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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renren

[佛教文化] 一休禅诗(生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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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同的头脑……印度人的头脑非常男性主义,现在西方的女人已经是解放过的女人,她生活在一种完全不同的环境之下,她已经不是好几世纪以来的你在印度跟她们生活在一起的那种女人,。现在已经不可能去占有一个西方女人,她已经不再是人家的资产,她跟你一样地自由。
  在印度,女人被当成资产,男人可以占有她。不仅是一般的男人,甚至在印度的一些伟人也将女人视为占有物。你或许听过有名的马哈巴拉塔的故事,在那个故事里面,一个印度历史上非常有名的男人优迪许提拉--他被认为是非常具有宗教性的,他被认为是一个宗教之王--他在玩、在赌博,他甚至连他太太都赌下去。他将她赌下去,因为当时认为你太太是你的资产。他赌下了他的王国,他赌下了他的宝藏,他什么东西都赌下去,然后只剩下他太太,最后他连太太也赌下了下去,但是在印度,他仍然被认为是最伟大的宗教人士之一。这算是那门子的宗教人士?只要想想,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赌下去?但是在印度,女人被视为资产,你是占有者,是全部和唯一的占有者。
  在西方,奴隶制度已经不复存在记已经消失了用是很好的,它也必须从印度消失。没有人可以占有任何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一样。没有人可以被占有,没有人可以被贬为资产!这是很丑陋的,这是罪恶!还有比这个更大的罪恶吗?
  你可以爱一个人,但是你不可以占有,占有的爱并不是爱,那是自我。
  在印度,男人非常男性主义,印度的女人尚未争取到她们的自由,在印度没有女性解放运动,女人还是继续以旧有的方式在生活。
  所以当一个印度人爱上一个西方女人,那个问题就产生了,他会开始占有。印度人的头脑非常执着于性,那也会产生问题。当我说印度人的头脑非常执着于性,你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你认为印度是一个非常有宗教性和道德的国家。是的,它是如此,但是它的道德律和宗教都是基于压抑,那个压抑在内在深处是对性的执着。
  如果一个女人只是去牵别人的手,她先生就会很生气!只是牵手而已!牵手可以只是友谊的表示,不需要给它任何性的色彩,但是印度的男人无法这样想。如果他的女人去牵别人的手,那意味着她跟他有性的联系,他会非常生气,他会睡不着,他会想要杀死那个男人、或是那个女人、或是他自己,这种事太离谱了。
  西方人以不同的方式来看这件事。一个人可以牵别人的手,而只是代表友谊、爱和分享,它不需要有任何性的含义在它里面,或者,即使它有性的含义,别人也管不着,那是那个人的自由。一个人必须去决定他的生活,看看他要如何生活,要跟谁在一起生活,其他没有人可以成为决定因素,但是那样会产生问题。
  西方人并没有像东方人一样把性想得那么重要。性几乎已经变成一种能量的分享,一种爱的游戏,或是一种乐趣,它已经不再像过去的情况那么严肃。但是在印度,它仍然非常非常严肃。记住,当某件事是严肃的,一定是有自我的涉入。自我一直都是严肃的,它使每一件事都变得很严肃。每当某一件事是游戏的,那只是表示自我已经不再涉入。所有的游戏状态都是好的,因为它是解放。
  当你坠入情网…??。如果是一个印度人坠入情网--在这里,它将会一再一再地发生--当一个印度人坠入情网,他是很严肃地坠入,那就是困难之所在。那个女人或许根本就不把它看得很严肃,她或许认为这只是暂时的,在这个片刻,你吸引她,在它里面没有承诺,它没有明天,但是印度人的头脑不仅把朋友带进来,甚至将一生都带进来,或者有一些人甚至想到来世,那些是隐藏的部分,你不会去谈论它们,但是那个冲击将会发生。
  她爱上你,因为她享受那个爱,那是一个很美的经验,她并不是特别爱上你,她是爱上那个爱本身,那是差别之所在。你并不是爱上那个爱本身,你是爱上这个特别的女人,它对你来讲是一个生死问题。如果明天她开始去找别人,你将会疯掉,但是你误解了,那是个片刻的表达。
  有一个美国女孩去英国渡假回到纽约,跟她的好朋友在聊天。
  「玛贝儿,自从离开英国之后,我一直想到凯斯,现在我回到家之后,我不认为我应该写信给他,因为我们的友谊很浅。」
  「但是,温迪,你不是答应跟他结婚吗?」
  「我知道,但就只是这样。」
  婚姻已经不再像东方的情形一样那么严肃,婚姻只是一种友谊,没有什么特别。
  如果你不了解这些不同的头脑,它将会有困难,沟通会变得不可能。东方的男人一直在享受着自由,他们说:「男孩子嘛!」但是女人并没有被给予任何自由,现在在西方已经没有性别歧视,男人和女人两者都是自由的。任何男人在做的,现在女人也在做,她具有充分的权力去做它。
  在东方,我们耍了一个诡计,那个诡计就是我们把女人捧得很高,把她摆在宝座上,我们崇拜女人,那是监禁她的一个诡计,我们透过崇拜来满足她的自我,我们说:「女人是一个女神,女人代表纯净,女人不属于这个尘世,女人在婚前必须是处女,婚后必须终身保持一夫一妻。」我们对这件事给予很多尊敬,对这件事,我们给予女人很多制约,使她们变得沉溺于那个自我,因此她们就停留在那个宝座上,被监禁在那里,被锁在那里!而男人却享受着各种自由,男孩子嘛!
  西方的女人已经从宝座上下来,她说:「要不然就是你也上到宝座来,要不然就是我下来,我们双方都必须站在同一个基础上。」事情就是应该这样。
  「我说,老朋友,」克里夫告诉宴会的主人说:「有一个长得蛮甜的年轻女子,我跟她处得很不错,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继续说:「我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用一下你那个空房间?」
  「可以,我不介意,」那个主人回答:「但是你太太要怎么办?」
  「喔!不要管她,」克里夫说:「我只会去一下子,我相信她不会想念我的。」
  「我知道她不会想念你,」那个主人说:「因为就在五分钟之前,她才向我借用那个空房间!」
  男性的自我从来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他允许他自己各种自由,但是他不允许女人自由。目前在西方,那个情况已经改变了,男人和女人都站在同样的基础上,他们同样都是人,女人已经不再是一个女神,她不伪装,她也不想伪装。
  但印度人的头脑还是非常受过去的云所遮蔽。
  如果你抛弃这些头脑,如果你只是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那就没有问题。那个问题来自印度人的头脑、中国人的头脑和美国人的头脑。如果你抛弃头脑,那么就没有问题,那么爱就可以流动,你也可以透过它而成长。
  但还是要记住:没有一个爱可以达到最终的满足,它可以走一段很长的路,但是它无法走完全程,最后你必须超越它。借着爱一个人来学习如何去爱,然后某一天,使用那个学习去爱整体,去爱存在本身,唯有到那一天,你才算是回到了家。
  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什么东西是好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好的,没有什么东西要获得,也没有什么东西会失去,放轻松些!以此为参考,请你解释一下伊比鸠鲁派的享乐主义者和一个禅宗佛教徒之间的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禅宗的佛教徒知道它,而伊比鸠鲁派的享乐主义者不知道它,那是唯一的差别,否则并没有什么不同。在成道的人和不成道的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连一英寸的差别都没有。成道的人知道它,不成道的人不知道它,就这样而已。不成道的人相信距离,相信差别,因此他创造出它,而成道的人知道没有差别,那个相信已经消失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谎言和无稽之谈
1978年4月11日

  如果在我们旅途的终点没有最终休息的地方
  怎么可能有一条会让我们在它里面迷失我们自己的路?
  释迦牟尼那个恶作剧的家伙出现在世界上误导了,唉唷!多少人!
  头脑,我们要怎么来称呼它呢?
  它是在印度墨画里面吹过松树的微风的声音
  头脑停留在它刚出生时的状态
  不必任何祈祷,它就变成佛
  撒了一个谎,你就掉进了地狱
  那么那个构想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的佛陀会有什么下场?
  真理并不是一个人们想要的商品。他们认为他们已经知道它,即使他们认为他们不知道它,他们也会认为:「谁需要它呢?」他们的需要是在他们的人生当中有更多的魔术、更多的幻像和更多的梦。
  平常的头脑经常在找寻新的梦和新的感受,事实上,它害怕真理。真理或许会摧毁它的魔术,它或许会摧毁它的欲望,它或许会摧毁那个人们一直在经历的美梦。
  真理不被人们所需要。当一个人开始对真理有兴趣,他就不再是群众的一部分了,他变成一个个人,那个对真理的兴趣会创造出个体性,否则你仍然保持是群众的一部分,这样的话,你并没有真正存在。唯有当你开始找寻真理,你才开始存在,但那个找寻是费力的,它需要勇气,它需要聪明才智,它需要觉知。
  佛教并不是一般的宗教,它并不是一种群众的宗教,它是属于少数个人的宗教。它不是平庸之士的宗教,它是那些真正聪明的人的宗教,其他没有一种宗教像佛教那么个人化,而那个似非而是的真理就是:佛陀说没有自己那个似非而是的真理就是:佛陀不相信个体性……但他的宗教是属于个人的。
  只是对佛陀所说的话有兴趣就是一个伟大的冒险,因为在他之前或之后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革命家。
  今天这些一休的经文具有无比的重要性。
  第一段经文:
  如果在我们旅途的终点没有最终休息的地方
  怎么可能有一条会让我们在它里面迷失我们自己的路?
  你必须去静心冥想它,慢慢、慢慢地,那个意义将会浮现在你的意识里。
  首先:人生没有目标,所以没有人会走入歧途--让这个理解穿透你的心,让它像一支箭一样地穿过你。人生没有目标!所以不可能错过它。所有其他的宗教都依靠它,所有其他的宗教都一直在告诉你说:「你错过了。」那就是「罪」这个字的意义--错过、错过目标。「罪」这个字的原始希伯来语字根的意思就是错过目标,无法达到目标,那就是「罪」。
  根据佛陀所说的,不可能有「罪」,你不可能错过它!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错过。目标并不存在。目标就是假想的,它是你所创造出来的。你先创造出目标,然后你再创造出美德和罪恶。那些走向目标的人是美德,而那些不走向目标的人是罪人。你创造出目标,然后你将人类分成圣人和罪人。放弃目标,那么圣人就会消失,罪人也会消失,那个划分也消失,那个较高的和较低的也消失,评价也消失,那么就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
  看清那个要点!就是那个目标的概念创造出天堂和地狱。那些走向目标的人、顺从的人、好人,他们将会被用天堂来奖赏,而那些不走向目标的人、罪人、不好的人,他们将会被用地狱来奖赏。你先创造出目标,然后每一件事都跟随而来-…?那么天堂和地狱就被创造出来,圣人和罪人就被创造出来,然后就有害怕产生,害怕会失去目标,然后自我就被创造出来,要去达到目标的自我就被创造出来。这整个一团糟和整个头脑的神经病都是你所创造出来的。
  佛陀敲到最根部,他说:没有目标。光是「没有目标」这个简单的陈述就可以变成一种解放的力量。那么一个人就不需要去到任何地方,他一直都在这里,他从来不到任何地方去,没有什么地方要去.也不需要去找任何人,一切都一直在这里,一切都一直是随时可有的。
  目标意味着未来,这样的话.你会开始变得对未来更有兴趣,你会开始忘掉现在。目标造成紧张、痛苦和恐惧--「我是否能够达成它?」如此一来,竞争、嫉妒、冲突和阶级意识就会介入。那些比较接近目标的人是较高的,那些比较不接近目标的人是较低的。
  整个基督教会都依靠一个单一的现象:不服从。佛陀说,没有一个人在下命令,也没有办法去服从。
  人生没有目标。生命本身就是它自己的口际,那个目标是固有的。生命的价值就在它本身,它不是来自任何其他的东西。生命并不是到达未来某一个地方某一个目的的手段,生命就是它本身的目的,它本身的手段,生命就是一切……
  一旦你了解到这一点,你就不能够说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苏格拉底在西方发起了一个概念,那个概念在萨特逻辑的完美当中达到了最高峰。苏格拉底说:一个没有意义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这是一个种子,从苏格拉底到萨特,这个种子一直在西方继续成长。现在萨特说:因为没有意义,所以生命是没有意义的,根本不值得去过。
  阿尔贝?加缪(AlbertCamus)说:人类唯一必须去解决的难题就是自杀,那是唯一的玄学问题。为什么呢?因为他说生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为什么要活下去。如果苏格拉底是对的,那么唯有当生命具有某种意义、有某个目标,当它走向某一个地方、到达某一个地方、达成某种东西,那么它才值得去活,而如果没有什么东西要达成,没有什么地方要去,那么生命就没有意义。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活下去?为什么不自杀?
  佛陀的了解完全不同,他说:生命就是它本身的意义。你不需要再去创造其他任何意义,所有被创造出来的意义将会变成只是焦虑的来源。花园里面的玫瑰花开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东西!河流流向大海也不是为了其他的东西而流,那个流动本身就是一个喜悦。那个开花就是庆祝。
  你处于爱之中--静心冥想那个现象。爱有引导你到什么方吗?爱就是它本身的喜悦,它不需要有任何其他的目标,它本身就足够了。
  当你抛弃了意义和目标的概念,就会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那个没有意义的概念也同时消失。跟那个「意义的概念」紧邻在一起的、平行的,有一个「没有意义的概念」存在着。佛陀连根拔除。他说没有意义要被达成,因此不会有觉得没有意义的问题,生命本身就是它的价值。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休给这个很美的存在性的直觉一些评语:
  如果在我们旅途的终点没有最终休息的地方
  怎么可能有一条会让我们在它里面迷失我们自己的路?
  不可能有。没有一个人曾经走入歧途!亚当从来没有离开过伊甸园,他还住在伊甸园里,但是他已经变得有目标指向,所以他看不到它。他开始去想未来,由于有那个对未来的思想,所以他的头脑被遮蔽了,而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当你太过于未来指向,你就会开始变得忘掉现在,而现在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当你开始以要达成什么来思考,这些小鸟的吱吱喳喳声……那只远方的布谷鸟……当下这个片刻……这个此时此地……就被遗忘了。当那个想要达成的头脑升起,你就跟你所处的乐园失去了联系。
  这是最令人解放的方法之一:它在当下就解放你!忘掉所有的罪恶,同时忘掉所有的圣人风范,这两者都是愚蠢的,这两者都破坏了所有人性的喜悦。罪人觉得有罪恶感,因此他的喜悦丧失了。如果你一直觉得有罪恶感,你怎么能够享受生命?如果你一直跑到教堂去自白说你做了这个错和做了那个错,错误,错误,错误……你的整个人生似乎都是由罪恶所做成的,这样你怎么能够很喜悦地生活?
  它会变得不可能在生命中有喜悦,你会变得很沉重、负有重担。罪恶感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你的胸部,它把你压伤,它不允许你去欢舞。你怎么能够欢舞呢?罪恶感怎么能够欢舞呢?罪恶感怎么能够歌唱呢?罪恶感怎么能够爱呢?罪恶感怎么能够生活呢?所以一个认为他做错什么事的人是有罪恶感的,是负有重担的,他在死亡之前就已经死了,他已经进入了坟墓。
  一个认为他自己是圣人的人无法生活,也无法很高兴,因为他会害怕,如果他高兴起来,他或许会丧失他的圣人风范,如果他笑,他或许会从他的高姿态掉下来。笑是世俗的,喜悦是平凡的,圣人必须很严肃、非常严肃,他必须拉长着脸。他无法跳舞,因为跳舞或许会使他分心。他不能够去牵任何人的手,因为这样做他或许会坠入情网而变得执着。他不能够去看漂亮的女人或男人.因为谁知道,或许在潜意识深层的某个地方藏有一个欲望或色欲。他无法放松,因为如果你放松下来,你压抑的欲望就会开始浮现,他必须继续压抑它们!一个圣人从来没有假日,他不可能有,因为假日意味着他必须让一切他所控制的事发生。圣人无法放松,而如果你无法放松,你怎么能够享受?你怎么能够庆祝?你怎么能够感激?
  罪人的失败是因为罪恶感,而圣人的失败是因为自我,虔诚的自我,两者都是失败者,两者都是同一个游戏的一部分,都是同一个游戏的参与者,而那个游戏是由目标所创造出来的。给人类一个目标,人类就会停留在痛苦之中,目标是制造痛苦的。
  想要达成的头脑,经常想要达成的头脑,就是所有疾病的根源。
  佛陀说:没有什么地方要去,放松。你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错过,放松。你怎么会错过呢?没有目标!错误的事从来没有被做过,对的也是,对的事从来没有被做过。没有什么事是对的,也没有什么事是错的,事实上是没有「做者」,你怎么能够做错或做对。没有「做者」,你怎么可能是一个罪人或一个圣人?在内在深处,你只是一支中空的竹子,存在流经你,没有其他的动机,只是纯粹的喜悦,只是高高兴兴地流动。
  存在流动,因为它在流动当中很喜悦,没有实用的目标。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宗教只能够说诗的语言,它不能够说数学的语言,它不能够说逻辑的语言,它只能够说爱的语言。逻辑总是目标指向的,数学总是目标指向的。注意看玫瑰花和草叶和河流和山川,跟大自然生活在一起。慢慢、慢慢地,你就会了解,没有什么东西要到任何地方去。每一样东西都在动,但是没有任何特别的方向要到一个特别的目标。
  活动就是喜悦。
  那就是西方伟大的神秘诗人威廉?布雷克(WilliamBlake)所说的能量就是喜悦。
  如果没有路线可以迷失你自己,没有路线可以去犯罪,没有办法可以变成一个圣人,也没有办法去觉得罪恶感,那么所谓的宗教就消失了,教会变得没有意义,教条和仪式就丧失了所有的重要性。那么生活就变成宗教,那么超出生活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宗教,除了生活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宗教,那么生活就变成了唯一的经典,变成了存在的全部。
  透过生活来知道,透过生活来感觉,透过生活来存在。
  佛陀的宗教是一种没有宗教的宗教,禅是它的最高峰,弹是它的芬芳。在佛陀里面是种子的东西在禅里面变成一种芬芳。禅是佛陀的心里最纯的本质。乔达摩悉达多这个人所了解到的、所看到的被禅表达得最美,它是非常少发生的。
  一般来讲,事情的发生是:耶稣来到,而他本身就是他所经验到的事情最伟大的表现。渐渐、渐渐地,那些跟随者就比较没有那么聪明,比较平庸。等到教会建立起来的时候,它就变成了群众的一部分,变成了最差的人--在聪明才智、觉知和爱等方面最差的人--的一部分。它丧失了它的光辉,它丧失了它白雪盖顶的山峰,它走入了黑暗的山谷。
  在佛陀的情况,所发生的现象完全不同,他是人类历史上最幸运的师父之一,因为他所发现的东西一直在它的表达、它的诗、以及它的韵律方面继续走向更高更高。在禅里面,它达到了它最极致的开花。禅是纯粹的精髓,只是芬芳。只有那些真正聪明的人才能够了解它,其他平庸的人会觉得被冒犯,甚至连平庸的佛教徒都觉得非常被冒犯。
  只要来听一休的话语……平庸的人在那些话语里面找不到任何安全。他透过目标来生活--平庸的罪人和平庸的圣人,他们两者都透过目标来生活。只有绝顶聪明的人能够不要目标而生活,只有聪明才智能够生活在此时此地,只有聪明才智能够生活在当下这个片刻,而不要从外界带进任何东西。
  耶稣说;看那原野的百合花,它们不会想到明天。它们不会辛苦。甚至连所罗门王穿着他最昂贵的衣服都没有像这些可怜的百合花那么美。
  在这些百合花里面有什么东西那么美?所罗门王拥有他一切的王国和财富都没有那么美,甚至连盛装的他都没有像这些可怜的百合花那么光辉灿烂。在这些花里面是什么东西那么美?因这它们活在当下这个片刻,它们不去想明天。
  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会变成一朵花,他生活在此时此地,他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因为他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所以你也不能够说他生活在现在,因为现在只不过是从过去移向未来的一个中途站,现在只是那个路上的一个站。当过去和未来消失,现在也就消失了,剩下来的就是一种无时间性。现在是一个没有时间的片刻,它是永恒,佛陀称之为静心。
  如果罪恶感消失,宗教就消失了;如果目标消失,罪恶感就消失了。罪恶感是目标的影子。
  基督教不喜欢它,伊斯兰教不喜欢它,印度教也不喜欢它,它们都依靠目标在生活。他们不喜欢这种飞翔的彼岸,他们不喜欢这种诗意的、美学的宗教,他们已经习惯于一种非常平常的宗教,像生意一般的,它是他们市场的一部分。
  佛陀有非常大的翅膀,他飞到了最远的天空,他也想要你来到那些存在的高处和深处,这一切在此时此刻都是可以享有的!所以要一再一再地记住;他并不是在给你未来某一个地方的某一个目标,他只是在使你觉知到说一切你所需要的现在都可以享有。不需要更多的东西,将不会有更多的事发生,不可能有更多的事发生。如果你想要去生活,现在一切都正在发生,变成它的一部分,融入它。为了要帮助你融入它,他强调说「没有自己」,因为如果有一个自己.你就无法融解。唯有当没有自己,你才可能融解。
  用他的剑一挥,佛陀使所有的宗教都消失--教士、圣人、罪人、亚当和夏娃、那个不服从和那个原罪等。用他的剑一挥,它们都消失,它们都被弄成虚无的。人单独被留下来。和大自然,而因为在你里面没有自己,所以在内在和外在之间没有划分,在外在和内在之间没有界线,外在就是内在,内在就是外在。
  那就是为什么禅宗的人作出一个奇怪的似非而是的陈述:山姆色拉(Samsara:娑婆世界)就是涅梁--一这个世界就是成道,这个地球就是诸佛的莲花净土,这个身体就是佛(即身是佛)。
  第二件事:这个了解不须要被练习。你无法练习它,因为练习隐含着目标。要不然就是这个了解存在,要不然就是这个了解不存在,没有方法可以去练习它。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练习意味着你再度想要在明天做什么事,或者至少你明天可以做它,你明天可以收获那个成果,但是这样的话,明天已经进入了你潜意识的某个深处,它已经回来了。没有任何练习可以给你这种了解,这个了解并不是练习的问题,这个了解只是一个你有没有了解的问题。
  所以,佛陀和他的教导在印度被摧毁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平庸的头脑无法忍受他,无法忍受他的洞见,它太过分了,他们无法了解它,他们想要别人给他们一些方法来练习,但是佛陀却在谈论纯粹的本质,他说现在就是解脱。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会发生:如果没有罪恶,也没有圣人风范,任何你一直在做的事都会开始改变--并不是你去改变它。事实上,要去犯罪.首先它必须是一个罪。深入它……那个罪的诱惑来自拒绝,犯罪的喜悦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它是一个罪,如果它不再是一个罪,那个诱惑就消失了。
  如果亚当没有被告知说:不要吃这棵知识之树上的果实,他一定不会去管它。那个戒律产生了诱惑。
  注意看你自己的头脑,看看它是如何在运作的。如果有人告诉你说:「不要做它!」就会有一个很大的想去做它的欲望升起。一个人会觉得被那个戒律所冒犯,一个人会想要叛逆,一个人会想要主张他自己.一个人会想要说:「我就是我自己,我将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做,我将不听任何人的话。」
  每一个小孩都会经历到那个阶段,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会陷住在那个阶段。任何你父母叫你不要去做的事,你都一直在做。事实上,当他们经常告诉你说不要去做,他们是在制造诱惑。自由是非常不具诱惑力的,这一点要记住。如果在世界上做事有自由,罪恶将会自动消失,用不着你去使它们消失。
  多少年代以来,人们试着去使它们消失,但是并没有成功,同样愚蠢的恶性循环还在继续。人类一再一再地试图要将律法硬加在自己身上,那些律法越被强制执行,就有越多人会叛逆。他们必须变成叛逆的,因为那似乎是保护他们的自由和他们的存在唯一的方式,否则他们将会被转变成奴隶,被贬为奴隶。
  亚当做得很好,否则他一定还会在乐园里,但是是一个奴隶。在乐园里当奴隶有什么意义?那对你内在意识的尊严并不吸引,在地狱里成为自己还比较好,虽然受苦,但是能够成为自己还比较好。虽然受苦,甚至受苦到极点,但是没有失去一个人的立场、一个人的自由和一个人的尊荣,那还比较好。
  亚当做得很好。如果他生活在乐园里而没有叛逆,没有吃知识之树上的果实,他一定是一个无能的人,他一定是没有脊梁骨的,他一定是没有骨头的,他一定是死的。然而他做得很好,他走出来了,他冒了险,他很勇敢。为了自由而失去那个乐园是值得的。
  这种事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但是社会尚未了解到这个简单的现象,人们还是继续在禁止: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就是那个相同的戒律在创造出去反对它的冲动。罪恶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那些圣人。
  我听说:
  一个小男孩看到一个小女孩带着一个苹果,他告诉那个女孩说:「你要不要跟我玩一个游戏?」
  那个女孩回答说:「什么游戏?」
  他说:「亚当和夏娃的游戏。」
  那个女孩说:「好啊!要怎么玩?」
  那个男孩说:「你引诱我,你说:『不要吃这个苹果!』然后我就吃它。」
  人类的头脑就是以那样的方式在运作。
  佛陀说:如果目标消失,美德和罪恶都将会自动消失,而人们将会被蜕变!因为将不会有诱惑要去做什么事,因为将不会有戒律。只要去看它的要点,只要去看你内在的情况,你一直都在做什么?
  我自己对千千万万个弟子所观察到的是:他们还一直继续在跟他们的父母抗争。他们很深的难题是;他们的父母叫他们不要做某些事,如果他们做了它,他们就会觉得有罪恶感;如果他们不去做它,他们又会觉得他们不自由,在这两种情况下,他们都掉进了陷阱,因此他们继续抗争。
  唯有当一个人不再反应于他的父母,当那些父母的声音从意识上消失,当它们已经不再对你有影响,当它们不再在你里面产生出赞成或反对,你才变成自由的。当你几乎能够忽视它们,对它们漠不关心,你才算是变成一个成熟的人。
  人们问我说:「一个成熟的人要怎么定义?」一个在意识上脱离他父母的人就是一个成熟的人。
  当耶稣告诉他的弟子们说;「除非你恨你的父母,否则你无法跟随我」,他这样说是对的。一个倡导爱的人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他是对的。
  我自己的感觉是:「恨」这个字从希伯来文翻译过来的时候翻错了。我不知道希伯来文,但是我知道耶稣,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它一定是翻错了。他一定是说:要漠不关心,要忽视,不要再执着。他一定是使用了某一个名词,而那个名词意味着「要脱离」你的父母,因为「恨」这个字不能够被使用有很多理由。
  第一,如果你恨你的父母,你就是还没有脱离他们,你还不是自由的。恨意味着你反对,所以他们还控制着你。他们还以某种微妙的方式在控制着你:你将会继续做一些他们不想要你做的事,因为你恨他们。你父母说「不要抽烟」,但你还是继续抽,因为你恨他们,这是你表现你恨的方式,但是这样的话,你还是执着于他们,你还是跟他们有关系,你还没有脱离他们,你仍然被拴住,你仍然抓住你母亲绑围兜的绳子,你仍然是幼稚的。
  既不要爱,也不要恨,父母亲的声音必须消失,你必须只是看着它消失。
  佛陀更进一步,他说:除非你杀掉你父母……除非你杀掉你父母……他并不是意味着你要真正谋杀他们,但是在内在深处,你必须谋杀他们,你必须抛开他们,你必须原谅,然后忘掉他们,而不是反应于在你里面你父母的声音。
  心理分析的一个现代趋势--超个人心理分析和超个人心理治疗一将会完全同意佛陀和耶稣。一旦你能够免于目标、免于罪恶感和免于自我,你就会突然失去所有的诱惑。
  有一次:
  一个年轻人想要自杀,他是我的朋友,他的父母非常担心,他将他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父亲跑来找我,首先他们试着说服他从房间出来,但是他不听.也不回答。所有的邻居都聚集在那里,他们都试着去说服他,他也不跟他们讲话,他变得很安静,完全安静。他们敲他的门,但是他都不回答,他们非常害怕:「他是不是自杀了?或者他即将自杀?或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很恐慌。
  他父亲跑来找我,说:「请你过来,事情很紧急,要赶快想办法,他有生命危险。」
  我去那里,他们都在哭。他母亲一直在哭,因为他是独子,他父亲也在哭,有一些朋友聚在那里,所有的邻居也都跑过来。我到门边,敲了他的门,然后说:「听着,如果你真的想要自杀,不是用这种方式,为什么要惹来一大堆人?为什么要造成那么大的纷扰?我开车来,我可以带你到纳玛达河河边一个漂亮的地方,你可以从那里跳下去。」
  他把门打开,用一种很怀疑的眼光注视着我,他不相信!我说:「你跟我来。」
  因此他就跟着我。我问他说:「在你自杀之前,你还有什么事要做?想不想吃点东西,想不想吃点意大利菜或意大利面?或其他的东西?想不想看一场电影?想不想去看你的女朋友,或任何事?因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最好快点把要做的事做完,我想要在晚上十二点以前回到家,所以在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就要离开,你跳下去,我跟你说再见,事情就结束了!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无意义的事?何况死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好地方,这里是嘈杂的市场。」
  以前我住的地方--杰波普,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如果有人想要自杀,我还没有碰过比那里更美的地方。有三四英里路的地方都是大理石的小山,只是大理石的小山,在那些小山之间流着纳玛达河。人们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像那里那么美。相较之下,印度的名胜塔吉玛哈尔并不算什么。那个地方简直难以相信。当你在一个满月的夜晚乘船进入河里,你简直不能相信你的眼睛说会有这样的事存在。
  有很多次,当我带一些没有去过的人到那里,他们都无法相信。曾经有一个年老的老师跟我去,然后他就开始哭,他告诉我说:「我想要去碰触和感觉那些石头,因为我不能相信它们存在,这比我曾经做过的梦都来得更美’
  所以我说:「在这个嘈杂的市场,你想要死在这里吗?别傻了。」
  渐渐地,他只是听我讲,不置可否,他说:「我没有什么事要做,但是我很累。我想要睡几个小时。」
  我说:「好,你就睡在我房间,我也要睡,然后我们可以用闹钟定时间,到时候我们就去。」
  所以我就拨好闹钟,我看到他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翻去,当闹钟一响,他立刻将它按掉,我说:「你在干什么?」
  他说:「我非常累!」
  我说:「我不累,这是我的问题,因为我去了还要再回来。你只要去这最后一次,所有的事情就一了百了了。疲累、这个、那个,这些都不是一个要死的人该有的问题,疲累或休息得很舒眼有什么关系?你就上车吧!」
  他变得非常生气,说:「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我不想自杀!你为什么要逼我自杀?」
  我说:「我并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想要自杀的,我只是一个朋友在帮助你,我只是配合你,如果你不想自杀,那是你的事,但是每当你想要自杀,你就来找我,我会在这里!」
  结果他一直都没来,不仅如此,他还开始避开我,有好几年我没有看到他。
  诱惑来自拒绝。所有那些人在叫嚣、在高声喊、又哭又泣的,那些都会帮助他去死,他们这样做是在诱惑他,他会越来越进入那个概念。当很多人说「不」的时候,他很自然就会被诱惑。
  只要注意看你的内在;你一直在做什么?你是否仍然在跟你的父母抗争?在反对他们?或是做一些他们从来不想要你去做的事?或是做一些他们会非常生气的事?你是否在跟你的教士和你的政客抗争?这样的话,你将仍然停留在他们的权力里。
  佛陀说:一旦那个拒绝消失,那个诱惑就跟着它消失。诱惑是那个拒绝的影子。
  所以要记住,不要以为佛陀是在说要去自杀、要去犯罪,要去做这个或要去做那个。不,他只是在说:了解它!透过了解,你将会看到生命有一个新的转变,有一种蜕变发生了,你会开始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来生活,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经验过的。你会开始很宁静地、很喜悦地、很庆祝地去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第二段经文:
  释迦牟尼那个恶作剧的家伙
  出现在世界上
  误导了,唉唷!多少人!
  这样的话只有禅宗的师父说得出来。它是带着全然的尊敬和爱来说的。释边牟尼是佛陀的名字,一休是佛陀的追随者,他非常爱佛陀,他本身也是一个佛,现在,他开玩笑地说:
  释迦牟尼那个恶作剧的家伙
  出现在世界上
  误导了,唉唷!多少人:
  他在说什么?基督徒无法了解它,印度教教徒也无法了解它,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语言,是一种爱的语言,是一种具有了解性的语言。佛陀会了解,一休本身也知道。其他诸佛也会了解,这一点一休也知道,因此这样的话可以被说出来。
  他是在说:没有目标,也没有途径。那么你是在教给人们什么?如果没有目标,也没有人会走人歧途,那么你持续四十年的时间都在做些什么?在引导人们吗?你这个恶作剧的家伙,出现在世界上-…?打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你出现在世界上,因为佛教徒说--传统的佛教徒,而不是禅宗的佛教徒--一佛教徒说佛陀出现在世界上是要引导人们去拯救灵魂。一休是在说那一点。
  佛教徒说,佛陀出现在世界上是要引导那些无知的人走向成道。而一休是在说:多么荒谬!佛陀说没有目标,没有成道,也没有什么地方要去,那么一开始他为什么要出现?有四十年的时间一直在教导人们,很自然地,这是恶作剧的,因为所有的引导都是误导。既然没有什么地方要去,那么引导有什么意义?
  释迦牟尼那个恶作剧的家伙
  出现在世界上
  误导了,唉唷!多少人!
  有无数的人在追随佛陀,他们都不了解,如果他们了解了,他们就变成佛了,而不是追随者。
  跟我在一起,你们必须记住这一点。成道,而不要试着去成道。那个尝试就是在错过整个要点。我在此并不是要来引导你的,我在此是要将所有的引导带走,我并不是来这里引导你进入某一个彼岸的,我在此是要使你觉知到说没有什么地方要去,没有人要引导,也没有人要被引导。
  看到了那个要点,就会有一个笑产生,那个笑就是成道。看到了那个要点,一个人就会放松下来,那个放松就是成道。
  一休用开玩笑的方式在嘲弄他的师父,他说:
  释迦牟尼那个恶作剧的家伙
  出现在世界上
  误导了,唉啃!多少人!
  看看它的美,看看那个爱,以及无比的尊敬。如果有基督徒用这样的话语来说耶稣--恶作剧的家伙--所有的基督徒都会觉得非常被冒犯,那个人将会立刻被逐出教会,他将会被谴责成一个罪人。你不可以称耶稣为恶作剧的家伙,因为你从来没有爱他那么深,你会害怕,但是爱不会害怕。你并没有真正尊敬耶稣。你害怕说如果你说出了那样的事情,你的尊敬将会被摧毁,但是一休知道说那个尊敬是那么地深,所以它不可能被任何东西所摧毁。他可以在寒冷的夜晚烧佛像而不觉得害怕,没有一个基督徒可以这样做,没有一个印度教教徒可以这样做,也没有一个耆那教教徒可以这样做。那只是表示还有一些恐惧,你害怕说它或许会不尊敬,但是唯有当你在某一个地方还有一些不尊敬,那个恐惧才会产生。
  一休是那么地确定那么绝对地确定,那么毫不犹豫地确定,所以他能够烧佛像,能够将佛像绑在一根竹杆上而对他说:「现在你也使你自己凉快一下!」
  没有目标,也没有道路,而佛陀却在教导那个道路?没有道路可以去到那里,而只是在那里,而且,也没有那里,而只有这里。所有的引导都是误导,去引导就是误导。
  佛陀并不是一个引导者。
  我也不是一个引导者,我只是在分享我的了解,而不是在引导你。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爱这个分享的片刻,你将会了解一些事情--立即地!你不需要等到明天,因为一切的发生都发生在现在。树木现在是绿色的,小鸟现在在歌唱,河流现在在流动,我现在在说话,而你却在想着明天要成道?不是现在,就是永远不会。
  它是一种分享,它不是引导。没有道路,所以不可能有任何引导,也不可能有任何引导的书。
  师父就是一个不用引导而引导的人,他只是分享他的了解、他的存在和他的爱。对于那些使他自己可以让别人进入的人,那些准备好要去看的人,那些准备要睁开他们的眼睛的人,那些准备打开他们的心的人,我是随时可取的。如果你对我来讲也是随时可取的,那么某些事情在这个片刻就会发生!那么某些事情就已经在发生,在师父与弟子的相互敞开之中,有某样东西会立刻被传递,有某种蜕变会发生。
  一个人不可能走出幻象,因为幻象不存在,你从来就不曾在它里面过!看清那个要点,你就出来了--鹅就跑出来了!最大的幻象就是认为有幻象。
  头脑,我们要怎么来称呼它呢?
  它是在印度墨画里面吹过松树的微风的声音
  一休表达得非常好。这个头脑是什么?这个我们生活在它里面的幻象是什么?要如何来称呼它?头脑并不是什么东西,它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它是某种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东西。它不是真实的,否则你无法走出它,它也不是不真实的,否则它就不会在那里,那么它是什么?
  头脑,我们要怎么来称呼它呢?
  它刚好就在两者之间。它不是真实的,但显得好像是真实的,它是一个表像。你看-…?有一天晚上,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变黑,夜晚正在降临,在一条森林小径上,你无意中碰到一条绳子,但是你没有看到绳子,你看到一条蛇。那条绳子在那里,但是那条绳子引发出在你里面一条蛇的概念,这件事一定是由很多因素所促成的。你在害怕,天色已经变暗了,你还没有回到家,而森林里是危险的,或许有动物、有蛇、有狮子,谁知道?--还有鬼。当你单独一个人在森林里,各种东西都会开始在你的头脑里成形。来自那个恐惧的头脑,你看到了一条绳子,但是你看不出那条绳子,你的眼睛里面那么地充满着恐惧、概念和想象,所以你变成看到了一条蛇,或许有风在吹动,那条绳子有震动一下或颤动一下,你就开始逃走,开始尖叫,陷入危险状态。
  头脑也是如此!绳子并没有被看成绳子,绳子在头脑里被看成一条蛇。一个人必须走近那条蛇去看它确实是什么。静心就是在做这个,接近头脑,变成一个观照,看着它,静静地看着,不要分析,只要看。洞察它,它是什么,什么事在发生,迟早你将会看到说那里只有一条绳子,没有蛇。当绳子被看到的时候,蛇就消失了,那么你就不会问说:「现在我要怎么来处理那条蛇?我要把它杀掉吗?」那个问题是无意义的。
  这就是头脑的情况,我们并没有很清楚地去看它,我们并没有从一个很接近的观点来看它,我们并没有透过觉知和警觉来看它,我们并没有去观照它。
  头脑,我们要怎么来称呼它呢,
  它是在印度墨画里面吹过松树的微风的声音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一个很美的描述:容易褪色的印度墨,画在一张脆脆的日本米纸上的松树,以及风在吹动。
  你曾经看过禅宗的图画吗?其他的风格都无法画出微风。要画出那样的东西,脆脆的日本米纸是需要的,和那个容易褪色的印度黑墨,以及要画出它的禅师,因为他知道头脑。那只是一个概念,但是你在图画里面可以看到微风在吹动,树木弯下来,以及河流有微波。一个小小的人像在里面,他的衣服也表现出那个风,你可以看到风在吹动,那个风无法被看到,但是你可以看到那个风所带来的冲击,它并不是不真实的,它并不是绝对不真实的,否则你怎么能够看到它?它也不是真实的,因为它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它只是一幅墨画。所以,它就在这两者之间的某一个地方,它是马亚,它是魔术,它是幻象,它是梦。
  所以,不要跟头脑抗争,也不要逃离头脑,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认为它是真实的。有两种类型的人:有一种是遵循头脑的人,他们将它视为真实的,另外一种是跟它抗争或逃走的人,他们也是将它视为真实的。不需要去遵循它,也不需要去抗争或逃走,一切所需要的就是深入去洞察它。
  一个深入的看,你就可以看到松树弯下来是黑墨所画出来的那个微风也是画出来的,它不是真实的,没有什么事真正在那里发生。你难道没有看过你的头脑就好像一部电影一样,有无数的影片在移动?
  赫胥黎(AldousHuxley)想象说在未来的世界里,电影将会变成有感电影。那是可能的,它将会发生,因为任何一个人曾经想象过的迟早都会变成真实的。有感电影将会发生。有感电影意味着你坐在电影院里面,但你不只是能够看到那些映象,你还能够感觉到。
  比方说,电影里面在下雨,那么你将会感觉到空气变潮湿,同时有风在吹,甚至有几滴水会滴落在你身上。你在银幕上看到一座玫瑰花园,然后整个房间就充满了玫瑰的芬芳。如果那个影片是三度空间,那么它将会创造出在你面前活动的所有感觉,它将会创造出更多的幻象。
  它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来做……那也是可能的。在迪斯尼乐园里面就有这样的设施--银幕不只是在前面,而是全部围绕着你。你就坐在中间,就好像你坐在这里的中间一样。如果你往后看,你可以看到树木,如果你看着我,我在这里,如果你看旁边,旁边有人在那里,你就坐在中间,而四周都是银幕。
  他们试验性地做出了几支影片。比方说,你乘坐一架飞机在飞翔,你从这边的窗户望出去,你看到了云和落日,然后你从另外一边望出去,天色正在变黑,然后你往后面看,你看到了云一直在往后退,然后你往前面看,你在进入另外的东西……如果你同时用鼻子去闻的话,那么那个情境就会变得越来越真实,它几乎可以完全抓住你,你会暂时忘记说你只是在看电影或是看有感电影,你可能会迷失。
  这就是我们所处的情况,头脑就是如此。头脑是一种有感电影,它只是让你能够看到很多梦,三度空间的梦,带着所有的感觉。
  只要想一想,有一天有这样的可能,当你坐在电视机面前,你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从电视机走出来拥抱你,而你知道说这只是一部有感电影……这是可能的!这种事将会发生,但是你在深处知道说这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人,但你还是可以闻到那个女人,那种法国香水,你甚至可以去摸她,去感觉她的曲线……
  你怎么能够自我保护?这是可能的,这不是不可能,这种事将会发生,在理论上它已经变得可能。如此一来,有几分钟的时间,你可能会迷失在一个伟大的爱情事件里,你将会忘掉,你会比较喜欢忘掉。当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在那里,谁会想要去记住真理?你会说:「好,尽管它是一个梦或者不管它是什么,现在就让我享受一番。」她在拥抱你,而你全身上下都可以感觉到她,但是在内在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仍然有一个意识继续在说,这只是一部有感电影,根本就没有人。
  这就是发生在一个静心者身上的。一个静心者还是会去爱一个女人,但他知道这是一种有感电影,他会握住她的手,他会知道……其他有谁会知道说有没有一个人?因为没有办法证明说其他有人存在于你外面。在梦中,你认为任何你在看的都是真实的,但是到了早上,它变成不真实的,它已经不再是真实的。就在现在,有任何方法可以说你是在梦中看到我,或是在真实的情况下看到我吗?它或许只是一个梦!你睡着了,然后你梦到了早上的演讲。有任何办法可以区别说它是真实的或不真实的吗?没有办法。它或许只是一个梦,你或许只是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那个问题变得非常非常深,因为在梦中你会忘掉它是一个梦,你已经看过梦有很多次,有无数次,但是到了早上,你总是发现它全部都是不真实的,但是隔天当你再看到梦,它又再度变成真实的。
  白日梦在晚上变成不真实的,而晚上的梦在白天变成不真实的。现在,要如何决定那一个是那一个.那一个是真正真实的,那一个只是看起来像真实的?
  佛陀说,这一切都是头脑的游戏,密切注意看头脑,慢慢、慢慢地,你就会开始看到头脑的游戏。并不是说因为它都是头脑的游戏,你就不再需要在那里。你要去哪里呢?你可以去哪里呢?不需要去到任何地方,只要知道。
  你可以在迪斯尼乐园里享受你周遭的这个影片,你乘坐一架飞机在飞翔,你可以看到尼加拉瓜大瀑布和一些高山在往后退,你可以从四面八方来看…?有时候你会醒悟过来,会有持续的意识转换。一个片刻,你会认为它是真实的,另外一个片刻,你会认为:「它不是真实的,我只是在迪斯尼乐园里。」
  头脑是一个迪斯尼乐园。
  头脑,我们要怎么来称呼它呢?
  它是在印度墨画里面吹过松树的微风的声音
  头脑停留在它刚出生时的状态
  不必任何祈祷,它就变成佛
  一段非常革命性的陈述:头脑停留在它刚出生时的状态。如果头脑保持只是一面镜子,没有反映任何东西,没有被任何东西所制约,没有内容物……没有内容物的头脑是唯一我们能够确定的真实存在。
  那就是为什么禅宗的人说:洞察那个原始的头脑。「原始的头脑」意味着当头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时候,在制约开始之前,在你被告诉你是谁之前,在你被教导之前,在你学习之前,在你的头脑开始搜集内容物之前。深入到那个第一个片刻,在那里没有内容物,只有容器,只是镜子而没有反映任何东西,那才是真实的,那个观照才是真实的。
  头脑停留在它刚出生时的状态
  不必任何祈祷,它就变成佛
  那么就不需要去祈祷,不需要做任何事,不需要任何方法或技巧。只要深入去看那个原始的头脑,那个没有内容物的头脑,那个没有灰尘的镜子,那个没有思想、没有云的头脑,这样你就到达了,你就是一个佛。
  你跟佛之间的差别只是:你有的比佛更多,佛有的比你更少,因为佛只是一个纯粹的头脑,而你有一千零一样东西加在那个纯粹之上。所以,要记住,佛比你更穷,我比你更穷,你远比我来得更富有。我缺很多东西:痛苦、没有意义、挫折、愤怒、热情、贪婪……以及一千零一样东西,你可以数数看。你真的很富有。
  当佛陀成道的时候,有人问他:「你得到了什么?」
  他笑着说:「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我反而失去很多,我远比以前来得更贫穷,我失去了所有的无知、所有的幻象和所有的梦,现在我只是我最原始的状态。」
  撒了一个谎,你就掉进地狱,那么那个构想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的佛陀会有什么下场?
  又来了,一休一再一再地嘲弄佛陀,他说:撒了一个流,你就掉进地狱……佛陀说过:不要撒谎。佛陀说:撤了一个谎,你就掉进地狱。一休问说:那么佛陀本身呢?他一直在说各种谎言。
  首先,真理是不能够被说的,所以任何你所说的关于它的事都是谎言。佛陀谈论了四十二年,整天都在谈,从早谈到晚,一直都在谈,而他说真理是不可以被说的!那么在这四十二年里面,这个人在做什么?他疯了吗?真理不可言说,而他却一直继续在说……那也是我正在做的。
  我说真理不可能被说出来,从来没有被说出来过,将永远无法被说出来,所以任何我所说的都不可能是真实的。
  一休说:
  撒了一个谎,你就掉进地狱
  那么那个构想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的佛陀会有什么下场?
  佛陀不仅对真理说了一千零一件事,他还一直设计一些方法和静心,比方说味帕萨那(静坐静心)和阿那潘沙提瑜伽,而他说没有方法可以去做任何事,不需要做任何事,但他还是教人们要做什么,要如何去做。他说没有目标,但是他却在谈论途径。他说没有什么地方要去,但是他还说:我将教导你去到那里的途径。这到底是那一种胡说八道?它是荒谬的,但它还是有很大的意义。
  透过持续讲道四十二年,而且一再一再地说真理是不能够被说出来的,他使很多人觉知到真理不能够被说那个现象。他使很多人觉知到真理不能够被说而只能够被经验那个现象。借着设计出一些方法和静心,他帮助很多人来到了一个点,在那个点上,一个人能够知道说静心是不需要的,在开始的时候也不需要静心。
  但是人们就是这样,即使他们要来找真理,他们也是很慢很慢地来,很勉强、很犹豫地来,他们必须一寸一寸地被推进来。那个现象可以在一个「跳」之下就发生,但是他们必须一寸一寸地被推进来。为了要去推他们,师父必须发明出一千零一个谎言。我一直在发明谎言,你们要同情我,否则我将会下地狱!
  注意听,并了解我所说的,否则我将必须发明更多的谎言。如果你们不听,那么我除了继续发明谎言之外别无他法。它就好像是这样--佛陀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人从市场回家,当他回到家,他突然看到他的房子失火了,他的小孩在里面玩耍,他叫他们,并且大声喊说:「房子失火了,你们赶快出来!」但是小孩子们不了解房子失火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们变得很好奇,他们又跳又叫,享受着房子四周的火焰。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景象。小孩就是小孩,父亲非常担心,他无法进去,整个房子都被火包围住,他只能大声喊。
  他设计了一个方法。小孩子们并没有准备好要去了解,他们不了解说火是危险的,他们无法了解,他们对它没有经验。他想起说他要到市场去的时候,他们说:「带一些玩具给我们。」
  所以他就大喊说:「我有带回来一些玩具要给你们,你们赶快出来!」因此他们就都冲出来。他并没有带玩具回来,但是孩子们都跑出来了,那才是重点。
  那就是师父的整个工作。你来找我,我就给你玩具:去参加接触团体、去打太极拳、或是其他的治疗团体……这些都是玩具。你不想走出房子,所以我必须创造玩具,但这些都是谎言。
  一休只是开玩笑地说出了下面这段话:
  撒了一个谎,你就掉进地狱
  那么那个构想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的佛陀会有什么下场?
  如果你去静心冥想这些话语,它们将会给你很大的启示。只要是必须使用话语,所有的教导,包括佛陀的教导、一休的教导和我的教导,都是谎言,都是虚假的,因为真理一被说出来,它就变成了谎言。它只能够被经验,但是不能够被表达。
  佛陀告诉我们拯救的道路,但是没有道路,也没有拯救!那么他是在说什么?他只是在说没有道路,也没有拯救。看清它!那个拯救就发生了。没有什么地方要去,看清它,你就到达了!问题只是在于看清它。
  如果你开始看清,你的整个梦的生活都会消失。
  前一阵子我在读卡拉威(TuckerN.Callaway)的作品,他在他的回忆录里面写道:
  在一个黄昏的时光,我漫步经过一个禅寺宽广的地面,那个禅寺名叫南忍吉,座落在日本的古城京都。头顶上有一条砖块砌成的输水道,上面盖满了长春藤,流水声夹杂着来自高大松树树枝的风声。闻着燃烧的松针所散发出来的芬芳,我走向在树荫深处一堆小火所发出来的红光。有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和尚在那里清理一些沙子,在经过了很久的蕴酿的沉默之后,我说:「你在禅里面的意图是什么?」
  「成为这个烟。」他回答。
  一切都被说出来了。
  如果你了解一休所告诉你的,你那梦的生活就会像烟一样地消失。你将会像烟一样地消失,然后所剩下来的就是真理,就是涅盘。一个人从来不会成道,当他不存在,才有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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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冒着危险去生活
1978年4月14日

  第一个问题:
  今天你说成道之路是漫长而费力的,而它也是在此时此地,不是现在就是永远不会。如果它是此时此地,它怎么可能是漫长而费力的?
  那就是为什么它是漫长而费力的,因为你并没有在此时此地。你离此时此地离得很远,你必须来,你必须旅行来到此时此地。
  当我说真理并不是离得很远,我的意思是说真理就在此时此地,我并不是说你没有离真理离得很远。你离真理离得很远,但是真理并没有离你离得很远。神不可能离你离得很远。神以「你」存在于你里面。神以永恒存在,而不是以过去或未来存在。神只是存在,神怎么可能离得很远?没有地方可以让他离得很远,他到处都是,他在每一个地方……在你的呼吸里,在你的心跳里,但是你不在这里。
  神并没有走开,是你离开了他。
  你必须了解这一点,比方说,在晚上你睡觉的时候,你做梦,你梦到说你去到了月球。你在这里,但是那个梦把你带到很远的地方。到了早上,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发现你并不在月球上,一你是在印度普那这里,但是在梦中,你非常远离你真实的存在,你必须从你的梦中回来……那个旅程是很费力的,因为你已经投资了很多在那些梦里,你希望从那些梦得到很多,你已经活在那些梦里有很长的时间,以致于它们已经变成了真实的存在,变成了「你的」真实存在。
  东方称这个做梦的头脑状态为「马亚」--幻象。你可以继续在你的幻象里找寻神,但是你将找不到他。你必须很清醒,而变清醒是费力的,因为你那一千零一个梦将会被粉碎。在那些梦里面,你所有的喜悦、你一切所谓的成功和野心都涉入在里面,你的整个自我都涉入在里面,那个自我将会被粉碎。
  你在这里,但是那个自我已经去到了月球,自我只能够透过梦来生活,它只能够透过幻象来生活,它被幻象所滋养。你有越多的幻象,你的自我就越夸大;你的幻象越大,你的自我就越大,很难抛弃那些梦。
  在东方.这个被称为弟子(Sannyas):抛弃那些梦。当他们说「抛弃世界」,它并不是意味着实际上的世界--先生、太太、小孩、房子和市场,不,根本不是这样,真正的意思是抛弃这个做梦的世界。在这个做梦的世界里,你一直在离开你自己、离开真实的存在。抛弃那些梦!那是很费力的。
  现在,让我再读一下你的问题:
  今天你说成道之路是漫长而费力的--它的确是--而它也是在此时此地--是的。如果它是此时此地,它怎么可能是漫长而费力的?
  就是因为它是此时此地,所以它是漫长而费力的。
  你不需要去到任何地方,你必须来这里!你已经去到某一个地方,你已经远离了你最内在的核心,你从来没有回家,而神就是存在于那里,但是你却将神抛在你的背后。你的眼睛漫游到远方的星星,它们从不回来,你一直继续从一个星星跳到另外一个星星,你的头脑是一个流浪汉。
  所以它是费力的,但它也是容易的,那个矛盾很明显。它之所以费力是因为你,而它之所以容易是因为神。如果你想到神,你就可以做得很容易,你就可以放松,但是如果你依靠你自己,它就会非常费力。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如果你依靠你自己,如果你依靠你的努力,你可能永远回不来,因为就是透过努力你才走开的。你必须臣服。就在那个巨服当中,就在那个你把自己交出来当中,神的恩典才会降临。
  你能够交出什么呢?你拥有什么呢?为什么你那么害怕把自己交出来?你所拥有的只是梦,其他没有,只是肥皂泡沫。
  交出你的梦,那么真理就在此时此地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不是现在就是永远不会,因为存在总是存在于现在,而头脑存在于彼时。存在就在这里,而头脑总是在那里,它们从来不相会。这里和那里从来不相会,现在和彼时从来不相会。只要深入去看你的头脑,很少能够碰到一个同一时代的人。
  有人生活在五千年前,他仍然是《吠陀经》时代的一部分,他还在读《吠陀经》,他还在遵循《吠陀经》的仪式。五千年已经过去了,但是他还没有来到此时此地,他仍然生活在那里--在那个死去的、在那个过去的、在记忆中。
  为什么你称你自己为一个印度教教徒、或一个基督徒、或一个伊斯兰教徒、或一个耆那教教徒?称呼你自己为这些东西只是意味着你执着于过去,这些是来自过去的名字。在此时此地,你只是一个意识,既不是印度教教徒,也不是佛教徒.也不是基督徒。如果你跟过去纠缠在一起,那么你可能是一个印度教教徒、或一个佛教徒、或一个婆罗门、或一个首陀罗(印度四大阶级之最低者)。或者有一些人,他们认为他们非常前进,是社会民主主义者。他们都涉入在未来,因此他们认为他们非常前进。但是停留在过去和停留在未来都是同样地远离现在,它并没有什么差别。
  世界上有两种头脑,其中一种就是涉入在过去,是因袭传统的头脑,另外一种就是涉入在未来,是所谓革命的头脑,但这两者都是头脑。因袭传统的头脑认为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而革命的头脑,认为黄金时代一定会来临,乌托邦一定会发生,他的眼睛摆在远方的未来,但这两者是没有差别的,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两者都在避开现在,他们两者都逃离现在,他们两者都拒绝真实的存在。所以,对我而言,不论是一个共产主义者,或是一个基督徒,一个社会民主主义者,或是一个印度教教徒,他们都乘坐同一条船--时间之船。
  我会称谁为宗教人士?那个不再存在于时间之船的人,那个开始生活在永恒里面的人,那个生活在现在的人,那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那个不执着于《吠陀经》,也不执着于《圣经》,而只是进入他自己的人。那个看着地平在线的太阳,听着鸟儿正在歌唱,看着树木正在开花的人。只要去看那个「在这里」的质量,那个镇定、那个完整和那个归于中心,这个我称之为宗教性。
  宗教并不是意味着加入某一个宗派。宗教意味着处于真实的存在里,而不要有任何梦。梦或者是来自过去,或者是来自未来。一个宗教人士是一个空的人,是一根空的竹子,他让真实的存在透过他来生活,他随着它流动,他没有目标,他没有要到任何地方去,他就只是在这里,就好像神也只是在这里一样……因此会有会合。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不是现在就是永远不会。现在即永恒。当我说「永远不会」,我是在拒绝时间,我是在说你不会在时间里面找到神。
  现在并不是时间的一部分,这一点必须被记住。平常你被教导说时间有三个时态:过去、现在和未来。那是完全错误的,那是对时间的不了解。时间只有两个时态:过去和未来。现在并不是时间的一部分,现在是永恒的一部分,现在是那个永驻的,是那个一直都是的。放松地进入,它就是静心,或者可以称之为祈祷。知道它就是庆祝。有无限的喜悦会开始洒落在你身上,有很大的祝福会降临,因为所有的烦恼和所有的梦都会随着过去和未来而消失。
  那就是当一休说原始的头脑是洁净的、没有任何概念附着在它上面时的意思。它是一面没有灰尘的镜子,它只是反映出「那个是的」。
  第二个问题:
  根据我的经验,宗教的经验似乎是比较超逻辑,而不是那么地不合逻辑。那就是说,它似乎超越了只是来自头脑的更限制的和今人产生畏惧的逻辑,因为它包含了属于心和彼岸的逻辑。因为事情一直都是:每当我允许我自己去感觉,而不是去思考,所浮现的东西对我那个很严格地限制我的看法那一方面的头脑而言,似乎是不合逻辑的。但是每当我给我自己很大的自由去直接深入那个感觉,那么我那特别需要表达的宇宙逻辑理智一直都以出生之后、出生、出生之前和前世的创伤被显示出来。有没有任何东西比那个广大的空的无限互相联结更逻辑的?它怎么可能是任何其他的方式。如果它不可能是任何其他的方式,那么它一定是全部都以超逻辑的方式凑在一起。事实上它很明显地是这样。
  从这样的一个分析来看,作出下面的结论似乎一定是合乎逻辑的,就好像神秘家们也一直都这样在做--头脑对于「跳」进那个更广大的逻辑的恐惧就是问题之所在,而不是那个问题在于逻辑本身。
  这个问题是阿南达帕拉德所问的,他是一个有名的作家,那个答案就在问题本身,所以我的弟子们在笑,那些问题已经被回答了,它们并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来让我回答,它全部都是逻辑,逻辑的诡辩。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记住,逻辑是非常狡猾的,狡猾是逻辑所固有的,它可以假装,它可以以超逻辑来谈论,但是那个超逻辑只不过是同样的逻辑头脑的延伸。
  让我们慢慢来进入这个问题:
  根据我的经验,宗教的经验似乎是比较超逻辑,而不是那么地不合逻辑。
  现在逻辑试着要去护卫它自己。逻辑害怕那个不合逻辑的,如果它被称为超逻辑,那没有问题。只是借着改变标签就可以吗?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不论你怎么称呼它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它还是一朵玫瑰,只是以别的名字来称呼它而已。为什么只是借着称之为「超逻辑」,你的头脑就会觉得比较好?因为称之为超逻辑是头脑所称呼的。它说:「它在我的范围之内,或许是‘超逻辑’的,但它还是在我的范围之内,我可以涵盖它,我可以掌握它,你不需要超越我。」
  你只要变得更逻辑一点,你只要使你的界线再弄得大一点。
  你的监禁还是一样,那个监狱变成一个超级监狱。它的范围变得更大,你把那个界线推得更远。你可以把它们推得很远很远,以致于你看不到它们,那就是发生在世界上的情形,那就是一直发生在世界上的情形。你所说的那种国家,它是什么?它是一个超级的监狱。那个界线很远很远,以致于你无法看到它们,但是当你从一个国家越过边界而跑到另外一个国家,你就会记得说你是一个囚犯,你就会知道你被警察和军队所包围,你需要签证,你需要护照。你不属于地球,整个地球不属于你,它是一个大监狱。地球上有很多监狱,但它们是那么地大!除非你靠近疆界,否则你不会知道。
  你没有感觉过它吗?跨越过一个国家的疆界,你就会觉得有很大的不安,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囚犯,你不是一个自由的人,那个自由似乎只是口头上的。
  除非国家消失,否则地球上不可能有自由存在。国家不允许自由。世界上所有的宪法,甚至所谓民主的宪法,都在谈论「迁移的自由」,但他们只是在谈论而已。这算是那一种迁移的自由?你一定经历痛苦的经验而知道,因为你在这里遭受所有各种侮辱。警察在赶你,政府在赶你:「你必须离开这个国家,你六周的签证已经到期了,或八周的签证已经到期了。」这算是哪一种自由?你称之为迁移的自由吗?但一个人不能从一个国家迁移到另一个国家。
  那个监狱很大,它是一个超级监狱。
  如果你不是一个印度教教徒,你不能够进入印度教的庙宇;如果你不是一个耆那教的教徒,你不准进入耆那教的庙宇,这也是监狱。有很多很多种监狱,各种监狱都有,头脑非常狡猾,它很会欺骗自己。
  那就是为什么我不称之为超逻辑,我只是称之为不合逻辑--这是有原因的。那个原因就是:借着称之为不合逻辑的,我想要粉碎所有的围墙。称之为超逻辑的,那么那个围墙还存在,它会退到更远的地方,它或许会变成几乎看不见,但它还是存在,因此我坚持说它是不合逻辑的。跳进神里面是不合逻辑的,它不是逻辑的。
  我同意基督教的神秘家特图里安所说的,他说:「我相信神,因为神是荒谬的、不合逻辑的、非理性的。」一个理性的神是不怎么样的一个神,它将只是一个观念。一个逻辑的神或一个逻辑的宇宙不可能是一个真实的宇宙,因为逻辑是强加上去的,它是人类所发明的。树本不知道它,星星也对它一无所知,只有人会硬加上某一个特定的模式。
  所有的模式之所以被强加上去都是出自恐惧。那个恐惧就是人总是要给事物贴标签,一旦他对一件事物贴上了标签,他就觉得很舒服,如此一来,他会认为他知道,这个给名字的做法已经进人到非常深。
  有人间说:「这是那一种树?」你就告诉他说:「这是松树。」他就满意了,好像说只是借着称之为松树,他就知道了它是什么。他认为他知道。如果对方没有回答他说这是那一种树,他就会觉得不舒服,因为那个不合逻辑的,那棵超出人类的语言和了解的树,竖立在那里是一个挑战,将它固定下来!贴个标签在它上面!你就满意了。借着将一个标签贴在上面,你又知道了什么?
  有千千万万有才能的人只是继续在做这种给名字的工作,他们称之为研究。这算是那门子的研究?这根本就不是研究,它甚至连找寻都谈不上,它只是在使头脑觉得舒服一点。小孩子一直在问说:「这是什么?」你就随便给一个回答,他们就满意了,然后他们又会问其他的东西:「这个又是什么?」他们继续就只是在问:「这是什么?」所有给名字的做法就是从那个好奇心而来的。
  当我说生命是不合逻辑的,我的意思是说它是不可以命名的。试着去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它是不可以命名的,你无法很明确地说出它是什么。称之为超逻辑的,你就是明确地说出它是什么,你就是将它固定下来,如此一来,它就不再是活生生的蝴蝶,它是一只贴在标本簿上面的蝴蝶,它是死的。你已经完全改变了它的质量,你已经摧毁了它。
  当我说它是不合逻辑的,我的意思是说它是不可以命名的,我的意思是说语言文字没有办法来表达它。
  老子说:真理是不可言说的。你一说出它,它就变成不真实的。
  那就是我说真实的存在是不合逻辑的、是非理性的的意思。它超出头脑的了解。称之为超逻辑的,你就觉得比较舒服,你就不再害怕它,你就觉得你已经知道它。
  不知道会产生很深的不安全感,还有一些事情我们不知道,它必须被知道!或许会有危险。你是否在你碰到陌生人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个立即产生的好奇就是: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信什么宗教?他来自那一个国家?你会立刻开始发问,问了四、五个问题之后,你就可以将这个人定型了吗?他是一个印度教教徒,一个印度人,在一个办公室当职员。薪水多少?在印度,他们甚至会问这个,甚至还问有多少津贴,没有人会觉得有任何侮辱,没有人会去感觉到底被问了什么,他们就只是回答!
  一旦你知道了对方的经济状况、地位、名字、宗教和阶级,你就放心了。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因为你已经知道这个人。你以前就曾经知道过这一类型的人,但是一个人可以就这样被定型吗?没有两个人是相像的,每一个人就只是像他自己。借着称一个人为佛教徒,你只是在误解整个事情。你或许曾经知道过其他的佛教徒,但他们是其他的佛教徒,这个佛教徒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现象,你无法借着了解其他的佛教徒来了解他。你或许知道其他的职员,但这个人是完全不同的。
  透过这些问话没有办法了解他。如果你想很真实地去了解一个人,你将必须深入这个人的奥秘,而那是不合逻辑的。你将必须进入爱,当我说不合逻辑,我的意思就是指那个。
  根据我的经验,宗教的经验似乎是比较超逻辑,而不是那么地不合逻辑。
  帕拉德,你还没有经验到宗教。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或许感觉到一些情绪,很高昂的情绪,但那并不是宗教。任何像这样的经验都不是宗教,宗教并不是一种经验。试着去看清那个点。宗教并不是一个经验,因为没有经验者被留下来,它是一种溶解,一个人会消失而进入它,一个人无法去经验它,一个人无法被找到,他只是溶解了,就好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海,而消失在大海中……这是一种经验吗?它是死亡,它是消失,但是那个水滴却变成了海洋本身。
  当一个人消失而进入神,就好像一滴水消失而进入海洋,这就是宗教经验,但是你可以称之为经验吗?那个经验者已经不复存在,那个主体性已经不复存在,因为没有与之对应的客体。我们一般的经验被分成三样东西:知者、被知者和知识。宗教经验是一个独特的现象:没有被知者,也没有知者,只有「知」。知者已经没有了,被知者也消失了,而只有「知」。那个爱的人已经不复存在,那个被爱的也不复存在,而只有爱。一般来讲,它不能够被称为一个经验,如果你想要称之为「经验」,你必须加上一个引号。
  你说:
  根据我的经验,宗教的经验似乎是比较超逻辑,而不是那么地不合逻辑。
  这样说的话,任何你所经验到的是一个头脑的现象。你的头脑能够了解它,你可以使它成为超逻辑的!
  比方说,如果你感觉到某种能量在你的脊髓里升起,这是超逻辑的,事实上,我甚至不称之为超逻辑的,这只是逻辑的,不需要把「超级」这个冠冕堂皇的字加进来。它是一个经验,一个有形的、可以触摸得到的经验。或者你可以在你第三眼中心的内在深处看到光,有很强的光产生-一这是一个经验。这个你可以称之为超逻辑的,因为它不是一个平常的经验,但这不是宗教。
  宗教远超过所有这些。没有光、没有能量、没有神可以让你碰到、没有你被留下来,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全然的空,也就是佛陀所说的「尚雅塔」一空无并不是超逻辑的,它只是不合逻辑的。逻辑无法存在于那里,因为头脑已经不存在了。逻辑是头脑的一个影子,当头脑本身消失,逻辑就无法存在,而超逻辑唯有当逻辑存在的时候才能够存在,它们是联结在一起的。
  那就是说,它似乎超越了只是来自头脑的更限制的和令人产生畏惧的逻辑……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所说的「只是来自头脑的逻辑」是唯一的逻辑。有时候你甚至可以开始称心的逻辑为另外一种逻辑,但它根本就不是逻辑。如果它仍然是逻辑,不论它是一般的或超级的,它仍然是属于头脑。头脑是逻辑,心是非逻辑,那就是它们的两极性。如果你也称之为逻辑那么你就使你的心成为头脑的附属品,那么它就不再是相反的那一极。头脑是逻辑,而心是超逻辑,你将它们放在同一条在线,它们就变成了同一个三段论法的一部分,然而心并不是同一个三段论法的一部分。心无法思考,它怎么可能有超逻辑?心能够感觉,感觉没有逻辑,它是不合逻辑的。
  你爱上一个女人那有什么逻辑?如果有逻辑,就不可能有爱。如果你认为她很富有,如果你认为她是独生女,如果你认为透过她可以得到权力和声望,那么那就是有逻辑,但是没有爱,那就是问题之所在!关于你的爱情事件,你的父母以逻辑来思考,而你是以非逻辑来思考,那就是为什么父母和小孩不能够沟通--有差距、有代沟。年轻人还很勇敢,生命并没有把他吓跑,他还可以去冒险,他会想要去冒险,他有能量和生命力可以进入那未知的。
  但是老一辈的,那些已经过过他们的生活的人,他们知道说那是危险的,那是不安全的,最好要理智一点、逻辑一点。婚姻是逻辑的人所创造出来的,他们完全扼杀了爱情事件,那是危险的。印度是世界上最逻辑的国家之一,那个逻辑是:让小孩子结婚,甚至当他们对爱一无所知的时候就结婚--童婚,那是逻辑的结论。
  一旦他们变成年轻人,他们就会想要到处玩,它给老一辈的人看起来是愚蠢的,他们将会陷入困难,他们将会开始爱上一些经济条件不好的人,或者将会有一千零一个其他的困难。一个婆罗门的男孩可能会爱上一个首陀罗的女孩,那将会产生困难;一个富有人家的女孩可能会爱上一个穷人家的男孩,那么就会有困难,最好是避开所有的困难,因此发明了童婚,那是一个逻辑的结论。在他们知道任何关于爱的事情之前就让他们结婚,好让他们能够像兄弟妹妹一样长大。你从来没有选择你的姐妹,也从来没有选择你的兄弟,但你们还是会相爱,那个爱并不是真正的爱,那只是喜欢和熟识。生活在一起,玩在一起,一个人会开始喜欢。
  印度人贬低了那个自由……只有一个关系可以自由选择。你不能够选择父母,那是老天给你的,你不能够选择兄弟姐妹,你不能够选择叔叔伯伯……那都是老天所给的。只有一个自由被留下来,那是危险的:你可以选择你的太太或先生。印度人将那个自由也摧毁,你甚至不被允许去选择那个。小孩子在四岁大的时候,或是五岁大的时候……
  当我母亲结婚的时候,她只有七岁,我一再一再地问她;「告诉我,你觉得如何?」
  她说:「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很高兴说有事情在发生,我时常跑出去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就把我拉回到屋子里面来。在真正的仪式要举行的那一天,他们把我关在里面,因为我对那些乐队和音乐和马很有兴趣,有很多人来……」
  我问我父亲说:「你觉得如何?」
  他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享受那个骑马!」
  只是一个小孩,一定很享受,而且有很多人在周围走动,他一定觉得好像是一个国王。有些事情在发生,但是是什么事情在发生?……
  然后他们一起长大,很自然地,当你们一起长大,你们就会开始互相喜欢,但是爱被拒绝了,爱被扼杀了,爱的可能性非常少,因为所有的罗曼史都被摧毁了。
  心是不合逻辑的,头脑是逻辑的,不要称心为超逻辑的,帕拉德,这是你的恐惧,你在害怕心,你想要将它带进头脑的规则,逻辑是头脑的规则。
  有一些人不爱,他们「想」说他们有爱--他们的感觉也是经由思考而来。当他们来找我,他们说:「我‘想’我恋爱了。」我问他们:「你要真实一点,要不然就是你在恋爱,要不然就是你没有在恋爱,你怎么能够‘想’说你在恋爱了?」「想」是虚假的,但是「想」已经变得凌驾一切。我们一直都被教导去「想」,而避开感觉。
  感觉是危险的,它们没有实用价值,思考是具有实用价值的,它使你有能力活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争斗--为了生存,为了你的野心。它使你变得很会算计、很狡猾,它给你权力。感觉?感觉并不能够给你任何权力,感觉并没有政治在里面,那就是问题之所在。思想是政治的,感觉是宗教的。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具有宗教性或可以成为宗教人士的政治人物,除非他抛弃政治。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可以成为政治人物的宗教人士,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是政治的,那么他的宗教是虚假的,那么他的涉入宗教也是他政治的一部分。
  你说:
  因为事情一直都是:每当我允许我自己去感觉,而不是去思考……
  我的感觉是你还在思考-一你在想说你在感觉。……所浮现的东西对我那个很严格地限制我的看法那一方面的头脑而言似乎是不合逻辑的。但是每当我给我自己很大的自由去直接深入那个感觉……
  那个进入感觉深处的是谁?是头脑、思想和逻辑。是的,如果你用逻辑来进入感觉……逻辑习惯于把事情系统化,不论它去到哪里,它都会将事情系统化,它都会开始将事情归类,它不允许混乱,混乱似乎就像死亡一样,因此它会立刻将事情弄得很有秩序。
  帕拉德,谁是这个深入感觉的人?你在谈论的是谁?你跟头脑认同,感觉是你偶尔进入的东西,你并不是那个感觉,你是头脑,你仍然保持是头脑,那么,很自然地,迟早你会去系统化,如果你无法将那个一直在违抗系统的东西加以系统化,你就会拒绝它,你会说它不存在,你会忽视它,你会忘掉它,没有人会允许那个经常给你紧张的东西存在。
  那就是为什么有无数的人拒绝神,因为神的「在」和那个神存在的概念是令人害怕的,那意味着迟早你必须去碰到他,迟早你必须去面对他,那使人们非常害怕,他们会开始颤抖,要去面对神那个概念会令人颤抖!如果你必须去面对神,那么你会开始想,你在做什么?值得吗?你能够对神说你就是一直在做这个吗?说你就是将你的生命浪费在这个事情上面吗?说你曾经是一个首相吗?说你非常愚蠢,而将你的整个生命都浪费在权力政治上面吗?说你是一个很富有的人,你浪费掉你的整个生命在搜集垃圾?你能够去面对神吗?
  一切你在生活中所得到的都将会被留在这里,你带不走你的金钱和你的权力,你将会十分害羞地赤裸裸地站着。
  有一个很美的故事;
  当亚历山大大帝去印度,他在途中碰到一个怪人--戴奥真尼斯。戴奥真尼斯是人类意识稀有的开花之一。亚历山大对他很有兴趣,他听过很多有关他的故事,他很害怕去找他因为这有失他的身份,而且违反了他的自我。但是当他去印度的时候,在途中他听到说他就住在河边,他无法抗拒那个诱惑,他说:「在我回到家之后,没有人会知道我曾经去看过戴奥真尼斯,我可以说我只是路过无意中碰到他。」
  他去看戴奥真尼斯,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凉风正在吹,戴奥真尼斯光着身子躺在河边的沙滩上在作日光浴,他是一个很美的人。当有一个很美的灵魂,就会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产生,那是不合逻辑的。如果亚历山大看起来很美,那是合乎逻辑的,记住,因为他拥有一切你认为一个人应该拥有的,他拥有权力和金钱,他拥有一切一个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东西,他的美是属于占有的。
  现在,躺在他前面的是一个裸体的人,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乞丐碗都没有。佛陀至少还有一个乞丐碗,戴奥真尼斯甚至连一个乞丐碗都没有,因为有一天他拿着他的乞丐碗到河边取水,他看到一只狗冲到河边,当然,那只狗先到,那只狗跳进河里喝水,戴奥真尼斯笑着说:「这只狗给我上了一课,如果它能够不要用碗而生活,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呢?」因此他就将那个碗丢掉,他也像那只狗一样跳进河里喝水,自从那时之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只狗一定对戴奥真尼斯也有某种感觉,因为他们变成了朋友而住在一起。
  亚历山大来到,他无法相信那个人的优雅,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优雅的一个人,这么美的一个人,有某种来自未知的东西,有某种不合逻辑的东西……没有理由的。你无法将他定型,你无法说出它来自哪里,他感到很敬畏,他说:「先生……。」他一生当中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称呼过「先生」。他说:「先生,我深深地被你整个人的存在所感动,我想要为你做点事情,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吗?」
  戴奥真尼斯说:「只要站旁边一点,因为你挡住了阳光,就这样而已,其他我不需要什么东西。」
  亚历山大说:「如果我还有另外一次机会可以来到这个地球,我将会要求神把我生成戴奥真尼斯,而不是把我生成亚历山大。」
  戴奥真尼斯笑着说:「那个你不必要求,因为现在有谁阻止你呢?你现在就可以变成戴奥真尼斯。你要去哪里呢?好几个月以来,我一直都看到你的军队在调动,你要去哪里呢?又为了什么呢?」
  亚历山大说:「我要去印度征服整个世界。」
  「然后你要做什么?」戴奥真尼斯问。
  亚历山大说:「然后我就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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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奥真尼斯再度笑着说:「你疯了,因为我现在就在休息,而我并没有征服世界,我看不出有什么需要。如果到了最后你想要休息和放松,为什么不现在就这样做?征服世界和放松有什么关联?是谁告诉你说在休息之前你必须征服世界?我要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休息,你就永远无法休息。你将永远无法征服世界,因为总是有一些东西还要被征服……生命很短,时间飞逝,你将会在你的旅程当中死掉,每一个人都在旅程的当中死掉。」
  亚历山大说:「我将会永远都把你的话记在脑海里,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这样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给我的忠告。」
  亚历山大果然死在途中,他从来没有回到家,他死在途中。当他从印度回来的时候,他死在途中。在死的那一天,他想起戴奥真尼斯,只有戴奥真尼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生中都没有办法休息,而那个人却休息了。
  然后有一个奇怪的故事一直被流传下来,戴奥真尼斯也死在同一天,他们在要去到神那里的途中相遇,湖那个要跨过界河的地方,亚历山大走在前面,领先他几步路,他听到有脚步声跟在他的后面,他回头一看,他感到很惊讶,不但惊讶,而且害羞,那个人居然是戴奥真尼斯,同样是那么美的那个人。
  亚历山大试着去隐藏他的羞耻,他说:「我们终于再度碰面了,国王和乞丐。」
  戴奥真尼斯说:「你说得没错,但是你误会了一件事:你不知道谁是乞丐,谁是国王。你是乞丐,而我是国王,因为我很全然地去过我的生活,我很享受它。我可以去到神那里,我可以面对他,但是你无法面对他,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甚至无法面对我!你在颤抖,你感到羞耻,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当你必须去面对神的时候,你将会是怎么样?你的整个生命是一个浪费。」
  人们拒绝神,他们必须拒绝,因为神的「在」使他们变得非常不安。我自己的经验是:那些非常害怕的人那些深深地害怕的人,他们会拒绝神,他们会拒绝一切对他们来讲无法理解的东西。他们总是想要一切事情都很系统化,因为一旦你将某件事情系统化,它就纳入你的控制,它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就变成了主人。当事情继续脱离你的系统化,你就开始疯了。
  生命是不合逻辑的。如果你不了解神秘家,那么你可以问物理学家,他们也碰到了同样的事实。问爱因斯坦或爱丁顿,问这些人,因为现在他们也看到了非常奇怪的现象,奇怪而且不合逻辑。
  很深入地去洞察物质,物理学家也碰到了同样的不合逻辑的现象。电子的轨迹是不合逻辑的,没有办法去预测电子的行为。它的行为是矛盾的,因此它被称为「量子」--从量子这个字引申出「量子跳跃」(quantumleap)--量子的意思就是说一个微粒表现出很奇怪的现象,有时候你可以认为它是一个微粒,有时候你可以认为它是一个波。两者同时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那非常违反欧基米德的几何学。一样东西要不然就是一个点,要不然就是一条线;要不然就是一个微粒,要不然就是一个波,一样东西不可能两个都是,但它就是如此。
  有人问海森伯格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怎么可以说它是不合逻辑的?」他说:「它就是不合逻辑,我有什么办法,我们无法命令那些量子很正确地按照逻辑来行动,我们无法控制它们,它们就是这样在移动。如果它是不合逻辑的,那么你可以改变你的逻辑,但是我们无法改变数子,我们没有办法叫警察去告诉它们说:‘听话一点!按照逻辑来移动!按照道德来移动!」’
  因此会有「不确定」的理论产生。物理学家已经变成几乎神秘主义者,因为他们也碰到了那个现象,它是不合逻辑的,它是不能理解的,这就是一个奥秘的意思。如果那个奥秘变成可以理解的,那么它就不再是一个奥秘了,你已经解决了它。
  人由于恐惧而一直试着要去解决所有的奥秘。如果他无法解决,那么他就拒绝,那就是为什么科学家一直在拒绝灵魂,因为他们无法解决它。它会产生出很多难题,光是那个灵魂的概念就会使他们变得无法解决,因此他们说没有灵魂。
  有一些事情是不能理解的,但是是可以经验的。假定有两个人去听音乐会,其中一个是音乐家,而另外一个人不是音乐家。两个人都听同样的音乐,那个音乐家将会听到和谐和旋律,而那个非音乐家将只会听到一些单一的音符和个别的音符,他将会听到噪音--一个音符,另外一个音符,又另外一个音符……一个音符接着一个音符,但是他听不到串起那些音符的那一条线,他听不到从那些音符所产生出来的旋律,他的耳朵听不到那个旋律,但是那个音乐家能够听到那个旋律,虽然他不能够证明它---它是不能理解的。
  旋律是什么?那就是神。旋律是什么?旋律就是说音乐比它的各个部分来得更多。比部分的总合来得更多的就是旋律那就是灵魂的意义:比身体头脑的总合来得更多的就是灵魂。神是什么?比宇宙来得更多的,比所有部分的总合来得更多的。但那是不可理解的,那也不是超逻辑的,因为超逻辑也是同一个头脑的理解,是同一个头脑试着要变得越来越聪明。
  从这样的一个分析来看,作出下面的结论似乎一定是合乎逻辑的,就好像神秘家们也一直都这样在做--头脑对于「跳」进那个更广大的逻辑的恐惧就是问题之所在,而不是那个问题在于逻辑本身。
  逻辑就是恐惧,它们是同样的东西。逻辑是出自恐惧!出自那个对于不能理解的东西的恐惧,出自对于混乱无秩序的恐惧,逻辑创造出一个小小的世界,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逻辑就好像是一个你所培养出来的花园,甚至不像一个禅宗的花园,而比较像一个英国人的花园--清清楚楚的、很对称、很理性。那就是为什么英国人的花园非常丑,因为它们非常人工化,非常不自然。在自然界里面没有对称。如果你到一个丛林,在那里没有对称,树木以它们自己的方式成长,每一棵树都做它自己的事,但那就是丛林的美,你可以在那里感觉到神的某些东西,但是你在英国人的花园里感觉不到任何属于神的东西。你可以感觉到某种维多利亚的东西,但是感觉不到神的东西。
  那是禅宗花园的美。
  有一次:一个伟大的国王跟一个禅师学习禅宗的园艺,他学了三年,他造出一座很漂亮的花园,他雇用了好几千个园丁帮他工作。他从师父那里学习,他使用了他所学来的每一样东西。三年之后师父来,那是一个测验。那个国王在颤抖,因为这三年以来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他是很凶的,而你骗不了他,他用尽了一切努力,任何他所说的都被用上了,但他还是感到害怕,因为他还没有学到那个奥秘,他还是很逻辑,他还是将事情系统化,虽然他造出了一座非常不对称的花园,但是那个不对称本身还有一个逻辑,还有对称隐藏在背后。
  师父来,他往周遭一看,他一直都没有笑,他在花园里面走来走去走了好几个小时,他注意看着整个花园,国王一直在流汗,他失败了。师父一句话都没说,到了最后他才说:「我在花园里看不到一片枯叶,所有那些枯叶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大的一座花园为什么可以没有枯叶?」
  国王说:「因为你要来,所以我叫我的仆人把所有的枯叶都拿走。」
  他说:「叫他们把所有那些枯叶都拿回来!」
  他们跑到花园外面,将所有的枯叶都拿回来,师父将所有的枯叶丢在花园里。风开始跟那些枯叶在玩,它带着它们飘往各个角落,然后他笑了,他说:「现在可以了,现在它变得很自然,但是你失败了,三年之后我再来。」
  量子跳跃(「跳」)是什么?量子跳跃就是从系统跳到没有系统,从井然有序跳到无秩序,从有限跳到无限,从可知的跳到不可知的。量子跳跃不可能从逻辑跳到超逻辑,那算什么跳呢?根本就没有跳。有一个联系,它是一个连续。逻辑和超逻辑是一个连续,那有什么「跳」。「跳」是当你从那个连续脱离出来,当那旧有的消失,而新的突然存在,在这两者之间有一个空隙,没有联系。那需要勇气。
  那就是为什么我一再一再地强调:宗教只是为那些勇敢的人。宗教只是属于那些够勇敢的人,那些喜欢冒着危险去生活的人。
  第三个问题:
  我不相信鬼,但是我却怕鬼。当夜里我单独一个人,我会觉得他们在那里,想要跟我说话……
  事实上,你拒绝那个你所害怕的东西,你的拒绝只是显示出你的害怕。你说:我不相信鬼。如果你真的不相信鬼,那么那个害怕是从何而来?你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你的不相信只不过是隐藏你的害怕的一个方式。
  记住:你的相信是出自恐惧,你的不相信也是出自恐惧。如果你生活在恐惧之中,任何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将会出自恐惧。我看到一些宗教人士由于恐惧而到庙宇、寺院和教堂去,我也看到一些无神论者由于恐惧而拒绝神。如果我深入地去看,我看不出在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之间有任何差别,他们两者是一样的,虽然反应有所不同,但那个情况是一样的,那个恐惧是一样的,他们的不同只是在表面上。
  在每一个无神论者里面隐藏着一个有神论者,而在每一个有神论者里面隐藏着一个无神论者,那就是为什么很容易就可以转变他们,你是否听过季伯伦(KhalilGibran)那个很有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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