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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永思集前记引言大师传记大师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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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20 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自《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



身口意常行,清净十业道。
人知奉其上,君父师道士,
信戒施闻慧,终吉所生安。
谛知五阴法,深修六和敬,
远离不恭敬,除去六触身,
观六度相续,舍彼六爱身。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
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
罪亡心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

愿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
愿诸众生永离众苦及众苦因,
愿诸众生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怡悦,
于诸众生永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

一切法,无所有,毕竟空,不可得。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无我见,无人见,无众生见,无寿者见。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阿闍黎存念,我弟子妙音,
始从今日,乃至命存,
皈依佛陀,两足中尊;
皈依达摩,离欲中尊;
皈依僧伽,诸众中尊。(三遍)

诸佛正法圣贤僧,直至菩提我皈依。
以我所修施等善,为利有情愿成佛。

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
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

真诚 清净 平等 正觉 慈悲
看破 放下 自在 随缘 念佛
诚敬谦和,仁慈博爱。一门深入,长时薰修。
敦伦尽分,闲邪存诚,信愿持名,求生净土。

父子有亲 夫妇有别 君臣有义 长幼有序 朋友有信
父慈子孝 兄友弟恭 夫和妇顺 君仁臣忠 朋实友信
仁义礼智信 温良恭俭让 礼义廉耻 孝悌忠信 仁爱和平

从心上放下自私自利、是非人我、名闻利养、五欲六尘、贪嗔痴慢、怀疑嫉妒、忧惧牵挂、七情情执、爱憎怨亲、胜负得失、身见对立、成见邪见、控制占有。

舍利子!十二缘生者,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忧、悲、苦、恼;如是生者,即一大苦蕴生。舍利子!彼无明灭即行灭,行灭即识灭,识灭即名色灭,名色灭即六入灭,六入灭即触灭,触灭即受灭,受灭即爱灭,爱灭即取灭,取灭即有灭,有灭即生灭,生灭即老死、忧、悲、苦、恼灭;如是灭,即一大苦蕴灭。舍利子!世尊如是说,为十二缘生。
菩提树下。四十八日。乃于癸未二月七日之夕。入正三昧。二月八日明星出时。廓然大悟。成正等觉。叹曰。奇哉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祖以杖击碓三下而去。惠能即会祖意,三鼓入室;祖以袈裟遮围,不令人见,为说《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言下大悟,一切万法,不离自性。遂启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祖知悟本性,谓惠能曰:‘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若识自本心,见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师、佛。’
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远离分别,诸根寂静。若不决定成等正觉,证大涅槃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寿命无量,国中声闻天人无数,寿命亦皆无量。假令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悉成缘觉,于百千劫,悉共计校,若能知其量数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光明无量。普照十方。绝胜诸佛。胜于日月之明。千万亿倍。若有众生。见我光明。照触其身。莫不安乐。慈心作善。来生我国。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无量刹中。无数诸佛。若不共称叹我名。说我功德国土之善者。不取正觉。
东方恒河沙数世界。一一界中如恒沙佛。各出广长舌相。放无量光。说诚实言。称赞无量寿佛。不可思议功德。南西北方。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四维上下。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何以故。欲令他方所有众生,闻彼佛名,发清净心,忆念受持,归依供养。乃至能发一念净信,所有善根,至心回向,愿生彼国。随愿皆生,得不退转,乃至无上正等菩提。
每自作是念,以何令众生。得入无上道,速成就佛身。
无边殊胜刹。其佛本愿力。闻名欲往生。自致不退转。

一心观礼,娑婆教主,九界导师,如来世尊,于五浊世,八相成道,兴大悲,悯有情,演慈辩,授法眼,杜恶趣,开善门,宣说易行难信之法。当来一切含灵,皆依此法,而得度脱,大恩大德,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清净法身,遍一切处,无生无灭,无去无来,非是语言分别之所能知,但以酬愿度生,现在西方极乐世界,常寂光土,接引法界众生,离娑婆苦,得究竟乐,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止贵愿力强,那怕妄想多,散乱固成病,分别易入魔。
少说一句话,多念一句佛,打得念头死,许汝法身活。
误人第一是多疑,疑网缠心不易知,勘破疑魔勤念佛,功纯自有佛加持。
疑能生苦苦生疑,咬定牙关念阿弥,念得疑情连蒂断,到此方知我是谁。
疑心净尽见真心,凡圣良由一念分,全在功夫绵密处,非关慧解与多闻。
正念坚持即是慧,思量卜度转成痴,扫除自己闲枝叶,除却阿弥百不知。
弥陀教我念弥陀,口念弥陀听弥陀,弥陀弥陀直念去,原来弥陀念弥陀。
老实,听话,真干。不怀疑,不夹杂,不间断。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

若要佛法兴,唯有僧赞僧。
依义不依语,依智不依识,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依法不依人。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印光法师]印光大师永思集 前记 引言 大师传记 大师遗教


印光大师永思集
前 记

    印光大师,为近代净宗泰斗,今生已证“念佛三昧”。师之一生,栖心淡泊,示现“大势至菩萨”之身,接引学人无数。
    大师之遗著,有《印光大师全集》,其主要部份,包括《印光大师书信》、《印光大师嘉言》、《印光大师文钞》,字字皆针砭世人迷梦之药石。
    大师圆寂以后,陈海量、陈无我居士,为之编辑《印光大师永思集》,以悼念一代高僧之灭归安养。
    惟此书多有亲证,大师“念佛成道”情境之义,极有助于净宗行者增长道念,特为之校正阙遗,增补句读,标示名号,整理以新容流通,期吾同流,重沐法乳,在学佛道上精进不懈,速证念佛三昧,极乐国土,共侍弥陀!
陈慧剑 谨记

引 言
    印光尊者,一代大师,入灭灵岩,人天雨泪。尊者将示寂,诫门人曰:“死后为我作传、赞联扬者,即是敛大粪向我头上堆。”而各方缁素,情有不能已于言者,纷以云门干屎橛,著尊者首。下走承?元我长者嘱,复从而敛之,担粪之讥,其恶能免?愿缅怀大德,叙述因缘,诔联传赞,以寄永思,实至名归,庸复何伤?方今劫火洞然,山崩地坼,群儿争长,血溅梵天,魔居肺腑,罔识焚身,无量众生,倒悬阿鼻,翘首法幢,何朝摧折?空山日没,人海泪枯,迦陵鼓舞,杜鹃含悲,阎浮七众,同哭大师。吾知尊者,天耳闻之,抚莲台而叹曰:镜花水月,梦中佛事,小别娑婆,焉用悲为?——陈子多事,复辑《永思》,法性离言,去道弥远。噫!是下走之过矣!
大师荼毗之翌日净业弟子
陈海量

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真达·妙真·了然·德森
    师讳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陕西郃阳赵氏子,幼随兄读儒书,颇以圣学自任,和韩欧辟佛之议。后病困数载,始悟前非,顿革先心,出世缘熟,年二十一,即投终南山南五台莲华洞寺出家,礼道纯和尚薙染,时清光绪七年辛巳岁也。明年于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印海定律师座下受具。师生六月,即病目,几丧明。后虽愈而目已损,稍发红,即不能视物。受具时,以师善书,凡戒期中所有写法事宜,悉令代作,写字过多,目发红如血灌,幸师先于湖北莲华寺充照客时,于晒经次,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而知佛往生净土法门,乃即了脱生死之要道,因此目病,乃悟身为苦本,即于闲时专念佛号,夜众睡后,复起坐念佛,即写字时,亦心不离佛,故虽力疾书写,仍能勉强支持;及写字竟,目亦全愈,由是深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即造端于斯也。
    师修净土,久而弥笃,闻红螺山资福寺,为专修净土道场,遂于二十六岁(光绪十二年丙戊),辞师前往,是年十月入堂念佛,沐彻祖之遗泽,而净业大进。翌年正月,告暂假朝五台,毕,仍回资福,历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三载之中,念佛正行而外,研读大乘经典。由是深入经藏,妙契佛心,径路修行,理事无碍。年三十(十六年庚寅)至北京龙泉寺为行堂,三十一(十七年辛卯)住圆广寺,越二年(十九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入都请藏,检阅料理,相助乏人,众以师作事精慎,进之。化老见师道行超卓,及南归,即请伴行,安单寺之藏经楼。寺众见师励志精修,咸深钦佩,而师焰然不自足也。二十二年丁酉夏,寺众一再坚请讲经,辞不获已,乃为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毕,即于珠宝殿侧闭关,两期六载,而学行倍进。出关后,由了余和尚与真达等,特创慧莲蓬供养,与谛闲法师,先后居之。未几,仍迎归法雨。年四十四(三十年甲辰),因谛老为温州头陀寺请藏,又请入都,助理一切,事毕南旋,仍住法雨经楼。师出家三十余年,终清之世,始终韬晦,不喜与人往来,亦不愿人知其名字,以期昼夜弥陀,早证念佛三昧。
    然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德厚流光,终不可掩。民国纪元,师年五十有二,高鹤年居士,取师文数篇,刊入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人虽不知为谁,而文字般若,已足引发读者善根。逮民六年(五十七岁),徐蔚如居士,得师与其友三书印行。题曰《印光法师信稿》。七年(五十八岁)搜得师文二十余篇,印于北京。题曰《印光法师文钞》。八年(五十九岁)复搜得师文,再印《续编》,继合《初续》为一。九、十两年,复有增益,乃先后铅铸于商务印书馆,木刻于扬州藏经院。十至十五年间,迭次增广,复于中华书局印行,题曰《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夫文以载道,师之《文钞》流通,而师之道化,遂滂浃于海内,如《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及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等,皆言言见谛,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生心,发挥禅净奥妙,抉择其间难易,实有发前人未发处。徐氏跋云:“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又云:“师之文,盖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
良药,可谓善识法要,竭忱倾仰者矣。”当初徐居士持书奉母,躬诣普陀,谒诚礼觐,恳求摄受皈依座下,师犹坚持不许,指徐母子往宁波观宗寺皈依谛公。民八年,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恳求,必请收为弟子,师观察时机,理难再却,遂为各赐法名,此为师许人皈依之始,而《文钞》亦实为之缘起也。师之为文,不独佛理精邃,即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五伦八德等儒门经世之道,不背于净业三福者,亦必发挥尽致,文义典雅,所以纸贵洛阳,人争请读,由是而慕师道德,渴望列于门墙之善男信女,日益众多;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或鸿来雁往,而乞赐法名;此二十余年来,皈依师座之人,实不可以数计。即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遂生西之士女,亦难枚举。然则师之以文字摄化众生,利益世间,有不可思议者矣。
    师之耳提面命,开导学人,本诸经论,流自肺腑,不离因果,不涉虚文,应折伏者,禅宿儒魁,或遭呵斥,即达官显宦,绝无假借;应摄受者,后生末学,未尝拒却,纵农夫仆妇,亦与优容。一种平怀,三根普利,情无适莫,唯理是依。但念时当叔季,世风日下,非提倡因果报应,不足以挽颓风而正人心;人根陋劣,非实行信愿念佛,决不能了生死而出轮回,故不拘贵贱贤愚,男女老幼,凡有请益,必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实事实理,谆谆启迪,令人深生憬悟,以立为人处世之根基;进以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实奉行,以作超凡入圣之捷径。虽深通宗教,从不谈玄说妙,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闻者悉皆当下受益,此即莲池大师论辩融老人之言曰:“此者可敬处。正在此耳!”因师平实无奇,言行合一,所以真修实践之士,咸乐亲近,致使叩关问道者,亦多难胜数。且师以法为重,以道为尊,名闻利养,不介于怀,民十一年(六十三岁)定海县知事陶在东、会稽道道尹黄涵之汇师道行,呈请大总统徐题赐“悟
彻圆明”匾额一方,赍送普陀,香花供养,极盛一时,缁素欣羡。师则若罔闻知,有叩之者,答以虚空楼阁,自无实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等语。当今竞尚浮夸之秋,而淡泊如师,实足挽既倒之狂澜,作中流之砥柱,若道若俗,获益良多。
    师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男女,供养香敬,悉皆代人广种福田;用于流通经籍,与救济饥贫,但权衡轻重,先其所急,而为措施。如民十五年(六十六岁)长安被困,解围后即以印《文钞》之款,急拨三千圆,托人速汇赈济,凡闻何方被灾告急,必尽力提倡捐助,以期救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陕省大旱,得王幼农居士函告,即取存摺,令人速汇一千圆助急赈,汇后,令德森查帐,摺中所存仅百余圆,而报国寺一切需用,全赖维持,亦不介意。二十五年(七十六岁)应上海护国息灾法会说法时,闻绥远灾情严重,即对众发表,以当时一千余人皈依求戒等香敬,计洋二千九百余圆,尽数捐去,再自发原存印书之款一千圆为倡,及回苏,众在车站迎接,请师上灵岩一观近年景象,犹急往报国取摺饬汇讫,而后伴众登山。师之导众救灾,己饥己溺之深心,类皆如是。魏梅荪、王幼农等居士,在南京三汊河,发起创办法云寺放生念佛道场,请师参加,并订定寺规,继由任心白居士,商请上海冯梦华、王一亭、姚文敷、关絅之、黄涵之等诸居士,开办佛教慈幼院于其间,一一皆仗师之德望,启人信仰,而得成就。且对慈幼院之教养赤贫子弟,师益竭力助成,其中经费,由师劝募,及自捐者,为数颇巨。即上海市佛教会所办慈幼院,师亦力为赞襄力;至其法施,则自印送《安士全书》以来,及创办弘化社,二十余年,所印各书,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亦在百万余帧,法化之弘,亦复滂溥中外。综观师之一言一行,无非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俾贤才辈出,福国利民;而其自奉,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非却而不受,即转赐他人。若普通物品,辄令持交
库房,俾大众共享,决不自用;此虽细行,亦足为末世佛子矜式者也。
    师之维护法门,功难思议,其最重要者,若前次欧战时,政府有移德侨驻普陀之议,师恐有碍大众清修,特函嘱陈锡周居士,转托要人疏通,其事遂寝。民十一年(六十二岁)江苏义务教育期成会会长等,呈准省府借寺庙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在东,函师挽救;师即函请王幼农、魏梅荪二居士设法,并令妙莲和尚奔走,遂蒙当局明令保护。十六年(六十七岁)政局初更,寺产毫无保障,几伏灭教之祸,而普陀首当其冲,由师舍命力争,始得苟延残喘。及薛笃弼长内政,数提庙产兴学之议,竟致举国缁素,惊惶无措,幸师与谛老在申,得集热心护法诸居士计议,先疏通某君,次派代表请愿,而议未实行。逮某君将退,又颁《驱僧夺产条例》,期次第剥夺,以达灭教目的。幸条例公布,薛即交卸,得赵次陇部长接篆,师特函呈设法,遂无形取消;继嘱焦易堂居士等斡旋,始将条例修正,僧侣得以苟安。二十二三年(七十三四岁),安徽阜阳古刹资福寺,唐尉迟敬德造供三佛存焉,全寺为学校占据,山西五台碧山寺广济茅蓬,横遭厄运,两皆涉讼官厅,当道偏听一面之辞,二寺几将废灭,各得师一函,忽转视听,广济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远安心办道之基础,资福亦从兹保全,渐次中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全国教育会议,某教厅长提议全国寺产作
教育基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议决,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端揭载,群为震惊,时由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及常务理事大悲、明道诸师、关、黄、屈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叩关请示。师以卫教相勉,及示办法,返沪开会,公举代表,入都请愿,仗师光照,教难解除。江西庙产,自二十二至二十五(七十六岁)四年之内,发生三次大风波,几有灭尽无遗之势,虽由德森历年呼吁,力竭声嘶,中国佛教会,亦多次设法,终得师之慈光加被,感动诸大护法,群起营救,一一达到美满结果,仍保安全,此举荦荦大者,其他小节,于一函或数言之下,消除劫难,解释祸胎,则随时随处,所在有之,不胜枚举,非师之道德,足以感龙天,下孚群情,乌能至此?
    师之无缘慈悲,化及囹圄,及与异类。民十一二年,应定海县陶知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宣讲,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师令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净土法门各要旨,狱囚多受感化。及沪上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发起江苏监狱感化会,聘师为名誉会长,讲师邓朴君、戚则周(即明道师俗姓名)、乔恂如等居士,皆师之皈依弟子,由师示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及注重因果,提倡净土,为讲演之要目。而狱官监犯,因之改过迁善,归心大法,吃素念佛者,亦大有其人。其于异类也,十九年(七十岁)二月,师由申、太平,赴苏、报国,铺盖衣箱,附来臭虱极多,孳生之蕃,致关房会客窗口与窗外之几上,夏秋间,均常见臭虱往来,有弟子念师年老,不堪其扰,屡请入内代为收拾,师皆峻拒不许。且云:“此只怪自己无道德。古高僧,不耐臭虱之扰。乃告知曰:‘畜生!你来打差,当迁你单!’虱即相率而去。吾今修持不力,无此感应,夫复何言?”泰然处之,终不介意。至二十二年(七十三岁),臭虱忽然绝迹,师亦不对人言。时近端午,德森念及问师,
答曰:“没有了!”森以为师年老眼花,一再坚请入内检查,确已净尽,了无踪迹,殆亦为师迁单去矣。师在关净课外,常持大悲咒加持水米,以赐诸医束手之危病者,辄见奇效。一日报国藏经楼发现无数白蚁,师在山闻之,赐大悲水令洒之,白蚁从此绝迹,此为二十七年夏事也。师之法力神应,类多如此。
    师固不喜眷属,故无出家徒;然渴仰亲近,选承训诲,深沾法益,在家二众不可胜数。其出家缁侣,除与谛老法师为最相契之莲友外,而久承摄受,饱餐法乳,仍承以莲友相待者,过去则有了余和尚,现在尚有了清和尚及真达二人。确居学人之列者,已故,则有圆光、康泽、慧近、明道诸师。现有妙莲、心净二和尚及莲因,明西二师,与妙真、了然、德森等,现在灵岩、报国二寺诸师。此乃指常久亲近,屡蒙教导提携、沐恩戴德、有剃度师者。若随缘请益,通函问道,及读师之《文钞》、流通各书而沐法泽者,盖亦不可胜举;然则师虽不收徒弟,而中外真正佛子,实多数赖以为师。师又宿誓不作寺庙主,自客居法雨,二十余年,晦迹精修,绝少他往。自民国七年,印《安士全书》以来,迭因事至沪,苦乏安居之所,真达于民十一年,翻造太平寺时,为师特辟净室一间,从此来沪,卓锡太平。而力护法门诸君子,如南京魏梅荪、西安王幼农、维扬王慧常、江西许止净、嘉兴范古农、沪上冯梦华、施省之、王一亭、闻兰亭、朱子桥、屈文六、黄涵之、关?之等诸居士,或私人问道,或因社会慈善有所咨询,亦时莅太平,向师请益。至各方投函者,更难计数。则太平兰若,名传遐迩,亦自师显。至民十七年(六十八岁),师因厌交通太便,信札太多,人事太繁,急欲觅地归隐,真达乃与关絅之、沈惺叔、赵云韶诸居士商,三居士遂将苏州报国寺,举以供养;即由弘伞、明道二人前往接管,真达以数千圆修葺,故十八年,师离山在沪,校印各书,急欲结束归隐时,有广东弟子黄筱伟居士等数人,建筑精舍,决迎师赴香港。师已允往,真达乃以江浙佛地,信众尤多,一再坚留,终以法缘所在,于十九年(七十岁)二月往苏,即就报国掩关。先是木渎灵岩,真达请于师,立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场,一切规约章程,悉秉师志而定;三四年来,以旧堂狭隘,不能容众,正在设法改建堂寮,从事刷新;适师至苏,与灵岩咫尺,内外施设,请益多缘,而仰承指导,日就振兴;灵岩迄今推为我国净土宗第二道场者,岂偶然哉!师在关中,佛课余暇,圆成普陀、清凉、峨眉、九华各志之修辑,及函复弟子学人问法;今《四山志》已早出版流通,函答诸文,亦已有《文钞续编》印行,为师至苏以后之所赐者,可谓恒顺众生,无有疲厌者矣!逮二十六年(七十七岁)冬,为时局所迫,苏垣势不可住,不得已,顺妙真等请,移锡灵岩,安居才满三载,孰料智积菩萨显圣之刹,竟为我师示寂归真之地耶!
    师之示寂也,预知时至。二十九年春,复章缘净居士书,有云:“今已八十,朝不保夕。”又云:“光将死之人,岂可留此规矩?”逮冬十月二十七日,略示微疾,至二十八日午后一时,即命召集在山全体职事及居士等,至关房会谈,告众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命妙真任之,众表赞同。乃詹十一月初九日,为升座之期。师云:“太迟!”改选初四,亦云:“迟了。”后择初一,即点首曰:“可矣。”旋对众开示本寺沿革,达两小时余,后虽精神渐弱,仍与真达等,时商各事,恬适如常,无诸病态。初三晚,仍进稀粥碗许,食毕,语真达等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此后精神逐渐疲惫,体温降低。初四早一时半,由床起坐云:“念佛见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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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往西方。”说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时许,妙真至,承嘱咐云:“你要维持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后不复语,只唇动念佛,延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按数日之间,一切安排,如急促妙真实任住持等,虽不明言所以,确是预知时至之作略,身无一切病苦厄难,心无一切贪恋迷惑,诸根悦豫,正念分明,舍报安详,如入禅定。观师之一生,自行化他,及临终瑞相,往生莲品,当然不在中下。师生于清咸丰十一年辛酉、十二月十二日辰时,寂于民国二十九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卯时,世寿八十,僧腊六十。灵岩赖师以中兴,而得师示现生西模范。时节因缘,有不可得而思议者矣!兹谨卜明年辛巳二月十五、佛涅磐日,适师西逝百日之期,举火荼毗,奉灵骨塔于本山。
    师之落叶归根,悟证如何,吾人博地凡夫,皆无他心道眼,不敢妄评。惟读师迭次出版之《文钞》,与本年新印之《续编》,及凡经手流通各书,其提倡念佛,发挥道妙,自行化他,笃实修持之实行,有功净土,足徵为乘愿再来之人无疑也。凡信愿念佛、洞明净宗确旨之士,当首肯斯言。真达等随侍最久、知之颇详,爰将师之一生行业,略述梗概,而为之记。

一九四零年岁次庚辰腊月初八日
真达、妙真、了然、德森等顶礼敬述

印光大师略传
张慧容
    印光大师,于夏历十一月初四日卯时,念佛见佛,苏州木渎灵岩寺关房坐化生西,大师具祖师作略,称四依垂范,其生平以文字三昧宏扬净土;阐明因果,则有正续编文钞,其示疾以及坐化,则有护关侍者志其详情,不慧无以益焉。今兹所述,聊记师懿德之万一,然亦可以见师之一般也。
    师讳圣量,字印光,陕西郃阳县赵陈村人,俗姓赵氏,少治儒学,登茂才异等之选,读程朱书,曾辟佛,遭失明。既而猛省,惟至诚所感,目疾获痊,遂披阅西来释典,研讨有得。年二十一,发出世心,在终南山出家,具戒后,参南北诸方丛林,并在红螺山资福寺任苦役五年,其南下卓锡普陀法雨寺也,年方三十有三,时在光绪中叶,居法雨寺藏经楼垂三十年,日阅大藏,礼诵尤勤。方冀终老小隐,不求闻达,无何,徐蔚如、高鹤年二居士先后踵至,索其文刊行示世,名乃大噪。待化缘熟,龙天推出,非无因也。厥后掩关苏州报国寺,初犹不见客,既而四方缁素,钦德仰风,归依者众,乃始在关房延客。二十六年,避战祸移居灵岩山寺,自住报国,至迁灵岩,凡十余年。虽德行日著,闻望日隆,而破衲粗粝,不改常分,洒扫浣濯,垂老躬行。平居无异言,华词丰语,不出诸口;宅心慈祥宽厚,不忤物;而开示四众,不问僧俗老幼,贫富贵贱,莫不至诚恳切,出自肺腑。说法不务玄妙,惟期真实受用。凡叩问者,鉴有可以启发之处,辄谆谆善诱,不辞劳瘁;遇有言行不检者,虽显达亦不少假借;而胸无城府, 此则师之大悲心流露处也。刚毅近仁,信哉!师从儒入释,德行文章,惊服当世,生平绳墨自守,终其身一切时、一切处、一切事,言行不苟,数十年如一日,道貌岸然,望之如乡党宿儒,接之若村里老妪。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人道之深,溯红螺彻祖而后,唯师一人而已。是非砥德励行,体用相彰,夫孰能感孚缁素,翕然称一代僧范无异辞,若是其至者乎!
    师生于叔季之世,以出世名贤住持法道者数十年,而裨益世教,格正人心,功效亦著;正续编文钞,洋洋数十万言,风行海内外,皆阐扬佛理,发明因果之作,受感化者众矣。世多视学佛为消极盲目之人,甚且斥佛法为无益于世,不知医世之药,无过佛法,盖能医人心也,惜服之少耳。师今已缘尽入灭矣,毕生事迹,自有当代硕德雄文,特著不朽之作,实异日治僧史之选,?者不腆之文,虽无谀词,不假饰然,仅足表赞叹之忱,未敢云为师传也!
    时在释尊示灭二千九百六十七年岁次庚辰一阳月十一,距大师生西七日,皈依弟子鄞县张有瓒法名慧容拜撰。

至,跏趺端坐,佛来接引。迨至卯时,遂尔迁化。清凉月隐,大地昏蒙,茫茫苦海,横渡何从?大师生于咸丰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辰时,世寿八十,僧腊六十,越百日荼毗,异色舍利无数。
    海量曰:净土一宗,至清季而式微;自印光大师出,莲风溥被,有如日丽中天,膺大师教,而生净土者,其数无量。忆弱冠时,一肩行李,漫游闽中,于梅山邂逅弘一上人,授我《印光法师文钞》,郑重叮咛,嘱我详览。余于佛法,初无所知,读文钞后,始起正信,岁月不居,忽忽十余年矣。无常迅速,生死路险,尘缘萦我,能勿恫心?六道轮转,九品逍遥,斯二途者,苦乐天渊,何去何从?是在小子之自爱否耳!导师云亡,圆音不作,西瞻安养,忉怛靡穷。
净业弟子天台陈海量敬撰

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高鹤年
印光大师,关中人也。宿具善根,幼志圣贤。光绪七年,时年二十一岁,发心剃发于终南莲花洞,住太乙峰大寺,广阅诸家教典,达入古今智海。
十二年,朝北五台,至北平红螺山习静,一尘不染,万虑皆空。
十七年,移住阜城圆广寺,精修净业,颇有心得。
十九年,南海普陀、法雨寺方丈化闻和尚,赴京颁请藏经,请师往南方,为法雨常住
首座,主理藏经。
二十四年,余二次访道普陀,道经三圣堂,访真达上人于关房,宏筏房拜润涛和尚,及茅蓬高僧。法雨寺吊化闻长老,与师会晤于化鼎丈室。次早,师略示净宗信愿行修持法,寮房之中,淡薄衣单,外无长物,真是一个清净僧宝。
二十七年春,师函金山询余禅学如何?嘱往一谈。随至普陀,师已深入经藏,智慧如海,开示净宗诸家法要。余好禅学,留谈经五昼夜,示以方便多门,归原无二。是时门风高峻,学者望崖而退。
二十九年春,余函告再朝五台,往终南结茅。师约往一谈,留意秦中佛法,嘱提倡实行其道,不可虚度光阴。并言及南方饭吃不来,欲回陕西云云。三十二年,余视察徐、淮、海水灾,小住江天念佛楼,师约往普陀休息,常言《袁了凡四训》、周安士之《因果书》,并谈末法众生,障深业重,纵发大心,群魔扰乱,如无善根定力,即被所转,真可惜也。
宣统元、一、二、三年,师常函询外方佛法如何?嘱提倡净宗及因果报应。
民国元、二年,狄楚青居士发心办〈佛学丛报〉,余至海上,索师文稿编入〈丛报〉,师用常惭之名,印光二字,无人知也。师约同至通慧庵、昱山法师关房,畅谈诸家净土文,沿途皆谈因果报应,并言欲皈依我者,决不承认云云。
民国三年春,余仍由五台返终南经冬。民四,修僧尼二座普同塔,二处念佛堂,茅蓬数处。复在摄身台南、天桥沟购文殊台山场上下约二里许,欲造大觉精舍茅蓬,预备请师返秦。
民国六年秋,津、京大水为灾,沪上狄楚青、王一亭、程雪楼诸居士,电嘱下山救济。又接师及谛老函,谓救灾即是普渡众生,亦是保护佛法。故此出山,将自了之念抛弃。时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冒险便道京、津,勘灾事毕,南下,随到沪上,狄楚青、虞洽卿、王一亭、程雪楼、应季中、朱葆三,及盛府诸善士,合组佛教慈悲义赈会,推余往各处劝办分会,负担总务及查放事。余先到宁波,观宗谛公发心允设分会,随至普陀,师与了清方丈,招集锡麟堂了余上人,长生庵老当家,佛顶文质和尚,及诸山长老,说明北方赈灾救济事,设分会于普陀,随缘乐助。次朝,师办陕西小米粥油饼赐食,早餐并谈“某某老先生等
来山请皈依我,我决不准!并送香金,分文不收”云云。余再三顶礼劝师,如有真正发心请求者,务说方便皈依,普度众生,适合佛祖遗风;如违常住之规模,余向法雨老当家及方丈请求通过,师始含笑点头允之。师云:“我仅存洋拾圆,取出交汝带沪。”余再四不收,纵然有款,理应送交分会。告别,师嘱赈事毕,来山休养。
民国七年夏,余赈毕返申,师以初次出山,人地生疏,函约往扬州刻经,以经赀不敷,意在随缘,而不募缘,邀余相助。余随至普陀,同师到沪,余拟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挂单。师坚不充,云“你的熟人太多,人家要客气办斋!你我是苦人,何必苦中求乐,又要化费钱文,消耗光阴?”于是再四思维,觅得最冷落之小庙,天台中方广下院,二人住四日,共费伙食二圆(中方广下院是照禅上人所开,乃兴慈法师之师。余朝天台相识也)。由余介绍会晤狄楚青、程雪楼、王一亭、陈子修、邓心安诸居士,广谈孔孟诸家历史,及净土因果等事。另有善信多人,欲送香仪礼物,师却之。到扬寓万寿寺,开示于人,皆言信因果报应,老实念佛而已。余返里扫墓,复回扬城,送师返申,师仍回普陀,余往终南。是时关中大乱,余由秦岭,羊肠鸟道,经汉中,复返泰山度岁。
民国八年,余湘赈毕,到沪,师复邀往普陀商谈印经之事,须同到申。余介绍往南园,与简氏弟兄诸居士相见。师说净土法门,及因果报应事,简氏兄弟及诸居士,遂发意供养千余圆,正好填还刻经之赀。
民国九年,余由云南鸡足山归,到沪,王一老云及法雨寺与羼提庵因修路争讼不休,嘱余往普陀解释误会,与法雨主人及师谈数昼夜,瓦解冰释矣。师常欲回秦,因关中大乱,道途不便,故不果行。而摄化缘熟,龙天推出,皈依者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矣。供养之款,概作刻书之用;来求佛法者,皆劝老实念佛,广谈因果报应。
民国十年春,余自粤罗浮、杯渡山经冬,送香港青山、陈香廷老居士赴宁波观宗寺出家受戒,师约余同到沪上,是时三圣堂老当家真达上人,一再嘱余介绍请师到伊下院供养庵住(即太平寺),余遂送往。承真老赐来密枣圆眼各两盒,决不敢受,顶礼致谢,辞往天台
山中度夏。自此师常来申江,专事宏化,随机说法,普利群生。
民国十一年,师函约余到沪,简氏弟兄,发心印书,嘱余请师午餐,谈及道场之事,师言要扫除习弊,实行清修,洗涤身心,不染俗气者,方有益处云云。师返普陀,余往九华山过夏。
民国十二年,南京魏梅荪老居士,创建慈幼院、法云寺放生池,约余请师同往参观。是时京市名流皈依者众,方便说法,由此放大光明,相助而成,功德不可思议。后同至扬州寓少怀学校(张瑞曾居士所办)。师云:“张居士愿拨滩地百八亩,欲助贞节院。”余心不安,故力辞未收。师屡欲来刘庄观光贞节院,余辞以敝院尚未成立。归来一看,仍回扬州,送师返申。余因地方灾重,视察迭办救济,与师不常见矣。回忆陪师同行,一次有一次的利益,并留心他语默动静、出入往还之时,不谈玄言妙语神通异奇,皆是平常话多,即使行不到,其中亦有不可思议利益身心之妙处。
民国十九年,为办义赈到申,沈惺叔、关絅之居士,嘱余往苏州报国寺劝清禅师让与印老宏法,清师默认。候洪居士回,随后欢迎,后由诸大居士商妥,送师往报国寺掩关,立弘化社,印经流通。幸有德森师相助。余因救济赈灾事忙,未能赶来欢送,以后常因赈务往沪,道经姑苏报国寺,必往瞻礼,请求开示。师辄送净宗书,并言信因果劝念佛,以此二者广劝大众,自惭力微而不善言,有负师嘱。师掩关后,远近皈依者,不可计数。真达上人发起重兴灵岩道场,妙真方丈主修,奔走多年,劳苦功高,幸有大师法力相助而成。师二十六年避乱灵岩,终老于此。大师戒律精严,净修苦行,六十年如一日,道德文章,行解相应,真是一尘不染,六根清净,乘愿而来,普渡众生,性情孤高,净风遍于中外。弘化之缘事毕,灵岩西归,莲宗又添一大祖师也。

印光大师高行记
乔智如
    陕西郃阳,古曰有莘,山川壮丽,钟毓圣贤。于清咸丰间,现世之净宗大德,印光大师,即诞生于此。公幼读儒书,效韩欧辟佛,嗣以宿慧发露,顿觉前非。弱冠后,即出家。及圆具,即至红螺,继赴北京,遍参知识。光绪十九年,普陀化闻老和尚在京请藏经,慕公之道行,请之南下,住法雨寺。先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时了余老和尚、真达老和尚,由圆光师之介绍,一见如故旧,颇相契,均发心至诚供养。有康泽,慧近二师,常相随侍,恭敬倍加。不久,二师先后化去。公嗣住法雨后之慧莲蓬,六年后,法雨住持复请回寺。民国以来,待代缘热,慈风所被,南至南洋群岛,北至哈尔滨,即东西各国三宝弟子,莫不景仰其高风,而德森法师更为之助理校对各事,前后垂二十余年。民十年,公在沪,校印经书,有广东皈依弟子黄筱伟等,请公赴香港,寺院布置均已完备。而真达老和尚,以江浙法缘,信众更多,众留之。嗣关絅之居士、沈惺叔居士等,将苏州报国寺举以供举,请弘伞、明道二师前往接管,并由真老和尚出净资数千圆修理之,公遂允其请,于民十九年,掩关其中焉。
    师虽名震遐迩,而克苦俭朴,一如故昔;洒扫洗涤,躬自操作,粒粟寸纸,珍若拱璧,与人书牍,概以国产毛太纸为笺,某年给明道师信,则用人所供养水密桃外的包皮纸也。间有人供养以较好之纸,则亦用之;若过华美,则必峻拒,珍贵物,则不必论矣。尝有达官某,供养以“蜜蜡”之念佛珠,公曰:“尔看错人也,予岂需此者乎!”关?之居士,在普陀山打佛七,请公开示,允在早课时。关乃于半夜后雇轿往接,而公已步行至半途,坚不肯坐。民十五年,与真达老和尚上灵岩,以及下山,虽为备轿,亦不肯坐,以为折福故。某年驻锡沪上太平寺,关?之居士拜访,楼上楼下找寻数次,乃在天井中见之,盖公方在洗衣也。关请吃斋,公不允。请之再,乃嘱只需高装馒头一盆、豆腐渣一盂而已。关乃于席间加此二物,以示顺从。当在普陀法雨寺时,虽〈佛学报〉录登师文,署名常惭,人鲜知者。永嘉周孟由昆季,至山参访,见寮房门上书有“念佛待死”四字,知其中必有高人。叩关顶礼,始知即公,临行频嘱勿张,致妨净课。嗣于民十年后,在沪校印经书,各地闻风皈依者,日必数起。且有函求训示者,日或数十封,虽精神瞿铄,从容应付,终觉打岔。及掩关报国,自期灭迹长隐,而皈依求示者较前更多。公于弘扬净土外,尚有宗旨数条,不住地方,不收徒弟,不付法,盖守其清苦之本分也。但虽曰不住地方,而掩关报国后,报国与灵岩道场,始终竭力护持之。虽曰不收徒弟,而如明本、明道、明西各上人,在俗时于军政各界均著名闻,以佩公行持,至诚求为剃度,公乃介绍于真达老和尚焉。所以公之宗旨,在名义上完全不负,而在实在责任上,则一力担当,黾勉倍加也。
    公对于时贤手札,从不加以珍藏,即有人赠以书画,亦婉言拒之,盖绝无贪爱之心也。而公之书牍,一经入人之手,鲜不奉为至宝,精裱珍藏。近年有人以笺请书训示者,或联或偈,信手挥来,高古异常,人争求之。公对于救济急难,犹如切肤之,无不尽力。彭泽许止净居士,于民十六年避难来沪,濒归,赠以丰厚之旅费,民二十五年来沪,息灾法会开示,首先发起救难,捐出__施千圆,人皆钦其德,至诚供养。而公除印施经书,救济灾黎外,从不丰衣美食;又净课之余,虔持大悲咒,以香灰、水、米,普施有缘,阿伽陀药,万病终治,盖亦悲愿恳切使然。兹者慈光辍照,高预莲池,而公之遗教《正续编》,固流传于世间,吾人纪念公,依之恳切修持,则常寂光中,当必欢喜者也。弟子智如,虽皈依十余年,深受慈恩厚泽,奈业重障深,依然碌碌,不胜惭愧,爰将见闻所及,约略记之,以誌景仰云尔。

印光大师示寂记
灵岩山寺护关侍者
印光大师,今年八十,法体素健,夏历十月廿七日,为寺中沐浴之期,是日清晨七时许,大师自关房策杖赴浴室,步履稍急,足忽踬,由随侍人扶回关房,即延吴无生居士诊视,毫无损伤。二十八日早起,精神如常,午间亦进饮食,下午一时,大师召集在山全体执事及居士等三十余人,告众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以妙真师任之。于是詹于十一月初九日,为妙真师升座之期。大师曰:“太迟了!”次、改选初一日,大师曰:“斯可矣。”议定后,进晚餐,即休息。至后夜分,抽解六次,皆溏泻。二十九日晨,精神少现疲乏,过午即恢复,行动如常,晚食稀粥一碗,且准备翌日亲为妙真师送座。入夜安寝,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并讨论接座仪式颇详。因真达老和尚由沪赶至,故送座之事,乃由真老行之。来宾有叩关问疾者,一一与之周旋。是日略进饮食,入晚就寝。初二日早起,精神体力稍有不适,延王育阳、李卓颖两居士,及本寺昌明师,合拟一方,服药后,眠息二三小时。晚来众为助念,安卧入睡。初三日,早午均见良好,尚能自己行动,至解房大小净,便后洗手,佛前礼佛。及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入晚又进粥碗许,食毕,对真达老和尚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说毕,少须,大便一次,尚不须人扶侍。嗣后精神逐渐疲惫,十时后,脉搏微弱,体温低降。初四
日上午一时三十分,大师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大师坐床边呼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去西方。”说竟,即坐椅上。侍者云:“未坐端正。”大师复自行立起,端身正坐,口唇微动念佛。三时许,妙真和尚至。大师吩咐云:“你要维持道场,你要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自后即不复语,只唇动念佛而已。延至五时,如入禅定,笑容宛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祥生西矣。直到现在,矗坐如故,面貌如生。
护关侍者谨白一九四零年夏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时记。
〔编者按〕妙真和尚升座之期,詹日两天,大师均以为迟了,是乃预知时至,特不明言耳。舍报之前,易榻而椅,整身端坐,从容念佛,泊然而化。大师之上登安养,瑞相已昭然矣。

印光大师荼毗记
胡松年
农历二月望,乃印光大师示寂之百日,举行荼毗典礼,是日适为释尊涅槃日。灵岩山寺事前以大师皈依弟子遍海内外,仅吴县、无锡两处,皈依者已达万余名,闻大师荼毗,来山瞻礼者必众,故先期早为部署,以免临时仓卒。至十五日,住山善信,达一千余人;而当日来山者,复甚众。山上拥挤甚,在山麓遥仰顶礼者,尚属不少。念佛之声,震达云霄。天气先日雨雪,十五日则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龛供法堂。上午十时,诸山长老,集前诵经上供;下午二时,由真达和尚说法起龛,炉幡鱼磬前导,至寺西化身窑,灵龛经过之处,善信男女,纷跪路傍,挥泪悲恸,哽咽啜泣,如丧考妣,甚矣!大师道德感人之深也。安置灵龛毕,后由真达和尚说法举火,香气氤氲,大众唱赞回向,国内各大名山,各大丛林,及各地佛教会、佛学会、居士林、莲社,各特派代表来山参加荼毗典礼,国外如菲律宾、新加坡、槟榔屿、南洋群岛各佛教团体代表广洽、明瑞、正观诸长老,暨叶青眼居士等,复有外国人士及僧侣,专诚来山,参观大典。地方机关、公共团体,亦各派代表前来致祭。沪上居士界推派吴南浦、贺云章、忻耘青及松年四人,为代表献供。大师荼毗后三日,检骨得五色舍利珠百余颗,精圆莹澈,夜间视之,有光放射。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余粒,在山缁素,亲见之余,莫不惊叹罕有;然则大师远本固非具缚凡夫所能测量,而应迹垂化数十年,修因证果若是,固足典型一代,垂范来兹也!

印光大师舍利记
范古农
舍利梵语:正云“设利罗”,华言灵骨,乃戒、定、慧、忍行功德之所熏成者。昔释迦世尊之涅槃也,自火荼毗,碎身为五色舍利,光莹不坏,且现神变,此为佛舍利。嗣后凡有德高僧,荼毗皆有舍利,但光泽坚固,等逊于佛;今灵岩山印光大师舍利,可得而记焉。大师生西百日而荼毗,适逢世尊涅?圣节,是日天气忽尔晴朗,缁素送者二千余众,真达老和尚举火;入晚烟白如雪,现五色光。翌日晚,灵岩住持妙真和尚,偕众赴荼毗所检骨,色白质坚,重如矿,触之,作金声;顶骨裂五瓣,如莲花,齿全不坏,三十二颗。(编者注:大师以八十高龄而牙齿完固不脱。亦罕有也。)发现舍利无数,其形有珠粒者,有花瓣者,有块式者;其色有红者,有白者,有碧者,有五彩者,形色殊异,数以百计。检毕,别为六聚,各盛以盘,识之曰:五色舍利珠,珠者粒圆而散者也;曰五色小舍利花,花者珠粒相黏成花状也;曰五色大舍利花,大花者薄片如花朵者也;曰五色血舍利,血者肉所化也;曰五色舍利块,杂形如块者也;曰牙齿三十二粒,所谓牙齿舍利也。此六聚者,将珍藏于山,以资纪念而垂瞻仰。检余灰烬,辄有信士,礼拜祷求,必有获者;菲律宾吴国英居士其一也。他若新加坡广洽法师,先得五彩舍利;五台山法度上人得翠色舍利;上海乐慧斌居士得巨块血舍利;皆因缘之特殊者欤!妙真上人,以六聚舍利,摄影分赠知识,远近见者,莫不叹为希有;至有发心迎请供养,永作纪念者!
〔记者曰〕大师一生,严净毗尼,专志净土,最后一著,既现生西瑞相以垂范;复留舍利,者以彰法身不坏之相;令有缘者,瞻礼供养,咸获功德。大师悲度众生,弘愿无尽,有足微,岂仅净德庄严而已哉!
时维一九四一年辛巳仲春净业学人
古农范寄东和南谨述。

印光大师舍利灵变记
袁德常
印光大师于去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预知时至,身无病苦,面西端坐,念佛而逝。时予亦若有所感召。适于是冬十一月初二日,领同最后一般弟子,朝山皈依。灵岩僧众,且惊为侍疾而来,何以预悉?其实恋恋师门,已近十载,恩同父母,年必三五至,至必一二宿,多所摄受,深沾法益。此行遂得亲侍左右,执手晨夕,训迪殷殷,遗音在耳。不意圣凡顿别,再觐无由,最后一面,言之痛心。今年二月十五日,师尊百日纪念,举行荼毗,予以无锡净业社代表,参加典礼,先二日到山,灵前助念;十四日风雪交加,十五日风和日暖,十六日又骤变阴雨,一若人天同此悲感,众生福薄,此后谁来度生者!荼毗时,但见白烟西去,不绝如缕,遍山善信,一路跪拜,悲壮念佛,声震若雷,此情此景,岂非师尊道德所感?予既参加荼毗典礼,当欲亲睹舍利。又以十九日,观音圣诞,社中祝圣,不能不返。十七日早餐后,向方丈和尚告假起行,忽闻人云:灵骨已出,舍利无数,遂往化身窑探视,则见尚有少数余灰,二三僧人,伏地检寻。问之,果然。随即礼拜,跪请舍利。相继而来者,又有十余人,莫不获得舍利,满愿而去。予独一无所得,同人有以圆正不具之舍利见赐者,感激非常,承以掌心,虔诚念佛,继续检寻,后见一小舍利,光明触目,亟欲取出,几乎得而复失。幸有同人代为检得,再放掌中,则见掌中已变有两粒,其他一粒,不知从何而来,并此则已得其三矣。此岂非师尊慈悲愍我愚忱,灵感所赐欤!舍利既得,于愿已足,但见灰中尚遗极小骨屑,窃思此皆师尊精血所成,小大何别,尤当珍重。发愿专检灵骨,当与舍利一并供养社中,永久纪念。午餐后,乘车返锡,抵家时已七时许矣。晚餐后,唤集家人,焚香顶礼,迎请舍利暨师尊灵骨;启而瞻视,忽见骨中尚有无数舍利,光耀夺目,亦不知从何而来!此又是师尊怜愍吾锡一般苦恼众生,特垂灵异,照开昏蒙,令启正信。此之利益,叹莫能穷矣!翌日,供奉社中,大众礼拜参观,则见五色舍利,大小不等,光明烂灿,有如明珠,莫不悲喜交集,惊为希有之圣瑞。从此吾邑善信,皆可礼拜获福,增长善根,佛恩师恩,可谓重矣!
一九四一年二月无锡袁德常谨记?

大师遗教

    遗教所录大师书札,均为《正续文钞》所未收之件,辱荷各方道友,纷示大师手札,感谢无量;或有陈义已见于《文钞》者,其札虽未编入《文钞》,惟有割爱,以避雷同。大师以阿伽陀药普治众病,函稿文句,见于此者,复见于彼,自属悲心深切,终始如一,至堪景仰赞叹,不厌谆谆言之至再!于当人自然获益,第裒而观之,似应有所甄别。所以者何?钝根众生,执著文字相也,然善读者,于《续编文钞》,可获屡省之益,亦以见大师诲人之不倦。若能撷《续编文钞》之精华,成《印光法师嘉言续录》,利益众生,功德讵有涯域?编者饶舌!
〔自述〕
廿八年冬,外国人某氏至灵岩,谒见大师,有所请问,互用笔谈,大师自述略历行愿如下!—编者志
〔经历〕
光绪七年出家,八年受戒,十二年往北京红螺山,十七年移住北京圆广寺,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住闲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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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0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余年不任事。至民十七年,有广东皈依弟子拟请往香港,离普陀,暂住上海太平寺。十八年春,拟去,以印书事未果。十九年来苏州报国寺闭关。廿六年十月避难来灵岩,已满二年。现已朝不保夕,待死而已。此五十九年之经历也。一生不与人结社会,即中国佛教会,亦无名字列入。
〔近来动静〕
自到灵岩,任何名胜均不往游,以志期往生,不以名胜介意故。
〔行事〕
每日量己之力念佛,并持大悲咒,以为自利利他之据,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不接住一寺。
〔主义及念佛教义〕对一切人,皆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劝。无论出家在家,均以各尽各人职分为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人无贵贱,均以此告,命一切人先做世间贤人善人,庶可仗佛慈力,超凡入圣,往生西方,也并不与人说做不到之大话,任人谓己为百无一能之粥饭僧,此其大略也!

大师遗教   信札   十二通
与蔡契诚居士书(一、二)
复金振卿居士书
致龚宗元居士书
复邵慧圆居士书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与邬崇音居士书
致徐志一居士书
致张觉明女士书(一、二)
致德森法师书(一、二)

与蔡契诚居士书  一九二三年  
〔一〕
契诚慧鉴:先后天衰弱,当以善于保养为事,若欲靠食物滋养,食素人宜多吃麦;食麦之力,大于米力,不止数倍。光吃了面食,则精神健壮,气力充足,音声高大;米则只可饱腹,无此效力。麦比参力尚高数倍,有钱人服参,乃是钱无处用,故作此消耗耳,非真能补人也。又大磨麻油亦补人,小磨麻油,以炒焦枯了,力道退半,人但知香,实则是焦味耳!莲子、桂圆、红枣、芡实、薏米,皆可滋补,岂必须血肉、方能滋补乎?总之,皆不如麦之力大,如不能吃,则兼带着吃,久则自知,亦自好吃矣。吃鸡卵之偈,乃妄人伪造,不可依从。保养之法,第一是寡欲,若不知好歹,任意嫖荡,则死期将至,仙亦不灵矣!即不嫖荡,自己室人亦须相与说其保身之由,暂断房事一二年,否则或半年一相亲,或一季一相亲,倘日日行房事,则精髓枯竭,不死何能?节欲之人,所生子女,体壮少病,易于成人;多欲之人,或不能生,以精薄故,不能受孕。纵或生子,或即夭亡;即不夭亡,亦残弱无所成就。汝不知已娶妻乎?若未娶,且缓娶;若已娶,决须暂勿同房,以期身体复元耳。此光切实为汝之言,汝能善体光意,自可福寿绵长,子孙发达矣。
顺候禅安
莲友印光合十 元月初六

〔二〕
契诚慧鉴:接手书,备悉一切,现今之世,乃魔王外道出世之时,若宿世中未种真实善根,有信心者,尽入魔罥;以彼等群魔,皆有最希奇怪异之法子惑动人故也。江神童,乃鬼神附体之能力,非真系生知之神童;前年友人张之铭,以江神童《息战书》见寄,命光看有不合宜者批之,当转致。及光指其弊病,此友概不提及。甚么宗教大同会,什么释迦化身,有智识者闻之,当直下知其为显异惑众之魔王,岂待问人?彼同善社老师,亦在四川,凡入会必须要出钱做功德。及出钱,则云寄至四川,由老师调派,甚么唐焕章,甚么邓绍云,皆系妖魔鬼怪之流类,引一切善男信女,同陷邪见深坑。佛法哪里教人炼精气神,无论甚么外道,离炼精气神,便无道可说矣!若是正人修之,亦可延年益寿。若了生死成佛,乃是说梦话,彼并不知如何是生死?如何是佛?胡说八道一套,以编人家男女。倘是邪淫之徒,则便借坎离交媾,婴儿姹女交媾等名词,诱诸少年妇女,悉为所污,且以此为传道;而无智之人,虽受彼污,犹不以为非法,以其是传道,不同无道之人夫妇行淫也,哀哉!世人何迷至此?灵学扶乩,乃灵鬼作用,亦有真仙降临,乃百千回之一二。其平常俱灵鬼冒名,断不可以此为实,光《文钞》亦略谈之。江神童之道德会,亦扶乩,故与灵学会同一臭味,学佛人不应入此种会。而今之学佛人,有几多依佛行?知佛法者,以故闻彼等之鬼怪奇特,遂如蚁聚乌合,蛤蟆逐闹热处跳了,可叹孰甚!令友王君,入魔已深,喻如狗子吃屎,谓无上美味;彼并不知佛,亦无正知正见,一向如狗子寻屎,苍蝇逐臭,蚁子赴膻,名为学佛,实为学魔。今之出家者,有几多知佛法者?每每亦学炼丹、运气、扶乩等;指窍之说,最为惑人之本;若遇少年女子,多被此种法子所乱,罪大恶极,邪正不两立;正法昌明,则邪法自可息灭。今魔种遍天下,亦众生同分恶业之所感也。静坐须提起精神,息心念佛;倘不提精神,一静即睡着矣,此众生通病。化修紫竹林大殿者,乃是吃喝嫖赌无资本,作此种事,借修佛殿为骗钱计,此阿鼻地狱之种子耳。紫竹林大殿完完全全,要修做甚么,汝且一心持戒念佛,任彼魔王外道,显甚么鬼本事,皆勿理会,则可不被魔徒牵入魔党矣!六月后不可来信,以施省之发心修杭州梵天寺(系光劝发故必要光去),即莲宗十一祖齐大师道场,须光去料理商量,不过一二十日,又要到南京法云寺,梅荪以法云寺成立,必要光到方可。迟早随光,往南京亦不过一二十日,由南京到扬州,以安顿《文钞》事,《文钞》将刻完矣,一出书,即又另排;已有数友任一万部,大约九月半后,即可回到普陀。否则十月初必到,以天气一冷,外边不便故也。书此,顺候禅安。
莲友印光谨覆 四月廿一日
复金振卿居士书    一九三○年
智高居士鉴:人之入道,各有时节因缘,既因《文钞》而知佛法,从事修持,即是皈依,不必又复行皈依礼方为皈依、不行皈依礼不名皈依也。但愿汝能依到底,不中变,即真皈依;又何须每日顶礼于不慧也。果以礼不慧之礼以礼佛,则彼此均得巨益矣!
    锡箔一事,虽非出佛经,其来源甚运,古农虽不知来源,所说本于天理人情,何得又自作聪明,不以为是?光昔看《法苑珠林》,忘其在某卷,有二三页说锡箔(此即金银)及焚化衣物(此即布帛)等事,其文乃唐中书令“岑文本记其师与一鬼官相问答”等事,其人仿佛是眭仁?,初不信佛及与鬼神,后由与此鬼官相契,遂相信,
并令岑文本为之设食,遍供彼及诸随从。眭问冥间与阳间何物可相通?彼云:金银布帛可通,然真者不如假者,即令以锡箔贴于纸上,及以纸作绸缎等,便可作金及衣服用,此十余年前看者,今不记其在何卷何篇?汝倘详看,当可见之!其时在隋之初,以此时岑文本尚在读书,至唐则为中书令矣。汝之性情,过于自是,古农所说,虽未知其出处,然天理人情,颇相符合;汝尚不以为然,便欲全国之人废除此事,倘真提倡,或受鬼击。世有愚人,不知以物表心,专以多烧为事,亦不可。当以法力、心力,加持令其变少成多,以遍施自己宗亲,与一切孤魂则可;若供佛菩萨,则非所宜。然佛菩萨岂无所受用,尚需世人之供养乎?但世人若不以饮食香华等,表其诚心,则将无以作感佛菩萨之诚,愚人无知,纵用此以供佛,于一念诚心上论,亦有功德。喻如小儿供佛以沙(阿育王前身事),当得铁轮王报。若愚人不知求生西方,用许多金钱,买锡箔烧之寄库,实则痴心妄想;俗以自私自利之心,欲作永远做鬼之计,恰逢不问是非,只期有佛事得经资之俗僧,便随彼意行之,故破地狱、破血湖、还寿生者,实繁有徒!然君子思不出其位,但可以此理自守,及为明理之人陈说。若执固不化之人,亦不得攻击,以致招人怨恨,则于己、于人、于法,皆无利益也。
    汝果真欲皈依,当以吾言为准,否则纵亲来皈依,亦是有名无实,有何师弟之谊,与皈依之益乎!祈慧察,光老矣(今已七十有一矣),精神不给,不得常来信。
印光谨复 六月初日
致龚宗元居士书    一九三一年
宗元居士鉴:吾人从往劫来,固有种善根之时,但以未遇仗佛力即生了脱之法门,故致仍然在六道轮回中,不能自出也。汝之幼时,随母信佛,乃是天性;及后饱服韩欧之毒,则其恶习也。至于梦中所见之境,亦属宿世善根所致,而迷之至深,故致一时尚难立即回头也。此之关系,极险极险,若不自振,则长此迷昧,恐连佛名亦莫由闻矣!今既知之,当为努力。又净土法门,与其他法门各别。他种法门,皆仗自力,唯此法门,全仗佛力。南方宗门颇多,切不可参入宗门,图得禅净双修之嘉名;宗门以“看念佛的是谁”为开悟之一著,而绝不讲信愿求生。勿道不悟,即看得到念佛的本来人的面目,只算得是悟,去了生死尚大远在。若不到业尽情空地位,决定不能仗自力了生死;又不注重信愿求生西方,则与佛相背,不能仗佛力了生死。以念佛人带着宗门气息,则得利益处少,失利益处多也。教,则更为难以得力,而密宗语气甚大,危险之极,汝且专注于信愿念佛一门,而辅之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则可决定住生矣!又凡居心动念行事,须以真实不虚为主,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余详《文钞》、《嘉言录》。此不备书。光老矣!无力应酬,祈勿常来信,唯慧__是幸!
印光谨复 六月二十日
复邵慧圆居士书    一九三三年
慧圆居士鉴。手书备悉,昨明道师往申,令汇汝一百六十圆,以了汝事。汝虽与光相识多年,究不知光为何如人?今故不得不与汝略说之!光乃犯二绝之苦恼子:二绝者,在家为人子绝嗣,出家为人徒亦绝嗣,此二绝也。言苦恼者:光本生处,诸读书人,毕生不闻佛名,而只知韩、欧、程、朱辟佛之说,群盲奉为圭臬,光更狂妄过彼百倍。幸十余岁,厌厌多病,后方知前人所说不足为法(光未从师,始终由兄教)。先数年,吾兄在长安,不得其便。光绪七年,吾兄在家,光在长安(家去长安四百二十里),遂于南五台山出家。先师意光总有蓄积,云出家则可,衣服须自备,只与光一件大衫,一双鞋,不过住房吃饭,不要钱耳(此地苦寒、烧饭种种皆亲任)。后未三月,吾兄来找,必欲回家辞母,再来修行则可。光知其是骗,然义不容不归,一路所说,通是假话。吾母倒也无可无不可。次日,兄谓光曰:“谁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从今放下,否则定行痛责!”光只好骗他,遂在家住八十余日,不得机会。一日,吾大兄往探亲,吾二哥在场中晒谷,须看守,恐遭鸡践,知机会到了,学堂占一《观音课》云:“谓明居禄位,笼鸟得逃生。遂偷其僧衫(先是吾兄欲改其衫。光谓此万不可改,彼若派人来,以原物还他则无事,否则恐要涉讼,则受累不小
,故得存之),并二百钱而去。至吾师处,犹恐吾兄再来,不敢住,一宿即去。吾师只送一圆洋钱,时陕西人尚未见过,钱店不要;首饰店作银子,换八百文,此光得之于师者。至湖北莲花寺,讨一最苦之行单(打煤炭、烧四十多人之开水,日夜不断。水须自挑,煤渣亦须自挑出。以尚未受戒,能令住,已算慈悲了)。次年四月,副寺回去,库头有病,和尚见光诚实,令照应库房;银钱帐算,和尚自了。光初出家,见“杨岐灯盏明千古,宝寿生姜辣万年”之对,并《沙弥律言》,盗用常住财物之报,心甚凛凛,凡整理糖食,手有粘及气味者,均不敢用口舌餂食,但以纸揩而已。“杨岐灯盏”者,杨岐方会禅师,在石霜圆会下作监院,夜间看经,自己另买油,不将常住油私用。“宝寿生姜”者,洞山自宝禅师(宝寿乃其别号),在五祖师戒禅师会下作监院,五祖戒有寒病,当用生姜红糖熬膏,以备常服,侍者往库房求此二物,监院曰:“常住公物,何可私用?拿钱来买!”戒禅师即令持钱去买,且深契其人。后洞山住持缺人,有求戒禅师举所知者!戒云:“买生姜汉可以!”《禅林宝训》卷中,五十四五两页,有雪峰东山慧空禅师,答余才茂进京会《试求脚夫人力书》,大意谓:我虽为住持,仍是一个穷禅和,此脚夫为出于常住,为出于空;出于常住,即为偷盗常住;出于空,则空一无所有;况阁下进京求功名,不宜于三宝中求,以致彼此获罪,即他寺有取者,亦应谢而莫取,方为前程之福耳!
    近世俗僧,多以钱财用之于结交徒众俗家,光一生不愿结交,不收徒弟,不住寺庙。自光绪十九年到普陀,作一吃饭之闲僧(三十余年未任一职,只随众吃一饭)。印光二字,绝不书之于为人代劳之纸,故二十余年,很安乐。后因高鹤年绐去数篇零稿,登〈佛学丛报〉,尚不用印光之名。至民三、五年后,被徐蔚如、周孟由打听着,遂私为征搜,于京排印《文钞》(民国七年),从此日见函札,直是专为人忙矣!遂至有谬听人言求皈依者,亦不过随从彼之信心而已。富者,光亦不求彼出功德;贫者,光又何能大为周济乎?光绪十二年进京,吾师亦无一文见赐;后以道业无进,故不敢奉书。至十七年圆寂,而诸师兄弟各行其志,故四十年来,所出家之同门,无一字之信,与一文钱之物见寄。
    至于吾家,则光绪十八年,有同乡由京回家,敬奉一函,仰彼亲身送去,否则无法可寄。此时未有邮局,而且不在大路(今虽有邮局,若无人承转,亦无法可寄)。次年来南,消息全不能通。至民十三年,一外甥闻人言,遂来山相访,始知家门已绝,而本家孙过继(此事在光为幸,以后来无丧先人之德者,即有过继者,非吾父母之子孙也),以故亦不与彼信;以民国来陕灾最重,若与彼信,彼若来南,则将何以处?无地可安顿,令彼回去,须数十圆;彼之来去,了无所益,岂非反害于彼?故前年为郃阳赈灾,只汇交县,不敢言及吾乡(吾村距县四十多里);若言及,则害死许多人矣!今春真达师,因朱子桥(近二三年专办陕赈)来申,与三四居士凑一千圆,祈子桥特派往赈吾本村,西村亦不在内,然数百家,千圆亦无甚大益,由此即有欲来南者。一商人系吾宗外甥,与光函云:“有某某,欲来南相访者,作何回答?”光谓:“汝若能照应,令其得好事,则甚好。否则极陈来去之苦,并无益有损之害,庶不致于害死彼等也!”此事真师一番好意,并未细想所以,兼又不与光说,及光知事已成矣,无可挽回,闻数十年前,湖南一大封翁做寿,预宣每人给钱四百,时在冬闲之际,乡人有数十里来领此钱者。彼管理者,不善设法,人聚几万,慢慢一个一个散,其在后者,以饿极,拼命向前挤,因挤而死者,二百余人,尚有受伤者,不知凡几。府县亲自镇压,不许动,死者每人给二十四圆,棺材一只,领尸而去。老封翁见大家通惊惶错愕,问知即叹一口气而死。不几日,其子京官,死于京中。是以无论何事,先须防其流弊,光岂无心于吾家吾村乎?以力不能及,故不开端为有益无损也。
    灵岩先只上十人,大家以姚某之病,遂方便彼住于其中,此事岂可为例?彼寺年岁好,所收租金不上千,不好则又要减,此外一无进款,近三年,因有皈依徒知灵岩系真办道,每有托其打念佛七者,稍为津贴,故住二三十人。然光绝不于灵岩有所求。灵岩寺诸师,每有供其父母牌位于念佛堂者,报国代光校书之德森师,并其友妙然师(现亦在报国),均以孝思,各供其亲之牌位于灵岩,光则绝不言及此事。光若言及,彼固欢喜之至,以光有此举,即涉有攘功及自私之迹,况素未见面,只汝一信而皈依,即可在此养老乎?如此,则凡皈依之苦人,皆求光养老,光手中若能出金钱谷米,则亦非不愿,惜无此道力,何能行此大慈悲事乎?昔福建黄慧峰,每以诗相寄,稍有薄信,光为寄各书;彼复求皈依(与光年岁相等),后又要出家,光极陈在家修行之益,彼自诩为发菩提心,实则求清闲、为儿孙减养老费也,且其言决烈之极。光曰:我在人家寺里住三十年,一身已觉多矣,况汝又来依我出家?汝决定要来,汝来我即下山,何以故?我自顾尚不暇,保能顾汝乎?从此永不来信矣!可知前之道心,是为子孙求利之心,非真有道心也。
    汝人颇聪明,然亦有不以“己心度他人之心”之蔽,在己分则知其艰难;在人分则谓其容易。不知光比汝尚为苦恼,以后祈汝自量己力以做事,若再令光代出钱财,则万难如命以偿,何以故?光不止识汝一人,亦不止只汝一人有求于光也。倘止汝一人,数年来用三五百圆,亦不甚要紧。又有此处灾赈,彼处善举,又将何以应之?即如印书一事,亦不能任意令寄,彼原有章程,想已看过,若随人意要者即寄,虽有数十万家当,亦办不到,况大家凑钱支持乎?如要,当按照本发请,此则可以满愿;如谓有益于人,即当如我所要为寄,则此事当即关闭矣。《普陀志》,从前系请一不知佛法、不信佛者所修,而且为光亦作一传以附之。光极斥其非,后以一二事,彼不依光,光遂完全辞之,不过问。及彼修好,交与法雨退居,放大半年,才求光鉴定,光以无暇,迟几年,故此书绝无光之名字。以彼所录光之书并名者,通去之不存。其请人写,排版刷印,不派普陀一文,彼山中请书者,按纸工价,每部六角,共印三千部。除任者一千多部外,只存千多部,光尚须送人,汝令寄数包来代送,其心甚好,但亦是未知其难,祈以后常存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凡事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人之心,度己之心,则汝后来决定会做到光明辉耀,人神咸悦地位矣!不知此苦口之药,以为然否?祈慧察。又教诲浅说之板,万不可存弘化社,以此事不定一年两年即关闭,无基金,无定款,时局不好,人不相助,则不关何能支持乎?佛学书局,交通宽,营业性质,能持久;交彼则于彼、于汝均为有益也。
此书系廿一年壬申春 大师示复慧圆者,大师道行坚贞卓绝,令人佩服,五体投地。书中指示各节,力持大体,独具只眼,均足为世楷模,其针砭慧圆举事不量力,待人不原恕,尤为言言药石,字字珠玑,藏之秘箧,九年于慈。今大师已生西方,而慧圆奉行不力,不免故态复萌,瞻仰手泽,曷胜悲恸!爰为发表,以志吾过,且以纪大师诲人不倦之慈恩焉!
庚辰腊八弟子邵慧圆谨志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一九三四年
如岑师鉴:座下所问,略为说之,不能畅叙!
一、既有佛堂,何须在寮房供佛?今人多半是粗心浮气,殿堂上尚肆无忌惮,正念诵礼拜时,尚敢出下气;则寮房之放肆,更不堪言!若寮房供佛,当作大雄宝殿想,或可少招罪过,否则其功甚少,其过无量!每见高座法师,尚不以出下气为罪,而于念诵时竟敢行之,况悠悠泛泛之学人乎!座下所说,乃于无可设法中与彼作一方便,当以在殿礼拜为免招罪过之第一法。
二、观想之法,亦非全靠外相,如以外相为事,则报化本是一体,又何有报化相碍之处?譬如人子见盛服之父母,与见常服之父母,并不作“此是彼非,彼是此非”之想,其人观佛,作此种执相之见,若非自夸工夫,便是固执不通。此种人久久或致着魔,非真修行之士也!
三、像之可以供、可以存者,供之或存之;其不能供、不能存者,焚化之。毁像焚经,罪极深重,此约可供可存者说。若不可供、不可存者,亦执此义,则成亵渎。譬如人子,于父母生时,必须设法令其安全;于父母亡后,必须设法为之埋藏;若不明理之愚人,见人埋藏父母,以为行孝,则将欲以活父母而埋藏之而尽孝,或见人供养父母以为孝,遂对已死之父母,仍依平日供养之仪供养之,二者皆非真孝也。经像之不能读、不能供者,固当焚化之;然不可作平常字纸化,必须别设化器,严以防守,不令灰飞余处,以其灰取而装于极密致之布袋中,又加以净沙,或净石,俾入水则沉,不致漂于两岸。有过海者,到深处投之海中,或大江深处则可。小沟小河,断不可投;如是行者,是为如法。若不加沙石,决定漂至两傍,仍成亵渎,其罪非小;而秽石秽砖,切不可用。
四、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岂有不救苦厄之事?观音菩萨随机示导,岂有不接引生西之理?念佛人临终,亲见佛及圣众亲垂接引,何得此种死执著,果如是,则佛也不足为佛,菩萨也不足为菩萨矣!生西当以信愿为本,若遇危险念观音,有信愿命终决定生西方;或只专一念弥陀,有苦厄亦必解脱。古书所载,难更仆数,今于尘劳中,则事事圆通;于修持中,则事事死执;不当园通而妄圆通,不当执著而死执著,此苦海所以长沸,轮回所以无息之所以也!作此见者,真同小儿,如是之人,何足与议?慧察是幸!
印光谨覆 二十三年四月廿六日
与邬崇音居士书    一九三五年
崇音居士慧鉴:前三日,接到《歧路指归》二本,见后附之徽章,颇不谓然。民国二年,北京法源寺道阶法师,做佛诞纪念会,以释迦佛像为徽章,光绝不知其事。事后,道阶来普陀,送光一徽章,光痛斥其亵渎。至十二年,仍复如是。上海亦仿而行之,今居士亦仿而行之,作俑之罪,始于道阶。道阶尚能讲经,而于恭敬尊重,完全不讲,亦可叹也!彼会中所来之一切人员,各须身佩一徽章,若佩之拜佛,亦不合宜;佩之拜人,则彼此折福,然现在由道阶提倡,已成通规,光亦知此事不易收拾,然以居士过爱,不能不为一说耳。放生一事,即上海一处亦办不了,何可大张全国之名?全国人民通在水深火热中,无法可救,而况全国放生会乎?以劝人“吃素”为真放生,大场以前之放生,一住兵,则通为兵作食料,以后永无战争则可,否则又是为兵储蓄食料耳!居士护生热心,可谓第一,然须详审情理,方可得其实益!谛闲法师,慕慈云忏主之名,祈卢子嘉以西湖为放生池,大家都去放生,坏人偷捕,政府屡次要卖,诸居士几次赎,用数千圆,犹令迁之他处,此之殷鉴尚不知,而徒张阔大之名乎?祈慧察!
印光谨复 乙亥五月十五日
致徐志一居士书     一九三七年
慧章鉴:念佛之法,各随机宜,不可执定,然于一切法中,择其最要者,莫过于摄耳谛(详审也)听。念从心起,声从口出,音从耳入,行住坐卧,均如是念,如是听;大声小声,心中默念,均如是听。默念时,心中犹有声相,非无声也;《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念佛时能摄耳谛听,即都摄六根之法,以心念属意根,口念属舌根,耳听则眼必不他视,鼻必不他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摄六根”。摄六根而念,则杂念渐息,以至于无,故名净念。净念能常相继不间断,便可得念佛三昧。三摩地,即三昧之异名,吾人随分随力念,虽未能即得三昧,当与三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则或致起诸魔事。得念佛三昧者,现生已入圣位之人也,故须自量。随息之法,在《净土十要》第五、《宝王三昧论》第九,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门,观之自知,故不多说。
印光复 八月初六日
致张觉明女士书     一九三九年〔一〕
朝觉鉴:昨日将欲以信件付邮,灵岩当家来言:莲宗十二祖像,祈张居士画几轴,不知有工夫否?若心绪纷烦,不能操笔,亦无碍。若尚能运从前之妙笔,先画一轴,挂号寄来,再为斟酌其规则。其第二三等,即可照样,用四尺宣纸,上书八句七言古体诗颂,前标祖师名,后标年时,另纸书,裱于上。颂名师名,均书于像下傍之下,庶不致招以凡夫之名,加于祖像之上之过。纸祈居士代买,以免寄时叠折。十二祖即“世称莲宗九祖”,于八祖莲池大师下,加蕅益为九祖,截流为十祖,以思齐贤九祖为十一祖,下又添彻悟禅师为十二祖,佛祖道影后附九祖像,唯蕅益、截流二师无像(今皆有矣),彻悟则有红螺照像。窃以古代之像,皆后人意想画之,其诸祖理宜无须,惟善导乃长须长发,此恐意想,未见有提及留须发事;亦有短短之须者,惟彻悟之须,清秀而长,若以佛制论,似乎不用须好。若依世谛,则亦无妨。唯善导之长须发,为可疑耳。此且从缓,待后再定,祈慧,示复为荷!
印光谨启 己卯正月
〔二〕
朝觉居士鉴:昨接手书,备悉一切。画像之事,系灵岩当家拟画莲宗十二祖师之像,令光各作一六句赞,以备遇归西日上供之用。又各作七言八句颂,拟书于像上。光以律诗太拘,妄效古体塞其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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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20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彼本拟请居士画一二幅,光谓彼逃难,寄居人家,恐不能画;若能画者,宜令一手画之,方无体格不一之弊。今阅复书,当即作罢,随当家请何人画?此事在光本意,亦不甚赞成,何以故,南方潮湿,不十余年,又须另裱,此之费用,为数不少。若供牌位,一二百年,亦仍完好,以彼事事要好,尚不惜屡屡求人也。在庄严道场,则似乎有益。当此局势,亦或致招祸。事事考究,殊非所宜!祈将此事,置诸度外,一心念佛,以期实益。祈将二像挂号寄来。
印光启 己卯二月十二日
致德森法师书     一九三九年十二月 〔一〕
德森法师鉴:凡上海所有之款,通归印《文钞》,不必一一报明,光大约不久了,故将已了者了之,不能了者亦了之。光死,决不与现在僧相同,瞎张罗,送讣文,开悼,求题跋,敛些大粪堆在头上以为荣。以后即不死,外边有信来,也不要寄信来。师愿结缘,则随意答复;否则原书寄回。五台之不写了,法度尚不以为然,写之亦只自讨烦恼,任他明心见性去!《药师经》,今日为寄去,以后师当与彼商酌。光不问事了,光自民六年渐忙,忙得不了,只为别人忙,自己工夫荒废了,倘阿弥陀佛垂慈接引,千足万足。至于作传、作铭、赞、诔、联者,教他们千万不要敛大粪向光头上堆,则受赐多矣。祈慧察!师帮光十九年辛苦,不胜感谢。
印光谨白 光死,亦不必来山,以免寒凉,又及。
〔二〕
德师又鉴:此刻似不如清晨之疲怠,谅不至即死。然死固有所不免,当与熟悉者说。光死,仍照常为自己念佛,不须为光念。何以故?以尚不与自己念,即为光念,也不济事。果真为自己念,不为光念,光反得大利益。是故无论何人何事,都要将有大利益的事认真做,则一切空套子、假面具,都成真实功德,真实人方是佛弟子。光见一大老死,一人作像赞云:“于穆大雄,出现世间。”又一弟子,与其师玉__传,云“其行为与永明同,殆永明之后身乎?”光批云:“以凡滥圣,罪在不原;玉师虽好,何可作如此赞乎?”玉师有知,当痛哭流涕矣!好好的佛法,就教好名而恶实的弄得糟透了。吾人不能矫正时弊,何敢跟到敛大粪的一班人凑热闹?以教一切人为自己人多多的敛些,意欲流芳百世,而不知其实在遗臭万年也!光无实德,若颂扬光,即是敛大粪向光头上堆,祈与一切有缘者说之。

大师遗教     最后训示
    印光大师,于丁丑之冬,来灵岩避乱,方便掩关,不预外事。三年以来,法体康强,精神矍铄。十月二十七日,示微疾,深以灵岩法席久悬为虑,乃于翌午,召集班首执事了然、亮普、敬人、惟性诸师等二十余人,及在寺诸护法吴谷宜、彭孟庵、吴南浦、沈祥麟、杨欣莲、张德林、薛明念、朱石僧诸居士等,齐至关房,开示灵岩沿革,嘱以现在监院 兼代住持妙真师,真除主席,以护道场,而维久远。略云:“灵岩为古道场地,清咸丰十年,遭兵燹,焚毁殆尽;同治中,僧念诚,蒙彭刚直公护持,略盖十余间小屋。宣统三年,僧道明,因失衣妄打无辜,致犯众怒,遂逃去,寺既无主,所有什物,一无存者,田地亦遗失不少。木渎乡绅严公良灿,启请真达和尚住持,真公即令其徒明煦代理,先建钟楼,自是遂渐兴复,其详见于《功德碑记》。至民国十五年,鄂乱事起,戒尘法师与学者南来,真公即以灵岩相委,永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场,用度不足,概由真公贴给之。十七年,戒师因事赴滇,将院事托付慈舟法师,斯时妙真师,已由真达和尚延至本寺,任监院之职,辅佐慈师办理寺事。慈师旋往鄂、闽各地弘法讲经,即由妙师以监院资格兼代住持职务,秉承真老和尚之意,十余年来,建造‘念佛堂、大厅、寮房、大雄殿、弥勒阁’等全部房屋,整理诸务,有兴无替,实为诸班首执事、护法居士等所共见。现因报国寺改为灵岩山下院事,与清禅师发生纠纷,此事原系出自真老本意,由光证明。而苏州诸山不明事实,误听一面之辞,致书于光,指妙师假光名义,侵占报国寺,实与事实不符。光生平不接一地方,不收一徒弟,人所共知,岂有要一区区报国寺之理?而彼等尚不知江苏全省寺庙,赖光得以保存于前也,兹为诸公述之。是民国十一年间,光在普陀之时,有定海县知事陶在东居士,寄来报纸一张,内载袁某具呈江苏省长,请以全省寺庙财产兴办教育,经省长王铁珊(瑚)核准,其批示中,‘无戾于法,实衷诸情;审慎周妥,良堪钦佩。著教育厅令行各县,遵照办理’等语。陶居士函云:‘此隔江风雨,顷刻即至,师若不设法救济,一省如是,他省效尤,佛法前途,不堪设想。’光乃致函南京魏梅荪、王幼农诸居士,请向省府疏通,收回成命。时省长已易韩公紫石。韩云:‘
省方既已通令办理,未易取消。若欲挽回,须由彼等(指诸方长老而言)具陈理由,请求省方再予核办。’时妙莲和尚,因魏、王之嘱,念光远居普陀,为江苏寺庙,不避忌讳,竭力营救,故对具呈省方事,奔走诸方,劝请列名,几经波折,不辞艰阻,奔走跋涉,加以其时泰县有数处小庙,已为官厅没收,将及于光孝寺,故僧众群起恐慌,乃由光孝和尚邀同寂山和尚等三十余人,集省请愿,始与妙莲和尚合作办理,并净老和尚领衔,具呈省署,幸蒙批准,其事始寝。事实俱在,均可复按。若当年没收寺产,见诸实行,则江苏寺庙恐无一存,苏州诸山于光之保存寺庙一段事实,既未详悉,于光之不接地方、不收徒弟之素志,更未明了,竟谓光要一报国寺,岂非不达事实之甚耶?今报国寺事既告解决,灵岩主席久悬,亦为重要问题。溯自戒尘、慈舟两师相继去后,以迄于今,妙真师惨淡经营,致有今日,即由妙师真除住持一席,想真老和尚必能同意,诸师亦当无异议也”云云。时在室缁素,一致赞成,咸无异言,事遂定。并择十一月初一日,为接位之期,一切仪式概从简略,老人并言:灵岩为十方净土道场,传贤不传法,当即以此为嚆矢云。
庚辰十月廿八日弟子朱石僧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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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佛弟子妙音代父母师长、历劫冤亲、法界众生礼佛三拜,求生净土。

祈愿:
诚敬谦卑。和顺义理。欢乐慈孝。去恶就善。奉持经戒。吃素印经。看破放下。忍辱精进。发菩提心。一向专念。天下和顺。日月清明。风雨以时。灾厉不起。国丰民安。兵戈无用。崇德兴仁。务修礼让。国无盗贼。无有怨枉。强不凌弱。各得其所。
并愿以印行功德,回向法界一切有情,所有六道四生,宿世冤亲,现世业债,咸凭法力,悉得解脱,现在者增福延寿,已故者往生净土,同出苦轮,共登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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