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报恩行宁 于 2016-7-5 21:47 编辑
●10月31日龙泉日记“旧话新提”系列之十五:
红尘归途 ——忏悔录之一 三晚痛切的忏悔,三十五份生命回顾。
9月22日,净人进入僧团之前,他们都经历了连续三晚的拜忏。
礼拜佛前,往昔的过错一件件浮上心头,不堪回首。慈悲伟大的佛陀呀,请赋予我走出阴影的力量,请赐予我纯净清白的新生。
这一批净人所忏悔的,不只代表个人,有很多折射出这个时代共性的伦理问题。我们已经失去了深层次反省自己错误的心理机制。一种叫作良知的东西,越来越淡漠,越来越被遗忘……
以三十五颗忏悔的心,呼唤良知,启愿明天。
如果把我的生命分成四个阶段,那么生命的意义只有二十四个字。从三岁到十二岁:空灵,无知,鞭打(父亲经常打我);十三岁到二十一岁:无奈,迷茫和绝望;二十二到二十七岁:轻狂,无助和忧伤;二十九至三十八岁:自高,污浊和糜烂。
公元1973年的一个早晨,一个生命降临到一个清贫的土坯屋里,长夜暗暗,无趣,愚蒙的童年……
小时的记忆特别清晰,记得三岁的时候,二小的童谣唱响了一片原野。母亲说我吃奶吃到六岁,九岁的时候便过上了牧羊的生活。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家庭一直都是受到别人的排斥和妒忌的。母亲非常的善良,她永远都是一位先利人后顾自的人。父亲的玩愚注定了自己一生的清贫。
记得在读中学的时候,我一直是全县第一名的学生,而引来的竟然是一片嘲笑和长吁。
流云无奈随风去,人生奔波无空时。
同是故乡格外明,无限思念在秋日。
晚风清爽送佳气,多情红尘无恋曲。
素辉何时楼台照,鹏博直上月宫去。
这首九二中秋抒怀是我当时流浪新疆戈壁的由心而感。
母亲在90年成为三宝弟子,我19岁时候身边便有了经书、佛像等物件。但是我从来不去看,往往都是很不重视地丢在一边。直到有一天在极度无聊和绝望中,拿起一本《金刚经》,发疯似的在屋里高声朗诵。那一刻我记得很清楚,以至于最后默默的将整本书读完。并不是我念得费劲了,而是我感轻松了很多。那一年我将几十本母亲从寺里结缘来的佛书看的一干二净,出家这个念头第一次在我的脑海里出现。那年我二十二岁。
二十四岁那一年我依然离家。在跑道场的两年间吃过很多的苦。也奔走过很多的地方。南普陀北少林,峨眉五台九华山,五明佛学院等等等等。无知的狂执注定自己的愚痴,造就了内火攻心的惆怅。那时候还在狂愚中搞出过一篇《当今中国佛教之概论》,此中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失明了便静,下雨时留住,虚老已走;风来了雨去,当年你伤悲,而今是我叹。
九八年的五台山西台是寒冷的,那一年我一个人在西台的台顶度过了三十几天。狂风怒吼,善恶争流,鬼神长嘶,烦魔相击。最终我立愿后离开那里。那时过后最大的感受就是以往学过的东西都能活用。以往没弄明白的后来一看原来是那么的简单。
回到家乡那是不堪回顾。击流四起,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就是我很难降伏自己的冲动。
一年正着芸芸途,反扣七阵八脉气。
世人笑料世人泪,痴者狂论疯人语。
二足反飞无处落,将头着地地生坑。
万紫千红雪飞来,疏草零落春也生。
这是当时真实的写照。
零七年母亲黯然而去。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那一刹那我有了轻生的念头,甚至嗔恨这个人间。以至于达到最后的疯狂......
我时常会梦见我的母亲。梦见她总是很惆怅地奔走。我时常也隐隐感到,自己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去留,一切都是冥冥业力的支配。来到龙泉寺曾五次梦到母亲。我看到了她安详的神情,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安详的神情……
来到龙泉寺我安静了许多,从来没有这样的静过。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所显。拜忏那晚回忆了三十九年所走的路那样的无奈污浊。我隐隐的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让我选择了面对,没有让我选择逃避。我默默地立愿,今生一定要成就。遵普贤行,三大阿僧劫不再迷失。我愿累世累劫做佛的法灯。如果佛法有灭时,我愿做佛法的最后沙门,不如此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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