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滋味 文/灯芯绒 本文刊发于《幸福威海》三月刊
周末,在小市上闲逛,惊喜地发现有野生的荠菜卖。一打听,10元一斤,有点小贵,可转念一想,这天寒地冻的,野外生的荠菜,要一棵一棵挖出来,还要一棵一棵摘干净,然后辗转进城,算上人工手工和运费,10元一斤还真不算贵。
北方的冬季,绿叶菜中,除了菠菜有露天的,其余的都是反季棚扣蔬菜。比起那些水灵鲜嫩的暖房菜,野生的荠菜太不显眼,小小的身躯,长长的根系,灰蓬蓬的绿色中隐含着淡淡的紫色。用水洗一洗,荠菜立马鲜亮了,叶子和根须支棱着,现出蓬勃的生命力。
常在灶膛前忙碌的煮妇是能一眼认出,这样的野生荠菜品质是最佳的,荠菜味儿是最浓的,营养更不在话下,一个冬天,埋在雪地里,吸收了天地之精华。这样的荠菜,无论是用来包饺子还是做汤,只需一把,就足够鲜掉眉毛了。
作为一名资深吃货,我与春天的约会自然会从美食话起。在我眼里,春天的滋味远比春天的色彩清新,富有韵味;春天,大自然馈赠给我们的那些天然美食,是由不可错过的一场饕餮盛宴。三四月份,野生荠菜热卖的时候,一年当中最旺的野菜季正悄悄拉开了序幕。陆陆续续地,苦菜、蒲公英、山苜楂、蕨菜、山芹菜、海菜会充斥整个市场,让你天天都能够闻到山野味,让舌尖和味蕾上日日跳跃着春天的味道。
春日周末,闲来无事我爱行走闲逛在在熙熙攘攘的小市中。看到那些来自农家的,一兜一兜摘洗得干干净净的山野菜,我总是迈不开脚。经不住卖菜人热情的招揽和推销,常常是“超载而归”。为此,我没少被爱人调侃。
这都是春天山野菜太水灵太鲜嫩惹的祸啊!不过不打紧,对于资深主妇和骨灰级吃货来说,精打细算的本事还是有的。把当天吃的野菜留出来,剩下的清理干净分成小包,放在冰箱冷藏室里明后天吃。再有剩余的,焯一下水,过凉,握成团,用保鲜袋装好冷冻起来,日后现用现取。这样即便是过了野菜季,照样能吃到春天的滋味。
在本地的山野菜当中,我最喜欢的是荠菜、山苜楂和海菜这三种。这三种野菜,都是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极受大众喜爱的。吃法可以灵活多变,尤其适合包着吃,当然也可以用来凉拌或做汤,这完全看自己的喜好。对了,威海人还喜欢用它们来做菜粑粑!巧手的煮妇会用这些当季的山野菜,变化出无穷的美食花样,来装点自家的餐桌,俘获家人的味蕾。
二三月份的荠菜是最鲜灵的时候,用鲜虾和韭菜搭配,包个荠菜水饺(歹歹),那可真是绝顶享受;等野生荠菜铺天盖地之时,荠菜的口感和味道就会大不如从前了,这时候,正是野生山苜楂上市的时候。刚上市的野生山苜楂,洗洗烫烫,用水浸泡一会儿,去去苦涩,加上花肉,再添加些鱼干、虾米等腥气儿,再加上一把头刀露天韭菜,那滋味……等山苜楂快要过季了,海菜(碱篷)也接上茬了,弄一锅汁水丰盈、鲜美滑嫩的海菜包子,配上一锅热乎乎的粥,这神仙日子,美恣了!
民以食为天!做一个威海人是幸福的,除了气候适宜,一年四季都能吃上鲜活的海鲜不说,连个山野菜,咱也是想吃山上的有山上的,想吃地里的有地里的,想吃海边的有海边的。想到春天,想到味蕾与山野菜的N次约会,想到舌尖上日日跳跃着田野的滋味,禁不住口舌生津,心醉神往!
我和春天有个约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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