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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应如是

[事迹传记] 一位80后女孩的学佛习武人生(不断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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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午我带师父去了奶奶家,奶奶是个虔诚的佛教信仰者,她热情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做了一顿饭招待师父。那天师父给奶奶讲了好多关于我佛的典故。
  和族长协商之后,师父又住进了祖屋。我们像往常一样练功,因为我几乎自学会了小学的全部功课,开明的爸爸允许我可以不去上课。这样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师父在一起,甚至有时候我会跟随师父去外面化缘。在周围的村子里我也算是个名人了,小小年纪就会那么多的知识,这不知羡慕坏了多少不识字的父母。每当我跟随师父出去化缘时,别人都会对师父说,这个孩子聪明一看就有佛相。师父在我们不练功的时候就给我讲释迦摩尼佛祖悟道成佛的故事,给我讲佛法教义。也是这一时刻我开始真正的接触佛法,顿悟教义。
  村里人嘴很碎但是却也健忘,以前的那些风波都随风淡去了。因为师父知识渊博、为人淡泊自持。以前师父在外村宣扬佛法,结下了一些善缘,很多人听说师父回来后,都来村里拜谒。也许是从众心理的成分在里面吧,信仰我佛的人越来越多。
  即是为了留住师父,也是为了给自己留名。老族长召集了村子里的青壮年在农忙之余担土打坯,村里的富裕之家也出钱出木材。不到半个月就在村边的清水湾旁边盖起了三间宽敞明亮的庙宇。这个地方是师父亲自选的,她喜欢这个地方,这里远离了村子的喧嚣,一出庙门就是一汪长着芦苇的清水湾,庙宇的后面是一片柳林。一走近庙门就让人浮躁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这里固有的宁静让人的仇恨和欲望都荡然无存。
  庙宇的落成大典那一天,周围村落的人都来看,那天是我见过村子里最热闹最喧嚣的一天,强子的妈妈为了祈求她的子嗣绵延,出钱塑了我佛金身。我在师父的后面我们进行了拜佛仪式。
  五六月间正是庄稼成长的季节,今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得特别好。因为妈妈不去地里干农活,爸爸又要教书又要四乡八村的收废品。所以家里的农活几乎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有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我早上练功之后都要匆匆的赶回家,爸爸已经把饭做好了,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天还不是很热的时候,我就扛着爸爸专门为我打得锄头带着一壶水去地里除草。家里的离家很远,还要经过一道一尺宽的独木桥。那段时间几乎可以用早出晚归来形容。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我弓着腰仔细的除草,确切的说是麦蒿,怕不小心把小麦除掉。清楚的记着我家的麦田一共是四十陇(有时是四十一陇)我每次锄草时都揽着三陇走,走到了地的劲头再揽三陇折回来,就这样我在我家的麦地里挥洒着汗水走着曲曲折折的路。有时候觉得自己走出了好大一段路了,当我直起腰来抬头看的时候,离着麦田的尽头那棵杨树还是那么遥远。于是我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当到达那个目标时我就停下来歇息一下,顺便在周围茂密的草丛里捉好多蚂蚱,用一只狗尾巴草串起来,这些蚂蚱被带回家后放上盐一盐就是我们晚上的就饭菜了。在那空旷的麦地里,周围三三俩俩可以看到也在地里劳作的大人,我独自的劳作着,周围除了蝈蝈的叫声异常的宁静。有时候我不得不清清嗓子来证明有人的存在,咳嗽一声之后我又会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可笑。就这样整整的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把那四亩地的草全部锄完,中间爸爸和师父都有来过帮忙,小妹还跟我来过几次。
  下了几场雨后,地里基本没有什么活了,我安心的在玄清寺里听师傅讲法。师父本来不想给这座小庙起名字的,但是族长却坚持是寺庙就一定要有名字,通过和师父的商议最后决定叫玄清寺,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庙门口挂了一块写着玄清寺的木板,上面的那三个清朗刚毅的字是爸爸写的。爸爸从小练习书法,他的书法造诣已经很高了。
  庄稼人都管收获粮食叫“忙秋”因为我们要在夏雨来临之前把麦子收割完然后把玉米种上。这几天全村的人都在不分昼夜的抢收着,谁也不想一场大雨来临后把精心伺候的小麦都给冲到地里。(因为当小麦成熟之后,麦粒就很容易脱落,夏天的雨很急,在雨水的冲刷下大多数的麦粒都会掉落在田里,然后就着雨水发芽,一季的汗水就会这样付之东流。)我和爸爸这时候就会不分昼夜的在地里收割,因为长时间的挥舞镰刀,手心里被磨起了好几个血泡,后来血泡破了,我刮上一点“嘎啦皮”(嘎啦在我们这边就是贝克的意思,“嘎啦皮”是一种一面有着贝克皮的白色固体,从上面刮下的白色粉末好像有止血消炎的作用。小时候那个东西是家里的必备品,但是现在却再也看不见了。)粉末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烂布条一裹继续割麦子,后来血凝固之后布条都撕不下来了。最终我双手的指根处被整整齐齐的磨出了一溜茧子。终于地里的麦子都割完拉到了打麦场里,爸爸把打麦场用石轱辘压得平平的硬硬的,准备打麦子了。
  打麦子的大体程序是,先把麦子杆用铡刀铡去,均匀的铺到打麦场上,然后用牛拉着轱辘从外圈开始一圈一圈的轧,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中途还要有人把麦子翻一个个,抖松。终于轧好之后,就是“起场”,把被轧掉麦粒的麦秆挑起抖几下都垛在一起,这时打麦场就只剩下麦粒了。然后就是“扬场”,在一个有微风的天气把和着芋头(麦粒外的那层包皮)的麦粒集中到一块,一个人用专门的木锨把麦粒高高的扬到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形,麦粒们重重的落在地上然后跳开,像一群可爱的小精灵。这时芋头皮就会随风飞走,然后再有一个人负责用大竹扫帚把没有飞走的芋头皮轻轻的扫掉。经过这道程序后小麦就很干净了。最后就是“晒场”把收获的麦子在打麦场上晒干后,就可以装麻袋存仓了。其中次一点的小麦就用来缴纳公粮。
  终于忙完了秋,师父帮了我家很多忙。爸爸为了表示师父对我照顾和教诲的感谢,送给了玄清寺三十斤小麦,正好加上我和师父拾麦穗打的五十多斤麦子,寺里已经有了比较充足的粮食。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的收成难得的好,听爸爸说大概有亩产7、8百斤,但是除去了缴纳公粮,剩下的粮食大多都用来还借人家的粮食了。不过很庆幸的还剩了些,也许勉勉强强可以支撑到秋季玉米下来。  忙完了麦收,接下来就是紧张的种玉米了,在一场夏雨过后,等地里稍微的干燥一点时,爸爸推着玉米种子,我拎着一个小木桶就去地里了。那时的玉米的播种也很落后,每次都是爸爸拿着铁锹在前面挖坑,我把两粒种子放在坑里,爸爸再把挖下一坑的土把种子埋住,我再用光着的脚丫把土踩实。这种播种的方式很落后却也很节约种子,能够保证没有漏苗。每次回到家,我独自一个人在田野里散步的时候,眼前总是可以浮现出一老一少在烈日下点种玉米的情景。  当地里的农活告一段落的时候,学校也开学了,我直接上了六年级。云姑因为学习不好留级,就这样我们成了同班同学。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生活很充实,早上练功,然后上学,放学后听师父给我讲经。六年级的知识我都已经基本掌握了,在开学初的一次测试中,我考了班上的第三名,云姑甚至语文还没有及格。我不想在学校呆着了,在这里我遭受到都是嘲笑、嫉妒、打骂和屈辱。那时我对佛已经有了比较宏观的认识了,甚至和爸爸讨论的时候,爸爸对于我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看法和解释都有些诧异。我对爸爸说我要皈依我佛,我要做一个师父那样的人。我不否认,那时也许有一丝新奇参杂在我的脑海中,我特别想穿上僧衣,像师父一样打坐唱经。  玄清寺的香火在那一年异常的鼎盛,终于今年风调雨顺获得了大丰收。因为师父的渊博和对佛法简单易懂的阐释和宣扬,师父的名字传遍了四乡,供奉也多了起来,甚至有好多外乡的人慕名而来听师父宣法还愿。  我不去上学了,因为该会的我都会了,我不想在那里浪费时间。爸爸开始不同意,强制我把从玄清寺拉到学校,可是只要他松开我我立刻就会跑掉。我的倔强众所周知,爸爸终于妥协了。就这样,我在师傅宣法的时候都会静静的坐在师父的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有关于三归依、佛法大意、缘起的人生宇宙、业力的因果律十五、因缘与果报、宇宙器界概况、方便五乘佛法、人天二乘和五戒十善等一系列的佛法大意,我都是在那时接触的。那天,师父宣法完了之后,在佛像面前,我和师父说我要出家,我要像她一样。师父问我为什么,当时我的回答是“脱离苦海,渡化众生。”师父没有回答我,只是恭敬的给佛上了香。  爸爸同意我剃度了,我很意外。后来师父告诉我是她找的父亲,把父亲说服。但是父亲作为一名宣扬科学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同意我出家信仰佛教是很难的。好在那时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是我佛的信仰者,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7月11号,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师父给我举行了剃度仪式,并赐我法号“弘方”。之前师父特异买了灰白棉布,给我缝制了僧袍僧鞋,当我穿着僧袍跪在师父面前接受剃度,看着自己的头发从眼前飘落时,当时我内心的新奇和激动是难以抑制的。   当时大概才六点左右,早晨的阳关刚刚升起,寺庙门口的大槐树上停满了麻雀,一切都静静的。师父说剃度必须要在早上进行,旭日初升我佛慈慧的光芒洒向大地,在清净和清新中更能靠近我佛。随后师父送给了我一串檀木佛珠,每个佛珠上都雕刻着一尊小佛。爸爸是看着我剃度的,妈妈和奶奶也来了。爸爸虽然不信佛,但是他虔诚的坐在蒲团上看着我们举行这个仪式,中间他没有说话,等我的头发一束束掉落的时候,爸爸落泪了他对师父说了一些话,大致的意思是,是我的报应让孩子这么小就受这么多的苦,希望师傅能渡孩子早日脱离苦海,我也不奢求什么了,这个孩子比较倔,只要她喜欢快乐就行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没有剃度之前都是比较散漫自由的,只是听师傅讲法,没有系统或者正规的念过经书。剃度后我就随师父睡在寺中,说起来不好意思,我晚上睡觉爱做梦,而且做得梦都能在早晨醒来时清楚地记住,记忆里似乎没有几天是不做梦的。因为做梦的缘故有时候我想小便了往往醒不了,梦中就在到处找厕所,找到厕所尿过之后感觉身下一湿,才发现刚刚自己是在梦里,最重要的是我尿炕了。在寺中的第一天我就尿炕了,当时我睡着师父的身边,当我发现自己尿炕坐起来的时候,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心里扑通扑通的怕被妈妈知道了挨打。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寺里,旁边睡的是师父。这时候我更害怕了,确切的说是害羞。每个人在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或是敬重一个人时,他希望自己展现在对方面前的永远是最好的那一面,而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的缺点。那时我就是这样,悄悄地爬起来准备把褥子拿出去,师父却醒来了“竹子这么了?做恶梦了吗?”看到我坐在炕上师父急忙起身把我抱在怀里关切的问我。
  “师父,我尿床了。”红了脸我不好意思的对师父说
  “那快把裤子脱下了,别把小屁股沤坏了。”师父给我把尿湿的裤子给我脱下了换上了一条新的。
  “竹子快睡吧,没事!”师父把我放到她的褥子上,给我盖上夹被。我听着师父在外面舀水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五点钟,师父就把我叫醒了,师父说我们要做早课了。此时天微微亮,村子里不时的传来公鸡的打鸣声。师父帮我穿戴整齐,洗手净口之后来到西面的那间屋子里也就是我们的大殿。师父打开殿门,我随着师父恭恭敬敬的走进大殿。师父先是用掸子把佛堂打扫了一遍,给佛祖供上一碗水,三个苹果。随后让我学她的样子拈香礼佛,随后就是合掌长跪颂佛号一千遍。我虔诚的跪在佛前,心变得空灵平静,彷佛一切苦厄与不快都离我远去。耳畔只有那越来越清晰的诵佛之声。也许未接触佛法的人不曾体会到,当你专心的一直颂唱佛号时,你会感觉到一种超脱、一种宁静、一份庄严祥和,一切欲望和喧嚣都离你远去……
  礼佛之后师父给我开示了《多心经》,然后教我诵读了二十一遍……。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我们开始站桩,练习武术,八点整用早斋……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早餐过后就有一些村里的老头老太太来听师傅讲经了,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天都要来的,还有就是常常会有外村的外乡的风尘仆仆的来寺里许愿还愿的。师父往往会讲一些经书里的典故,比如地藏菩萨经里讲的,女子为救母亲而前往地狱的故事。那些佛教的忠实信徒们听得连连点头。师父往往会讲一个小时左右的经书,但也不是每天如此。随后师父就开始指点我去学成系统的无踪拳法,我要把一套里面的三十六招都连贯熟练的学会了才能进行下一套的练习。其实成套的功夫招式并不难学,难学的是功夫的意。有时候一套功夫不同人打出来的效果很不一样,这就因为他们所领悟的意不同。师父的这套“无踪拳”拳掌变换自如,力走轻灵、迅捷无比,再结合对人体各个穴位的有效制衡,这套功夫在健身自防的前提下也有不小的攻击力。师父说她不肯收其他的徒弟也是怕那些人学了功夫却行不义之事,而陷入苦厄的轮回。所以师父一直在教育我,武功一定不可以用来行恶、报复。功夫只有在心存善、义的人身上才可以发挥其救世渡人的本质。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师父算不上佛学大师,武功也未必能够和四大门派相提并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师父躬身力行,在极力的践行着我佛慈悲度人于水火的责任。中午的小村落,除了知了嘶声力竭的叫声之外,村子里异常的安静,偶尔有旁边草丛放养的牛抬头高叫一声。这是一个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的季节。我小时候对自己各方面都比较满意,但是有一点我却试图改正而却无能为力,那就是容易犯困。不能说我不喜欢练功、更不能说我对练功没有兴趣,但是我却能在站桩时进入梦乡而不自知,而当我猛然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站着睡着了,这么短短的时间却做了一个不短的梦。和师父说了师父也不得其解,却从那以后经常担心我会从桩上掉下来,而我照睡无误,却从未摔下过。下午我们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去练功、有时候师父教我读各种佛家典籍、也有时候师父带我去寺后面我们自己开垦出来的土地上给那些作物拔草松土。师父依旧会抽时间去其他村子里宣法,只是不肯让我去,原因我至今也不明白。晚上用斋之后,师父就叫我一起和她打坐。打坐是很有讲究的,盘坐之后双手放于膝盖之上,全身放松。此时把意念都集中在一点上,随后让自己的思想变得空无,也就是摒除一切杂念。无意识的让气息平缓(初始是要有意识的训练,),让内府之气游走全身。有很多人打坐时会睡着,那时没有用的,打坐时应该是人的大脑最清亮最清醒的时候,我打坐时除了第一天就没有再睡着过,而我从打坐中也受益匪浅。
  佛法是否真的可以救人于水火,可能很多人都对此质疑,但是我却深信不疑,不仅仅是因为由于佛法的缘故我可以保持一颗平常心,让我从嗔、怒的苦海中解脱出来,、;也不仅仅是因为佛祖让我碰到师父让我感受到了善和众生平等,而是因为我曾经亲眼见证了一个佛教信徒生命的升华。我清楚地记着那是在我剃度后的第三天,因为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那天师父讲禅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睡着了,过了不久就被一个老人的哭声给吵醒了。我狠狠的自责了自己一番,我对佛祖是无比敬重的,在佛祖面前睡着让我很自责。老人的哭声很大,我的注意力被她给吸引过去了。周围的人都在听她哭诉,甚至有的人都听得落下了眼泪,师父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老人的哭诉。
  这个老人我是认识的,听奶奶说她刚结婚两年就男人就病死了,男人死的时候除了两间破屋子和一个尚未满月的男娃子什么都没有留下。娘家人让她改嫁,甚至她公婆也劝她改嫁,但是她都置若盲闻。“余嫂子傻啊,怎么劝都不听,非要留下来把儿子带大。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奶奶每次提到余奶奶都嗟叹不已。余奶奶自己把孩子带大,并靠织布给儿子盖起了三间新房。但是她的儿子却并未因为余奶奶的艰辛而努力,反而变成了一个吃喝玩乐、小偷小摸的泼皮无赖,在这一带村在里横行霸道,惹的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好不容易余奶奶托人给他找了个外地的媳妇,却因为他去调戏别人家的小媳妇,偷鸡摸狗品行不正而跑了。就这样一个守了大半辈子活寡的老人和一个跑了媳妇的儿子住在一起。她儿子已经四十好几了,一直好吃懒做不肯干活,都是余奶奶靠织布赚点钱来养活两个人。余亮还经常去邻居家偷东西,鸡、蛋、钱、甚至窝窝头,凡是能偷得他都偷,为此他没有少挨过别人揍,但是打过了之后还是老样子。村里人就感叹“狗改不了吃屎啊,这打也没有用啊”,从此村里人都提高了警惕,加强了防范,一看到他就如临大敌。不久前老街的洪伯伯家儿子刚娶了媳妇,余亮看到人家媳妇好看,就趁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去调戏,被刚从地里回来的洪伯伯堵了个正着。洪伯伯气不过叫来几个本家兄弟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除了一点外伤,他身上没大碍却是全身发麻、四肢无力,走路都困难。练医院都检查不出这是得了什么病。而村里人却就此传开了,都说这是报应,是佛祖对他的惩罚。
  余奶奶在佛前哭诉:“都是我上辈子造的孽啊,生下个如此无行浪荡的儿子,希望佛祖惩罚我吧!我的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啊,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等我死了后谁照顾他啊!”旁边的人无不动容,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再不肖也是父母的心头肉啊。余奶奶又爬到师父的面前一个劲的作揖磕头求师父救救她儿子。“人家都说你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下凡,师父帮帮我吧,让我那个混账儿子好起来,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师父连忙掺起余奶奶,“侬老人家一心向善,爱子心切佛祖肯定会保佑侬的。如果侬的儿子也能忏悔自己的过错,改邪归正的话,佛祖也会让他好起来的。”
  “那师父快帮帮我那孽障儿子吧!怎么做才行啊”余奶奶焦急的问
  “日落之前让他来一趟寺庙,参拜一下佛祖。” 师父沉吟了一下
  我当时听到师父的话有一丝的疑惑,但是随即释然,师父做的一定是对的。
  下午我们没有练功,我一直陪师父在大殿里诵读《地藏菩萨本愿经》,当太阳的热情稍稍减弱,三三两两的村民扛上锄头去地里锄田,夏日中午的宁静被打破,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余亮来了他是被余奶奶用我们那里独有的独轮小推车推来的。余奶奶放下小推车时,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跟着余奶奶来到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这些人都是往日深受余亮祸害的人。人们听说要让余亮好起来,都产生了隐隐约约的担忧,因为平静的日子、提心吊胆的防范余亮的日子刚刚接受不久,他们不想这种难得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余亮很尴尬的,他可能想过自己的千万种活法,却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如此状态的在人们面前承受各种复杂的眼光。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做“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对此余亮心里只剩下了后悔。
  众人都看热闹的姿态围在寺的门口,余亮就靠坐在车子上,彷佛得了软骨病,他的胳膊和双腿软软的耷拉着。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说出门的时候,余奶奶一个老人怎么也搀不动余亮,老人去请人帮忙,大家都借口忙,没有人肯过来。余奶奶无奈之下给周围的邻居跪下了,为儿子所做的坏事道歉,求人们帮帮儿子。余亮很愤怒,一个大男人看着母亲下跪来求别人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纵使他无情到了极点,也无法不为此动容。
  “让他进来吧”师父起身迎了出来
  “他走不了,站也站不起来啊!”余奶奶扶住儿子,一个年逾七十的老人去掺扶一个正当壮年的大男人,看到那一幕我内心忽然升起一股子悲凉,鼻子一酸就忍不住要流下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着余奶奶吃力的去掺扶余亮,周围的人依旧持观望的态度看着,我想他们的内心肯定也很矛盾。
  “多积德善,福禄无边。阿弥陀佛!”师父宣了一声法号,上前帮助余奶奶去掺扶余亮,周围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主动搭手把余亮抬了进来。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余施主可曾了悟。”师父问跪伏在佛像面前的余亮
  我看到余亮的泪水流了下来,随即呜咽的痛哭……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看他在佛祖面前哭泣,他终于领悟到了母亲的一番苦心,他终于为自己平日的所做作为而懊悔了。
  师父给他讲了一下午的孝悌之意、佛法慈悲、人应向善的因果典故。如此好多天,当余亮真正的悔改发心向善的时候,师父开始时常指点他用气和一些简单的肢体训练,余亮的肢体可以运动了。一个多月之后,余亮竟可以站起来自己行走了。村里人都大呼奇迹,师父被人们称作菩萨在世。对此师父说,一心向善的人心静平和,不会受各种欲、惧、贪、嗔等业障折磨,不会为自己所做的坏事而担心受怕。有时候人是自己的佛祖。余亮做坏事,别人在提防他之时,他也在担心坏事做绝会遭报应,他的病是心魔。当他忏悔后,改过自新了也放下来这些心障,自然就可以好了。
      余亮真的改过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老老实实的跟老娘过起了生活,荒芜多年的地也拾了起来。开始村里人仍然提防着他,但是到后来发现他真的改过了,也开始不时的救济他家。而且在年底通过有心人搭桥,他娶了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余亮其实很手巧的,最后他自己通过摸索竟然学会了雕刻和木艺,闲事就用木头雕一些木碗、木勺,攒木桶,做木板凳来卖。家里的条件也逐渐的好了起来。
  余亮一直对师父感恩不已,经常来听师父讲法,他逢人就说没有师父,他这辈子就完了。后来他还用一棵百年桃木的主干,费时几个月雕了一座佛像捐给了寺里。师父后来说过,我佛救人不是单纯的拘泥于生死,只有救心才是真正的度人。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穿上僧袍在寺里跟随师父诵经的时候,云姑仍然在教室里读书,果果也因为年龄太小不满八岁而不能上学。这两个人是我在回忆童年小学生活时唯一会让我在诸多的苦涩中得到一丝安慰的人。云姑几乎每天下学都来寺里看我,有时侯还会给我带来好多好吃的,比如她妈妈做的香香脆脆的锅贴、飘香四溢、令人忍不住流口水的芝麻盐,有时候还会是一个苹果、一个香甜的大鸭梨,我知道好多时候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省下来不吃留给我吃的。云姑每次都给我讲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谁和谁又打架了,小胖子又把谁打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云姑每次都是在寺里做完作业才回家,她的成绩依旧像往常一样,不好也不坏。我会经常教她语文,尤其是文言文。我曾设想过,我应该是生在古代的,对于文言文我有天生的天赋,第一次接触到文言文时我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它,并且可以简单的理解它的意思。当老师的爸爸对此也很惊奇。云姑的语文尤其是文言文理解很差,每次我给她讲完之后,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把我抱在怀里亲亲我的光头很夸张的说:“竹子,你太厉害了,小神童啊!”这个亲昵的动作现在想起来仍然让我怀念不已。云姑的语文成绩可以及格了,却并没有因我的努力而出现奇迹。我对此很耿耿于怀,我求师父帮帮她,师父说每个人的悟性不同,也就是佛家讲的慧根不同,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读懂领悟的东西,对云姑来说可能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在这方面的慧根只能让她走到这里了。后来我也就释然了,云姑学习不好,但是她织毛衣却很巧,她几乎会所有的针法,我们这一带没有几个人比她织的好,这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有时候她执意教我织毛衣,一边指点一边说:“竹子也有要我教的时候呢!”
  因为果果不用上学,他几乎每天都黏在寺里,刚开始他看到我有些泛青的光头、穿着一袭灰布僧袍时,他用很崇敬的眼光怯怯的对我说:“柱子,你真好看。”
  那时我的内心是一种自豪,真的,是一种小孩子洋洋得意的自豪感,我一本正经的对果果说:“以后不要叫我竹子了,我已经剃度出家和你们不一样了,竹子是我俗家的名字以后不用了,师父给我起了法号,以后你就叫我弘方吧!”
  师父后来也曾和我说过,虽然我骨骼清奇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但是她决定收我做徒弟,却是因为她发现我身上有一股聪慧祥和之气,她从我圆圆的稚嫩的脸上感受到了佛的慈悲、从容以及坚韧不舍。当我剃掉万缕发丝,决定斩断一切业障尘缘时,我的法相我的真我也浮现了出来,用师父的话说“有一股清儒淡然之气”。记得将要和师父离开去南方时时,爸爸曾经给我照了一张我光头穿僧袍是照片,那是我七岁之前的第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我至今都完整的保留着,照片上的我站在师父的旁边双手合十,有一股难得的离世脱俗的纯洁淡然之气。
  果果每天都黏在寺里,所以他的姐姐也经常来这里找他,每次她都蔑视的斜眼看着我说:“跟这个臭尼姑玩什么,以后别理她了,不顺死人啊(顺人就是烦人的意思)”说着便拖着果果离开了。每次我都静静的看着她离开,因为师父说过,她就是我的一个业障,我要淡然面对,不去想它不去在乎它,自然内心就平和了。果真以后我再也没有为此而生过气。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那么几个人堪称你命中的克星,第一面见了就觉得不顺眼,没有原因的处处都与你做对,他们就是你的业障,是用来磨练你的意志的,克服了它们你就朝着佛祖迈进了一步,就犹如唐玄奘取经中的81一难,这些人就是你“取经”路上的一难。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果果并没有因为她姐姐的阻挠而减少来寺里的次数,果果似乎更加迷恋和我在一起了,每次我的话他总是深信不疑,师父讲法的时候他也会静静的坐在后面听,但是很多次他都打起了瞌睡。果果曾经问我:“竹子,每天坐在这里你不腻歪吗?(腻歪即厌烦的意思)”他的问题让我很吃惊,“为什么会腻歪呢?你不觉得佛很伟大吗?他保佑善良,度化世人。而且师父讲的佛法故事也很有趣啊,你为什么会感到腻歪呢?”
  “我一听你师父讲就有点想睡觉。”果果红了脸仿佛做错了什么一样
  “可能你与佛无缘吧!”我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果依旧来听禅,也一如既往的打瞌睡。日子过得很快,转眼炎热的夏天过去了,秋天用落叶来昭示着她的到来。我很喜欢秋天,说不上为什么,秋天的萧索、飘飞的落叶总会让我的内心有些惆怅却又无比的平静。很喜欢在夜幕降临后,陪着师父来到寺院后面的柳林里,走在厚厚的落叶上,寂然无声,皎洁的月光透过柳树的枝杈斑斑驳驳的洒在我们的身上。一抬头,才猛然发现柳树上的叶子竟然几乎都掉光了,为数不多的些许黄叶在树梢上伴着秋风起舞。农村里秋天的夜空很美,抬头仰望或亮或暗的数不清的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一轮明月洒下柔和却又清冷的月光,让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辨。穿着略显单薄的僧袍,彷佛置身清冷宁静的仙境一般,感受到一股沁入肌肤的清凉,像秋水、像一个安静的梦。拉着师父的手,触到师父的胳膊,感到一股凉意。摸摸自己的胳膊也是一样清爽的凉。我们安静的走着,内心彷佛是一口历经了无尽岁月的古井,深邃、平静、清凉、波澜不惊。
  秋收的季节快要到了,田里的玉米开始由青绿色开始慢慢的变黄。在我的一再恳求下,师父同意我每天可以出去玩。听到这个消息果果欢呼雀跃了起来,因为大家都欺负果果太软弱,长的又瘦小,所以没有人肯和果果玩。我在寺里的时候,果果都是一个人孤单的在玩。
  “竹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果果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在凹凸不平的田间小路上疯跑。
  “你看,这里有这么多野葡萄,上次和妈妈来看到的”我们跑的气喘吁吁的,在一处偏僻的沟渠边上,果果指着一片野葡萄棵兴奋的对我说。(野葡萄是我们给它起的名字,它是一种大小如黄豆粒像葡萄般一串的一种植物的小果实,没有成熟的时候是绿色的,成熟后现紫黑色。味甜,里面是绿色的有小小的种子。小时候我们经常寻了来摘着吃。)
  “真的,果果你太厉害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野葡萄呢。”看到在宽大的叶子下不时透出点点紫黑色的野葡萄,我也很兴奋。那天我们摘了好多,美美的大吃了一顿。果果很有心的带了一个塑料袋,我们把吃剩下的都装在了里面。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虽然说秋天已经来了,但是中午的阳光依然很强烈,照在身上热热的。我们寻了一块玉米地下的阴凉,拿干草铺了,仰面并排躺在哪里。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竹子,我们下午来地里烤玉米吃怎么样?现在的玉米都嫩嫩的正好烤来吃呢。”果果躺下后提议说,我仰面望着高高的湛蓝的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晴空,一丝白云都没有。  “好啊”我随手扯了一根毛毛草(就是大家所谓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叼在嘴里,这似乎是我们农村里孩子的一个共同习惯。  “果果,我给你编一只小兔吧!你快去拔一些长一点嫩一点的毛毛草来。”我对果果说,果果很兴奋的爬起来去拔。  在农村随处都是茂盛的杂草和庄稼,我拼命的吸了两口青草的芳香,放松了全身,凝望着天空。  “竹子,这些够吗?”果果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大把毛毛草  “够了,太多了”我从里面细心的挑了一些符合我要求的毛毛草,开始编小兔子。那是我闲来无聊时编着玩摸索出来的编法,编出来的小兔子很像。直到我现在仍然清楚地记着怎么编,我还记着编一只小兔子要用9根毛毛草。 “竹子,这些够吗?”果果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大把毛毛草  “够了,太多了”我从里面细心的挑了一些符合我要求的毛毛草,开始编小兔子。那是我闲来无聊时编着玩摸索出来的编法,编出来的小兔子很像。直到我现在仍然清楚地记着怎么编,我还记着编一只小兔子要用9根毛毛草。果果拿着我编的小兔子很高兴,有时候他真天真的像个孩子,虽然我的年龄比他还小一岁。  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一种野菜叫“阳沟子菜“。那是一种叶片狭长饱满的野菜,味甜,它的叶片的两翼都向上翘起,像家里排水的阳沟一样,因此被叫做“阳沟子菜”。另外还有一种菜叫做“曲菜”,它的叶子宽宽的边上还有很柔和的锯齿,叶子整体显深绿色,叶脉稍微有点红色,撕开叶子会有白色的乳液流出,吃起来有些苦,后来我才知道它还有药用的价值。这两种菜几乎是那个时代我们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大人就开始教我们认这些野菜了。爸爸很喜欢吃“曲菜”,“曲菜蘸虾酱(大概是用海里的虾米打烂发酵制成)”也是那时候每家饭桌上唯一的菜肴。师父每次都是用“曲菜”蘸着盐水吃,我不喜欢吃曲菜,因为它有时候很苦,我喜欢吃曲菜,有着一股甘甜味,但是师父不让我多吃,她说吃多了会跑肚子的,师父让我多吃些曲菜和婆婆顶(就是蒲公英),说这两种菜虽苦但是却可以清热解毒、具有降火的功效。师父是南方人,但是她对北方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后来我才知道师父是读过大学的。师父在77年第一次恢复高考的时候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后分配了一个很好的工作,再加上师父长的小巧漂亮,除了南方人固有的淡雅清丽的气质外,又因为从小学习武术更有一股洒脱豪放之气,所以追求她的人很多很多,当时她和单位的一位男同事很谈的来、走的很近。但是一个某单位的**对她也是倾慕已久,一直在死缠烂打。当他得知师父和别人走的很近时,他以为多次被师父拒绝是那个男同事从中作梗。不久师父的那位男同事被莫名的开除遣送回了老家后,但是师父依旧拒绝了他。在那个**恼羞成怒后一直在骚扰师父,师父的单位也对师父施压,处处压制排挤她,最终师父的父母被活活的气死了。师父很伤心想要报复那个**,但是很幸运的她遇到了一位老居士,他开导她、引导她向善,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师父从那时起开始接触佛学,并在25岁那年出家做了尼姑。这些我都是在师父的姑姑那里听到的,她的姑姑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她由于历史原因一生未嫁、老年之后发心向善活到了九十多岁,师父不论去哪里都经常回去看望她。
 楼主| 发表于 2010-5-8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我和果果挖了好多野菜,回寺里的那条羊肠小道是经过我家门口的,爸爸还没有放学回家。我爬上门拿出钥匙开开门,大概妈妈又去姥姥家了。自从我住进寺庙之后,妈妈就没有再把钥匙带走过,因为我几乎不怎么回家的。我把一半野菜放到灶台上,找出一个缺了口的碗(家里的碗几乎没有完整的,都被爸爸妈妈打架摔坏了。)把果果带回来的野葡萄分了一半在碗里,妹妹很喜欢吃这个,因为那时候家里根本吃不起水果,自己家树上长的梨都拿来去集市上换钱了,只有那些烂的才削削自己吃。那时候我和妹妹天天都盼着多坏几个梨,那样我们就能多吃点了。放好东西我就和果果分手了,我要回寺里去了,否则的话师父会担心的。回到寺里的时候师父正在佛前打坐,我没有去打扰她,仔细的把菜洗干净了正准备做饭,师父已经过来了。  师父问我去哪里了,看到我挖回来很多野菜,师父说中午我们要做菜团子吃。菜团子就是用麦麸参杂一点面粉和玉米面,再把菜切碎放进去用水拌好后,用手捏成一个大团子。那时候的菜团子里面菜占了百分之六十多,因为麦麸没有粘性,蒸的过程中捏好的菜团子很容易散开。说实话那个东西很难吃,几乎难以下咽,又没有什么营养。但是在那个贫穷的年代几乎家家户户都靠这个来充饥。我问师父,我们今年不是有些存粮了吗?我们可以吃假饽饽(一半的面粉加一半的玉米面蒸的馒头,那时候玉米很便宜,麦子很贵,家境不好的都以窝窝头为主食,能吃上假饽饽是收成很好的时候,如果吃上白面馍馍了那无疑是一种奢侈。)的。师父说你不是采了这么多野菜吗?而且吃苦也是我们修持的一种法门,不能因为不喜欢而不去做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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