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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浅画

[以戒为师] 转:穷途正路——二〇一〇年妙祥僧团二时头陀随行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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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3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扫 地

【第十四天】

10月7日(阴历八月三十)



昨夜醒来要喂狗,没找到热水,把奶瓶放怀里捂了会,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只好给它少吃了点。也不知吃了拉肚子的药,能不能好。

披着夜色上路,1小时后休息。沙弥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掩埋众生尸体。在夜色微弱的光亮中发现尸身,靠的不仅是眼睛,还有慈悲心。

天亮上路,7点多去看村子。往前走开始出现了山丘,这里离吕梁山应该不远了。看了两个村子,3里地和7里地。估算7里地的正合适,找了找过斋地,路边山脚下的一块平地还可以,离村子不远。

回去告诉师父,僧众正在休息。听了我的介绍,亲融师父说:“去3里地的村子吧,正好师父多休息一会。”师父没有反对。师父今年的脚要好于往年,还没有出现严重的伤痛。

又回到3里地的村子,住户离公路稍有一段距离。在村子内外转了转,村头的土路适合过斋。让张居士开车到前面接广西王居士,她在面包车处,需要提前过来看僧人乞食。我在公路边等僧众过来。

引领师父进入村子。路边一户人家的房顶上,居然拴着一只狗,像狼一样看着路人。都说看门狗,这站在房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光看门,是真正的看家狗了。

师父怕稍宽的土路会过车,往里走,路又很窄。路边果树下的空地倒很宽敞。不远处有干活的百姓,我去问:“这果园是谁家的?出家人想在这吃点饭,休息休息。”干活的百姓说不是他们的,是某某家的。找不到主人,师父决定还是在小窄路上过斋。

今天跟亲悲师父一组拍照。这个村子的房子都比较古朴,老房子多。第一家没给。下一家女主人布施一张饼,掰开分成三份给僧人。再下一家的老妇人布施了一块月饼,也应僧人之言掰成三块,欢喜布施。

接下来的人家有的没人。来到一户砖墙红门的人家,一老妇正在门外扫地,僧人过来,头不抬,眼不见,挥动着大扫帚,继续低头扫着。僧人说了来意,老妇充耳不闻,扫地扫起的尘烟低空飞舞。一扫帚扫到了僧人脚下,这是无声的驱赶,僧人只好转身离去。

看僧人走了,老妇人才抬头看看,随后继续低头扫着她的地。

这是生动的一课,它告诉我们,要学会扫地,清扫心地。

神秀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此是渐修。六祖慧能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此是顿悟。

渐修是顿悟的前提,顿悟是渐修的成果。渐修未悟,着有,所以五祖说神秀还是门外汉,未识本心,但如此修也可得大利益。而六祖虽悟但“欠筛在”,宣化上人解释“欠筛在”,说是六祖其时见思烦恼还未扫净。三惑未断,说渐说顿,着有落空,都未究竟。所以五祖为六祖讲《金刚经》,六祖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方言下大悟,明了一切法不离自性。

《楞严经》云:“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非顿除,因次第尽。”悟后起修,还需次第。我等凡夫别说顿悟了,连渐修的边还不曾沾上呢,更不该执理废事,而应老老实实“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打扫心地。

心纳一切善恶之法。扫地,是要扫除一切不净,如老妇人扫地,先扫除石子土块、牛马羊粪不净之恶物。给自己备一把扫帚,时时打扫心地,扫除杀盗淫妄酒贪嗔痴等等一切恶念,不可懈怠。

扫地起了灰尘,是扫地的必然过程,所以持戒摄心时,会出现烦躁。不认识灰尘的,以为越扫越脏,就放弃了打扫。更主要是凡夫力弱,扫几下累了,就想歇会,所以地上很快又堆满脏物,再扫起来反而更加费劲。

扫来扫去,扫除了心地的不净,再扫除一切净与不净之妄念。老妇人扫地,扫除地上的不净物,也扫走了僧人,似乎是不分好恶,愚妇之扫。但如看作是智者之扫,却可谓扫除一切相,“佛来佛斩,魔来魔斩”,无论净与不净,统统扫去,扫除一切妄想,扫至一念不生。

在真谛,无佛无众生;在俗谛,有众生有佛。扫地不为扫而扫,是为地而扫,“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扫地的根本是为露出心地本性,见性成佛。所以扫地,次第而扫,扫无次第。

懂点教理者,喜欢空掉心地,否掉渐修。却不知心地不扫,你走来走去,会沾上满脚的大粪。“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未曾识心,大地何止寸土?若走路不能像佛一样离地三寸,还是平心静气,扫净心地吧。

顿悟者,仍需扫地,无扫而扫,不只为“自扫门前雪”,更是随缘随愿专扫“他人瓦上霜”,是菩萨行道。

扫地就是持戒摄心,扫除妄想污垢,显现本性。《涅槃经》云:“一切众生虽有佛性,要因持戒,然后乃见。”

僧人继续乞食。接下来的几家,大多数没人,有人的也没有布施。一把扫帚,扫没了僧人乞得食物的因缘。返回过斋地。

迎面见另一组僧人次第乞过来,迎上去,见比丘手里托着一个向日葵,上面长满了葵花籽。看来是施主没有其它食物,布施瓜子,连盘带籽全给了僧人。

一男子坐在门外路边木头上,僧人过来,沙弥主乞,上前说明来意。男子回屋取了一块月饼,掰成三份布施给僧人。到下一家,没人出来布施。我告诉僧人再往前已被其他小组乞过了。僧人原路返回。

布施月饼的男子看着僧人,问了句:“少林寺的?”我回答他:“不是。是出家人。少林寺不是佛教。”这句话,等于把少林寺扫地出门了。

回到过斋地,僧人开始过斋。有村民围观,一女子抱着孩子溜溜达达往僧众前面走,被我拦了回来。出家要修远离行,远离一切不净之法。僧人的扫帚,须扫开女众,不许靠近。

将小狗从车里抱过来,今天它可精神多了,走路也硬实了,还能小跑两步,昨天吃的半袋药起了效果,也不拉肚子了。只是毛发渐脏,小白快变成了小灰。太小,不敢给它洗澡,也只能和大家一样,保留着行脚的本色。

僧众结斋后,师父拿来法宝和法物给围观的村民结缘。一村民大概问师父是不是少林寺的,只听师父说:“少林寺不是佛教。打打杀杀不是佛教徒应该做的。”

原来不光我把少林寺扫出了门,师父也把它扫地出门了。或许还无权力把它从佛教扫出门,但有权利从心地扫出去。你去练你的武术,你去卖你的武功秘籍、你的门票高香、你的少林商品,你怎么玩是你的事,但你与佛教无关。一个少林寺,影响了多少人对出家人的认识,断送了多少人的慧命!争强斗狠怎么能是出家人的形象?“打打杀杀不是佛教徒应该做的”,什么才是?——扫地。

僧众上路,此处无法长时间休息。我抱着小狗,问路边一男村民:“哪有卖绳子的?”原来的布绳脏了,小狗需要换条绳子。乞食时问过村里的便利店,没有卖的,最好能找一个卖日杂或农资物品的商店。

男村民说:“绳子?我给你一条,你不拴狗吗?”他倒很清楚我的用途。说着话从一辆自行车后座解下一根绳子。我笑着解释说:“捡的狗,被人扔了。——你不用了?”旁边村民似乎才搞清:“捡的啊?”大概也一直没闹明白,怎么还带着一只小狗?男村民说:“不用,给你吧。”我没谢他,说了句:“阿弥陀佛。”村民们笑着也念叨着“阿弥陀佛”。

小狗有了一条新绳子。

走了一段路,僧众在一个果树林暂时休息。驱车去找汽修部,得把点烟器修好,充电需要它。在一个维修部,修好了,等充会电又坏了。后来张徐二居士又重新买了个新的,型号不同,先用外线接在外面,能充电就行,等回去后再重新处理。

追僧众,在公路旁一个岔路口的山壁下休息,师父正在给一些信众开示,不知是哪里的居士找了过来。我见短时间不能结束,就去前面找住宿地。跑出5里地,一条小路在山脚下,顺着小路下去,里面有空地,再往里走,爬一个坡,还有空地,应该差不多。

往回走,走公路旁的一条岔道,和公路并行,直通到僧众休息的地方。在离僧众2里的地方,看路边土坡上有一片小树林,扫了一眼,没细看,但大致也应该能住宿。

回到僧众身边,开示还没结束,而且又有新的信众过来。来了几次的比丘尼也带了另一比丘尼和居士过来,拜望师父。

开示完毕,我找机会跟师父说了住宿地的情况。师父说先看看2里地的,几个小时的讲法,师父压坐得脚有些受伤,走路有点吃力了。

请法的信众们将带来的供养交给张居士,有饼一类的干粮,还有水果和纯净水等。提醒张居士要说清是替他们保管,张居士对信众说:“明天给师父们吃。”

我对张居士说:“你这么说,明天能保证吃得上啊?”据说明天女众们可是要包包子,有了这些包子,你还能保证吃得上别的?要吃不上就妄语了。其实只需说明天帮你们供养就够了,吃不吃可不一定。明天吃不上,后天再帮你供养,总之是圆满了供养的心愿,至于僧众是否食用,则看因缘了。最后的因缘是,明天没吃上。

想不妄语,需扫除妄语的习气。

僧众上路,信众们合掌目送。到了2里地的小树林,师父看了,又让上座比丘来察看决定,最终感觉青草有些多,不合适,只能继续走。到了5里地处,下山旁小路,师父说这小路就不错。到里面察看,亲融师父说里面山坡的空地可以。

今天月末,是诵戒的日子。僧人半月半月诵戒,以检验扫地的不足,巩固扫地的成果。以戒为师,扫除心地,戒在佛在。

附近的一村民不知怎么骑车进来了,师父只好决定离开,说:“人都进来了。”诵戒不可有俗人在场,来了外人干扰,就不能诵戒。本来是很好的住宿场所,因要诵戒而放弃。

连忙叫上吉普车,还得到前面找地方。这一跑不由暗暗叫苦,此时已经快6点了,很快就会天黑,可前面是一个长长的镇子,杨家庄镇,过了镇子则是山地,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

找了半天,天暗了下来。今天诵不了戒了,如果有特殊因缘,可以明天再诵。但住宿地也不好找了,不能走太远,最终在镇子中间左拐出去,走一段岔路,有一条山谷下的土路可以休息。

回去迎着僧众,我边走边留神,因为天黑,有些看不清路口,再走过了头,可就糟糕了。让吉普车先在刚才看的路口处等着。

面包车过来,海城王居士问在哪休息。我告诉他路口,让他再过去看看。他又找到一处庄稼地里的空地,最终引领着僧众过去,停下来休息。夜色已深。

本来只能走2里地的状态,因为比丘不踏青草,而走了5里地;又因为有人干扰了诵戒,再走了近1个小时,10里地都差不多了。师父的脚该疼到什么程度?僧众又该是怎样的疲累?没人知道。

但是我知道,疼和累都会过去,有受的有不受的,每一个行者都低头前行,心里只有一把扫帚,劳累疼痛都阻止不了扫帚的挥动——

扫地,是唯一的动作。



包 围

【第十五天|返程】

10月8日后(阴历九月初一后)



当黑夜包围了世界,昏沉包围了我们。

因为今天要包包子,所以想到了包围。原来这世上无一人一物不被包围着,层层裹裹,互相围困。只因妄想创造了相待的世间法,所以也就创造出了包围。

醒了以后,被思想包围。

昨晚师父决定今天起来后先不上路,在原地打坐,等天亮再走。因为昨天走得路太多了,僧众被过度的疲乏包围。

3点多起来,和徐居士去僧众处拍摄了镜头。5点多钟,天还没有亮,想到僧人一会需要找地方诵戒,便驱车先行,去找地方。黑暗中找地方,比较困难。

前方是山丘地带,路的右侧是山,左侧是低谷平原。见到下路口就察看,更多去看山路,因为诵戒需要寂静隐蔽的地方,否则昨晚也不会走出那么多路来。在人心被恣情放逸包围的末法时期,想突围找一处清净,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这里的山都不高,山坡起伏,很多较平的地方种着庄稼。偶尔有空地,不是离路近,不够隐蔽,就是太小不合要求——比丘和沙弥要分开诵戒,需要两处地方。

天渐渐亮了,我时而快步,时而驻足,奔行在山路间。运动产生热量,但又不敢脱衣服,因为一停下来,清冷又立刻围拢过来。动是热恼,静可清凉。这一路上,喜静厌动的我,却不得不丢掉稳重,时时奔跑,拍照、看村、找路,都因为僧人在后面行走,前进的环节组成的是一条线,而要保证线的连贯畅通,需要快速清除前面的节点和障碍。所以我被时间包围,只好用奔跑来突破。

僧人是修行位,在修行中护持佛法;居士是护持位,在护持中修学佛法。出家为在家修道,在家为出家法行。僧俗相应,才能延续佛教的法运;四众弟子共力,法轮才会常转。

大致看好了地方,又在一条下路看到了面包车,停在旁边的空地里忙着备斋。扫一眼路的另一侧有条土路,过斋似乎倒可以。

回返,僧众已经上路。心想等快走到之前看的地方时,再告诉师父,去察看诵戒的地方是否合适。

7点刚过,在弯道前面找好角度,等待僧众过来拍摄。这里正是之前看的诵戒地的上山路口。大连张居士在路边架起了摄像机。我估算着时间和距离,等僧众走到这,正好让师父看看地方。诵戒大概需要1个半小时,8点之前诵,时间就够用了。

等了好一阵没见僧众过来,是不是休息了呢?吉普车跑到了很远的前面,徐居士爬到了一侧山上等着拍摄。只好让大连张居士的车回去看看,僧众果然在后面停了下来,下到左侧的平地里,师父去找诵戒的地方。

回来,亲融师父问:“你去看村子了?”我说:“附近没有村子。我去找诵戒的地方了。”亲融师父说师父就定在这里了。我担心不够隐蔽,怕过来村民。事实证明担心是多余的,僧人选好地方结界诵戒后,没有特殊因缘,几乎没人来打扰。

告诉前面等着拍摄的徐居士回来,吉普车停在路口,做一个远远的屏障。最后比丘到里面山坡上的一棵大树下,沙弥在下路边的空地里,分头诵戒。

先拍了比丘准备诵戒的镜头,要开始时离开。见方便铲被沙弥落在比丘处,对师说:“师父我把大铲拿下去啊?”师父说行,和大连张居士一人一把,拿到沙弥诵戒的地方。

拍摄完毕,在路口等待僧人诵戒结束。

今天是行脚的最后一天,接僧众的大客车早上就到了,师父决定明天凌晨3点就上路回返。因为离寺院越来越远,加上高速公路堵车和下雾等不确定因素,所以把回返的时间提前。盘锦张居士等跟着大客车过来接应。

小狗的牛奶喝没了,叫张居士开车,回到后面的镇子,在超市又买了4袋奶,够它喝回寺院的。现在小狗已经能吃粥,也该断奶了。越来越欢实的小狗,开始了磨牙,咬手指,咬绳子,后来连包子也能吃得下。

9点半以后,僧众诵戒结束。之前打电话又问了海城王居士,让他确定备斋的对面是否适合过斋,他察看后说可以。我告诉了师父,可以到前面2里地处过斋,那里还有小果树林,可以在斋后休息。师父同意,僧众上路。

来到过斋地安好位置,开始过斋。包子还没有完全包完,好在离得近,一路之隔,那边继续包着,再往这边运送。斋后女众还在包,说是为明天在路上准备的。看来是被包子给包围了。斋后师父到女众处,大概说了包子的问题,说包子馅大皮薄,是世间的做法,包子皮应该厚一点,不然一匙下去,菜都滚出来,净吃菜了。

包子,皮包围了馅,馅又包围了皮。包子的烦恼,是无法永远的包围。如同非法的烦恼,它虽然无处不在,重重包围了佛法,但因戒律的存在,包上了,却围不住。

在世间,被烦恼包围;进佛门,被外道包围。大悲寺,被“大悲古寺”包围。

某次在寺院门卫,有外地的出租司机对大悲寺和大悲古寺还分不太清,问:“这有水库的叫大悲寺,外面怎么还有个大悲古寺?”而信众也大多不明白,说:“就是,这叫一个名,佛教管理部门居然也能给批!”

我没法过多解释,只能说:“世上假冒的东西多。假的有时候反倒还受欢迎。”假货,盗名获利,难以消灭,是因买卖双方各有所需。卖假的,有利可图;买假的,有便宜可占。卖假的因有人撑腰,没人打假,所以卖的热火朝天,理直气壮。

师父说过:“这倒也挺好,帮我们截流了很多外道和不正信的人。”我说:“等于帮我们过滤了。”师父说:“是,让我们清净不少。”

包围者大概没想到,他们的包围,成为了网,过滤了非法,反让慈沟山里的大悲寺更显清净。假借真名,非法外道打着佛法的旗号,依附邪师,白衣说法,大讲多元文化、世间善法、种种邪说,没能包围正法,却最终会断送自己的慧命。

僧众转移到小果树林休息。叫上张居士去刷车,回到镇子,大概是唯一的一家洗车点,在路边将车洗净。面包车也过来,刷车打水。

和海城王居士探讨了明天半路的饮食,一是能下高速,有地方点火做菜的方案;二是下不了高速,不能动火做菜的方案。得准备好,一旦像去年一样,下雾被堵在高速上,过斋就成了大问题。

下午3点多钟上路。按1个多小时的路程找到住宿处,是离公路不远处的一条废弃路。但僧众走到离此处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暂时休息。那就不能在废弃路上住宿了,师父不可能上路后刚走就停下来。只好又往前找,盘锦张居士替换了河北张居士,开车前行,发现了更好的地方,山脚下的一处水泥平台,平整又隐蔽。

我下了车在这等,吉普车回去接拍摄的徐居士。半个多小时后,僧众走过来,在平台安顿好,结束了今年的行脚路程。

有路人开车看到僧众,停下来,拎了些纯净水过来布施。亲藏师父结缘了光碟给他们。

山东陕西大同三居士有的要回家,有的要回寺院,我问清了他们各自去向,好安排如何坐车,并建议他们去向师父告假,说明情况。三人一起到师父处白师告假。

回寺院比来时多了人,好在面包车腾出了座位,能够坐下。

师父定在明天早上3点上车。当黑夜再次包围了世界,昏沉夹杂了一丝期盼包围了大家。

一夜很快过去。2点多醒过来,睡在车里的盘锦张居士没用睡袋,感觉到了冷。收好了睡具,僧众陆续起身,师父命令原地打坐等待。

3点钟已过,见僧众没动,我去提醒师父:“师父,3点了。”师父说:“以我的点为准。”看看时间,刚刚好,于是开始上车。

僧众拿出三衣包随身携带,剩下的物品都放在大客车下的储物箱里。半个多小时后,面包车领先,吉普车断后,发车启程。

上高速,跑了一程后,过了太原,发现车流开始变得缓慢,一会就停了下来。不由担心,看外面虽有一点雾气,但没有大雾,不像是下雾封道,而且对面反向还有少量车开过,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打电话咨询高速管理,说是前面河北路段因大雾出现事故,所以行车缓慢。此处离河北还远得很,要是堵这么长的车,可就糟了。没办法,只能等待。好在后来车动了,但开出不远,又停了下来。

已经7点钟了。如果一直这样走走停停,连在高速上过斋都很困难。我给海城王居士打电话:“是不是得找下路口下高速了?河北出事故,那得堵多远的车?要再往前走卡住了,过斋可就麻烦了。”再说这走走停停的行进状态,走高速已失去了意义,成了低速行驶了。

海城王居士说:“等8点钟再考虑下路行不行?”我说:“你别8点了,要到8点动不了了怎么办?”放下电话,还得请示师父,师父在大客车上:“师父,前面堵车,要不我们现在就找出口下高速?”师父说行,你们定。

行脚时事情都由师父来定,上车了师父就随缘了,不管了,由居士来定。说话间前面车靠边停了下来,海城王居士跑过来,问:“前面就是下路口,下不下?”竟然这么巧。我告诉他:“下!”顺利下了高速,发现对面上高速的通路口已被交警封闭。

大客车司机还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下高速了?”大车不爱走便道。我问了路,改由吉普车领头,走省道奔国道。走出不远,突然一头扎进了浓雾里。原来前面下了这么大的雾,能见度不足30米,怪不得高速上路口封闭了。

小心翼翼前行,走到与高速并行的路段,见反向高速上空空的,想来是已经封闭多时。多亏下来,再晚一会又被大雾和车流包围在高速上了。这走了国道,就可以在野地里找个地方,能够做饭过斋,下再大的雾也不怕了。

海城王居士说给他1个小时的做饭时间就够。我注意着时间和路两边的环境,到寿阳县附近,看到一个路口,忙叫停了车,跑下去一看,庄稼地边上有相当开阔的空地,真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师父也下车来看,问:“怎么样,行不行?”告诉师父行,让车都开了下来。备斋的居士立即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听到有僧人感叹道:“这下高速太英明了。”想想一切决断,都来自于突围的决心。浓雾,你能够包围万物,却拦不住行脚的僧人。去年被你困住,是师父为了照顾信众的发心,圆满大客车的供养,不然早就下车背包走了,还能被你困在高速上十几个小时?僧人随缘,并说今年要是再困在高速上,不好再换车了,只能是等。所以你今年故技重施,又来包围,却想不到因缘所致,你根本就困不住行者的突围。

雾锁世界,如同外道乱法。教内众魔,释放浓雾,包围正法,迷障人心。佛法的光明渐弱,几欲熄灭。头陀僧的出现,重新燃起了光明,僧人用坚定而默默的行持,在浓雾中引领信众突围。

何以突围?唯有戒!在如白夜混沌的末法中突围,只有一个“戒”字!戒是明灯,戒是刚骨,戒是定力,戒是智慧……从始至终,说来讲去,修行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这一“戒”字。因为——戒是无上菩提之本。

僧众在大雾里过了斋。有一部分包子放的有味了,没给僧人,由居士来吃掉。我又建议海城王居士,做好明天也得半路过斋的准备,万一半夜又下了大雾呢?那明天早上回不到寺院,就还得在外面过斋。有备无患。

斋后雾气逐渐变小,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很快上路,到了前面高速入口,刚刚开通放行。一路前进,虽有雾气,却再无封堵之势。经过长途跋涉,终于第二天早上7点到达寺院。

留守寺院的僧众和下院的尼众,还有众居士们出山门迎请。师父在大殿做了今年二时头陀的总结开示。

今年的行脚至此结束,明年的行脚又将开始。穷途路上,行者不断。

一段旧词,放在结尾:

“秋叶飘零,草木渐离青。一双芒鞋,二时头陀万里行。戒香袅袅,断心缘,穷途正路摄心定。溯本源,时时念,托钵执杖,除去心尘天地清。百年苦短,难得梦醒。勤修戒定慧,心无碍,六根得清净。以戒为师,弘圣教,佛法永昌明。

寒风萧瑟,孤云卧山岭。三衣衲袄,乞化无求度余生。慈光遍洒,悲风沐,穷途正路化有情。清凉月,颠倒影,法雨广润,身行说法破无明。人生淡泊,行愿无穷。息灭贪嗔痴,心无念,众生得清净。严净毗尼,扬正气,法界永安宁。”

拍照时,“禁止放钱”的牌子又在镜头里出现,在脑海中定格。它是走向穷途正路的开始。

何时,这块牌子,才能包围所有佛子的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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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3 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不写不写的念叨中,还是勉为其难地写了出来,只因有些事发生,觉得有话要说;可说来说去,也不过四个字:穷途正路。

文中提到的女众,不单指某一人或几人,它只是一个符号,代表着某时某些不如法的状态;无论男女。

所言法语均源自佛陀经典、大德开示和恩师教诲,并未特别注明;某些观点纯属个人知见,如有错谬,请以经律为准。

因记忆不佳,某些事件描述及人物对话为原来大意,如有出入,非有意妄言,当以事实为准。

直言不讳会得罪人,但在人情和非法面前,我选择与非法结怨;因为那也正是我内心的堕落和沉沦,必将生生世世与之相斗。

诸法空相,言说讲理,只益戏论。

就此搁笔。





                                庚寅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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