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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renren

[佛教文化] 一休禅诗(生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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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道中的莲花
1978年4月21日

  可怜的是那些不知道涅盘和它永恒的幸福的人!
  面对生、死和无常,他们是多么地悲痛!
  释迦和阿米达原来都是人
  我不是也有人的形体吗?
  太棒了,真的,那个道中的莲花!
  不论经过多少年代
  它仍然保持同样的颜色新月,变成满月,然后又变缺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但是在破晓时分又是那个新月!
  不论何时我们看到它们一切都按照它们所是的样子存在
  柳树是绿色的
  花是红色的
  一则寓言:
  从前有一个土耳其的老师,他并非真的是一个老师。他去到一个国家,开始教别人,当然,那些人都不懂土耳其语,但是那个人讲话的样子好像很有权威,而且又很会表演,所以很快地就有很多追随者和很多献身者。然后有一天,一群土耳其人刚好经过,当他们听到他的谈话。他们了解他所说的--瞎扯!因此他们就把他轰出城外。
  之后,当那个人回到了家乡,人们问他说这一趟旅行去得如何,他说:「很棒……直到那些土耳其人来,然后了解我所说的话之前。」
  这个故事的教训是。有可能对人们讲一些他们不了解的话,但是当他们了解,那些瞎扯的垃圾就永远停止了!
  佛陀的出现是人类意识上最非凡的事件之一。任何在他出现之前以宗教的名义在进行的东西都永远停止了。他把真理带到一个很简单、很适切、很优雅的境界,他以成道者在谈话的方式来谈论,他透过他的本性来谈话,他不是一个学者,他也不去理睬空论,他没有抽象的概念,他非常朴实。
  自从那时之后,禅宗的人就携带着那个火焰一代一代地传下来。他们谈话,并不是说他们有一个哲学要提出,他们谈话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某些东西,而它必须被传达出来。他们以先知的身份来谈,而不是以思想家的身份来谈;他们以师父的身份来谈,而不是以相信者的身份来谈。
  佛陀蜕变了宗教的质量。在他之前,它是神学,在他之后,它变成了人类学。神被推翻了,而人被拥上王位。对佛陀来说,「神」并不是一个相关的字,「人」才是。他说:一切所需要的都隐藏在人的意识里。人不需要向上面去看天空,也不需要从任何地方去要求任何恩典,他必须成为他自己的光。
  而那个光就在那里,它就是你生命的核心,只是有一件事发生了:你将它忘掉了。并不是说你失去了它,只是忘掉而已。这一点要记住,因为那是最基本的佛陀之道。
  人生就是一个忘记和一个记住,就是这样而已,那就是整个故事。一个人睡着了,然后梦到一千零一件事,到了早上他醒过来,所有的梦都消失了,这就是人生。我们都睡着了,我们都睡着了而看不到我们内在的本性,我们已经忘记我们是谁,因此会有世界,会有娑婆世界,婆婆世界意味着有一万件事的世界。
  我们继续从一件事冲到另外一件事,去找寻一个自己。因为我们已经丧失了跟我们自己的接触,我们继续在找寻它。如果你深入去看人类的痛苦,那就是人类的痛苦。他已经忘掉他是谁,他一直在找寻,一直在问,问每一个人说;「我是谁?」他这样做或许并不是很有意识地……
  那就是当你坠入情网的时候你在问的,你在要求你的爱人告你说你是谁。为什么当人们坠入情网的时候会觉得那么美?因为有某种认同开始产生,你所爱的女人告诉你说:「你很美,你很聪明,你是独一无二的。」她是在给你一个自己。
  当你告诉一个女人说:「你很美,我从来没有碰过像你这么美的人,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生命、我的喜悦和我的存在。」你这样说是在给那个女一个认同。她在找寻它,她不知道她是谁,现在你在创造一个自己。她在为你创造一个自己,你也在为她创造一个自己。
  那就是为什么当人们坠入情网的时候,他们会觉得很安然。当爱消失、破灭、粉碎,他们就垮掉了。为什么你会垮掉,你垮掉是因为你的认同再度消失,你又变成不知道你是谁。是那个女人或那个男人给你某种概念说你是谁,现在那个女人走掉了,那个概念也就随她而去了,现在你再度处于黑暗之中,你再度变得不知道,你再度开始去找寻…。
  为什么要去追求金钱和财富?只是为了要有某种认同,好让你能够知道你是谁,好让人们能够说你是谁。为什么你一直在找寻权力和声望?那个理由是一样的。
  人一直继续不断地在找寻自己,人一直处于认同的危机之下,因为在过去事情比较固定,所以人们比较安逸,现在事情改变得很快,所以你的认同一再地被粉碎。
  只要想想,在古时候,一旦你结婚,你就结婚了,你不会再去找寻另外的女人或男人,它是一件终身的事情,它是一个归宿。某种概念会被固定下来,渐渐、渐渐地,你就是先生,是孩子的父亲,这个和那个,但是现在它变得很困难,尤其在西方,情形更是如此。
  每隔一段时间,你就会换一个女人,每隔一段时间,你就会换一个男人,你必须一再一再地去找寻那个认同。
  在过去,人们惯常一生都是做同样的事情,那是传统的。你祖父是一个木匠,你父亲是一个木匠,你也是一个木匠,你的小孩也将会成为木匠--你知道你是谁。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知道,人们继续在改变他们的工作,事情的改变很快……
  在过去你知道你属于哪里,你是一个印度人、一个基督徒、一个印度教教徒、一个中国人或是一个佛教徒。现在你已经不再知道了,世界已经变得很小,那个界线已经变成虚假的,世界已经变成一个小的村子,一个地球村,现在你变得不知道,现在印度教教徒、基督徒或伊斯兰之间已经没有太多的差别,那个认同已经不再有任何帮助了。
  你是谁?这个问题是最基本的问题之一,现代人非常困惑,他们几乎瘫痪了。
  佛陀说:如果你创造出一个虚假的认同,它将不会有任何帮助,你可以终身都跟它生活在一起,但你还是不知道你是谁。要知道你是谁的唯一方式就是带着觉知,带着很深的记住/深的留意进入你自己的内在。如果你从外在要求,任何所得到的都是虚假的东西。你的女人、你的男人、你的国家、你的宗教、你的教会一他们都将给你某种认同,他们将会创造出一个虚假的自己,但那并不是真实的,只有平庸的人会被它所骗,只有愚蠢的人会被它所骗。聪明的人迟早将一定会看到那个要点说这些认同都是来自外在:「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我是谁,我成为一个先生并没有说出任何关于我的事,我成为一个父亲或一个母亲并没有说出任何关于我的事,我成为一个基督徒或一个印度教教徒并没有说出任何关于我的事,我仍然处于黑暗之中。」
  这些标签或许在外在世界有某些帮助,但是你的身份证并不是你,你的名字并不是你,甚至连你的照片也不是你,因为你继续在改变,而那张照片仍然保持固定。它只是代表你生命中的一个片刻,它并不能代表你,它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姿势,而那也是非常表面的。比方说你在笑,而那张照片被拍下来,但你或许只是面对着摄影师在笑。
  我听到:有一个摄影师在对一个看起来非常非常严肃的人说:「先生,只要笑一下就好,然后你就可以恢复你原来的样子。」
  现在,「这个严肃的人在笑」这张照片是完全虚假的,那个笑只是在表面上,照片无法穿透你的内在。事实上,甚至连X光也无法穿透你的内在,它或许能够照出你骨头的照片,但是它无法照出「你的」照片。
  没有办法从外在看出你是谁,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内在要变警觉,内在要醒悟,要对内在下很大的功夫,好让你不会在那里睡觉,唯有如此,你才能够首度瞥见那个真实的人。
  记住一休所讲的话:只要瞥见那个真实的人,一个人就进入爱。一个在找寻他的认同的人无法进入爱,他的爱也只不过是在找寻那个认同,是众多找寻认同其中的一个。你写了一本书,你变成一个有名的作者,或者你画画变成一个画家,或者你唱歌而变成一个歌唱家,但这些都是努力要去定位你,要去认同你是谁。
  有一个古代的故事关于一个哲学家,他很容易忘记事情,因为他非常容易忘记,所以在晚上他会穿上他所有的衣服睡觉,甚至连他的鞋于都穿着。有人建议他说:「不应该这样睡觉。一个人怎么可以穿着鞋子睡觉?怎么可以戴着帽子,并且穿着所有的衣服睡觉?」
  但是他说:「事情非常困难。如果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将那些东西摆在一旁,那么到了早上我就会忘掉说我把我的鞋子摆在那里,我把我的外套摆在那里。而什么是外套?什么是鞋子?什么是我的帽子?每一样东西都会变得一团糟,要费很大的力气来找出这些东西,并将它们理清,因此我决定永远不要这样做,因为那会浪费掉我大半天的时间。」
  那个人是一个很实际的人,他说:「这很简单,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健忘的人,但是你可以做一件事,你可以写下来,你可以在每一样东西上面贴上一个小小的标签:「这是我的外套」,「这是我的鞋子」。你也可以记一本日记:看看你把鞋子放在哪里,比方说放在床下;你把外套放在哪里,内衣放在哪里……你可以作一些笔记。
  这种说法吸引了那个哲学家,因此他就按照这样去做。隔天早上他真的是一团糟,他从来没有这样乱成一团。每一样东西都没有问题。他找到了他的鞋子,它就放在床铺底下,他找到了他的外套,它就挂在衣橱里,他也找到了衬衫,每一样东西他都找到了,但是最后他望着天空大声喊出来:「我的天啊!现在我在哪里?因为我忘了把它记下来!」
  他往床上一看,但是他并不在那里,你可以想象那可怜的家伙有多痛苦,他找遍了整个房子,他翻遍了每一个角落,但是他都不在那里,他冲到房子外面去大声喊:「拜托,什么人来告诉我我在那里,其他每一样东西我都找到了,只有一样东西我忘记,我没有写在笔记簿上说我要在那里找到我自己,我以为我在床上,但床上是空的。」
  这个故事看起来好像是虚构的,其实不然,它是你的故事,它是每一个人的故事,它是人的故事。你知道你的房子在那里,你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你知道谁是你太太,你知道谁是你儿子……你知道你是一个印度教教徒、一个基督徒或是一个佛教徒,你知道你是印度人或日本人,但是你真的知道你是谁,你在哪里吗?当你被问到这个问题,你几乎会像那个古代的哲学家同样地迷惑。
  但是人们不会去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会造成不安,因此他们避开它,他们继续避开它而生活。
  佛陀改变了宗教的质量,佛陀的宗教变成以人为导向,在佛陀之前是以神为导向,现在,神根本就不是问题。神是谁是问题呢?你要如何去顾虑神呢?这似乎是一个虚假的问题,跟人无关。或许教士们有一些投资在它里面,或许政客们有一些投资在它里面,但事实上它并不是一个存在性的问题
  存在性的问题是:我是谁?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着佛陀,宗教改变了它的质量,它变成真实的,它变成实际的。佛陀说:不需要去担心神,让它自己去担心它自己,如果它想要知道它是谁,它可以问;「我是谁?」为什么要轮到你来操心?
  一开始,神是由你创造出来的,那是你最终的努力想要去避开你自己,你继续在创造虚构的问题。关于虚构的问题有一件很美的事:它们可以被解决,它们可以很容易地被解决。事实上,那个问题是虚构的,所以任何虚构的答案都可以。那个病是虚假的,所以任何虚假的「药方」都可以。
  人们变得对虚假的问题非常有兴趣,他们认为他们是伟大的求道者,佛陀重重地打击他们,佛陀粉碎了他们的自我--成为一个求道者的自我。他说:如果你追求和找寻神,你只是在愚弄你自己。
  神并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只要看清那个要点,神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但人们认为它是一个问题,借着使它成为一个问题,他们就可以避开他自己的问题,他们的心神变得过分被神所占据。他们开始思考,他们开始搜集答案,他们开始将它哲学化,开始推测,他们进入经典,他们迷失在文字的森林里。他们忘记了简单的问题,而那才是他真正的问题:我是谁?神可能是最大的逃避。
  心理学家曾经注意到:在痛苦、悲惨、战争和有麻烦的时候,人们会开始想一些抽象的东西,比方说神、真理、天堂和来生等等。在有压力的时候,当人们在这个地球上非常不安,他们会开始望着天空,他们将他们的问题集中在那里,好让他们能够避开地球上真正的问题,这种事一再一再地被看到、被观察到。在每一次战争之后,就会有很大的宗教--所谓的宗教--的复生。
  从你个人的经验,你也知道,每当你很悲惨的时候,或是很痛苦「的时候,你也会记住神。每当你很快乐的时候,每当你的能量在流动,而生命是一个庆祝的时候,你一点都不会去顾虑到神的事情,你不会去记住它。这是一个简单的经验,不需要心理学家来观察官,每一个人都可以在他自己的日常生活当中观察到。它到底说了什么?它只是说,当你处于痛苦之中,你必须去避开痛苦,所以你必须创造出一个虚假的问题来使你远离它--一个能够非常占据你的问题……
  你会开始祈祷,而你从来没有祈祷过。事实上,当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你从来不会去找教士。当事情进行得很美,你在生活当中做得很成功。生命是一大片的玫瑰,那个时候你不会记住神,但是当生命变成神经症的温床,你就会突然想起神。
  神是一种逃避。
  罗素说得对,他说,如果地球上的生活变成真的很喜乐,人们将会忘记一切关于神的事,那么就不会有宗教。他说得对,因为他不知道佛陀的宗教,他知道基督教,是的,像基督教和印度教这样的宗教将会消失,但是如果地球上的生活真的很喜乐,像佛陀这样的讯息将会变得非常非常普遍。
  当生活进行得很顺利、很美,一切都在流动、都在开花,这个问题就会在你存在最深的核心产生:「现在是我必须去知道‘我是谁?’的时候了。「当生命不流动,一切都被阻塞了,只有痛苦加上痛苦,一切都是地狱,你怎么能够问说:「我是谁?」那么接近你自己是危险的,因为只有地狱的火,其他没有。你怎么能够那么接近?你怎么能够闭起眼睛静静地坐着去深入看你自己?你必须避开,你必须逃避,你必须逃掉,不管怎么做都可以。
  事情就是一直这样在发生。每当一个社会在动荡不安,人们就会对秘教以及一些奥秘的事情有浓厚的兴趣。他们会开始去看幽浮,他们会开始去看外星球的东西,他们会开始去思考将会发生的大事,他们会开始去找占星学家……以及各种荒谬的事。
  佛陀带给世界一个非常理性的宗教,经验性的、存在性的。在佛陀的方式里没有神,也没有祈祷。
  想想你那可怜的神,如果它存在的话,它的情形将会是怎么样!只要去想想它,所有的人都对它祈祷、对它高喊、对它抱怨,像这样的事一再一再地继续着。要不然就是它根本不去听,要不然就是它现在已经疯了。
  有一个伟大的心理治疗家被他的学生问倒……那个学生看着那个伟大的老年人从早工作到晚,继续在对疯子作心理分析,他面对各色各样的疯子,听他们讲话,到了晚上,他已经累垮了,而他是一个年轻人,但是那个老年人却跟他早上来的时候同样地新鲜。有一天,他忍不住他的好奇,他问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操作的?整天都在听这些可怕的故事和恶梦,但是我看你从来不会疲倦。」那个老年人回答说:「谁在听?」
  神一定是避开你。
  我听说:
  有一个人一生都非常虏诚,他持续地每天都对神祈祷至少十个小时,后来他死了,不像他那个无神论的弟弟,他死得很凄惨,而且身无分文。他太太离家出走,他的合伙人欺骗了他,他的房子烧掉了,他所有的小孩都变坏,但是他弟弟在一生当中从来没有祈祷过一次,反而非常富有、非常健康,有一个很棒的太太,而且孩子们也都很有出息,简而言之,一切都很棒。
  当那个虔诚的人最后来到神的面前跟它面对面,他问说:「主啊!我不是在抱怨。你知道我不是在抱怨。当你带走了我的房子,我带着感谢的心情向你祈祷,我知道它有一个好的理由;当我太太离家出走,我再度以感谢的心情来祈祷,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一个好的理由;当我所有的小孩都反对我,我再度带着感谢的心情对你祈祷,既然我知道说没有一件事会没有经过你的允许而发生,我必须向神圣的智慧鞠躬。但是为什么所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这个每天对你至少祈祷十个小时的人身上,而没有发生在我那个主张无神论的邪恶弟弟身上?」
  「因为,」神很呕气地说:「你太烦了!」
  你是如此一个令人厌烦的人,这个人一定是在折磨神--每天十个小时。只要想想那可怜的神!
  佛陀从人身上免掉神的麻烦,也从神身上免掉人的麻烦。佛陀的做法是:如果尼采生在佛教的地方,他就不会去写说上帝已死,从现在开始,人是自由的。他不需要这样写。
  佛陀帮助神没有任何流血就消失,而尼采必须去杀。尼采说:上帝已死。并不是说他自然死掉,而是我们必须去杀掉它,为了要解放它。带着神,人类怎么可能自由?如果神存在,那么宗教就变成只不过是顺从。如果神存在,那么宗教就被贬为顺从。
  那就是为什么在基督教里面,你不谈论自由,你不谈论莫克夏,莫克夏意味着绝对的自由。绝对的自由包含免于神的自由!否则它怎么可能是绝对的?如果有一个人你必须对他负责,那么你不可能是自由的。
  尼采的陈述说「上帝已死,我们必须谋杀它」,这只是由基督教以及它对顺从的执着所造成的一个反应。基督教在世界上创造出奴隶。尼采必须说出那些话,必须发出那个陈述。如果尼采没有这样做,那么一定有别人会去做它,它是一个需要,它是不可避免的。
  基督教不让你有选择的余地……或者应该说它只留给你两种选择:要不然就是自杀,丧失你所有的自由,在神的名义之下变成一个行尸走向,要不然就是把神杀掉而变成自由的,但是这两者都很丑陋--自杀或谋杀?
  佛教不给你那么丑陋的选择。它只是说神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人。神是从那个问题逃离。深入去看人,从内在找出你的源头,那么一切都将会被解决。
  再度记住,佛陀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并不是在说没有神,但是他对神的观念是完全不同的。当你来到了你存在最深的核心,当你来到了你的最源头,你将会知道你就是上帝。
  再度记住,佛陀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并不是在说没有神,但是他对神的观念是完全不同的。当你来到了你存在最深的核心,当你来到了你的最源头,你将会知道你就是神。
  基督教说:你是神的儿子。佛教说:当你知道你自己,你不是儿子,你就神性本身。除了你之外没有神,除了宇宙之外没有神。因此佛陀从来不谈论神,因为除了这个以外没有神,除了这个以外没有那个,这个就是那个,存在是神性的。
  但是要知道这个,任何祈祷都不会有所帮助;要知道这个,任何哲学都没有办法有任何支持。要知道这个,一个人必须完全进入他自己,只用一个问题,像一支箭一样地穿透你的心:我是谁?你越深入,你就能够明白得越深说你并非以一个个人存在。
  那就是佛陀「无我」论的意义。你在你里面将不会看到任何自己。整个「一个人」的观念将会慢慢融解,将会有一种「在」,但是没有人格。个人将会消失,然后将会有那宇宙般的。你将不会跟存在分开,你将会发现你跟整体是合一的。
  现在让我们来看经文:
  可怜的是那些不知道涅集和它永恒的幸福的人!
  面对生、死和无常,他们是多么地悲痛!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们之所以受苦是因为他们忘掉他们最内在的「无我」。因为他们忘掉了他们最内在的「在」,因此他们也忘掉说他们跟整体是合一的。他们是怎么忘掉它的?它是一个自然的韵律。任何被给予的东西都会变得非常明显,所以一个人会倾向于忘记它。那个新的会被记住,因为它会让你很有感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经过同一个花园,很自然地,你会倾向于忘记。树木在那里,但是你不会去看它们,你将它们视为理所当然。小鸟在歌唱,但是你带着你内在的喋喋不休走过去。
  只要想想:如果你生活在一个沙漠里,突然间,有一个很美的早晨,你无意中碰到了一个很美的花园,有树木,也有小鸟在歌唱,你会以你每天经过你花园同样的方式来经过它吗?你会跳起舞来,你会很高兴地喊出来,你会唱歌,你会心花怒放!它一定是一个伟大的经验,你一定会变得非常非常觉知和警觉。所有内在的喋喋不休都会停止,但是当你每天经过同样的花园,你会倾向干忘记。
  回想起第一天你看到你的男人或你的女人,你当时是多么地被吸引!多么地兴奋!多么地高兴!而现在你跟同样的这个女人坐在一起,你却根本都不看她的脸。这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先生们记不住他们太太的脸。试试看,试着去回想看看你太太长什么样子,你就会感到非常困惑。你可以记住邻居的太太长什么样子,她今天早上披什么围巾--你邻居的太太,不是你太太。你对你太太已经有好几年不去看她了。如果她的脸突然被一个魔术师改变,你或许要在几个月或几年之后才会察觉到,因为谁会去看他自己的太太?
  有多久的时间你没有带着兴奋的心情去拉她的手,没有在你的内心唱着歌去拉她的手?你跟她手牵手,那是一个空的姿势,你必须这样做。
  有一天,一个男人来到他同伴的家,看到他在吻他太太。那个同伴很怕那个人会惹麻烦,但是那个人将那个同伴拉到一边说:「你令我感到困惑,我必须去吻那个女人,但是你何必这样做?我看不出那个意义。我必须去吻那个女人,但是你何必这样做?你难道疯了或怎么样?」
  迟早你会忘记那个你有的。别人知道你住在一栋多么漂亮的房子里,但是你不知道;别人知道你有多么漂亮的房子,但是你不知道;别人认为你很幸运,这个和那个,但是你不知道。
  这就是我们的问题:因为我们是我们自己,我们一直都是那样,从恒久以来一直都是那样,因此很自然地会将它全部忘掉。由于这个自然的倾向,一个人就忘了他自己,一个人变得对别人有兴趣,对那娑婆世界的一万件事有兴趣。你继续从一种新的感受冲向另外一种新的感受,你没有任何时间可以坐下来静心。人们来到我这里,如果我叫他们去静心,他们会说:「但是我完全没有时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看电影,可以去打牌--一你可以发现他们聚在朋友的家打牌,他们有时间聊天,但是要静心,时间就突然短缺了。他们有时间吵架、生气,他们有时间读那些愚蠢的报纸--他们读那些报纸读得多么详细!那些报纸已经变成他们的福音,他们从头到尾每一行都读,但是当你谈到静心,他们的立即反应是:「但是我们没有任何时间!」
  他们真正是在说什么?他们是在说他们对他们自己没有兴趣,他们对静坐一个小时来洞察他们自己的本性没有兴趣。为了什么呢?他们可以利用那个时间来赚钱,他们可以照顾他们的店,或者他们可以做一千零一件事,为什么要继续凝视着你的肚脐?为了什么?似乎没有人对他自己有兴趣。一个人已经在那里,所以为什么要再麻烦?一个人已经是那个,所以为什么要再麻烦?
  每一个人都向外求……但是唯有当一个人走入自己的内在,他才能够知道真理是什么。
  一休说:
  可怜的是那些不知道涅盘和它永恒的幸福的人!
  是的,他们必须被可怜,他们在制造他们自己的痛苦,他们在制造他们自己的悲惨和他们的地狱,他们将燃料放进地狱之火。他们必须被可怜,因为他们不知道当你走入自己的内在会有多么棒的幸福和恩典产生,他们不知道有怎么样的幸福在等待着他们,他们不知道说当你进入内在的时候,生命可以完全更新它的色彩和震动--喜悦的震动和庆祝的震动。
  他们都在要求快乐,但是他们都在制造痛苦。人们继续在要求快乐,但是却继续在制造痛苦,他们必须被可怜。一休说得对,他说:
  可怜的是那些不知道涅盘和它永恒的幸福的人!
  进入内在,你将会碰到存在最伟大的宝藏,你将会知道说所有那些长久以来、很多世以来你一直在追寻的都一直在你里面随时可有,从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它一直都是你本性的一部分。
  那就是为什么你会错过它,因为你向外看,而它是在里面。你向外找寻,而它是在内在。所以你的找寻和那个宝藏永远不会会合在一起。
  在你要在外在世界旅行无限多的路之前,稍微瞥见一下你的内在。在你要向外找寻之前,这似乎是非常实际、非常实在的---向内看。谁知道?请佛或许是对的。不可能所有的佛都不对!任何向内看的人都找到了,没有任何例外;任何向外看的人都没有找到,那也是没有任何例外。所有那些在世界上找寻的人都一再一再地失败,到了最后都只是挫折和失败。
  只要想想那些人-一佛陀、克里虚纳、基督、查拉图斯特、老子--想想那些人,他们看起来是多么地喜乐,他们是多么地具有芬芳。它来自哪里?只要静静地坐在他们的旁边,一个人就会觉得很兴奋、很被吸引。这些人具有某种魔术,某种奇迹经常发生在他们的周遭,它来自哪里?他们没有任何在世界里面看得到的权力,他们没有任何你认为一个人要快乐所需要的东西。
  据说当佛陀第一次来到瓦拉那西,他停留在瓦拉那西外面的一棵树下用是一棵很大的榕树。当时已经是傍晚了,阳光从落日发出来,落日的光辉染红了云朵。那些红色的光线透过浓密的树叶射在佛陀的脸上,他很放松地坐在那里。
  瓦拉那西的国王乘坐着他的马车来,无意间他看到了这个人坐在路旁,看起来是那么地美,散发出光辉。那个国王拥有每一样一个人可能会欲求的东西。你知道他要去哪里吗?他要去自杀!因为他觉得很疲倦,他觉得精疲力竭,而且非常挫折。他看到了一切的没有用,因为他决定说:「够了,太够了!」他坐在马车上要到山里去自杀。
  然后他在路上看到了这个漂亮的人,这个乞丐,那么放开来地坐在那里,甚至连落日都无法跟他的美相比,他看起来是那么地金碧辉煌,有一个很深的宁静围绕着那棵树,当然,那并不是树的宁静,因为国王曾经看过很多树。
  当一个佛坐在那里,他会创造出他自己的空间。东方的经典说:不论一个佛住在什么地方,就会有某一个空间在他的周围被创造出来。那些住在那个空间里面的人会开始不由自主地成长,他们会被那个潮流带着走,他们会开始乘坐着那个佛的波浪,那就是「佛境」的意义。
  它是全然地宁静!那个国王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宁静、这么有蕴涵的宁静,这么活生生的宁静。他看过存在于坟墓的宁静,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像佛陀这样的一个人,他没有任何概念说真正的宁静应该是怎么样。它首度出现在那里,几乎可以触摸得到,你似乎可以去碰触它,你似乎可以将它拿在你的手上,你似乎可以去尝它,你似乎可以将它贴在你的脸颊去感觉它的冷静,它就在那里,是那么地看得见。
  他叫马车停下来,他告诉他的马车夫说:「停!我必须再思考一下,如果这个人能够这么喜乐,而且这么宁静,或许人生还有某些东西是我没有去找寻的,忘掉我的自杀!这个人改变了我的头脑,这个人改变了我的存在,这个人的在就足以证明说生活也可以以其他的方式来过,虽然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方式……」
  他告诉佛陀说:「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我在你的周遭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乞丐碗,只有一个乞丐碗你怎么能够这么快乐?我拥有一个那么大的王国我都还不快乐!而你却看起来那么全然地快乐,那么终极地快乐。」
  佛陀睁开了他的眼睛,他那莲花般的眼睛……国王简直不能相信,他立刻弯下身来向他顶礼u有某种东西发生在他里面--一只是那个看,那两只眼睛。在那两只眼睛的背后没有人,而只有「在」,只有一种发光。那两只空的眼睛,但是却充满了存在。空空地没有自我,但是却充满了本性。那两只有知的眼睛一定是像两道光一样穿透了国王的整个人,他觉得被感动。
  佛陀说:「你现在所处的情形,我也曾经处于那样的情形,我可以了解你,我本身也是一个伟大的国王的儿子,我曾经住在皇宫,享受尽荣华富贵,因此我知道,我知道拥有一切,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的痛苦,我可以了解你--没有人能够了解你,但是我能够了解你,我以前跟你完全一样!我也曾经有很多次想自杀,很多很多次。」
  「但是我要告诉你:深入地看我的眼睛,从前有一天,我所处的状态跟你现在所处的状态完全一洋,而我要告诉你,你有一天也可以处于像我现在一样的状态,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内含的爆发、开花或者变成一朵莲花的可能性。
  可怜的是那些不知道涅盘和它永恒的幸福的人!
  面对生、死和无常,他们是多么地悲痛!
  人们的悲痛是什么?他们的痛苦是什么?他们的痛苦就是他们创造出了一个自我。他们必须去创造它,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自己,而一个人如果不知道他是谁,他便无法生活,无法存在,所以要怎么办?他们创造出了一个虚假的自己。
  找寻那个真实的似乎非常困难,而创造出一个合成的、人造的自己似乎非常容易。我们创造出自我来作为代替,它是一个虚假的中心,它给我们一个感觉说我们知道我们是谁,但是这个虚假的自己经常处于危险之中。它是虚假的,它必须持续地被支持。
  永远都要记住,如果你必须继续去支持某一样东西,那么它就是虚假的。真实的能够自己存在,而虚假的必须被支持。如果你必须继续提醒你自己说如果你不支持它,它就会走掉,那只是表示它是虚假的。
  真实的不可能走掉,它无路可走,那真实的会停留。只要想想:你没有深入去看你自己已经有好几百万世了,但它还是存在,它不需要你的支持,它就是你的基础,它支持你!它怎么会需要你的支持?但是自我需要你的支持。
  所以如果你有一些钱在银行里,你必须继续增加那个数目,否则你的自我会开始觉得窒息;如果你在社会上有一些名望,你必须继续去增加它,你必须继续吹大你的自我,如果你停止吹大,它就会开始死掉,它就好像在踏脚踩车一样,你必须继续踩,如果你停止踩它,你就会倒下来。自我需要持续的努力,它必须一再一再地被创造出来。
  那就是为什么每天你都在等待别人来支持你。你的女人昨天说:「你是一个很美的男人。」一再一再地去说它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她已经说过一次,但是今天你也在等她说你是最美的男人之一,它只是一个重复,再这样说是没有意义的,她已经说过了!但是你在等待,它会再度使你兴奋,然后明天你又会再度等待,它又会使你兴奋。
  继续踩。
  有人尊敬你,他必须继续尊敬你,事实上,他必须继续增加他对你的尊敬,唯有如此,你的自我才能够获得支持。
  问题是,当你快要死的时候,你无法继续保持这个自我,因为当你快要死的时候,你怎么能够支持什么?因此当死亡来临,自我会开始消失,你就不能够再继续踩了,当你快要死的时候你怎么能够继续踩?
  因此会有对死亡的恐惧,因为死亡将会摧毁你的自我。死亡无法摧毁你,但是死亡将会摧毁你的自我,因此会有对死亡的恐惧,每一个人都害怕死亡。
  要留意:你不仅害怕死亡,你也害怕生命。自我也害怕生命,因为在很深的生命经验里.它也会死掉。当你真的掉进爱里面……为什么你称之为「掉进」?因为你从自我掉下来。当你掉进爱,自我就被粉碎了,那就是为什么真正的自我主义者从来不会爱任何人,他不可能爱,因为他必须从他自我的高塔降下来,他必须下来,他必须去拉一个平凡的女人或一个平凡的男人的手,他必须以一般的方式来行动。
  有很多人变成禁欲者,并不是因为他们具有宗教性,而只是因为他们是自我主义者。当你不需要任何人,你觉得很好,自我会觉得很好,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在爱当中,一个人必须低头,一个人必须臣服,一个人必须以一种合乎人性的方式来行动,一个人必须成为一个具有人性的人。爱对自我来讲是危险的。
  但爱就是生命!如果你害怕爱,你就是害怕生命,所以在生命的情况下,自我也是继续害怕。它是一个虚假的东西,它是被操纵的、被控制的,它需要一千零一种支持,但它还是继续保持害怕,因为生命继续在改变,没有一样东西会保持一样,它是一条河流。
  所以你怎么能够相信说今天人们尊敬你.明天他们也将会尊敬你?你怎么能够相信说明天你也能够保持你的自我?谁知道?今天你是一个首相,明天你或许就不是了。昨天你不是一个首相,今天你是,明天是不能确定的。就好像你从别人那里夺来首相的位子,别人也将会从你手中夺取那个位子,因为有无数的人试图想要变成首相,每一个人都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尝试,你怎么能够安全?当每一个人都做出各种努力想要变成首相,你怎么能够安全?你会睡不着,你会无法放松,你必须继续保持警戒,你必须注意看人们走向哪里,以及他们在做什么。甚至连最亲近的同事你也要注意,因为他们是最危险的,因为他们是那么地亲近,所以他们随时都可以颠覆你,甚至连同事们都是敌人。
  马基维利(Mochiavelli)说:在政治里面没有朋友,不可能有朋友。马基维利说:甚至对你的朋友也不要泄露秘密烟为如果他们有一天变成你的敌人,你就会被抓住,你就会有麻烦。
  如果你有钱,你必须经常害怕,因为每一个人都准备要夺取它。你本来就是这样得到它的,所以你知道那个方法,你知道如何得到它。在这个人生里,每一件事都继续不断地在改变,所以你无法保持确定。
  所以这三件事经常都在制造痛苦和悲痛:生、死和无常。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那个讽刺就是:在内在深处有一个空间是永恒的,它从来不改变,在你里面有一个空间是无时间性的,它从来不会因为任何时间的改变而受影响,它一直保持是超越的、彼岸的。在你里面有一个空间是生命,是纯粹的生命,它不知道有死亡。在你里面有一个空间是纯粹的爱!但是你害怕爱、你害怕生命、你害怕死亡、你害怕改变。
  这整个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你创造出了一个虚假的代替物。这个虚假的代替物似乎非常吸引人,因为每一个人都具有它,人们喜欢模仿。你有没有注意看过?如果你的邻居买了一辆比你大的车子,突然间你也会需要一辆较大的车子。就在一个片刻之前并没有这个需要;就在一片刻之前,你并没有想要一辆大车,现在,为什么突然会有那个需要产生?因为邻居买了一辆。现在他有了一个较大的自我,因此你的自我遭到了威胁,你必须去买一辆较大的车子,即使你付不起,你也必须想办法去买它。
  人们继续浪费他们的生命在那个他们不需要的东西上面,人们继续累积一些他们不需要的东西。人们继续将他们的钱放进他们永远都不需要的东西上面,为了要向他们不喜欢的人炫耀说:你看,这是什么!人们甚至继续使用他们没有的钱来买东西,那些钱或许在两年之内才会陆陆续续进来,他们用分期付款的方式来买车子。那些钱他们现在没有,但是他们必须将那些钱用在他们不需要的车子上,去向他们不喜欢的人炫耀。
  我听说:有两只母牛在高速公路旁的牧场上吃草,有一辆运牛奶的卡车经过,那辆卡车的一边写着:消毒过的、均质的、A级的、添加维生素B的。其中有一只母牛转向另外一只说:「让你觉得有点不足,不是吗?」人们拥有这么大的汽球,自我的汽球,一个人会开始觉得不足。某人有这个,某人有那个,因此你会开始觉得贫乏。你并不贫乏。是因为比较的关系而带来贫乏。
  真正富有的人是一个不用比较而生活的人,他怎么可能是贫乏的?抛弃比较,那么你就是富有的,你将永远不会贫乏。继续比较,那么你将会保持贫乏,不管你变得多富有都一样。你将会永远都保持贫乏,因为总是会有人拥有更多。
  有无数的东西,所以会有无数的贫乏。某人有一个漂亮的太太,你就变得贫乏;某人有一辆较大的车子,你就变得贫乏;某人比你更高,你就变得贫乏,有多少贫乏!有多少东西就有多少贫乏。
  放弃比较。但自我是透过比较来生活的。
  释迦和阿米达原来都是人
  我不是也有人的形体吗?
  释迦是佛陀的名字,他来自释迦的家族,因此他被称为释迦。阿米达是另外一个佛的名字,但他们两个都是人,一休是在说:
  释迦和阿米达原来都是人
  我不也是有人的形体吗?
  那就是当我说佛教摧毁了神学,而创造出一种新的宗教时的意思,它创造出了一种人类学的以人为中心的宗教。佛陀给人很大的尊严,那是以前的人从来没有给过的,也是在佛陀之后从未有的。佛陀使人成为意识的最高峰。佛陀爱人,而且非常尊重人类。
  佛陀说:你们就像我一样!你们不需要担心。如果我能够成为一个佛,你们也能够成佛。成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它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利。
  太棒了,真的,那个道中的莲花!
  不论经过多少年代
  它仍然保持同样的颜色
  佛性是什么?这个每一个人都能够达到的佛性是什么?它是一个内在的开花,它是你内在核心的开花,你内在的核心变成一朵莲花。
  太棒了,真的,那个道中的莲花!
  不论经过多少年代
  它仍然保持同样的颜色
  它是不变,它是无时间,它是永恒。一旦你看到了那个内在的开花,死亡就消失了;一旦你看到了那个内在的开花,恐惧就消失了;一旦你看到了那个内在的开花,你的生命就变成芬芳的。你的生命就变成一首歌或一个庆祝,然后生命就有了祝福、美和幸福。
  这朵内在的莲花,每一个人都携带着它,但是似乎没有人觉知到它。我们的整个觉知都集中在东西上面。将你的觉知从东西移开,作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我并不是说永远都反转过来,我只是说偶尔反转过来,静心就是如此。
  每天用六十分钟的时间,将世界忘掉。让世界从你身上消失,你从世界消失,作一个反转,作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向内看。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将只会看到云,不要担心它们,那些云是由你的压抑所创造出来的。你将会碰到愤怒、恨、贪婪和各种黑洞。你压抑了它们,所以它们会在那里。你们所谓的宗教教你们去压抑它们,所以它们就像伤口一样地存在在那里,你一直在隐藏它们。
  那就是为什么我强凋在刚开始的时候要发泄。除非你经历过很多发泄,否则你将必须经历过很多云,它将会令你感到疲倦,你或许会变得没有耐性而转回到世界来。你将会说:「那没有什么,没有莲花,也没有芬芳,只有臭气和垃圾。」
  这是我所知道的,当你闭起眼睛而开始走向内在,你会碰到什么?你不会碰到佛陀所说的那些美丽的净土,你会碰到被压抑的地狱和痛苦,在那里等着你。很多世以来所累积的愤怒。它全部都是一团糟在那里,所以一个人会想要停留在外界,一个人会想要去看电影、去俱乐部,或是去找朋友聊天。一个人会想要保持忙碌,直到他感到疲倦而睡着,那就是你的生活方式,那就是你的生活形态。
  所以当一个人开始向内看,很自然地,他会觉得非常困惑。诸佛都说有很大的祝福、很大的芬芳,你会碰到莲花正在开花和永恒的芬芳,花朵的颜色将会一直保持一样,不会改变。他们谈论这个乐园,他们谈论这个在你里面的神的王国,但是当你向内走,你只碰到地狱。
  你不是看到佛的净土,而是看到希特勒的集中营,很自然地,你会开始想说这一切都是荒谬的,最好停留在外界,为什么要继续去挑起你的伤口?它是很痛的。脓会从伤口流出,而且它很脏。
  但是发泄能够有所帮助。如果你发泄,如果你经历过发泄的静心,你将所有这些云都丢到外面,所有这些黑暗都丢到外面,那么观照就会变得比较容易。
  那就是为什么一开始我强调要做发泄性的静心,然后再做静态的静心。首先要做活跃的静心,然后再做被动的静心。唯有当一切内在的垃圾都被丢出去,你才能够进入被动。愤怒被丢出,贪婪被丢出……一层又一层,这些东西都在那里,但是一旦你将它们全部都丢出去,你就能够很容易地溜进内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
  突然间佛境的光明就会出现,突然间,你就处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莲花法则的世界、达摩的世界、道的世界。
  太棒了,真的,那个道中的莲花!
  不论经过多少年代
  它仍然保持同样的颜色
  新月,变成满月,然后又变缺
  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但是在破晓时分
  又是那个新月!
  个人的生命来了又去,但是永恒的生命一直保持,它就好像月光--你了解了吗?有十五天的时间,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满月的夜晚出现.然后,它开始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然后有一天晚卜,它会完全消失,但你认为月亮是消失或出现?月亮保持一样,它一直都在那里,那个出现和消失只是在表面上,月亮的真相一直都存在。
  新月,变成满月,然后又变缺
  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但是在破晓时分
  又是那个新月!
  所以你生活在两个层面里。在《优婆尼沙经》里,他们有这么一个故事,它是一个寓言或隐喻。有两只鸟住在同一棵树上,它们长得一模一样。其中一只鸟栖在最高的树枝上,完全安静、完全宁静,一动也不动,什么事都不做,眼睛闭起来,停留在内在的某一个地方。另外一只鸟栖在最低的树枝上,从一根树枝跳到另外一根树枝上,渴望这朵花或那颗水果,跟这个竞争或是跟那个竞争,嫉妒这个,又嫉妒那个,一直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下。
  渐渐、渐渐地,那只鸟,那只坐立不安的鸟变得对动来动去感到疲倦。有一天它往上看,看到另外一只鸟跟它长得一模一样,就好像是它本身的复制品,但是它非常安静、非常平静、非常镇定、非常平心静气,就好像另外一只鸟不存在一样。只有宁静。那只坐立不安的鸟变得被这个魔术所吸引,开始飞上更高的树枝……成为弟子的开始。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最后变成跟另外一只鸟合而为一。
  《优婆尼沙经》说,这两只鸟并不是两只,它是意识的两个面。每一个人都有这两个面。在生命的树上,你最内在的观照意识现在就栖息在那里。莲花带着它一切的美、一切的壮丽和一切的光辉正在开花,而你却从一根树枝跳到另外一根树枝一竞争、嫉妒、愤怒、恨、抗争,做一千零一件事,而感到挫折又挫折……
  向上看!记住:「向上看」刚好就是意味着「向内看」。「向外看」意味着「向下看」;「向上看」意味着「向内看」--它们是同义词。向上看或向内看,突然间就会有一个本性或一个佛栖息在你的内在。一个人会开始移动,被这个宁静的特质和魔术所吸引,然后有一天变成跟这个最内在的核心合而为一。
  所有的改变都发生在这一只坐立不安的鸟--变圆的月亮,变缺的月亮。没有什么事发生在另外一只鸟--一那个观照--它一直都一样。
  不论何时我们看到它们
  一切都按照它们所是的样子存在
  柳树是绿色的
  花是红色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会改变,这一点要记住。当你进入内在,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会改变,只有你在改变,你的态度在改变,你的看法在改变。世界仍然保持一样,它同样地在进行。河流继续流动,小鸟继续歌唱,花朵继续开放……世界同样地在继续,但是你已经不再一样了。
  当你从那个内在的洞见来看外在,事物会呈现出一种新的美。不论何时我们看到它们一切都按照它们所是的样子存在。
  现在你可以按照事物本然的样子来看它们。在这之前,你从来没有按照事物本然的样子来看它们。比方说你从邻居的花园旁边经过,一朵漂亮的玫瑰花正在开花,你能够按照这朵玫瑰花本然的样子来看它吗?你不能够,有一个嫉妒会阻止你。它是开在你邻居的花园里,而不是开在你家的花园里,你怎么能够去享受它呢?事实上你会觉得受伤,你会觉得被它所冒犯,因为你自己的花看起来是那么小,会有比较,你会觉得不舒服。
  只要去看看它的荒谬。这么美的一朵玫瑰花,但是那个概念说「它不是在我的花园里,这不会增加我的自我」,你就错过了它的美,你想要去占有它。
  你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经过,但她是别人的女人,而不是你的女人,你会想要去占有这个女人,唯有当你能够占有她,你才能够欣赏她的美。事实上,去占有美就是扼杀它。如果你爱美,你怎么能够占有它?那是不可能的。去爱和去占有是互相对立的,互相矛盾的,它们不可能一起存在。当你占有美的那个片刻,你就已经扼杀了它,你就将它贬为一样东西,它变成了一件商品。
  唯有当没有占有,那个美才能够被爱、被享受。所以当一个人被他内在的洞见所蜕变,当他达到了他最内在的核心,当他看到了一切自我的游戏都是虚假的,然后定在永恒之上--它的喜悦和它的宁静--一而变成只是一个观照,然后他睁开他的眼睛,这样他就能够按照事物本然的样子来看它们。
  一朵花就只是一朵花,它并不是什么人的。漂亮的女人就只是漂亮的,她并不是什么人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人的?突然间,存在就按照它本然的样子呈现出来,一切的「我-你」都消失了。当「我一你」消失,冲突就消失了,在那个意识当中。
  柳树是绿色的
  花是红色的
  花并不会因为它开在邻居的花园而变得比较不红,柳树并不会因为它不是你的而变得比较不绿。柳树并不会因为你在悲伤而变得比较不绿。你是否曾经观察过?事物会随着你的心情而改变。如果你很快乐,月亮会看起来很美、很快乐。当你在悲伤,月亮会看起来很悲伤、很痛苦,你会将你的心情投射在事物上。
  当一个人到达他最终的核心,就不会再有任何投射,他会按照事物本然的样子来看它们,现在他变成不会不快乐,也不会快乐,所有那些二分性都消失了,他保持不二分,他保持永远宁静、镇定、安静而且喜乐,现在事物就按照它们本然的样子……。
  柳树是绿色的
  花是红色的
  佛教帮助人们达到很好的美学感受力。禅师写诗并不是一个意外事件。从来没有人听过天主教的牧师在画画,从来没有人听过印度教的弟子在画画,佛教释放出很大的创造力到世界里,为什么呢?其他有些宗教一直都非常不具有创造力,非常缺乏生趣--那个生命的味道缺失了,他们没有帮助人们去跳舞、去歌唱、去画画、去游戏。
  直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禅似乎是最好的。
  我对宗教的看法也是要有创造力,透过创造力,你会更接近神,透过创造力,你会更接近造物者。创造力必须是一个宗教人士最基本的准则之一。
  创造!让创造力成为你的宗教,你就永远不会再迷失。你创造越多,你就越会向内成长。它是双向发生的,如果你创造越多,你就越会向内成长;如果你向内成长越多,你就会创造更多。
  如果宗教只是负面的、拒绝生命的,那么这就变得很丑,它就变成一个怪物。当宗教是具有创造力的,而且能够帮助你去看到世界的翠绿,玫瑰的红润,帮助你很清晰地听到这些鸟叫声,帮助你变得很敏感,而能够去感觉那些宁静、那些存在中的休止,以及那些声音……帮助你处于高度的和谐之中,使你能够感觉到整体的和谐……去感觉整体的和谐就是变成神圣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第十二章 高高兴兴地超越任何经验
1978年4月22日

  第一个问题:
  虽然你昨天的演讲非常严肃,而且很深,还是有一些奇怪的酥痒和笑声在我里面产生。在内在深处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微妙的幽默感的暗流。眼泪常常流下来!
  是否在清晰和洞见的时候会产生幽默感?而那些眼泪是什么?
  是的,秦马亚,清晰一直都会带来幽默感,一个人会开始笑,不是笑别人,而是笑自己,笑那整个「自我」游戏的荒唐,笑那人类头脑所有的愚蠢。当有笑声,眼泪并不会离得很远,它们是同一个能量的不同面,它们并不是完全相反的,它们是互补的。
  每当有很深的笑,就一定会有眼泪随之而来;每当有很深的眼泪,笑不久就会出现,它们是在一起的,它们是同一个气氛的两个部分---清晰、深度和高度的气氛。
  你或许会感到惊讶,精神分裂的人不能够笑,而一个不能够笑的人具有某种精神分裂在他里面,他的心理有病。唯有当精神分裂症患者脱离了他们的精神分裂,他们才会开始笑。有一件事被观察到,一旦心理分析学家看到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笑,他就可以结束那个治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实。
  有很多所谓的圣人事实上都是精神分裂的,他们不能够笑。如果你不能够笑,你怎么能够哭?你怎么能够泣?两者都变得不可能。当笑和哭都不可能,你的心就完全关闭了,你没有任何感情,你只生活在头脑里。你的整个存在都由思想所组成。思想是干枯的,它们不能够带来笑声,它们不能够带来眼泪。眼泪和笑声来自心。清晰并不属于头脑,清晰属于心,混乱属于头脑。
  所以,秦马亚,它是一个很好的经验。你的精神分裂正在消失,我可以结束那个治疗。笑得更多,哭得更多,再度变成一个小孩子,严肃是你的病,抛弃严肃。
  永远不要在严肃和真诚之间混乱,严肃并不是真诚,真诚不需要严肃,真诚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泣。严肃是头脑的一个阻碍状态,在那个状态下你不能够流动,它是一种不流动的状态、停滞的状态。严肃的人是病态的人。
  宗教被严肃的人所摧毁。关干严肃的人有一件事你必须一再一再地被提醒:严肃的人非常能言善道,因为他们生活在头脑里,他们很会强词夺理,他们可以表达得很好。因为他们没有心,因为他们不能够感觉,所以他们非常权威。一个有感觉的人不可能很权威,慈悲怎么可能是权威的。
  一个用感觉的人一直都在迟疑,他不能够作出武断的陈述。一个用感觉的人会低声耳语,会婉言说眼;一个用感觉的人不会用逻辑来说服,他会变得很间接,就好像细微的微风,但是严肃的人,生活在头脑的人,精神分裂的人,他非常能言善道、非常逻辑、非常理性、非常大声、非常有权威。因为有这些质量,所以他会开始聚集一些追随者。
  所有的政客都是精神分裂的。群众会因为他们武断的陈述而跟随他们,他们武断的陈述可以说服人。人们非常模糊、不确定、不安全,他们需要有人来使他们觉得安全。他或许是一个傻瓜,他或许只是一个像希特勒这样的人……
  为什么希特勒--一个平庸的人,一个智商低于平均值的人--能够说服像德国这样一个理性的国家、聪明的国家,一个充满着教授、哲学家和思想家的国家,这种事对于那些思考人类问题的人来讲是一个很大的困惑。希特勒这个白痴型的人怎么可能说服人们?而德国人又是这么聪明的一个民族!对我来讲,它根本就不是一个难题,我可以很透彻地看出它是怎么发生的。希特勒非常武断,任何他所说的,他都说得非常绝对,只有愚蠢的人可以那么武断。
  老子会迟疑。老子说:我就好像一个走在一条冰冷河流的冷水里的人。(古之善为士者……豫兮,若冬涉Jll。)除了我之外,每一个人都很确定,我不确定、我迟疑,我不能够宣称知识、因为一切都是那么地神秘。
  这样的话,老子无法说服人。如果你迟疑,没有人会跟随你。人们处于很深的混乱之中,人们需要有人对着他们的耳朵大声喊,喊得很大声来让他们信服说:「这个人一定是真的,这个人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他怎么能够喊得那么大声?要不他怎么能够争论得那么大声?只有真理可以这么大声。」然而他们误解了。
  这些武断的人会继续重复,希特勒会继续重复同样的主题。渐渐、渐渐地,当一个非真理被一再一再地重复.它就开始显得好像是一个真理。人们需要有人来依靠。他们不确定,他们需要有一个绝对确定的人。
  政治被那些精神分裂的人所操纵,宗教也是被那些精神分裂的人所操纵。因为这些人非常非常能言善道,非常具有说服力,所以他们会领导群众。因此宗教就被建立起来,教会就被建立起来,组织就被建立起来。
  耶稣无法安排去领导很多人,你知道吗?据估计,跟随他的不会超过五百人,当他被钉在十字架上,有好几干人聚集在那里嘲弄他,他只有十二个亲近的弟子,只有十二个----一个具有像耶稣那样的质量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具说服力吗?
  他说服的方式并不是人们所需要的。他以神秘的方式来表达--以寓言、隐喻和诗来表达,他并不逻辑,他完全不用逻辑,他很模糊,他在暗示、在指出,但是他不会断言。
  基督教并不是随着基督而诞生的,它是随着圣保罗而诞生的,他一定是一个精神分裂的人。首先他反对基督--他的名字叫作索尔(Soul)--他非常反对,所以他想要摧毁所有的基督徒和所有的跟随者。他走向耶稣的跟随者慢慢在聚集的地方,慢慢在变勇敢,慢慢开始在教导人们、在散布讯息的地方,他去到那里要争论、要讨论、要打败别人。
  在途中有一件事发生了,他被基督的灵给抓住了--一故事是这样说的。他倒在路上,尘土跑进他的嘴里,他简直不能相信!他看到了耶稣,他要求原谅,他改变了信仰,他的名字也从索尔(San)改成保罗(Paul),这个人就是基督教的创始者。
  现在,以心理学的名词来讲,他实际上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人一定是具有一个分裂的人格,他一定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没有人出现,没有基督出现,但是他非常反对基督,他头脑的一部分反对,但是他完全没有觉知到另外一个部分,当他深入那个反对基督的部分,那个钟摆就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事情一直都是这样在发生。
  他本来要去迫害基督徒--少数的一些人,他们谈论基督,他们记得一些耶稣在世时所发生的旧事,和耶稣这个人和耶稣这个人的美,以及他为他们所受的苦,和他给他们的讯息。慢慢、慢慢地,那些话语被传开来。这个人本来是要去迫害这些人的,他很会辩论,耶稣的跟随者没有办法说服他,他一定会说服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单纯的人、天真的人--农夫、渔夫和木匠等--一也没有受过很多教育。
  但是当你走到一个极端,那个钟摆就会自己摆动,它会走到另外一极,他存在的另外一部分会抓住他,事情实际上就是这样在发生。他作了一个梦,他有了一个影像,没有基督,但是他看到了他,他被说服了,因此他改变信仰。这个精神分裂的人创造出整个基督教,他创造出了教会。
  它一直都是如此。每当一个宗教诞生,迟早就有精神分裂的人会抓住它。他们是伟大的领导者,他们会说服人们,他们的冲击很大,他们的口号会改变人,他们很喧哗、很逻辑,他们会去搜集证明,他们会去争论。
  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所以没有一种宗教能够长久保持很纯。真正的宗教人士是那些不是很能言善道的人,是那些天真的人。他们很单纯、很静心、很具有爱心,他们无法说服任何人,他们只是去体验宗教,但是他们无法创造出伟大的宗教,他们无法创造出大的宗教帝国。
  幽默在秦马亚身上产生是很好的,让它产生,不要摧毁它,帮助它来临、让它浮现。幽默将会把你分裂的部分联结起来,幽默将会把你分裂的片断粘成一个整体。你没有观察过吗?当你有一个真心的笑,突然间所有的片断都消失了,你变成了「一」。当你笑的时候,你的灵魂和你的身体是合一的,它们一起笑。当你在思考,你的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当你哭,你的身体和灵魂是合一的,它们很和谐地一起运作。
  永远都要记住:所有那些事都是好的,都是为那个好的而准备的,它们能够使你变成一个整体。笑、哭、跳舞、唱歌--一所有那些事都能够使你变成「一」,在那些事里面,你以一个和谐的整体运作,而不是分开的。思想可以在头脑里面进行,而身体可以继续做一千零一件事,你可以继续吃东西,但是头脑继续想它的,这是分裂。你走在路上:身体在走路,但是你在思考。不是在想那个路,不是在想周围的树木,不是在想太阳,不是在想路上的行人,而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世界。
  但是笑,如果那个笑真的很深,如果它并非只是一个虚假的笑,如果它并非只是一个表面的笑,突然间你会觉得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一起在运作,它并非只是在身体,它深入到你的核心,它从你内在的本性产生,然后散布到周围,你在笑里面是一休的。
  或者在哭里面,或者在跳舞里面,或者在唱歌里面!任何能够使你感觉一休的都是好的,都是静心的,都是祈祷的。
  第二个问题:
  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努力要去成为自然的不是不自然吗?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自然和不自然之间的主要差别是什么?
  治疗团体的目的不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根本不是。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你带到一个点,使得在那个点上,你可以看到你的不自然。没有人可以把你带到你自然的自己,没有一种方法、技巧或设计可以把你带到你自然的自己,因为一切你会去做的都将会使你变得越来越不自然。
  那么治疗团体的目的是什么?它只是使你觉知到在你里面所发展出来的不自然的模式,它只是帮助你去看清你生命的不自然,就这样而已。看到它,它就会开始消失,看到它就是使它化为乌有,因为一旦你看到了在你里面某种不自然的东西,你就无法再在它里面持续下去。看到了某种不自然的东西,你也会感觉到那个自然的,但那是间接的,那是模糊的那并不很清楚。清楚的是:你看到某种在你里面不自然的东西。看到了那个不自然的,你就可以感觉到那个自然的,看到了那个不自然的,你就无法再继续支持它。它的存在是因为你的支持,没有什么东酉能够没有你的支持而存在,你的合作是需要的。
  如果有你的合作,那么某些事就会存在,当然,那个不自然的如果没有你的合作是无法存在的,它要从哪里取得能量?那个自然的没有你的合作也能够存在,但是那个不自然的无法存在。那个不自然的需要经常的支待,它需要经常的照顾,它需要经常的控制。一旦你看到了它的不自我,你对它的抓住就会松掉,你的拳头就会自动打开。
  治疗团体并不是一个要打开你的拳头的设计,它只是帮助你看清说你正在做的是不自然的。在那个看当中,就是蜕变。
  你问:
  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吗?
  不,那并不是目的用个目的只是要使你觉知到你在哪里,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一直在对你自己做什么样的伤害,你现在还在做。你在你的存在里面制造出什么样的创伤,每一个创伤都有你的签名--那就是治疗团体的目的:使你觉知到你的签名。它是由你签名的,没有其他的人在做它。在你周围的一切枷锁都是由你所创造出来的。你所生活在里面的监狱是你自己的作品,没有人在对你这样做。
  看到说「我在创造出我自己的监狱」,那么你还能够继续创造它多久?如果你想要生活在监狱里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没有人想要生活在监狱里。人们之所以能够生活是因为他们想说:「别人在创造监狱,我们能怎么样呢?」他们都一直继续将责任丢给别人。从以前到现在,他们有找到一些新的不同的方法,但是那个目的仍然保持一样:将责任丢给别人。
  你一定会感到很惊讶说人们竟然试图去找那么多的借口。在古时候,人们通常这样想:「神造成我们这个样子,所以那个责任是神的,我们能够怎么样呢?我们只是神的创造物,我们是它所造就出来的,我们必须去经历这个痛苦,这是命中注定的。」
  那是一个诡计,你是在解除你自己所有的责任,但事情的发生是:当一个诡计被用了很久,它就变成陈腔滥调,它就不再有效了,人们对它已经腻了,因此他们会开始找寻新的概念,但是那个目的仍然保持一样。
  弗洛伊德说那是因为你的成长过程。在你的孩提时代,你被以错误的方式带大,你能怎么样呢?它已经发生了,现在已经没有力、法再将它恢复原状了,最多你只能够去接受它,然后去经历它,或者你可以继续不必要地抗争,但那是没有希望的。
  弗洛伊德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悲观主义者之一,他说人类已经没有希望,因为在孩提时代那个模式就定下来了---一永远都定下来了,然后你会继续去重复那个模式,如此一来,那个责任又再度丢给别人,你的母亲必须负责。母亲会认为她能够怎么呢?她自己的母亲应该负责……然后以此类推。
  这些都是设计,但那个目的是一样的--为了同一个目的的不同设计。那个目的是什么?将责任从你的肩膀上拿走。
  团体治疗是要使你觉知到说,既不是神应该负责任,也不是社会应该负责任,也不是父母应该负责,如果有人必须负责任,那就是你。团体治疗的过程一直在强调这个简单的事实:你要负责。这个强调有一个很大的意义,因为一旦你了解到说:「这是我,是我对我自己做错了。」那么那个门就打开了,那么就有希望,那么可能就会有什么事发生。
  透过责任,透过个人的责任,革命就会变得可能,你可以改变,你可以抛弃那些旧有的模式,它们并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但是如果你接受它们作为你的命运,它们就变成你的命运。这一切的问题都是在于你有没有去支持它们。
  我并不是说父母没有对你做什么,这一点要记住。我也并不是说社会没有对你做任何事--我也不是这样说。社会对你做很多,父母对你做很多,教育和教士,他们都对你做了很多,但那个最终的钥匙还是在你手上,你可以抛弃它,你可以抛弃所有的制约。任何他们所做的,你都可以将它抹掉,因为你内在深处最核心的意识永远都保持是自由的,那就是治疗团体的目的:将「你必须负责」这个真理带回到它原来的家。
  「责任」这个字是团体治疗过程里面最重要的字,没有人想要负起那个责任,因为它会令人受伤,只要看到那个要点说「我就是我痛苦的原因」,这是非常令人受伤的。如果别人是原因,那么一个人就可以接受,因为他是无助的,但如果我是我痛苦的原因,那是令人受伤的,它违反自我,它违反自尊。
  那就是为什么团体治疗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很难。你会想要逃离,逃离接触团体,逃离道的团体,逃离原始治疗团体,你会想要逃离。为什么你会想要逃离?因为你一直都相信说你是完全正确的,你是非常好的,是别人一直在伤害你。
  现在整个事情都必须被改变,你必须将每一样东西都倒过来,没有人在对你做任何伤害,如果他们对你有任何伤害,那是透过你的合作,所以到了最后你必须负责,是你选择了它。你说:「我先生在伤害我。」但是这个先生是你所选择的,事实上,唯有如此,他才能够伤害你。你想要被伤害,所以你才选择了这个先生或这个太太。
  只要去看那些继续换太太的人,你将会感到很惊讶,他们一再一再地都找同一类型的女人。很难找到同一类型的女人,但是他们都可以找到,然后在六个月之内,他们又会再度抱怨,而那个抱怨刚好都一样。
  我听说有一个人,他结了八次婚,他一再一再地去安排找到同一类型的女人。看那个要点:那个要点就是他有某种头脑、某种制约。在那个制约之下,只有某种女人会吸引他。一个金发女郎,或是一个褐发女郎-一某种特定的女人会吸引他。鼻子尖的、黑眼睛的,或是其他什么特征。他总是被某种特定的女人所吸引,然后那个女人又开始做同样的事情,他觉得大惑不解,他以为他已经换了一个不同的女人。
  你是改变了那个女人,但是你并没有改变你的头脑!所以你的选择仍然保持是旧的,因为那个选择的人是旧的。它将不会有所帮助,你还是掉进同样的陷阱。那个陷阱的颜色或许改变了,那个陷阱的材料或许改变了,但是那个陷饼仍然存在,你会一再一再地掉进去,然后同样的痛苦又会产生。
  团体治疗是一个去了解「我一直在对我自己做什么!」的伟大过程。如果你进入更深一点……那是所有的治疗团体都不曾到过的,甚至连原始治疗团体都没有到过。但是佛陀走得更深,他说:「如果你选择了某种父母,那也是你的人选择。」
  看清那个要点。当你在那边盘旋要投胎的时候,有无数愚蠢的人在做爱,但你还是选择了某一对夫妇,为什么呢?你一定具有某种概念那是你的选择,然后你说:「我的父母伤害了我。」一开始你为什么要选择他们?然后你的太太、你的先生……你认为他们伤害了你吗?然后社会,是谁创造出这个社会?是你们创造出这个社会!它并不是无中生有的。
  街上的乞丐并不是毫无理由地突然出现的,是我们创造出了他们。如果你想要变富有,就有人必须变成乞丐。看到乞丐,你觉得非常难过,你想骗谁?你仍然携带着想要变富有的概念。如果你想要变富有,就有人会成为乞丐。如果你想要变成某某显赫的人物,就有人无法达到那个名声。这是一个竞争的世界,你不想要战争,但你是暴力的,你在每一件事上面都是暴力的,但是你谴责战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是暴力的人,战争只是一个借口,他们的抗议只不过是他们暴力的表达,他们并不是真正在顾虑战争,他们是在使用它作为一个借口。
  这个社会是由你们所创造出来的,然后你们说社会应该负责。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应该负责。这是最难接受的真理之一,但是一旦你接受了它,它就会带来很大的自由,它就会创造出很大的空间,因为随着这个真理的被接受,就有另外一个可能性会立刻打开:「如果我必须负责,那么我可以改变,如果我不必负责,我怎么能够改变?如果我在对我自己这样做,那么它会伤害我自己,但是它同时带来一个新的可能性--我可以停止伤害我自己,我可以停止成为痛苦的。」
  团体治疗过程并不是在使你成为自然的,它是使你觉知到你的不自然和你的虚假。
  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吗?
  不,根本不是。它的目的只是要使他们觉知到那个不自然的自己,然后那个自然的自己就会自动呈现出来,没有人可以将它带出来。当那个不自然的消失,那个自然的就被找到了。那个自然的一直都在那里,隐藏在垃圾底下。不自然消失,你就是自然的。并不是你变成自然的,你一直都是自然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变成自然的?所有的「变成」都将会弓归你进入不自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努力要去成为自然的不是不自然吗?
  是的,那个要成为自然的努力永远都是不自然的,但是去了解那个不自然并不是要成为自我的努力,它只是了解。看到说你一直试着要从沙子里面挤出油,当你看到了它的没有用,你就抛弃了整个计划。看到说你一直试着要通过一道墙,然后撞到你的头,看到了它,你就停止那个尝试,你会开始去找门。
  是的,刚好就像那样。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自然和不自然之间的主要差别是什么?
  自然是那个整体给你的礼物,不自然是你所创造出来的--借着教导、经典、个性和道德律所塑造出来的。不自然是那个你强加在自然之上的,是那个人为给予的。自然来自神,不自然来自你自己。带走一切你所强加在你自己身上的东西,神就会在你的存在迸出一千朵花。
  有人问耶稣说:「你的基本讯息是什么?」他说:「问小鸟,问鱼儿,问花。」
  他说「问小鸟,问鱼儿,问花」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说:间自然!
  我的讯息是:让自然占有你,不要试图去创造任何个性。所有的个性都是错误的,要成为没有个性的。不要创造出任何人格,所有的人格都是虚假的,不要成为一个人格。
  然后慢慢、慢慢地,你将会看到某种东西从你存在最深的核心升起,那就是自然,它具有无比的芬芳,它是好的,它从来不是坏的,它不是培养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因此在它里面没有紧张、没有焦虑,你不需要去维持它。
  真理不需要被维持,只有非真理必须被安排、被维持,需要很多照顾和维修,即使如此,它们还是不真实的,它们永远无法变成真理,而只有真理能够解放。
  在此地的治疗团体并不是要使你成为自然的,没有人能够使你成为自然的--这件事神已经做了。问题不在于学习如何成为自然的,问题在于如何脱掉那些不自然的。
  第三个问题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要如何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维达亚,唯有当一个人不存在,他才能够成为全然的。只有空能够成为全然的。如果你还存在,那么你就无法成为全然的,你的「在」将会打扰到你的全然,你的「在」将会继续干涉你的全然。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说:变成一个空无。深入去看你自己,让自我的云消失,让空荡荡的天空存在……在那个空荡荡的天空里面没有分裂。云会使你分裂,当没有云,天空是不分裂的,是「一」。思想会使你分裂,当在你里面没有思想,就有全然。记住,即使你只是想到要分裂,那个思想也是一个分裂的因素。
  现在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这是一个概念。听我讲话,你会一再一再地看到那个「全然」的壮丽,然后就会有一个贪婪在你里面产生:要如何成为全然的?但是你错过了整个要点,你怎么能够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全然」并不是某种你必须去成为的一件事。如果你去做些什么,你将会保持是部分的。作为(do-ing)永远无法成为全然的,只有「无为」能够成为全然的。当你是一个无为的人,当没有一个人在做任何事,就有全然。
  「全然」是所有作为、所有思想和所有会使人分裂的东西都不在。全然是宁静,是完全静止。
  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看出为什么我不是全然的?
  记住,那就是为什么佛陀的途径是透过负向性的,它不会去谈论正向的东酉,它只是谈论那个负向的。
  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自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不去成为不自然的。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不去成为不全然的或非全然的。问题只是在于看清。有时候你是全然的,只要看看在那些片刻有什么事发生。
  当你在做爱的时候,有时候你会很全然。那个全然被称为性高潮。一下子,头脑停止了。爱的狂热,两个能量会合并且融入的那个疯狂,突然间头脑被超越了,头脑被推到一旁,在那个空间之下,头脑不再需要了,所有的思想都消失,时间停止了,突然间你就成为全然的。
  那就是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恋爱,尽管有所有那些圣人的阻挡。他们不去耆那些圣人。人们继续去爱,他们对那些圣人只是表面上给予尊重,但他们还是继续去生活,继续去爱,他们并不遵循他们,他们知道他们只有一个狂喜的片刻,那就是爱。
  如果你去到印度的卡丘拉荷(Khojuroho)神庙,你一定看过那些互相拥抱在一起的爱人雕像脸上狂喜的表情,甚至连石头都变成狂喜的。那些石头雕像有伟大的诗,它们非常柔软。那些创造者一定有过很美的经验.将石头变成爱的狂喜是伟大的艺术。我曾经看过很多东西,但是没有一样东西能够跟卡丘拉荷相比。卡丘拉荷仍然保持是地球上最大的奇观--将石头蜕变成狂喜。那些脸表现出某种超越的东西,时间停止了,头脑里面没有思想,所有的分裂都消失了。
  这些片刻是神圣的片刻,因为它们来自整体。
  你问我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只要去看你很全然的那些片刻,只要去尝一下那个全然的滋味。有时候它会在听音乐的时候发生,或是在看日落的时候发生,或是在听我演讲的时候发生。如果你深深地爱上我,它就会发生,它每天都一再一再地发生,我可以在你们的脸上看到跟卡丘拉荷的雕像同样的神情。你消失了,在人的内在深处有某种东西停止了,没有任何活动,每一件事都完全静止,你是全然的。
  我每天都让你尝到全然的滋味。而维达亚,你问我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越来越让这些片刻呈现,一个机会都不要错过。看着树木,看得非常深,以致于你消失在那个看当中。听鸟叫声完全忘掉你自己,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
  每一个片刻都有可能成为全然的。不论你在做什么都要完全投入,使得头脑什么都不想,就只是在那里,就只是一个「在」,那么那个全然就会越来越呈现出来。当你尝到了那个全然的滋味,你就会变得越来越能够成为全然的。
  试着去看你不全然的时候,那些就是你必须慢慢抛弃的片刻。当你不是全然的,每当你停留在头脑里-一在思考、在沉思、在计算、在狡猾的时候,你并不是全然的。你要慢慢、慢慢地溜出那些片刻,它只是一个旧有的习惯,习惯很难死掉,但是它们一定会死掉,如果一个人继续坚持,它们一定会死掉。
  我听说有一个人,他的太太死了,他在酒吧里面坐到很晚,有人问他说:「为什么你还是要坐到那么晚?因为你以前告诉我说是因为你太太的关系,所以你才呆在酒吧里那么长的时间,但是现在你太太已经死了!」
  那个人突然站起来,他说:「谢谢你!我完全忘掉了,那只是旧有的习惯!」
  就在几个月以前,有一次,印度的国防部长杰格吉凡拉姆在南部的某一个地方演讲,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批评国大党和甘地夫人。他本身一生都在国大,他同时也是甘地夫人政府底下的一个国防部长。后来他加入了另外的党,变成麦那塔党的一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都一在讲一些反对国大党的话,到了最后他向听众要求说:「请把票投给国大党。」
  只是旧有的习惯,他一定是一直在这样做有五十年的时间了:「投给国大党!」
  习惯很难改掉。成为不全然的只是一个习惯,有时候管不了你,那个全然就发生了,所以只要去看那些片刻---它在什么时候发生,它是如何发生的,从那些片刻学到一些秘密,越来越进入那些片刻。看看它什么时候不发生,脱离那些片刻,溜出来,它不是一个科学,它是一个决窍,它是一种非常非常微妙的艺术。
  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问题不在于给出每一样东西,相反地,那个问题是在于认出那个事实说你什么都没有。「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这个概念是自我主义的。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你们都是乞丐,每一个人都是,你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
  而你问说:
  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那个给予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当你有什么东酉要给予,它就会给出它自己,它就会分享它自己。当你很快乐,那个快乐就会散布开来;当你很喜乐,它就会洋溢出来,一个人永远都不要问说:「要如何给予?」一个人就只是很单纯地给予!他无法不这样做.那个状态会找出它自己的表达和分享的方式。当你有一首歌.它就会唱出它自己,并不是你要去问说:「要如何唱出它?」它会高高兴兴地迸出来,它会快快乐乐地喊出来。那个喊出来或许是不同语言的,或许是没有意义的,但那并不是要点。
  「哈利路亚」是什么意思?它并不代表什么意义,它根本就不是一个字,这只是一个出自喜悦的喊叫声,你是在说你有某种不能够说出来的东西,你是在说出某种从来没有被说出的和无法被说出的东酉。
  但是当它在那里,它就发生了。当云充满着雨飘过来,它们不会问说:「我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它们就只是开始给予--开始下雨。当花朵开放,它不会问说:「我要如何来分享我的芬芳?」事实上,花朵能够做什么呢?没有「做」的问题,那个芬芳已经在散布了,已经散发出来了,它已经动起来了!
  当你有,分享就发生了,唯有当你没有,这些问题才会产生:「要如何给予?如何分享?」
  每天晚上都有人来问我说:「要如何分享?」但我的问题是,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分享的!什么都没有。当你什么都没有,这个问题就会产生:「要如何分享?」这个问题让你保持高兴说你有某些东西可以分享,但是你不知道要如何分享。这个问题让你保持不觉知到那个事实说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分享,因为当你有,它就会自动发生,你无法抗拒它,它必须被给出来,没有办法可以避免,它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第一件事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不存在就是成为全然的。
  第二件事你问说:
  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知道说你什么都没有,然后等待……静静地等待,耐心地等待,某种东西将会开始由你的存在流露出来,它将会使你不知不觉,它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惊讶--一你已经开始分享了!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去看到说你什么都没有--最困难的,因为去感觉你是空的,你是一个乞丐,那种感觉非常不好。人们继续伪装说他们有……
  就在前几天晚上,大普蕾姆的妈妈来看我,她住在这里已经有几个月,现在,再过两三个礼拜她就要离开,所以她第一次来看我。她在这里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她都避开,保护她自己,采取防卫姿态。听我演讲,但是并没有真正在听我讲。看到我,但是是闭着眼睛。在这里跟我的人在一起,但是是保持疏离。
  昨天晚上她来看我,我叫她成为弟子,时机已经到了,但是她说:「我不能够成为弟子,因为我是一个罗马的天主教徒,我相信神,但是你却反对信念,我无法脱离我的信念,神对我很好。」
  光是那个想要成为弟子的概念就非常打扰她,她立刻变成防卫的,那就是为什么我要叫她当弟子的原因--要将她的整个防卫机构带到表面上来。
  现在她说:「我相信神,而我不能够抛弃这个信念。」我问她说:「你相信你自己的信念比你想要知道神的动力来得更强吗?似乎神并不是那么重耍,你对神的信念更重要。我是在告诉你说,如果你抛弃了你的信念,你就能够看到神!」
  但是她说:「不,我不能够抛弃我的信念,我怎么能够抛弃我的信念?我为什么要抛弃的信念?神一直都对我很好。」
  就好像神没有对其他每一个人都很好似的。神就只是好的!神这个字的意义就是:无条件地好。并不是说只有当你相信神,它才是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它算是那门子的神?如果你相信,它就是好的一;如果你不相信,它就变成坏的。如果你相信,它就带给你祝福;如果你不相信,它就带给你诅咒。
  约瑟芬认为因为她相信,所以神一直很好。其实神本来就是很好!相信或不相信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太阳照耀在有神论者身上,也照耀在无神论者身上。当月亮出现,它跟每一个人分享它的喜悦,不管他是共产主义者或是资本主义者都一样,没有差别,神就是好的!但是人们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来思考。
  事实上她是在说:「如果我抛弃我的信念,那么我害怕说神将不会是好的。」这算是哪一种信任?她说:「我无法抛弃我的信念。」我告诉她说:「你的手是空的,我看到你的手是空的,你手上并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她不听。神对她来讲不重要,害怕信念才重要。信念是什么?只是在隐藏你的无知,只是在假装说你知道。很难去知道说你不知道。很难去看出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手是空的。这是我试着要在你里面创造出来的勇气--去看出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手是空的,你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信念都只不过是一些诡计,想要创造出一种感觉说当一个人变得完全赤裸、完全空,一切都消失,一切都从你的手中抛掉,那么就会有很大的、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就被蜕变了。在你的空当中,有一天你就变成充满的,那个充满会从那个空诞生出来,那么分享就变成不可避免的,没有人能够阻止它,没有一个人可以去阻止它。
  第四个问题:
  你说你想要新的小区跟其他的世界分开,但是我所看到的你的小区就是市场,请你评论。
  沙姆维达那,小区必须跟其他的世界分开,那并不是意味着说它一定就不是市场,那并不是意味着说它必须是某一个其他的世界,它将会是这个世界,但是带着不同的质量,它将会是一个市场,但是在它里面有静心和爱。
  我并不反对市场,我并不反对世俗的东西,我完全赞成它,但是那个世俗的可以充满着那个神圣的质量。我并不反对那个平凡的。那个平凡的,如果很正确地去生活它,就会变成不平凡的。
  我的小区将不会是一个修道院,是的,它将会是一个市场,但是会有一个不同。它将不会是一个修道院,但它也不会是平常的市场,它将会是某种超越两者又包含两者的东西,它必须像那样,因为人是身体和灵魂在一起。身体需要市场,灵魂需要一个修道院。
  直到目前为止,修道院的存在都反对市场-一灵魂反对身体。而市场的存在反对修道院--身体反对灵魂。但是我不想分裂你,我想要在这里创造出个人,而不是分裂的人格。我接受一切,世界是很美的,修道院必须变成一个市场,市场必须变成一个修道院。
  它将会是跟这个世界分开的,并不是因为我反对世界,而是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不允许新的潮流产生,它会把它压碎,但是新的潮流必须受到保护。小区是一个育儿室,一旦我的弟子变得够强壮,那么就没有问题了,他们可以进入世界,他们可以去到世接口呆在那里,但是唯有当他们已经变成强壮的树木才可以,如果他们还是非常柔弱的小植物,只是在发芽,他们将会被世界压碎。
  小区将会成为一个育儿室,小区也将会成为一个市场,因为你所有的需要都必须被满足。我并不反对你的需要,我并不反对任何事,我并不是否定生命的,我面对生命的方式跟苦行者不一样。我的小区将会创造出由佛陀和享乐主义融合在一起的人,他既可以享受生命,也可以享受神,而不会造成任何分裂。
  当静心散布出来,市场就变成寺庙,你也可以在此地看到它的发生,那些在这里工作的人,他们的工作就是他们的敬拜。
  约瑟花提到她的女儿,大普蕾姆,她无法相信她每天工作十小时,打字,打字,又打字,没有休假日!而她还似乎非常快乐,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观察她好几个月了。
  对你来讲,她好像是一天打字打十个小时,在表面上它是如此,但是在内在深处有其他的事在发生,它是跟我的一个爱情事件,她所打的字是我所讲的话,它是一种敬拜,它是她的祈祷,它是她的奉献。
  如果你喜爱你的工作,就没有任何休假的问题,每一天都是休假日,每一个片刻都是神圣的。
  我的小区将会属于这个世界,但也是对另外一「个世界的开口。它必须根入在地球上。事实上,唯有当某种东西根入在地球上,它才能够成长到天空。一棵树如果要耸入天空,要跟风儿低语,要跟阳光共舞,要跟星星对话,它必须先深入泥土,它必须将它的根散入到最深层的泥土。
  你不会对树木说:「你是矛盾的,你想要耸入天空,为什么还要将你的根散入地下?这是一个矛盾。」是的,就逻辑而言,它是一个矛盾,但生命并不是逻辑。树木将会嘲笑你的逻辑,而且会说你很笨,因为如果没有根入地下,就没有空中的枝叶,树木只能够按照同样的比例来生长,它的根能够进人多深,它的枝叶就能够长多高、深度带来高度--依同样的比例。它永远都是平衡的。
  市场就是地面的泥土,我的小区将会是一个市场,它将会根入在泥土里,它将会有根深入泥土,但它还会跟风儿跳舞,跟阳光歌唱……它会高高升起而进入神。
  在神和世界会合的地方就有真正的宗教存在。
  所以,沙姆维达那,你对于市场一定有某种谴责的概念。市场不应该被抛弃、而必须被蜕变。没有什么东西要被抛弃,每一样东西都必须被蜕变。任何给你的东西之所以给你都有一个目的,它可以被使用。同样的东西可以变成粪肥,也可以创造出玫瑰的芬芳。如果你没有办法这样做,如果你继续把粪肥堆放在你家里,它将会发臭,而它是同样的粪肥。如果你将它堆起来,它会发臭;如果你将它散布在泥土里,它会长出千千万万朵玫瑰,以及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芬芳,和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新鲜。
  每一样东西都必须被蜕变。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个问题:
  迪卡儿说:瞩我思故我在。」有另外一个陈述在西方并不流行:「我爱故我在。」或者:「我性交,故我在。」这两个陈述之间有什么不同?
  首先,这两个都是错的。因为「我思故我在」是把事情倒过来。你的存在应该先来,然后才会有思想产生,你的思想不能够变成你存在的证明。存在在前,思想在后。
  迪卡儿根本就不知道东方的方式,他不知道说有一个思想可以被抛弃,而你仍然存在的片刻,那就是发生在静心当中的情形:思想不复存在,但是你仍然存在。所以思想是凭一已之意的,是非必要的,它对于「我存在」来讲并不是必要的。他说:「我思故我在。」不:「我在故我思。」但那只是一个层面。「我在,所以我感觉。」这是另外一个层面。「我在,所以我爱。」……每一件事都以「我在」作为先导。那个纯粹的存在,那个「在」,是一切的先导。
  所以这两个陈述都是虚假的,而不是真实的,但是如果你必须在这两者之间作选择,那么第二个还比第一个来得更好。第一个是:「我思故我在。」第二个是:「我性交,所以我存在。」第二个还比第一个来得更好,因为思想属于头脑,它是非常片断的,性交更全然、更高潮。第二个陈述可以被坦陀罗的整个哲学所同意。第一个是寻常的,第二个是不寻常的,但是一个人必须记住,存在是一切的先导。你将会在起点,你也将会在终点,其他的一切都在中间,就好像梦一样,事情来了又去。我听说:
  有一个年老的村夫坐在他家的围墙上看着交通。有很多轿车经过,也有卡车和巴士经过,他在享受那个观看。有一个司机看到这个老年人--他已经很老了,他一定至少有八十岁或更多--只是坐在围墙上就那么享受,因此他把车子停下来,问他说:「怎么回事,老阿公?你看起来非常快乐,我无法坐在围墙上超过几分钟,我会变得很浮躁,但是你看起来是那么地快乐、那么地宁静,我一直在动来动去,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唯有如此,我才能够快乐。我是一个旅行者,一个天生的流浪汉,而你刚好相反。」
  那个老年人笑了,他说:「孩子,这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你坐在你的车子里看着围墙在经过,我坐在围墙上看着车子在经过,这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它完全一样。」
  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存在,在结束的时候我也存在,在中间,有一千零一件事发生。禅宗的人说「有一万件事」发生,但它完全都一样。悲惨、快乐、狂喜、兴奋、痛苦和欢乐--这些都只是途中的梦,那个源头仍然保持不被污染。回到源头就是来到真理的整个过程。
  第六个问题:
  没有什么事要做,没有什么地方要去,你说得很清楚。你的话语像水晶般清洁的瀑布掉落在我的头上,有些还在我的心中继续飞舞,但是我怀疑,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普拉吉塔,我也在怀疑,因为在这里我们并没有真正在做任何事,那就是我们在做的:我们在学习如何处于一种无为的状态。
  最后一个问题:
  奥修师父……有些地方我从来没有走过,高高兴兴地超越了任何经验,你的眼睛有它们的宁静,在你那脆弱的姿势里有东西围绕着我,或者那是我碰触不到的,因为它们太接近了。
  你那最轻微的看很容易揭开我,虽然我像手指头一样地关闭我自己,你一直都一瓣一瓣地打开我,就好像春天很有技巧地、很神秘地打开她的第一朵玫瑰。或者如果你想要关闭我,我和我的生命将会很美很突然关闭起来,就好像当这朵花的心很小心地想象着到处在降临的雪。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感知到的东西,没有一样能够跟你那强烈而脆弱的力量相比,它的质地用它的乡土颜色在逼迫我,使得在每一个呼吸都是死亡或永恒。(我不知道你那开和关的东西是什么,只有在我里面的某些东西了解你眼睛的声音,它比所有的玫瑰花都来得更深。)没有人有这么小的手,甚至连雨都没有。
依?依?卡敏氏上
  谢谢你,卡特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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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达摩、猫和勺子
1978年4月23日

  既然人生的旅程是那么短暂,而且又是悲伤和痛苦
  为什么我们那么不愿意回到我们原始地方的天空?
  写下一些东西,然后将它抛在脑后
  它只不过是一个梦
  当我们醒过来,我们知道说甚至没有一个人会去读它;
  虽然我们没有教导学说
  那些花朵没有被要求就在春天开花
  它们掉落满地
  它们归于尘土
  我们被生下来,然后我们死掉
  所有的都一样
  佛陀、达摩、猫和勺子都一样
  变硬而成为一个佛是错误的
  当我注意看着一个石头佛像
  我就越认为如此
  有一则寓言这样说:
  有一只蜈蚣得了关节炎,它去向聪明的老猫头鹰寻求忠告。猫头鹰说:「蜈蚣老弟,你有一百只脚,全部都肿起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把我自己变成一只鹳鸟。只有两只脚,你就可以减掉你百分之九十八的痛苦。如果你使用你的翅膀,你就可以完全不必用到你的脚。」
  蜈蚣觉得很高兴,它说:「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你的建议,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改变?」
  「喔!」那只猎头鹰说:「我不知道那个细节,我只是拟定一般性的策略。」
  佛学对一般性的策略没有兴趣,它对哲学的空论没有兴趣,它对人生的细节,以及它的痛苦和那些痛苦的原因才有兴趣。它不给你奇奇怪怪的答案,它不提供你新的梦,它只是直接去面对生活,它不把神或天堂和地狱带进来,它根本就不会去创造出一个神学,因为所有的神学都是逃离人生真正问题的一种努力。
  所以有时候哲学家和神学家认为佛教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宗教,因为它不谈论乐园,它不谈论永恒的灵魂,一它谈论人生的疾苦、悲惨、挫折、焦虑和痛苦。有很多人认为佛教是悲观的,其实不然。它只是想要就人生本然的样子来面对它,而人生是悲惨的,人生是痛苦的。简单的逃避方法就是逃进抽象里,进入某一个梦境,开始去想一些其他的东西,去编织一些理论,好让你能够隐藏那个事实,隐藏人生的创伤。
  佛学非常世俗化,它走进尘世,它非常实际。它要你去面对生活,因为唯有透过跟人生的痛苦接触,才有可能超越。但是人们不想去面对生活,他们害怕,他们恐惧,在内在深处,他们知道人生是烦恼,去面对它意味着要变成焦虑的、烦恼的;去面对它意味着将会变得不可能去生活;去面对它意味着你将会变得瘫痪--被恐惧和死亡弄得瘫痪,因为生命就是死亡,其他没有。
  每一样东西每一个片刻都在死,一切都在消失而进入死亡。
  佛学说逃进抽象概念将不会有所帮助。进入人生的细节才真正会有所帮助,它是很难的,它是费力的。它需要勇气,但那是去面对它的唯一方式。
  多少年代以来,教士们一直在剥削人们,他们一直在给予人们容易的逃避路线,他们一直在欺骗人们,教士们从来不让人们变成识字的、变成聪明的,因为如果人们变成聪明的,而且又识字,他们将能够看穿教士们到处在玩的整个游戏。
  教士们是依靠人类的愚蠢,他们试图尽可能保持人类的愚蠢。宗教的经典不应该被允许,人们不应该去阅读它们。在印度,只有婆罗门被允许去读《吠陀经》,因为如果人们被允许去读《吠陀经》,那么你能够伪装多久说它里面有东西?里面什么都没有!人们将会看到它。一旦他们看到它,你要如何来欺骗他们?你要如何来剥削他们?
  教士们和政客们的权力要依靠人们的愚蠢。佛学带进来一道完全不同的光。
  佛学说:忘掉《吠陀经》和《优婆尼沙经》一不要去担心他们。你的生活本身就足够你去进入,那是真正的《吠陀经》,唯一必须去读的书就是生活的书,而且唯一可能的智慧就是透过读生活的书,要变聪明。
  佛教是聪明的宗教。佛(Buddha)这个字来自buddhi这个字根,buddhi意味着聪明才智。唯有透过聪明才智,一个人才能够变成有觉知的。
  教士们对佛陀非常生气、非常反对,他们在这个国家拔掉了他宗教的根。自从教士们在这个国家很成功地拔掉了佛教的根之后,这个国家就从聪明才智掉落下来,变成愚蠢的,而且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一直保持愚蠢,因为这个国家最大的开花就是佛陀,它是好几个世纪的工作和努力的高潮,它是一个高潮、一个顶点。佛陀的时代是这个国家最顶盛的时代,这个国家曾经到达阳光普照的顶峰,一旦佛陀和他的根在这个国家被摧毁,它就从那些阳光普照的顶峰掉落到黑暗的山谷。
  但是教士们非常高兴,人们再度变无知,人们再度问他们说要怎么做或不要怎么做,然后他们就端出那些旧有的,从来不曾奏效过的方法。
  我听说:有一个不识字的亿万富翁决定将他的钱留给当地一家小型的专科学校。他儿子不想被排除在遗嘱之外,他知道他父亲是一个无知而且规规矩矩的人,所以有一天他就告诉他老头说:「爸,我希望你知道说你决定要将你的钱捐赠给他的那所专科学校是男女生‘兼收’的!」他父亲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他儿子继续讲:「不仅如此,而且男男女女都使用同样的‘课程’!」
  现在他父亲的脸开始变黑,那个儿子靠过去,在父亲的耳边低语:「最糟糕的是,爸,在一个女孩可以毕业之前,她必须将她的‘论文’给教务长看!」
  他父亲大声吼了出来:「好了!那个学校休想从我身上拿一毛钱!」
  多少年代以来,教士们都依靠那个在生活--只是一些耸人听闻的话。人们不知道那些话的意义,那些话被很严肃、很庄重地讲出来,使得人们认为有什么伟大的事在发生,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一!人们仍然保持无知,人们仍然保持痛苦。透过神、天堂、灵魂以及那一切的观念,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人们仍然保持不具宗教性。事实上,人们变得越来越愚钝。他们越是去相信那些耸人听闻的话,他们就变得越愚钝。
  佛学带来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它说宗教并不在书本里,它说宗教并不在那些话语里,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里,或是在那些复杂的哲学里。宗教跟语言学家无关,跟语言的专家无关,宗教跟你生命的质量有关。如果你能够将你的聪明才智带进你的生命,宗教就会爆发。
  没有人能够将它给你,只有你能够将这个礼物给你自己,只有你能够将聪明才智这个礼物给你自己。每一个人都携带着潜力,那个潜力必须被雕琢。那个潜力必须被发展出来,必须被滋养。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聪明才智的种子,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一个佛。不需要去乞求知识或智能,你已经包含了它,只要向内去找寻。
  但是教士们对它没有兴趣,因为如果一个人开始向内找寻,他将会停止去寺庙,或是上教堂。如果他开始向内看,他将不会去问教士,问教会的律法专家,或是问博学家。他问别人要干什么?他将会有他自己的光,他将会成为照在他自己身上的光。
  那就是为什么教士们对佛陀那么生气、那么反对,他们对马哈维亚并没有那么生气、那么反对。耆那教在印度还在继续,但是他们非常反对佛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一定是带来了某种新的光,这个人一定是人类意识上的一个突破。他的贡献是什么?他的贡献就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他自己的光,没有人需要去遵循任何人,或是去模仿任何人,没有人需要去接受别人的指示或是别人的告诫。如果你继续采用别人的告诫,你将会保持比一个人更不如,你将会保持是一个机器人。
  宗教并不是顺从,宗教是叛逆。透过顺从的宗教有什么样的事会发生?人们变得越来越老练,越来越有教养,越来越是一个伪装者,越来越是一个伪君子,但是在内在深处,他们仍然保持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事会真正发生,只是表面变得越来越光亮,某种像装饰的东西发生了,但是人类的意识仍然保持很原始,没有进化。
  我听说:
  有一个来自世界各地的传教士会议,每一个人都报告说他如何用他激昂的演说、他先驱的工作和他模范的行为来使当地居民转变成基督徒。在那些报告的人当中有一个传教士来时洲的食人族区域。他也是夸口他在当地的进展。在所有的报告都交出来之后,有一个问题指向那个来自食人族区域的传教士:他是否有停止那些食人族的人继续吃人肉?
  那个传教士回答说,他并没有停止他们继续吃人肉,但他们以前在吃人肉的时候是用他们的手,而他达成了一个伟大的目标--使他们用刀叉来吃。
  宗教所达成的就是那样,人们还是保持一样,他们仍然在吃人肉,但现在不是用手吃,而是用刀叉吃。
  佛学想要改变你的根,它是一种蜕变,它是一种生活在另外一个意识层面的方式。这些经文只是给你对那些细节有一些瞥见。
  第一段经文:
  既然人生的旅程是那么地短暂,而且又是悲伤和痛苦
  为什么我们那么不愿意回到我们原始地方的天空?
  人生是一个从无处到无处的旅程。没有什么东西透过它而达成,没有人曾经透过生活而达成任何事。人们在人生之道上一直跑,跑得很快,继续增加速度,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到达任何地方。他们工作得很辛苦,他们努力做工,但是透过那些工作从来没有什么事发生,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被创造出来。
  在你之前有无数的人生活过,他们现在在哪里?消失而归于尘土,尘土覆盖在尘土之上,迟早我们将会消失而变成同样的尘土。一切我们的成就都将会归于尘土而消失。有千千万万个文明曾经存在过。然后消失得毫无痕迹。
  人生似乎并没有达成什么,它是无谓的纷扰,它是一个白痴所讲的故事,充满了愤怒和噪音,但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一个人必须去经历的第一个接触。如果你想要了解佛陀,你必须深入地去面对生活,不要逃避,不要往旁门左道看,要直接进入生活去面对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它达成了什么?它到了最后达到哪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个大梦--梦中的漂亮皇宫,梦中的一个伟大王国,但是当你早上醒过来,一切都消失了,而且永远地消失,事实上,它以前根本就不存在,你只是相信它存在。
  你的成功是你的相信……
  就在前几天,我在读关于一个人的事,他是一个疯子。他被放进一家医院治疗,他的问题就是他相信他是亚历山大大帝。经过了三年的治疗、心理分析、心理治疗、电击、胰岛素治疗和其他治疗等等,有一天,医生来到病人的面前说:「现在你被治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那个人开始哭,他说:「是的,我知道我被治好了,但这算是哪一种治好?当我来的时候,我是亚历山大大帝,现在我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这算是哪一种治好?当我来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当我来的时候,我是一个特别的人物,现在你把我贬成无名小卒!而你说它是‘治好’?请你再治疗我,使我恢复原来的状态,至少我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
  你的成功就是你的相信,你的名声就是你的相信,它们是投射的爱。
  目前那些深入研究人类头脑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看法,认为所有的人都是神经病的,并不是说只有少数人是神经病的,所有的人都是神经病的,差别只是在于程度。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据说帕斯卡(Pascal)曾经说过,人是疯狂的动物,是唯一发了疯、脱了线、并且走入歧途的动物。帕斯卡说那是原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自然的动物,有某种不自然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某种不自然的事发生在他存在的核心,他变得跟自己疏离了,他变得跟他自己的源头分开了。
  你所看到在街上走,或是在办公室、在工厂做事的正常的人,他只是名义上是正常的人。没有人是正常的。只有偶尔有一个佛陀、一个基督或是一个克里虚纳是正常的--偶尔。所有的人都是不正常的。
  那个不正常是什么?他们继续相信这个梦的人生,他们继续相信新的梦。如果一个梦破碎了,他们就立刻再创造出另外一个,他们从来不给一些空隙。一个欲望使你挫折,你就再度准备要进人另外一个欲望。事实上,在一个欲望开始要失败之前,你就开始创造出一个新的欲望,好让你有一个房子可以住进去。一个希望消失,你就再创造出另外一个希望,但你还是继续在希望。你继续看到死亡发生在每一个地方,但你还是继续在希望,用希望来面对所有希望的破灭,这是神经病。看到每一样东西都归于尘土,然后消失,你还是想要变成有名的、成功的。
  人生是一个从无处到无处的旅程,是一个恶性循环,是一个梦的旅程,而那也不是一个很美的梦,而是一个恶梦。欲求和悲痛,伤心和痛苦,受苦又受苦--你达成了什么?只要看你舌头的滋味,你达成了什么样的滋味?只是一再一再地受苦。
  所有的喜悦都只是一个希望。受苦是真相,而喜悦是一个希望。那个希望从来没有发生,那个希望就好像地平线,它只是发生在那里的某一个地方,但是它从来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继续冲向地平线,但是那个地平线继续远离你,它是不存在的!它只存在于你的概念之中。
  对人生完全失望是智慧的开始。看到了人生的没有用是一个全新旅程的开始--向内的旅程。否则你会继续迷恋这件事或那件事。
  只要看看:你已经活了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或六十年,你得到了什么?看你的手,它们是空的。
  当亚历山大过世,他告诉他的首相说:「当你扛着我的身体经过市街,将我的手放在棺材的外面。」
  他们都感到很疑惑,他们说:「为了什么?从来没有人听过有这样的事,从来没有人这样做。」他说:「但是你们一定要这样做。」
  他们问说:「为什么?」
  亚历山大说:「好让人们可以看到说我也是两手空空地走了。我工作很努力,我很努力奋斗,但是在我的舌头上唯一的滋味就是什么都没有,我两手空空的;我要人们看到说亚历山大死的时候是全然的失败!」
  每一个人都是以那样的方式死,但是到了那么晚才认出这样的事实是没有意义的。在有生之年当中认出它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样的话,那个根本的改变才可能。佛陀在只有二十九岁的时候就了解到这一点,那个时候他还年轻,才刚结婚没几年,他的小孩才出生一个月。突然间有一天,他看到那个梦在消失,它是怎么发生的?
  他乘着马车走在路上……他要去参加一个庆祝会,要去参加该国年轻人的年度庆祝会,在途中他发现一个老年人,他问他的马车夫说:「这个人怎么了?」
  马车夫回答说;「先生,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每一个都会变老。」
  佛陀说:「所以我也会变老,是吗?」
  看,他并没有去顾虑到老年的哲学--为什么老年会发生,它要如何避免--他立刻顾虑到他自己的存在。他问说:「所以我也会变老,是吗?」
  那个马车夫说:「先生,我很难启口,但是我也不能对你说谎,每一个人都会变老,包括你在内,没有一个人可以是例外。」
  佛陀说:「那么将马车开口皇宫。我去参加年轻人的庆祝会是为了什么?我已经变老了。如果我将会变老,那么我已经变老了!我已经不再年轻了,那个年轻只是一个梦,如果它将会像那样消失,去想它是没有意义的,去执着于它是没有意义的。」
  在回家途中,他们碰到了一个死人,那个死人被扛着,佛陀问说:「这个人怎么了?」
  那个马车夫说:「下一步就是这样,在老年之后就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一个人会死。」
  当时的佛陀是那么地年轻,那么地容光焕发,但是他身体的化学状态立刻改变,他的脸变是很苍白,他闭起他的眼睛。那个马车夫非常害怕。佛陀说:「如果生命将会像那样消失,在它消失之前,我必须去找寻,现在我一个片刻都不能再浪费了。」
  当他们要进入皇宫的门之前,他们碰到了一位弟子,一位穿红色衣服的弟子,佛陀问说:「这个人怎么了?他为什么穿红色的衣服?」
  那个老年人说:「这个人觉知到老年,觉知到死亡,因此他抛弃了所有那些每一个人都在经历的愚蠢,他变成了一个弟子,他已经抛弃了希望,他在向内找寻。在死亡来临之前,他想要知道这个生命是什么,它来自哪里,它会走到哪里。」就在当天晚上,佛陀逃离了皇宫,他变成一个弟子。弟子是什么?弟子是在人生当中就认出说人生是一既然人生的旅程是那么地短暂,而且又是悲伤和痛苦为什么我们那么不愿意回到我们原始地方的天空?
  每一个人都知道痛苦的存在,但是我们假装它不存在,然而假装终归是假装,只有非常愚蠢的人能够长久地假装。你越聪明,就越快认出说生命是飞逝的,它只是一个肥皂泡沫。虽然是那么地短暂,却也是充满着痛苦!你没有在受苦吗?那么是什么东西使你保持活着?如果生命是如此的一个受苦,你为什么不崩溃?为什么你要一直继续下去?是什么东西使你保持继续下去?希望。
  希望的存在就好像地平线等待在你的前方,它说:「直到目前为止,生命是一个受苦,但是情形不会永远都这样。明天事情将会变得更好。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你在受苦,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事情将会变得更好。做这个工作你觉得不快乐,做另外一个工作,你将会快乐。开这一辆烂车你觉得很痛苦,但是有漂亮的车,你可以拥有一辆更好的车。只有这么多钱,当然,你怎么会快乐?但是钱可以再赚。」只是成为一个无名小卒,你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变成某某显赫的人物,生命就会变得有意义、有色彩。
  这些希望一再一再地拉着你,使你不会散掉,希望就是那个使你不会散掉的粘胶,否则你将会散成碎片。
  我所说的并不是空谈,深入去看你的人生,你将会看到那个真理。是什么东西使你保持不散掉?并不是生活使你保持不散掉,生活一直在从各个角落重重地打击你,生活从各个方向在锤打着你。使你保持不散掉的是希望。希望就像一个缓冲剂。生命的冲击被希望所吸收了,一个人继续生活,继续等待明天。但是明天永远不会来临,任何来临的永远都不是那个你所希望的。
  你一直认为,除了你以外,其他每一个人都很快乐,别人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他们也认为你很快乐,这是一种相互欺骗。篱笆另外一边的草总是比较翠绿。你的邻居「也是这样想,他也是认为你家草坪的草比较翠绿。
  人们继续在别人面前假装他们很快乐,他们必须如此,否则要再活一个片刻都非常不可能。在内在深处他们在受苦,他们充满了眼泪,但是在表面上他们继续保持笑容,但是那个笑变成一个有毒的现象。你看到其他每一个人都在笑,你看到每一个人都非常高兴,因此你认为:「只有我在受苦。如果我再工作多一点,如果我工作再努力一点,如果我对我的目标再积极一点,我将会到达,看!别人已经到达了。有人变成了首相,有人变成了总统,我也能够做到这样,我的来日方长。」
  这就是一直在继续的整个游戏。
  有人问萧伯纳说:「政治是什么?」
  萧伯纳说:「是堆高山游戏的国王。一个小孩爬到一大堆脏泥土的上方,别人试图要去取代他--那就是政治。」
  那个达到某一个地方的人假装说他已经达成了,事实上他并没有达成什么,但是现在他必须挽回他的面子,否则人们会说:「那么你一直在做什么?如果你成为一个的总统而且又将你的一生都奉献给它而没有达成什么,那么你有多愚蠢!」所以当一个人成为一国的总统,他就继续笑,继续假装说任何他所想要的东西他都得到了,这只是一个挽回面子的设计。在内在深处他知道说一切都失败了,在内在深处他知道说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将它告诉别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因为他们将会取笑你,他们将会认为你很愚蠢。他fll会认为:「你的一生都为了这个位子、为了这个权力在努力,现在你已经到达了,而你却说你并没有达成什么,所以你的一生不都是一个浪费吗?」
  没有人想要去看它,说:「我的一生都是一个浪费。」这是有违自我的。所以那些爬到一大堆泥土上方的人,那些达到顶峰的人,他们会开始宣称说他们达成了。
  在生活当中是没有达成的,不可能有达成,那并不是人生的本质。生活一定会失败,而且完全失败。不论你是失败的或成功的都没有什么差别,那个失败是一样的。那些失败的人,当然他们失败了,但是那些成功的人,他们也失败了,而且是以同样的比例。看到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有一个伟大的思想家鲁斯金(Ruskin)曾经说过,人生当中只有两种失望:欲求一样东西而没有得到它,和欲求一样东西而得到它。只有这两种失望。如果你没有得到它,你会失望;如果你得到了它,那么你也会失望,因为任何你所希望的并没有透过它而达成,它是另外的东西,那个希望是你的投射,它并不是真相。
  它就好像你看到一颗彩色的宝石在早晨的阳光下放出光芒,而你认为:「这是有名的大钻石!」然后你就冲过去,不只是你冲过去,还有很多人冲过去,整城的人都涉入它。人们越是涉入它,你就越认为:「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它里面,当那么多人都冲向它,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它里面!因为那么多人不可能是错的、」
  永远都要记住;那么多人不可能是对的!很少有一个人是对的,所以很多人不可能是对的。每当你看到有一群人走向同一个地方,你就可以完全忘掉它,抛弃那个概念,那么多人不可能是对的,大多数人是由非常非常平庸的人所组成的,但是一个人会开始去相信群众。
  我听说:
  有一个石油承租权的投机者死了,然后去到天堂,他发现那个地方非常拥挤,在门里面几乎找不到空间,那个投机者突然想到一个诡计,他希望能够舒解那个拥挤,他从他的口袋拿出一枝铅笔和一张纸,草草地写下一张便条:「在地狱发现石油。」他将那一张纸丢在地上。
  不久那一张便条就被捡起来读,那个读到它的人偷偷告诉一些其他人,然后就溜掉了,那些被告知秘密的人也同样再偷偷告诉别人,然后大家都跟着他走,有一大批人涌向那个据说是新发现的油田方向。
  看到那整排的人,那个发起谣言的人变得越来越不安,最后他已经按捺不住了。「这件事里面或许有某些东西,我想我最好再去看一看。」他一面说着,就一面加入了那个大逃亡的行列。
  即使你创造出一个谣言,然后有很多人开始去相信它,到了最后,你自己也会去相信它,它是一个严重的相互欺骗。创造出一个谎言,让人们去相信它,到了最后你也会相信它。既然有那么多人都相信它,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它里面,你认为它是一个谎言一定是错的。你一定无意中碰到了一个真理,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人会去相信它。
  在早晨的阳光下,街上有那么多人冲向一颗彩色的宝石,他们都认为那是一颗钻石,一颗非常有价值的钻石,但是当你到达……如果你没有到达,当然你会受苦,你将会永远携带着那个创伤;如果你到达了,那么它只是一颗彩色的宝石,这样的话,你也会受苦。
  失败是失败,成功也是失败。看到了这一点就是让希望消失。不管你死的时候是很贫穷或是很富有都没有关系;不管你死的时候是一个罪人或是一个圣人都没有关系;不管你死的时候是为人所知或不为人所知,是颇负盛名或声名狼藉,都没有关系,死亡的来临将会摧毁每一样东西。
  死亡是非常民主的,它不相信阶级,他不去管说那个人是一个工人或是一个首相,它一定会来!尘土堆在尘土之上而消失。不管你是多富有,它都无法对你有任何帮助;不管你是多有名,它都无法对你有任何帮助;不管你是一个伟大的国王,这个或那个,它都无法对你有任何帮助。
  如果在你还活着的时候你就能够看到这一点,那么某种超越生死的事是可能的。
  我听说:
  有一个家伙,一个军人,驻扎在南太平洋时,他染上了一种很严重,而且非常恼人的性病,还有,它并不是一般的性病,而是在各方面都跟一般性病完全不同的那一种。
  刚开始的时候,这家伙的私处肿得很厉害,所以他必须穿比平常大两号的裤子。患部的颜色变成非常奇怪的紫色,还有一部分是橘红色的,上面还有很多圆点和条状的东西!简单一句,就是一团糟就是了,没有人知道要怎么办。他所咨询的医生们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们所能够提供的最好的建议就是将它切除,但是那家伙坚持不肯这样做。所以后来他决定回到他染上这个怪病的那个岛上,因为他想说他们可能会比较熟悉这种病,他的想法果然被证明是对的,他们知道得很清楚它是什么,哇噢!他终于可以放下内心的那一块大石头!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必将它切除吗?」他问岛上的那位医生。
  「是的。」医生回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些美国医生都是胡说八道!」他告诉医生说:「他们都说它必须被切除。」
  「喔!不!」那个医生安慰他说:「几天之后它就会消下去。」
  但这算是哪一种安慰。
  成功是失败,失败也是失败,一切都是失败,到了最后就是死亡。你死的时候很富有,那并不是一种慰藉;你死的时候很有名,那也不是一种慰藉,它并没有什么差别。乞丐或国王,贫穷成富有,死亡的来临都将会毁掉你的整个人生。
  那就是一休经文的意义:
  既然人生的旅程是那么地短暂,而且又是悲伤和痛
  为什么我们那么不愿意回到我们原始地万的天空?他提出了一个非常贴切的问题,既然人生是悲惨、痛苦和全然的失败,为什么我们那么不愿意回到我们原始地方的天空?
  一个人应该会想说,既然人生是如此的一个失败,人们一定很容易就会开始转向内在,但是情形并非如此次一个很奇怪的内部运作过程在进行。我自己的观察是:如人生是那么地痛苦,所以他们的希望变得越来越多。为了拒绝痛苦,他们创造出更大的希望,他们无法退回去。为了拒绝痛苦,为了使痛苦看起来小一点,他们创造出更大的希望,那些希望继续拉着他们往前走,又往前走。
  这个奇怪的现象必须被了解。每当你在受苦,你就需要一个很大的梦来走出它,一个很大的希望,或是某种灵感,某种未来的憧憬,某个地方的什么乐园,好让你能够再度鼓起精神而跳出那个痛苦。但是那个大希望将会再度变成一个大痛苦,然后你又必须走出它,你又必须去创造一个更大的希望,一个人就是这样在继续下去,越来越远离自己。注意看人们,也注意看你自己,非常困难抛弃那个痛苦,非常困难。一个人会执着于它,难道没有其他的可能吗?只要注意看你自己,如果你可以有两种选择,其中一个是:成为空的,然后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有喜悦;另外一个是:不要成为空的,而成为某个显赫的人物,成为什么东西,但是你必须受苦,那个痛苦会存在。你一定会选择痛苦,而不是选择空。
  「空」比痛苦更吓人,而最内在的核心是空。空比受苦更令人害怕。没有人想要成为空,而我们最内在的本性是空,因此我们无法接受它。我们继续在找寻,我们一直试图要变成某某显赫的人物,或是变成什么。如果我们不能够有喜悦,至少我们可以有痛苦。如果我们不能够有欢乐,我们可以抓住痛苦,总算有一个慰藉,至少有某种东西可以抓住,我们并非只是空的。
  那就是为什么人们那么不愿意。
  我每天都在观察……有很多伴侣来到我面前,他们两个人都很痛苦,但是他们还不打算离开对方。至少生命似乎是充满的--充满痛苦,但至少是充满的;充满毒素,但那个杯子是满的。一个空杯子,甚至连毒素都没有可以来填满它,这似乎更难接受。女人是单独一个人比跟一个只会给她制造痛苦的男人在一起更难接受;男人觉得单独一个人在黑暗的夜晚,旁边都没有人,比跟一个唠叨而会把他通疯的女人在一起更痛苦,至少还有人可以唠叨他,还有人在那里让他期待,还有人在那里让他害怕,还有人在那里让他逃离……至少有一个人在那里。你可以跟一个人做些什么。你可以深夜坐在旅馆里享受那个时间,就因为那个在家里的女人--你可以逃离她。但是如果没有一个人,即使要逃离都变得很困难,甚至连那个逃离的喜悦都不再有了。
  我看到他们在痛苦,他们也说他们在痛苦,他们也说他们已经痛苦了七年或十年,一天快乐的日子都没有,他们已经很疲倦、很疲惫了,但是当我叫他们分手……事情非常简单!为什么要互相替对方制造痛苦?但是他们说:「不,我们不能分开,我们不能够离开对方。」突然间,他们开始想说他们爱对方,这是很奇怪的!
  如果你们有爱对方,为什么要替对方制造痛苦?但是当有人建议分开的时候,突然间就有一个很大的欲望升起,同时有一个很大的了解说:「不,我爱那个女人,而且她也非常爱我。」他们开始去想那些已经消失的日子以及那些已经不存在的美,他们开始再度希望,或许明天事情将会不一样。
  在过去十年当中,他们都很努力去尝试,然而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他们说:「再试看看……谁知道?」人们继续在希望,这个希望到了最后只会引导你到死亡,没有其他的地方。
  放弃希望就是变成具有宗教性的。达到心灵的没有希望就是变得免于痛苦,记住:没有希望(hopelessness)这个字是非常美的,它并不是希望的不在,它是希望和失望两者都不在,因为当希望消失,你怎么可能失望?要失望的话,希望是需要的,它是希望的影子。当希望完全消失,你已经彻底地看透了它而将它抛弃,失望也会自己消失,你就被留下来,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以及它的纯粹和它的祝福。
  唯有到了那个时候,一个人才知道他内在的天空,它就跟外在天空一样地空,那就是我们原始的地方,我们就是从那里来的、那也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那也是我们应该存在的地方,处于那个状态里就是免于痛苦。
  记住:唯有当希望不存在,才有快乐;当希望存在,就没有快乐。快乐总是会消失,所以我们必须一直去找寻它,那就是原罪。不要去尝苹果,因为尝过之后我们将必须去找另外一个,那么就没完没了。一件事引导到另外一件事,然后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你变得被纠缠在千千万万件事里面,然后它就变得非常非常困难回到家。你把你自己投资到很多事情上面,它变得几乎不可能脱离那些纠缠。
  一个宗教人士就是一个在任何地方都没有纠缠的人,他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他不生活在明天,他生活在此时此地。看,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人生是一个从无处到无处的旅程,对于一个宗教人士而言,人生变成一个从无处到此时此地的旅程。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起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大无神论者,他在客厅里面写下几个大字:神不在任何地方(God is now here)。然后他生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渐渐长大,开始学写字,对小孩子来讲,nowhere这个字太长了,他试着去拼出那个句子,所以他说:God is now here(神就在此时此地)。他将nowhere这个字拆成now和here两个字,但是它变成他父亲生命中的一个蜕变。
  听到那个小孩读出神就在此时此地,他父亲达到了一种三托历,他从来没有想到那样。无处就是无处!「无处居然可以变成此时此地?」突然间他醒悟过来而进入一种完全不同的空间。那个小孩的天真变成一个门、一个开口。
  人生是从无处到无处,但它也可以是从无处到此时此地。所有的静心就是关于这个:将无处转变成此时此地。
  停留在此时此地-…?突然间你就从时间被移到永恒,然后生命就消失了,死亡也消失了,那么你就首度知道「那个是的」,你可以称之为神,你也可以称之为涅盘,那些都只是文字,但是你可以知道「那个是的」,知道它就是解脱,从所有的痛苦解脱,从所有的受苦解脱,从所有的恶梦解脱。
  处于此时此地就是成为清醒的,处于其他某一个地方就是处于梦中。彼时彼地是梦的一部分,此时此地并不是梦的一部分,而是真相,是真相的一部分,是存在的一部分。
  写下一些东西,然后将这抛在脑后
  它只不过是一个梦
  当我们醒过来,我们知道说甚至没有一个人会去读它
  任何我们所做的事都是非常没有用的,就好像在梦中某人想要写一首诗,他想说当他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就能够将那首诗拿给别人看,人们将会喜爱它,而且享受它,但是当你在早上醒来,并没有诗,你在梦中所看到的那些人也都找不到,而且也没有人会去读它。
  但我们的整个人生都是由那样所组成的。
  写下一些东西,然后将这抛在脑后
  它只不过是一个梦
  当我们醒过来,我们知道说甚至没有一个人会去读它
  几乎每一个人都想要留名青史,那是一种代替性的不朽,你想要透过别人的记忆来生活。你知道死亡正在来临,现在唯一的生活方式就是透过别人的记忆来生活,做些什么事,即让别人能够记住你。如果你能够做一些好事,那很好,不然的话,你就做一些坏事,但总是要做一些会让别人记住你的事。
  这会给你一种安慰:「我将会走掉,但是我将会被记住。」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即使人们记住你好几个世纪,那有什么意义?一旦你走了,你就走了!他们的记忆将不会创造你,他们的记忆将不会给你任何生命,谁会麻烦去记住什么人?
  我听说在学校里老师在讲亚当和夏娃,有一个小男孩对这整个故事感到很兴奋。那是一堂历史课,老师从头开始讲历史,从亚当和夏娃开始讲,她问那个男孩说:「小约翰,你看起来对那个故事很有兴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约翰说:「我喜欢成为亚当。」
  老师说:「你对现在的你觉得不满意吗?为什么你会喜欢成为亚当?」
  他说:「至少有一件事,如果我是亚当,我就不必读历史。」
  谁会想要去读历史?谁会有兴趣?一些愚蠢的国王,一些愚蠢的首相,谁会想要去管他们?你曾经是一个首相,你认为有人会去管你吗?只有小孩子们会被强迫去读关于你的事,他们必须被强迫、被威胁、被惩罚或是被奖赏,即使是这样,一旦他们考过试,他们也会全部把你忘掉,还有,他们会对你生气,他们永远无法原谅你。
  你难道不能就像一个平常人一样地生活吗?为什么你要变成一个首相?只是为了要折磨小孩子吗?
  但是每一个人都有想要留名青史的想法,都想在时间的沙滩上留下脚印。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生活在当下这个片刻,很真实地生活在当下这个片刻,生活在此时此地,忘掉一切的未来,没有其他的时间,任何明天都是没有意义的。
  虽然我们没有教导学说
  那些花朵没有被要求就在春天开花
  它们掉落满地
  它们归于尘土
  一休说,佛陀并没有教导学说,他只是将它显示出来,而不是说出来。虽然我们没有教导学说……因为最终的真理是无法教导的,它可以被显示出来,但是不能够被说出来,它可以被指出来。它到处都是!它到处都在发生。
  枯叶从树上落下来,它是一个传道,它传出整个生命的道,也传出关于死亡的道。早晨的露珠消失,在阳光下蒸发掉,那是在传生命的道!生命就是这样在消失,不要过分执着于它,不要去抓住它,它也将会发生在你身上,你并没有比草叶上的露珠来得更多。
  你是否曾经看过露珠从草叶上滑落下来-…?一直滑、一直滑,然后掉落下来而消失?马哈维亚刚好就使用那个隐喻,生命就是如此:在草叶上的一颗露珠,慢慢、慢慢地滑落下来,上一个片刻它还在那时,下一个片刻,它就消失了;上一个片刻,我们在这里,下一个片刻,我们就消失了。
  在这上片刻里,我们制造出多少无谓的纷扰--一多少暴力、野心、奋斗、冲突、愤怒和憎恨,就在这个短暂的片刻里!就在车站的候车室里面等火车,就制造出这么多无谓的纷扰:抗争、伤害别人、试图去占有、试图去成为首领、试图去支配--所有那些政治。然后火车一来,你就永远地走了,以后别人再也听不到你,再也看不到你,你也没有机会再看到那些你跟他们抗争的人,或是你试图去占有的女人,或是你一直对他唠叨至死的男人。
  看清它。
  佛学并不是一个学说,它只是一种努力将生命按照它本然的样子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它只是将生命之书打开来让你去读,而它到处都是!
  虽然我们没有教导学说
  那些花朵没有被要求就在春天开花
  它们掉落满地
  它们归于尘土
  那就是佛学的整体,那就是佛学的整个味道。花朵开花一下子,然后就谢了、归于尘土……消失了。我们来到地球。春天来临,我们开花,然后我们就消失了,只留下尘土。所有的那些喋喋不休,所有的那些悲惨,以及所有那些痛苦……我们都不必要地受苦。所有那些挫败和胜利的恶梦,那些失败和成功的恶梦,以及所有那些骚动……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
  佛学很单纯地指出生命,佛陀说:注意看生命。「道」每一个片刻都在教导,它就在每一片草叶里,在每一颗星星里。只要看:生命是短暂的,然后死亡就来临了,死亡一定会来临,不可避免。看到了它,你怎么还会想占有?看到了它,你怎么还会嫉妒?看到了它,你怎么还会有一直想钱的头脑?看到了它,你怎么还会变成一个吝啬者?看到了它,你怎么还会继续互相残杀?
  看到它将会是一个蜕变,看到说生命是那么地短暂,就有一种宁静会突然降临,那并不是一种练习出来的宁静,不需要去练习。只要看到那个要点,就会有一种宁静降临到你身上,就会有一种和平在你身上产生。在那个宁静和和平的片刻,你将能够看,你的眼睛将会变得很清晰。
  虽然我们没有教导学说
  那些花朵没有被要求就在春天开花
  它们掉落满地
  它们归于尘土
  我们生下来,然后我们死掉
  所有的都一样
  佛陀、达摩、猫和勺子都一样
  我们生下来,然后我们死掉,所有的都一样。死亡是最民主的,一切都平等。生命会分化,但是死亡从来不会。生命使人们变得不同,死亡将它们转变成一,转变成相像的。生命要依靠界线、区分和定义,但是死亡一来就将全部都抹掉。
  我们生下来,然后我们死掉,所有的都一样。没有差别。佛陀、菩提达摩、猫和勺子,所有的都一样,没有差别,一只狗死掉或是一个佛死掉并没有什么差别。
  看这个死亡的穿透,它将一切都带走,那么为什么要执着?执着有什么意义?当死亡就要带走一切,为什么不要不执着于你自己的东西?在那个不执着当中,你将能够看到某种具有绝对价值的东西。如果你不执着于任何东西,不执着于身体、头脑、财产、土地、太太、先生、小孩、国家、宗教或教会,如果你不执着于任何东西,那么死亡又能够带走什么呢?你已经自己将它们抛弃了,你已经自愿将它们抛弃了,那么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死亡呢?已经没有留下什么了。
  这个死,这个放掉一切,这个不执着,就是弟子的意思,就是弃俗的意思。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来给死亡,你已经抛弃了它。没有工作留下来给死亡做,你已经征服了死亡。现在死亡已经无法从你身上带走任何东西,任何它能够带走的都已经被抛弃了,现在在你里面还剩下什么呢?只是一个观照,一个宁静的觉知,不被占有所污染,不被欲望和渴望所污染。
  这个觉知就是佛性,这个觉知就是最终的经验,只有这个觉知才是我们所要找寻的,但是我们却在错误的方向找寻。这是醒悟。
  变硬而成为一个佛是错误的
  当我注意看着一个石头佛像
  我就越认为如此
  但是要记住,不要使你自己变硬,这一点必须被记住,因为它可能会发生。如果你看到生命在飞逝,死亡正在来临,一个人不需要执着于任何东西,你就开始变硬,因为你认为如果你够硬,你就能够抛弃。你并不是借着了解来抛弃,你是借着变硬来抛弃,你错过了那个要点。然后自我就又产生,因为所有的坚硬都是自我。
  那就是为什么和尚们变得过分自我主义,他们认为他们已经抛弃了世界,就好像他们已经做一件伟大的事。认为他们做了一件伟大的事,这显示出他们的无知。如果世界是短暂的,那么你做了什么?你只是看到了它的短暂,就这样而已。
  你不会在早上到邻近地区去大喊说:「我已经抛弃了我梦中的皇宫!」人们将会笑,人们将会说你疯了。一个梦就只是一个梦!你无法抛弃它。你无法抓住它,你也无法抛弃它。一个梦就只是一个梦,如果你知道它,它就消失了,如果你不知道它,它就仍然停留。
  那些说他们已经抛弃了他们的小孩、他们的太太、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世界、他们的金钱和他们的银行存款的人,他们只是在说那些梦对他们来讲还是真实的。他们逃离那些梦,但是那些梦仍然跟随着他们,不论他们在哪里,那些梦都将会萦绕着他们。他们或许是坐在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但是那些梦将会继续一再一再地出现。他们人在那里,但是在内在深处,他们还是留在世界里,那是他们的真相。他们在害怕,为什么要有这个害怕?从来没有人会害怕梦,当那个梦被知道,所有的恐惧就都消失了。
  这些人会变硬。看看耆那教的和尚,他们是多么地硬!他的整个努力就是把自己缩起来,他生活在一种关闭的状态,他完全封闭他自己,他非常害怕生命,他不敢看女人。他非常害怕生命,所以他不敢呆在一般的家里。他非常害怕,所以他保持隐藏在他自己后面,他关起所有的门和窗户,他变得非常坚硬,他变成几乎是一块石头。
  那个坚硬并不是解脱,那个坚硬并不是涅盘,那是一种自杀!因为害怕死亡,所以他自杀了,这算是哪一种获得?害怕生命,他并没有达到某种更高的意识层面;害怕生命,所以他退缩回来。由于恐惧,他变瘫痪了。
  他会断食,因为他怕说如果他吃得很好,那么就会有性欲产生,因为如果你吃得很好,很自然地,能量就会被创造出来,你的身体就会继续制造出性荷尔蒙。他害怕食物,所以他断食、他害怕去看女人,因为他知道他的头脑。看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他的内在就会再度搅动,有某种东西会产生,他知道那些欲望是存在的。他已经抛弃了外在的客体,但那些欲望是在内在。外在的客体可以被抛弃,但是你怎么能够抛弃欲望?它们是你存在的一部分。
  所以他害怕。如果他跟一个欲望的客体接触,那个客体的在或许会帮助那个欲望浮现或冒出来,他不能够很安然地跟一个女人单独坐在一起,他会觉得非常不安,这算是哪一种解脱?这并不是一个较高的阶段,这是比一般更低的阶段!这是一种病态的阶段。很自然地,为了要保护他自己,他就使他自己变坚硬,他变得很厚。
  那就是为什么在所谓的圣人里面,你根本就找不到聪明才智。他们变得很厚,他们必须变厚,因为甚至连聪明才智都是一个危险。他们必须变得越来越不聪明,他们退回到某种白痴的状态。他们吃得较少,他们时常断食也睡得很少,他们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来折磨他们的身体。如果天气很冷,他们会故意脱光衣服,好让皮肤变硬;如果天气很热,他们会坐在火的旁边,好让所有的敏感度都慢慢、慢慢地丧失,因为如果有敏感度的话,人们会害怕说感官的欲望随时会出现。如果你很敏感,感官的欲望就隐藏在它的背后。他们变成好像石头,而不是变成好像花朵。
  一个佛必须像一朵花一无限地敏感,无限地敞开。一个佛不能够保持在一种关闭的状态,关闭是一种病态。一个佛是完全敞开的,对风、对太阳和对月亮敞开……对整体敞开。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人生的没有用,现在已经没有恐惧了,他已经彻底看透所有的梦,他仔细看过,静心冥想了它们,而且已经超越了它们。一个佛唯一的象征就是他的柔软、他的细微--十分细微。
  一休说得对,这段经文非常重要,要记住它:
  变硬而成为一个佛是错误的
  当我注意看着一个石头佛象
  我就越认为如此
  我曾经听说过关于一休的故事:
  有一个年轻的和尚跑来看他,师父问他说:「你对我有什么欲求?」
  那个年轻的和尚说:「我来找寻成道。」
  一休说:「你曾经去过哪里?你是否曾经找过别人?」
  他说:「是的,我曾经跟过一个师父。」
  「你在那里学到什么?」
  那个和尚说:「我表演给你看,我学到了瑜伽的姿势。」他以佛陀的姿势坐着,眼睛闭起来,一动也不动。
  一休笑了出来,他重重地敲了他的头,说:「你这个傻瓜!我们不需要更多的佛,在这里我们已经有很多石头佛像,你走吧!在此我们不需要更多的石头佛像!」
  他是说真的,因为他所住的那座庙有一万个石头佛像,他说:「我们照顾那一万个佛像已经够累了,现在我们已经不想要再有更多的佛像,你滚!」
  但那就是人们以宗教的名义所学到的,他们变成了石头佛像。
  我所强调的是你必须成为柔软的、敞开的、女性化的、像花一样的、流动的。你越流动,你就越敏感、越活生生、越能够处于此时此地。处于此时此地就是真正成为一个佛。
  佛性并不是一种硬化,所以每当你发现一个人很坚硬,每当你发现一个圣雄十分坚硬,你就可以知道得很清楚,你来错地方了。寻找柔软、爱和慈悲,因为从一个坚硬的人只会有暴力产生。
  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情形:那个人或许是相信非暴力,但是从一个坚硬的人身上只可能有暴力,非暴力是不可「能的。我对耆那教和尚的了解是--我看过很多--他们教导非暴力,但是他们却生活在很深的暴力之中。当然,他们不会会杀别人,但是他们在杀他们自己,那是一样的。他们并不会对别人具有侵略性,但是他们将他们的侵略性转向他们自己,他们变成了他们自己的敌人,他们折磨他们自己,而他们享受那个折磨。他们是被虐狂,他们需要心理治疗。
  一个真正醒悟的人是不坚硬的,他是不冻结的,他已经融化了,那个冰已经变成了水,最后水消失而变成蒸气。佛性的第一阶段就是冰融解成水,第二阶段就是更加消失,从水变成水蒸气,那么一个人就变成了天空的一部分,那么一个人就回到了家。
  变硬而成为一个佛是错误的
  当我注意看着一个石头佛像
  我就越认为如此
  记住这一段经文,因为你在找寻佛性,所以你才会来到我的周围,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里:不论你是知道或不知道,不论你是刻意地,或是出于偶然,你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成佛。记住:不要变成坚硬的。
  那就是为什么我那么坚持在歌唱、跳舞、唱颂和爱方面,那个强调是为了要使你保持流动、融解。自我想要冻结,唯有当你是坚硬的,自我才能够存在,如果你融解,自我就消失了,因此,所有那些能够帮助融解的都是好的,所有那些能够帮助变硬的都是不好的。
  要保持警觉,因为把你自己冻结成某一个特定的模式是非常容易的,把你自己冻结成某一个特定的个性是非常容易的。没有个性地生活,将自己融解掉,是非常困难的,但那是真正的挑战。一个真实的人会接受那个挑战说:「我将不要创造出一个个性,我将要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去生活,没有个性,由我的意识来生活,而不是由我的是非之心来生活。」
  一个透过是非之心来生活的人会变得很坚硬,一个透过意识来生活的人会保持柔软,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具有某种概念说要怎么去生活的人很自然地就会变硬,他必须继续携带着他的个性在他身上,那个个性就好像一个铁甲,那是他的保护和他的安全,他的整个生命都投资在那个个性上,他对情况的反应在总是透过个性,而不是直接反应。如果你问他一个问题,他的回答是已经准备好的,那是一个坚硬的人的象征--他是没有生趣的、愚蠢的、机械式的。他或许是一部很好的计算机,但他并不是一个人。你做了一些事,他会以一种既定的方式来反应,他的反应是可以预测的,他是一个机器人。
  真实的人会很自发性地反应。如果你问他一个问题,你的问题会得到一个自然的反应,而不是一个固定的反应。他打开他的心来面对你的问题,他露出他自己来面对你的问题,他对它自然反应。你首度听到那个答案,他也是首度听到那个答案,它并不是被安排的,它也不是准备好的。你的问题搅动了它,你的问题创造出那个情况使它发生,以及类似这样的情形……他所有的反应都是自发性的,他不按照一个意识形态来生活,他只是没有意识形态地生活,就好像一条河流。
  河流并不会带着一本旅行指南,它也不会带着一张地图,它不知道海洋在哪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对海洋的渴望就足够了,然后它就开始流动,它慢慢、慢慢地找出它的路,有时候往北走,有时候往南走,有时候往东走,有时候往西走……弯来弯去。它不像铁路,它每一个片刻都在决定,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它能够找到一个较低的空间,它就进入它,然后感觉它越来越靠近海洋,因为海洋是最低的地方。寻找一个低的地方,它就流向海洋。海洋离得很远,你看不到它,但是河流可以到达它。
  你是否曾经听过有任何河流错过了海洋?没有旅行指南,也没有地图,但是却没有一条河流会错过它,这真的是一项奇迹!没有一条河流会错过它。
  意识就是一条河流;不必携带旅行指南,不要成为一个基督徒,或一个佛教徒,这些是在携带旅行指南。只要慢慢、慢慢地行动,很自发性地、很警觉地、很敏感地,很活生生地去面对每一个片刻,完全活生生地,因为没有明天,没有下一个片刻。以这样的方式,一个人有一天会回到家,一个人会蒸发,一个人会消失,那就是一个人回到家的那一天。
  你的消失就是那真实的在你里面出现的开始,你的消失就是神的出现,记住它。这是必须记住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否则所谓追求心灵的人迟早会变硬,当他们变硬的时候,他们就摧毁了所有可能性,那么他们就不是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觉知,而是变得越来越没有生趣,越来越死气沉沉。
  永远不要变成一个没有生趣、死气沉沉的圣雄,要成为活生生的,变成没有任何个性、没有任何意识形态、没有任何完美主义者的概念。一个完美主义的人一定会变成一个神经病的人,所有那些坚硬的人都是神经病的人,只有柔软的人是神性的,越柔软就越有神性。
  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看到神,因为它是那么地柔软,柔软到它是看不见的。你看不到神,因为它是那么地柔软,你无法碰触到它。你可以变成神,但是你看不到它,你无法碰触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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