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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应如是

[事迹传记] 一位80后女孩的学佛习武人生(不断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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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乖,就照一张,站好了。”
  “不,我不要和七七一起照,她坏……”清清一直拧着不肯站好照相,任凭叔叔哄劝也无济于事。
  “清清,别这样啊,七七不是你妹妹吗?你怎么能不跟妹妹照相呢!”我劝说着清清,可是这次清清倔强的很,怎么都不肯听从我们的劝说,到了最后她干脆耍赖般的缩到了墙角处,怎么拉都不肯动。看到清清哭的脸上眼泪和鼻涕一大把,我有些不忍心强迫她了。
  “叔叔,你给七七自己照吧,我和清清不照了。”看到七七满脸期望和新奇的看着叔叔手中的相机,我对有些起火的叔叔说。本来叔叔还要说些什么,但是七七拉着叔叔一个劲的缠着要照相。我当时有些许的差异,难道人性本如此吗?
  因为我不吃荤食,哄了清清一会儿,答应不让她和七七一起照相了,她才抽抽搭搭的从墙角里站起来,一张小脸上给她哭的花花的,脏的不成样子了。我帮清清用湿毛巾擦了脸,便和奶奶说了声从她家出来了。我走的时候清清拉住我的衣服又大哭了起来,说什么都不让我走,奶奶出来强把她抱进了屋里。不知为何清清今天这么爱哭,我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墙根下的兔子们,内心突然生出了无限的悲凉,同样是一般的生命,它们是何其的不幸,它们的生命又是何其的脆弱。
  在有些人的眼中,一个动物的生命宛若蝼蚁,可以肆意杀戮,可是谁曾想过在偌大的苍茫浩穹中,我们亦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微尘,任何一个意外都能让我们的生命陨落。珍爱任何一个生命都是对我们自身生命的尊重。
  回到寺里,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我想起了曾经在冰雪中无辜死去的三只兔宝宝,连同被七七掐死的这几只,它们都是人性淡漠的牺牲品。师父看到我一进门就开始哭,有些意外。
  “弘方,怎么了?”师父关心的问,我很想对师父诉说,却突然间不知从何说起,突然发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爸爸说“喜怒不形于色”,师父说“淡然处之,无喜悲”这两点我似乎都未做到。
  “弘方,没事的,和师父说一下到底怎么了!”师父了解我,被打破了头我不会哭,被打聋了耳朵我不会哭,可是我却会为一些别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我哭着向师父说了我哭的原因,师父把我抱在怀里。“弘方不哭,师父陪你去给他们念经超度,兔宝宝们来世肯定不会这么悲惨的。”,我终于止住了内心的大悲大恸,心下顿时清明,能陪我为几只小兔子念经超度的人也许只有师父了。
  当我们门前的那棵老槐树开始抽芽的时候,当春天不知不觉间来到的时候。爸爸来了一趟寺里,爸爸是和师父商量让我帮忙去和他串巷走村收破烂。师父没有表态,她想征询我的意见。我窝在师父的怀里没有说话,虽然这事情很理所当然,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去仔细的想想。我知道爸爸在课余时间自己一个人去收废品很苦很累,我也知道妈妈绝对不会帮助爸爸去干哪怕一天,我也知道为此爸爸和妈妈不止吵过一次。我不是一个怕吃苦的人,我早就想替爸爸分担,每次看到爸爸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身灰尘泥污的回家,还要被妈妈数落一番时,我的内心十分的难受,那是一种既心疼爸爸而又无能为力的自责和伤心。今天爸爸主动来提出让我去和他帮忙,我的内心更是难受,我知道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爸爸不会来找我的。我几乎想立刻应承下来,但是我却有一丝的难受,我不舍得离开师父。我不知道我离开师父身边,哪怕是一会儿师父会多么的想我。
  看到我沉默,爸爸以为我不愿意了。“既然竹子不想去,就算了吧,其实她也太小了”爸爸有些手足无措了。我想他是在为他的决定后悔了,爸爸其实很疼我很爱我,我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肯定也是考虑了许久的。
  “爸爸,我和你去吧,你自己忙不过来的。但是我还想住在寺里。”我终于下了决心,我不忍心让爸爸自责,我也不忍心爸爸独自去承受那份苦楚,既然我无法改变,那么我就和爸爸一起承担吧!用我的力所能及去帮助爸爸分担。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其实也不是多忙的”爸爸已经彻底改变主意了。
  “不,我跟你去,但是我还在寺里住”在我的一再请求下,爸爸终于又动摇了,他同意带我去给他帮忙。
  从那天起,每天早上六点钟天蒙蒙亮,爸爸就拉着平板车来到我们寺门外面,只要我听到爸爸牵的牛脖子下的铃铛渐渐由远及近的时候,师父就叮嘱我两句把我送出寺门。在师父的目光中我坐上平板车,爸爸扬起鞭子我们便就出发了。我窝在一堆用来装废品的麻袋中,在牛儿滴滴答答的蹄声和清脆的铃铛声中,注视着东方的天空逐渐的由黑变白,然后渐渐的太阳露出她的脸庞。
  “收破烂咯……!”当我们终于到达一个村子的时候,爸爸扯起嗓子开始了悠长的吆喝。彼时我会从车上跳下来伸伸懒腰,等爸爸把牛车栓到一棵树荫下,我就从车上帮爸爸拿下麻袋来。爸爸收拾好零钱和秤杆,开始挨个胡同的吆喝。
  “来收破烂的的咯,废铜烂铁,塑料纸夹,高价收购!”随着爸爸吆喝声逐渐远去,我便在树下铺上一个麻袋坐在上面,看着牛儿在晨光中吃着爸爸随车拉来的干草。我最喜欢看牛吃草了,它不慌不忙的咀嚼着,吃完之后就会卧在地上悠闲地将吃到胃里的草再反刍,不时会有白色的哈喇子从它的嘴角溢下。通常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爸爸会从远处回来,肩膀上扛着一麻袋刚刚收来的废品,有钢丝,有纸夹,更多的是一些牙膏皮、破锅子、烂瓶子。这时我就要把这些东西分类,分堆摆放在树下面。有许多时候会有人主动拿着废品送来麦。
  “铁多少钱一斤啊?”有人问
  “三毛二”每种废品的价格我早已烂熟于心了
  当有人决定卖的时候,我会让卖废品的人自己打称,我在一旁看着,
  “大爷,一共是四斤半。三四十二,二四得八,四斤是一块二毛八,半斤里是一毛六,总共是一块四毛四,我给你一块四毛五。你看对吗?”我的心算很快,数出一块四毛五递给人家。各种金属和纸板的价格经常会有波动,但是每次我都会记得很清楚,并且在第一时间将应付钱数算好。收破烂不是一个轻松地活,开始爸爸不在时,有人可能看我年纪小会试图来占一些小便宜。记得很清楚地一次,有一个大叔来问铝线的价格,当时的铝很贵,和我爽快的谈好价格后,大叔折回去拿出一圈大概两米长的拧花铝线,听爸爸说这些都是从电线上拆下来的。我接过铝线仔细看了之后发现,在六七股铝线中间夹杂着一个钢丝。钢丝的密度比较大很占重量的。我对大叔说这段铝线不行,我不能按谈好的价格收。大叔接过铝线说,刚才你这个孩子明明和我说好的价格,怎么现在又不行了。我说这段铝线中有根钢丝,我不能按铝丝的价格收。大叔就开始并不承认那是钢丝,他坚持我看错了。后来见我不为所动就说钢丝就一根不碍事的。我当时就厌烦了,在外讨生活并不容易,我想不通这个大叔怎能忍心来欺骗我一个六岁的孩子。我一直别着头不讲话,大叔说着无趣,最终拿着那段铝丝离开了。
  爸爸一般要用半天才能把整个村子转过一遍来,转完之后爸爸会把我分类摆好的废品安放在车里,然后我们父女蹲在墙根下啃着带出来的窝窝头作午饭。跟爸爸出来我换的是俗家衣服,记得我那件灰褐色的上衣上有两个在当时看来硕大无比的口袋,我每次掏口袋时总会从里面掏出些师父给我提前放在里面的惊喜,有时是裹在油纸里的一头自己腌制的咸蒜,有时是一块咸萝卜干,这些是妈妈从不曾会给我们准备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论春夏秋冬,中午总是一个容易引起人们困倦的时刻,也是一个难得安静的时刻。也许是太过于劳累了,每次爸爸吃完窝头就会靠在墙上打盹。有时候我也很困倦,但是又不敢睡着,生怕车上的东西被人拿了。为了驱走困倦,我经常会拿一本书,有时候是一些红色经典,有时候是传奇故事,每次我都能津津有味的扎头书里,并不觉得困倦了。爸爸每次都会从打盹中醒过来,含混的催促我在麻袋上躺着睡一会儿,然后最终抵制不住瞌睡的力量歪着头再次昏昏睡去。
  如果车子没有装满,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爸爸会给牛戴上口嚼子,我们向着下一个村子出发。爸爸洪亮的声音会在下一个村子响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我光着头,看到我的人都以为我是一个男孩。不时的会有人在爸爸面前夸奖我“你家小子可真俊,算账又快,这么小就能给你帮忙了。”
  “呵呵,这是俺家的丫头啊,俺家那里有小子啊!两个千金呢!”爸爸每次都很自豪的对人笑着纠正
  “怎么你家这个丫头不在寺庙里跟着清一师父了,跑出来和你收破烂啦?”知情的人也经常会向爸爸问起。
  “这不是忙吗,就让孩子跟着出来帮帮忙。”爸爸总是会不厌其烦的跟人解释。
  后来我听妈妈发牢骚的时候说过,好多次爸爸自己去别人家门上收废品的时候,车上的东西就被人偷了,有一段时间老是赔钱。我知道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干的活,我知道我注定要跟着爸爸为了生计奔波。
  在外面和爸爸收破烂最让我害怕的是上厕所,农村里没有公厕,我们在外面呆一天必须是要去厕所的,即使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从不喝水,尽量忍着干渴。但是有时候真的想去厕所了,很麻烦。我去周围的农户家提出上厕所小解时,朴实的大伯大娘往往都会说,“你就去俺家墙角地下尿去吧,小孩子家不计较那么多。” 往往我都会为此羞红了脸,在他们的注视下我却如何也不肯脱下裤子。只有在我一再坚持的时候,他们才会很不放心的把我领到厕所里,还交代我小心。因为农村里的便池都是在地上挖的大坑,有时候我真的害怕掉进去。
  爸爸曾说,收废品挣得是小钱,挣得是辛苦钱,还有一定的风险。爸爸说挣钱不容易,我应该好好读书,争取长大了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不用像他一样受这份苦。我理解爸爸所说的一切,其实生活就是在旅行,你可以选择坐飞机,你可以选择坐火车,你可以选择开私家车,你也可以选择步行。生活的状态不同,但都是生命在延续,都是在这个世界上,在时间的路上前行。一切的物质都是身外之物,尤其是钱。生命的路上处处都是好风景,但是却有大部分人为了钱,为了物质而错过了看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平和心态。
  当夜幕终于降临的时候,爸爸装好了车,我们开始回家了。不论我们收到东西有多多,爸爸总能从车子的后面给我留出一块地方来,正好供我把细小的身子缩在里面。就这样我们在漫天星辰,万家灯火的时候开始往回走。老牛慢悠悠的行走着,爸爸不时的打个响鞭嘴里吆喝着“驾驾,挝……”我就在爸爸的吆喝声中打着瞌睡。因为劳累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困倦一点点的包围了我。
  实在支持不住,我浑浑噩噩的睡去了。却又突然惊醒,清脆的铃铛声在静谧的黑暗中传来,异常的清晰。我努力地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爸爸说让我看着后面点,他怕车的颠簸会掉东西,而爸爸在前面赶车根本就看不见。
  “竹子,别睡着了。”爸爸似乎知道我会困倦一样。
  “嗯,我醒着呢”我清亮地答应着,可是没有多久,睡意又会没有征兆的袭来,我便在这种醒醒睡睡的状态下挣扎着。当车子终于行到寺庙门口的时候,爸爸甩下鞭子,“吁……” 爸爸吆喝住一直不紧不慢的黄牛。感觉到车子终于停下了,我再也支持不住昏昏的睡了过去。
  “竹子,竹子,别睡着了,我们进屋去睡。”师父的声音软软的响起,大概师父一直等候在门前,或者听到了我们的牛铃声赶了出来。我能清晰的听到师父的声音,却是如何也无法再把眼皮睁开那怕一点,我太困了。
   “师父,困。”我含混的说道,同时感觉到师父将我轻轻的包起。
   “师父麻烦你了”我隐隐约约听到爸爸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清脆的铃儿声越来越远。
   “竹子,师父给侬把衣服脱掉擦擦脸再睡,啊!”我朦胧的从睡梦中醒来,茫然的努力睁开眼睛,乖乖的等着师父给我把脸擦了,然后把衣服脱下来严严实实的放进被窝里,我就像是脱去重负一般,终于踏踏实实的昏昏睡去。
  这样每个周末,我都会和爸爸和太阳一起出发,然后再在漫天星斗的时候伴着滴答孤寂的牛蹄声,一路看万家灯火,一路洒下清脆的铃声。每次回到寺门前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师父都会等在寺门口,而每次我们回来时大概都有十点多钟了。我不知道师父是从几点开始站在那里等,但每次无论我们回去的早晚,师父都会准时的站在门口了。因为我们每次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为了方便爸爸在黑暗中看路,师父让人在寺院的栅栏门外竖起了一根木杆,顶上挑着一盏25度的灯泡。这盏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灯泡成了我一天最大的期盼,期盼着灯下师父静候我们的身影,期盼着师父将我抱进去,给我擦脸洗脚,然后送进暖和的被窝,那是一种饱含温馨和温暖的家的感觉。
  爸爸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他一直对自己没能上大学非常的遗憾,他说一定要让我和清清上学,而他现在就要拼命地挣钱,他决不能让自己的儿女考上了大学却没有钱去读。所以即使是在周一到周五,下午一放学爸爸就会套上牛车,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出去收废品。不论从哪一方面讲,爸爸对我都是百分百的放心,他放心我自己看称、放心收废品时我自已掌管着在那时看来很大的一笔钱。而我也从未让爸爸失望过,在我的手中没有出现过哪怕一点的差错。收废品在当时并不是一个很获利的行业,因为在那个经济复苏,刚刚能够解决温饱是时候,农村里消耗品使用的很少,当我们把周围的村落都转了很多遍的时候,当我们回家时车上拉的东西越来越少的时候,爸爸决定到更远的地方去收购废品。记得妈妈对爸爸的决定表示反对的时候,爸爸说“往远处走走还有赚钱的希望,但是在家里不出去绝对不会天上掉馅饼,钱自己飞到家里来。我已习惯了坐在牛车的尾部,任爸爸赶着牛儿把我拉向一个个的村落。距离在我的眼中如若虚无,既然是走,走到哪里只是时间问题了。
  记得师父说过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幸运或者是不幸,幸运和不幸是人们贪婪自私的又一个定义。因为对于你来说幸运的事情,在别人可能就是不幸,你的不幸也许在一定得程度上成就了别人的幸运。我曾经也经历过一件对我而言可以定义为幸运的事情,那是在那个草长莺飞,充满了明媚的阳光的一个上午,我和爸爸经过几个钟头的行走来到了邻县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爸爸说他也是第一次到这个村子里来。
  这个村子和我们的村子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色的土坯房,凹凸不平的土路,路边上拴着骡子或者是牛。如果非要找出它的特点的话,那就是偏远,空旷的田野上中,茂密的树林包围下,这个村子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与世隔绝,我想连爸爸大概都不知道我们是如何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么一个小村落。而且我们来的很不是时候,因为这个时节村子里的居民们都去农田里劳作了,想一想田里的小麦该长高了不少了,而麦蒿肯定也伴着偶尔的春雨在飞速的生长。到了村子的十字路口,在一段朝阳的墙下几个古稀老人正蹲坐在墙根下晒着太阳,偶尔能看到他们静静的说几句什么,但更多的时候是静静的坐着,凝望着远方的某个地方发呆。不时的他们会翻开身上的夹袍,从上面捏下一个虱子放在嘴里嚼碎。村子里很静谧,我们的到来无疑打破了村子固有的宁静。当铃儿伴着牛蹄声一路洒着来到几个老人面前时,我看到他们的眼光都无一例外的看了过来,我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波澜不惊下的些许惊奇。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里,也许很久没有外界的人到这里来了。
  爸爸将牛车赶到一棵树下,这个村子里的马路旁边都种满了垂柳,从远处一看绿柳如烟,柳絮飘飞。爸爸拴好黄牛之后,我跳下牛车将麻袋、秤杆拿下放好,这一切我都已经做得很是娴熟了。看到旁边有几个刚刚砍下的柳树枝,我从上面选取了一段做了一个柳哨,呜呜的自我陶醉的吹了起来。爸爸拿着秤杆,拴着麻袋上门去收废品了。
  “收破烂喽,废铜烂铁,塑料纸夹,高价收购!”爸爸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小村庄里显得有些突兀。因为很清闲,我也起身在这个窄怍的街道上转悠了几圈。
  “娃娃,那个人是你爸么?”我没有料到一直在审视我的几个老人会主动和我讲话。
  “嗯!”我略带腼腆的答应了一声“老爷爷,这个村子叫什么村啊?”我忍不住问道
  “这个村子叫雾儿蒙,你们是哪里人?”老人问
  “我是龙家湾的,第一次来这个村子呢!”我在几个老人的注视下更加的不自然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越来越尴尬,我慢慢的挪回到牛车旁继续削我的柳哨。削柳哨是爷爷在世的时候教我的,我削的柳哨吹出的声音很清脆、很灵动,每年春天削柳哨是我和果果还有云姑的全部乐趣,而无一例外的我的柳哨是削的最好的。果果一直很羡慕我削柳哨的技巧,曾经一度缠着我要我教他,却不知是何原因,即使是完全按照我的教法做出来的柳哨却终究吹不出那个声音,后来果果放弃了。他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以后有我给他做柳哨就可以了,他学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做了好几个柳哨,选一段平滑无疤结的细嫩柳条,截成手指长短后轻轻的捏住两端转动,直到外面翠绿的树皮和里面的木心脱离。小心的把里面那段光滑的白白的木心抽出,一个柳哨的雏形便出来了。下面就是将柳哨的切口削平,用小刀将一端的绿色树皮轻轻削下,露出薄薄的一段白色内皮,此时把它放在嘴里吹得时候就能发出声音了。接下来再进行轻微的改动就能发出清脆的声音了。根据柳哨的长度不同,发出的声音也有尖锐和醇厚之分。正当我全神贯注的削柳哨时,一个声音将我从唤起。
  “娃娃,你家大人呢?”我抬头,是一个老婆婆。
  “奶奶,你要卖废品?我给你称就行。”我看到她两手空空,却不知她的来意。
  “铜多少钱一斤啊?”老婆婆果然是来卖废品的
  和老婆婆谈好价格之后,老奶奶还满脸狐疑的问我,“娃娃,你真能做主?”我肯定的点点头。
  我没想到老婆婆拿来的是一块铜砖,长大约十厘米、宽四五厘米、高两厘米左右,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污垢,拿在手里很重。老婆婆说这块铜砖是祖上留下来的,在家里放着也没有用,不如卖了算了。我拿麻袋使劲擦了擦上面的污垢,露出了些许黄色。过秤付钱之后,我把这块菱角磨得有些圆润的铜砖装进了专门装废铜的麻袋。
  爸爸转了一圈回来时,几乎没有什么收获,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出去劳作了,家里有人的寥寥无几。爸爸回来时我正给几个本村的小孩做柳哨,他们都是被我的柳哨声给吸引出来的。看着他们钦佩而又专注的眼神,我的内心充满了感动。在避开一切家庭背景和人为的标签之外,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是能够相互尊重相互爱戴的。在这个陌生的小村庄,在几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身上我看的了爱,一种无私的不参杂任何杂质的纯洁之爱。
  爸爸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说我们回去了。我把匆匆做好的柳哨给了那几个小朋友,虽然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是就这短暂的时间我们却建立了最真挚的友谊。和爸爸离开的时候,已将近中午了,在令人昏昏欲睡的阳光照射下,爸爸赶着牛儿离开了村子,墙根下蹲坐的几个老人目送着我们离开,眼光悠长而遥远。
  “今天白出来了,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做了。”爸爸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喟叹了一句
  我吹着欢快的柳哨,看着小燕子们忙忙碌碌的在田野里穿梭,沉浸在刚刚认识了几个朋友的喜悦中,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虽然我知道也许这第一次的见面也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欢聚。不知不觉间田野里竟然是一片翠绿了,卯足了劲儿欢快成长的小麦和谷子、茂盛的野草、绚烂开放的花花绿绿的野花,还有如云似烟般飘散的柳絮。我很喜欢柳树,喜欢柳的轻盈、喜欢柳的婀娜多姿、喜欢柳的清翠、喜欢柳的温柔。突然非常想念我们寺后面的柳树林了,自从跟爸爸出来收废品后我便少有时间去寺后的柳林玩去了。每次在院子里练功的时候,总有一团团、一朵朵的柳絮缠绵、轻盈的飘散过来,似雾如烟、又如冬季的雪,纯洁、飘逸。每每院子里的地上总会轻飘飘的覆上一层柳絮,从小径上走过,伴着脚风,柳絮打着卷的荡起又悠然落下。最喜欢看师父练剑,柳絮如一只只欢快的精灵随着师父的身形和剑气起舞,煞是好看。
  “爸爸,停一停”沉浸在美好的大自然的美丽中的我突然发现路边有一团黄色一闪,爸爸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把牛喝住“吁……,怎么了竹子?”听出了我声音中的急切爸爸连忙跳下车回头问我。
  “爸爸,你看那边草丛里,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东西。”我也从车上跳下来带着爸爸往那个草丛走去,我以为会是一只小狐狸,那时候狐狸在我们这个地方还是很常见的。
  “呦,是只小狗。”爸爸第一个从草丛中看到了那个小东西,一把把它揪了出来。那是一只黄色的虎头虎脑的小狗,大概出生没有多久,显得是那么的小
  “爸爸,你看这里,小狗们都死了”在一块空地上我看到的是两只小狗僵硬的尸体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因为越来越尴尬,我慢慢的挪回到牛车旁继续削我的柳哨。削柳哨是爷爷在世的时候教我的,我削的柳哨吹出的声音很清脆、很灵动,每年春天削柳哨是我和果果还有云姑的全部乐趣,而无一例外的我的柳哨是削的最好的。果果一直很羡慕我削柳哨的技巧,曾经一度缠着我要我教他,却不知是何原因,即使是完全按照我的教法做出来的柳哨却终究吹不出那个声音,后来果果放弃了。他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以后有我给他做柳哨就可以了,他学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做了好几个柳哨,选一段平滑无疤结的细嫩柳条,截成手指长短后轻轻的捏住两端转动,直到外面翠绿的树皮和里面的木心脱离。小心的把里面那段光滑的白白的木心抽出,一个柳哨的雏形便出来了。下面就是将柳哨的切口削平,用小刀将一端的绿色树皮轻轻削下,露出薄薄的一段白色内皮,此时把它放在嘴里吹得时候就能发出声音了。接下来再进行轻微的改动就能发出清脆的声音了。根据柳哨的长度不同,发出的声音也有尖锐和醇厚之分。正当我全神贯注的削柳哨时,一个声音将我从唤起。
  “娃娃,你家大人呢?”我抬头,是一个老婆婆。
  “奶奶,你要卖废品?我给你称就行。”我看到她两手空空,却不知她的来意。
  “铜多少钱一斤啊?”老婆婆果然是来卖废品的
  和老婆婆谈好价格之后,老奶奶还满脸狐疑的问我,“娃娃,你真能做主?”我肯定的点点头。
  我没想到老婆婆拿来的是一块铜砖,长大约十厘米、宽四五厘米、高两厘米左右,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污垢,拿在手里很重。老婆婆说这块铜砖是祖上留下来的,在家里放着也没有用,不如卖了算了。我拿麻袋使劲擦了擦上面的污垢,露出了些许黄色。过秤付钱之后,我把这块菱角磨得有些圆润的铜砖装进了专门装废铜的麻袋。
  爸爸转了一圈回来时,几乎没有什么收获,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出去劳作了,家里有人的寥寥无几。爸爸回来时我正给几个本村的小孩做柳哨,他们都是被我的柳哨声给吸引出来的。看着他们钦佩而又专注的眼神,我的内心充满了感动。在避开一切家庭背景和人为的标签之外,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是能够相互尊重相互爱戴的。在这个陌生的小村庄,在几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身上我看的了爱,一种无私的不参杂任何杂质的纯洁之爱。
  爸爸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说我们回去了。我把匆匆做好的柳哨给了那几个小朋友,虽然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是就这短暂的时间我们却建立了最真挚的友谊。和爸爸离开的时候,已将近中午了,在令人昏昏欲睡的阳光照射下,爸爸赶着牛儿离开了村子,墙根下蹲坐的几个老人目送着我们离开,眼光悠长而遥远。
  “今天白出来了,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做了。”爸爸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喟叹了一句
  我吹着欢快的柳哨,看着小燕子们忙忙碌碌的在田野里穿梭,沉浸在刚刚认识了几个朋友的喜悦中,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虽然我知道也许这第一次的见面也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欢聚。不知不觉间田野里竟然是一片翠绿了,卯足了劲儿欢快成长的小麦和谷子、茂盛的野草、绚烂开放的花花绿绿的野花,还有如云似烟般飘散的柳絮。我很喜欢柳树,喜欢柳的轻盈、喜欢柳的婀娜多姿、喜欢柳的清翠、喜欢柳的温柔。突然非常想念我们寺后面的柳树林了,自从跟爸爸出来收废品后我便少有时间去寺后的柳林玩去了。每次在院子里练功的时候,总有一团团、一朵朵的柳絮缠绵、轻盈的飘散过来,似雾如烟、又如冬季的雪,纯洁、飘逸。每每院子里的地上总会轻飘飘的覆上一层柳絮,从小径上走过,伴着脚风,柳絮打着卷的荡起又悠然落下。最喜欢看师父练剑,柳絮如一只只欢快的精灵随着师父的身形和剑气起舞,煞是好看。
  “爸爸,停一停”沉浸在美好的大自然的美丽中的我突然发现路边有一团黄色一闪,爸爸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把牛喝住“吁……,怎么了竹子?”听出了我声音中的急切爸爸连忙跳下车回头问我。
  “爸爸,你看那边草丛里,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东西。”我也从车上跳下来带着爸爸往那个草丛走去,我以为会是一只小狐狸,那时候狐狸在我们这个地方还是很常见的。
  “呦,是只小狗。”爸爸第一个从草丛中看到了那个小东西,一把把它揪了出来。那是一只黄色的虎头虎脑的小狗,大概出生没有多久,显得是那么的小
  “爸爸,你看这里,小狗们都死了”在一块空地上我看到的是两只小狗僵硬的尸体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这是谁家把刚出生的小狗给扔到这里啊?”爸爸听到我叫赶过来,眼里满是不忍。“走吧,竹子!”爸爸看到我伤心的样子,一把拉过我。
  “嗯!”我别过头,虽然心里满是不忍,但是死者已矣,我亦无可奈何,唯有心里默念着往生咒,希望无辜的小狗们能够往生极乐。
  轻轻的抚摸怀里的小狗,爸爸说它饿坏了。幸好我们带来的中饭还没有吃,爸爸拿出窝窝头嚼碎了喂给小狗。看样子小狗还太小不会吃东西,但是因为饿极了的缘故,它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将爸爸嚼碎的窝窝头一口口的舔吃了。
  一路上,我的注意力都被小狗给吸引了,看着它憨头憨脑的可爱模样,我给它起名叫豆豆。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中饭的时间了,我让爸爸在通往村子的马路上停了下来。
  “爸爸,我自己走回去吧,你也快回去吃饭吧!”我抱着小狗下了车
  “也行,你师父要是不让养狗的话,你就把狗抱到奶奶家去,啊!”爸爸叮嘱了我一会,便跳上车甩下鞭子,吆喝着老牛走了。
  我小心的抱着小狗,沿着曲折的小路往寺里走去“师父,师父!”院子的门大开着,找遍屋里和大殿我并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我抱着小狗便走边喊的往寺后面绕去。
  不出我所料,师父正蹲在我们的麦田里拔麦蒿呢。听到我的叫声,师父站起来,有些意外“弘方,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嗯,今天没收多少,我和爸爸就提前回来了,师父你看”我把怀里的豆豆放在地上让师父看“我和爸爸在路上捡的,我们可不可以养着它。”我没有和师父说我还看到了两只死去的小狗,我知道师父心肠其实是很软的,我怕说出来她心里会不好受。
  “可以啊,抱着它我们回去吧!你还没有吃饭吧!师父给你做一点去”师父把拔出的一堆麦蒿抱出来放在地头,拍拍手上的土向寺里走去,我抱着豆豆跟着师父的后面,“师父,我给它起名叫豆豆好不好?”豆豆乖乖的趴在我的怀里,不时的伸出粉色小舌头舔我的手。
  “好啊,这个名字真好听”师父放慢了脚步,伸手接过豆豆轻轻的抚摸着它。
  师父给我做了一碗手擀面,我和豆豆吃的很开心。吃完饭虽然困倦,但是由于豆豆的缘故,我很兴奋的带着它和师父一起去寺后的地里拔草。吃了东西后,豆豆显得很精神,和我们刚碰到它时的无精打采的样子截然相反。它欢快的在麦田里跑来跳去的,麦子已经有尺把高了,豆豆不时的和我们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它悄悄的趴在麦田里一动不动,任我一直不停地叫它,它也毫无反应
  “豆豆,豆豆”我忍不住边喊着它便向着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噌”一个不注意豆豆飞速的从麦田里跃起,吓我一跳。师父在一旁着看着我和豆豆一人一狗在麦田里玩闹,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豆豆显然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生活,我的欢笑声和豆豆兴奋的叫声让这个往常都很寂静寺院热闹了起来。
  “竹子,竹子”正玩的高兴,突然我听到爸爸略带焦急的声音从寺前面传来。
  “爸爸,我们在后面”我急忙从田边的草丛里跑出来,向寺前面跑去。
  大概早就听到了我的笑声,爸爸已经绕了过来。“竹子,这东西是你收的吗?”爸爸手里拿的是我在雾儿蒙收的那块铜砖
  “嗯,是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看着爸爸略带严肃的脸,我有点被吓到了。
  “怎么了?”师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清一师父,你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爸爸并未解释什么,而是把手里的铜砖递到了师父的手中。师父狐疑的接过铜砖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块把铜砖打磨了几下,我满是疑惑的看着师父,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一块金砖?”师父终于说话了,她满脸惊奇的看看爸爸,眼里写满了疑问。
  “嗯,我也纳闷呢”爸爸把脸转向了我,“竹子,你是怎么收的?”
  我把上午的情形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块金砖我是花了九十多块钱收的,九十多块钱在我们来说已经很多了,当时我本来是准备告诉爸爸的,但是因为和那几个初识的小朋友玩的开心便忘记了。
  “如果真的是金的,这块砖能卖好几十万的。”听到我只花了九十块钱就当铜收了这块砖,爸爸喃喃的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师父把这块太重的铜递回到爸爸的手中,便不说话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太晚了,如果是真的,明天我们回去把这块金砖还给人家吧!”爸爸沉吟了一下说。“这个东西先寄放在寺里吧,希望师父不要推辞,放在我那个小破屋子里实在是不安全。”
  “好吧!”师父略加思索就把金砖接了过来。恍惚我从师父眼里看到了一丝赞许,爸爸从来都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更何况这本是一笔不属于我们的意外横财。
  “那清一师父我先回去了,今天打扰你了。”爸爸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这件事多少打破了我之前的欢悦,虽然我脑子里对几万块钱还没有一个具象的概念,但是我知道我无意引起了一个大波澜。静静的跟在师父的后面,看着师父把那块前一刻还被我误认成铜块的金砖用麻纸包好,放进炕头上的木箱里。我好奇的看着它,心里满是疑惑,这是金是铜有时也在我们的一念之间。放好那块金砖,师父牵着我,我们继续去地里拔麦蒿,师父向来如此,平静如水,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她。
  第二天是周一,爸爸原本打算下午和校长请假去送还金砖的。可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大早妈妈来竟了,这大概是她破天荒的第一次来寺里,她是来找师父要回金砖的。
  “竹子,那块金砖呢?”妈妈一见我就劈头盖脸的问
  “干什么啊?”我不解,满脸不悦的反问
  “那块金砖是咱家的,凭什么给你师父,快拿出来。”妈妈振振有词的质问,师父一直在旁边站着,一直也没有说话。
  “那块金砖是我当铜收的,今天下午我们要还回去的.”我不悦她对师父一直以来的误解。
  “你骗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爸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都是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妈妈依旧不依不饶。
  妈妈肯定误会爸爸把金砖送给师父了,看到妈妈气冲冲的样子,从昨天到如今她未必没有因此事和爸爸吵架。妈妈一大早就到寺里来,这在村里无疑是一件很轰动的事。因为大家都起早贪黑的去地里劳作,妈妈从村子的穿过的时候早已引起了人们的猜测,等闲妈妈从不会起这么早,最重要的是她从不来寺里的。
  没有多久,妈妈在寺庙的纠缠使得我们意外收到金砖的事情,几乎仅仅一个早上就在村子里传扬开了。不多久就有很多好事的人开始来寺里向师父询问此事,师父一直在保持沉默,而妈妈则喋喋不休一遍遍的重复着事情的经过。我有些可怜妈妈的无知,言语不是什么好东西,爸爸说过言多必有失,而妈妈此举无疑是把我们一家再次推向风口浪尖。
  爸爸也很快得知了此事匆匆从学校赶来,对于妈妈的行为他很生气,妈妈是被爸爸拖走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关于那块普普通通的金砖被人们越穿越玄乎,人们似乎都没有心情去田里劳作了,街头巷议嘴里说的都是我们家的一夜暴富。金砖啊!代表着财富、代表着地位,而这意外之财,这个我们本打算换回去的财富让多少人羡慕、又有多少人嫉妒?
  当爸爸表明要将金砖还回去的时候,有的人骂我们傻,但是更多的人不相信。没有人能够抵抗住这么大一笔钱的诱惑,更何况还是被村子里看不起又困顿的我家。下午爸爸套好了马车要带着我去还回金砖,却被邻村几个慕名而来的亲戚给羁绊住了,他们非让爸爸请他们喝酒,原因当然也是那块金砖。爸爸不好拒绝,就一直陪着他们,听他们不着边的吹嘘奉承。
  “老幺,我早就知道你家会出人头地的”
  “就是,咱家的那个祖坟位置好啊,我找人看来着,说是能大富大贵呢。你看怎么着?应验了吧!”本家的大伯邀功般的夸夸其谈着。
  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寺里也宁静不再,甚至连老族长都颤巍巍的来到寺里,拐弯抹角的要求一睹金砖的模样。在这个土里刨食、一贫如洗的小村庄,这块金砖无疑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起来。师父拒绝了所有人要求看金砖的请求,她说她只是帮别人保管,没有权利对它做出任何决定。对于师父的拒绝,村民们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这让我不由的暗自庆幸爸爸把金砖放在寺里的明智。
  很多人都劝爸爸把金砖自己留下,虽然爸爸固守己见。妈妈在接待了这许多怀揣着各种目的来我家的络绎不绝的人群后,终于意识到她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妈妈虽然喜欢斤斤计较,但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是俺家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能让别人拿走,不是俺们的东西俺们也不要”难得的妈妈也赞同将金砖还给人家。
  就因为妈妈的这个过错,爸爸被羁绊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十多点人们才渐渐散去。爸爸说:“明天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把金砖给人还回去,早还一天就可以少受多少麻烦啊!”晚上往常一样我们诵过经之后就睡了。
  半夜,我被噼噼啪啪的雨点声给惊醒了。竟然下雨了,都说春雨贵如油,干旱了许久的土地期望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已经很久了。
  却不知为何我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变得忧心忡忡,今晚的这场暴雨过后,明天我们去还金砖的行程就又要推后了,这也意味着爸爸的心还要多悬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先跑到门外看看路是不是能走。打开门,不由得惊叹,好大的雨啊!居高临下的我看到寺前面的清水湾的水位涨高了许多,好多芦苇都被淹整个的淹没了,大清早的就有十几只不知谁家的鸭子在水面上游曳着、唱着欢快的歌。一如我的预料,寺前的蜿蜒小路也被水给淹没了。很庆幸我们寺地势很高,不必受水淹之苦。我可以想象到这么一场大雨,奶奶家的屋子里肯定又被水淹了,奶奶家的地势很低,再加上排水不畅,即使是一场小雨都会倒灌进屋子里去。
  我实在放心不下奶奶家,更放心不下清清。大半夜的下雨清清肯定也给折腾的够呛,记得我在奶奶家住的时候,大晚上的一下雨,我就得和奶奶起床拿着盆盆罐罐的把倒灌进屋子里的水给往外淘。晚上的那场大雨下了大半夜,清清和奶奶也折腾了大半夜吧!在我的一再请求下师父终于答应我出寺的要求,前提是她把我送到村口。
  师父背着我,趟过了那条已经几不可见的羊肠小路,我天生怕水的,有时候进到水里就会腿肚子抽筋。那条小路挨着清水湾很近,师父把我送到村口时怕我滑进水里。在村口,师父把我放下来,我目送着师父的身影离开,光着脚板沿着泥泞的马路匆匆忙忙的向奶奶家走去,第一次感觉去奶奶家的路这么远。走到奶奶家的时双脚早已裹满了泥巴,在奶奶家门前的阳沟里把脚涮了涮走进了奶奶家。爸爸正在帮奶奶家通阳沟,奶奶家的院子里存满了水,屋门处用砖头和黄泥给砌了很高的一截的门槛用来拦着,防止水倒灌进屋子里去。
  “爸爸,今天不去梦儿蒙了吧?”我思索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竹子啊,怎么这么早过来了。这么大的雨,那路肯定没法走啊,这两天是去不了了。”爸爸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下了半夜的雨,此时天气已经放晴了,太阳正渐渐的升起,和煦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庭院。
  “姐姐,姐姐”清清大概听到了我的声音,欢快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因为砖头砌的那段门槛太高了,清清扶着门框欢快的跳着,试探了几次都没有跨出来。
  “清清,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跑过去轻轻的跳过那段矮墙进到屋里,一把抱住扑上来的清清,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地上许多地方还残留着没有淘干净的水泽,盆盆罐罐的东西们都被放到了锅台和柜子上,显得有些混乱。
  “清清晚上没有睡好吧?”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屋里的地上已经给踩得一塌糊涂了,像极了大门外的那条泥泞的马路。
  奶奶正在收拾东西,看到我进来了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了一旁,“竹子,别听你爸的,把那块金砖还回去,那个东西又不是咱偷得抢的,那是他自己卖给咱的,那个东西值钱,你和你师父说说,先留着,过了这段风头就去把它拿到城里卖了去,知道吗?你爸是上学上傻了,这是佛祖给咱的钱财,还费心把力的送回去,你说不是傻了吗?”奶奶自顾自的说着。
发表于 2010-5-8 22: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弥陀佛
发表于 2010-5-8 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弥陀佛
发表于 2010-5-9 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5-9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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