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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至善佛缘

【中医药典籍类】历代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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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经疏证》:黄连根株丛延,蔓引相属,有数百株共一茎者,故名连,其治亦多延淹久之证,如淫疮黄连粉主之是矣,夫名浸淫,则非初起暴得之疾,亦非一治可瘳之候,故伤寒论金匮要略两书,从未有新得之病用黄连者。

黄连根黄花黄实黄,皆具土色,四月开花,六月结实,七月根紧,适逢太阴湿土阳明燥金主令时,宜乎为入脾胃之药矣,乃仲景诸泻心汤以之为关键何欤?夫仲景溯诸泻心证之源曰,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结胸称热入,痞不称热,可见所入之邪,非阳邪矣。阴邪结于阴位,心下痞鞭,非心病而何?心自病不能温土,土遂不运而干噫食臭干呕心烦下利矣,腹中雷鸣者,心气被遏不能上行,下走肠间也(观本经桔梗丹参之治可见),夫心之为体,于卦象离,今被邪之已化者,阴邪已化,不逼心阳,则在内之沸乱略定,惟在外之邪气尚阻,则取二黄之泄热,荡去其邪,邪去正自安矣,恶寒汗出者也,在上之阴邪才化,在下之阴气复逆,故轻取二黄之气,以荡热除秽重任附子之威,以追逐逆阴,使之异趋同归,相成而不相背也。其未化者,阳馁股肉于阳位,而恣肆于阴分,邪盘踞于清道,而溃泄于下,非干姜半夏生姜之振散阴霾,不足以廓清心之外郭;非人浸黄连之养阴泄热,不足以安扰心之内讧,然则直谓之补心可也,而曰泻心何哉?夫称谓当循其实,补者益其虚,泻者泄其实,今者明因邪气入伐,致心脏内讧,若曰补则嫌于无邪矣,顾可乎?本经所谓肠澼腹痛下利者,与此心同。盖肠澼腹痛下利,多发于夏秋湿热之交,盛暑之时,心气发舒,其验在汗,所谓汗为心液也。当此之时,或由口食寒腻,阻遏其发舒之气,或由乘风取凉,使汗不得畅,于是火郁于中,阴凝于外,因遂生湿,湿复生热,寒热与湿,辗转胶固,故后世所制香连姜连等法,均伤此意为之。

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吐者,黄连汤主之。少阴病,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阿胶汤主之。二方缘以黄连为君,二证皆发于心,可见黄连为泻心火之剂矣。成无己曰,阴不得升,独治于下,为腹中痛;阳不得降,独治于上,为胸中热。欲呕吐,夫阴之升,其体由肾,其用由肝,阳之降,其源由肺,其责由心,然脾胃为升降之枢,脾提肾肝之气以升,胃曳心肺之气而降,故治阴之不升,必兼治脾,治阳之不降,必兼治胃,是于黄连汤又可参。黄连为心胃之剂,呕吐为胃病,故后世治呕用黄连,其效最捷,盖上升皆火之变见,人身之火,惟欲其降,升则为病,即所谓诸呕吐酸诸逆冲上皆属于火者也。尤在泾曰,阳经之寒变为热,则归于气,阴经之寒变为热,则归于血,阳经之热,或有归于血者,惟阴经之热,则必不归于气,故三阴有热结证,不用调胃承气小承气,而独用大承气,诸下利证不已,必便脓血,是其验证也。心中烦,不得卧,热证也,至二三日以上,乃心中烦,不得卧,则非始即属热矣,始即属热,心中烦不得卧者,为阴虚,阴虚则不得泻火,今至二三日以上始见则为阳盛,阳盛则宜泻火,然致此阳盛,亦必其阴本虚,故阿胶芍药鸡子黄,无非救阴之品,泻火则惟恃芩连,而芩止一两,连乃四两,此黄连之任,独冠一方,无可议矣。二方而观,又可悟黄连一味,在黄连汤为温剂中寒药,在黄连阿胶汤,为补剂中泻药矣。

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窠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为络,其窠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里撷筋骨血气之精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是故瞳子黑眼法于阴,白眼赤脉法于阳,阴阳合揣而为精明。以是知目疾非一经之病,黄连所主之目痛,必兼皆伤泣,出又须识其目痛皆伤泣出,必因于热气所为,乃为的对之剂,此何以故?如上文所云痛,有因于瞳子者,黑睛者,白眼者,则非矣,皆伤有因约束里撷者,泣出有因风者寒者虚者,皆不得用矣。盖惟伤在胞之内,白睛之外,始为赤络之病,泣出随眵始为湿热相搏,热者伤主,赤脉属心,千金外台诸方用黄连为君者,其所敷陈诸病,如大枣煎之目热皆赤生赤脉侵睛,洗眼汤之目热痛汁出,乳汁煎出,乳出汁煎之泪出皆赤疗,黄连煎之眼赤除热,莫不与本经相吻合,仍不外清心火除湿热二者而已。

古书语简而意深,读之者慎勿草,如此条所谓妇人阴中肿痛者是也。夫阴中肿痛,丈夫亦有之,何独于妇人,即妇人阴中为病,亦不止肿痛一端。金匮要略虽无明文,千金外如所胪列者,如阴蚀、阴疳、阴中烂伤、阴痒痛、阴中有虫、阴下脱、阴挺,皆不用黄连,而独于肿痛则间用之。大抵阴中之疾,皆始于小便,小便不利,则湿壅热生,湿与热相传不得泄则肿,妇人前阴,又为血潮汐之常道,于是遂涉血为痛,理固然矣。黄连非能治肿痛也,阴中肿痛,须用之者,盖阴中肿痛,必由湿热,而燥湿之物,多足以助热,清热之物,多足以滋湿,惟黄连既能燥湿,又能情热,他处肿痛,有因风者,有因热寒者,有因火者,不必尽由于湿,故本经独标出妇人也。虽然,丈夫阴中诸疾,亦无不由湿热,黄连之治,独标出妇人者何居?盖惟丈夫多不涉及于血,即使停湿生热,且涉及于血,亦宜通利,宜滋清,如导赤等方,而不宜燥。夫甘为湿化,苦为燥化,故凡味之甘者,虽性燥亦能壅气为湿,味之苦者,纵如黄连之寒,独不能因燥以激发其火耶?是知黄连之治湿治热,须分别观之。湿证之急者可用,缓者不可用。盖湿缓者热不盛,热不盛则恶黄连之气寒也;热证之缓者可用,急者不可用,盖热证急者湿不盛,湿不盛则恶黄连之性燥矣。黄连之治血热,亦宜分别观之,盖惟气分之热涉及血者可用,血分自生热者不可用,以血似水,而性主流动,黄连之寒,恐其凝血,其燥,又恐涸血也。

或问黄连入心清热燥湿,子既言之凿凿矣,独不思乌梅丸、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任黄连皆重,而所治皆肝病乎?曰,篇中凡言入某脏某腑者,解释其义如此,耳非凿凿言之也。试观本经别录,止言某药治某病,而不言入某脏某腑,解之者不推明某病关系某脏某腑,何由知其病之所以然,而仲景书亦止以某病属某经,某方主治某病,并不言某方治何脏何腑之病。譬如太阳病有恶风恶寒,而喘非肺病乎?心愦愦,心惕惕,心中悸,非心病乎?大义之所以,讲论之所及,原不可一途论也。子以乌梅丸干姜黄连,别录盖已确然言之矣,曰黄连主五脏冷热久下泄澼脓血是也,夫冷热天渊,何能久相守而不相入?必也君主之火令不行,斯冷是冷而热是热,冷是冷是热,斯一身所有津液,每日所增水谷,悉不化为精纯以上腾,而纷纷坠累而下,冷多者为泄,热多者为澼,澼甚者为脓血,冷轻者为痰饮,故乌梅丸治入利脓血,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治寒格吐下,白头翁汤治热利下重,小陷胸汤治饮滞停中,无不有藉于黄连。其病之轻重高下,系于冷热孰多孰少,故或配以附子干姜桂枝,或配以干姜人参,或配以秦皮黄柏,或配以瓜蒌半夏,不全藉黄连,是可知黄连之治,未必在肝,乌梅丸证、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证,未必不系心矣。虽然,五脏冷热久下泄澼浓血一语,读之当字字较量,观下利圊谷者,与四逆汤,下痢便脓血者,与桃花汤,皆不用黄连,又可知泄澼脓血之未久者,及久而但关乎五脏之冷,不关乎五脏之冷热相兼者,均与黄连不宜矣。

千金方之论消渴曰,凡积久饮酒,未有不成消渴,大寒凝海,而酒不冻,明酒性酷热,物无以加,脯炙监碱,酒客耽嗜,不离其口,三觞之后,制不由己,饮无度,咀嚼酢酱,不择酸碱,积年长夜,酣饮不解,遂使三焦猛热,五脏干燥,木石犹且焦枯,在人何能不渴。外台秘要方述古今录验方曰,消渴病有三,一渴而饮水多,小便数有脂似麦片,甜者,消渴也;二吃食多,不甚渴,小便少,似有油而数者,消中也;三渴饮水,不能多,但腿肿脚先瘦,小阴痿弱,数小便者,肾消也。消渴者倍黄连,消中者倍栝蒌,肾消者加芒硝,由千金而言,酒是湿热相兼之物,因酒致病,必系湿热为源,所以宜用黄连,也由外台而言,消渴略相似之病,有此三种,消中肾消,与黄连不宜,所以别乎可用黄连之的证也,反覆乎此二书,则庶几欲用黄连止消渴者,知有别择矣。

黄连能除湿热,即是厚肠胃,然黄芩亦除湿热,何以不然?盖黄连性燥,故入心而燥即寓味苦气寒中。足阳明胃、手阳明大肠,皆属燥金,同气相求,是即厚之意也。惟黄连苦寒而燥,黄芩虽苦寒而不燥矣,是以不得以厚肠胃属之。愚谓别录谓黄连调胃厚肠,不得混而称之曰厚肠胃也。夫肠胃中皆有脂膜一道,包里其内,所以护导滓秽使下行者,若有湿热混于其间,则脂膜消熔,随滓秽而下,古人谓之肠澼,后人目为刮肠痢,亦曰肠垢。胃体广大,容垢纳污,虽有所留,亦未必剥及脂膜,故但和其中之所有,边际自不受伤,故曰调;肠势曲折盘旋,惟其曲折盘旋之处,更为湿气留聚,湿阻热益生,热阻脂膜益消,去其所阻,则消烁之源绝,而薄者厚矣,故曰厚。凡人所食之物,不论青黑白赤,至胃悉变而黄不得谓不象黄连之色。又人之脏腑,有独治一处者,有两相连属者,从无似大肠之于小肠,小肠之于胃,胃之于咽嗌,三腑相通,彻上彻下,连属无隔,如此者,不得谓不像连黄之形。是黄连之调胃厚肠,原广有意义,不必隘之以同气相求一语也。惟苦寒而燥一语,实足贯彻黄连功能,如胆中清之腑,为湿热所扰,则其中不清,故曰益胆水,湿洗关节而热,则骨骱不利,故曰除水利骨,是在用之者意会焉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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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草新编》:黄连,味苦,寒,可升可降,阴也,无毒。入心与胞络。最泻火,亦能入肝。大约同引经之药,俱能入之,而入心,尤专经也。止吐利吞酸,善解口渴。治火眼甚神,能安心,止梦遗,定狂躁,除痞满,去妇人阴户作肿。治小儿食土作疳,解暑热、湿热、郁热,实有专功。但亦臣使之药,而不可以为君,宜少用而不宜多用,可治实热而不可治虚热也。盖虚火宜补,则实火宜泻。以黄连泻火者,正治也;以肉桂治火者,从治也。故黄连、肉桂,寒热实相反,似乎不可并用,而实有并用而成功者。盖黄连入心,肉桂入肾也。凡人日夜之间,必心肾两交,而后水火始得既济,火水两分,而心肾不交矣。心不交于肾,则日不能寐;肾不交于心,则夜不能寐矣。黄连与肉桂同用,则心肾交于顷刻,又何梦之不安乎。

或问苦先入心,火必就燥,黄连味苦而性燥,正与心相同,似乎入心相宜矣,何以久服黄连,反从火化,不解心热,而反增其焰者,何也?曰:此正见用黄连之宜少,而不宜多用。盖心虽属火,必得肾水以相济,用黄连而不能解火热者,原不可再泻火也。火旺则水益衰,水衰则火益烈,不下治而上治,则愈增其焰矣。譬如釜内无水,止成焦釜,以水投之,则热势上冲而沸腾矣。治法当去其釜下之薪,则釜自寒矣。故正治心火而反热者,必从治心火之为安,而从治心火者,又不若大补肾水之为得。盖火得火而益炎,火得水而自息耳。

或问黄连止痢而厚肠胃,吾子略而不谈,何也?曰:此从前《本草》各书,无不载之,无俟再言也。然而予之不谈者,又自有在。盖黄连非治痢之物,泻火之品也。痢疾湿热,用黄连性燥而凉,以解湿而除热似矣。殊不知黄连独用以治痢,而痢益甚,用之于人参之中,治噤口之痢最神;用之于白芍、当归之中,治红赤之痢最效,可借之以泻火,而非用之以止痢,予所以但言其泻火耳。况上文曾言止吐利吞酸,利即痢也,又未尝不合言之矣。至于厚肠胃之说,说者谓泻利日久,下多亡阴,刮去脂膜,肠胃必薄矣,黄连既止泻利,则肠胃之薄者,可以重厚。嗟乎!此臆度之语,而非洞垣之说也。夫黄连性燥而寒凉,可以暂用,而不可久用。肠胃之脂膜既伤,安得一时遽厚哉。夫胃薄者,由于气血之衰,而肠薄者,由于精水之耗。黄连但能泻火,而不能生气血、精水,吾不知所谓厚者,何以厚也。

或问黄连泻火,何以谓之益心,可见寒凉未必皆是泻药。曰:夫君之论,是欲扬黄柏、知母也。吾闻正寒益心,未闻正寒益肾。夫心中之火,君火也;肾中之火,相火也。正寒益心中之君火,非益心中之相火。虽心中君火,每藉心外相火以用事,然而心之君火则喜寒,心之相火则喜热。以黄连治心之君火,而相火宜从治也。夫相火在心火之中,尚不用寒以治热,况相火在肾不之内,又乌可用寒以治寒乎。昔丹溪用黄柏、知母,入于六味丸中,未必不鉴正寒益心,亦可用正寒的益肾也。谁知火不可以水灭,肾不可与心并论哉。

或疑世人用黄连,不比用黄柏、知母,先生辟黄柏、知母,何必于论黄连之后,而大张其文澜哉?嗟乎!是有说焉,不可不辨也。夫人生于火,不闻生于寒也。以泻火为生,必变生为死矣。从来脾胃喜温,而不喜寒,用寒凉降火,虽降肾火也,然胃为肾之关门,肾寒则胃寒,胃寒则脾亦寒。脾胃既寒,又何以蒸腐水谷哉。下不能消,则上必至于不能受,上下交困,不死何待乎。又肺金之气,必夜归于肾之中,肾火沸腾,则肺气不能归矣。然补其肾水,而益其肺金,则肾足,而肺气可复归于肾。倘肾寒则肾火不归,势必上腾于肺,而又因肾之寒,不敢归于下,则肺且变热,而咳嗽之症生。肺热而肾寒,不死又何待乎。慨自虚火实火、正火邪火、君火相火之不明,所以治火之错也。夫黄连,泻实火也,补正火也,安君火也,不先将黄连之义,罄加阐扬,则虚火、邪火、相火之道,终不明于天下。吾所以于黄连门中,痛攻黄柏、知母,使天下后世知治火之药,不可乱用寒凉,实救其源也。

《本草分经》:大苦大寒。入心泻火,镇肝凉血,燥湿开郁,能消心窍恶血,亦泻脾火。酒炒治上焦火,姜汁炒治中焦火,水炒治下焦火。

《本草思辨录》:王海藏云:黄连泻心实泻脾。刘氏释之,谓中土为心之用。心之用病即病乎心,是直以心病统归之脾病矣。脾病固能传心,心病岂能不传脾。夫苦入心,火就燥。黄连苦燥而寒,诚为手少阴除湿热之药,而其花黄实黄根黄,脾与肠胃亦皆其所司。特气味俱厚,惟治血热不治气热。故其功用首在心脾,次及肠胃。肠胃所治,亦属血中之热。肝肾亦得以黄连治者,盖其茎叶隆冬不雕,根则状如连珠,禀寒水之气而直抵极下也。其为入血,更不待言矣。

《本经》黄连主腹痛,黄芩不主腹痛,显以黄连为足太阴药。《金匮》小柴胡汤腹中痛去黄芩,黄连汤腹中痛不去黄连,正与《本经》适合。然黄连汤是以干姜人参治腹痛,黄连半夏治呕吐(说详大枣),呕吐为胃病,而胃热必侵其脾,故腹痛亦非纯寒之证,兼有借于黄连。黄连所以标方名者,以病由胃中有邪气,明黄连之所独擅也。

诸泻心汤,大黄黄芩或用或否,黄连则无不用。心痞固非黄连不治,与干姜并用,则为除胃热之心痞,倚任之重,厥由于是。乃大黄黄连泻心汤、附子泻心汤,名为泻心而加以大黄荡实,几令人疑,然而无庸疑也。二物同能泻心,同能除胃热。惟黄连燥而不走,协大黄则走。渍以麻沸汤而不煎,且须臾绞汁,不使药力得尽,正是攻风痞之妙法。他处用以荡实者,曾有是乎?尤在泾云:阳经之寒变为热,则归于气;阴经之寒变为热,则归于血。阳经之热,或有归于血者;阴经之热,则必不归于气。此即阴经之寒变热而以血药泄热者。所谓气痞,盖血中之气也。心下若按之不濡,脉若不浮,不得谓之气痞,必不药渍而不煎。脉浮在关上,又即胃热用大黄黄连之所以然。是方与论固两相针对矣。至附子泻心汤,寒热互治,人所易晓,独又加黄芩何耶?盖附子气药,浮中沉无所不至,刘河间所谓乌附气暴能冲开道路者;以大黄黄连攻痞而下泄,附子扶阳而上行,譬之剿匪,夹击之后,难保无有余匪之窜逸者;加黄芩,所以除气热之由夹击而致者也。凡仲圣方计虑之周,类多如是,何见及者之鲜哉!

以大黄辅黄连之不逮,推其法以治滞下,变渍为煎,亦属大妙。张洁古制芍药汤,用黄连木香于芍药大黄之中,颇得仲圣之意。《直指》之香连丸则少逊矣,盖黄连苦燥,木香苦温,皆气味俱厚,二物并用,未足以相济而不免于实肠。刘氏甚赞此方,谓气虚而有热者,舍寒凉无以为治,但寒凉必益其虚,和以木香,则寒凉无得奏功。窃谓木香固能调气,然不能调气虚有热之气。即寒凉药,黄连与大黄亦殊不同。缪氏论木香云,肺虚有热者慎毋犯之,刘氏何不审之甚?抑香连丸在《直指》,不得谓无深虑也。黄连二十两,以吴茱萸令赤,去吴茱萸不用,木香四两八钱,不见火,醋糊丸,配合炮制,悉有法度。总不欲以苦燥苦温之性滞于肠间。后人纷纷加减,大失其旨。粗工又于病者初起而用之,闭门逐贼,鲜有不蒙其害者矣。

昔人以芍药治腹痛为土中泻木,余主邹氏破阴结之说,独谓以木疏土(说详芍药)。若黄连治腹痛,真乃土中泻木矣。夫肝与胆为表里,热心属胆,寒必属肝,热而不上冲,则为肝阳乘脾,腹乃用痛。左金丸治胁痛之方也,而以治腹痛极效,抑青丸亦然。一以吴茱萸一两,佐黄连六两,一以吴茱萸汤浸黄连一宿。盖肝主疏泄,二味合用,使肝热下泄而脾土得安,此固为土中泻木矣。即就黄连思之,黄为燥金,苦能达下,亦具有制木之义。第以吴茱萸佐之,更开其去路耳。

黄连之用,见于仲圣方者,黄连阿胶汤、泻心汤,治心也。五泻心汤、黄连汤、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治胃也。黄连粉,治脾也。乌梅丸,治肝也。白头翁汤、葛根黄芩黄连汤,治肠也,其制剂之道,或配以大黄芍药之泄;或配半夏栝蒌实之宣;或配以干姜附子之温;或配以阿胶鸡子黄之濡;或配以人参甘草之补。因证制宜,所以能收苦燥之益而无苦燥之弊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味大苦,性寒而燥。为苦为火之味,燥为火之性,故善入心以清热,心中之热清,则上焦之热皆清,故善治脑膜生炎、脑部充血、时作眩晕、目疾肿疼、努肉遮睛,及半身以上赤游丹毒。其色纯黄,能入脾胃以除实热,使之进食,更由胃及肠,治肠澼下利脓血。为其性凉而燥,故治湿热郁于心下作痞满,女子阴中因湿热生炎溃烂。

徐灵胎曰:“苦属火性宜热化常理也。黄连至苦而反至寒,则得火之味与水之性,故能除水火相乱之病,水火相乱者湿热是也,是故热气目痛、眦伤、泪出、目不明,乃湿热在上者;肠澼、腹痛、下利,乃湿热在中者;妇人阴中肿痛,乃湿热在下者,悉能除之矣。凡药能去湿者必增热,能除热者必不能去湿,惟黄连能以苦燥湿,以寒除热,一举而两得焉。”

黄连治目之功不必皆内服也。愚治目睛胀疼者,俾用黄连淬水,乘热屡用棉花瓤蘸擦眼上,至咽中觉苦乃止,则胀疼立见轻。又治目疾红肿作疼者,将黄连细末调以芝麻油,频频闻于鼻中,亦能立见效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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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现代药理研究】

1.  黄连有抗病原微生物作用。

(1)抗菌:黄连主要成分为小檗碱,有广谱抗菌作用。体外抑菌实验证明,黄连对多种球菌、杆菌均有明显抑制作用。黄连素在低浓度时可抑菌,高浓度时则杀菌。试管法显示对皮肤真菌也有抑制作用。

(2)抗病毒:鸡胚实验证明,黄连或小檗碱对甲型流感病毒PR8株及56-S8株亚甲型流感病毒FM1株、乙型流感VirusIec株、丙型流感Virus1233株以及新病毒均有明显抑制作用。

(3)抗病原虫:黄连或小檗碱体外实验证明,对阿米巴原虫、锥虫、黑热病原虫等有抑制作用。在试管内对钩端螺旋体杀灭作用。还可抗滴虫。

2.  黄连有抗炎作用。

3.  黄连有解热镇痛作用。

4.  黄连有抗心律失常作用。小檗碱能防治因氯化钙、乌头碱、氯化钡、肾上腺素、电刺激以及冠脉动物结扎所诱发的动物实验性心律失常,并有明显的量效关系;对氯化钙-乙酰胆碱诱发的房颤也有良好的对抗作用;临床也证实小檗碱对由多种原因引起的室性及房性心律失常有效。表明其具有广谱的抗心律失常作用。小檗碱有正性肌力作用,减慢心率,使舒张期延长,有利于心脏休息,扩张阻力血管和容量血管并降低血压,减轻心脏前后负荷。同时,小檗碱还有一定的抗心衰作用。

5.  黄连有抑制血小板聚集的作用。

6.  黄连有降血压作用,小檗碱可降低动脉血压,尤以舒张压降低为显著。

7.  黄连有降血糖作用,小檗碱和黄连煎剂可抑制糖原异生和促进糖酵解而达到降血糖作用。

8.  黄连对中枢神经系统有影响,小檗碱小剂量可使动物大脑皮层兴奋,大剂量则呈抑制作用。

9.  黄连有松弛动脉平滑肌的作用。

10.  黄连有降血脂作用。

11.  黄连可提高非特异性免疫功能。

12.  黄连有抗氧化作用,而达到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效果。

13.  黄连有利胆、抗溃疡作用。

14.  黄连有抗肿瘤作用。

15.  黄连还有升白细胞、镇吐、抗腹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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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黄   芩(《本经》)

黄芩为唇形科植物黄芩的干燥根。栽培或野生。主产于河北、内蒙古、山西、河南及东北等地。原植物生于海拔60~2000米的向阳山坡、荒地上;滇黄芩生于海拔1300~3000米的草地或松林下;粘毛黄芩生于海拔700~1400米的砂砾荒草地。喜温暖凉爽气候,耐寒、耐旱、耐贫瘠。以阳光充足、土层深厚、肥沃的中型或微碱性壤土或砂质壤土最宜生长。味苦,性寒。归肺、胆、脾、大肠、小肠经。功效清热燥湿、泻火解毒、止血、安胎。临床用名有黄芩、酒黄芩、胆汁拌黄芩、黄芩炭。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苦,平。主治诸热,黄疸,肠辟泄痢,逐水,下血闭,恶疮,疽蚀,火疡。

《名医别录》:大寒,无毒。主治痰热,胃中热,小腹绞痛,消谷,利小肠,女子血闭、淋露、下血,小儿腹痛。

《药性论》:味苦,甘。能治热毒骨蒸,寒热往来,肠胃不利,破拥气,治五淋,令人宣畅,去关节烦闷,解热渴,治热腹中绞痛,心腹坚胀。

《日华子本草》:下气,主天行热疾,丁疮排脓,治浮痈发背。

《开宝本草》:味苦,平、大寒,无毒。疗痰热,胃中热,小腹绞痛,消谷,利小肠,女子血闭、淋露、下血,小儿腹痛。

《本草图经》:仲景治伤寒心下痞满,泻心汤,凡四方皆用黄芩,以其主诸热,利小肠故也。又太阳病之下利不止,喘而汗出者,有葛根芩连汤,及主妊娠安胎散,亦多用之。

《药类法象》:治肺中湿热,疗上热、目中赤肿、瘀肉壅盛必用之药。泄肺受火邪,上逆于膈上,补膀胱之寒水不足,乃滋其化源也。

《药性赋》:味苦,平,气寒,无毒。可升可降,阴也。其用有四:中枯而飘者泻肺火,消痰利气;细实而坚者泻大肠火,养阴退阳;中枯而飘者,除风湿留热于肌表,细而坚实者,滋化源退热于膀胱。

《汤液本草》:气寒,味微苦。苦而甘,微寒,味薄气厚,阳中阴也。阴中微阳,大寒,无毒。入手太阴经之剂。

《象》云:治肺中湿热,疗上热,目中赤肿,瘀血壅盛,必用之药。泄肺受火邪上逆于膈上。补膀胱之寒不足,乃滋其化源也。

《心》云:泻肺中之火。

洁古云:利胸中气,消膈上痰。性苦寒,下痢脓血稠粘,腹疼后重,身热,久不可者。与芍药、甘草同用。

《珍》云:除阳有余,凉心去热,通寒格。阴中微阳,酒炒上行,主上部积血,非此不能除。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

《本草》云:主诸热黄疸,肠澼泄痢,逐水,下血闭,恶疮疽蚀,火伤,疗痰热,胃中热,小腹绞痛。消谷,利小肠,女子血闭,淋露下血,小儿腹痛。

东垣云:味苦而薄,中枯而飘,故能泻肺火而解肌热,手太阴剂也。细实而中不空者,治下部妙。
陶隐居云:色深坚实者好,又治奔豚脐下热痛。飘与实,高下之分,与枳实、枳壳同例。黄芩其子,主肠澼脓血。

《本草》又云:得厚朴、黄连治腹痛,得五味子、牡蒙、牡蛎令人有子,得黄芪、白蔹、赤小豆疗鼠瘘。山茱萸、龙骨为之使。恶葱实,畏丹砂、牡丹、藜芦。

张仲景治伤寒心下痞满,泻心汤四方皆用黄芩,以其去诸热、利小肠故也。又,太阳病下之利不止,有葛根黄芩黄连汤。亦主妊娠,安胎散内多用黄芩,今医家常用有效者,因著之。《千金方》巴郡太守奏加减三黄丸,疗男子五劳七伤、消渴、不生肌肉,妇人带下、手足寒热者。久服之,得行及奔马。甚验。

陶隐居云:黄芩圆者名子芩,仲景治杂病方多用之。

《本草衍义补遗》:安胎者乃上中二焦药,降火下行也。缩砂安胎者,治痛行气也。若血虚而胎不安者,阿胶主之。治痰热者,假此以降其火也。坚实者名子芩,为胜。破者名宿芩,其腹中皆烂,名腐肠,可入肺经也。其坚实条芩入大肠,除热也。

《本草发挥》:成聊摄云:苦入辛而泄热,黄芩、黄连之苦以泄痞热。又云:阳有余,以苦除之,黄连、黄芩之苦以除热。

洁古云:治肺中湿热,疗上热目中赤肿,瘀肉壅盛,必用之药。泄肺中火邪,上逆于膈上。补膀胱之寒水不足,乃滋其化源。《主治秘诀》云:性惊,味苦甘。气厚味薄,浮而降,阳中阴也。其用有九:泻肺经热一也,夏月须用二也,上焦及皮肤气热三也,去诸热四也,妇人产后养阴退阳五也,利胸中气六也,消膈上痰七也,除上焦热及皮湿八也,安胎九也。单制、二制、不制,分上中下也。酒炒上行,主上部积血,非此不能除。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正谓此也。又治下痢脓血,稠粘腹痛,后重身热,久不可者,与芍药、甘草同用。易老又云:肌热及去痰,用黄芩。上焦湿热,亦用黄芩,泻肺火故也。疮痛不可忍者,用苦寒药,如黄芩、黄连。详上下,分梢根,及引经药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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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本草纲目》:洁古张氏言黄芩泻肺火,治脾湿。东垣李氏言片芩治肺火,条芩治大肠火。丹溪朱氏言黄芩治上、中焦火。而仲景治少阳证小柴胡汤,太阳少阳合病下利黄芩汤,少阳证下后心下满而不痛泻心汤,并用之。成无己言黄芩苦而入心,泄痞热。是黄芩独入手少阴阳明,手足太阴少阳六经矣。

盖黄芩气寒味苦,色黄带绿,苦入心寒胜热,泻心火,治脾之湿热,一则金不受刑,一则胃火不流入肺,即所以救肺也。肺虚不宜者,苦寒伤脾胃,损其母也。少阳证,寒热胸胁痞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渴或痞、或小便不利。虽曰病在半表半里,而胸胁痞满,实兼心肺上焦之邪。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饮食,又兼中焦脾胃之证。故用黄芩治手足少阳相火,黄芩亦少阳本经药也。成无己《注解》但云柴胡、黄芩之苦,以发结邪之热。芍药、黄芩之苦,以坚敛肠胃之气,殊昧其治火之妙。杨士瀛《直指方》云:柴胡退热,不及黄芩。盖亦不知柴胡之退热,乃苦以发之,散火之标也。黄芩之退热,乃寒能胜热,折火之本也。仲景又云:少阳证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黄芩,加茯苓。似于《别录》治少腹绞,利小肠之文不合。成氏言黄芩寒中,苦能坚肾,故去之,盖亦不然。至此当发意逆之,辨以脉证可也。若因饮寒受寒,腹中痛,及饮水心下悸,小便不利,而脉不数者,是里无热证,则黄芩不可用也。若热厥腹痛,肺热而小便不利者,黄芩其可不用乎?故善观书者,先求之理,毋徒泥其文。昔有人素多酒欲,病少腹绞痛又可忍,小便如淋,诸药不效。偶用黄芩、木通、甘草三味煎服,遂止。王海藏言有人因虚服附子药多,病从便闭,服芩,连而愈。此皆热厥之痛也,学者其可拘乎?予年二十时,因感冒咳嗽既久,且犯戒,遂病骨蒸发热,肤如火燎,每日吐痰碗许,皆以为必死也。先君偶思东垣治肺热如火燎,烦躁引饮而昼盛者,气分热也。宜一味黄芩汤,以泻肺经气分上火。遂按方顿服,次日身热尽退,而痰嗽皆愈。药中肯启,如鼓应桴,医中之妙,有如此哉。

治风热湿热头痛,奔豚热痛,火咳肺痿喉腥,诸失血。

得酒,上行。得猪胆汁,除肝胆火。得柴胡、退寒热。得芍药,治下痢。得桑白皮,泻肺火。得白术安胎。

《本草经疏》:黄芩禀天地清寒之气,而兼金之性,故味苦平无毒。《别录》益之以大寒。味厚气薄,阴中微阳,可升可降,阴也。入手太阴、少阴、太阳、阳明,亦入足少阳。其性清肃,所以除邪;味苦所以燥湿;阴寒所以胜热,故主诸热。诸热者,邪热与湿热也。黄疸、肠澼泄痢皆湿热胜之病也。折其本则诸病自瘳矣。苦寒能除湿热,所以小肠利而水自逐,源清则流洁也。血闭者,实热在血分,即热入血室,令人经闭不通,湿热解则荣气清而自行也。恶疮疽蚀者,血热则留结而为痈肿溃烂也。火疡者,火气伤血也,凉血除热则自愈也。《别录》消痰热者,热在胸中则生炎火,在少腹则绞痛,小儿内热则腹痛,胃中湿热去则胃安而消谷也。淋露下血,是热在阴分也。其治往来寒热者,邪在少阴也。五淋者,湿热胜所致也。苦寒清肃之气胜,则邪气自解,是伐其本也。

简误:黄芩为苦寒清肃之药,功在除热邪而非补益之品。当与黄连并列。虽能清湿利热,消痰,然苦寒能损胃气而伤脾阴,脾肺虚热者忌之。故凡中寒作泄,中寒腹痛,肝肾虚而少腹痛,血虚腹痛,脾虚泄泻,肾虚溏泻,脾虚水肿,血枯经闭,气虚小水不利,肺受寒邪喘咳,及血虚胎不安,阴虚淋露,法并禁用。

《本草蒙筌》:味苦,气平、大寒。味薄气厚,可升可降,阴也,阴中微阳。无毒。单恶葱实,勿令同煎。畏丹砂牡丹藜芦,用山茱龙骨引使。枯飘者名宿芩,入手太阴,上膈酒炒为宜;坚实者名子芩,入手阳明,下焦生用最妙。宿芩泻肺火,消痰利气,更除湿热,不留积于肌表间;子芩泻大肠火,养阴退阳,又滋化源,常充溢于膀胱内。赤痢频并可止,赤眼胀痛能消。得五味蒙蛎五味子、牡蒙、牡蛎。育妊娠,得白术砂仁安胎孕。疗鼠痿同芪蔹赤豆,黄芪、白蔹、赤小豆。治腹疼同厚朴黄连。又煎小清空膏,载丹溪方。单味而清头脑。总除诸热,收尽全功。

《本草乘雅》:病从内实为证,诸热为因者,对待能空之芩,则内无实。内无实,则无诸热之因矣。

黄芩一曰腐肠,一曰内虚,有黄离之象。柔得乎中,体虚而用实也。核中腐,乃腐化耳。故主腹肠诸热,实满于中,为黄疸澼痢,水停血闭失天腐化,反现腐败者,对待治之。恶疮、疽蚀、火疡,实者虚之,热者平之,若厚肠腹,并厚肌肉矣。

《药性解》:黄芩,味苦辛,性寒,无毒,入肺、大肠、膀胱、胆四经。主崩淋热疸,痛痢恶疮,解毒收口,去翳明目,调经安胎。中枯而飘者,泻肺火,消痰利气,除风湿留热于肌表;细实而坚者,泻大肠火,养阴退阳,滋化源除热于膀胱。山茱萸、龙骨为使,恶葱实、畏丹砂、牡丹、藜芦、沙参、丹参。

按:芩,枯飘者有上升之象,故入肺;坚实者有下行之理,故入大肠诸经。性甚寒,苟无实火,不宜用之。

《药鉴》:气寒,味苦平,气厚味薄,无毒,可升可降,阴也。主治诸经实热。中枯而飘者,泻肺火,清痰利气。细实而坚者,泻大肠火,养阴退阳。又枯者除寒湿,去热于肌表。坚者滋化源,退热于膀胱。见柴胡则寒,为少阳之妙剂。君白术则和,乃安胎之圣药。若以猪胆炒之,又能泻肝胆之火也。如以麦冬汁浸之,又能润肺家之燥也。酒炒则清头目,盐制则利肾邪。大都治热宜寒,泄实宜苦。黄芩气味寒苦,必真有黄芩证,而后可用。若妄投之,则向为几席,今为砧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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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景岳全书》:味苦气寒,气轻于味,可升可降,阴中微阳。枯者善于入肺,实者善入大肠,欲其上者酒炒,欲其下者生用。枯者清上焦之火,消痰利气,定喘嗽,止失血,退往来寒热、风热湿热头痛,解瘟疫,清咽,疗肺痿肺痈,乳痈发背;尤祛肌表之热,故治斑疹鼠瘘,疮疡赤眼。实者凉下焦之热,故治斑疹鼠瘘,疮疡赤眼。实者凉下焦之热,能除赤痢,热蓄膀胱,五淋涩痛,大肠闭结,便血漏血。胎因火盛不安,酌佐砂仁、白术;腹因火滞为痛,可加黄连、厚朴。大肠无火滑泄者,最当慎用。

《本草备要》:泻火除湿。

苦入心,寒胜热。泻中焦实火,除脾家湿热。治澼痢腹痛,便血曰澼,寒痛忌用。凡腹痛有寒热、虚实、食积、瘀血、痰湿之不同,寒宜温,热宜清,虚宜补,实宜下,食宜消导,瘀血宜行散,痰湿宜化痰利湿。痛时手不可按者为实痛,按之痛止者为虚痛。寒热往来,邪在少阳。黄疸五淋,血闭实热在血分。气逆,痈疽疮疡,及诸失血。消痰丹溪以黄芩降痰,假其降火也。按痰因火动,当先降火。利水,解渴,安胎,胎孕宜清凉血,血不妄行则胎安。养阴退阳,补膀胱水。酒炒则上行,泻肺火,利胸中气。肺主气,热伤气,泻热所以保肺。治上焦之风热湿热,丹溪曰:黄芩上中二焦药。火嗽喉腥,五臭肺为腥。目赤肿痛。过服损胃,血虚寒中者禁用。得柴胡退寒热,得芍药治痢,得厚朴、黄连止腹痛,得桑皮泻肺火,得白术安胎之圣药。时珍曰:仲景治少阳证小柴胡汤,太阳少阳合病下利黄芩汤,少阳证下后心满泻心汤,并用之。盖黄连苦寒,入心泻热,除脾家湿热,使胃火不流入肺,不致刑金,即所以保肺也。肺虚不宜者,苦寒伤土,损其母也。少阳证虽在半表半里,而心膈痞满,实兼心肺上焦之邪;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食,又兼脾胃中焦之证,故用黄芩以治手足少阳相火,黄芩亦少阳药也。杨士瀛曰:柴胡退黄芩乃寒能胜热,折火之本也。东垣治肺热,身如火燎,烦躁引饮,而昼盛者,宜一味黄芩汤,以泻肺经气分之火。黄芩一两煎服

《本事方》用治崩中暴下。黄明者良。中虚名枯芩,即片芩。泻肺火,清肌表之热。内实名条芩,即子芩。泻大肠火,补膀胱水。上行酒炒;泻肝胆火,猪胆汁炒。山茱、龙骨为使,畏丹皮、丹砂。

《本经逢原》:苦寒,无毒。中空者为枯芩,入肺;细实者为子芩,入大肠。

黄芩苦燥而坚肠胃,故湿热黄疸,肠癖泻痢,为必用之药。其枯芩性升,入手太阴经,清肌表之热;条芩性降,泻肝、胆、大肠之火,除胃中热。得酒炒上行,主膈上诸热。得芍药、甘草,治下痢脓血,腹痛后重身热。佐黄连治诸疮痛不可忍。同黑参治喉间腥臭。助白术安胎。盖黄芩能清热凉血,白术能补脾统血也。此惟胎热升动不宁者宜之,胎寒下坠及食少便溏者,慎毋混用。丹溪言黄芩治三焦火,仲景治伤寒少阳证用小柴胡汤;汗下不解,胸满心烦,用柴胡桂姜汤。温病用黄芩汤,太阳、少阳合病,用葛根黄芩黄连汤。心下痞满,用泻心汤。寒格吐逆,用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等方,皆用黄芩以治表里诸热,使邪从小肠而泄,皆《本经》主诸热之纲旨。其黄疸肠澼泻痢之治,取苦寒以去湿热也。逐水下血闭者,火郁血热之所致,火降则血行,水下而闭自通矣。昔人以柴胡去热不及黄芩。盖柴胡专主少阳往来寒热,少阳为枢,非柴胡不能宣通中外;黄芩专主阳明蒸热,阳明居中,非黄芩不能开泄蕴隆。一主风木客邪,一主湿土蕴者,讵可混论?芩虽苦寒,毕竟治标之药,惟躯壳热者宜之。若阴虚伏热,虚阳发露,可轻试乎?其条实者兼行冲脉,治血热妄行。古方有一味子芩丸,治女人血热,经水暴下不止者最效。若血虚发热,肾虚挟寒,及妊娠胎寒下坠,脉迟小弱,皆不可用,以其苦寒而伐生发之气也。

《本草崇原》:黄芩色黄内空,能清肠胃之热,外肌皮而性寒,能清肌表之热,乃手足阳明兼手太阴之药也。主治诸热黄疸,肠澼泄痢者,言诸经之热,归于胃土而为黄疸,归于大肠而为泄痢。黄芩中空,主清肠胃之热,故能治之。肠胃受浊,得肺气通调,则水津四布,血气运行。逐水下血闭者,黄芩外肌皮而清肌表,肌表清,则肺气和,而留水可逐,血闭自下矣。火热之气留于肌肉皮肤,则为恶疮疽蚀。恶疮疽蚀名曰火疡。黄芩治之,清肌表也。

《本草求真》:[批]清上中二焦火热与湿。

黄芩专入心、脾、肺,兼入肝、大肠、膀胱。书载味苦入心,又载入肺泻心,入脾除湿,入大肠以治肠澼腹痛,痢为肠澼,凡痢有寒有热,痢属于热,则其形气坚强,脉必滑实有力,身则畏热喜冷,不欲衣被,渴则恣好冷水,愈凉愈快,随饮随消,小便热赤涩痛不堪,下痢纯红,痛则鞭硬拒按,并或头痛身热,筋骨酸痛,此其症之实者也;痢属于寒,则其形体薄弱,颜色青白,脉虽紧数,而无力无神,脉即真弦,而中虚似实,血则微红不鲜,及或杂有紫红、紫白、屋漏水形,所下之物,或浅黄色淡,不甚臭秽,痛则不实不坚,或喜揉按,或喜暖熨,或胸腹如饥而不欲食,或胃脘作呕而多吞酸,或数至圊欲出不出,或口虽渴而不欲饮冷,饮冷而不欲咽,此其症之虚者也。入小肠、膀胱以治淋闭,且治中焦实火,及邪在少阳胆经,得此以为清理,一药而上下表里皆治,其功力之泛步,殆有难为专主者耳。不知内火冲激,外邪传入,皆能恣害,上如胸膈咽喉,下如肚腹二便,中如表里之所,阴阳之界,无不病症悉形。以故腹痛肠澼,痢。寒热往来,疟。黄疸淋闭,胸高气喘,痈疽疮疡,火嗽喉腥,经闭胎漏,口渴津枯,一皆湿之所淫,热之所侵,火之所胜。提出湿热与火为诸病之要。黄芩味苦性寒,枯而大者轻飘上升以清肺,肺清则痰自理矣。汪昂曰:痰因火动,当先降火。实而细者沉重下降以利便,便利则肠澼自去。酒炒则膈热可除,而肝胆火熄;生用则实热堪投,而腹痛斯愈。时珍曰:仲景治少阳症小柴胡汤,太阳少阴合病下痢黄芩汤,少阳症下后心下满而不痛泻心汤并用之。盖黄芩味苦气寒、色黄而绿、泻心火而除脾湿,俾金不受胃火上刑,故能救肺。少阳之症,虽曰病在半表半里,而胸胁痞满,实兼心肺上焦之邪;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饮食,又兼脾胃中焦之症。故用黄芩以治手足少阳相火,黄芩亦少阳本经药也。杨士瀛《直指方》云:柴胡退热不及黄芩,盖亦不知柴胡之退热,乃苦以发之,散火之标也;黄芩之退热,乃寒能胜热,折火之本也。且得白术、砂仁以安胎;得厚朴、黄连以除腹痛;得芍药以治痢;得柴胡以治寒热往来,此虽合上与下,表里皆治,而究止为上中二焦泻火除热与湿之味矣。东垣治肺热,身如火燎,烦躁引饮而昼盛者,宜一味黄芩汤以泻肺经气分之火,方用黄芩一两。但肺虚腹痛属寒者切忌。时珍曰:肺虚不宜者,苦寒伤脾胃,损其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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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得配本草》:龙骨、山茱萸为之使。畏丹砂、牡丹、藜芦,恶葱。

苦,寒。入手太阴、少阳、阳明经气分。泻三焦实火,祛肌表邪热,利气郁,消膈痰,解喉腥,化斑疹,治疮疡,通肠闭,止热痛,凉血安胎。

得黄芪、白蔹、赤小豆,治鼠瘘;得厚朴、川连,止腹痛;得白芍,治下痢;得桑白皮,泻肺火;得白术,安胎;得米醋浸,炙七次为末,水服,治吐血崩中下血;得酒炒为末服,治灸疮出血。一人灸至五壮,血出不止如尿,手冷欲绝,服此即止。配人参为末,治小儿惊啼;配白芷、细茶,治眉眶痛。

酒炒上行,生用下行。猪胆汁炒,泻肝胆火。片芩泻肺胃上焦之火,子芩泻大肠下焦之火。

痘疹灌浆时,大肠无火,肺气虚弱,血虚胎动,皆禁用。

黄芩、山栀、甘菊、知母、麦冬、沙参、桑皮、地骨皮、花粉、紫菀,皆制肺金之火,盖肺本清肃之府,最畏者惟火。故气热而欲泄之,桑皮、地骨皮之类;邪火而欲泄之,山栀、黄芩之类;金枯于火而欲泄之,沙参、麦冬之类;痰火而欲泄之,紫菀、花粉之类;木火侮金而欲泄之,知母、地骨皮之类。

其余各经之火,皆能侵犯肺金,务在各祛其火,不治肺而肺无不治,勿得专用黄芩以治肺火。

《本草经解》:黄芩气平,秉天秋凉之金气,入手太阴肺经;味苦无毒,得地南方之火味,入手少阴心经。气味俱降,阴也。

心者,火脏也,十二官之君,诸热之主也,苦平清心,故主诸热。

黄疸者,湿热乘脾之症也,脾为太阴湿土,土受湿热,则本色现而发黄疸,黄芩苦平清肺,肺亦太阴,太阴湿热退,而脾疸亦平也。

肺与大肠相表里,大肠湿热,则肠澼泄痢,黄芩清肺,肺清则通调水道,而湿热下逐,肠肺复其燥金之性,而泄痢愈。

肺司水道,热则肺失清肃之令,而水道不通,水因而蓄焉,黄芩清肺,则气化下及膀胱,而水下逐矣。

血闭者,实热在血分,而经闭不通也,心主血,味苦清心,则能下泄,所以主之。

恶疮疽蚀者,系疮疽败坏,清腐而不收口也;火疡者,火伤疮也,皆心火有余而腐坏肺之皮毛也,苦平清心肺,所以主恶疮疽蚀火疡也。

《神农本草经读》:黄芩、黄连与黄柏,皆气寒味苦而色黄,主治大略相似,大抵气寒能除热,味苦能燥湿。色黄者,皆属于土,黄而明亮者,则属于金,金借土之色以为色,故五金以黄金为贵也。

但黄芩中空似肠胃,肠为手阳明,胃为足阳明,其主诸热者,指肠胃诸热病而言也。黄疸在炎肠经中之郁热;逐水者,逐肠中之水;下血闭者,攻肠中之蓄血;恶疮疽蚀疡者,为肌肉之热毒,阳明主肌肉,泻阳明之火,即所以解毒也,《本经》主治之言如此。仲景于少阳经用之于心下悸,易茯苓于腹痛,易芍药又于本经,言外别有会悟也。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味苦,平。主诸热,黄疸,大肠经中之郁热。肠澼泄痢,大肠府中之郁热。逐水,水在肠中者。下血闭,血之在阳明者使从大便出。恶疮疽蚀,火疡。阳明主肌肉,凡肌肉热毒等病,此皆除之。

此以形色为治,黄芩中空而色黄,为大肠之药,故能除肠胃诸热病。

黄色属土属脾,大肠属阳明燥金,而黄芩之黄属大肠,何也?盖胃与大肠为出纳水谷之道,皆统于脾。又金多借土之色以为色。义详决明条下,相参益显也。

《本经疏证》:黄芩主诸热,黄疸肠辟泄利逐水。是本经固以治湿热,推之与张洁古所谓泻肺火治脾湿者不殊矣。乃罗天益谓肺主气,热伤气,黄芩能泻火益气利肺,则其说不同,何欤?曰:黄芩专主上焦阳中之阴者也。盖惟下焦阴中有阳而气生,故阴恒由命门以升,上焦阳中有阴而气化,故阳恒由膻中以降。今者上焦阳实阴虚,则气无由化,气不化则热阻生湿,故本经所谓,指阳实言也。洁古所谓,指阴虚气不化言也。齐其本末,约其初终,皆为热搏于气,与罗氏所谓泻火利肺者,岂有异郁?肺之热除,则阴下降入心,心气既和,斯恶疮疸蚀火疡悉消。于是膻中之阴,自和胃以浃于脾,脾得阴济,遂能复其健运,而黄疸泄利能已。胃得阴和遂复其通降,而痰热胃热自除,且能消谷。大肠者,肺之合,小肠者,心之合,上窍通则下窍悉通,肠辟水气,能不解耶?如此则黄芩能清气分之热是已,乃亦能治血分病,何欤?盖黄芩所生主血分之病,本由乎气,上焦阳中之阴治,肺得降阴于心,血分之源浚矣。源既浚则流自清,又何患血闭及淋露下血耶?夫阳中之阴化,气化乃行,气化行,水道乃畅,故本经水下,即继之以下血闭,血与水一而二二而一者也。虽然,黄芩于肺热属气虚者,即不可妄投,以气虚即阳虚,阳虚更用黄芩,是虚虚也。故黄芩治气分之热为专功,大肠次之,清心胃之热者,由肺而推及之,未有肺热,心胃能清者也。小肠膀胱,又因心胃既治而推及之,未有心胃留热而血能和,血不和而水道能清者也。

仲景用黄芩有三耦焉。气分热结者,与柴胡为耦;(小柴胡汤大柴胡汤柴胡桂枝干姜汤柴胡桂枝汤)血分热结者,与芍药为耦;(桂枝柴胡汤、黄芩汤大柴胡汤、黄连阿胶汤、鳖甲煎丸、大黄 虫丸、奔豚汤、王不留行散、当归散)湿热阻中者,与黄连为耦。(半夏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葛根黄芩黄连汤、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以柴胡能开气分之结,不能泄气分之热,芍药能开血分之结,不能清迫血之热,黄连能治湿生之热,不能治热生之湿。譬之解斗,但去其斗者,未平其致斗之怒,斗终未已也。故黄芩协柴胡,能清气分之热,协芍药,能泄迫血之热,协黄连能解热生之湿也。

小柴胡证,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黄芩,加茯苓。腹中痛,未必非气血之结,而心下悸,小便不利,亦何以决知其非气热而生之水?且本经明言黄芩能逐水,别录明言黄芩能除小腹绞痛,利小肠,而遽去之,何耶?殊不知治腹满痛腹痛绕脐痛少腹疝痛,有可用寒药者,惟腹中痛者,必无中热之理。仲景是以于厥阴篇,特标其旨曰:腹中痛,若转气下趋少腹者,此欲自利也。其他如真武汤之腹痛小便不利;小建中汤之腹中急痛;附子粳米汤之腹中寒气雷鸣切痛;当归生姜羊肉汤之腹中痛,及胁痛里急;抵当乌头桂枝汤之腹中痛,逆冷,手足不仁。致痛虽殊,治痛亦异,用温药则同。以是知腹痛下一中字,则与凡痛有别,用黄芩诸方,必无此矣。彼小腹绞痛者,乃热气迫血,血结少腹而痛,与鳖甲煎丸大黄?虫丸王不留行散之用黄芩不殊也。小便不利,原不必忌黄芩,小便不利而心下悸,则不容更用黄芩,何则?仲景云:太阳病,小便利者,以饮水多,必心下悸,小便少者,必苦里急也。彼虽论血结,此亦可借以喻气结,曰饮水多而心下悸,则非热阻所化之水矣。热阻所化之水,可以黄芩逐,饮水而停蓄者,其可以黄芩逐之耶?盖水气凌心为悸,必寒水乃然。若热化之水气,则脾家上升弥蒙之气,中焦变化取赤之汁,终日周流于膻中,而禀命于心君,若均能致悸,则无病人有不悸时耶。李濒湖言有人素多酒欲,少腹绞痛不可忍,小便如淋,诸药不效,偶用黄芩木通甘草三味煎服遂止;王海藏言有人因虚服附子药多,病小便闭,服芩连药而愈。大抵黄芩之用,凡气分有余,挟热攻冲他所者,乃为的对,若他所自病,不系热气攻冲者,则不可服,服之必益虚其气,他所之病,反足以攻冲于气矣。

或问黄芩汤治何等证、其证腹痛与否、若腹痛何以用黄芩、若腹不痛何以用芍药?曰:其证身热,不恶风亦不恶热,或下痢或呕腹则不痛。盖芍药甘草大枣、桂枝汤里药也,以不恶风,故不用姜桂;黄芩甘草大枣、小柴胡汤里药也,以不往来寒热,故不用柴胡;以其常热,故不用人参;若不呕,则并不用半夏生姜;至芍药则并不因腹痛而用,以桂枝汤证,原无腹痛也。亦不心下痞硬,以不去大枣也。夫芍药甘草汤,治伤寒汗出,误服桂枝汤后,足胫拘急,已见其能破阳邪于阴分矣。加以黄芩,不益可见阳分之热甚盛攻于阴分为利非阴中自有愆阳之结耶。仲景于厥阴篇云:伤寒脉迟,与黄芩汤,除其热,腹中则冷,不能食。可知黄芩汤证之脉必数,黄芩所治之热必自里达外,不治但在表分之热矣。黄芩治自里达外之热,千金历有明文,芍药汤治产后虚热头痛,若通身发热者加黄芩,慎火草散治崩中漏下赤白青黑腐臭不可近,热多者加知母黄芩,道人深师增损肾沥汤治风虚劳损挟毒脚弱疼痛下焦虚冷胸中有热,其热多者加黄芩;又可知阴虚气盛,热自内出者,黄芩亦能治之,而不但治感触所化温中达外之热矣。李濒湖自缘感冒咳嗽既久且犯戒,遂病骨蒸发热,肤如火燎,每日吐痰盈碗,暑月烦渴,寝食既废,脉浮洪,遍服柴胡麦门冬荆沥诸药,月余益剧,皆以为必死,其尊人以谓李东垣治肺热如火燎,烦躁引饮,昼甚者,宜一味黄芩以泻肺经气分之火,遂按方用黄芩一两煎服,次日身热尽退,痰嗽皆愈。于此益可知黄芩所治,必肺经气分之热,肺经气分之热,必昼甚于夜也。黄芩本经主黄疸肠澼泄利,金匮要略及伤寒论发黄证皆不用,泄利证两书除诸泻心汤外,亦绝不用。今以千金方参合而考之,亦颇有意义可寻也。千金治黄方,凡有黄芩者,多云一身面目悉黄,金匮要略中所载有身体尽黄者,有额上黑者,有面青目黑者。可知疸证非一身面目悉黄者不可用矣。千金治热利冷利疳湿利小儿利,用黄芩方,多有壮热一语,可知泄利无热者不可用矣。大抵气主充周,无处不到,凡病有彼此不相侔者,必非气分之病。黄芩主气分之热,于此不可以相证乎?千金治小儿核肿壮热有实方,及治小儿热毒入膀胱中,忽患小便不通,欲小便则涩痛不出,出少如血,须臾复出,地肤子汤;治小儿落床堕地,如有瘀血腹中,阴阴寒热,不肯乳哺,但啼哭叫唤,蒲黄汤,皆有黄芩。考兹数证,均为气热攻血,亦彻其病本之治。别录所谓黄芩治小儿腹痛者,于此可明其旨矣。即其治小腹绞痛,亦当与此不异。盖伤寒金匮两书,仅有腹痛去黄芩之以文,大率黄芩所治之小腹绞痛,必烦热,必口渴,必小便有异于常,舍此则非所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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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草新编》:黄芩,味苦,气平,性寒,可升可降,阴中微阳,无毒。入肺、大肠经。退热除烦,泻膀胱之火,止赤痢,消赤眼,善安胎气,解伤寒郁蒸,润燥,益肺气。但可为臣使,而不可为君药。近人最喜用之,然亦必肺与大肠、膀胱之有火者,用之始宜,否则,不可频用也。古人云黄芩乃安胎之圣药,亦因胎中有火,故用之于白术、归身、人参、熟地、杜仲之中,自然胎安。倘无火,而寒虚胎动,正恐得黄而反助其寒,虽有参、归等药补气、补血、补阴,未必胎气之能固也。况不用参、归等药,欲望其安胎,万无是理矣。

或问黄芩清肺之品也,肺经之热,必须用之,然亦有肺热用黄芩而转甚者,何也?曰:用黄芩以清肺热,此正治之法也。正治者,治肺经之实邪也。肺经有实邪,黄芩用之,可以解热;肺经有虚邪,黄芩用之,反足以增寒。盖实邪宜正治,而虚邪宜从治也。

或问黄芩举世用而无疑,与用知母、黄柏颇相同,乃先生止咎用知母、黄柏之误,而不咎用黄芩,何也?曰:黄芩亦非可久用之药,然其性寒而不大甚,但入于肺,而不入于肾。世人上热多,而下热者实少,清上热,正所以救下寒也。虽多用久用,亦有损于胃,然肾经未伤,本实不拨,一用温补,便易还原,其弊尚不至于杀人。若知母、黄柏泻肾中之火矣,肾火消亡,脾胃必无生气,下愈寒而上愈热,本欲救阴虚火动,谁知反愈增其火哉。下火无根,上火必灭,欲不成阴寒世界得乎。此用黄柏、知母之必宜辟也。

或问黄芩乃清肺之药,肺气热,则肾水不能生,用黄芩以清肺金,正所以生肾水乎?曰:黄芩但能清肺中之金,安能生肾中之水。夫肺虽为肾经之母,肺处于上游,居高润下,理之常也,何以清金而不能生水。盖肺中之火乃邪火,而非真火也,黄芩止清肺之邪火耳,邪火散而真水自生,安在不可下生肾水。不知肾不之生,必得真火之养,黄芩能泻邪火,而不能生真火,此所以不能生肾水也。予之取黄芩者,取其暂用以全金,非取其久用以益水。

或疑黄芩之寒凉,不及黄柏、知母,以黄芩味轻,而性又善散,吾子攻黄柏、知母宜也,并及黄芩,毋乃过乎?曰:黄芩之多,祸不及黄柏、知母远甚,余未尝有过责之辞,独是攻击知母、黄柏,在于黄芩门下而畅论之,似乎并及黄芩矣。谁知借黄芩以论黄柏、知母,意重在黄柏、知母也。见黄芩之不宜多用,益知黄柏、知母之不可重用矣。世重寒凉,病深肺腑,不如此,又何以救援哉。

《本草分经》:苦,寒,入心。胜热。折火之本,泻中焦实火,作脾家湿热,为中上二焦之药。亦治邪在少阳,往来寒热。中空者名枯芩,佐栀子泻肺火;中实者名条芩,泻大肠火。

《本草思辨录》:人和黄芩为少阳药而不识其所以然,窃思其色青胜于黄,得甲胆之气,又中空似胆腑,气寒能清胆热。胆属少阳相火,相火者佐君而行其令者也。人赖此火以动作云为,故气分之热,少阳为多。治气热之药,亦惟黄芩为方中易见。

金以黄为贵而黄属土,黄有土金相兼之德,故黄芩亦入肺胃与大肠,表里之热无不能解,《本经》所以主诸热、黄疸、肠澼、泄利也。

黄连入心脾,而心脾绵主血。黄芩入胆肺,而胆肺皆主气。邹氏三偶之说,全然未当。即如黄芩汤,是用黄芩清少阳气热。其加芍药,亦非用以入血(说详芍药)。

《本经》黄连主肠澼腹痛,黄芩主肠澼不主腹痛。观仲圣黄芩汤、黄连汤之治,正相符合。盖腹痛为太阳病,或寒或热,必涉于血。黄连入脾清血热而兼入心胃,故治腹痛亦治肠澼。黄芩为胆经气药,能由肺达肠胃而不能入统血之脾,故治肠澼不治腹痛。洁古以为治脾湿者,未之详审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味苦性凉。中空,最善清肺经气分之热,由脾而下通三焦,达于膀胱以利小便。又善入脾胃清热,由胃而下及于肠,以治肠澼下利脓血。又善入肝胆清热,治少阳寒热往来。兼能调气,无论何脏腑,其气郁而作热者,皆能宣通之。又善清躯壳之热,凡热之伏藏于经络散漫于腠理者,皆能消除之。治肺病、肝胆病、躯壳病,宜用枯芩;治肠胃病宜用条芩。究之,皆为黄芩,其功用原无甚差池也。

李濒湖曰:“有人素多酒欲,病少腹绞痛不可忍,小便如淋诸药不效,偶用黄芩、木通、甘草三味,煎服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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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现代药理研究】

1.  黄芩有抗病原微生物的作用。研究证明,黄芩有广谱抗菌作用,对各种革兰氏阳性菌、阴性菌均有抑制作用,其中尤以金黄色葡萄球菌、绿脓杆菌抑制作用最强,对表皮癣菌等多种致病性真菌也有一定抑制作用。其抑菌有效成分是黄芩甙。黄芩煎剂、水煎液对甲型流感病毒PR6株及亚洲甲型体外有抑制作用,对体外感染流感病毒的小鼠有治疗作用。体外实验还表明,黄芩有抑制阿米巴原虫生长和杀灭钩端螺旋体的作用。

2.  黄芩有抗炎、抗过敏作用。黄芩甙和黄芩素可抑制被动皮肤过敏反应。这两种成分还可抑制实验性气喘,并有抗组胺、抗胆碱及罂粟样作用。黄芩甙和黄芩素、汉黄芩素均可抑制醋酸引起的小鼠腹腔渗出增加,抑制48/80(一种化合物的名称)引起的大鼠足趾肿胀及大鼠佐剂性关节炎。

3.  黄芩有显著的降血脂作用,其主要有效成分是黄酮类成分。

4.  黄芩有护肝利胆作用,黄芩提取物对乙醇、四氯化碳、半乳糖胺、过氧化脂质所至的动物肝损害有明显的防治作用,它能使肝糖元含量增加,转氨酶降低;黄芩甙还有解毒作用,黄芩煎剂及乙醇提取物口服或静注,均可促使兔、犬胆汁的排泄,以黄芩素的利胆作用最强。

5.  黄芩有解热作用。黄芩煎剂、黄芩甙均可使伤寒混合菌苗发热兔退热,对用酵母人工发热兔灌服煎剂也有解热作用。但黄芩甙静注或肌注皆能使正常兔体温降低。

6.  黄芩有镇静、解痉作用。黄芩根茎的酊剂静注可清除由士的宁中毒引起的强直性痉挛。对乙酰胆碱所至的离体小鼠肠痉挛,汉黄芩素有解痉作用,而黄芩素却无效。

7.  黄芩有降血压作用,黄芩酊、浸、煎剂及醇、水提物,对麻醉兔、猫、犬,不论口服、静注、肌注,均能产生降压作用,尤其以黄芩甙的降血压作用最明显。

8.  黄芩有抗氧化作用。其主要成分黄芩甙、黄芩素、汉黄芩素、黄芩新素II对氯化铁-维生素C-ADP或NADPH(还原型辅酶II脱氢酶)-ADP诱导肝组织生成过氧化脂质有显著抑制作用。

9.  黄芩有抗血栓形成的作用,其多种成分均可抑制血小板聚集,如黄芩素、汉黄芩素、黄芩新素及白杨素在110mol/L浓度时可抑制由胶元诱导的血小板聚集作用;白杨素及黄芩素、汉黄芩素还能分别抑制由ADP和花生四稀酸诱导的血小板聚集作用,黄芩甙、黄芩素还可抑制由凝血酶诱导的纤维蛋白元转化为纤维蛋白,并能防止由内毒素诱导的弥漫兴血管性凝血。其抑制血小板聚集作用比阿司匹林作用强。

10.  黄芩有利尿作用,以黄芩甙作用最强。

11.  黄芩有免疫增强作用,可增强IL-2产生的作用,而对抗体分泌细胞的形成则无明显影响。

12.  黄芩有抗肿瘤作用。

13.  黄芩有抗内皮细胞损伤作用。

14.  黄芩有拮抗促肾上腺皮质激素的作用。

15.  黄芩对糖性白内障有防治作用。

16.  黄芩对磷酸二酯酶有抑制作用,因而使环磷酸腺苷升高。

17.  黄芩有止血作用。从其中提取的S、B、G2有效单体,在动物实验中呈现止血作用。对低气压引起的小鼠实验性肺出血,黄芩甙、汉黄芩素均有防治效果。

18.  黄芩还有抗放射损伤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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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1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黄   柏(《本经》)

黄柏为芸香科植物黄柏(关黄柏)和黄皮树(川黄柏)除去栓皮的树皮。前者主产于河北、吉林、辽宁等地;后者主产于四川、湖北、云南、贵州等地。生于山地杂林中或山谷溪边,喜凉爽气候,抗风力强,怕干旱、怕涝,以土层深厚、疏松肥沃、富含腐殖质的微酸性或中性土壤最宜生长。味苦,性寒。归肾、膀胱经。功效清热燥湿、泻火除蒸、解毒疗疮。临床用名有黄柏、盐炙黄柏、酒炙黄柏、黄柏炭。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苦,寒。主治五脏肠胃中结气热,黄疸,肠痔,止泄痢、女子漏下,赤白,阴阳蚀疮。

《名医别录》:无毒,主治惊气在皮间,肌肤热赤起,目热赤痛,口疮。久服通神。

《药性论》:使,平。主男子阴痿,治下血如鸡鸭肝片,及男子茎上疮,屑末傅之。

《日华子本草》:安心,除劳,治骨蒸,洗肝,明目,多泪,口干,心热,杀疳虫,治蛔,心痛,疥癣。蜜炙治鼻洪,肠风泻血。《开宝本草》:疗惊气在皮间,肌肤热赤起,目热赤痛,口疮。

《药类法象》:治肾水膀胱不足,诸痿厥,腰脚无力,于黄芪汤中少加用之,使两足膝中气力如涌出,痿软即时去也。蜜炒此一味,为细末,治口疮如神。瘫痪必用之药也。

《药性赋》:味苦,气寒,无毒。沉也,阴也。其用有五:泻下焦隐伏之龙火,安上焦虚哕之蛔虫,脐下痛单制而能除,肾不足生用而能补,痿厥除湿药中不可缺。

《汤液本草》:气寒,味苦。苦厚微辛,阴中之阳,降也。无毒。

足太阳经引经药,足少阴经之剂。

《象》云:治肾水膀胱不足,诸痿厥,脚膝无力,于黄芪汤中少加用之,使两膝中气力涌出,痿即去矣。蜜炒此一味,为细末,治口疮如神。瘫痪必用之药。

《珍》云:泻膀胱之热,利下窍。

《心》云:太阳经引经药,泻膀胱经火,补本经及肾不足。苦寒安蛔,疗下焦虚,坚肾。《经》曰:苦以坚之。

《本草》云:主五脏,肠胃中结热,黄疸肠痔,止泄痢,女子漏下赤白,阴伤蚀疮,疗惊气在皮间,肌肤热赤起,目热赤痛,口疮。

《液》云:足少阴剂,肾苦燥,故肾停湿也。栀子、黄芩入肺,黄连入心,黄柏入肾,燥湿所归,各从其类也。《活人书》解毒汤,上下内外通治之。恶干漆。

《本草发挥》:成聊摄云:蛔得甘则动,得苦则安,黄连、黄柏之苦安蛔。

洁古云:治肾水膀胱不足,诸痿厥,腰脚无力,于黄芪汤中少加用之,使两足膝气力涌出,痿软即时去矣。蜜炙此一味为细末,治口疮如神。瘫痪必用之药也。《主治秘诀》云:性寒味苦,气味俱厚,沉而降,阴也。其用有六:泻膀胱龙火一也,利小便热结二也,除下焦湿肿三也,治痢疾先见血四也,去脐下痛五也,补肾气不足壮骨髓六也。二制则治上焦,单制则治中焦,不制则治下焦也。既能泄泻膀胱火,亦能利窍。小便黄用柏皮,涩者加泽泻。

《本草纲目》:古书言黄柏佐知母,滋阴降火,有金水相生义。黄柏无知母,犹水母之无虾也。故洁古,东垣、丹溪皆以为滋阴降为要药,上古所未言也。盖气为阳,血为阴。邪火煎熬,则阴血渐涸,故阴虚火动之病须之。然必少壮气盛能食者,用之相宜。若中气不足而邪火炽甚者,久服则有寒中之变。近时虚损,及纵欲求嗣之人,用补阴药,往往以此二味为君,日日服饵。降令太过,脾胃受伤,真阳暗损,精气不暖,致生他病。盖不知此物,苦寒而滑渗,且苦味久服,有反从火化之害。故叶氏《医学统旨》有“四物加知柏,久服伤胃,不能生阴”之说。

傅小儿头疮。

芩、连为草,柏为木,性本不同也。

黄柏性寒而沉,生用则降实火,熟用则不伤胃。酒制则治上,盐制则治下,蜜制则治中。

《本草经疏》:黄柏禀至阴之气而得清寒之性者也,其味苦,其气寒,其性无毒,故应主五脏肠胃中结热。盖阴不足则热始结于肠胃。黄疸虽由湿热,然必发于真阴不足之人,肠澼痔漏,亦皆湿热伤血所致。泄痢者,滞下也,亦湿热干犯肠胃之病。女子漏下赤白,阴伤蚀疮,皆湿热乘阴虚流客下部而成。肤热赤起,目热赤痛,口疮,皆阴虚血热所生病也。以至阴之气,补至阴之不足,虚则补之,以类相从,故阴回热解湿燥而诸证自除矣。乃足少阴肾经之要药,专治阴虚生内热诸证,功烈甚伟,非常工药可比也。洁古用以泻膀胱相火,补肾水不足,坚肾壮骨髓,疗下焦虚,诸痿瘫痪,利下窍除热。东垣用以泻伏火,救肾水,治冲脉气逆,不渴而小便不通,诸疮痛不可忍。丹溪谓:得知母滋阴降火,得苍术除湿清热,为治痿要药。得细辛泻膀胱火,治口舌生疮。

简误:黄柏固能除热益阴,然阴阳两虚之人,病兼脾胃薄弱,饮食少进,及食不消,或兼泄泻,或恶冷物,及好热食,肾虚天明作泄,上热下寒,小便不禁,少腹冷痛,子宫寒,血虚不孕,阳虚发热,瘀血停滞,产后血虚发热,金疮发热,痈疽溃后发热,伤食发热,阴虚小水不利,痘后脾虚,小水不利,血虚不得眠,血虚烦躁,脾阴不足作泄等证,法咸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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