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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化生活] 转帖:某县局长,清晰讲述前世地主及死后做鬼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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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26 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某县局长,清晰讲述前世地主及死后做鬼经历!

  记者 李懿桐采写

  文章出处:高耀峰的博客,原文标题《甘肃“再生人”华先生访问记》(有删节)

  线索提供人:甘肃省陇南市某县招商局章局长

  采访时间:2016 年 8 月 23 日

  采访地点:甘肃省陇南市某县宾馆

  采访人:陈祟耀、高耀峰、李懿桐

  整理:李懿桐

  注:高耀峰老师,退休前为甘肃省公安厅宣传部处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前言

  主人公华先生,生于 1965 年农历 5 月 27 日,现年 51 岁,男,现工作居住在甘肃武都市某县。大家看到“某”县,一定觉得不过瘾,怎么又要隐瞒,难道国家政策还像几十年前一样有所忌讳?不允许?

  非也!也非编辑部不自信,怕此事经不起考察,怕好较真的读者朋友们核实挑刺,实为华先生自己有一个顾虑!

  华先生现为在职在权位国家干部,且处在县级领导干部的岗位,分管人事编制,职权不算小。当地县乡无论县长书记普通百姓甚至上级市级机关的领导,都知道他的故事。因为他从一岁起就忍不住开始讲他的故事。

  而且华先生在甘肃省会兰州上商学院期间也常给同学讲,回到县上分配到某局给同事讲,还在当乡长时给同事、村干部讲。华先生更知道国家眼下形势非常宽松,他也发心愿以他的亲身经历证明六道轮回的存在。

  可当华先生升了县级领导以后,又担心一个新问题:杂志流通开来,一些人当然再也无法给他扣“封建迷信”、“反革命”的帽子,他也不怕仅凭此一项上级会撤销他的县级干部的职务。但他担心有人会有闲言碎语:说他自己以“再生人”的所谓的特殊身份沽名钓誉,心思没放在工作上。

  因为官多年,干过人事,又当过乡长,总会得罪一些人,自然有嫉妒者,也有政敌。所以华先生要求发文时隐去真实姓名及处所。我们也是公务员,理解他的顾虑,所以决定尊重华先生的这个想法。虽然我们感觉他过于谨小慎微了:从一岁没离娘奶就给人说,可正式采访他又担心有人说他沽名钓誉了。末学在此代华先生请大家谅解了! 阿弥陀佛!

  华先生不胖不瘦,戴一副白边眼镜,很像一位学者。他文质彬彬,双目炯炯有神,待人很热情。

  在与接待我们的当地朋友碰头时,朋友事先并没告知我们华先生也在其中,以为会安排我们第二天再进行采访,却不知热情的华先生早早地就跟朋友们一起来迎接我们了。

  华先生自报家门后,我们觉得真是意外的惊喜,这么快就见到了采访对象。急切地想采访的心情,把彼此还不熟悉的陌生感一扫而空。坐定寒暄一阵,大家的谈话就进入了正题。

  以下就是我们以问答的形式整理的访谈内容。



  高老师:华先生,您好!您前世是做什么的?

  华先生:我前世是当地一个较大的地主,管辖周边七个乡的收税事情。我从下边的保长、甲长处收来,然后集中运到县上交给县政府。因为我们这个县境内全是高山密林,山大沟深,动辄离县上二三百里,缴纳税费非常不方便。

  全县甚至没有一块三四亩大的连片的平地。全县人口极为分散。因为川坝子太窄太小,甚至一个农家小院里都有台阶。

  全县人口百分之八十都住在河坝两边的山上。全县有两条沟。一个沟里的河叫白龙江,另一个沟里的河叫白水江。两条河,在离县城二三十里的下游处会合,最后流到嘉陵江去了。



  高老师:您前世姓什么?

  华先生:前世姓张,具体名字记不清了,听别人喊我张明亿(音)。说是地主,其实手里边银元并不多,都是些铜板。家里有老婆、孩子,有转角楼,有专门的大牲畜圈房,有养猪、鸡的圈舍,有较多的田地,大都是山地。家里有雇工,出产和收入以种植大黄、当归等中药材为主,没有别的生意。

  我受国民党县政府委托维护当地的社会治安,兼代收税费。税费有时是粮食,有时是钱。给我发了盒子枪,但是我没拿枪打过人。坐过轿子,可我坐轿子都给轿夫钱的。



  问:您前世有几个儿子?现在也都 70 多岁了吧?

  华先生:有两个儿子,现在都已经过世了。

  问:他们有没有来看过你?

  华先生:二儿子在粉碎“四人帮”后,带他的孩子来看过我。

  我 1965 年转世后,一岁就能说话,开始说前世的事,说得还很流利。村子里的人都认为我是神童,特别喜欢抱我出去玩,让我给他们讲以前的事。有时候天都黑了,都不送我回家,我妈天天满村子找我才把我抱回去。

  尤其是那些当地成分较高、过去给国民党干过事的人,爱给我糖果,喜欢问这问那,问的都是大人的事情,我都能说上。也有人故意考我,可都难不住我,许多都是他们也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一验证,我更加神了。

  知道的人多了,就开始传,全县的人都知道我是神童。开始在本村本公社传,最后传到外县去了。所以,我前世的家人也就知道了我的事。



  问:他们相信您是他们的亲人吗?

  华先生:相信。因为我说的事情都是前世家里的事情。地主家嘛,家口总比别人家大,亲戚也比别人家的多,名字关系我都能说上。由不得他们不信。

  我这一世的家离我前世的家也就五六十里,在一条沟里,隔了一条白龙江。又是山区,人少,所以两个村子都有亲戚相互来往。但是当时政策紧张,他们都很想见我,可不敢来找我相认。

  那是唯成分论的时代,他们成分高,怕给他们造成麻烦。后来又怕给我的前途造成影响。因为涉及上学、招工、考大学。我家是贫农,机会总比他们多些。

  我1965年转世,一岁多也就是 1966、67 年,正是文化大革命闹腾得最紧张的时候。我又是被枪毙的地主,谁敢来往啊。我前世的大儿子又是新社会共产党县政府的干部。我妈特别害怕我讲这些事,不让我说,可我还是不由得要说。

  我妈听人说,喝了黑狗、黑猫的血就不说了,我妈就到处找黑狗、黑猫的血硬让我喝。可是喝了也不管用,还是给人说。我妈就又把我吊在房梁上打,我还是说,也不管用。

  我妈有一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发洪水的时候淹死了。我妈老听我讲前世的事,也相信有鬼了,很害怕死了的这个朋友的鬼魂来找她,每天早早地就把门顶上。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得重病,我妈要带我去枪毙了我的那个地方看病,我哭得怎么都不去。那是个乡镇府所在地,可我就是不去。



  问:您因为什么被枪毙呢?是哪一年?

  华先生:我是 1958 年被枪毙的,当时枪毙了两个人,我是以镇压反革命的名义被枪毙的。罪名主要有两条:第一,我有盒子枪;第二,我坐过轿子,压迫过贫下中农。

  问:您当时多大?

  华先生:50多岁,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一些。

  问:当时是怎么个情形?

  华先生:1958 年全国大跃进,成立人民公社,阶级斗争开路,镇压反革命。我们那地方山大沟深,自然条件非常恶劣。人多地少,又全是山地,不打粮食。所以绝大多数老百姓都很贫困。也没有太大的地主,也没有太恶的人。可是也得完成上头的任务,就把我选上了。

  为了造声势,在枪毙的地方,召开十万人宣判大会。号称十万人参加,其实连三万人也没有。因为这个县到 50 年以后的现在才十来万人。

  不过当时在山区人就是最多的了,人来一趟太不容易,都是翻山越岭,有的翻几架山,走上百里来开会。有的远处的人当天回不去,还要住附近村子亲戚家。

  不过,还是给了我大儿子些面子,因为我大儿子是共产党的干部,当时就在县政府工作,所以没有在县上公审,把我拉到一个较大的乡,在那里枪毙了我。共产党也没有因我的事开除我大儿子。这一点还是很感谢共产党的。

  1958 年以前,我们这个县叫西固县,以后才和我被枪毙的这个乡分开了,这个乡并到了另一个县。



  问:您一被枪毙,灵魂怎么走的?

  华先生:刚一枪毙,我的魂就出来了,向附近一个山梁跑去。我回身看了一下我的尸体,已经有人拿着馒头蘸我的血吃,旧社会的人认为这个办法可以治痨病,就是现在的肺结核。

  接着就有几个土红色的人来追我,想把我抓住,给我灌迷魂汤喝。我气愤无比,连骂带喊,沿着山梁拼命跑,当时我觉得自己死得很冤,哪里肯听,嘴里骂着,只管跑。跑了好长时间后,他们再也没追我。

  我为什么觉得冤?第一,我是带了枪,但是我从来没有打过一个人,没有人命案;第二,我也坐过轿子,但是我坐轿子是雇的轿夫,我都给钱的,不算剥削。我没干过什么坏事,凭什么枪毙我?

  我想土红色的人,可能就是阴间的下层管理者,就是地狱里的鬼卒。从事灌迷魂汤、收容、登记、管理等差事,是阴间对暂时还没有超生的鬼魂分配有关差事,让他们给阴间服务。

  我还能记得前世,就是因为我没喝这个汤吧。不过,他们来得很快,就像是提前知道我在这里,今天一定要死似的,早早地等在这里了。枪一响,他们马上就出现。我也马上就看见他们了。



  问:他们把您抓住了吗?

  华:没有。

  问:为什么?

  华:我想他们故意不抓的,因为他们笑嘻嘻的,好像没有认真地抓。我跑了一阵,他们再没有使命地追。

  问:为什么您有这印象?

  华:我觉得他们是故意放了我一马。要追他们哪里能追不上呢。再说他们是阴兵,还可以给你做法。比方说像电影上的,绐你吹一口气,手轻轻一煽,扔个法绳,念个咒什么的。再说他们好几个人呢。

  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华:我想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同情我,不追了。二是他们故意让我清醒的,以便我在人间讲阴间的这些事情,教化百姓,让大家知道有地狱,有神有鬼。

  问:您分析的真有可能。您跑到哪里去了?

  华先生:我跑到了山上,无处栖身,后来找了一个崖上的山洞,藏了起来,藏了八年。这是转世后,根据年代算出来的。才知道在山洞里藏了八年。



  问:您饿吗?有冷暖的感觉吗?

  华先生:没有饿的感觉,但是有冷热的感觉。太冷了怕冷,太热了怕热。每天出去跑,跑累了回山洞休息。

  问:都说鬼道的天是灰蒙蒙的。

  华先生:这个我不记得了,没有关注过天气。

  问:就像我们人间一样,看看天气的时间总会有啊。

  华先生:可也就像人间一样,总不会老记着哪天天气怎么样吧!

  问:您苦吗?都说鬼道的众生很苦?

  华先生:是啊!很苦啊!就是觉得自己死得冤。

  问:您都去过哪里呀?

  华先生:枪毙后,我向山上跑去。跑过几个山梁后,我感觉懵懵懂懂的,努力向前跑,就是过不去。原来这里有一个庙,到这儿就过不去了,只要一到庙那,就有一层雾腾腾的黑障拦住了。我就迷迷糊糊的,跑不过去,就回来。

  问:是不是从黑障往回跑就清醒了?

  华先生:是的。凡是有神庙的地方都过不去,我只能在那一坨地方行动,别的地方都去不了。土地庙也过不去。每一位神、每一个土地庙都管辖一片地方,你在这个神、这个土地管辖的地方,别的地方就去不了。就是没有建神庙,就是随便在一个石头上、山包上插一个木牌位或者象征性地写一张纸牌位,都是管用的,你就过不去。从这里我也就知道了,再小的土地神也能管最厉害的鬼。

  陈老师:这个就说明立牌位很管用。

  问:是啊。神、土地爷不照顾您吗?没叫您进庙里去?

  华先生:哪里有,神是不会主动把鬼招来照顾的。



  问:做鬼做了八年,怎么没去投胎啊?

  华先生:别的地方也去不了,不能去投胎。再一个,我是因为地主身份被枪毙的,所以我下决定发狠心再投胎一定要找一个特别穷的人家投。今后无论政策再紧张,也就不会再有被枪毙的危险了。1958 年死后一直没投胎,就是一定要找一个穷人家投生。所以我就在这一片的山村里找合适的人。

  问:一直在找?

  华先生:一直在找。可都不合适。不是太富,就是残疾人,或者父母年龄太大。



  问:您见过阎王爷吗?

  华先生:没有,当时我骂骂咧咧地跑了,他们没怎么再追,地府里也就没去。

  问:做鬼的时候见过其他鬼吗?有朋友吗?

  华先生:就像我们人间一样,人来人往的,不认识也不会去打招呼的,对吧?

  问:想过在世的亲人吗?

  华先生:没有,没有这个意识,就想着自己的事情。总觉得太冤枉了。

  问:也有嗔恨心。做鬼的时候做过坏事吗?

  华先生:其实,鬼在阴间不想害人,不想无事生非,遇见人都会主动避让的。

  只有一次,那是一个逢集日,我在集市上转,人很多,特别拥挤,无法避让,碰到一个人身上,把他灌的一斤煤油撞落了,当时瓶子在他背筐外边挂着的,路太窄,避不过,就碰落在地上摔碎了。就这一次,其他再没有了。

  在阴间时,我见到过一个老婆子死了后,她求阴间把她收下,阎王爷不要,阎王爷把她打发回去了。



  我转世后,我娘说咱们这儿有一个叫“佛保娘”的老婆子,因为生活太苦实在活不下去了,就上吊死了。可停尸停了七天,家人打算入敛埋葬时又活过来了。这件事方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娘一说名字我就知道我在阴间见过的就是她。

  我转世后有一次还和“佛保娘”说起我在阴间见过她,“佛保娘”说我在阴间看到的老婆子就是她。她重回人间后又活了二十多年,八十年代中期才去世。



  问:您当时在世的亲人给你烧过纸钱吗?收到没有?

  华先生:没有收到过。我死后埋在老家,不在我枪毙的地方,我过不去。魂没有跟着尸体回去。

  问:转世后,回去看过您的坟吗?

  华先生:没去过。

  问:您恨枪毙你的那些人吗?

  华先生:当然很生气。在当鬼时我到处游荡。一次游到安化公社的院子里,看到“四个兜”的公社干部在食堂吃饭,我就很气愤他们。一个干部抽烟,我就把他的烟打掉,另一个干部正端着碗吃饭,我就把他的饭碗给打到地上。

  问:他们知道是您干的吗?

  华先生:当然不知道,他们就觉得自己把烟没拿好,把饭碗没端好。

  高老师:所以,有时候人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不觉干错了一件事,出了岔子,其实都是看不见的鬼魂在治我们呢。这些坏事您干得多吗?

  华先生:我的确是好鬼,八年里就干过前面说的这三件坏事,而且砸煤油瓶不是故意的,是避不过了。



  问:华先生,您怎么找到现在的母亲投胎的?

  华先生:我妈去本村的水泉提水,我在我妈眼皮上打了一下,就附在我妈身上了。母亲家很穷,房屋破旧,穿着破烂,过着缺衣少食的生活,一家五六口人,度日如年。这个家庭原来富裕,后来衰败了,父亲长期有病,日子越过越穷。

  高老师:投胎是您自己决定的吗?

  华先生:是的。

  高老师:您附身附在什么地方?

  华先生:我妈的眼睛上。

  高老师:眼睛上也可以附身啊?

  华先生:是的。因为我打了母亲眼皮一下,以后我给我妈说了,我妈一点也不生我的气,她说,怪不得她的眼皮发三个月的炎。



  高老师:您家几个孩子,成了几个?

  华先生:我妈生了 10 个孩子,我是最小的一个,大姐75 岁,有个哥哥 63 岁,现在健在的不多。中间有好几个兄长,因生活艰难困苦,在六十年代初,有饿死的,有得病死的,还有意外出事的。父亲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我母亲她是 1919 年出生的。生我时已快 50 岁了,2002 年去世的。活了 83 年。寿活得还是好着呢。



  问:您前世的亲人来看过您没有?

  华先生:文革结束了是一九七六年,第二年我的小老婆来看过我一次,我妈一看她的年龄比她都大,心里就非常不爱。我妈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没让她见,把她气走了。从此再没来过。我妈当时说:“看你这岁数,比我都大,能当他奶奶了。他才断了奶没几天,就算是你丈夫,是又能怎么样?不是又能怎样?见一见面能怎么样,无非再让大家陪着哭一哭。事情都过去快 20 年了,你又不能退回到当小媳妇的时候。这都是命啊,谁也没办法。他也没办法给你当男人去。他才 11 岁,他现在已是我的儿子了,你又不能把他领走,领走也没用,再说我也舍不得。他上学去了,学校不在我们村,中午不回来。你不见比见好,还是趁天早回去吧。咱这地方又没有班车,还要赶几十里路呢。” 我妈就没让她进门。她还带了些馍馍、杏子,我妈硬是没收。她哭着走了,从此以后再没来

  高老师:您还有小老婆啊?有几个老婆啊?大老婆呢?

  华先生:几个老婆不记得了,对大老婆没印象。我 1973 年上小学,过时间不长我二儿子带他的女儿来看我。他的女儿叫张有惠,有工作。(笔者想,若他真记不起来了,可见只有嗔恨心念念不忘。怪不得净空法师老教导大家,不能和任何人结冤。如今许多媳妇不孝敬公婆,矛盾很大,婆婆活着的时候把儿媳无可奈何,可死后儿媳会有好日子过吗?)

  问:她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华先生:在我们县上保健站工作。

  问:她现在多大了,我们能去拜访一下吗?

  华先生:快 60 岁了,年纪也大了,比我现在年纪大几岁,不用去了。她对这个事情认可就行了,你们也不必见面了,见面还是讲这些过程。我们现在常常走动。

  我家里有什么大事时,她常带着她的丈夫和孩子来帮忙。她的爱人也在县上工作,是县医院医生,与我也很熟。我们过年过节常常聚会。他们都把我叫爷爷。我的大儿子,他们早就想来看我,但是政策紧张,都不敢来。以后都来过。张有惠跟她爸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他们还给了我两块钱,当时我 11 岁了。

  前世老家在林区,木材多,二儿子还给我做了个木马勺,说让我上初中住校以后自己做饭用。

  当时我这一世的家生活困难得很,我二儿子主动说愿意供我上初中高中大学,再困难也要供。这本来是好意,是孝顺的表现。可我不知好歹,认为这是看不起我,给他们发脾气了。

  我告诉他们:“当初枪毙老子的时候,老子都没害怕,现在还要你供生活!死都没怕,生活上的困难不用你们管!”其实我说的是非常蛮横的大话,似乎我的死是他们造成的似的。二儿子、孙女听了这些不讲理的大话也没反驳,只默默流眼泪。

  长大以后我一直后悔当初我对他们的态度,说了这混账话。后来两个儿子相继过世,我越发觉得对不起他们。

  高老师有点揶揄地问:您很有志气啊!您学习好吗?

  华先生:我的学习一直很好。



  问:您见过前世的熟人、老朋友吗?

  华先生:1978 年秋,上初中开学报到那天,见到姜余福老师,他是初中班报到的负责人。姜余福老师看到我签的姓名,二话没说,就把其他学生打发回去了,说今天不报到了,明天再来报到,把学生全打发走了。他把我留下,等其他学生都走完了,告诉我说我是他的老朋友,把我领到离学校不远的他家里聊天去了。

  当时他是个小地主,和我是一个乡的,给我交税。他说他以后在国民党天水高级步校学习毕业后,回到西固县,在国民党的县政府工作,以前和我常打交道,和我是老朋友。

  他说,其实我做地主的时候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一解放就当了教师。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批斗,差点丢了公职。

  在解放前夕,他和部分人员以地下党的名义起义。文化大革命期间有人贴大字报说他们起义是假的,受到批斗,差点丢了公职。

  他此时已五十多岁,和我这才初中报到的小孩子聊了很多,他对我前世的事情记得比我还清楚,许多事情我都忘了。他那时虽然五十多岁,我才十二岁,可我们完全像两个同龄人一样聊得非常尽兴。结果我们完全忘了时间,我大哥见天黑了还没回家,急得跑了十多里地赶到学校找我,在晚上十点多,打听到我在姜余福老师家,直到见到我才放心了。

  姜老师在八十年代初,组织上正式确认了他们的起义性质后落实政策时,就从学校调到县人大任专职委员,晋升为副县级干部,工作几年后按离休对待,十几年前已去世了。想起我两世人生的一幕幕,常常让我唏嘘不已,不知是该笑该哭。

  上初中的时候,学习科学社会主义常识,教材里写道:要树立马克思主义和无产阶级科学的世界观,胡说什么人沒有来世等等。当时,我看到后,无法向别人解释和理喻,就在此处备注了:“不懂就算了。别胡说八道。”

  我初中在枪毙了我的那个地方念书,当年有个民兵连长外号叫“蔫疙瘩”,因额颅上有一肉痣,穿一身黑色中山装,枪毙我的时候,他维持秩序,是当时的积极分子。我认出他了,就非常恨他。

  还有,我转世的村有个年龄较大的女人都称“地主老婆子”,不知叫啥名,大家都这么叫。原来她家以前是当地的地主,她的丈夫是比较有名的地主。她常与我叙说前世他们和我的交往,她有两个儿子,尤才、尤农。尤才有特长,会打篮球,60 年代曾代表甘肃队在上海打球时,找了一个上海姑娘,以后调到兰州工作定居。现退休在兰州。

  我上小学时,已经八岁了,因为当时村公办小学有一位兰州下放来的老师,穿一身黑中山装,戴一副黑框眼镜,我莫名地害怕,直到这个老师调走,我才上学。



  问:您现在什么职位,做过哪些工作?

  华先生:我大学一毕业就分到我们县上。因为我学过会计和审计,人事部门一看,县政府正需要财会专门人才,就把我直接留到县政府了。一般情况下,大学生回到县上肯定先到乡上工作。一留到县政府就离不开了,直到大前年,才提拔到乡镇当过二年乡长。去年从乡长上调回县上后,现在在编制局当局长。



  陈老师:您信佛吗?

  华先生:我对神感兴趣,当然也信佛,因为有特殊的经历。我从不回避这一点。因为我被神管过八年。从这件事我就知道了各地有各地的神,在阴间神的级别层次跟阳间相似,官职有大有小,管理的范围也有大有小。坚信世界上有神有鬼有佛,我自己都当过八年的鬼,哪里能不信呢!



  问:您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说这些事了?

  华先生:上小学,学知识了,就不怎么说了。也知道有政策,说是唯心主义,就不说了。若私下有人问,我也说。不问不自己说。

  我想提醒大家应该研究一下梦,梦就是一种信息记忆,跟讲前世一样,是一种信息的储存罢了,都属于生命科学研究的对象和范畴,像我说来世就是对前世信息的回忆而已,这是很客观的。

  作为一个自然人,为什么每个人每天都在做梦,无论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有些人醒来后,还能复述梦里发生的情况;有些人醒来后,知道做了梦,但记不清楚是什么;有些人被梦境惊醒。有些梦是以往发生过的事情,有些梦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

  对这一客观实在,至今不但没有人研究和解释明白,同时对说梦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带着阶级立场和政治色彩来指责,更没有人说是胡言乱语。因为持有阶级立场和政治色彩的指责者本人,也在天天做梦。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人的梦,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还是人的头脑当中所固有的?还是在社会实践和生产生活中得来的?所以,我认为,对没有研究和探究清楚的问题,不要轻易下结论,更不能以阶级立场、政治色彩、意识形态的不同来主观臆断,而应该以踏实科学的态度认真探究,如果以阶级立场、政治色彩、意识形态等主观意愿的划分来对待和研究客观现象和问题,本身就已深陷迷津,将永远得不到你所期望的结果。

  因为梦是一种自然现象,从来没有因为你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的形态和阶级立场及意识形态的不同,或者因为你受教育水平、知识结构、官职大小、从事工作、性别年龄等等的不同,让你做梦或不做梦,应该做什么梦。

  善良而睿智的人们,请你多一份踏实和认真,多一份科学的态度和努力,如果能将梦研究透了,我的这个事也就能解释了。



  问:您今世有几个孩子?

  华先生:一个孩子。

  问:现在在做什么?

  华先生:兰州理工大学毕业,去年回到县上,最近已考上公务员了。已经工作了。高处长,我的事差不多就这些了。

  高老师:谢谢您!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采访到这里就结束了。时间对于我们灯红酒绿的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开始,但是对这个郁郁葱葱宁静的县城来说,夜,算是已经深了。与华先生挥手道别,朋友们送我们回到宾馆。

  华先生的经历在他所在的县城几乎人尽皆知,熟人朋友常邀他讲当年做地主时的故事。不是不信鬼道存在的人们常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遗憾的是,想知道想核实的读者朋友们,可能只能等到华先生退休之后再去核实了。

  在文章即将结束的时候,编辑部衷心感谢华先生不顾工作劳顿之后接受我们的采访。他的故事,再一次向我们证明了六道轮回的真实存在。《因果》杂志创办于甘肃,这个发生在甘肃南部县城的“再生人”故事具有了特殊的意义。感恩佛菩萨的慈悲加持!阿弥陀佛!

  衷心感谢给我们提供线索的张局长,为《因果》杂志迎来开门红。编辑部欢迎各界朋友为我们提供具有因果教育意义的事件,我们会亲自核实,登载刊发。功德无量!感恩大家!阿弥陀佛!

  最后,祝愿《因果》杂志的读者朋友们六时吉祥!光寿无量!道业增长!直趋觉路!顺利回家!阿弥陀佛!

  此次采访去时 9 个小时,来时 7 个小时,可谓长途跋涉,但是终到目的地,行程圆满。--《传统文化文摘》记者李懿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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