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没有帐号?注册

布施网在线供佛布施网慈善点击“护国·报恩”甚深般若奥运报数系统布施网简体大藏经阅读
仁王护国网上坛城护国伽蓝阁在线祭祀如何使用般若奥运报数系统? 
楼主: renren

[佛教文化] 一休禅诗(生存智慧)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学
  是锅子被削掉的部分
  是小石子的髭须
  是伴随着画中之竹的声音
  那么佛学是什么?只是一个姿势,只是一个画出来的图画。在它里面没有声音,没有风在吹动,只有印度的油墨在那里,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也没有风。你只是想象声音和风,你只是在想象那个移动,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移动,所以,人们是由他们自己的想象创造出佛学。
  以佛学的名义存在的宗教只是一个画出来的宗教,佛陀从来没有传递这个东西给世界,它是人们所创造出来的,因为人们无法跟空无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们就创造出一些东西。
  我所告诉你的,你或许没有听到它,它或许对你来讲太多了,你或许听到某些我根本就没有说的东西,因为你可以这样安排,你或许听到了一些片断,你或许删除了某些东西,你或许增加了某些东西。你或许从我所说的创造出某些东西,你或许是从它创造出一些完全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佛学就是这样来的,基督教就是这样来的,所有的宗教都是这样来的。在那个解释当中,原来的表达都丧失了。以佛学的名义存在的并不是佛陀所说的。唯有当你变成一个佛,佛陀所说的才能够被经验到,没有其他的方式。
  唯有在同样的头脑状态下,在同样的觉知状态下,我所告诉你的才能够被经验到。不可能去传达它。一旦它离开了一种意识状态而进入到另外一种状态,它就被变形了,它就被翻版了,它就被污染了,它就不再跟原来一样了。
  如果你也能够变得很宁静、很安静、没有偏见、在你的头脑里没有意见,那么事情可能会发生,但是人们会携带着很多意见在他们的头脑里--如此的意见!令人惊讶的意见!
  就在前几天,我在读阿修卡的一篇文章,他对我的成道感到怀疑,因为有时候我会看时钟。「一个成道的人怎么会看时钟?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如果他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他还能知道什么?」这一类的事情会一直继续,它不只是在阿修卡的头脑里,它也在很多人的头脑里,因为头脑就是头脑。
  但是你并没有不带任何偏见地去看它,你有一些概念认为一个成道的人应该怎么样。你有某些概念,在那个概念里,它隐含着说他不要看时钟就可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事实刚好相反。
  你或许能够不要看时钟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一个成道的人不能够这样,因为对他来讲,时间已经消失了,对他来讲已经不再有时间!对他来讲只有永恒的现在,没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一切都停止了,他的时钟已经停止了!现在他里面已经不再有日历存在了,他必须去看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可以感觉到时间,因为你的时钟、你内在的时钟还有在运作,你有一个推断可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在几分钟之内,你可以推断得蛮正确的,在十分钟之内,你可以推断得蛮正确的,你的头脑可以计算,你可以知道时间是什么,你可以知道经过一个小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对于成道的意识来讲,没有什么东西会经过,一切都只是存在,一直都存在,没有办法可以推论现在是什么时间,因此,我必须一再一再地看时钟。
  有时候我的私人秘书会感到非常困惑,因为就在五分钟之前我才看了时钟,现在又要看。她说:「就在五分钟之前你才看,现在又要看。」我可以了解她的困惑,因为任何人都可以推断,任何小孩都可以推断说只过了五分钟,但是对我来讲没有什么东西在经过。即使对日子来讲,我也必须问今天是哪一天。
  但是你有你的头脑和你的概念,所以,很自然地,你会只由你的头脑和你的概念来看,以那样的方式,你将会继续错过,你必须抛弃你的偏见,你必须抛弃所有的概念。当一个成道的人跟你在一起,为什么要去管说一个成道的人应该怎么样?为什么不直接看?与其说要有一个概念,为什么不直接看?
  你有某一个概念,认为一朵玫瑰应该是怎么样,或许你从来没有看过一朵黑玫瑰,而你认为玫瑰应该只是红色的。当有一朵黑玫瑰时,你将会说:「这不是一朵玫瑰,因为玫瑰必须是红色的,必须是玫瑰色的,这不是一朵玫瑰!它不是玫瑰色的,它是黑色的,它怎么可能是一朵玫瑰?」
  抛弃那个概念,接近它,闻一下那朵花,静静地跟那朵花在一起,让它的芬芳给你那个讯息,让它跟你有一个交融!然后你就会知道,那将会来得更好、更真实,否则这种事将会继续发生。
  佛陀在那里,他所说的,人们并没有在听,他们听到了其他的东西,他们在转述成别的形式,拜托,不要转述我,否则迟早我将会只是小石子的髭须,或是锅子被削掉的部分,或是伴随着画中之竹的声音。
  不要创造出一个图画!当真相在这里,为什么你不能够跟真相接触?为什么你不能将你自己跟真相联结?是什么东西在阻止你?一个先置的偏见,或是你所累积的意见。
  有一个基督徒来,他看着我,他想要在我里面找到基督,如果他无法找到基督,他就说:「这个人不可能是成道的!」一个佛教徒来,他在我里面找寻佛陀;一个曾那教教徒来,他在我里面找寻马哈维亚,如果他找不到……他一定找不到,因为我就是我自己。
  这朵玫瑰花是黑色的,那朵玫瑰花是黄色的,另一朵玫瑰花是红色的,有千千万万种玫瑰花,不要过分顾虑颜色、形状、或形式,那个玫瑰的性质是一样的,那个开花是一样的。
  有一些人在佛陀的时代遵循普那教哲学,他们会看他,因为他并没有裸体,所以他们会认为他没有成道,因为耆那教有一个观念,认为当一个人成道,他会抛弃所有的衣服,它是一个很美的观念,但衣服并不是意味着实质上的衣服。他抛弃了所有的衣服,他变成裸体的,完全赤裸,但那并不是实质上的,不过要由谁来阻止人们,使他们不以实质上的衣服来作解释?而佛陀并不是裸体的,所以他不是一个成道的人。
  佛陀是一种玫瑰花,耶稣是另外一种。菩提达摩,佛陀的弟子,是第三种。佛陀是宁静的,而菩提达摩在笑,但是我要告诉你:菩提达摩笑的滋味跟佛陀的宁静是一样的,但是如果你看过佛陀静静地坐在他的菩提树下,你将不会相信菩提达摩,因为他会在地上滚,这么疯狂的笑!你将会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一定是疯了,他怎么可能是成道的?成道的人一直都坐在菩提树下,从来不看时钟!」
  你的观念会一直干涉,你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它全部都依你而定,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你可以藉这个机会来蜕变……
  玩木偶戏的人吊着木偶
  围绕着他的颈子,但不是他的。
  他可以拿出魔鬼
  也可以拿出一个佛
  佛陀曾经说过,头脑是一个魔术师,一切它所创造出来的都是魔术的玩意儿。你一定看过我们的弟子魔术师阿维那许,他可以从空盒子变出东西来……头脑是一个魔术师。一旦你在头脑里面有某种概念,它就会变成一颗种子,然后那颗种子会开始成长,不久它对你来讲将会变成一个真实的存在。
  就在前几天晚上,尼尔格兰塔有一次心脏病发作,他说,六个月以来,他一直觉得他的心脏病快要发作。那个情形刚好是反过来,因为六个月以来他一直在想说它可能会发作,结果它就发作了,并不是说他真的知道会发作,它不是他对未来的一个洞见,是他创造出那个未来。有六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想说它可能会发作,它必然会发作。头脑是一个魔术师,它会创造,它可以创造出任何东西!
  现在有很多人在研究这种现象,有一种新的治疗正在兴起,他们称之为宽心剂治疗。宽心剂(Placebo)是一种假的医药,在它里面没有医药的质量,但是它的给予必须以一种方式,使得病人认为它是医药,甚至连医生本身都必须认为它是医药,否则他的态度或许会表现出来,或许会显露出真相。必须连医生都不知道,别人只是给他水来注射,或者只是给他糖做的药丸,做成跟真的药丸一样,上面印有一切的记号、名称和卷标。他认为这是真的药,病人也认为这是真的药,而那个奇迹是:它竟然有效--事实上在它里面并没有药,但是病人被治好了。医生认为它是药的那个信念创造出一个气氛、一个心理、一个催眠,以及整个医院的设备……以及那个病人想要去除他的病。当一个有名的医生开出了药方,它一定会有所帮助,不管它是不是医药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发现医药或不是医药的功用几乎是相同的比率。如果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被真正的医药所治愈,那么也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被假的医药所治愈、被宽心剂所治愈,它在医学界造成一个很大的震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正发生的情况是:首先那个病是被创造出来的,它是一种头脑的现象,再者,如果头脑被说服说它将会被治愈,那么它就会被治愈。那就是为什么如果医生的费用不是很高,那个药就不会有很大的效果。费用越高,那个药就越好。如果治疗师的费用很高,你必须付出一大笔钱,那么它将会影响你更多,因为如此一来,你就会想要被影响。当它是免费的,谁会去管说它有没有效?「如果它有效,那很好;如果它无效,那也没有问题,反正我们并没有付钱。」当你付了钱,你就会想要它有效,那么它就真的有效!
  佛陀说头脑是一个魔术师,它会创造疾病,它也会创造治疗。头脑会创造出各种幻象--美和丑,成功和失败,富有和贫穷……头脑继续在创造。一旦那个观念固定在你里面,你整个生命的能量就会开始运作去创造它,去使它成为一个真实的存在。每一个思想都会变成一件事,而每一件事在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思想,其他没有。你生活在一种催眠的状态下。
  佛陀说这个催眠必须被打破,其他没有一个宗教有这么努力去打破这个催眠。人必须被解除催眠,人必须被训练成觉知到说一切都是头脑;痛苦和快乐两者都是头脑,生和死两者都是头脑,一切都是头脑。
  一旦这个现象被看得很清楚,那个魔术师就消失了,然后剩下来的就是真理,那个真理能够解放。
  玩木偶戏的人吊着木偶
  围绕着他的颈子,但不是他的心
  他可以拿出魔鬼
  也可以拿出一个佛
  这是一段非常重要的陈述。你可以变成魔鬼,也可以变成一个佛,一切都是头脑的游戏。你可以变成一个罪人,也可以变成一个圣人;你可以变成一个罪犯、一个希特勒,或者你可以变成一个伟大的圣雄,这一切都是头脑的游戏,在这两者里面都是头脑在玩游戏。
  那么谁是真正的佛?如果魔鬼是头脑的东西,佛也是头脑的东西,那么谁是真正的佛?真正的佛是一个不再是头脑的人,他已经看到了一切都是头脑的游戏,所以已经从一切头脑的游戏退出来。那就是弃俗,那就是弟子:从一切头脑的游戏退出来,不再玩新的游戏。
  掸宗的人说佛陀从来没有被生下来,从来没有活过,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从来没有死去,也从来没有达到成道。他们这样说是对的,但也是很明显地错误,因为佛陀有被生下来,他活了八十二年,他是历史上的一个人,他并非只是一个神话。他有被生下来,他成道了,他说过无数的话。有四十二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教诲,这些是明显的事实。
  当禅宗的人说佛陀从来没有被生下来,从来没有活过,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从来没有死去,也从来没有达到成道,他们并不是在否认这些历史性的事实,这一点要记住。他们是在说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他们是在说:是的,他说了很多东西,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真实的存在保持完全宁静。是的,他被一个母亲生下来,被一个父亲生下来,生在某一个地方,但那个出生只是一个他所经历的头脑现象或一个梦。就他真实的存在而言,他从来没有出生过。
  就真相而言,你也从来没有出生过。就真相而言,他也从来没有死去,因为如果你没有出生,你怎么可能会死?谁会死?谁会在那里死掉?当然,当你没有出生,也不可能死,那么你怎么能够成道?谁会在那里成道?没有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变成一个佛。
  有佛性,有成道:看到了那个事实说没有人,那个房子是完全空的,在那里不曾住过一个人,我们只是在玩头脑的游戏,我们只是在创造影子,他们只是在熟睡、在做梦……那么一切都消失了。
  当你早上醒来,不仅恶梦是错误或虚假的,好梦也是虚假的。不管在夜里你梦到说你是一个贼,或是你梦到说你是一个瑜伽行者,到了早上,那些都不重要了,两者都是虚假的。不论你梦到你是希特勒,或者你梦到你是一个佛陀,到了早上,那些都不重要了。当你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希特勒没有了,佛陀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留下来的一直都在那里作为根基的、那个永恒的、那个无形的、那个没有属性的、那个没有制约的,就是你真实的存在。在那个没有制约之上,各种制约都被硬加上去;在那个没有制约之上,一干零一种制约都被放在一起,那些制约加在一起就被称为头脑。脱离头脑的唯一方法就是去看着那个头脑,就是去觉知它。
  渐渐、渐渐地,你变得越觉知到那个梦,那个梦就开始消失,那个梦就开始退回去。当那个觉知很完美,梦就消失了,那么你既不是一个佛,也不是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个女人,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那么你是谁?关于它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关于它只有一件事可以说:只要瞥见那个真实的人,你就进入爱,你就是爱。
  如果他说:「关于它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这样说就已经逾越了
  这个达摩一休其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一休说:我曾经说过佛学只不过是伴随着画中之竹的声音;我曾经说过,佛学只不过是一个梦;我曾经说过,关于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它是完全的平凡,它是自然,但是他觉得,即使这样说也是逾越了,因为甚至连那些话也不应该被说。
  关于它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你一说就错了,你一说就违背了它。
  如果他说:「关于它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这样说就已经逾越了
  不能够说佛教是一个特别的宗教,是一个伟大的宗教,不能够说在它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佛教徒分两派,其中一派说佛教是最伟大的宗教,是曾经发生过的最深奥、最高的宗教。就好像基督徒所说的,或者是印度教教徒所说的,或者是耆那教教徒所说的,每一个人都在标榜他的宗教,其实是透过宗教来标榜他的自我,所以,大多数的佛教徒都说佛教是最伟大的宗教,佛陀是最伟大的人。
  然后有禅宗的人,他们说它并没有什么特别,它非常平凡,没有什么好吹嘘的,没有什么好宣称的,但是一休说:即使说它没有什么特别,你也是说了一些关于它的特别的事,这样说就是使它变特别!
  基督徒说基督教是特别的,佛教徒说佛教是特别的,而禅宗的人却说关于它没有什么特别的,你这样做是在使它变得非常特别。所有的别人都宣称他们是特别的,而你说:「我们并不特别。」--你这样说就变成特别的,你就是这样在变成特别的,这是宣称特别的一种方式。当每一个人都在宣称「我是不平凡的」,那个说「我很平凡」的人真的是在宣称不平凡。
  只要想想:有一万人在那里宣称,每一个人都说「我是不平凡的」,然后你站在那里,很谦虚地说:「先生,我非常平凡。」你在做什么呢?你在宣称真正的不平凡,你是在说:「你们这些傻瓜,你们这一万个傻瓜!你们都宣称你们是不平凡的,这全部都是自我,看看我,这个谦虚的人,这个默默无闻的人,我只能够说我非常平凡。」但是只有这个人是不平凡的,所有那些都是平凡的,因为他们都宣称同样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在宣称它。
  一休说得对:
  如果他说:「关于它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这样说就已经逾越了
  这个达摩一休其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达摩是禅宗的鼻祖,他是第一个从印度旅行到中国去传递这个超越文字的讯息,传递这个没有宗教的宗教的人;因此所有的禅师都觉得非常感激达摩。
  一休说:这个达摩一休,这个达摩的追随者,这个达摩的弟子,一样东西都不能说。我不能够说佛教是特别的,我也不能够说关于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就是什么都不能说。
  在那个宁静之中,他在说出某种非常美的东西。当你不能够说什么,那表示有某种很重大的东西在那里,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去形容它。佛陀就具有那个--那个无法被包含在任何语言里的浩瀚。
  没有一个弟子能够说任何关于他师父的话。如果他能够说一些关于他师父的话,而且觉得他能够说得很正确,觉得他表达得很充分,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弟子,他根本就没有了解师父,因为去了解师父就是要失去所有的语言,以及所有表达的能力,因为你面对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真实存在,你会变得哑口无言。
  弟子在师父面前一直都是哑口无言的,只有他知道谁是哑口无言的。一个能够说的人并不知道,而一个不能够说的人知道。
发表于 2011-4-16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第八章 找寻一个灵魂
1978年4月18日

  第一个问题:
  当我比较年轻的时候,我常常觉得有一种拉力要走近打开的窗子,在很高的建筑物上面的窗子,现在还有很多跟我在一起工作的人也是这样,那感觉是:「如果我再走近一些,我或许就会跳下去。」
  我的经验是:它并不是要自杀。它到底是什么?能否请你说明一下。
  是的,迪瓦巴克塔,我可以说明,因为当你走近我的时候,我也能够感觉到在你里面有同样的恐惧。你在害怕,那个害怕并不是要自杀,或者可以说是一非常不同意味或是以一种心灵意味来讲的自杀。
  你并不会害怕平常的死,你会害怕禅宗的人所说的「伟大的死」。你害怕消失,你害怕融解,你害怕失去对你自己的控制,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害怕那个。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都生活在控制之中。控制非只是由社会加在个人身上,即使社会拿掉所有的控制,人们还是会继续生活在控制之中,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控制,他们自己的规范。即使社会决定要使每一个人都绝对地自由,人们也不会自由,人们也不会接受自由,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枷锁,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监禁,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锁链,他们会变成他们自己的狱吏。
  自由令人害怕,因为自由意味着你将不会在那里。并不是说你将会成为自由的,而是你将会免于你自己。你就是那个枷锁,当那个枷锁消失,你就消失了。
  有时候当你靠近高楼的窗户,或是靠近山上的深渊时,那个感觉可能会抓住你,那个情况可能会触动到你的内在,它可能会给你那个概念说你可能消失。
  记住:有恐惧,也有吸引力,它一直都是如此。每当你被某样东西所吸引,你也会害怕它,那就是为什么男人会被女人所吸引,同时又会害怕女人。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所谓的圣人仍然害怕女人,也仍然爱女人,他们的确是如此,他们的心神一直围绕在那里,因为恐惧和爱一起存在。他们或许搬到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坐在山洞里,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想到他们对女人有任何兴趣,但是他们会害怕,如果谣言传来说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要到山上来拜访他们,就有某种东西会触动到他们的内在,将会有恐惧!但是恐惧表示有吸引,恐惧表示你仍然有涉入。
  那些反对女人的经典是那些心神仍然萦绕在女人的人所写的。他们或许已经弃俗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改变,他们还是同样的人。有时候他们会冲向女人,有时候他们会逃离女人,但它是以不同的方式在玩同样的游戏,女人仍然对他们有吸引力,同时也令他们害怕。
  当你被男人所吸引,那个情况也是一样。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所吸引,就会有恐惧,所有的爱都会产生恐惧,都会立刻带来恐惧。
  所以,这两件事是一起存在的。你被打开的窗子所吸引,因为有一个很大的吸引想要挣脱出这个生活的宠子。但这是你所知道的唯一生活。然后会有恐惧产生,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另外一个生命?你或许只是就你现在这样而消失,而你或许不会在另外一个层面或另外一个存在出现,那么要怎么办?
  当你跟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做爱,同样的恐惧也会抓住你,那就是为什么性高潮是那么地不可能,那么地困难。不要认为只有女人会发觉性高潮是困难的,它对男人而言与对女人而言是同样地困难。对男人而言,有一件简单的事能够帮助他去伪装,他的射精能够帮助他,他认为他已经达到了性高潮,因为他能够看到某种看得见的事在发生。而女人没有明显的射精,所以她会觉得很困惑、很担心说她是否有达到性高潮。
  射精并不是性高潮。性高潮意味着你使用别人作为一个窗子而跳进那未知的,别人也同时使用你作为窗子而跳进那未知的……这样才会有性高潮。当你消失,性高潮就发生了。性高潮是一种极度扩张的状态,它是意识的扩张,它是一种不受界限的状态,你变成跟天空合而为一,你变得不再渺小,你不再处于限制之中。你不复存在!因为只要你存在,就会有限制,就会有界线,就会有限定。当所有的限定都被打破,你只是存在,不被限定的,无法表达的,那么就有某种神的壮丽发生在你身上,有一个片刻,你融解了,你知道了,你尝到了。
  同样的情况会发生在一个弟子接近师父的时候--会有恐惧。因此,多少年代以来,人们谈论了很多关于信任的事。信任是什么?信任意味着去「跳」的勇气。它是危险的,它是一个赌博,因为有可能没有保障。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保障呢?臣服于我有什么保障呢?我并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不能够说将会发生什么,因为它无法被说出来,你必须在黑暗中行进,你必须带着很大的信任来行动,唯有如此,你才能够行动。
  你想要有一些神的客观证明,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要求证明神。你会想要有一些三摩地或佛性的客观证明,你会想要有某种有形的东西,某种你可以触摸、可以看、可能抓在你手上、可以感觉和可以判断的东西,这样的话,信任就会很容易,但是这样的话,信任就不需要了。
  你不会去信任太阳,你不会去信任月亮,它们就只是在那里。没有人会要求证明太阳或月亮,它们就只是在那里,是一个事实,不需要信任,那就是为什么科学不需要信任,因为科学在找寻事实。
  在宗教里面,信任是需要的,因为信任能够使你对「那最终的」敞开,信任也使真理对你敞开。信任是一扇门,是到这真理的一个窗子,但勇气是需要的。
  迪瓦巴克塔,那个对窗子的恐惧和吸引显示出一件事:从很小的时候,你就在找寻了。或许那个找寻从好几世以前就开始到现在,那是我对你的感觉。你一直在探索和找寻,你一直继续在找寻,因此才会有那个恐惧和吸引。有吸引是因为有那个找寻存在,有恐惧是因为谁知道?如果你太靠近窗子,在一个突然的疯狂片刻,你或许就会变得非常兴奋,你或许会被那个概念抓住,然后你或许会跳下去,然后怎么办呢?所以最好不要太靠近。
  当你来到这里,我一直在观察你。
  即使在德国,你也没有穿橘红色的衣服和戴串珠,那也是那个恐惧的一部分,你不想要太涉入我,你想要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当你来到这里,你会允许一些亲近,但是当你离开,你就会开始避开我。我一直试着要跟你联系,但是你并没有敞开。唯有当你涉入我,我才能够跟你联系,我想要帮助你,但是你并没有跟我联系。
  所以如果有人试图要欺骗我,他事实上是在欺骗他自己。我一直试着去接触我的人,但是我只能接触那些真正跟我在一起的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喜悦或痛苦,狂喜或悲惨,生或死,都愿意跟我同甘共苦的人。我只能跟那些人有联系。
  所以,要变得更警觉一些,有很多事可能发生,我也是一个窗子。不需要害怕,害怕是很自然的,但还是不需要害怕。不要管害怕,接近我,有一种自杀将会发生:自我将会自杀,弟子的一切就是关于这个。
  有吸引力存在,所以你成为弟子,有恐惧存在,所以你仍然试图要避开。你很迟疑地走向我一步,然后又离开我一步,那个迟疑可能会摧毁这个机会。从高楼的窗子跳下来将不会有所帮助,但是现在那个窗子就在那里,那是你一直在渴望的,你可以跳,你可以死,然后再生。
  第二个问题:
  奥修师父,我不了解你所说的,但是当我单独一个人坐着,或是在听你演讲的时候,有一些事发生在我身上,然后眼泪就开始流出我的眼睛。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喔!我的师父。
  所以你已经开始在听我讲话了,西瓦南达,那就是听我讲话的方式--透过眼泪;那就是听我讲话的方式--透过爱、透过心。跟我一起脉动,让我的话语被你的眼泪所淹没,你将不会失去什么,因为我所说的并不重要,远比那个来得重要的是围绕着那些话语的某种其他能量。
  不要过分注意那些话语,如果你的心是敞开的,那个能量将会被释放出来而进入到你的心,我的话语只是那个能量的携带者,它们是容器,那个内容物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内容物是截然相反的。那个容器是话语,但是那个内容物是无言的宁静,它是我的爱。话语只是一个胶囊,胶囊并不是药,药在胶囊里面。忘掉胶囊。喝我,最好的喝法就是带着眼泪,因为这样的话你就加入了,那么你就非常非常接近了。
  那些眼泪表示你的心已经开始跟着我在脉动,有一些片刻你开始融入我而在呼吸,然后突然间那些眼泪就掉下来,那些眼泪是象征性的,它们就好像花朵一样,高高兴兴地享受它!
  第三个问题:
  为什么你的教导没有被社会接受成宗教或宗教的?
  以那个名词的一般意义而言,我的教导并不是宗教或宗教的。它们远比那个来得更多、更深、更高。所谓的社会并没有洞见,它是由瞎眼的人所组成的,它一直都是这样在发生。
  当佛陀出现,他们不相信他的教导是宗教的;当耶稣出现,他们就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当曼舒耳宣称「我是神」,他们就杀掉他。因为曼舒耳是世界上曾经存在过最大的非宗教的人,他居然还宣称他自己是神?这是非宗教,这是反宗教。
  每当某种纯粹的真理被表达出来、被唱出来,社会就会对它感到不安,那是很自然的,因为社会有一种非常虚假的宗教--舒服、方便和安慰性的宗教。它有虚假的庙宇可以被朝拜,虚假的神可以被朝拜,虚假的教士可以被遵循。它非常方便,因为他们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可以保持是一个基督徒。事实上,它从来不打扰你的生活,相反地,它帮助你的生活。所谓的社会,所谓的社会规则或道德律,如果你是一个基督徒,你可以适应得更好。但是去跟随基督是危险的。
  没有一个基督徒曾经跟随过基督,他们不可能跟随基督。事实上,成为一个基督徒就是一种避开基督的方式;成为佛教徒就是一种避开佛陀的方式。如果你真的爱佛陀,你一定会想要成为一个佛,而不是成为一个佛教徒。为什么一个人会成为一个基督徒?要不然就是成为基督,要不然就是将它全部忘掉!但基督鹏险的,他并不是被不道德的人或坏人所杀死的,他是被好人所杀死的,被令人尊敬的人所杀死的。这一点要永远记住。
  佛陀并不是被罪犯所攻击的,他是被那些你从来不可能认为是罪犯的人--好人、有道德的人和清教徒-一所攻击的,为什么会这样?耶稣是被犹太教的律法专家、宗教人士、学者和教士等所谓的好人所杀死的,那些人的生活非常干净,是有人格的人,而他却被没有人格的人所爱--莫达拉的马利亚。
  就在几天之前,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从瑞士来,她的名字叫作马利亚娜,她当了弟子,但是我没有改变她的名字,我喜欢马利亚娜那个名字。一个妓女会跟随耶稣,而律法专家却杀了他!小偷、醉汉和赌徒跟随耶稣,而律法专家却杀了他。所有所谓的圣人都反对他,而所谓的罪人却拥护他,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现象?为什么它一直都是这样在发生?它是有原因的。
  每当有一个新的宗教或新的天命来到地球上,每当有一个新的瞥见神来到地球上,每当有一扇新的窗子或门对神启开,它一开始都是被那些不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人所接受,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什么东西好失去,他们可以接受,他们甚至可以接受真理,他们没有什么好失去。莫达拉的马利亚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但是犹太教的首席律法专家有很多可以失去,他对于旧有的宗教有很多投资,对于那个腐烂的宗教,对于那个已经死掉,而且死了很久,已经在发臭的宗教有很多投资。旧有的宗教只是一具尸体,但是他对它已经有很多投资,他是那里的首席教士!如果他跟随耶稣,他就不能够再当首席教士了,然后他当首席教士的一切特权都将会失去。他拥有最漂亮的房子,他享有最好的薪水,他是最受尊敬的人,为什么他要去跟随这个流浪汉,耶稣?他对他来讲只会有损失。
  莫达拉的马利亚可以跟随耶稣,她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她只会获得。一个赌徒或一个醉汉,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而只会获得。所有伟大的宗教都从叛逆的人开始,所有伟大的宗教都从年轻人开始,因为年老的人已经有一1投资,他们的一生都在祈祷、在崇拜,他们无法突然停止,如果他们停止,那意味着他们的整个人生都是错误的,去接受这样的事有违他们的天性,有违他们的自我,所以只有非常少数勇敢的老年人能够跟随耶稣或佛陀。那些非常勇敢的人,他们可以看到那个要点。他们可以说:「好,以前是错误的,我抛弃它。我的整个人生都是错误的,所以我重新来过。」到了老年再重新来过是非常困难的,非常非常困难,因为在前面的就只有死亡,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你还在重新开始一件事?这需要很大的信任--对生命很大的信任,以及对神很大的信任和冒险犯难的精神。
  所有伟大的宗教都是由敢冒险的人开始的,由年轻人、被践踏的人、被压制的人、罪犯和罪人开始的。而当他们变成令人尊敬的,当圣人来到,当教会兴起,那些宗教就死了。
  一朵新的花在这里开花,所有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士都会反对它,他们都会反对,他们必须反对。他们有很多投资、很多特权、很多慰藉,他们怎么能够冒那么多险?他们将会执着,他们将会跟我抗争,他们正在跟我抗争,他们已经替我制造了很多麻烦。你们或许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谈论它,因为谈论它有什么意义呢?我对它从来不说什么,你或许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麻烦继续在被创造出来。
  一年以来,我一直试图要找一个可以搬去的地方,但是他们继续在制造麻烦--一些法律上的麻烦和一些其他的麻烦。政客都跟他们站在同一边,教士们和那些受人尊敬的人也是跟他们站在同一边。他们拥有权力,他们可以创造出一千零一种麻烦,他们不想让我的小区成立,因为他们非常害怕,一旦小区成立了,而那个工作真正开始进行--因为这只是一个介绍--当真正的工作开始进行,那么所有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勇敢的人都将会来,有千千万万人将会来,将会被蜕变,我只需要一个适当的环境、一个佛境。所以他们就以各种方式来制造出各种麻烦。
  我的工作越散布开来,就有越多的麻烦会产生,因为他们会变得越担心、越害怕。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你问我说:
  为什么你的教导没有被社会接受成宗教或宗教的?
  它们怎么能够被接受成宗教或宗教的?它是纯粹的宗教,那就是为什么它无法被接受成宗教的。我不是印度教的,否则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如果我是印度教的,他们一定会爱你们所有的人。他们一定会说:「看!我们的宗教多么伟大,有那么多人来自世界各地,来自各个种族,都被转变成印度教。」他们一定会崇拜你们,他们一定会邀请你们去他们家住,他们一定会在他们的报纸上吹嘘,或是在他们的杂志、书本、电台、或电视台上面吹嘘,他们一定会夸张说:「看!印度教有多么美、多么壮丽、有那么多人都被转变成印度教!」但我不是一个印度教教徒。
  他们必须去镇压每一件发生在这里的事,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应该传出去,没有一个人应该听到发生在这里的事,或者,如果有人听到,那么就必须给他们错误的消息,使得没有人会被吸引到这里来。
  我不是一个印度教徒,我不是一个耆那教徒,我不是一个基督徒,我不是一个佛教徒,所以很自然地,所有那些人都会反对我。至少他们都参加一件事:他们都反对我。关于那一点,他们并没有什么差别。那些印度教教徒和佛教徒,基督徒和耆那教教徒,他们对于这一件事都采取一致的看法,至少他们都同意一件事,至少我给了他们一件事去同意:这个人是错的。
  我所说的话是一种叛逆,它将会摧毁他们的基础,因此他们不能够接受它作为宗教,他们会拒绝,他们会抗争,他们会试图去压扁这朵正在绽放的花蕾。他们将会反对你们,你们将必须去面对一千零一件困难,那是你们跟我在一起必须冒的险,那也是一种挑战,那个挑战将会变成你们的一项祝福。
  那些能够接受挑战而跟我在一起的人,那些非常爱我而能够为我受苦的人,他们将会成长,他们将会成长到无限的高处。他们将会知道一些平常人所不知道的事,它在教会里面找不到,在寺庙里面也找不到。唯有当一个师父还活着,当一个弟子允许他自己对师父非常敞开,师父也开始活在弟子里面,当那个能量的传递发生,那些不为平常人所知的事才会被找到。
  他们认为他们知道宗教是什么,他们有特定的定义,我不适合他们的任何定义,因此,很自然地,他们怎么能够称之为宗教?
  只要去看,你就会明白。基督教无法相信佛教是一种宗教,因为他们有一个定义,而佛教并不适合那个定义。怎么可能有一种没有神的宗教?所以基督教无法称佛教为一种宗教,最多他们只能够接受它作为一种道德律,而不能接受成一种宗教。怎么可能有一种没有神的宗教?然后你问佛教徒:「基督教是一种宗教吗?」他们会说:「不是,当人们愚蠢到去相信神,一个宗教怎么能够存在?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宗教人士怎么可能相信神?」佛教有它自己的定义。相信神意味着一个被欺骗的人、一个处于幻象之中的人、一个病态的人,他需要心理治疗。
  你去问耆那教教徒,他们将不会同意说基督教是一个宗教,或佛教是一个宗教;你去问伊斯兰教徒……没有人会同意说其他的宗教是一种宗教。问题在哪里?他们有一个特定的定义,一个固定的概念,如果某样东西适合那个概念,它就是宗教,如果它不适合,它就不是宗教。
  所以每当有一个新的洞见产生……新的洞见继续在产生。它们必须产生,因为旧有的洞见会慢慢生很多锈,盖上很多灰尘,被加诸很多解释和术语,因此它们丧失了活力,新的洞见必须继续出现。当一个新的洞见出现,它一定没有办法适合现有的定义,那么它就没有办法被称为宗教。
  每一种新的宗教都必须去创造它自己和它的定义。记住,当我那些穿橘红色衣服的弟子散布到整个世界--一我们有无数的穿橘红色衣服的人--那么它就会成为一种宗教,因为就什么是宗教而言,我们将会创造出我们自己的定义。
  定义是稍后才出现的,首先宗教必须先来,首先宗教必须先穿透人们的心,然后慢慢、慢慢地,定义才会产生,定义并不是预先就准备好的。每一个佛都必须创造出他自己的宗教,以及它的定义、它的弟子和它的能量场,它总是必须从ABC开始,从起跑点开始,旧有的寺庙无法被它所使用,新的寺庙必须被建立起来。
  不仅如此,旧的寺庙必须被消除、被摧毁,因为唯有当在人们的眼光里,旧有的寺庙已经不再是一个寺庙时,他们才会开始再去寻找,他们才会开始再去探索新的。
  因此,我的方式不被视为宗教或宗教的,那是很自然的。它依你而定,如果你开始去经验我所说的,你将会创造出那个定义,它依你而定,它完全依你而定!我所说的,如果你跟它合而为一而开始全然地去经验它,迟早那个定义就会随之而来,但是谁管它!只要去经验我所说的!不要去担心人们对它怎么想。
  第四个问题:
  为什么你的陈述对我来讲似乎很自大?
  它一直都是如此,它也将会一直都是如此。当耶稣说:「我跟我的天父是一体的。」你认为人们会想说他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吗?当耶稣说:「我是真理、我是道路、我是门。」你认为那些犹太教的律法专家会跑过来拜在他的脚下说「这么谦虚的一个人!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吗?他们说:「这个人很自大,这个人是自我主义者。」
  就逻辑上而言,他们看起来是对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是自大!当克里虚纳告诉阿朱纳:「将所有的宗教都摆在一旁,来拜在我的脚下。」你认为人们会想说这是一个谦虚的陈述吗?「将所有的宗教都摆在一旁,来拜在我的脚下!」这是纯粹的自大。
  你将会感到惊讶,据说佛陀所讲的第一句话……据传说中所言,当佛陀被生下来的时候,他就大声喊说;「在天之上及在天之下,只有我是被荣耀的--只有我是被荣耀的。」当他被生下来的时候,尚且还是一个婴孩,他的第一个断言--并不是说他成佛之后才这样宣称的。那个传说很美!第一天的新生儿,第一个片刻的断言或表达,他向世界宣称:「在天之上及在天之下,只有我是被荣耀的。」
  这个你认为如何?它是纯粹的自大。
  真理就是真理,它既不是自大的,也不是谦虚的,它必须按照它本然的样子被宣称。如果你了解的话,它对你而言可能会显得很谦虚,但是如果你不了解,它对你来讲将会显得很自大。如果你不了解,那么就不需要去听这些看起来很明显地是自大的话。不了解的人或是不想了解的人到处都可以找到自大。
  有一次,当我读这些老子的话给一个教授听:「当上乘的人听到道,他们会很努力去依照它来做;当中乘的人听到道,他们会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当下乘的人听到道,他们会大笑--如果它没有被笑,它就不是真正的道。」(老子《道德经》原文: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苦存若亡。下士闻道,大而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你知道那个教授怎么说吗?他说:「老子多么自大,他以为他是谁?他知道什么?他认为他是上乘的人吗?是圣人吗?他认为他知道吗?宣称他知道‘道’,这是多么地自大!所以,」他说:「老子认为他是真正了解道的上乘之人,而其他较差的人会忽视或取笑它,是吗?多么自大!」
  它并不是很明显,你可以不以这样的方式来想,但是它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来被解释。
  看看那个教授的抗拒,我引述耶稣的话给他听,耶稣说:「天父,请你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这些话语也是自大的,耶稣这个家伙认为他是谁?居然采取这么高的姿态、这么自大、屈尊降贵和原谅的态度。」
  它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它也可以被认为如此。如果你去挑剔,你可以说这个人是自大的,他认为他是谁?「天父,原谅他们……」你是何许人而可以原谅?
  那刚好就像尼采在批评和反对耶稣一样,他说:「他是最自大的人,他告诉神说:原谅这些愚蠢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都很愚蠢,原谅他们!他在侮辱他们,他甚至不允许他们有尊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不认为他们是人。他把他们看成好像软虫一样来对待-一原谅他们--一这是‘比你更神圣’的态度。」
  尼采常常提到耶稣说过当有人打你一边的耳光,要给他另外一边,尼采说这是非常非常不合乎人性的,因为那会使你看起来非常优越。从尼采的观点来看,当有人打你一边的耳光,你就给他另外一边,这是不合乎人性的。合乎人性的方式是:打回去!这样做至少能够给他一些尊敬说:「你也是一个人,跟我一样,我们是平等的。」给他另外一边的脸意味着你将那个人贬为软虫,这真的是侮辱,它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被解释。
  我的陈述既不自大,也不谦虚,因为它们不可能自大,也不可能谦虚。平常你认为谦虚是自大的相反,其实不然,谦虚和自大两者是一样的,它们就好像冷和热,它们是同一个能量不同的程度。
  谦虚的人跟自大的人是同样地自我。自大的人宣称自我,谦虚的人拒绝自我,但那个自我都是存在的。自大的人说:「我是特别的。」谦虚的人说:「我是无名小卒,先生,只是你脚下的灰尘。」其中一个是在宣称,另外一个也是以不同的方式在宣称。
  当你真正看到你的本性,自我就消失了,随着自我的消失,自大和谦虚两者也都会消失。耶稣既不是自大的,也不是谦虚的;佛陀既不是自大的,也不是谦虚的,他们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它依你而定,看看你要如何解释它。
  你说:
  为什么你的陈述对我来讲似乎很自大?
  那一定是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在制造麻烦,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在抗拒、在抗争。深入你的内在去看你自己,一旦你看到了是什么东西在你里面创造这个概念,你就能够免于它,然后事情将会非常简单。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个问题:
  你为什么攻击西瓦南达(Sivananda)?你怎么知道他的方法没有效?你有什么权利判断他?
  说一只猪是一只猪并不是在攻击它,我并没有攻击任何西瓦南达,我只是说出真实的情形,但是你一定对西瓦南达有某种执着,是你的执着在觉得受伤,它跟西瓦南达无关!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在觉得受伤,要洞察你自己的创伤。
  你说:你怎么知道他的方法没有效?---一因为没有一种方法是有效的,问题不在于「他的」方法,甚至连我的方法也是……没有一种方法是有效的!因为他相信方法有效,所以我说他是一个愚蠢的人。
  我们会使用方法,因为有一些人就像你一样,他们需要方法,他不能够很单纯、很容易地直接进入真实的存在,他只能够用困难的方式。如果你叫他们静静地坐着,他们无法理解。他们会说:「只要静静地坐着吗?只要静静地坐着就会有什么事发生吗?」他们无法静静地坐着,但是唯有当你静静地坐着,一切才会发生。
  静静地坐着
  什么事都不做
  当春天来临
  草木就自己生长
  这是最终的真理。但是你无法让它生长,你说:「我无法只是坐着而让草木自己生长,我必须将草往上拉一点!」所以我说:「好,那么就去跟随西瓦南达,做些什么事,去跳一跳,或是做亢达里尼静心,或者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么就去做动态静心。或者如果你有其他的‘业’要去受苦,那么就去参加接触团体(Encounter)。」
  这些方法之所以在这里被使用是因为你们的愚蠢。它们的整个功能就是使你非常厌倦作为,使得有一天你会来找我说:「奥修,我能不能只是静静地坐着?」就是这样而已。我继续把你送进团体里面,并且叫你做静心,折磨你,然后继续等待……有一天你会哭哭啼啼地爬到我面前来告诉我说:「太够了!我难道不能只是静静地坐着吗?」然后我会说:「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片刻的来临。」
  静静地坐着
  什么事都不做
  当春天来临
  草木就自己生长
  没有一种方法曾经能够有所帮助,方法怎么能够有所帮助?方法能够帮助你创造出某种不自然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够被创造出来的,它已经存在了,它必须被经验、被享受、被跳舞、被歌唱,它已经存在!你不需要去做任何事。草木已经在生长,春天已经来临了!但是你无法静静地坐着,你非常不安,那个不安需要方法。
  我给你方法,并不是透过那些方法你就可以成道,而是透过那些方法你会知道你是多么地愚蠢,那是很大的醒悟!
  我曾经听说有一个政客,他去找一个师父,一个苏菲宗派的师父,他问他说:「你叫我静心和祈祷,这个和那个,我都做了,但是并没有启示发生。」
  那个师父看着他,然后说:「到外面去站在街上十分钟。」当时正下着很大的雨。
  那个政客说:「雨下这么大,你叫我站在街上?」
  师父说:「你就去吧!那个启示将会来临。」
  那个政客想:「如果那个启示会来临,那么它值得一试,站在雨中十分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站在那里,他看起来很愚蠢,因为人们在路过,他们想:「我们的院长在做什么?」但是他把眼睛闭起来,他一再一再地看着他的观照,十分钟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因为有一群人围过来,人们开始笑,他们都感到很疑惑:「院长到底怎么了?」
  然后他冲到屋子里面去告诉师父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欺骗了我。」
  师父说:「告诉我你的感觉如何?」
  他说:「我觉得好像是一个傻瓜站在那里,笨死了!」
  师父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启示!你认为呢?只有在十分钟之内,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大傻瓜,你就不认为那是一个很大的启示吗?」
  这就是发生在静心、在瑜伽、或是在治疗团体里面的情况,这个了解会慢慢、慢慢地穿透你的心:「我在干什么?在那里大喊、尖叫、抗争,我到底在干什么?」有了那个启示,你就可以看到要点,然后你就可以静静地坐着,一切你所需要的已经都有了。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他的方法没有效,并不是说别人的方法有效,没有一个方法是有效的。
  你有什么权利判断他?
  我并没有判断他,我只是说出他是什么!你在说什么判断?我并没有谴责他,说一只猪是一只猪并不是在谴责它,我只是很实在。
  这个问题是马克所问的,他一定是新来的,他不能够理解我,他还没有理解我,他一定觉得被冒犯,他或许在遵循像西瓦南达那样的事,他的自我受伤了。不说「我的自我受伤了」,他改变了那个问题,那是一种掩饰,那是完全无意义的。如果有什么事发生在我和西瓦南达之间,那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如果我们有时候碰面,那么我们可以决定我有没有判断他,或者为什么我说他很愚蠢,他可以来问我,你为什么要担心呢?
  你一定内在还有某些其他的东西,这只是一个合理化的解释。你或许有在做那种方法,但是自我非常微妙,它会保护它自己,你的发问方式使你能够隐藏,但是你无法隐藏得让我不知道。马克,讲清楚!你无法隐藏得让我不知道。记住,我永远不会错过马克,你将会被抓到,你是逃不掉的,因为如果你一直在做这些事,那么你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了解,你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让那个启示发生?在这里我有很多种方法在进行,你在世界各地可以找得到的各种无意义的东西,我这里都有,人们甚至大老远从加州跑来这里!
  第六个问题:
  完全臣服和成为一个没有头脑的机器人之间有什么差别?
  瓦丹,一个没有头脑的机器人无法臣服。那些发觉他自己很难臣服的人就是没有头脑的机器人。臣服需要很好的了解和很高的聪明才智。
  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到很惊讶,一个人越愚蠢,他就越不可能臣服。白痴不能够臣眼,虽然那些不能够臣服的人自认为很聪明,所以不能够臣服,但是你曾经听过有任何白痴在臣服吗?傻瓜无法臣服,智障的人无法臣服。
  要臣服需要很高的聪明才智,要看到那个要点说「我一直在绕圈子。如果我继续依靠我自己,我将会继续一再一再地绕同样的圈子」需要很高的聪明才智。要脱离那个轮子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要抓住别人的手,抓住那个已经在恶性循环外面的人的手,臣服就是取得那个支持。
  多少年代以来一直都被认为是聪明的人无法臣服,容易受骗的人才会臣服。但事情并非如此,现代的研究有不同的看法:只有非常非常聪明的人能够臣服,容易受骗的人会相信,但是不会臣服;而聪明的人会臣服,但是不会相信。那个差别是很大的。
  你可以不要臣服而相信,那么那个相信只是表面上的。你在表面上说是,但是在内在深处,你继续做任何你在做的事。
  臣服意味着你从外围到核心都彻底地说是,你从核心到外围都变成一个是,只有一个意识的质量:是。在这个「是」当中,你会立刻跳出自我,因为自我要依靠「不」来存在,自我依靠「不」为生。你越是说「不」,自我就越被增强。「不」是自我的食物,「是」是无我的食物。
  它是一个简单的现象!但是只有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才能够了解它。
  你是否曾经观察过?每当你说「不」,你就很清楚地觉得你存在,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喜欢说「不」。小孩问妈妈说:「我可以到外面去玩吗?」她说:「不行!」根本就不需要说「不」,而且她知道得非常清楚,小孩也不会听她的话,那个小孩也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他发一些脾气,她就会说「好」,所以他就发脾气。但是母亲会说「不」,她说「不」觉得很好,然后小孩也会开始对母亲说「不」,因为他就是这样在创造他的自我。
  那就是为什么父母和小孩经常在冲突,老师和学生也经常冲突。世界上到处都有大学被纵火那并非只是偶然的,那个冲突就是老师说「不」,学生也说「不」。两个「不」在抗争。先生和太太一直在抗争--两个「不」在抗争。每一个人都必须说「不」。自我觉得非常受伤。注意看:每当你必须说「是」,你就觉得你被打败了,别人成为胜利者,然后你会试着去找到一个你可以再度说「不」的情况,然后停留在你的「不」,而强迫别人说「是」。自我就是这样在存在的。当小孩子学会说「不」的那一天就是自我的开始,在那之前是原始的天真,在那之前小孩子处于信任之中,他没有任何概念说他是谁,只有全然的宁静和平、喜悦和庆祝。当他说「不」的那一天开始,某种东西就关闭起来了,他变成防卫的,他创造出一个铁甲,现在他开始尽可能地说「不」。
  如果父母说「不要抽烟」,他就会去抽烟;如果父母说「不要做这个」,他就会去做它,那个叛逆已经开始了,他必须变成一个自我。
  臣服意味着:你已经经历过自我,你已经了解了它的没有用,你已经看到了它的全然痛苦。你已经经历过自我,你知道说你没有办法透过它而生活。它不允许你去生活,因为它不允许你有任何扩张,它使你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它使你越来越深地关进笼子里,它把你放进一个没有窗户的状态,所有的开口都消失了,你开始生活在一种坟墓里。臣服意味着看到这个!然后找到一个人,跟他在一起,你很容易就可以说是;找到一个人,他已经瞥见真实的人,对他来讲,爱已经发生了,他已经变成了爱。
  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跟他在一起你很容易就可以说「是」的人,你就是找到了你的师父。这是你可以决定你是否碰到一个师父的准则: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可以很容易地说是,很单纯、很天真地说是,那么他可能就是你的师父。那个人的「在」使你觉得想说「是」。「不」变得很困难,即使你因为旧有的习惯和性格结构而想要说「不」,你也会迟疑,你会发觉它很难开口,而「是」来得很容易,就好像洪水一样地冲出来。每当你说「是」,就有很大的喜悦会产生;每当你说「不」,你就会觉得很痛苦,就好像你伤害了你自己。
  每当你发现了一个人,跟他在一起有这样的事开始发生,你就是找到了师父,然后就将整个世界忘掉,不要管他们怎么说这个师父!你已经找到了师父,他或许不是别人的师父,但他是你的师父,消失而进入他。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完全臣服和成为一个没有头脑的机器人之间有什么差别?
  机器人永远无法臣服,即使部分臣服也没有办法,只有十分聪明的人才能够臣服,当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部分的,渐渐、渐渐地,一个人会累积越来越多的勇气。一个人越是尝到了它的喜悦,他就越敢去冒险进入它、去探索它。十分聪明的人可以全然臣服。
  在那个臣服当中,自我就消失了,并不是说在那个臣服当中,你变成了师父的奴隶,不,没有人会使你成为奴隶,事实上,因为没有人使你成为奴隶,所以你在对那个人说是的时候会觉得很美。如果有人在使你成为奴隶,那么很自然地,你一定会觉得不可能说「是」,他的自我一定会触犯到你的自我,在自我与自我之间有一个微妙的互动关系。
  如果那个人帮助你臣服,那只是意味着没有人在触犯你。只有纯粹的爱,没有人试图要占有你,你并没有被压下来。一旦你交出了你的自我,你会觉得很惊讶,并没有人在占有你--只是自我消失了。师父和那个巨服只是一个设计,你已经达到了原始的天真,现在你可以走你自己的。
  当师父看到你已经全然臣服,他就会使你变得全然自由,他会说:「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现在已经没有臣服的问题了。」一旦臣服了,就不需要再有任何臣服,臣服的需要是因为自我,一旦那个病消失了,那个药就必须被抛弃,师父会自己将它拿走。
  然后你就免于自我,也免于无我,那就是一休所说的真正的空,你变成空无一物,而且连那个空也没有了。自我消失了,无我也消失了,如此一来就没有人……绝对的空无。它的纯粹和它的祝福就是如果你在这一世没有尝到它,那么你就再度浪费了它。
  第七个问题:
  如果我消失了,要谁来付房租?
  让别人来烦恼,你为什么要担心?但我的感觉是:你并没有很正确地问出那个问题。你一定是在担心那些必须付房租给你的人,如果他们消失了。
  有一次,一个人去到一个心理分析学家那里,他非常担心,担心到发疯,那个心理治疗家问说:「你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他说:「我很担心,那个担心是我必须付一万美元给我欠他的那个人,似乎没有办法!我想要自杀,因为这件事变得太沉重了,我没有办法带着这个沉重的心情来生活。」
  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不必担心,只要看看我,我必须付一千块给一个人。我只是将那个付钱的概念抛掉,所有的烦恼就消失了。」
  那个人说;「我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你再告诉我其他的方法吧!」
  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他说:「我就是那个你要付给我一千块的人,那也是我担心的一部分,你这个方法不会有所帮助!请给我另外的方法。」
  你为什么在担心说如果我消失了,要由谁来付房租?房租有那么重要吗?你来此只是为了要付房租吗?
  我听说:
  有一个苏格兰人到伦敦去观光,他去到伦敦有名的索和街找一个爽身女郎,在参加了她身体的喜悦之后,他给了她三百英磅。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慷慨!」那个女郎很惊讶地叫了出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我那么多。从你的口音听起来,你好像是苏格兰人,这使它变得更难以相信,你来自苏格兰的哪一个地方?」
  「爱丁堡。」那个苏格兰人回答。
  「太棒了!我父亲也在爱丁堡工作。」
  「我知道,」那个苏格兰人说:「当你父亲听到说我要来伦敦,他就托我带三百英磅给你。」
  你也是来自苏格兰吗?苏格兰的哪一个地方?你还在想着要付房租吗?没有人要付房租,也没有人要收房租,事实上也没有房租、没有房子,那就是一休所说的--一切都是梦。
  你难道没有听过这个吗?有人问一个疯子说:「心理学家、心理分析学家和心理治疗家之间有什么差别?」
  那个疯子回答说:「心理学家在空气中建起城堡,心理分析学家住进去,而由心理治疗家来收房租。」
  你在说些什么?全部将它忘掉!消失!
  记住,当你的自我消失,那并不是意味着你必须从世界消失,世界还是会继续。卡比儿的自我消失,但还是继续当一个织布的工人,继续工作,但是现在它已经不再那么严肃,现在它变成只是一个梦。如果别人在享受,为什么要去打扰他们?你可以消失而仍然付房租,不必担心它,除非你不想要付房租,而你只是为了那个理由而想要消失,那是另外一回事,否则,有什么问题呢?你可以消失而仍然付房租!
  如果我消失了,要由谁来付房租?
  昨天,你谈到自然和不自然。金钱似乎是属于不自然的这个范畴。如果有自我和头脑,要处理它比较容易,但是如果我们生活在市场上,而且很自然地去生活,金钱不会变成一项难题吗?
  金钱根本就不是一项难题,除非你想要使它变成一项难题。多少年代以来,所谓的宗教人士都一直非常担心金钱。像金钱这么愚蠢的东西!你还那么担心。你可以用它来玩!如果你有它,那么你就去享受;如果你没有它,那么你也是去享受。当你没有钱的时候,你还能够做什么呢?享受!不要因为它而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金钱是一种玩具,有时候你有它,那么就用它来玩。
  但我的感觉是:那些不能用金钱来玩的人,他们抛弃金钱,他们对它非常严肃,然后他们变得非常害怕金钱,因为在内在深处,那个对金钱的执着仍然存在。
  你知道吗?圣雄甘地的大弟子维诺巴帕维不能够看金钱。如果你拿出一张一块钱的小钞--它并没有什么价值,它根本就没有钱在里面--他会闭起他的眼睛;这算是哪一种态度?这个被认为非常圣洁,它在全国各地备受赞扬,认为他已经超脱金钱。如果你真的已经超脱金钱,为什么你要把眼睛闭起来?是不是那一块钱的钞票那么有吸引力,所以你必须闭起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某些恐惧说如果你不闭起你的眼睛,你或许就会跳到那个人身上去?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这个看起来太过于执着了一些。有很大的恐惧,否则为什么要闭起眼睛?有那么多东西在经过,你都不闭起眼睛--只对那可怜的金钱。
  金钱并不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交换东西的设计。但是人们在内在深处真的是贪婪的人或是执着的人,因为他们的执着和他们的贪婪,他们非常失望、非常痛苦。最后,有一天,他们会想说就是金钱引起他们的痛苦,其实并不是金钱引起他们的痛苦。金钱怎么能够引起你的痛苦?是贪婪在引起你的痛苦。认为金钱在引起痛苦,因此他们就抛弃金钱,逃离金钱的世界,然后他们就继续害怕,然后在梦中,他们一定会梦到他们走进银行,打开金库,或者诸如此类的事,然后跟金钱做爱,那种事一定会发生。
  金钱并不是一个难题!它可以被使用!如果你有钱,那么你就使用它;如果你没有钱,那么就使用那个当你没有钱时的自由,这就是我的方式。如果你很富有,那么你就去享受那个富有;财富有一些东西是穷人享受不到的。我曾经富有过,也曾经贫穷过,我要老实地告诉你,有一些事只有富有的人能够享受,当你富有的时候,你就去享受它。我要再度告诉你,我曾经富有过,也曾经贫穷过,有一些事情只有穷人能够享受,没有办法两者一起享受。
  所以,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是当时所发生的,你就去享受它。穷人有一种自由。贫穷有一种洁净、放松和满足。头脑不会太操心,没有什么东西好操心的,你可以睡得很好,穷人不可能失眠,所以你就睡好一点,还可以打鼾,享受那个来自贫穷的自由。
  有时候当你发觉你自己很富有,你就去享受那个富有,因为有一些事情只有富有的人能够享受。你可以在你家的墙壁上挂一幅名画,那是穷人做不到的;你可以在家里摆一套最好的音响那是穷人做不到的;你可以在你家周围做一个禅宗的花园,那是穷人做不到的。你可以读诗,你可以画画,你可以弹吉他,你可以唱歌,你可以跳舞,你可以静心,你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我的方式是:不管那个情形是怎么样,就看看你能够由它做出什么。如果它是贫穷,那么就跟佛陀一样,开始流浪,拿一个乞丐碗,享受那个只有乞丐能够享受的美。他不属于任何地方,今天他在这里,明天他就走了。他是一个流动,他不执着于任何一个地方,他没有家,他不必担心说下雨天要修理屋顶,他不必担心说有人偷他的东西,因为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当你很穷的时候,你就去享受那个贫穷;当你很富有的时候,你就去享受那个富有.变成一个国王,享受来自金钱所能拥有的一切美。
  我的方式是涵盖一切的,我不教你选择,我只是说:不管那个情形是怎么样,聪明的人都会将它做得很美,而不聪明的人会受苦。如果他有钱,他会因为钱带来烦恼而受苦,他不会去享受金钱所带来的音乐、金钱所带来的跳舞、或绘画。如果他有钱,他不会去喜马拉雅山上休息,去静心、去唱歌、或是在山谷之间大喊,或是跟星星讲话,他会担心,他会失眠,他会失去胃口--当他有钱的时候,他会选择那个错误的一面。这个人如果有一天贫穷,借着神的恩典,如果有一天他变贫穷,那么他也会因为那个贫穷而受苦,他会一直担心说:「我没有这个,我没有那个。」你有贫穷!你就享受它吧!
  但是有一些人在每一种情况下都会搞得不好,不论他们在那里,他们都会去选择它负面的部分,他们都将会受苦;另外有一些人,我称那些人为聪明的人,我喜欢我的人都成为聪明的人……不论他们在哪里,他们都会试着去享受它。
  在我的孩提时代,有一次我父亲非常生气,他把我关在浴室里,我就在那里面静心!除了静心以外还能怎么样呢?……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他变得很担心。他在店里,但是他变得很不安,他开始担心我会怎么样,家里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我母亲没有传给他任何消息,也没有仆人跑来说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消失了?或是怎么样?或者有人打开了浴室,因此,他没有办法继续在店里工作,他必须来。
  他走到浴室门边,听到里面静悄悄的,他敲了门,我告诉他说:「不要吵我。」那是最后一次他以那样的方式来惩罚我。这样惩罚我是没有意义的!他说:「我变得很担心,我无法继续在店里工作,我必须回家来看一看。」
  我说:「这是没有意义的!我享受它。」
  当我上小学二年级,那个时候我还小,我们那个老师很严格,他常常惩罚学生,告诉他说:「绕着学校跑七圈,跑!」他给我这个惩罚--跑七圈--一我说:「为什么不说十七圈?」他说:「你疯了吗?」我说:「这是一种很好的运动,我喜欢每天都做它。」
  然后我开始每天早上做,他会看着x,他会打他自己的头,他会说我把它当成一种运动这样做是在破坏他的惩罚。我利用它!结果他就停止惩罚我。
  不论它是什么,为什么不利用那个机会呢?如果你很警觉,你到处都可以找到机会,即使你被关在监狱里,你也可以利用它作为一个很大的机会。有一些人就在天空底下,非常自由,但是却不会利用那个机会。
  有钱没钱,有房子或没有房子……问题不在于你应该拥有什么,问题在于你应该做什么,不管你拥有什么。
  看,我的着重点是完全不同的。你消失……然后让事情发生。如果你在市井之间觉得很好,那么那是很自然的,因为有一些天生的开店的人。不要认为只有天生的诗人,那是错误的,也有天生的开店的人。不管你怎么样来对待他们,他们都会变成开店的人,不管他们去到哪里,他们都会开一家店,他们无法避免它。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有没有听过关于一个犹太人的故事:
  有一艘船在走,突然被一只鳄鱼所攻击,一只很大的鳄鱼,一只非常大的鳄鱼。他们开始将东西丢进她的嘴巴里--椅子和其他东西,桌子和一整袋橘子,到了最后,连船上的犹太人也把他丢进去,但是那只鳄鱼还是一再一再地来攻击。最后他们决定说:「这样做不是办法,我们一直喂他东西,几个片刻之后,那只鳄鱼又变得很生气,然后又来。」所以他们就合力还击,将那只鳄鱼的肚子切开,你知道他们看到什么吗?那个犹太人坐在那张椅子上,那张桌子就摆在他的前面,他已经将那一袋橘子打开,正在卖给那些先前被鳄鱼吞下去的人。
  你逃不掉……你要逃到哪里去呢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开店的人。所以如果你天生就是开店的人,即使当你消失,你也还是会在市场里,但是如此一来,它将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质量,你将会去享受它。它是神的世界!它是一个很美的梦。你将会知道那些顾客是梦中的顾客,你所给他们的东西都只是梦,你所收的钱也只是梦,但是为什么不去享受它呢?那个享受并不是梦。
  让我再度提醒你:每一样东西都是梦,但是如果你能够很有意识地去享受它,那个喜悦并不是梦,那个喜悦是所有宗教的目标。如果每一样东西都是梦,你就可以更加去享受它,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成功来临,那很好;如果失败来临,那也很好。
  最后一个问题:
  我知道我不是我的身体,但是我仍然想要爱和被爱。
  在这个败坏的世界里,心灵的爱是可能的吗?
  这个世界并不败坏,这个世界充满了神,或者以佛陀的措辞,这个世界充满了空无,这样说也一样。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败坏的,那就是你的头脑,是的,用一个败坏的头脑很难去找到爱。
  永远不要以心灵的或物质的爱来思考,爱就是爱,它既不是物质的,也不是心灵的。爱怎么可能是物质的或心灵的?爱就只是爱。爱意味着「跟别人分享你的生命」的喜悦。是的,你的身体可以被分享,你的存在可以被分享,但分享就是爱,而不是你分享什么。分享就是爱,因此所有的爱都只是爱。
  但是我可以看出那个问题一定是来自你的成长过程:我知道我不是我的身体……这是谁告诉你的?你更是你的身体而较不是你的头脑;你更是你的身体,而较不是你所谓的自我,那就是一休所说的:自我是虚假的实体,是败坏的,而头脑只是一个被社会所制约的现象,你的身体比你的头脑和你的自我来得更真实,你的身体属于存在。
  但是你一定被教士们所污染说你不是身体,他们在每一个人身上创造出一个二分性说:「你是灵魂,一个灵魂怎么能够下降到去爱一个身体?」你将不会在这个周遭找到鬼魂,你将会找到一些爱他们的身体并且是他们的身体的人。
  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找到某人去爱和被爱,因为你在找寻一个鬼魂,我不认为如果你真的碰到一个鬼魂,你会喜欢它,但那就是你在渴望的。你被教导去谴责你的身体,如果你谴责你的身体,如果你不喜欢你的身体,那么你认为别人会喜欢它吗?如果甚至连你自己都不喜欢它,有谁会喜欢它呢?借着喜欢你自己的身体、爱你自己的身体,你会创造出一个情况,在那个情况下,别人也可能爱你的身体,你可以创造出那个情境、那个气氛。
  一个恨自己身体的男人或女人……在你们的内在,你们就是这样在恨,因为从最开始,你们就被教导去恨身体--身体是丑陋的,身体是非灵性的。你被教导说身体就是敌人。其实身体是神的庙,在这个身体里面住着佛陀所说的空无,在这个身体里面住着我一直在说的成道的种子,这个身体包含你最大的喜悦,这个身体包含神,不要谴责它,否则它将会变得不可能。
  你说:
  我知道我不是我的身体,但是我仍然想要爱和被爱。
  那个欲望是自然的!--去爱和被爱。那是人类意识的一部分,是它固有的一部分,是包含在它里面的。社会能够污染你对身体的观念,但是它无法摧毁你去爱和被爱的俗望,所以那个欲望会继续下去,但是现在它变得不可能,因为那个欲望只能够透过身体来被满足,所以你被卡住了。
  要不然就是抛弃爱的概念……那是你做不到的,没有人可以做得到,因为我们都是由被称之为爱的东西所做成的,不可能抛弃它。让我再度提醒你:只要瞥见那个真实的人,你就进入爱。即使在最终的阶段,爱也会爆发,爱也会停留,你会真的变成完全有爱心。
  所以你无法抛弃那个,那是你的命运,那个必须被满足。但是如果你谴责你的身体,它就变得非常困难。你想要到彼岸去,但是你却谴责那座桥;你想要到彼岸去,但是你却谴责那艘船,这样的话,你要如何来操作它?桥可以带领你到彼岸,桥可以带领你超越那个桥,船可以带领你超越那个船,但是唯有船能够带领你。
  爱你的身体,接受你自己是你的身体,带着感激来接受它,它是一个礼物,否则它将会不可能。即使有人爱上你--这个问题是由一个女人所问的--即使有人爱上你,你也不会允许他来爱你。如果他想要拉你的手,你将会缩回来,你将会想说:「这里来了一个享乐主义者,或是一个物质主义者,他想要拉我的手!他应该只拉我心灵的手,而不是拉我真正的手,这只是败坏的身体。」当他想要拥抱你,你会逃开,因为这是那同样败坏的色欲,你不允许任何人来接近你。
  很自然地,当一个人想要跟你交融,他会想要拉你的手,并非他只是想拉你的手,而是透过手,其他的东西会被接触到,并不必然说它将会被接触到,而是也没有其他的方式去接触它。当他拉住你的手,他是拉住你的某些东西,如果没有拉住你的手就没有其他方式可以拉住它。如果他拥抱你,他是在拥抱你的灵魂,但身体是灵魂看得见的部分,你是透过身体来跟对方沟通的。
  即使宁静必须被沟通,话语也必须被使用。话语是那个宁静的身体部分,而宁静是那个灵魂,甚至连我也必须使用话语,佛陀也必须使用话语。
  抛弃那个制约,抛弃那个概念说这个世界是败坏的,因为如果它是败坏的,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会在它里面发生,你已经变成有偏见的。
  静心冥想这个逸事:
  库斯伯特跟一个非常高雅的处女结婚,她来自一个无懈可击的家世背景,他带她到突尼斯去渡蜜月。
  第一天晚上在旅馆里面,库斯伯特很快地将他的衣服全部脱光,跳到床上,然后在那里看着他太太慢慢地脱掉她的衣服。
  但是当她完全赤裸地爬到床上,库斯伯特感到很惊讶,因为她仍然带着她的白手套。
  「为什么你不把手套也脱掉?」他问。
  「因为妈妈说我可能必须实际去碰触那个兽性的东西。」她回答。
  这种类型的头脑将无法知道爱是什么,这种类型的头脑是封闭的、完全封闭的,但这种类型的头脑多多少少都存在在每一个人里面,要抛弃这种头脑。
  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是神圣的--包括身体,整个身体都包括。永远不要对较低的身体和较高的身体作出任何区分,没有什么东西是较低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较高的,整个身体都是一休的,它是一个统一休。接受它、欢迎它,你将会开始开花,你将会开始发出爱的光芒,那个爱的光芒将会吸引别人走向你。
  你不必刻意去吸引;你一定已经变得非常非常具有排斥性。那个认为这个世界是败坏的观念,那个「我不是我的身体」和「我想要某种心灵的爱」,这些都是错误的观念,它们将会毒化你的整个生命。
  我知道有那种远超过一般形式的爱,但是那种爱并不反对一般形式的爱,它是基于一般形式的爱,它根植于一般形式的爱。树木长得很高,伸入天空,开始跟星星低声耳语,但是它仍然保持根入泥土。树木开出很多漂亮的花朵,但是它仍然保持根入泥土,根入黑暗的泥土,有无数看不见的根。
  神根植于物质,心灵根植于物质,永远不要反对物质。一旦你创造出这个二分性-一物质和心灵--一你将永远保持精神分裂。
  要将你自己联结起来,凑在一起!变成一休,从那个变成一休将会有和平产生,有爱流动,生命就变成一道芬芳。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你有闻到月桂树的味道吗?
1978年4月19日

  我住的地方没有柱子,也没有屋顶
  但是雨淋不到它,风也打不到它
  当它吹风,山里的风很猛烈
  但是当它不吹风,它就只是不吹风
  虽然它没有桥,但是云却能够爬上天空
  它并没有要求佛陀经典的帮助
  当那个无形的、没有身体的人从那口没有被凿的井提水
  有微波出现在那口没有被凿的井的没有被累积的水上
  头脑,既然事实上并没有像头脑这样的东西
  它的成道是什么成道?
  一个故事:
  禅师说:「我在此有一样东西,但是我没有一样东西,你要如何解释它?」
  犹太人的新手回答说:「我不要解释!」
  师父说:「不得无礼!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想要成道,你有义务要想出每一种可能的答案来回答这个问题。」
  新手说:「好,我猜是从一边看起来你有一样东西,而从另外一边看起来你没有。」
  师父说:「不,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刚好从同一个方向来看,我有一样东西,同时我没有一样东西,你要如何解释它?」
  新手说:「我放弃!」
  师父说:「但是你不应该放弃!你必须竭尽所能来解开这个问题的奥秘。」
  新手说;「关于我应不应该放弃这一点,我不跟你争论。存在的事实就是我已经放弃了。」
  师父说:「但是你不想达到成道吗?」
  新手说:「如果达到成道意味着去考虑这么愚蠢的问题,那么去它的!我很抱歉令你失望,但是再见!」
  十二年之后。
  新手说:「我回来了,喔!师父,我处于一种十二万分后悔的状态。有十二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四处徘徊,我觉得我的懦弱和没有耐心非常可怕。现在我已经了解我无法一直逃避生命,迟早我必须去面对宇宙最终的问题。所以现在我已经准备好要强化我自己,试着去研究那个你以前给我的问题。」
  师父说:「那个问题是什么?」
  新手说:「你说你有一样东西,但是又没有一样东酉,看看我要如何来解释它。」
  师父说:「那真的是我曾经说过的吗?为什么?我是多么地愚蠢!」
  禅没有教导,禅没有教义,禅没有给你任何引导,因为它说:没有目标。它说:你不是要进入一个特定的方向;它说:你已经在那里了,所以,你越是试图要去达到那里,你就越不可能达到。你越去找寻,你就越会错过。找寻就一定会错过。
  得到它意味着得知那个要点说它已经没有了,它已经发生了,它就是存在的本性。
  成道并不是一个目标,而是处于此时此地的那个质量。它怎么可能是一个目标呢?因为目标从来不是在此时此地,它一直都是在彼时彼地,它一直都是某一个其他的地方,它就好像是地平线一样,一直都在远处,但是看起来好像很近。一个人会觉得:「如果我再走近一些,我就可以到达地平线。」但是一个人从来不会到达,因为你越是去接近地平线,那个地平线就越向后退,因为事实上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幻象。
  地和天并没有在任何地方会合,它们不可能会合,因为它们并不是「二」,它们不可能会合,因为它们是「一」。地只是天空的空间的具体化,它是天空的海洋的一个波浪,它们怎么可能会合?要会合的话,至少要有「二」,但它们并不是「二」。地平线只存在于人的头脑里,它并没有存在性的真理在里面,但是你可以继续找寻又找寻,你越是觉得你得不到它,你就越渴望去找到它,你可能会变得疯狂地去追逐它。
  禅说:没有什么地方要去,所以不需要引导。那么禅师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你带到此时此地,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你敲得很重,使你在当下就醒过来。你已经睡着了,你生活在梦中。
  另外一个故事:
  习禅的学生说:「所以,师父,灵魂是不朽的吗?或者不是?我们在身体的死之后还能存活吗?或者我们会被化为乌有?我们真的会再来投胎转世吗?我们的灵魂会分裂成好几个部分,然后继续循环运转,或者我们会以一个单一的单位进入一个有机生物体?我们会不会保留我们的记忆?或者投胎转世的学说是虚假的?或者,也许基督教生存的观念更正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身体会复活吗?或者我们的灵魂进入一个纯粹的柏拉图式的心灵领域?」
  师父说:「你的早餐已经变凉了。」
  那就是禅的方式:把你带到此时此地。早餐比任何乐园来得更重要;早餐远比任何神的观念来得更重要;早餐远比任何轮回、灵魂、再生以及所有那些无意义的话来得更重要,因为早餐是此时此地。
  对禅来讲,那个立即的就是那个最终的,那个迫近的就是那个超越的。这个片刻就是永恒……你必须在当下这个片刻醒悟。
  所以禅井不是一个教导,而是一个设计--一个打扰你做梦头脑的设计,一个设法使你进入一种非常警觉的状态,而你必须马上爬起来看的设计,一个在你的周围创造出一种极度紧张,使你无法保持舒舒服服地昏睡的设计。
  这就是禅的美,也是禅带给世界的革命,其他所有的宗教都只是慰藉,它们帮助你睡得更好一些。禅试图把你唤醒,它完全没有慰藉,它不会谈论一些伟大的事情,并不是说那些伟大的事情不存在,而是说谈论它们将不会有所帮助。
  人们有一个非常愚蠢的观念,他们认为……我们最喜欢的诡计之一就是假装说借着谈论一件事情,我们就是在对它做些什么。那就是为什么心理分析变得那么重要,它只不过是在谈论。病人继续谈论他的难题,他认为借着谈论他的难题,他就是在解决它们。
  人们继续在问问题,然后得到答案,他们认为借着问问题和得到答案,他们就是在解决他们真实的难题。别人所给你的答案并不能够有所帮助,它们或许只能够作为慰藉来帮助你。
  你问某人说:「死亡之后还能够存活吗?」他说:「可以。」你就免除掉一个恐惧-一对死亡的恐惧。然后你就开始想说灵魂是永生的。
  只要看看那些相信灵魂永生的人,你将会发现他们是最大的懦夫,在印度就有这样的事发生。多少年代以来,至少有五千年的时间,这个国家一直在相信灵魂永生,但是有一千年的时间,这个国家仍然停留在奴隶制度之下。人们已经变得非常怯懦,他们不敢起来反抗它,在印度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革命。
  相信灵魂永生的人应该是非常非常勇敢的,他们能够面对死亡,因为他们将不会死,但是情形却刚好相反。事实上,他们相信灵魂永生只不过是一种保护,是围绕在他们怯懦周围的一个铁甲。他们害怕死亡,因此他们相信灵魂永生的观念,他们继续执着于那个观念-一来对抗死亡。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
  如果你问一个禅师说:「灵魂是永生的吗?」他将不会回答,因为他知道那是你的恐惧在要求回答,你的恐惧想要被平息,你需要一个慰藉,你需要一个有权威的人来告诉你说:「是的,不要害怕。」你需要一个父亲形象。
  基督徒把神看成父亲,或者天主教的教士被称为神父那并非只是巧合。由于恐惧,人们在找寻父亲,他们需要此地的父亲,他们也需要天上的一个伟大的父亲,这些人是幼稚的、不成熟的,他们不能够自己站起来,他们不能够依靠他们自己来过他们的生活,他们需要有人来依靠。
  禅不谈论神,并不是说神不存在!而是神并不是一个父亲,神也不是一个母亲,你无法用任何文字来想象神,你所有的文字都是不相关的。神只能够在全然的宁静当中、在绝对的宁静当中被经验,光谈论它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谈论它的当中,人们会开始认为他们在做伟大的工作。然后他们读经典,他们将它哲学化,他们继续相信,然而在他们的生活当中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们的相信从来没有带给他们的生活任何光,事实上,他们的相信反而阻止了光。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46 | 显示全部楼层
禅并不是一个相信系统,它是一个醒悟的方式,禅师一定会很严厉,那就是他的慈悲,他必须敲醒你,他会继续找出一些设计来敲醒你。
  且听下面这个故事:
  一个禅师在拜佛像,一个和尚来到他旁边说:「你为什么要拜佛?」
  「我喜欢拜佛。」
  「但是我以为你说过一个人无法借着拜佛而达到成道,不是吗?」
  「那么你为什么要拜佛?你一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都没有,我喜欢拜佛。」
  「但你一定是在找寻什么,你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拜佛并不是为了任何目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拜佛?你拜佛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那个时候,师父跳上去给那个和尚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它看起来很粗野,完全出其不意。那个和尚并不是在问任何不相干的问题,他只是出自好奇而在问一个简单的合乎人性的问题,他不应该这样被对待,根本就不需要打他。没有一个印度教的教士会打他,也没有一个基督教的牧师会打他,他们的目的是不同的,只有禅师会打他,他的目的是不同的。
  为什么他不一开始就打他?为什么他要那么麻烦回答他那么多问题之后才打他?他是在制造那个情况,在制造适当的情况。他创造出那个热,他使他的好奇心变得越来越强,他将那个和尚带到一个状态,在那个状态之下,那个掴打会令他震惊而产生出一种觉知。
  他帮助那个和尚去想它,想得越来越激烈,把他带到一个思想的顶峰,因为唯有从那个顶峰,那个掴打才会有帮助,但这个掴打既不是粗野的,也不是傲慢的,它并不是出自愤怒,这一点要记住。我在一本书里面所发现的这个故事是一个美国人所写的,他认为那个师父后来生气了,因为那个和尚一直质问,然后由于愤怒,他才打他,这是愚蠢的说法,他错过了整个要点,它并不是出自愤怒!他并没有被那些问题所冒犯,他在享受那个问题。借着使问题增强,而不是回答问题,他把那个和尚带到一个越来越狂热的状态。看看那个差别。
  平常你会回答那个问题,好让那个问题结束,但是禅师的回答是在使那个问题变得更尖锐、更强烈,他在帮助那个问题的产生变得更全然。他给了那个和尚一个概念说他的问题非常重要,师父无法回答它,他在帮助那个和尚的自我变成一个大气球,所以稍微刺一下,那个气球就爆破I。
  它并不是出自愤怒,它跟愤怒无关,他并不是在对那个和尚生气,他并不是觉得那个和尚很烦,那个和尚来问问题他一定觉得非常高兴,他给了师父一个机会,但那是一个设计,他并不是在回答。
  甚至那个掴打也不是回答,这一点要记住。有一些人会开始想说好像那个掴打就是回答,那也不是回答,那个掴打只是给你一个急拉,只是要动摇你的基础,使得即使只有一个片刻你可以溜出你的思想,你也会瞥见真相,那么你就会忘掉神,忘掉佛,也忘掉拜拜……你只会看到你的早餐在变凉了,你会进入此时此地。
  禅对生命是以一种存在性的方式来接近,而不是以一种哲学性的方式来接近,它非常有帮助,它使很多人醒悟。
  禅不相信分析问题,因为它不相信任何问题可以在它本身的层面上被解决。除非你的意识被提升到比那个问题更高一点,否则没有问题可以被解决,这个必须被了解,这是非常基本的。
  你问了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它,但是你仍然保持在同样程度的意识,我的回答无法提升你的意识。你问说:「神存在吗?」我可以说是或不是,但是你仍然保持一样!不管我说是或不是都无法在任何方面帮助你变得更有意识,它无法给你更多的本质,它只能给你更多这个方面或那个方面的知识。
  如果你是一个无神论者,而你问说:「有神吗?」我说没有,你就会觉得很高兴,你会说:「所以我是对的。」或者如果我说有,你会说:「这个人是错的,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瞎子,我已经论证过,我已经很深入地调查过这件事,我找不出任何对神的证明。」
  不管我说有或没有,不管你是一个有神论者或是一个无神论者,要不然就是你会去累积那个知识,如果它适合你,你就接受它,要不然就是,如果它不适合你,你就拒绝它。那就是你在你的头脑里继续在做的,但是你的意识并没有被提升。除非你的意识被提升,否则没有问题可以被解决。首先那个问题之所以被创造出来是因为你的意识,这无法借着任何回答而解决,它只能够借着帮助你的意识变得比原来更提升一点才能够被解决。
  那就是禅的工作,它并不是知识的传递,它是意识和本质的传递。
  借着掴打那个和尚,那个师父只是帮助那个和尚变得更警觉一些。如果那个和尚变得更警觉一些,那个打耳光就不只是一个打耳光,它是师父的本质跳进了那个弟子,但是要这样的话,你需要对师父有很大的爱,否则你将会错过那个掴打,你需要对师父有很深的信任。
  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
  如果我打某一个人,如果我说了一些比较重的话,如果我打击到某一个人的自我,那么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个人会开始以敌对的方式来反应,他们错过了那个要点!他们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如果有时候我批评你,这是打你一个耳光;如果有时候我对你很严厉,那是打你一个耳光,很微妙地打」耳光。
  但是人们对真理的兴趣并没有像对自我那么有兴趣,你会立刻准备离开,认为这个人并不适合我。只是打一个耳光,你就忘掉了所有关于找寻的事。不变得更觉知、更警觉,不去接受更多的意识和本质,你反而把你自己封闭起来。
  禅需要一种特殊的气氛和环境--一种爱和信任的环境。那就是为什么我坚持说除非你是一个弟子,否则我的工作无法在你身上开始。
  就在前几天,有人写了一封信给我,一封很美的信,它一定是来自一个非常好的心,他问:「我不能不要成为一个弟子而跟你关联吗?我不能只是成为一个朋友吗?一定必须成为一个弟子吗?」这个问题是有关的,你可以成为我的朋友,这没有问题。但是这样的话,你将会跟敌人同样确定地错过,敌人将会跟朋友同样地错过,因为当我打你,你就没有办法醒来,你将会变得生气,因为你没有想到一个朋友居然会打你。当我打你打得很重,你一定会生气,你会报复,你会争论,你会打回来,你会说:「那么我要走了!」
  弟子只是意味着即使我打你,你还是会跟着我;即使我压扁你、摧毁你,你都准备跟着我走。不论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跟定了我,你对我的信任比你对你自己的信任来得更多,然后那个工作才可以开始。
  「那个工作」只是意味着你对师父是敞开的,唯有如此,你才能够被唤醒,因为那个醒悟将会是痛苦的,它将不会是很甜的,你已经睡很久了,你做了很多美梦,那个醒悟一定会摧毁所有那些美梦。它们都是梦,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你都认为它们是真相,当有人开始将那些东西从你身上带走,它会伤到你,你会开始觉得:「我并没有得到什么,相反地,我失去了我以前所拥有的一切。」
  禅是师父与弟子之间一种特殊的信任和爱--无限的爱--的环境和气氛,所以弟子随时准备赴汤蹈火。你会感到很惊讶,有时候禅师真的很粗野。
  曾经在一个禅师的小区里,每当他谈话的时候,谈论真理的时候,他一定会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天空,那是他特别的姿势,很自然地,它变成了一个笑话,任何人想要模仿师父就会竖起一根手指。
  有一个非常年轻的弟子很会学师父的模样--他的脸、他走路的方式、他说话的方式以及他坐的方式。他还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不论在什么地方,每当有一些严肃的谈话在进行,他就会跟师父一样,竖起他的一根手指,指向天空。
  有一天,那个年轻的男孩站在师父的后面,师父在跟别人讲话,他竖起他的一根手指,那个小孩在后面也竖起他的一根手指,师父叫他过来,就拿一把刀切断他的手指!你一定不会认为这是慈悲--就这样切断了他的手指。那个男孩痛得大声叫出来,师父说:「不要错过那个点!现在竖起那根手指。」现在手指已经不见了,没有什么东酉可以被竖起,师父说:「现在将那根手指竖起来,不要错过那个点!」那个男孩眼睛含着眼泪,竖起他那根被切断的手指,指向天空……就在那个片刻,三托历(短暂地瞥见神性)发生了,那个男孩被蜕变了。
  在表面上,它非常残酷、非常暴力。如果你只能够看到表面,你将会永远反对这些禅师,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圣人。就平常所知,圣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圣人会跟水中的鱼讲话,会跟树木讲话,会有小鸟来栖在他们的肩膀上,我们所知道的是这样的圣人,但是没有特殊原因就切断别人手指的圣人?而且对象又是一个这么单纯的年轻男孩,他只是出自他的天真来模仿师父,难道师父生气了吗?但是如果你往深处看,那个男孩被蜕变了。
  如果你看到了那个蜕变,那么它是值得的,即使那个师父砍断了那个男孩的头,那也是值得的。一根手指并不算什么?那个男孩完全被蜕变了。
  同一个禅师,据说他跟他的师父在找寻的时候,他变得非常有名,他的有名是因为小鸟会飞来栖息在他的肩膀上和他的头上。有一次甚至当他在一棵树下静心的时候,有一只小鸟在他的头发上筑巢。他闻名全国,人们像一个佛一样地崇拜他。
  很自然地,他的自我就变得很膨胀,这么大的一个成就。他的师父来,看了非常生气,他说:「这只鸟在你的头上干什么?抛弃所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他觉得受伤,但是很了解,自从那一天开始,小岛就不再来了。
  人们会跑来看,便是并没有小鸟来,他们都感到很惊讶。他们问师父说:「你的弟子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会有小鸟来,也会有动物来坐在他的旁边,便是现在它们已经不再来了。」
  师父说:「现在他消失了,他已经不再是特别的了,他已经达成了,现在小鸟不会注意他了,动物也只是从他旁边经过,他并不在那里!刚开始的时候,他有在那里,他变成一个特别的人,他达到一种特别的自我,现在甚至连那个也被抛弃了,他以前正要成道!现在甚至连成道也被抛弃了,所以小鸟已经不再来找他。当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它们为什么要来?动物为什么要来坐在那里?它们可以坐在任何地方都一样,已经不再有一个人了。」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布施网 ( 渝ICP备16011535号 )

GMT+8, 2025-3-5 05:08 , Processed in 2.038081 second(s), 13 queries .

布施网法律顾问:周治均律师 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执业证号:19020511008028

© 2001-2012 布施网

渝公网安备 50011202500140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