哪里,大师误会了啊!”从此也就对他深信不疑。
襄国(河北邢台)城护城河的水源在城西五里团丸祠下,突然枯竭。事关一城的防卫,非同小可,石勒便去找佛图澄讨主意。佛图澄听他说完,立刻答道:“现在应当命令龙了。”石勒字世龙,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面有不悦:“正因龙不能弄到水,才来问你。”他知道石勒误会了,连忙说:“这是实话,并非戏言。源头应有神龙居住,去命令它,不愁没有水。”于是与弟子法首等人来到源头。众人一见干旱的裂缝宽如车辙,心生疑惑:哪里有半点水呢?佛图澄坐到绳床上,点燃安息香,不断念诵咒语。第一天,第二天,干旱如初 ,困顿难支的徒众想劝师傅作罢 ,但一看他的表情,庄严而缥缈,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前。第三天,水流终于从裂缝中涌出,一条小龙也随水出来,长约五六寸。众人争着上前去看,佛图澄喝道:“龙有毒,离开,走近了会死的!”众人顿时哄散,水流猛然变大,源源不断地朝护城河流去。
佛图澄一次坐着喟叹:“两天后当有小人在这里闹乱子。”接着事情就发生了:襄国人薛合有两个儿子,年龄很小,但骄蛮霸道,常常轻慢地戏弄鲜卑奴仆,奴仆忿然抽刀,将小的刺死,抓住大的,用刀抵住其心口,冲着门外大喊:“谁也别进来!进来我就杀掉这个小崽子!姓薛的,送我回国,我放你儿子,不然就都死在这儿!”内外大惊,许多人跑来观望。石勒悄悄问佛图澄怎么办,佛图澄对他密语一番。石勒便对薛合说:“送他走保全你儿子,确是好事。但这种作法一旦兴起,可是后患无穷啊。爱卿感情上暂且忍一忍,国家自有法律在。”说完便命人去抓奴仆,奴仆杀掉小儿,举刀自尽。鲜卑人的头目段波早想攻打石勒,这一下有了借口,便兴兵来犯。石勒后悔行事鲁莽,心下害怕了,只得又向佛图澄来讨主意。佛图澄微微一笑说:“不必着急。昨天我听塔上的铃声,它说明早吃饭时,当擒获段波。”石勒心里终究忐忑不安,他登上城头观望,见段波的军队黑压压望不到头,不禁大惊失色:“这么多人,动一动地都打颤 , 这怎么能抓住段波呢?澄公不过是安慰我罢了。”又派人去问佛图澄。来人回来说:“段波已抓住了。”原来,城北的伏兵出击,遇上段波,便将其擒获。石勒心下猜测,是谁设的这么奇妙的伏兵呢?难道……佛图澄劝石勒饶恕段波,石勒听从。后来果然得到了段波的帮助。
过了些年,后赵的刘载死掉,刘载从弟刘曜袭位,称元光初。光初八年(公元 325年),刘曜派从弟中山五刘岳攻打石勒,石勒派手下大将石虎带步兵和骑兵抵抗,双方在洛阳以西大战。刘岳很快兵败,想保住石梁坞,石虎也竖起木栅防守。佛图澄与弟子从官寺走到中寺,刚逃寺门,便叹道:“哎,刘岳真是可怜哪!”弟子们莫明其妙,忙问怎么回事,他说:“刘岳昨天亥时(晚 9-11时)被抓住了。”光初十一年,刘曜率兵攻打洛阳,石勒想亲自带兵迎击,许久刀上不见血了,正好这是一个机会。但所有官员无不劝阻。为什么呢?无非是危险……石勒大怒,拂袖而出——他去找佛图澄。佛图澄一见他来,便说:“情形我已知道了。依我看还是出兵好。塔上相轮的铃声说:透支替戾冈,仆谷劬秃当。这是羯族语,你懂得的。透支,军的意思;替戾冈,出的意思;仆谷,刘曜的位置;劬秃当,捉的意思。这不是说军出捉得曜么?”当时官员徐光也劝他出行。于是石勒留下长子石弘与佛图澄一起镇守襄国,自己率中军骑、步兵直奔洛阳。只两仗刘曜便大败,他的马狂奔乱跑,窜入水中,石堪将他捉住送给石勒。襄国的佛图澄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他有一种本领,用麻油混杂胭脂涂抹手掌,千里以外的事,如在目前。他在掌中见一大群人,用红丝绳套着脖子绑着一位去见石勒,便告诉石弘,匪首已抓住了。
    灭掉刘曜后,石勒便称赵天王,行皇帝的职事,建元建平。这年是东晋咸和五年(公元3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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