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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应如是

[事迹传记] 一位80后女孩的学佛习武人生(不断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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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很早就会洗衣做饭了,我切菜师父和面,整个过程都很静不能讲话,师父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专心致志,切不可三心二意。因为分心别意是我们修行的最大忌讳。我清楚的记着当时寺里的那把菜刀是邻村的一个打铁匠赠给寺里的,可能是铁匠为了表示对佛祖的虔诚吧,这把刀打得很好。那时农家一把菜刀的好坏标准是刀用的是否是好铁,是否厚重,开刃是否好。这把木把的菜刀刀身黑漆漆的,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厚重感,我当时的年纪拿那把刀还是很吃力的。切好菜后我的手腕感觉累的酸疼,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师父和好面,将我切好的菜拌好,然后吩咐我开始给锅里添水。她放好叉子(用三指粗的长方体木棍钉成的井子状木叉子)上面铺好麦秸秆,然后我就开始在灶台下烧火。师父说过蒸东西要用硬火,所以我烧的是一些柳树的枯枝。就此师父也曾给我讲过,这个烧火也和练功一样。那些软柴禾(麦秆、干草一类)烧的时候火苗很大,但是时间很短马上就灭了,这样馒头就无法蒸熟;如果我们持续的用软柴禾烧的话,火一直很旺。表面上我们的馒头熟了,甚至表面都靠近锅的地方都糊了,但是馒头里面却还是生的;只有烧硬柴禾(玉米杆、树枝一类)时,火不是很旺,但是它能保持一直在烧,小火慢烧,才会把馒头蒸熟而又不至于焦糊。这就如同武术,练功不能急于求成,一上来就猛练,但又很快的放弃了,这样练不成功夫;而如果持续高强度的练习,只会让自己的身体受到损害,而真正的功夫也修炼不成。只有持久的结合自己实际的适当练习才会有所收获。师父通过做饭一事教给我做事要一心一意、专心致志,要有恒心有毅力,要保持平和的心态不可急功近利。
  菜团子蒸熟了后,师父先给佛祖供奉上,然后念供养咒。师父说我们吃饭之前要先想一下种这些粮食要付出多少辛苦,我们有多少功德来吃这些饭,古诗里讲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既然这粮食得来不易我们要珍惜粮食,更不要挑挑拣拣,呈口腹之欲。那天师父的话我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每次看到有人浪费粮食我都会想起师父的话,内心生出一段内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记得上大学时,饭堂里经常有同学吃剩的饭菜扔在那里,我看到了就会把那些剩馒头拿来吃,为此好多同学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他们是不知道粮食得来的艰辛啊!后来师父告诉我吃饭时要有三念五观,所谓“三心不了水难消,五观若明金也化”(具体的三念五观的内容我就不在这里叙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我理解了师父的话,也为自己不喜欢吃菜团子而深深地忏悔。但是当时我对“禁口腹之欲”的理解并不深刻,认为自己不挑食不去追求好吃的东西就是做到了那一点,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并没有深刻的理解那一点
  下午,当果果来找我时,我刚跟师父练完功。我和师父说我想出去玩,师父答应了。我和果果拉着手走在村子里的那条土路上,远远地看到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花布缝制的书包走过,学校已经放学了。
  “竹子,我们走那边的路吧!”果果突然停住对我说
  “为什么?”虽然我知道答案
  “胖子他们一会儿也从这条路上走,还有我姐,我怕他们看到我们”果果很诚实的回答
  “好吧”我想了一下答应了,我早已不在乎那些人了,可是我要替果果着想,我也不想给果果惹来麻烦。我俩便折回头往回走,打算从寺庙后面的柳林穿过。
  “呦!竹子啊,你怎么不在你的寺里呆着出来干什么?”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胖子,我没有注意到胖子他们从旁边的那条胡同穿过来的,他身后还有几个人拿着木头枪什么的,估计是放学了没有回家在这里玩打仗的游戏呢
  “来金啊!有事吗?”胖子的乳名叫来金,就是希望发财的意思。我没有叫他胖子,因为师父说那也是一种外号,我不喜欢别人喊我外号,所以我也不喜欢喊别人外号。
  “跟我们一起玩打仗吧,你们演好人,我们演坏人。”来金说
  “我不玩了,我还有事。”我拉着果果就走,这种游戏我早已经没有兴趣玩了,争争抢枪、打打闹闹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记得以前我还在玩打仗的游戏时,一放学一群小男孩背着各种各样的花布书包聚在村外的晒麦场里,晒麦场是一个个的麦秸垛。每次我们把书包往场边上一扔,就野开了。我率领的一队人和胖子率领的一队人作为对立的双方打架,场里的麦秸垛成了我们争夺的山头,到处都是我们奔跑的身影。常常是两个人把对方的一个人抓住了,就在自己的地盘上用小木棍画一个大大的牢房,让那个人站进去,没有允许绝对不能出来。“画地为牢”就是我们游戏规则中的一部分,不能违反的。当对方也抓到我们的人了,我会出面和胖子协商交换犯人。如果游戏中抓住了对方的首领,游戏就结束了。所以我和胖子都藏得很严实,我经常亲自去“前线”指挥抓人,悄悄地趴在一个麦秸垛的后面,果果跟在我后面,我们紧张的看着我的手下和胖子的手下你追我赶。每次趁对方不注意时,我突然跑出把他抓住。我跑到很快,这些人中没有人能跑的过我。每次胖子都藏得很隐秘,不到交换犯人的时候轻易我找不到他的。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藏在哪里了?一群孩子就这个在场里玩的津津有味,场里的麦秸垛早就被我们爬踩得不成样子了。渐渐的夜幕降临了,我们依旧跑来追去,不时的有孩子的家长在村头喊:“二娃子,二娃子,你又野哪里去了,赶快回家吃饭了。”然后叫二娃子的那个孩子就停住奔跑的脚步说:“我不玩了明天再玩,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个的孩子都陆续的被喊回家吃饭了,偶尔会有几个人还在月光下来回跑着。果果是我的随身侍卫,他轻易不参与“战争”的。果果身体很弱,长的也瘦小,跑不快也打不过别人,所以每次我都让他跟着我,省了被人抓住。又一次,不小心果果被对方抓了,直到晚上一个个的人都走光了,也没有看到果果的身影。我最后走进了胖子的营地(我们的营地都有人看守,轻易是进不去的)黑乎乎的看到一个人蹲在一块空地上,“果果”我喊了一声。“竹子,你来了。”果果一下子站起来,“我被他们抓住了,你怎么才来救我啊!”
  胖子的营地早就没有人了,“我找不到你啊,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我走过去拉住果果“走了,回家了”
  “他们没有说放我呢,我能走吗?”果果有点犹豫
  “哎呀,这都没人了,你打算自己睡在这里啊,你不怕晚上有鬼来吃你啊”我吓唬果果
  “啊!”果果使劲的捂住耳朵。
  看着周围漆黑的一片我也有些害怕了,把果果送回家的路上,两旁的人家都透出昏黄的灯光,不时传来大人训孩子的声音。每次我回到家都很晚了,妈妈都会骂我“又出去疯了,你看看浑身脏兮兮的,又爬人家麦秸垛去了。出去把麦秸抧干净了再进来”
  那些时光都离我远去了,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很熟悉的感觉,很温馨。
  胖子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我在学功夫,多少他有些怕我了现在
  和果果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云姑。她背着她妈妈给她用缝纫机匝的碎花书包也看到了我和果果
  “竹子,你今天怎么出来了?”
  “云姑,我和果果去地里玩,你去不去?”我问云姑
  “好啊,你等我放下书包就和你们一起去”云姑有两天没有去寺里找我玩了
  我和果果跟在云姑的后面绕道她家去地里,云姑的家也在村子的外面,挨着一片果林。云姑家院子里有两棵苹果树,据说是红富士品种,红红的、脆脆的、甜甜的,这个季节苹果也熟了,挂满了枝头。云姑家的大门外面有一棵香椿树,长的高高大大的枝叶繁茂,听云姑说村里经常有人摘了香椿叶去吃,我尝过一次,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就再也没有吃。
  “竹子好了,我们走。”我和果果只等了一会儿云姑就放下书包跑了出来
  路上我告诉了云姑,我们打算去烤鲜玉米吃,云姑很赞成,
  当我们走到一处比较偏僻的田野之后,果果指着一块长势很好的玉米对我说,“我们就掰这块地里的玉米吧!”一开始我没有做声,当果果准备去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果果我们走,去我家地里。”
  果果一愣,但是随即很听话的跟着我后面,云姑也不解的望着我。那时,在我们小孩子的潜意识里,我们都是去掰别人家的玉米从不掰自己家的,可能是自私吧,也可能和那时父母的教育熏陶有关。但是我自从跟着师父之后师父就经常教育我,做人要诚实,不妄语。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能拿。
  我带着果果两个人来到我家地里,这玉米都是我和爸爸种的,我曾在这块土地上洒下了多少汗水和辛勤!我去到地里面捡着大的玉米剥开一点皮看看里面的玉米粒是否已经变得微黄,用指甲一按就有破了流出乳汁来。我精心挑了三个玉米掰了,从地里往外走,玉米叶打在脸上很疼。玉米都很高,地里有些黑,走出来时一缕夕阳照在我的身上,整个大地都罩上了一片昏黄。
  果果和云姑早就从附近找来了一堆枯枝干草,我们在干涸了的水沟背风处一侧挖了一个大洞,大洞的下面又挖了一个小一点的洞。我拿了一个稍微嫩一点的玉米,把玉米剥的还剩最里面的那层细嫩的皮时,把玉米放在小洞里,再铺上一层玉米叶用土轻轻的埋上。果果拿出火柴,我们先把干草放在洞里点着,然后往上放枯枝,因为干草烧的特别快,没有等树枝烧着火就熄灭了。果果就一直到处跑着去找干草,我和云姑则轮流的趴在地上吹火,当一盒火柴差不多都快划光了的时候,树枝终于烧着了,
  果果累的坐在一边喘着大气,云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刚才一直在吹火,感觉大脑嗡嗡的,左耳里面更是呼呼的仿佛是我吹火时的回音。坐在那里彷佛周围的一切都渐渐的离我远去,一种恐怖的沉寂,只有我呼呼的吹气声。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哈哈……”正当我发愣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果果突然看着我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彷佛有些飘渺有些遥远。
  我茫然的看着果果,“怎么了?”我一说话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是我的声音吗?
  看到我惊恐的样子,果果停住了笑声,“竹子你怎么了?”
  云姑从地上站起来“竹子,竹子,你怎么了”我彷佛傻了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只感到彷佛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我自己坐在无穷尽的混沌世界里,一切都那么陌生。云姑抱着我一直喊着我的名字,而她近在咫尺的脸却显得如此遥远和陌生,仿佛我根本不认识她一样。只有耳朵里不停地呼呼声让我感觉我还是我。
  “竹子,竹子……”我突然间听到了云姑的呼喊
  “云姑”我仿佛做了一个梦,使劲的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刚才的样子,红彤彤的太阳压在远处玉米的最边缘,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昏暗且美丽。一片被染红的云挂在天边,抬头仰望清澈的天空显得如此的幽深……
  “竹子,你怎么了?”云姑摸摸我泛青的头皮
  “没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云姑解释,“这两个玉米你们还没有烤啊?”
  “来来来,让我烤把”果果拿一根木棍从玉米的一头插入,然后在已经烧的很旺的火上细心的烤着,云姑拿起了另一个。
  “果果你刚才笑什么啊?”我坐在一旁给火里不时的添些树枝,想起刚才果果那么开心的笑不由得问
  “哈哈,你让云姐(果果和云姑一个辈分,都比我大一辈儿,所以他叫云姑姐姐)告诉你”我一问,果果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果果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敢笑你老大了”云姑调侃果果说
  “快说给我到底果果笑什么嘛!”我拉住云姑的手,有些撒娇的说,云姑手中的玉米一个没有注意给掉进了火里
  “你看你都给我甩掉了,这个一会儿你吃啊”云姑索性把木棍也扔进了火里“果果笑你脸上花了,满是黑”
  “好啊!果果你笑我”我趁果果不注意,用漆黑的手往果果脸上抹去,果果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手印
  “你得脸上也不能少”果果看云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放下手里的玉米就要往云姑脸上抹。云姑早就防备他这一手了,一闪身躲过了就跑,我和果果紧追不舍,到底把云姑按到地上抹了她一脸。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就在夕阳将彻底的从我们视线中消失的时候,我们的玉米也烧好了,我用一根小棍从灰烬里把烤的黑黑的玉米扒了出来,果果那个烤的很好,表面一层被烤的黑黑的,但整个还是呈金黄色的,好多玉米粒都烤的爆破了发出滋滋的响声,伴随着玉米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流口水。我把我的“黑焦炭”掰了一半给云姑,因为刚扒出来玉米还很热,烫的我直甩手。云姑捡起几块干净的玉米片,包好了开始“吸吸 哈哈”的吃起来。  “真香,竹子很好吃的”云姑一口咬下去,本来就被我们抹得黑乎乎的脸上,在嘴边又添了几道“胡子”。我咬了一口,将玉米在两个手中来回的倒腾着,太烫了。  “真好吃,比去年那个强多了”我便嚼便说,完全玩了师父告诉我的“食不语”了  果果拿着那个他自己烤的玉米也在埋头奋战,大概烫坏了,果果竟然抱着玉米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哈哈……果果,你……你干嘛呢?”我和云姑看着他那可爱样不由得爆笑起来  “果果,来你尝尝我这个,外面脆脆的里面甜甜的,很香呢”我把玉米递到果果嘴边上,果果咬了一大口。  “你尝尝我烤的这个”果果也把他的给我吃,我们三个人很快就吃完了这两个玉米。  “云姐,你快看看火灭了没有啊?我们的玉米能不能吃了啊?”果果蹲在火洞旁焦急的催促着云姑  “急什么,就你候馋,快跟你老大学学。”我坐在田埂上,看着脚下一只大蚂蚁在跑来跑去,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光头。自从剃度之后,只要一静下来自己呆着的时候我就会习惯性的摸自己的光头。有些扎手了,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硬硬的头发,师父大概每隔四五天就会给我剃一次头,今天距离上次剃头有几天了。  “竹子,快过了,云姐要扒玉米了”果果很兴奋的大喊。我走过去,云姑刚刚把那层还有些许火星的灰烬移开,下面是烧的发黑早已干燥了的土。  我帮着云姑把烧的有些结块的土挖开,一股玉米的清香带着热气顿时扑面而来。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只留下一片烧的依旧灿烂通红的云彩染红了西边的半个天。  当云姑轻轻的把玉米剥开的时候,一粒粒晶莹金黄的玉米粒整齐的排列着,那飘出的香气勾引着我们的食欲。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能是由于烤的时间还不够的原因,靠近火的一面熟的很好,而另一面却有些夹生,不过我们三个还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把它消灭掉了。按照惯例我们把吃剩的玉米芯放进洞里然后用土埋上,玉米皮由果果负责把它扔回到了我家的地里。正在我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村里的广大伯牵着牛过来了,要不是牛突然叫了一声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你们三个干什么呢?”广大伯劈头就问
  “没干什么?我们逮蚂蚱回去做酱吃呢……”云姑随口编到
  “你们又偷谁家的棒子(玉米的别称)了?”广大伯停在我们三个面前,严厉的看着我们。“我地里的那几个棒子是不是你们几个偷得,你说说你俩不好好在家呆着和别人玩,跟她出来干什么呢”广大伯指着云姑和果果说
  我知道我在村子里人们心目中坏到了极点,因为穷,在遇到师父之前村子里的人都欺负我们家。妈妈不在家,我和妹妹就成了村子里的流浪儿,捡垃圾吃,去地里偷茄子,有时候很晚了,家家户户都亮起灯时我还带着妹妹在村头转悠,因为我们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因为我们穿的破烂浑身脏兮兮的,有时候去邻居家要口水都被赶出来。我和妹妹常常被人欺负,有时候那帮男孩子找茬和我打起来的时候,如果被他的家长看到了,家长就会直接过来把我打一顿。每次妹妹都给吓哭,而我每次都咬牙忍着不哭。我知道泪水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只能让人更看不起。记得有一次和比大我一岁的二宝打架,他用石头砸破了我的头,我愤怒之下抓破了他的胳膊。晚上我一回家,就听到了二宝的妈妈的声音:“你看你家竹子把俺家二宝的胳膊抓的,你还当老师呢,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好,咋教别人啊!”
  “是吗?竹子回来了我打死她,大嫂子你也别生气了,小孩子们打架不是常有的事吗?”爸爸在给人家陪着好。我极愤怒的走进去,一言不发的看着跟她妈妈来的二宝。
  “你这个下三滥孩子咋把俺家二宝的手抓破啊?”看到我进来,二宝的妈完全不顾及爸爸在旁边就破口大骂。
  “你家孩子才下三滥呢,是他先打的我,你咋不骂你家孩子去啊!”我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这个杂种,你和谁说话呢?”二宝妈妈气急败坏的就要打我,爸爸的脸有些黑了。
  “和你说话,咋了不行啊!你家二宝不是杂种”我梗着脖子毫不示弱。
  “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家孩子的吗?她把俺家二宝胳膊抓破了,要不咱去打破伤风吧!”二宝妈妈气得脸发青,她掐着腰转头和爸爸说。二宝怯怯的站在他妈的后面一个劲的拉扯着他妈:“妈我们回去吧!”
  “你一边去,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这个笨孩子她抓你你不会打她啊”二宝妈装腔作势的超二宝吼着。
  “要脸吗?你家二宝拿砖头打破了我的头你咋不说啊!”我真的气坏了。
  “你是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撞得吧,怪在俺家二宝身上,是吧二宝”二宝妈极力狡辩,死不认错。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家二宝比我高出半脑袋去,还好意思说我欺负他,他打破了我头我还没去找你呢,你还上我家来找我爸,看我家好欺负是吧!我还就是不怕你了,有本事你就打我啊!”我不顾爸爸一个劲的拉我,我努力挣脱着回骂道
  “妈。竹子的脑袋是我砸破的,也是我先打的她,妈妈我们走吧!”二宝赌气的拉住还要骂人的他妈妈说。
  “你说你个死孩子,没事找啥事啊!让人家抓成这样活该,快跟我走”二宝妈拍了二宝一下拉着二宝就走了,甚至都没有和爸爸打个招呼。
  “人穷被狗欺啊!”那天爸爸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难得的也没有骂我。每次有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不论对错爸爸都会当着人家的面打我一顿的,这是第一次爸爸没有打我。我知道那些人我们得罪不起,爸爸打我都是为了平息矛盾。
  我上大学走到前一晚,爸爸和我谈了好久,记得他说“知女莫若父”他知道我是个懂事的孩子,绝对不会去惹事生非的,以前打我都是没有办法,不打我人家就不依不饶的。他请我原谅他。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只是偶尔会想起,想起后也就一笑而过了。
  小时候我恨过很多人,但是唯一没有恨得就是二宝,虽然他欺负过我,但是他那天说的那两句话,承认了是他打的我就让我很感动了。有时候最苦的不是被人欺负被人打,最苦的是被人欺负了还被人污蔑、反咬一口。
  广大伯就是二宝的爸爸,他看着云姑和果果没有吱声就接着说:“竹子带你们来偷棒子,你们就跟着来啊。跟着这下三滥孩子能学嘛好啊,小心我回去和你妈妈他们说。”
  我没有说话,转身继续埋着那个洞。师父说过清者自清,只要没有做坏事,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
  “广大哥,我们没有偷,我们吃的是竹子家的玉米,我们在她家地里掰的,不信你去看看,这就是她家的地。”云姑对广大伯的话很反感,听我受委屈了立刻辩解道。
  “就她家?舍得吗?”广大伯一脸的鄙夷
  “俺们吃竹子家的棒子管你啥事啊!舍得舍不得你管啊?”没想到一向软弱的果果竟然这么和广大伯说话。后来我问他这件事的时候,果果说“竹子你是最好的人了,你妈妈对你不好别人还都欺负你。别人都不和我玩就你和我玩还老向着我。看见广大哥让我不和你玩我就生气,他家二宝还不是老欺负我。”
  “你个兔崽子,反了你了,看我回去不让你妈打你”广大伯讨了个没趣,牵着牛走了。老黄牛优哉游哉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甩着尾巴,清澈柔和的大黑眼珠看着周围的一切。
  “有时候人都比不上一头黄牛啊”我没来由的感叹道。
天已经有些昏黑了,一轮月牙偷偷的挂在我们的头上,几个调皮的星星也提前出来注视着我们三个人。我们开始往回走,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
  “竹子你不会生气了吧!”果果有些不放心的问我
  “没有啊”我把眼光从一直跟着我们走的月亮上收回来“我没有生气,我没有理由生气啊。”那一刻我的心出奇的平静,原本我以为我会生气的,但是没有,仿佛刚才那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刚才只是一个幻境。我现在的心思都在想为什么月亮会跟着我走呢,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竹子,有时候真的想不透你,虽然我比你大那么多,你还要叫我姑姑,咯咯……”说到最后云姑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她那么小我叫她姑姑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吧
  一路上我们几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后来果果还唱起了“小二郎”的儿歌,引得云姑一直在笑他老是跑调“果果,这首歌没有调都能被你唱跑了调,你太厉害了。”
  我回到寺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有些怕,怕师父为我担心。走近寺院的时候,我看到篱笆门大开着,旁边还站了一个人,借着月光我看清那个人是师父。
  “师父,我回来了。”我的声音细如蚊蚋
  “刚才还去问你爸爸了,以为你回家了呢?进来吧!”师父摸了摸我的头,等我进来后随手把门带上,拉着我向屋子走去。我们的院子很大,从大门口到房子面前大概有十多米,中间师父用捡来的石子铺成的一条两尺多宽的小路。这条路是前几天刚刚完全铺好的,小石子路的两旁种了好些瓜果蔬菜,能让我们师徒两人自给自足。
  进到屋里才看到师父给我留了斋饭,师父进到屋里看到我脸上一抹全是黑的便问我边去拿来毛巾给我擦脸“弘方,侬去哪里了?脸弄得这么脏?”
  “我们去烤玉米了”我如实回答
  “那以后早点回来,用斋饭去吧,吃过了我们还要打坐呢!”师父牵着我的手坐在桌子旁边,师父的手很软,一种干燥的温暖。
  终于到了秋收的季节了,秋天是一年四季最美的季节了,秋高气爽,万里晴空无云。在清凉的秋风中果园里的果子都熟透了,苹果变得通红,表面上还挂了一层白霜。梨都由绿色变成了黄绿色参杂着它固有的清香令人垂涎。通往田里的路边上,一棵棵茂盛的大树的树叶也开始变得金黄,在秋风中盘旋着落地。秋天的早上和晚上也开始变得凉凉的了,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远和舒爽。每天早上出去练功的时候,都会看到大地上的一切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每次我低下头凝望小草上的露珠时,我的心都不由的一颤,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露珠在小草上越积越大,终于当小草无法承受它的重量的时候,露珠顺着小草的叶脉滑落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落在地上只留下一个如光热四射的太阳一般的痕迹。早上在外面呆久了,身上也变得潮乎乎的,秋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爸爸几乎从来不来寺里,我知道他不是不想我而是有难以言说的苦衷。马上就要收秋了,学校也放了秋假,那时候一到球收的季节,村里学校都会放假。因为学生太多了,今年秋收之前,上面的乡教委给村里的小学派来了俩个老师,都是我们邻村的,其中的一个刘老师都五十多岁了,并且只有初中文化。他是我们村小学的校长,当我知道爸爸的负担终于减轻了一些,我也替爸爸高兴。
  那天我刚刚吃完午斋,妹妹来了,站在寺门口喊姐姐。需要说的是自从我剃度之后,清清就跟着奶奶住在了一起。奶奶很疼清清,她从来不让清清自己来寺庙,认为小孩子家经常去寺庙里不好。而且玄清寺在村子边上,离奶奶家很远,虽然妹妹虚岁四岁了,但是却胆子很小,如果没有人陪着从来不敢走这么远的路。听到妹妹的声音我立刻跑了出去,“清清,你自己来的吗?”看到清清一个人站在栅栏外我有些意外。把清清抱进了我和师父住的屋子里,师父看见是清清也有点意外。“侬自己过来的吗?”师父把清清抱过去,放在腿上,“侬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在爸爸家吃的。妈妈叫我来叫姐姐回去,妈妈说今天要收玉米。”妹妹拘束的让师父抱着,一下子把话说完。
  “清清真乖,侬在这里玩一会儿,一会儿姐姐就和侬一起回去。”师父放下清清,出去拿了一个苹果洗了给清清吃。
  “姐姐先吃”清清接过苹果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咬了一口,清清才小心的吃了起来。我和妹妹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在遇到师父之前我们什么东西都是平分了吃,有的时候别人给了一块糖,我就把糖咬开一人一半吃,每次我们都很开心的分享着每一块糖果,半块糖果的甘甜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师父一直都在和妹妹说话,给她讲故事,吃完苹果后妹妹已经不拘束了,师父还帮妹妹把满是污垢的脸、胳膊、手用皂角水擦洗干净,洗干净了的妹妹显得更白嫩更可爱了。
  “师父,给妹妹洗洗头发吧!她的头上全都是虱子”那时候农村里的小孩因为脏,十有八九头发上都生虱子的,还有白色的机子(虱子的卵)。我之前头上也有,痒的时候恨不得把头皮抓破。师父是一个很干净的人,我没有剃度之前,她隔几天就会用洗衣粉给我洗下头(那时候村里的人洗头发都是用洗衣粉的),在练功之余还会把我抱在怀里给我拿虱子,每次我都忍不住会在师父的怀里睡着。妹妹得头发上有很多,又因为营养不良,头发又少又干黄。记得以前我经常给妹妹捉虱子,捉到了放在大么手指甲上一挤就是一包子血。我帮师父打来热水,和师父一起给妹妹洗头发。寺里用水还是很方便的在寺后面的柳树林中就有一口石井,那是邻村的几个施主为了还愿专门给寺里打来用的,里面的水又清澈又甘甜,有时候很多村里的人也会推着独轮车来这里打水吃。井的旁边有一根木桩,上面拴着一盘绳子,绳子的一头是一个木桶垂在井里。每次都是师父把水打上来,倒在两个小木桶里,然后我把水拎进寺里去,师父说这也是我修炼的基本功中的一种。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妹妹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已经出门了。妈妈还在家,看到我和妹妹刚回来很不高兴的问我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在烧水,一会儿要带的地里去喝。我和清清往地里走,虽然地离家很远,清清一路都没有停下说累。到了地里,远远地就看到大伯和爸爸已经把玉米【刨】(用一种成人小臂长的榔头模样的东西,我们这里叫做“捯口子”。一般是用左手扶住玉米杆,右手抡捯口子把玉米杆从地上刨出来。)了一个地头了。刚【刨】下来的玉米棒子还都没掰还在上面。看到我来了,爸爸叫我先去掰那些没有【刨】下来的。我忙一头钻进地里,横着一路掰玉米。记得那时候我刚刚能和玉米棒子一般高,双手握住玉米的顶,使劲往下一掰,有的玉米棒子底部很脆,一下子就能掰下来,但是有的特别是干白的那种,根本就掰不下了,要使劲拧半天。怕爸爸他们赶上我,我故意提前了一段掰的。可是纵使我很努力的去赶,全然不顾玉米叶划到脸上,还是不一会儿就被爸爸和大伯赶上了。我更加着急了。掰下来的玉米也基本都乱扔了。本来爸爸要求我把玉米集中一个地方放的,一小堆一小堆的也方便装麻袋拉出去。
  看到我把玉米仍的到处都是,爸爸批评了我一顿,说做事要认真,不能草率马虎即使是的的慢一点也没有关系,关键要养成良好的习惯。虽然小时候跟爸爸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爸爸对我一些性格的形成却有着很大的影响,他总是利用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来教诲我该如何做。因为我的速度实在是赶不上爸爸他们,后来大伯和我一起掰,爸爸自己【刨】。大伯的速度很快,我只走三陇都赶不上他。后来在我的一再请求下爸爸同意我也【刨】玉米。那个捯口子很重,我右手提起来沉甸甸的,根本就轮不起来,后来我就用两个手握着高高举起刨下去。爸爸在一旁“喀、喀、喀”的刨的很快,我刨半天才刨下一颗玉米杆来,还累得不行。刨第二颗的时候,一个没有瞄好,捯口子把玉米从根部一下子削断了。我一下子茅塞顿开,这样很快的干什么还非得把它根刨下来。当我砍得正欢的时候,爸爸看到了我的方法。他走过来说不把玉米跟刨下来不行的,要不然豁地、耘地的时候豁不下来。“做事不要偷懒,你再做的时候要先问问大人能不能这么做。”爸爸一边说着一边费力的把我没有刨下的根刨出来扔在了一旁。地很硬,有的时候一下子下去,只能刨下很小的一块土,有时候还会刨偏了。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这么累这么难,没有刨几棵我就感觉手掌里热热的、麻麻的,好几次“捯口子”都要从手里脱落出来。就这样我有时刨玉米,有时掰玉米棒子,清清则在地头上安静的看着几个蛐蛐在草丛里爬来爬去,有时候我碰到了那种很细很嫩的玉米杆就会拉下来给妹妹,这种玉米杆很甜,像甘蔗(不是通常的那种黑色的粗甘蔗,而是我们这边的一种长的很像高粱杆的甘蔗,通体呈绿色,嚼起来汁多也很甜。)一样,每次妹妹都很开心的把它掰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拿在手里很小心的吃。而这种玉米杆上长的那种很小的有着常常嫩嫩红缨子的玉米棒子,都会被妹妹把红缨子扯下来当胡子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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