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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应如是

[事迹传记] 一位80后女孩的学佛习武人生(不断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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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竹子,不要去想那些伤心地事情,让心平静下来”师父把我抱在怀里一边轻轻的揉着我的头,一边在我的耳边说。我在大殿里心绪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疼痛最后也慢慢消退了。的后来师父曾告诉我说,让自己不怒不气的方法就是让自己的心先平静下来,然后想想开心的事情,嗔怒贪痴对于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伤神亦伤身,凡事看轻了看淡了看开了就过去了。
  从那次之后,我就留下了一个毛病,只要我的情绪稍有波动,稍微动怒就会头痛不已。爸爸之后带我去医院拍片检查,医生说我是大脑神经曾经受损,情绪起伏较大引起的神经性偏头疼。这种病其实是无法用药物和手术根治的,只能吃中药调养,再就是不要压力太大和发怒,调节自己的情绪。为此,爸爸回家后和妈妈又吵了一架,因为她的那一铁锹无疑是我头疼的根源。
  因为师父教授的无踪拳是和人体的各个穴位相关联的,因此师父对于穴位的功能和相关联很熟知。从那之后,闲暇时候,师父经常把我抱在怀里,给我按摩头上的和颈椎上的穴位,每次按摩之后我都感觉大脑仿佛轻了许多,很是舒畅。
  隐约记得那年的冬天来的非常早,不像现在大气污染,气候变暖,整个冬天都没有了那时候的彻骨寒。
  爷爷去世之后,我彻底的打破了自闭的状态,开始了依旧平静的生活,我相信爷爷如此善良的好人一定去了佛祖的极乐世界了。爷爷走后,奶奶孤单了很多,清清很懂事的每天跟在奶奶身边给奶奶解闷,陈旧的老屋里也不至于没有了生气。清清很少来寺里了,我偶尔会去奶奶家看看,但是好几次奶奶都带着清清去田里捡拾那些树木的枯枝去了。奶奶闲不住,她捡了枯枝就用绳子扎起来,然后和清清一老一少一起将树枝拉回家,后面的凹凸不平的土路上,留下一串树枝划过的痕迹。很久之后,尤其是奶奶去世时清清哭的痛不欲生时,我的眼前却经常浮现出落日的余晖下,一老一少吃力的拉着一捆枯枝,拖着长长的影子,在路上行走的落寂的身影。每次想起都会心酸的掉眼泪,清清的童年又何尝的不辛酸。
  就在云姑坐在教室里每天数着日子盼望放寒假的时候,我和果果却可以在某个安静的午后,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去田野里拣干草(我们方言叫“绊子”,一节一节的很长,很有韧性。我上文说爷爷用来编草绳的也是这中草)。旷野上,不时吹来的凉风中让人不由得神智一清,望不到尽头的田野里,除了刚刚露出头的青翠麦苗之外,满目的都是荒凉的萧索。
  我和果果在说说笑笑间,捡着地上已经干透了的“绊子”,这些“绊子”捡回去把外面的草皮剥了,用铁刷子理顺了,就可以用来拧刷锅用的槯把了(一种草刷子)。师父跟着一位老人学会了拧‘槯把’之后,经常在闲暇的时候仔细的拧了送给来寺里烧香还愿的人们。果果的妈妈还会用这种“绊子”编成各种草篓、碗垫、蒲团、甚至是花瓶等东西。
  那天的一幕我记得很清楚,我正在躬身拣“绊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在我面前拣绊子的果果的喊声“竹子,竹子”
  “干什么果果?这么大声怪吓人的”我直起身就看到果果即惊奇又恐惧的看着我,确切的说是看着我的身后。
  “竹子,快看你身后”果果干脆扔下手中的“绊子”,指着我身后说。
  “果果你又想吓唬我,这次我不上当啦!”因为我和果果经常玩这种吓唬人的游戏,我以为果果又在逗我,便死不肯回头
  “竹子,这次不骗你,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看到果果的表情不像是骗人,我急忙回头朝着果果指的方向看去
  几十米的不远处是一片不知年头的老坟,甚至有一些都已经被雨水冲刷平了。就在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头上方,一团耀眼的光芒在不停的闪烁着。因为正值中午,头顶上的金黄色的太阳和这团耀眼的金色光芒交相辉映。我愣了一下,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遇见也没有听说过。“竹子,是一把菜刀”果果不知何时蹭到了我的身边,有些害怕的小声对我说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团金黄,在耀眼的光芒中,果真是一把通体金色的菜刀浮在离坟头一尺多高的空中。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菜刀突然变成了一个金色的盘子。我的眼睛被这团强光刺得有些疼痛,金色的盘子在强烈的阳关下浮动的光波里显得有些朦胧。这一切是这么的突然,又是这么的神奇。
  “竹子,我害怕,我们走吧!”果果在我的身后轻轻的拉了拉我的僧袍
  那团金色不断地变幻着,一会儿是一把剪刀,一会儿是一个瓶子,但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是金色的,灿烂的耀眼的金色。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我使劲的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看时,还是那座坟头还是那片浮在空中的金黄。而其他的坟头却安然无恙,一如往常。
  “竹子,我先走了,我怕。”果果已经开始往回跑了
  虽然我讨厌果果的胆小怯弱,但是我也无法抵抗攫住我内心的那股压不下去的恐惧,犹豫了一下,我也开始往回走。将要追上果果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股金黄正在渐渐的淡去,直至模糊像雾一般的消失。
  回到寺里,我一直都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太神奇了。记得爸爸曾经给我讲过坟地里鬼火的故事。他说那是去世的人的骨头久了就产生了磷,磷在遇到氧气的时候很容易自然就产生了鬼火。爸爸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那都是人们自己编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可是我和果果看到的却不像是爸爸讲的鬼火。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这件事情对师父讲了,师父正在整理我拿回来的“绊子”,听了我的讲述之后她停了一下却没有立刻讲话。
  我以为师父不相信,很着急的看着师父解释说“师父,我不骗你的,不信我把果果叫来你问问,我们两个一起看到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师父信,只是你以后不要乱跑了。”师父只是给我留下了诸多好奇和猜测却没有给我解释原因。
   当我之后去奶奶家和奶奶说起的时候,奶奶说那是神灵庇佑,祖宗显灵了。随后奶奶特意带着我去那片坟地烧了些纸钱。奶奶说,小孩子在懂事之前都有天眼,因为那时候小孩子没有是非观念,没有世俗人情,没有诸多的恐惧,天真无邪,所以能看到许多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当孩子长大了后,他小时候看到的这些东西就会渐渐的忘掉,并且因为学了太多的世俗人情,天眼也就关了看不到那些东西了。开天眼的说法在我们这一带很受村民们的认可,奶奶的说法让我似信非信。
   当天晚上,师父给我按摩头的时候我和师父提起了奶奶的解释。师父听后沉默了一下告诉我说,每一个人都是由本我和肉身组成的,这个本我大致就是不受世俗心困扰、无欲无求能通我佛诸法的。而肉身是不洁的,因为肉身的存在蒙蔽了人的本我而生出诸多世俗心。孩子在小的时候因为没有诸多世俗心,不受欲望和恐惧的困扰,天真无邪,因此是真我的混沌期。这个时候孩童的佛眼慧心便不会受世俗心的蒙蔽的,所以可以看到诸多法相。(我这一段的阐述可能不同于大家的理解,还望指正。)
  我对这个解释依旧似懂非懂,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看到了什么,而且那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因为我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倒是果果却生了一场病。对于师父的解释我一直都没有明白,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当时我和果果看到的是何物,具体怎么才能解释。到了后来想这件事多了,头脑里只剩下了那金黄的菜刀模样和中午略带温暖的太阳。有时候我就怀疑是不是我记错了,抑或是做梦梦到的情景。可是当我大学毕业后再碰到果果时和他提起这件事情,他竟也记得分毫不差,毕竟那次的事情让他在炕上至少躺了一个星期。
  果果自从那天回去之后就生病了,听说是吓到了,一连几天都在发高烧。他妈妈给他从外村请了几个神婆来给他收魂都无济于事,云姑去看过果果了,她说果果的姐姐已经知道了是我带果果出去的,她把果果的事都算在了我的头上,现在正想法子找机会打我呢。对于云姑好心的提醒我并没有放在心里,因为果果姐姐把责任都算在我头上我并不认可。
  一天下午,和师父打过招呼后我去看果果,当我在他家门口敲门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担心的,潜意识里希望他姐姐没有在家,因为那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开门的是果果的妈妈,“奶奶,我来找果果”我对果果妈妈说
  “竹子啊,进来吧!”我看的出果果妈脸上又些不高兴
  “竹子,那天是不是果果你在一块玩啦!这么他回来就发烧了,你说给奶奶你们去哪里玩了。”进屋时,果果妈问我。
  “我们去捡‘绊子’了,没去哪里玩啊!”我如实回答,我知道果果回来后没有和他妈妈讲我们看到的东西。果果妈妈听我回答了便没有再说什么,果果躺在炕上,身上盖了两床厚被,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来。听到门响他歪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竹子,你怎么来了?我姐姐在家呢,她要打你,你快走吧!”果果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生病了?打针了?有没有哭鼻子啊?”我坐到炕沿上,闻到屋里有一股子酒精的味道,墙角处有几个小玻璃药瓶,看样子岭大伯刚走不久。
  “我也不知道”果果缩了缩头,诺诺的说。
  “哎!你是不是还想着那天看到的东西啊?”趁果果妈妈不在屋里我悄悄的问
  “我老做噩梦”果果的声音带来哭腔
  “我问师父了,那天是有人在那上坟,人家放的烟火,你看你胆小的看到烟火都吓成这样”我笑果果说,这大概是我记忆里第一次撒谎了。
  “真的?”果果半信半疑
  “老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啊?果果连我都不相信了?你不信就算了。”师父说果果如果是受了惊吓才生病的话,就要让他消除恐惧,这样才能把病彻底养好。
  “我没有不相信啊!竹子你别生气啊!”果果小心的跟我道歉
  “过两天你去寺里找我啊,我那把剑刻好了,我师父都说好呢,你快好了去看看。”那时候的我很热衷于雕刻,用一把刻刀和手头上能找到的所有工具把木头和枯枝雕成我想要的样子,那把一米左右长的木剑是我花费了好长时间用一段桃木雕成的,后来送给果果了。
  “真的,那我明天去找你”果果很喜欢我雕的那把剑,从早就盼着我赶快雕好呢!
  “那也等你病好了呀,云姑昨天带了好几块红薯给我呢,我们也可以去地里烧红薯吃的”我开心的和果果聊着。等果果妈妈进来的时候,正兴奋地盼着病赶快好了,好跟着我们去玩。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果果,我先走了啊!下午还要练功呢”聊了一会儿,我准备走了。
  “死秃子,臭捡破烂的,你还敢到我家来,以后别找我们果果玩,果果这样不都是你给害的。”我正准备起身出门的时候,果果的姐姐从门外进来了,看到我就开始破口大骂。
  “嫚,你干嘛啊!”果果的妈妈呵斥了果果姐一句
  “你说你咋把我弟弟给弄成这样的”果果姐已经走过来楸住了我的脖领
  “姐姐,你干嘛?你快放开竹子。”果果几乎要从被子里跳出来了
   果果姐还是打了我,我被楸着动也动不了,果果姐打了我一个耳光,这大概是我第二次被打耳光了,脸上火辣辣的有点疼。

“姐姐,你快放开竹子,我就喜欢和竹子玩,你干什么每次都欺负竹子啊!”看到我再一次被打,果果已经大哭了起来。
  “嫚,人家竹子是来找果果玩的,你打人家干吗?这么大了,打个小孩子你也不嫌害臊啊!”果果妈还是偏向果果姐的,但是她却终是把果果姐拉开了。
  说不愤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很委屈也很无奈。整个过程我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我知道有些时候说话解释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有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有些偏见已经无法改变,有些过去已经无法挽回,我可以做的只有保持沉默,然后,将今天的事情忘掉。别人如何看待我,是她自身思考、观察,并基于自身的价值观做出的判断,我不能去干涉别人的想法,所以我也没有理由去强迫所有的人都喜欢我。果果姐既然不喜欢我就随她去吧,毕竟我不能因她的看法而改变什么,也不必为了她的看法而苦恼,她只是这个浩茫世界的一粒微尘,她只是我漫长人生的一个过客。
  果果妈拉开果果姐姐之后,我回头朝果果笑了笑,轻轻的转身走了。也许在果果姐眼中,被打了还笑得出来的我是一个彻底的怪胎,但是我的所思所想她又怎么会知道,沉默也是人们眼中我怪异性格的一部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发汗,这时候的地瓜(红薯的俗称)已经很甜了。果果的发烧很快就好了,奶奶经常说心病还要心药医。无意中我做了果果的一次心药。最终我们没有去田里烧地瓜,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西北风也越来越凛冽了。师父做饭的时候把地瓜埋在了灰里,虽然不是我们自己烤的,我和果果还有云姑还是吃的很开心。云姑很羡慕我自由清闲的生活,她经常说,竹子如果我们能换换该多好啊,我也有你那么聪明救不用去上学了。羡慕归羡慕,云姑每天还是要背上她的花布书包去学校,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许多事情已是冥冥中注定要发生的。就像我极大的天分和极其不堪的童年,就像果果姐姐的极度的蛮横和那次火灾中的极其不幸。
  北方的冬天很是干燥。踩得多了,踩得实了,踩得光滑了,玄清寺门前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在寒风中变雪白,和四种灰蒙蒙的一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走近了那窄小的土路,干燥生硬并皲裂了的缝隙错综复杂,就像我们已知却又未知的生命一样。说实话,我不喜欢在冬天练功,虽然每天早上五点半钟的时候卧会自动醒来。这时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北方的冬天白昼很短,而黑夜显得异常的漫长。我躺在依然有些微凉的被窝里,寺里只有两床被子,一床是小姑姑今年刚给我做的,一床是师父自己缝的。两床被子都很薄,即使是这样那床灰表白里的被子还是我和师父捡拾了很久的棉花尾巴(别人家摘了棉花后,在桃子上有一点摘不净剩下的叫棉花尾巴)才做起来的。每次我醒来之后都会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听着寒风吹过窗户时像是怪物吼叫的‘呜呜’声,伴着窗户上糊的那层塑料纸“哗哗”的声音,让我没有爬出被窝就感觉到仿佛站在黑暗中,寒风如刀般刮过我的脸一样。
  “弘方,起床了”师父此时早已打扫了一遍佛殿了,她推开门,身上裹着门外的寒冷和清新走了进来。
  “嗯,师父,脚冷!”每次我都答应着,却把身体缩成紧紧的一团,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抓着一晚上都没有暖过来的脚说。那顺着师父进屋而伺机窜进来的寒风让我感觉更加寒冷,不由自主的浑身的肌肉都缩了起来,时间长了都会有些酸疼。
  “那快穿上衣服,我给侬搓搓脚”师父说脚是人的根本,不但是人站立行走之根本,更是接通大地之灵气的渠道。给脚保暖,不让寒气侵入是很重要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师父说了之后,我就开始飞快的穿衣服,不是因为我想起来了,而是如果不快点穿会更冷。每次师父起床后都会把我的衣裤放在她的被窝里捂着,我穿的时候就会有一丝的温暖不至于太冷。穿完衣服之后,师父就会把我冻得满是脓疮的脚抱在怀里轻轻的给我揉搓,师父的手掌很干燥很温暖,每次我都很享受的等师父把我的脚搓的麻麻的、热热的,才不情愿的穿上袜子登上布鞋随师父出去练功。脚上冻了疮之后,冷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旦热了就会有痒痒的麻麻的感觉。那种麻痒在我感觉胜过任何的疼痛,每次我都忍不住去抓它,直到把它抓烂抓破,然后再感染后更加的痒,就这样陷入恶性循环。师父为此呵斥了我好多次,甚至睡觉的时候给我把脚裹住,但是我依然抑制不住去抓它。师父说很多事情要靠自己的自觉,别人是帮助不了的。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很落寂,还有,些许的怅然。她的叹息让我心疼,仿佛我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从那时起我便暗下决心不去抓脚,即使它痒的让我坐立不安。因为晚上我常常不由自主无意识的去抓脚,为此每次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很警醒,一有抓的苗头就立刻醒来。当我脚上所有的脓疮都脱落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师父很欣慰。那时候师父的欣慰和笑容就是我拼搏努力的所有动力。
  冬天也许是因为太干燥了,也许是因为地也被冻住了,也许是我的骨头给寒冷冻脆了,总之每次摔倒地上的时候都会刻骨的疼,因此每次侧摔得的时候我都会很犹豫。
  “弘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不怕吃苦的决心和毅力。习武强身,侬现在如果连这点疼都忍受不了,以后怎么能经得起更艰苦的磨练呢。”师父看的出我内心的惧怕和忧虑,柔声对我说道。我不想让师父对我失望,即使我的内心依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我还是很努力的把每个动作都做到位了。练了几遍,摔了几次之后,身体都麻木了,没有了疼痛感、没有了寒冷感,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上已经热汗蒸腾了。
  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我正在睡梦中。早上醒来时窗外透过来白花花的一片,我以为是我睡过头了,天已经亮了,我一骨碌爬起来趴在窗台上一边朝外看一边喊师父。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虽然天还是黑蒙蒙的,但是大雪却仿佛都把天给映的像白昼一般,外面的一切都被厚厚的雪花覆盖了,床前的那棵槐树枝上也挂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师父,师父,下雪了。”我兴奋的在炕上跳了起来
  “快把衣服先穿上,这次侬也不怕冷了”师父拿着一把笤帚走了进来“侬不是盼着下雪好久了吗?快点起来出去看看。”
  我飞快的把衣服穿上,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师父说过“下雪不冷化雪冷”,因此虽然外面白茫茫大雪一片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弘方,把鞋子穿好了,小心点别摔了”师父从屋子里追出了叮嘱我说
  “嗯,师父,雪花好美啊!”我跑到院子里在雪地上翻了俩个跟头,吓得师父连忙跑过来跟在我的身后生怕我摔倒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就先不练功了,我去把佛殿打扫了,侬和师父扫雪吧!”我拍拍身上的雪,才发现师父已经把我们门前到佛殿的路扫出来了。
  和师父把佛殿打扫了之后,师父拿了一把大竹扫帚先去房上扫雪,因为我们的房子是土坯垒的,如果不把房顶上的雪扫下来,等雪融化的时候屋子很容易漏水。我离房子远远地,随着师父有节奏的“刷刷”声,雪从房上“噗噗”的卷落下来,不时腾起一阵阵细小的雪雾。我拿了一把用高粱穗子扎的笤帚在地上胡乱的扫着,后来干脆扔掉笤帚跪在地上,捧起一把把洁白无染的雪向空中撒去。
  “弘方,一会儿把手冻红了,别光顾了贪玩”师父看到我在雪地里撒欢,嗔责的喊道。师父是南方人,他说他们南方极少看到雪,师父也很喜欢雪。我和师父有着许多相同的爱好,我最喜欢的季节是秋天,我不喜欢酷寒的隆冬季节,但是我却很喜欢冬天的雪。它有一种近似于冷酷的安静,看着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无声无息的用它的洁白覆盖一切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我喜欢雪的洁白,雪的安静,雪的寒冷。总之置身在冰雪的世界里总会让我的内心有一种几近于凝固的宁静和圣洁,没有欲望、没有邪念、没有起伏,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一片洁白所覆盖,内心只剩下了感动。
  “哦,知道了师父”在太阳升起之前,这个偏僻的小院里早已盛满了我的欢笑。

当太阳公公从东方懒懒的露出它灿烂的笑脸的时候,我很师父已经把院子里的小石子路扫了出来,为了方便前来寺里的人们行走,师父把寺门外的那条小路也扫了,一直延伸到好远……
  这次的雪下的很大,足足有两指厚,有些背风的土坡下的雪都能没了我的膝盖了。在家里的时候,妈妈从来不让我玩雪。更不要说去雪地里疯跑了。师父看到我直往雪深的地方走,会笑笑然后说“弘方,快点过来了,把棉裤棉鞋沤湿了就不暖和了。”每次我都答应着恋恋不舍的往回走,然后又会发现一个更好玩的地方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当太阳公公彻底的从地平线上跳出来的时候,雪开始白的耀眼了。放眼望去,远处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都被厚厚的雪花覆盖了,雪地就仿佛一面大镜子反射了太阳的光,耀的人眼睛忍不住流泪。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村子开始复苏了,渐渐的喧嚣起来。远处的村子里的房上扫雪的身影也多了起来,夹杂着狗的叫声和小孩子哭闹声的是大人们惊叹:“呵!好雪啊”当村里的烟筒们都升起袅袅的炊烟的时候,师父扫完了到达村口的最后一段路,我们开始往回走了。师父扫出来的弯弯曲曲的小路,就像卧在雪地里的一条飞龙直通到我们寺院的门口。师父开始准备做饭,我也玩的有些疲倦了,跺跺鞋上残留的雪花走进屋里的时候,才发现出了一身汗。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师父,热,我能不能脱下棉袄来啊?”我看到随着我说话,一股股白气从嘴里哈出来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别脱衣服啊!会感冒的”师父听到我的喊声,从里屋走出来细心的帮我解开棉袄的第一颗扣子“让侬不要疯跑,侬看看都出汗了”师父拿过毛巾来轻轻的帮我擦去光头上渗出的汗珠。“下次出去一定要戴帽子啊!”师父叮嘱我说
  其实爸爸曾经送给过我一顶帽子,那是一顶草绿色的军帽,但是也许是天性吧,我带上帽子就不舒服,所以一直都不肯戴。那时候,偶尔拿师父的僧帽戴上也是为了好玩,直到现在无论什么天气和情况我几乎都没有带过帽子。
  当师父蹲在灶台下烧火的时候,把我叫了过去。师父把我揽在怀里让我把有些微湿的裤腿和棉鞋伸到灶口处烘烤,灶膛里的火光映在我的脸上红红的,棉鞋和棉裤不一会儿就开始蒸腾起一股股热气,我的腿和脚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师父在北方生活了很长时间了,对于北方的生活习惯早已熟知,甚至她都会自己做棉衣和被褥了,只是师父却学不懂做鞋子。小姑姑时年二十岁刚出头,她的年龄比师父小了很多,但是自从爷爷去世后在家操办丧事的那几天里,她竟和师父建立了很好的友谊。小姑姑也是一个苦命的人,虽然她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却也是最受忽略的一个,从小就做饭洗衣,养鸡喂猪,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但是小姑姑无疑是父亲的兄弟姐妹中最聪明的一个,她一年学都没有上,但是却通过自学爸爸他们的书,懂得了很多知识和道理。姑姑小时候从邻居处学会了做针线活、学会了做鞋。有些时候爸爸都不得不对姑姑的聪慧另眼相看。我时常想,如果姑姑也上学,她的未来绝不会是早早的结婚生子。可是那个年代,那个环境甚至都不允许我们去假设。两年前,一个亲戚给小巧漂亮的姑姑说了一门亲事,姑姑早早的就嫁做了人妇,值得庆幸的是小姑夫和姑姑年龄相当,人又长的很很精神,对小姑姑也很体贴爱护,姑姑算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归宿。姑姑很关心我,同时也很关心师父。因为姑姑的婆家离我们龙家湾比较远(那个距离在现在看起来很近,坐公车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但是在当时没有修柏油马路,出门基本靠走或者是骑自行车的年代,那个距离已经很远了。),很少有机会回来。但是她却经常托做生意的给我和师父带来一些日用品,尤其是鞋子。我和师父的鞋子大多数都是姑姑给做的,那时候做一双鞋子很麻烦,打浆子、贴毡、剪样子,最后还要一针一线的纳千层底,上鞋……。师父知道这一双鞋包含了姑姑的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汗水和多少的关心。因此师父很爱惜每一双鞋,即使穿坏了的也会洗干净了收好。师父经常对我说“师父要是会做鞋子该多好啊,你姑姑家里活那么多、那么累还要给我们做鞋子,我心里不安啊”师父就是这样一个人,接受了别人的供养和恩惠后总是会内心不安,常常为此内疚和反思。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当锅盖上弥漫起一股股白色的蒸汽的时候,我的鞋子也烤的差不多了。“师父,吃完饭我们可不可以出去堆雪人啊!”虽然一直坐在师父的怀里,但是我的心思早就跑到了外面的雪地里去了。
  “好啊!侬吃完饭先去奶奶家找清清,可以带她一起玩”师父很关心清清,她知道清清自己跟着奶奶肯定会很渴望有人陪她玩雪。
  “噢……师父真好”我雀跃着扑到师父的怀里,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有多久我已遗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了。师父被我的欢快感染了,嘴角上也浮起来一丝笑意,师父大概还没有见我这么开心过吧!一把扶住扑过来的我,师父亲昵的拍拍我的头,出乎我意料的,师父俯下身子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快过来吃饭了”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师父已经牵着我的手来到了餐桌前。但是额头上那个略现干燥的吻却让我内心一颤,一股温暖从内心荡起,让我忍不住想要流泪。印象中从来没有人,即使是爸爸,即使是奶奶都没有亲过我一下。这个吻是如此深刻的刻进了我的心里,即使是若干年后的今年我都对师父的那个吻记忆深刻。从那一刻起我感觉我不再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了,因为我拥有了师父的爱,师父用一个吻传达的对我—— 一个孩子的母性只爱。记得上学时看过的一本书里写过“上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在这个地方失去的东西,他会从另外的地方补偿给你。”,我从小就没有获得过母亲的爱,但是佛祖却派师父将这份爱给了我。就像上大学时,很多同学都羡慕我的聪慧和漂亮时,我总是一笑付之。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个独一无二,并且无法复制的过去,佛祖给了我好看的外表和聪慧的头脑,但同时也给了我不幸和苦难的磨砺。每个人都羡慕甚至嫉妒别人的优点和成功之处,但是却很少有人看到这些光鲜背后的艰辛,以及那些成功背后的辛酸。师父经常教诲我要懂得感恩,在自己努力的前提下要懂得满足和感恩,并用平常心去看待一切。
  师父经常说“佛祖是公允的”
  我不解“为什么有很多人做了坏事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也许外表上看去,他们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惩罚,但是他们良心上的不安却是佛祖对他们最大的责罚。”师父说:“我们做事要坦坦荡荡,对得起佛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吃斋饭的整个过程我都是在无尽的欢喜中度过的,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仿佛身体要飞起来一般。我很想和师父说点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静的吃完饭后,帮师父收拾碗筷时,师父接过我手中的碗“侬快去奶奶家找清清去吧,记住不能走雪地了,从师父扫出来的小路上走”师父叮嘱我说
  “嗯!”我欢快的答应着,当你感受到爱的存在时,则生活处处都是爱,都是关怀。我想那时我已隐约懂得了佛祖的普度众生的博爱之意。
  我难得听话的沿着师傅扫出来的小路往村子里跑去,这个时间村子里的路已经基本上被清扫出来了,俗话说“自扫门前雪,莫管它人瓦上霜”在农村每家每户都把自己门前的雪扫干净了,整条路同时也就干净了,在农村路毕竟是由一段段的门前道组成的。
  我到奶奶家的时候,恰好爸爸也在,他是过来给奶奶家扫房上的雪的。看到我,爸爸有些意外“竹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路上滑吗?寺里的屋顶扫了吗?”
  “我来找清清堆雪人玩去。早上起来师父就把屋顶的雪扫了”我边回答爸爸边往屋里走,爸爸扫雪时落下的雪花不时的飘进我的脖领里,凉凉的。清清也早就起来了,这会正和奶奶吃饭呢,听到我的声音后立刻跑了出来。
  “姐姐,我好想你啊!”清清兴奋的扑进了我的怀里
  “清清起得这么早啊,赶快吃了饭,我带你去堆雪人。”我揽住清清,欢快的说。清清长的好快啊,突然觉得清清也长大了。
  “好啊,我们去堆雪人。”清清欢呼雀跃着,清清是冬天出生的,她对冬天有着情有独钟的贪恋。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竹子吃饭了吗?要不也吃点。”奶奶问我,也许是心境不同,或许是感觉上的错觉,自从出家后,我感觉奶奶对我变得慈爱了。仿佛之前奶奶拒我和清清之门外的事情只是我做的一个噩梦。
  “我已经吃过了!”我收敛了近乎于张扬的欢快,毕恭毕敬的回答奶奶说。奶奶家的三间土坯屋子是几十年前盖得,如今已经很破败了。外屋一进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石板柜子,用来装粮食的。门的两侧是两个灶台,通着两个里屋的火炕。爷爷走后,奶奶和清清就住在了东屋,做饭就只烧东面的灶火,西屋的灶台就闲置不用了,如今上面堆满了杂物。我在里屋的炕上坐下来等着妹妹吃完饭。
  “竹子,你的棉衣赏还能穿吗?冷不冷啊?”爸爸扫完雪打帘子走了进来,他脚上穿的还是一双单鞋,鞋底被雪水浸的有些湿了,踩在略显干燥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淡淡的脚印。
  “嗯,不冷,师父给我做了一个棉袍,没事的。”我随手抄起炕上的几个玻璃球把玩了起来。小时候很流行弹玻璃球,清清很喜欢这些不同花色的玻璃球,别人玩的时候她总是很羡慕的在一旁看好久。那时候小卖部里有卖,我记得是一毛钱四个,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多余的一毛钱去买。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云姑给了我两个,我用那两个玻璃球我从胖子手里赢了八九个,都送给了清清,为此清清高兴了好几天。前几年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帮忙收拾屋子的时候,还从炕头上找到了五六个玻璃球,清清哭着都放进了奶奶的棺材里去了。
  清清大概是太兴奋,都没有心思吃饭了。不一会儿就拿着半块窝窝头跑了进来“姐姐我,吃好了,我们快走吧!”
  “竹子看着妹妹点,别乱跑啊,也别去冰上玩”爸爸追出来叮嘱我们说
  “知道啦!”我已经和妹妹跑远了,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村子里荡开了。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没有风,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但是一望无际的雪地却让空气了显得异常的清凉。
  “师父,师父,我带过清清来了”还没有进院子就喊了起来
  “莫要喧哗,慢点跑一会儿又出汗感冒了!”师父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呃”我吐了吐舌头,略放慢了脚步,牵着清清走进了院子里。
  师父早就找出来簸箕和木锨等工具,就在院子里我们堆起了雪人。大概师父从来没有堆过雪人吧,她堆起雪人来很生涩。我们先把周围的雪集中地堆起来弄成一个雪堆,师父拿着木锨把雪堆四周的雪都铲掉,就成了雪人的身体了。
  “师父,这里再铲下”我和清清在旁边手忙脚乱的帮着忙,正当我和清清在地上滚着团做雪人的头时“竹子,竹子” 竟然是果果的声音
  “嗨,你怎么来了?”我略显惊讶的问着早已跑进寺来的果果
  “云姐也来了,在后面呢”果果看着我们堆起的雪人眼里写满了兴奋。
  “竹子”正说着云姑已经出现在栅栏门外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是那天上午,师父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在雪地里开心的堆雪人、滚雪球,从未有的纯真和放松写着了我的脸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在乎,我和果果还有云姑在院子里追打,雪球横冲直撞的在空中飞舞着。师父也浅笑着站在一旁看我们疯玩,清清开心的依偎在师父的怀里,不时的捏一个雪球找个空隙递给我,看着它转眼间在果果或是云姑的身上炸开。偶尔会有几个雪球朝师父身上飞去,师父总能抱着清清轻松地闪开。  “果果,小心后面”果果是我们三个中最弱的了,跑的不快也没有力气。飞来的雪球躲不开,手里的雪球扔不远,师父不时的提醒着他。  “哎呀!”我正躲在光秃秃的老槐树后面制作着“炮弹”却听到了果果的喊声,我探出头去一看是果果摔倒在了地上。  “果果,你没事吧”我连忙跑了出去  “哈哈,开炮……”我刚一靠近果果,一个雪球迎面飞来,我躲闪不及雪球在我的头上开了花。  “好你个果果,你敢骗人”我俯身捧起一把雪捏成雪球还砸了过去,果果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当我们被师父喊进屋子里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了,我们堆起的雪人也歪歪斜斜的几乎站立不稳。我们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几乎都湿了,小手冻得通红,师父点起了盆火给我们烤手。寺里没有炉子晚上特别冷,所以师父就找了个铜盆,里面放上做饭时在灶火烧好的木炭来烤手。果果和云姑对我们的盆火很新奇,因为我们村子里几乎没有人家这么烤过火。我们便烤火边吃师父做的地瓜干,云姑悄悄的趴到我的耳边说她从来没有看到我这么开心过,“我第一次觉得我比你大呢”云姑吃着地瓜干含糊不清的说。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将近中午了,冬天龙家湾里的村民们吃饭都特别早,冬天是农民们唯一可以清闲下来的时候了。不用出去看,我都能想象的到远处的村子里,此时家家户户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映着深远蔚蓝的天空,惹人遐思。  师父留果果他们在寺里吃饭,果果却执意要回家了,他怕回去晚了他姐姐会骂他。虽然很理解,但我和云姑还是强留住了他。师父说今天炖白菜粉条,烙玉米饼子吃。师父最拿手的是煲汤,爸爸说南方人对做汤很讲究的。南方生长的师父不知何时学会了做的白菜炖粉条,还特别好吃。云姑不着急回家,师父去做饭时她一直在和我讲着她家附近发生的一些琐碎之事,她还说要送我一副她亲手织的手套。而果果虽然留下了,却一直惴惴的坐在那里听我和云姑说话,记忆里那似乎是我们三个唯一一次在一起吃饭。当我们吃完饭后,果果执意要回去,看着他那害怕的样子,我有些后悔执意把他留下了。我和云姑没有再说什么一起把他送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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