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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妙音》第六册改造命运的窍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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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6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敬摘自《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

《正法妙音》第六册 改造命运的窍诀
《正法妙音》第六册 -改造命运的窍诀  
益西彭措堪布讲授




了凡四训序  
了 凡 四 训 (原文)  
  第一篇 立命之学  
  第二篇 改过之法  
  第三篇 积善之方  
  第四篇 谦德之效  

俞 净 意 公 遇 灶 神 记 (原文)  
  俞净意公遇灶神记  

《了 凡 四 训》 讲 记  
  前 言  
  第一篇 立命之学  
  第二篇 改过之法  
  第三篇 积善之方  
  第四篇 谦德之效  

《俞 净意 公 遇 灶 神 记》 讲 记  
  《俞净意公遇灶神记》讲记  

思考题  
  了凡四训思考题  
  俞净意公遇灶神记思考题  






了凡四训序
  
印光大师
      圣贤之道,唯诚与明。圣狂之分,在乎一念。圣罔念则作狂,狂克念则作圣,其操纵得失之象,喻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可不勉力操持,而稍生纵任也。
      须知诚之一字,乃圣凡同具,一如不二之真心。明之一字,乃存养省察,从凡至圣之达道。然在凡夫地,日用之间,万境交集,一不觉察,难免种种违理情想,瞥尔而生。此想既生,则真心遂受锢蔽,而凡所作为,咸失其中正矣。若不加一番切实工夫,克除净尽,则愈趋愈下,莫知底极。徒具作圣之心,永沦下愚之队。可不哀哉!
      然作圣不难,在自明其明德。欲明其明德,须从格物致知下手。倘人欲之物,不能极力格除,则本有真知,决难彻底显现。欲令真知显现,当于日用云为,常起觉照,不使一切违理情想,暂萌于心。常使其心,虚明洞彻,如镜当台,随境映现,但照前境,不随境转。妍媸自彼,于我何干?来不预计,去不留恋。
      若或违理情想,稍有萌动,即当严以攻治,剿除令尽。如与贼军对敌,不但不使侵我封疆,尚须斩将搴旗,剿灭余党。其制军之法,必须严以自治,毋怠毋忽。克己复礼,主敬存诚,其器仗须用颜子之四勿,曾子之三省,蘧伯玉之寡过知非。加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与之相对,则军威远振,贼党寒心。惧罹灭种之极戮,冀沾安抚之洪恩。从兹相率投降,归顺至化,尽革先心,聿修后德。将不出户,兵不血刃,举寇仇皆为赤子,即叛逆悉作良民。上行下效,率土清宁,不动干戈,坐致太平矣。
      如上所说,则由格物而致知,由致知而克明明德,诚明一致,即凡成圣矣。其或根器陋劣,未能收效,当效赵阅道日之所为,夜必焚香告帝,不敢告者,即不敢为。袁了凡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命自我立,福自我求,俾造物不能独擅其权。受持功过格,凡举心动念,及所言所行,善恶纤悉皆记,以期善日增而恶日减。初则善恶参杂,久则唯善无恶。故能转无福为有福,转不寿为长寿,转无子孙为多子孙。现生优入圣贤之域,报尽高登极乐之乡。行为世则,言为世法。彼既丈夫我亦尔,何可自轻而退屈?
      或问:格物,乃穷尽天下事物之理。致知,乃推极吾之知识,必使一一晓了也。何得以人欲为物,真知为知,克治显现为格致乎?
      答曰:诚与明德,皆约自心之本体而言。名虽有二,体本唯一也。知与意心,兼约自心之体用而言。实则即三而一也。格致诚正明,(此指明明德之明与诚明之明),五者皆约闲邪存诚、返妄归真而言。其检点省察造诣工夫,明为总纲,格致诚正乃别目耳。修身正心诚意致知,皆所以明明德也。倘自心本有之真知为物欲所蔽,则意不诚而心不正矣。若能格而除之,则是慧风扫荡障云尽,心月孤圆朗中天矣。此圣人示人从泛至切,从疏至亲之决定次序也。若穷尽天下事物之理,俾吾心知识悉皆明了,方能诚意者,则唯博览群书遍游天下之人,方能诚意正心以明其明德,未能博览阅历者,纵有纯厚天姿,于诚意正心,皆无其分,况其下焉哉。有是理乎。
      然一切不深穷理之士与无知无识之人,若闻理性,多皆高推圣境,自处凡愚,不肯奋发勉励,遵循从事。若告以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因果,或善或恶,各有其报,则必畏恶果而断恶因,修善因而冀善果。善恶不出身口意三,既知因果,自可防护身口,洗心涤虑。虽在暗室屋漏之中,常如面对帝天,不敢稍萌匪鄙之心,以自干罪戾也已。此大觉世尊普令一切上中下根,致知诚意正心修身之大法也。
      然狂者畏其拘束,谓为著相,愚者防已愧怍,谓为渺茫。除此二种人,有谁不信受?故梦东云:善谈心性者,必不弃离于因果,而深信因果者,终必大明夫心性。此理势所必然也。须知从凡夫地乃至圆证佛果,悉不出因果之外。有不信因果者,皆自弃其善因善果,而常造恶因,常受恶果,经尘点劫,轮转恶道,末由出离之流也。哀哉!
      圣贤千言万语,无非欲人反省克念,俾吾心本具之明德,不致埋没,亲得受用耳。但人由不知因果,每每肆意纵情,纵毕生读之,亦只学其词章,不以希圣希贤为事,因兹当面错过。袁了凡先生训子四篇,文理俱畅,豁人心目,读之自有欣欣向荣,极欲取法之势,洵淑世良谟也。永嘉周群铮居士,感佩之极。祈上海商务印书馆铸铅为板,以公同志,又印送若干,以结法缘。祈予为序。因撮取圣贤克己复礼闲邪存诚之意,以塞其责云。

第一篇 立命之学
  
      余童年丧父,母命弃举业学医,谓可以养生,可以济人,且习一艺以成名,尔父夙心也。后余在慈云寺,遇一老者,修髯伟貌,飘飘若仙,余敬礼之。
      语余曰:“子仕路中人也,明年即进学矣,何不读书?”余告以故,并叩老者姓氏里居。
      曰:“吾姓孔,云南人也。得邵子皇极正传,数该传汝。”
      余即引之归,告母。母曰:“善待之。”试其数,谶悉皆验。余遂启读书之念,谋之表兄沈称,言“郁海谷先生,在沈友夫家开馆,我送汝寄学甚便。”余遂礼郁为师。
      孔为余起数:县考童生,当十四名;府考七十一名,提学考第九名。明年赴考,三处名数皆合。复为卜终身休咎,言:某年考第几名,某年当补廪,某年当贡,贡后某年,当选四川一大尹,在任三年半,即宜告归。五十三岁八月十四日丑时,当终于正寝,惜无子。余备录而谨记之。
      自此以后,凡遇考校,其名数先后,皆不出孔公所悬定者。独算余食廪米九十一石五斗当出贡,及食米七十一石,屠宗师即批准补贡,余窃疑之。后果为署印杨公所驳。直至丁卯年(西元1567年),殷秋溟宗师见余场中备卷,叹曰:“五策,即五篇奏议也,岂可使博洽淹贯之儒,老于窗下乎!”遂依县申文准贡,连前食米计之,实九十一石五斗也。余因此益信进退有命,迟速有时,澹然无求矣。
      贡入燕都,留京一年,终日静坐,不阅文字。己巳(西元1569年)归,游南雍,未入监,先访云谷会禅师于栖霞山中,对坐一室,凡三昼夜不瞑目。
      云谷问曰:“凡人所以不得作圣者,只为妄念相缠耳。汝坐三日,不见起一妄念,何也?”
      余曰:“吾为孔先生算定,荣辱生死,皆有定数,即要妄想,亦无可妄想。”
      云谷笑曰:“我待汝是豪杰,原来只是凡夫。”
      问其故?曰:“人未能无心,终为阴阳所缚,安得无数?但惟凡人有数。极善之人,数固拘他不定;极恶之人,数亦拘他不定。汝二十年来,被他算定,不曾转动一毫,岂非是凡夫?”
      余问曰:“然则数可逃乎?”
      曰:“命由我作,福自己求。诗书所称,的为明训。我教典中说:‘求富贵得富贵,求男女得男女,求长寿得长寿。’夫妄语乃释迦大戒,诸佛菩萨,岂诳语欺人?”
      余进曰:“孟子言:‘求则得之’,是求在我者也。道德仁义可以力求;功名富贵,如何求得?”
      云谷曰:“孟子之言不错,汝自错解耳。汝不见六祖说:‘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求在我,不独得道德仁义,亦得功名富贵,内外双得,是求有益于得也。若不反躬内省,而徒向外驰求,则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内外双失,故无益。”
      因问:“孔公算汝终身若何?”余以实告。
      云谷曰:“汝自揣应得科第否?应生子否?”
      余追省良久,曰:“不应也。科第中人,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积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烦剧,不能容人;时或以才智盖人,直心直行,轻言妄谈。凡此皆薄福之相也,岂宜科第哉。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余好洁,宜无子者一;和气能育万物,余善怒,宜无子者二;爱为生生之本,忍为不育之根,余矜惜名节,常不能舍己救人,宜无子者三; 多言耗气,宜无子者四;喜饮铄精,宜无子者五; 好彻夜长坐,而不知葆元毓神,宜无子者六。其余过恶尚多,不能悉数。”
      云谷曰:“岂惟科第哉。世间享千金之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产者,定是百金人物;应饿死者,定是饿死人物,天不过因材而笃,几曾加纤毫意思。即如生子,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孙保之;有十世之德者,定有十世子孙保之;有三世二世之德者,定有三世二世子孙保之;其斩焉无后者,德至薄也。 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之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务要和爱,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夫血肉之身,尚然有数,义理之身,岂不能格天。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孔先生算汝不登科第,不生子者,此天作之孽,犹可得而违;汝今扩充德性,力行善事,多积阴德,此自己所作之福也,安得而不受享乎?
      易为君子谋,趋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趋,凶何可避?开章第一义,便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汝信得及否?”
      余信其言,拜而受教。因将往日之罪,佛前尽情发露,为疏一通,先求登科,誓行善事三千条,以报天地祖宗之德。
      云谷出功过格示余,令所行之事,逐日登记,善则记数,恶则退除,且教持准提咒,以期必验。语余曰:“符录家有云:‘不会书符,被鬼神笑。’此有秘传,只是不动念也。执笔书符,先把万缘放下,一尘不起。从此念头不动处,下一点,谓之混沌开基。由此而一笔挥成,更无思虑,此符便灵。凡祈天立命,都要从无思无虑处感格。
      孟子论立命之学,而曰:‘夭寿不贰。’夫夭寿,至贰者也。当其不动念时,孰为夭,孰为寿?细分之,丰歉不贰,然后可立贫富之命;穷通不贰,然后可立贵贱之命;夭寿不贰,然后可立生死之命。人生世间,惟死生为重,曰夭寿,则一切顺逆皆该之矣。
      至修身以俟之,乃积德祈天之事。曰修,则身有过恶,皆当治而去之;曰俟,则一毫觊觎,一毫将迎,皆当斩绝之矣。到此地位,直造先天之境,即此便是实学。
      汝未能无心,但能持准提咒,无记无数,不令间断,持得纯熟,于持中不持,于不持中持。到得念头不动,则灵验矣。”
      余初号学海,是日改号了凡,盖悟立命之说,而不欲落凡夫窠臼也。从此而后,终日兢兢,便觉与前不同。前日只是悠悠放任,到此自有战兢惕厉景象,在暗室屋漏中,常恐得罪天地鬼神,遇人憎我毁我,自能恬然容受。
      到明年(西元1570年)礼部考科举,孔先生算该第三,忽考第一,其言不验,而秋闱中式矣。然行义未纯,检身多误;或见善而行之不勇,或救人而心常自疑;或身勉为善,而口有过言;或醒时操持,而醉后放逸,以过折功,日常虚度。自己巳岁(西元1569年)发愿,直至己卯岁(西元1579年),历十余年,而三千善行始完。
      时方从李渐庵入关,未及回向。庚辰(西元1580年)南还。始请性空、慧空诸上人,就东塔禅堂回向。遂起求子愿,亦许行三千善事。辛巳(西元1581年),生男天启。
      余行一事,随以笔记,汝母不能书,每行一事,辄用鹅毛管,印一朱圈于历日之上。或施食贫人,或放生命,一日有多至十余者。至癸未(西元1583年)八月,三千之数已满。复请性空辈,就家庭回向。九月十三日,复起求中进士愿,许行善事一万条,丙戌(西元1586年)登第,授宝坻知县。
      余置空格一册,名曰治心篇。晨起坐堂,家人携付门役,置案上,所行善恶,纤悉必记。夜则设桌于庭,效赵阅道焚香告帝。
      汝母见所行不多,辄颦蹙曰:“我前在家,相助为善,故三千之数得完。今许一万,衙中无事可行,何时得圆满乎?”
      夜间偶梦见一神人,余言善事难完之故。神曰:“只减粮一节,万行俱完矣。”盖宝坻之田,每亩二分三厘七毫。余为区处,减至一分四厘六毫,委有此事,心颇惊疑。适幻余禅师自五台来,余以梦告之,且问此事宜信否?
      师曰:“善心真切,即一行可当万善,况合县减粮,万民受福乎?”吾即捐俸银,请其就五台山斋僧一万而回向之。
      孔公算予五十三岁有厄,余未尝祈寿,是岁竟无恙,今六十九矣。书曰:“天难谌,命靡常。”又云:“惟命不于常”,皆非诳语。吾于是而知,凡称祸福自己求之者,乃圣贤之言。若谓祸福惟天所命,则世俗之论矣。
      汝之命,未知若何?即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即时当顺利,常作拂逆想;即眼前足食,常作贫窭想;即人相爱敬,常作恐惧想;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即学问颇优,常作浅陋想。
      远思扬祖宗之德,近思盖父母之愆;上思报国之恩,下思造家之福;外思济人之急,内思闲己之邪。务要日日知非,日日改过。一日不知非,即一日安于自是。一日无过可改,即一日无步可进。天下聪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业不加广者,只为因循二字,耽阁一生。
      云谷禅师所授立命之说,乃至精至邃,至真至正之理,其熟读而勉行之,毋自旷也。


第二篇 改过之法
  
      春秋诸大夫,见人言动,亿而谈其祸福,靡不验者,左国诸记可观也。大都吉凶之兆,萌乎心而动乎四体,其过于厚者常获福,过于薄者常近祸,俗眼多翳,谓有未定而不可测者。至诚合天,福之将至,观而必先知之矣。祸之将至,观其不善而必先知之矣。今欲获福而远祸,未论行善,先须改过。
      但改过者,第一,要发耻心。思古之圣贤,与我同为丈夫,彼何以百世可师?我何以一身瓦裂?耽染尘情,私行不义,谓人不知,傲然无愧,将日沦于禽兽而不自知矣,世之可羞可耻者,莫大乎此。孟子曰:耻之于人大矣。以其得之则圣贤,失之则禽兽耳。此改过之要机也。
      第二,要发畏心。天地在上,鬼神难欺,吾虽过在隐微,而天地鬼神,实鉴临之,重则降之百殃,轻则损其现福,吾何可以不惧?不惟此也。闲居之地,指视昭然,吾虽掩之甚密,文之甚巧,而肺肝早露,终难自欺,被人觑破,不值一文矣,乌得不懔懔?不惟是也。一息尚存,弥天之恶,犹可悔改。古人有一生作恶,临死悔悟,发一善念,遂得善终者。谓一念猛厉,足以涤百年之恶也。譬如千年幽谷,一灯才照,则千年之暗俱除;故过不论久近,惟以改为贵。但尘世无常,肉身易殒,一息不属,欲改无由矣。明则千百年担负恶名,虽孝子慈孙,不能洗涤;幽则千百劫沈沦狱报,虽圣贤佛菩萨,不能援引。乌得不畏?
      第三,须发勇心。人不改过,多是因循退缩。吾须奋然振作,不用迟疑,不烦等待。小者如芒刺在肉,速与抉剔;大者如毒蛇啮指,速与斩除,无丝毫凝滞,此风雷之所以为益也。
      具是三心,则有过斯改,如春冰遇日,何患不消乎?然人之过,有从事上改者,有从理上改者,有从心上改者,工夫不同,效验亦异。
      如前日杀生,今戒不杀,前日怒詈,今戒不怒。此就其事而改之者也。强制于外,其难百倍,且病根终在,东灭西生,非究竟廓然之道也。
      善改过者,未禁其事,先明其理。如过在杀生,即思曰:上帝好生,物皆恋命,杀彼养己,岂能自安?且彼之杀也,既受屠割,复入鼎镬,种种痛苦,彻入骨髓。己之养也,珍膏罗列,食过即空,疏食菜羹,尽可充腹,何必戕彼之生,损己之福哉?又思血气之属,皆含灵知,既有灵知,皆我一体。纵不能躬修至德,使之尊我亲我,岂可日戕物命,使之仇我憾我于无穷也?一思及此,将有对食痛心,不能下咽者矣。
      如前日好怒,必思曰:人有不及,情所宜矜。悖理相干,于我何与?本无可怒者。又思天下无自是之豪杰,亦无尤人之学问。有不得,皆己之德未修,感未至也。吾悉以自反,则谤毁之来,皆磨炼玉成之地。我将欢然受赐,何怒之有?又闻而不怒,虽谗焰薰天,如举火焚空,终将自息;闻谤而怒,虽巧心力辩,如春蚕作茧,自取缠绵。怒不惟无益,且有害也。其余种种过恶,皆当据理思之。此理既明,过将自止。
      何谓从心而改?过有千端,惟心所造;吾心不动,过安从生?学者于好色好名好货好怒,种种诸过,不必逐类寻求,但当一心为善,正念现前,邪念自然污染不上。如太阳当空,魍魉潜消,此精一之真传也。过由心造,亦由心改,如斩毒树,直断其根,奚必枝枝而伐,叶叶而摘哉?
      大抵最上治心,当下清净,才动即觉,觉之即无。苟未能然,须明理以遣之。又未能然,须随事以禁之。以上事而兼行下功,未为失策,执下而昧上,则拙矣。
      顾发愿改过,明须良朋提醒,幽须鬼神证明。一心忏悔,昼夜不懈,经一七,二七,以至一月,二月,三月,必有效验。或觉心神恬旷;或觉智慧顿开;或处冗沓而触念皆通;或遇怨仇而回嗔作喜;或梦吐黑物;或梦往圣先贤,提携接引;或梦飞步太虚;或梦幢幡宝盖,种种胜事,皆过消灭之象也。然不得执此自高,画而不进。
      昔蘧伯玉当二十岁时,已觉前日之非而尽改之矣。至二十一岁,乃知前之所改,未尽也。及二十二岁,回视二十一岁,犹在梦中。岁复一岁,递递改之,行年五十,而犹知四十九年之非。古人改过之学如此。
      吾辈身为凡流,过恶猬集,而回思往事,常若不见其有过者,心粗而眼翳也。
      然人之过恶深重者,亦有效验。或心神昏塞,转头即忘,或无事而常烦恼,或见君子而赧然相沮,或闻正论而不乐,或施惠而人反怨,或夜梦颠倒,甚则妄言失志,皆作孽之相也。苟一类此,即须奋发,舍旧图新,幸勿自误。


第三篇 积善之方
  
      易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昔颜氏将以女妻叔梁纥,而历叙其祖宗积德之长,逆知其子孙必有兴者。孔子称舜之大孝,曰:“宗庙飨之,子孙保之”,皆至论也。试以往事徵之。
      杨少师荣,建宁人。世以济渡为生,久雨溪涨,横流冲毁民居,溺死者顺流而下,他舟皆捞取货物,独少师曾祖及祖,惟救人,而货物一无所取,乡人嗤其愚。逮少师父生,家渐裕,有神人化为道者,语之曰:“汝祖父有阴功,子孙当贵显,宜葬某地。”遂依其所指而窆之,即今白兔坟也。后生少师,弱冠登第,位至三公,加曾祖祖父,如其官。子孙贵盛,至今尚多贤者。
      鄞人杨自惩,初为县吏,存心仁厚,守法公平。时县宰严肃,偶挞一囚,血流满前,而怒犹未息,杨跪而宽解之。宰曰:“怎奈此人越法悖理,不由人不怒。”
      自惩叩首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哀矜勿喜,喜且不可,而况怒乎?”宰为之霁颜。
      家甚贫,馈遗一无所取,遇囚人乏粮,常多方以济之。一日,有新囚数人待哺,家又缺米,给囚则家人无食,自顾则囚人堪悯,与其妇商之。
      妇曰:“囚从何来?”
      曰:“自杭而来。沿路忍饥,菜色可掬。”
      因撤己之米,煮粥以食囚。后生二子,长曰守陈,次曰守址,为南北吏部侍郎,长孙为刑部侍郎,次孙为四川廉宪,又俱为名臣。今楚亭,德政,亦其裔也。
      昔正统间,邓茂七倡乱于福建,士民从贼者甚众。朝廷起鄞县张都宪楷南征,以计擒贼。后委布政司谢都事,搜杀东路贼党。谢求贼中党附册籍,凡不附贼者,密授以白布小旗,约兵至日,插旗门首,戒军兵无妄杀,全活万人。后谢之子迁,中状元,为宰辅,孙丕,复中探花。
      莆田林氏,先世有老母好善,常作粉团施人,求取即与之,无倦色。一仙化为道人,每旦索食六七团。母日日与之,终三年如一日,乃知其诚也。因谓之曰:“吾食汝三年粉团,何以报汝?府后有一地,葬之,子孙官爵,有一升麻子之数。”其子依所点葬之,初世即有九人登第,累代簪缨甚盛,福建有无林不开榜之谣。
      冯琢庵太史之父,为邑庠生。隆冬早起赴学,路遇一人,倒卧雪中,扪之,半僵矣。遂解己绵裘衣之,且扶归救苏。梦神告之曰:“汝救人一命,出至诚心,吾遣韩琦为汝子。”及生琢庵,遂名琦。
      台州应尚书,壮年习业于山中。夜鬼啸集,往往惊人,公不惧也。一夕闻鬼云:“某妇以夫久客不归,翁姑逼其嫁人。明夜当缢死于此,吾得代矣。”公潜卖田,得银四两。即伪作其夫之书,寄银还家。其父母见书,以手迹不类,疑之。既而曰:“书可假,银不可假,想儿无恙。”妇遂不嫁。其子后归,夫妇相保如初。
      公又闻鬼语曰:“我当得代,奈此秀才坏吾事。”
      旁一鬼曰:“尔何不祸之?”
      曰:“上帝以此人心好,命作阴德尚书矣,吾何得而祸之?”
      应公因此益自努励,善日加修,德日加厚。遇岁饥,辄捐谷以赈之;遇亲戚有急,辄委曲维持;遇有横逆,辄反躬自责,怡然顺受。子孙登科第者,今累累也。
      常熟徐凤竹(栻),其父素富,偶遇年荒,先捐租以为同邑之倡,又分谷以赈贫乏,夜闻鬼唱于门曰:“千不诓,万不诓,徐家秀才,做到了举人郎。”相续而呼,连夜不断。是岁,凤竹果举于乡,其父因而益积德,孳孳不怠,修桥修路,斋僧接众,凡有利益,无不尽心。后又闻鬼唱于门曰:“千不诓,万不诓,徐家举人,直做到都堂。”凤竹官终两浙巡抚。
      喜兴屠康僖公,初为刑部主事,宿狱中,细询诸囚情状,得无辜者若干人,公不自以为功,密疏其事,以白堂官。后朝审,堂官摘其语,以讯诸囚,无不服者,释冤抑十馀人。一时辇下咸颂尚书之明。
      公复禀曰:“辇毂之下,尚多冤民,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岂无枉者?宜五年差一减刑官,核实而平反之。”
      尚书为奏,允其议。时公亦差减刑之列,梦一神告之曰:“汝命无子,今减刑之议,深合天心,上帝赐汝三子,皆衣紫腰金。”是夕夫人有娠,后生应埙、应坤、应俊,皆显官。
      嘉兴包凭,字信之。其父为池阳太守,生七子,凭最少,赘平湖袁氏,与吾父往来甚厚,博学高才,累举不第,留心二氏之学。
      一日东游泖湖,偶至一村寺中,见观音像,淋漓露立,即解橐中十金,授主僧,令修屋宇。僧告以功大银少,不能竣事。复取松布四疋,检箧中衣七件与之,内紵褶,系新置,其仆请已之。
      凭曰:“但得圣像无恙,吾虽裸裎何伤?”
      僧垂泪曰:“舍银及衣布,犹非难事。只此一点心,如何易得。”
      后功完,拉老父同游,宿寺中。公梦伽蓝来曰:“汝子当享世禄矣。”后子汴,孙柽芳,皆登第,作显官。
      嘉善支立之父,为刑房吏,有囚无辜陷重辟,意哀之,欲求其生。囚语其妻曰:“支公嘉意,愧无以报,明日延之下乡,汝以身事之,彼或肯用意,则我可生也。”其妻泣而听命。
      及至,妻自出劝酒,具告以夫意。支不听,卒为尽力平反之。
      囚出狱,夫妻登门叩谢曰:“公如此厚德,晚世所稀,今无子,吾有弱女,送为箕帚妾,此则礼之可通者。”支为备礼而纳之,生立,弱冠中魁,官至翰林孔目,立生高,高生禄,皆贡为学博。禄生大纶,登第。
      凡此十条,所行不同,同归于善而已。若复精而言之,则善有真有假,有端有曲,有阴有阳,有是有非,有偏有正,有半有满,有大有小,有难有易,皆当深辨。为善而不穷理,则自谓行持,岂知造孽,枉费苦心,无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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