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没有帐号?注册

布施网在线供佛布施网慈善点击“护国·报恩”甚深般若奥运报数系统布施网简体大藏经阅读
仁王护国网上坛城护国伽蓝阁在线祭祀如何使用般若奥运报数系统? 
查看: 366|回复: 1

[演培法师]六祖坛经讲记行由品第一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7-5-29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自《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

[演培法师]六祖坛经讲记 行由品第一


六祖坛经讲记
正释经文

行由品第一

此品是六祖惠能说明自己的身世,怎麽会求道、为何去学道、问道,乃至以何因缘登坛说法,怎样开示求法的佛子,近于现代人着书立说,预先写好自叙。德异本中名悟法传衣品,显示自己怎样体悟真理之法,五祖弘忍怎样传授衣法给自己。兴圣本中名缘起说法门,显示开坛说法因缘。欲知这一切,当于本品求,明白惠能自述,就解六祖是怎样的得法,不要信任其他各种不同的传说。

开缘说法

时,大师至宝林,韶州韦刺史与官僚入山请师,出于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开缘说法。师升座次,刺史官僚三十馀人,儒宗学士三十馀人,僧尼道俗一千馀人,同时作礼,愿闻法要。

不论佛或祖师乃至弘宗演教的诸大善知识,说法必有固定时间,所以开头指出「时」字,时在文中没有明指什麽时候,等于佛经所说『一时』,即通常说的『时成就』,或解说为机教相扣之时。但依法海推定,是唐高宗仪凤二年(六七七)的春天。

「大师」,是德慧具足的尊称,严格讲,如经说:『唯佛一人称大师』。后来各宗学者,为尊重本宗的宗主,也就称宗主为大师。没有相当德学,不能善为教诫学徒,不堪为世人的模范,不够资格称为大师。现在大师尊称已经泛滥,不管自己有无德学,只要自封大师,信众跟着高喊,就成大师,因而大师已成僧人通称。还有自封无上师、金刚上师、什麽活佛、现在佛,各各尊敬自己,以为真的是很伟大或是圣僧。别人听了作呕,自己亦应脸红。此处所称大师,是指六祖惠能。

「至宝林」,宝林在现广东省韶州府曲江县南六十里的地方。原名南华寺,传为南北朝时代,是智药三藏所创建的(五0二)。到唐朝时代,改名中兴寺,或名广果寺,或名法泉寺。到宋朝时代,皇上敕令改为南华寺,或名华果寺,是座相当有名的古刹,直到现在仍然存在。寺内供有六祖示寂后所遗留的肉身像,每年去朝礼六祖的僧俗很多。其中有降龙塔,伏虎亭等十二景为最有名。六祖本住广州法性寺,到高宗仪凤二年,为法缘所牵,乃到曹溪南华山的宝林寺,为众传授禅宗心要。

六祖到宝林前,声誉已遍全国,为佛教人士所深知而尊敬。到宝林寺,立刻为「韶州刺史与官僚入山请师,出」山,「于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开缘说法」。刺史是官名,为一州的主管,其地位等于府衙监察御史,专门负责举发在政府服务违制犯法的官员。此一官名,是西汉武帝时所立,为监察官性质,掌握一州的军政大权。在此专指韦璩(有作据)刺史一人,虽在国家为政府服务,但却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对修道亦认真。韦璩是当时韶州刺史,但他传记,并不怎样明白。「中国禅宗史」说:「张九龄(曲江人)撰『故韶州司马韦府君墓志铭』说:韦司马(名字不详)『在郡数载』,『卒于官舍』,『开元六年冬十二日葬于(故乡)少陵』。这极可能就是韦璩。开元七年(七一九)葬,韦司马在郡的时间,正是惠能晚年及灭后。唐代官制,每州立刺史,而司马为刺史的佐贰。韦璩任司马,或曾摄刺史,坛经就称之为刺史吧」?这是印顺大师的推测,实际经过怎样,仍不怎麽清楚。

韶州为府名,为隋文帝开皇九年(五八九)所立,在州北韶石,所以名为韶州。治理所在地的曲江,辖境相当现在广东韶关、曲江、乐昌、仁化、南雄、翁源等六县市。官僚,指在同一州府内为官的同事或部属。官僚,亦即等于官吏,本不是不好的名称,因三国演义说有『引一班文武官僚出迎』,后常用为贬义词。如现在所常听到或在新闻报导中看到,所谓『官僚习气』,或是『官僚主义』,乃至『官僚作风』,成为不好的名词。大梵寺,在广东省韶州府曲江县的河西,一度曾改名开元寺,北宋改称天宁寺,南宋又改名报恩光孝寺。

大师进入讲堂,看到堂内坐无虚席等待闻法的大众,感于大众求法心切,立即「升」于他们所敷设的庄严说法的「座次」,本于慈悲心而为大众开示。未开示前,听法大众,依于佛法应有的礼节,「刺史」以及一般「官僚三十馀人」,另有「儒宗学士三十馀人」,还有「僧尼道俗一千馀人,同时」齐向大师至诚头面「作礼」,并且一同表示「愿闻」大师所说的「法要」。这等于佛经所说的『愿乐欲闻』,或说『我等乐闻』。大众如果没有愿闻『立指人心,见性成佛』的豁然顿悟的正法要义,为什麽向大师请求『开缘说法』?现在大师到了,真是如饥如渴的愿闻。

大师这次开缘说法,有两大特色也值得一提:一、在一千多年前的广东,交通是那样的不发达,行路是那样的不容易,竟有一千多人来闻大法,除显示闻法者乐求正法,不能不说六祖威德是怎样的感人。二、佛教刚传中国不久,有时还要受到儒道两家的压迫。儒家尝以孔孟学理攻击佛教,说佛教不合中国的国情,应严格的与之保持相当的距离,更不可以让人民接触佛法,信奉佛教;道家有时要与佛教较量理论的高低,甚至要召开群众大会公开辩论。不用说,在思想理论尤其是真理,无论如何辩论不过佛教,因而道家更加痛恨佛教,想尽方法要扑灭佛教,特别是南北朝时期(五、六世纪),道家没有办法,竟然借用帝王的权力,想彻底的消灭佛教,如所说的三武灭佛运动,虽说原因很多,但道教徒在帝王前煽动,可说是主要因素,因而道家反佛,不在理论方面,而在借助帝王权威或暴力,期使佛教不能在中国流行。但佛教是真理的宗教,不论儒道两家如何破坏,但以真理及正确思想给予反驳,因而佛教仍在中国生存和不断发展。不特如此,后来很多儒道学者,接受佛教思想理论,认为佛教确有真理。因而到六祖开缘说法,不特很多佛徒来闻正法,还有崇敬孔孟的儒宗学士,修持道家的学者,同样来听大法。三教人士都来听闻佛教明自本心,见自本性的大法,自更是六祖德学所感。

直示宗要

大师告众曰:善知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闻法大众礼座后,六祖「大师」立即「告」诉愿闻法要的大「众曰:善知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善知识,本是学人所应亲近具有德智的贤圣,或是堪以教导学人修诸善法的明师,这里是专指闻法的大众,可见六祖对闻法者是多麽的尊重。以所亲近的善知识说,在佛法是极为尊重,因佛常要行者多亲近善知识,学人亲近到一位大善知识,可说是学人的善根所感。当知真善知识,不如想像易得,即或经过百千万劫,没有善根亦难遇到,一旦遇到真善知识,就当捨身捨命的长期亲近,期从善知识处得到真正的法益。法华经卷七,妙庄严王本事品说:『若善男子善女人,种善根故,世世得善知识,其善知识能作佛事,示教利喜,令入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王!当知善知识者,是大因缘,所以化导令得见佛,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最低限度,能教众生,远离十恶,修行十善,是为善知识。古德说:「总摄一切教授首,是不捨离善知识」。行者不论生起一种功德,或是减少一些过失,皆是善知识的教导,可见善知识重要。

「菩提自性」的自性,大乘三系有着不同解说:性空论者认为自性是众生妄执而有,即因有这实有自性的妄执,成为流转生死的根本,行者想要了生脱死,完成生命解脱,证得无上菩提,要为击破实有自性的妄执,自性妄执如不击破,要证菩提决不可能。如世间万有诸法,在世俗说,没有一法没有它的自性。如地大以坚为性,水大以湿为性,火大以煖为性,风大以动为性。世俗虽如此说,但求坚等自性实体,根本了不可得,也就是无自性。世人说为自性,不符缘起深义,所以大般若经到处皆说:『一切诸法皆无自性』。

唯识论者承认佛确常说诸法皆无自性,但不能笼统说皆无性,而应分为徧计执、依他起、圆成实三自性。徧计执自性,是众生妄执,说它无实自体是不错的,如误以为有实自体,并且坚固的执着,必成为生死根本。依他起是依众缘而有的,圆成实是诸法真理,这不能如徧计执说无实体,如这也无实在自体,其过失是很大的,佛法所说流转与还灭,也就不能成立。这与性空论者所说显然不同。

真常论者对佛所说自性,又有不同看法,认为世俗自性固然没有,胜义自性不能亦说是无。如圣人所证见的真如、法性、法界、实际、如来藏等,本来如此,且为圣人之所通达,怎麽可说没有?智度论说:『如、法性、实际,世俗故无,第一义故有』。如说胜义自性也无,那就拨无一切,过失是很大的。如此,所谓『一切众生皆得成佛』就没办法成立,生死流转也谈不上,还要修学佛法做什麽?是以真常论者,不但不可说自性不可得,且坚定的说「菩提自性」绝对是有,如否定自性有,佛法很多问题难以解说。因而如『坛经』中单说『自性』,就有五十处之多,想见多麽重视自性。是以真常论者决不承认没有自性,而这亦易为一般人之所接受。

众生本来皆有清净的『菩提自性』,不是随便说来令人欣喜自信,而是肯定人的价值,肯定一切众生价值,可见惠能对人及诸众生,给与怎样相当的尊敬,不像现在有些没有人性的狂人,不把人看作人,当作腐烂物看,要怎样虐待或残杀,就照自己的狂性处理,使人自残自贬,不以自己是人。

人及众生既皆本有清净的『菩提自性』绝对皆可成佛,为什麽人与佛有这样的差别?当知经说『心、佛、众生,三无差别』。现在所以会有差别,问题在无始来蒙蔽『菩提自性』的无明,有没有括尽磨光,有就是佛,没有就是众生。所以『菩提自性,本来清净』这话,确实没有说错,无明妄念如果远离,清净自性菩提就会显现,所以「但用此心」,就可「直了成佛」。『但用此心』,就是只要认识自己本心,当下就可成佛,不悟本有觉性,当是苦恼众生。怎样了达自心本来清净,怎样拂除无始妄心杂念,为最重要课题,这是真常论者的根本思想,如把握这思想核心,就知众生本来清净的『菩提自性』,为什麽没有显现的原因。为求『菩提自性』显现,就要除去妄执!

自述身世

善知识!且听惠能行由得法事意。惠能严父,本贯范阳,左降流于岭南,作新州百姓。此身不幸,父又早亡,老母孤遗,移来南海,艰辛贫乏,于市卖柴。

六祖现在正式说出自己的身世,但是说得非常老实,并未夸耀自己出生,曾有什麽特别异徵。现按文说:先叫一声「善知识」!然后说:请你们「且听」我「惠能行由得法事意」。前虽将宗要指出,但大师出生以及求道学道经过未曾透露,现特将自己身世告诉大家。「惠能」说:我的「严父,本」来籍「贯」,是在河北「范阳」,就是现在北平大兴、宛平一带,且曾在此做过官员。他的名字,叫做行瑫。到高祖(李渊)武德年间,即公元六一八至六二六年,不知由于什麽事情,被贬到岭南新州(现在广东省肇庆府新兴县),一家人从中原北方移居到南方,不但路途遥远,语言亦有困难。所以说:「左降流于岭南,作新州百姓」。左降,古代政府制度,对于官员降迁,叫做左降或左迁。我是唐贞观十二年(六三八)戊戌二月八日子时,出生于岭南。但我「此身」非常「不幸」,出生后三岁,严「父又早」死「亡」于岭南新州,葬于自家住处的旁边,我也就做了新州的老百姓。「老母」抚养失去父亲的「孤遗」。孤约幼而无父说,也就是失去父亲的孤儿。因为生活困难,再度「移来南海」,现在改为县治,位于广东省粤海道。新兴县的东南,唐朝以后称新兴郡,现今称作新兴。母亲茹苦含辛的抚养我,仍过着极为「艰辛贫乏」的生活。到我年渐长大,母亲亦渐衰老,为维持母子的生活,我就每天「于市卖柴」。在此前后母子的生活,可说相当的艰苦,正因环境不怎麽圆满,才造就成后来的六祖。

如祖自述身世,可说相当清苦,不但每日生活艰困,读书对他更是无缘,所以向说他不识字,不识字的苦恼和尚,能有这样高度体悟,当是过去培植深厚善根而来,否则,决不可能如下所说闻金刚经,就能「心即开悟」。正因过去种有深厚善根,对佛法已有相当体会,所以现在听到有人诵金刚经,立刻触动过去所种的善根勃发,终成一代祖师。从世俗看,生活艰困的人,除了自暴自弃,受了一番磨练,必会向上向善。是以衡量一个人怎样,不能专着眼于现在,而应想到他过去,是否种有善根。

求道学法

时,有一客买柴,使令送至客店,客收去,惠能得钱,却出门外,见一客诵经。惠能一闻经语,心即开悟。遂问:「客诵何经」?答曰:「金刚经」。复问:「从何所来持此经典」?客云:「我从蕲州黄梅县东禅寺来。其寺是五祖忍大师在彼主化,门人一千有馀,我到彼中礼拜,听受此经。大师常劝僧俗:但持金刚经,即自见性,直了成佛」。惠能闻说,宿昔有缘,乃蒙一客取银十两与惠能,令充老母衣粮,教便往黄梅参礼五祖。惠能安置母毕,即便辞违,不经三十馀日,便至黄梅,礼拜五祖。

过了一个「时」候,祖师又对诸善知识说:在我挑柴出售时,「有一」个「客」人,走来向我「买柴」,且「使令送至」他所开的「客店」,我当如所吩咐的为之送去。该客是什麽人,各书都未指出,唯有祖堂集,说是安道诚,据何而言不知。其「客」如数的将柴「收去」,我「惠能」也如数的「得」到客人给我的柴「钱」。做好这桩买卖,我就离开客店,刚要退(却)「出门外」时,「见」到「一」位住「客」,正在读「诵经」典。我从没有听人诵过,也不识经中一字,但「惠能一闻经语」,好像激动我的「心」弦,当下「即」有所「开悟」,内心所得法喜,真是无法形容!在此所说的悟,当是无师独悟,亦即后来说的顿悟。我「遂」向前走了一步,询「问」诵经的「客」人,请问你所「诵」的是什麽「经」?客人很客气的「答曰」:我所诵的是「金刚经」。祖师「复问」:你「从」什麽地方「来」的,得能「持」诵「此」部「经典」?「客」又乐意的答「云:我」是「从蕲州黄梅县东禅寺来」。过去的蕲州,在现在湖北省的蕲水县,黄梅县则在蕲州的东面。东禅寺,又名莲华寺,位于现在湖北省黄梅县西北一里之处的东山。与此相对的双峰山,是五祖弘忍所住的地方,向被称为西山。其客又对惠能说:「其」东禅「寺」有「五祖」弘「忍大师在」那儿「主」持教「化」,从忍大师修道的「门人一千有馀」,道风极盛。「我」在那儿时候,常「到」东禅寺「中」顶「礼」参「拜」。五祖说法时,我得「听受此经」。

在我每次去听经时,五祖弘忍「大师」,常「劝僧俗」弟子,「但」受「持金刚经,即」能「自见」本「性」,当下就可「直了成佛」。僧指出家弟子,俗指在家弟子,不论出家、在家佛子,只要多奉持金刚经,经过时间一久,必然就得成佛。「惠能闻说」这话,深觉「宿昔」(过去),「有」大因「缘」,便下决心,去求此法,但想老母在堂,不特无人侍奉,生活亦无着落,怎能丢下老母,自己一走了之?经过一番筹措,深感非常为难。该诵金刚经者,知道他的心意,为了成全惠能,「乃蒙一客」自动的「取」出「银」钱「十两」,无条件的给「与惠能」,要他拿去「令充老母衣粮」生活,并「教惠能」安心到「黄梅」县东禅寺,「参礼五祖」弘忍,不要错过大好机会。「惠能」很感激的接受其客银两,徵得母亲同意,适当的「安置」老「母」一切完「毕」,并向老母说明为法寻师之意,「即便」拜别慈母,「辞」谢慷慨解囊的豪客,前去黄梅求法,从广东南海到湖北黄梅,虽有相当远的路程,但为求法心切,披星戴月赶路,「不」曾「经」过「三十馀日,便至黄梅」东禅寺,「礼拜」当时在此说法的「五祖」弘忍,后来得法亦在于此。

佛法常说因缘不可思议,真是一点不错。如六祖的求法:设未遇到诵经客人,更未得到另一客人经济资助,虽说有心求法,恐怕难以实现;若自己不具有宿根,亦难碰到这两位贵客,自亦难去黄梅。自己宿植深厚善根,现在得到外在善缘,如是因缘和合,不特实现求法的心愿,且成一代有名的宗师,这不是殊胜因缘是什麽?

问答默契

祖问曰:「汝何方人?欲求何物」?惠能对曰:「弟子是岭南新州百姓。远来礼师,惟求作佛,不求馀物」。祖言:「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惠能曰:「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五祖更欲与语,且见徒众总在左右,乃令随众作务。惠能曰:「惠能启和尚,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离自性,即是福田,未审和尚教作何务」?祖云:「这獦獠根性大利!汝更勿言,着槽厂去」。惠能退至后院,有一行者,差惠能破柴踏碓。经八月馀。祖一日忽见惠能曰:「吾思汝之见可用,恐有恶人害汝,遂不与汝言,汝知之否」?惠能曰:「弟子亦知师意,不敢行至堂前,令人不觉」。

一个人能不能成为法器,可不可成为一代祖师,从互相问答中可以了解。如玄奘要出家时,答覆郑善果问:我的出家目的:『远绍如来,近光遗法』。郑考试官听了,知道是个法器,特破例的录取。现在惠能答覆五祖所问,弘忍立知此非等闲之人,对他特别器重。这当不是偶然,实有他们宿缘。六祖到黄梅参礼五祖时,五「祖」看他其貌不扬,又似没有文化修养,乃「问曰」:你老远的到这儿来,「汝」究竟是「何方人」?来这儿向我礼拜,又是「欲求何物」?如无所求,相信不会来此。「惠能」听五祖问,老实「对」五祖「曰」:「弟子是岭南新州」的普通老「百姓」,「远」道而「来礼师」,「惟」一所「求」,就是「作佛」,除此「不求」其「馀」任何一「物」。

五祖听惠能的回答,虽他相貌不怎样出色,但是却有相当的根机,否则不会来求成佛,于是又惊又喜,「祖」再考验他「言:汝是」广东「岭南人」,想来「又是」尚未开化的「獦獠」,维持自己生活,是捕野兽而食,又吞噬活的昆虫之类。在唐代时,对这类野蛮人,是很看不起的,所以称为獦獠。像你这样人,开化尚未开化,怎麽「堪」能「作佛」?五祖意显像你这个獦獠,既未读过什麽书,做文明人且不够格,何况想作万德庄严的佛陀?佛是福慧庄严的圣中之圣,天中之天,没有高度的智慧,未修无边的福德,怎麽可以作佛?

五祖对他说出含有讽刺的话,如在别人可能一气而去,但「惠能」不这样,反而坚决有力的对五祖「曰:人」在世间出现,由出生地不同,「虽有南」方人或「北」方人,甚至有文明人或野蛮人,但每个人的「佛性本无南北」的分野,北方人有佛性可以成佛,南方人有佛性同样可以成佛,正因人人佛性,不分南北的人,皆得成佛有什麽问题?再说我这「獦獠身与和尚」身,同样是以五蕴要素组合成的,外看似有很大不同,但内在本具的「佛性」,不特人人皆是一样,一切众生也都一样,人人皆得成佛,还「有」什麽「差别」?东方思想,不论儒家或佛教,都极尊重人性,所以儒家说人人皆可为尧舜或圣贤,佛教说人皆可以成佛或解脱,决不轻视任何人!

惠能答复五祖所说的话,不是个没有读书而一字不识的人所能说出,而且是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佛教任何德行高超的大德,听了都会感到相当惊奇,「五祖」听了自亦觉得这个獦獠实不简单,本想「更欲与」他多谈几句,因「见」很多「徒众总在」自己的「左右」,恐对话太多,使他说出更多惊人之语,使诸弟子对他生起嫉妒,对他极为不利,于是结束对话,「乃令」他「随」于寺内大「众」,去「作」寺内所应作的事「务」。过去有规模有修持的道场,寺内所有事务,都是僧众自己劳作,从未请过工友来寺服务。现在惠能初来,当就令去做寺内一切所能做的工作,不能有所例外。

五祖明令去服务理应即去,可是「惠能」仍对五祖「曰」:要我为众服劳,当然没有问题,因为做苦工为我所习惯,但「惠能」仍要「启」禀「和尚」的,就是身为「弟子」者,「自心常生智慧」,以此智慧照耀本心,从来「不离」妙觉「自性」,以为做这工夫,「即是」随缘随分的在种「福田」。佛教常说广种福田,修诸善事固是种福,礼敬三宝,孝敬父母,照顾病人等,皆是种福田。惠能勤修智慧,以慧照自本性,自亦是种福田,而且种这福田,将来会得胜果,「未审和尚」现要弟子「教作何务」,更种福田。田有生长的意思,如农夫下种于田,到了某个时候就有收成,修学佛法者行善修慧,或在三宝田中下种,或在父母田中下种,将来能得福慧之果,名为福田。

五「祖」听惠能又说出这番大道理,便心想出口「云:这」岭南「獦獠」心智甚高,在我面前居然说出别人所不能说的话,「根性」确是「大利」。大利的大应读太,是说他根性太过锐利。佛法说众生根性,有大根、中根、下根,现惠能不是中、下根的人,而是上根利智的人,当然极为难得。现有这样根性大利的人,来继承我大法,心中真很欢喜,不便当众赞歎,又对他说:「汝更勿」要多「言」:立刻「着」其到「槽厂去」工作。槽厂,是世俗养马小屋,佛教寺院不养牲畜,当是指做苦工地方。

五祖明白要他不再多说,悟性很高的「惠能」,立刻「退至后院」,到后,「有一行者」,看他是个俗人,「差」遣「惠能」在后院中,做些「破」噼「柴」薪,以供厨房燃烧之用,「踏碓」舂米的工作,以供僧众煮食之用。行者指在寺服务的人,或指带髮修行的人。惠能依照行者差遣,做这苦行工作,从未有过怨言,全心全意服劳,不知不觉「经」过「八月」有「馀」时,不算长亦不算短。

惠能虽不感苦,五「祖」时记住他,「一日忽」到破柴踏碓的地方去「见惠能」,且对他「曰:吾」与你对话后,「思汝」的知「见」很正确,认为你是个堪「可用」作佛门的法器,足以担当如来家业,但在我座下的弟子,都是凡夫,「恐有」烦恼特重的「恶人」,知你可能是得法的人,不但不尊重你,反而加「害」于「汝」,为避免这点,「遂」在众人前,「不」便「与汝」多「言」,我这用心,「汝知」道吗?惠能听后回报五祖:「弟子亦知师」尊慈「意」,所以我也「不敢」随意「行至」上人「堂前」,请安问法,「令人」知我是苦恼人,「不」欲「觉」得我是根性大利的人,当然也就不会对我生起嫉妒。上人用心良苦,我亦非常清楚,万分感激之馀,请勿为我担心,我在此很好,当做所应做的工作。

四祖道信,五祖弘忍,领导寺众,不论要他们做什麽工作,不能当做苦工看,而实是种禅的修行,如六祖的破柴踏碓,都是修行之道。

令各呈偈

祖一日唤诸门人总来,吾向汝说:世人生死事大,汝等终日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自性若迷,福何可救?汝等各去自看智慧,取自本心般若之性,各作一偈来呈吾看,若悟大意,付汝衣法为第六代祖。火急速去!不得迟滞,思量即不中用!见性之人,言下须见。若如此者,轮刀上阵,亦得见之。

在五祖门下参学的有一千馀人,虽每日皆极用功修行,是否随众起倒,还是得何工夫,从未加以考验,现在五祖心中,已有继承大法的人,所以要考验在此修行已有一段时间的大众,看看众中有没有特殊见地的根机。从此可知:修持是一回事,是否有得又一回事,不是随便说说就可,要有真参实学才行,但这必须考验方知。

五「祖一日」召「唤」所有「门人总来」自己面前,给与重要开示:「吾向」对「汝」等「说:世」间一般「人」,甚至一切众生,「生死」实是一件最大的事,试观无始以来的众生,一直在这生死大海,生而复死,死而复生,总是头出头没的流转不息,永远不得出离,实是一大痛事!你们来此从我修学佛法,当然是为了生死得解脱,
 楼主| 发表于 2017-5-29 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界是六根六尘六识十八界。「凡夫」看来,蕴与界是「二」,五蕴不是十八界,十八界不是五蕴。但是「智者了达其性」是「无二」的,「无二之性即是佛性」。如此,佛法是不二之法,不如一般想像是二法。

印宗闻说,欢喜合掌言:某甲讲经,犹如瓦砾;仁者论义,犹如真金。于是为惠能薙髮,愿事为师。惠能遂于菩提树下开东山法门。惠能于东山得法,辛苦受尽,命似悬丝。今日得与使君官僚僧尼道俗同此一会,莫非累劫之缘,亦是过去生中供养诸佛,同种善根,方始得闻如上顿教得法之因。教是先圣所传,不是惠能自智。愿闻先圣教者,各令净心,闻了,各自除疑,如先代圣人无别。一众闻法,欢喜作礼而退。

涅槃学者「印宗」,听「闻」六祖所「说」法义,感到非常「欢喜」,认为六祖所说,确实与众不同,照理应向六祖顶礼,但因六祖尚未现出家相,出家人,特别像印宗这样有名的大德,本于律制,不能向六祖顶礼,只好「合掌」以表敬意,并且对六祖「言」:拿我「某甲」印宗所「讲」解「经」典,经虽是佛说的,不能说经义不善,因我不善讲说,不能发挥经中真义,讲来「犹如瓦砾」一样,「仁者」刚才所「论」说的「义理」,确实「犹如真金」,不能不使我佩服到极。从印宗对惠能表示,可说是对法极为尊重的大德,不如一般说法者,知别人所讲义理深奥,不特不予赞善,反生高度嫉妒之心,甚至予以无情打击,使他不能立足教界,因而我对印宗大德亦极赞善!

惠能过了十五年遁迹于劳苦生活中,虽亦随宜为猎人说法,但毕竟还是俗人,佛法有赖僧众的住持,更有赖僧众的弘扬,印宗想到这点,「于是」乃「为惠能薙髮」。薙是剃的意思,薙髮就是剃髮,不剃髮,不是正式出家,为使惠能出家以后,更能发挥弘扬大法的功能,度化所应度化的众生,所以为惠能剃髮,不是想收惠能为自己的徒弟,相反的,而是自己「愿事」六祖「为师」,成为六祖的徒弟。一个有名的涅槃学者,愿以六祖为师,这是多麽难能可贵,怎麽不为我人之所尊敬?印宗选定是年正月十五日,普集法性寺的僧众,亲为惠能落髮,使成正式僧人。但以佛制,为人剃度者为师,受剃度者为徒,现因六祖是得法的祖师,为祖剃度的印宗,『愿事为师』,当就不能以常情论。或者有人这样怀疑:六祖当时尚未出家受戒,五祖为什麽传授衣?给他?这是佛法行者应有的怀疑。不过五祖在传法时,虽知惠能尚是俗人,但必嘱他弘法时机成熟,必要现出家相,正式受比丘戒,现在印宗为他落髮,也就很乐意的接受,成为真正的第六代祖师。

落髮只是现僧相,须进一步受戒,方成真正僧人,所以正月十五日剃髮后,复于二月初八日,请西京智光律师为授戒师,藏卅慧静律师为羯磨师,荆卅道应律师为教授师,中天竺耆多罗律师为说戒师,西国密多三藏为证戒师。取边地五师受具的律制,为惠能授具足戒。受戒后,就在法性寺「菩提树下开东山法门」。寺中菩提树是梵僧智药三藏持来,种在戒坛的面前。法性寺,是宋代以来的制止寺,也就是近代的光孝寺。六祖因得印宗大德的赞扬,受到广州缁素的崇敬。后去曹溪南华山的宝林寺,印宗与缁素送者千馀人。

行由品,是叙六祖身世、求道、得法,开坛弘传东山法门经过,到此告一段落,现在再作总结。六祖在广州法性寺开法于先,而到韶州大梵寺弘法于后,为六祖奉献佛教开始。从广州到韶州,两地相距七百馀里,交通不便的古代,不能不说相当远。但祖初到曹溪山,并不一定住宝林寺,曾经住过几个寺院,但规模大而时间又住得较久的,是法泉寺与广果寺。时任韶州刺史韦璩等,特到曹溪宝林寺,恭请惠能出山到城内大梵寺说法,听众一千多人,在那时可说是殊胜的讲经法会。现六祖「惠能」说:我「于」黄梅「东山得法」后,遵师命南来待机说法,在未开法前之间,千「辛」万「苦」可说「受尽」,而我这个色身生「命」,好「似悬丝」挂着重担一样的危险,随时有生命结束的可能。「今日得与」韦「使君」及诸「官僚」,出家「僧尼」(比丘、比丘尼)及一般好「道」的在「俗」之士,得以共「同」在「此一」法「会」中,讲闻佛法,实不简单,「莫非」是我们「累劫之」中所结善「缘」而乃有此,或者「亦是过去生中供养诸佛,同种善根,方始得闻如上顿教得法之因」,实值我们珍摄。诚如金刚经说:『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所以六祖说:『过去生中,供养诸佛,同种善根』。要想听闻圆顿大法,实在不是容易的,必要在诸佛前种过很多善根,如没有在诸佛前种过善根,要想听闻圆顿大法很难!

六祖又对诸善知识说:此之圆顿「教」法,「是」诸「先圣」亦即过去诸佛所传下来,「不是」我「惠能自智」所能说得出的,我只不过是发现或体悟,如诸佛所说而说。好比古德解释大小乘经开头说『如是』两字,就说『如三世诸佛证,如三世诸佛说,故言如是』。释尊所说的一切教典,尚且如诸佛所说,何况我惠能怎会以自智说出?现我「愿」诸得「闻先圣教者,各」各「令净」其「心」,唯有内心清净,始得体悟大法。你们既然「闻了,各自除」去内心「疑」惑,接受古佛的教导,确认当下就「如先代圣人无别」,不要以为诸佛才可做到,而是人人所能做到的,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当时「一」会大「众闻法」以后,法喜充满,悉皆「欢喜,作礼而退」。如佛每部经说到最后,总说:『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作礼而退』,是一样的。因为六祖说法,直入心源,见性成佛,解脱文字障碍。佛教界一般行者,特别是修禅的禅者,都说六祖不识字,但这实是后来禅宗不立文字而来,鼓励学佛不必研究教理,致使佛教衰颓,以为出家佛子,皆是目不识丁!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布施网 ( 渝ICP备16011535号 )

GMT+8, 2025-6-23 02:44 , Processed in 0.235380 second(s), 16 queries .

布施网法律顾问:周治均律师 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执业证号:19020511008028

© 2001-2012 布施网

渝公网安备 50011202500140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