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没有帐号?注册

布施网在线供佛布施网慈善点击“护国·报恩”甚深般若奥运报数系统布施网简体大藏经阅读
仁王护国网上坛城护国伽蓝阁在线祭祀如何使用般若奥运报数系统? 
查看: 3137|回复: 16

[事迹传记] 一位沙弥的自传(转)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0-2-16 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位沙弥的自传(节选连载之一)学诚法师
(3月1日 上)
我眼中的出家人】
我出生在吉林省浑江市(现叫白山市)的一个小村子。虽然我的生日与观世音菩萨出家日和药师佛圣诞日很靠近,但是我们那里没有寺院没有佛教,更听不到佛的名字,八无暇我肯定是占上一个了——生边地。 长大一点后看了一部电影《少林寺》,虽然看着出家人很亲切,但我“了解”出家的目的都是想学武术的,后来一直都是这么认为,再后来有出家人的影视剧越来越多,几乎都是武打片,自从看了电视剧《西游记》唐僧的形象才使我对出家人了解得真实一点,长大以后通过影视剧我对出家人的印象首先是不打妄语,其次是很智慧,应该要不杀生、不淫,再一个就是会武术,学武术的目的是为了修心和强身健体。 我也不知从何时起对出家人有了这样子的认识,并且这种认识还很坚固。有了这种认识以后我对武侠里面的出家人形象有很多的疑问,那里面出家人的表现都是正面人物,所以我对这些人物的表现太不理解了,有很多的场面都和慈悲、不杀生相矛盾的。后来到北京工作,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看电视剧,特别是有出家人的形象,我更是不怎么喜欢,因为武侠片的情节都是人世间的恩爱情仇之类,而出家人要慈悲救度众生又提倡不杀生,又看破红尘等,却又跟世人搅在一起,所以我看着不舒服。后来有了一点见识,知道《三国演义》、《水浒传》等等很多著名作品都是根据真实的历史事迹改编的,本来真实的历史及人物都让作者给改了,然后再让现在的编剧导演等为了提高收视率,一改再改,这种“艺术”作品已经不成样子了,联想到影视剧里面的出家人的形象都是为了赚钱搞出来,慢慢的我由反感影视剧里的出家人转移到这部片子背后那些编剧、导演及演员门身上了。
【我的福报】
我生长在农村贫穷家庭,父亲没有文化,母亲身体残疾,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两岁。虽然我出生在这样子的家庭,但自我感觉,小时现世福报还是有一些的。父母与其他长辈对我都非常爱护,可以说是娇生惯养。从小到大没有做过粗活,虽然在农村长大,但是到今天我也不会种地,因为长这么大没干过农活。在农村长大的人却不会种地,这话听起来确实让人理解不了。我在农村,但我的户口是城镇户口,我们家人都是城镇户口,每个月都能领到细粮吃,而别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几顿细粮。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因为穷而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 我姥姥家在城里住,姥爷是矿务局的干部,所以姥姥家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家要好很多。听我姨、舅舅们讲我小时候,说我小时长得很好看,眼睛很大,并且很老实不淘气,非常听话,所以姥姥家不管是谁一到我们家,一定把我抱到他们家住一段时间,父母想我了再把我抱回来,父亲说我上学之前几乎都是在姥姥家住。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两个姨到我家玩,走时顺便把我领到姥姥家了,当天晚上我们家遭劫匪打劫,两个强盗蒙着个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拿着斧头把我们家翻了个底翻天,母亲与妹妹都受了伤。第二天报了警,公安干警一星期就把两个劫匪抓到了。大人们都说我很有福,这么巧我却不在家,如果我在家一定能把我给吓坏了。
【与众不同】
姥姥说我小时候吃饭无论吃什么都特别香。有一次我也忘了怎么回事需要吃中药丸子,别人需要用水很难受的样子往下咽,而我却直接放到嘴里像吃糖果一样吃了下去;姥姥给我煎的药很苦,我也知道苦,但我还是大口大口喝下去了,这一点姥姥家人很惊讶,没见过这样的孩子,说我喝中药像喝糖水一样。我现在也一样,无论别人认为多难吃的东西我也能吃得下去。记得有一次朋友吃黄连素,用水怎么也吃不进去,我看着着急就说:“吃个小药片这么费劲,我给你做个示范。”说罢就把几片黄连素直接放到嘴里嚼一嚼咽下去了,我这个举动一下子把他惊呆了;还有一次陪朋友去医院看胃病,朋友说“几乎每个人都有胃病,你也看一下吧。”我想看一下也未尝不可,反正在外面等着他也挺难受的,顺便检查一下看看我的胃有没有毛病。需要照X光透视,看过胃病的人都知道检查之前要喝一种东西,这种东西的名字我忘记了,反正一股刷墙用的白灰涂料的味道,我看其他病人喝这个东西时各种样子、各种表情非常难受的样子,我就倚靠着墙,像喝饮料一样把它喝了下去,搞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射过来。不知这是什么等流。
【招报应了】
大概五岁的时候,一次母亲呵斥妹妹,妹妹不但不听,反而打了母亲一下就跑,一下子撞到一个大石头上,前面很多皮肤都擦伤了。母亲告诉我说妹妹不但不听话,竟然还敢打自己的妈妈,所以招报应了。这件事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听话,很重要。
【他偷了我的橡皮】
一次我的橡皮不见了,离我最近的只有我的同桌,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拿去了,但是我却告诉老师说他偷了我的橡皮,后来老师帮我找到了,告诉我以后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随便冤枉人。这件事对我以后的影响很大。
【再也不敢了】
上课之前都是要唱校园歌曲的,有一天我们唱歌时我的音调格外响亮,我是用一种高音调唱的,听着好像是与别人音调一样,实际上这种音调要比别人高一倍。小孩子的声音喊起来都是比较尖的,突然冒出来一个特别尖的声音我想一般人都受不了,老师也不例外,那位老师一进教室就对我们大发雷霆,当时我真的吓坏了,以后唱歌别说这么高的调子,就是声音大一点都怕别人听见。这件事对我以后的影响很大,本来就不是一个活泼型的孩子,这使我变得更胆小怕事,并且非常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评价等等。但是这件事又引起我对这个音调感兴趣,因为我发现一首歌的音调可以用另外一种高的音调唱出来,也可以用另外一种特别低的音调唱出来,而听起来却是一样的音调,我觉得很好玩,经常在家里用各种高低不同的音调唱同一首歌,可是我的母亲不喜欢,因为太刺耳了,所以每次都想办法制止我。
【我也肚子疼】
我很喜欢模仿别人的样子,有一次上体育课,同学们站着两排,男生一排、女上一排。突然有一位同学说他肚子疼,哭着下来了。我们俩关系很好,我见他下去了我也想下去,所以就装模做样的哭着说我也肚子疼,老师居然也让我下来了。实际我肚子根本不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哭出来的,老师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由于我有这个等流,长大以后造了非常多很不好的业,比如说每次说谎都很成功等。我的外表老实、实在,在青少年乃至童年时做了亏心事也可以让心平静,也就是说做了坏事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人会想到这件事是我做的,步入社会更是如此。
【采野菜】
以前我们那里农村的小学,每年夏天学校都要组织学生到山上采野菜,采回来交到学校,以采蕨菜为主。我想采回来的野菜还得交给学校,还不能往家里拿,所以心里很不情愿。因为我的话少,很老实,别的同学都有自己的同伴,有的甚至与老师在一起,而我却独自一个人在树林里边,也没去找野菜,自己呆在那里观察小动物,我在那里观察小蜗牛是怎么往前爬的、虫子在那想干什么……一下午别的同学都采了一筐一筐的野菜,而我就采到一棵蕨菜拿回去,那位老师很生气的样子。我喜欢观察小动物的等流现在还有,不过我现在感觉如果对小动物很感兴趣,对我的修行是一大障碍,所以我现在尽可能不看他们。
【“校长,我想上二年级”】
农村小学的教学条件、教学水平都是很有限的,我们这个学校的毕业生只有少数能考上初中,大部分人小学上完都回家干活去了,也就是不念书了。我母亲怕我上不好学,所以新学期开始时在镇里的一个学校给我报了名,这样我在农村上了一年学就转到镇里去了,农村户口的孩子不能到镇里上学,但我有两个户口,一个是农村户口、一个是城镇户口。由于不能从农村转到城镇,所以必须从一年级开始上,那时候我已经10岁了,在班里比大部分同学都长一岁。 因为一年级的课程我已经学了一遍,所以在这个新班级里我的成绩是最好的,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从来没有第二名的时候。因为学习成绩好,老师也很器重,校长(女校长)也经常关心我,我的性格也由老实、不爱说话变得活泼、爱说话了。但是慢心等流非常明显,经常在班里“呼风唤雨”,因为经常得到老师及校长的“恩宠”,所以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听我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心里很不舒服,不知为什么老师在选班级干部的时候却没有我的份,无论是班长还是学习委员,就连小组长都没有我的份,我很不理解。虽然班级干部没有我的份,但是却让我承担班级干部的事情,比如让我收作业本,这应该是班长或学习委员做的事情,可是他们的作业也要交到我这里。每天早自习,老师在前面带着同学读生字,后来把这个任务也交给我了,每天拿着教鞭指着黑板上的字,我读一字,他们读一字。我家离学校很远,走到学校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冬天天不亮就得从家走,怕迟到。以前迟到没关系,老师也不批评我,而现在不敢了,因为我要带同学们读生字。 校长有个儿子,大约比我小两岁,午休时间校长经常带他找我玩,我玩什么,校长就鼓励他玩什么。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在一个倒下的篮球架上走来走去。刚开始向像走钢丝一样很小心,身体不平衡了再跳下来重走,后来走那个东西非常自然。校长也鼓励他的儿子走那个篮球架,说他儿子胆子很小,想让他勇敢一点。校长为了锻炼他,把他抱上去用手扶着他,可他还是害怕,一步也不肯走。因为他每次都非常害怕,最后只有放弃。 现在在僧团里感觉慢心这么难调伏,有时对境时起心动念都在求名,我想这是不是在小学一年级时就打下了“基础”。 母亲知道我在学校的一些情况,有一次和我说让我直接念二年级,因为一年级我已经念过了,寒假期间在姥姥家由我小姨帮我把下学期的内容全预习了一遍,所以我母亲认为我没有必要再在一年级呆着,并且我的年龄比同班同学都大一岁。母亲可能知道我和校长“来往频繁”,所以让我自己去找校长说。 第二天还下着雨,校长打着伞走在我对面,我也打着伞在那等着校长,心里很犹豫,因为不是我想上二年级,而是我妈让我上二年级。校长离我越来越近,最后走到我面前,我说:“校长,我想上二年级。”校长问:“为什么?”我说:“一年级的题我都会了。”校长打量了我一下,回了我一句:“不行!”
【老师的批评】
后来我感觉班主任老师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有变化,表扬的话越来越少,批评的话越来越多。有一次她讲:“某同学竟然觉得他什么都会,还去找校长要上二年级……”,我猜老师对我的态度一定与这事有关,她这种态度的变化对我以后的影响极大,以前我是在校长、老师的表扬下,在同学们的认可、拥护下,我特别爱上学,甚至不喜欢放假。虽然我学过了一遍,但我每次考试我都会很认真的复习,生怕有第二个第一名顶替我,学校各种活动我都非常喜欢,比如朗诵比赛等也都拿了一些奖品,而这些慢慢的在我身上消失。我经常思考我为什么要上学?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我越来越怕老师。有一次老师批评我:“就你这样还要上二年级,还找校长说要上二年级……”我经常受老师的批评,不知不觉的也接受了一个概念:“我是一个很差的学生”。我的学习成绩终于由100分降到99、98……二年级升学考试我的成绩好像是5~6名。 到了二年级,我的回忆当中除了老师的批评,甚至打我之外,没有其他更深的记忆。老师有个女儿,可能是她想亲自带她女儿,所以把女儿安排到她教的班级。她经常因为女儿不听话而在班级里大发脾气,有时把一盒粉笔摔得稀巴烂。有一天早晨我迟到了,迟到的同学要在门外喊一声“报告”,然后老师说“进来”方可进教室。而那天“进来”的声音有一股“火药”味,我非常紧张,可是我进门一看,我又不紧张了,全班同学都瞪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前面,气氛异常安静,原来是老师把一瓶红色的钢笔水摔到了墙上,在墙上留下了鲜血一样的痕迹。我以为是同学们哪又错了呢,见她女儿在那撒娇,我知道她又惹妈妈生气了。我倒很轻松,因为今天迟到又可以免受批评了。
【妈妈去哪里了】
那时我父亲与我母亲总是吵架,几乎每天放学回家都能听到他们互相埋怨,总是吵。后来我母亲突然消失了,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姥姥家发动所有的亲戚都找不到。 那次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每天都在想妈妈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每天放学脚步都非常快,好快点回家看看妈妈是不是回来了,但是每天放学回家所看到的都是父亲的那种表情。姥姥家人总说我:“你妈妈没有了,你来干什么?你是老李家的人,不是我们家的人。”我姥姥家人特别疼我,小时候他们也用这种话来哄我,这次也是哄我,但我听着很有道理,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蛮不在乎的样子,但我内心的界限已经划清了。从那以后,我上姥姥家再也没有回姥姥家的感觉了。父亲每天都在外面到处呼唤母亲的名字,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家,我能体会到父亲的心情。可是我见到父亲的那个样子我有点害怕,每天半夜父亲回家我的心都在砰砰地跳。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在学校根本无心读书。有一天我放学到姥姥家,发现他们家里很热闹,表情都很欢喜,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是妈妈回来了,然后冲进去一看,果真是妈妈回来了。原来妈妈不是想离开我们,而是想改善与父亲的关系。 我的学习成绩已经是全班最差的那人群里边,老师批评我的频率越来越高,校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下课偶尔能在远处见到她,几乎见不到校长了。我记得老师评我最深刻的一句话:“就你这样还想上二年级,这二年级的题你都会吗?”云云。我记得老师打我最狠的一次,是在三米之外把教鞭扔过来打在我头上。见老师对学习好的同学那么好,我并没有生起向他们学习的心,反而我已经开始厌恶上学了。以前我放学回家母亲根本不用管我,现在母亲天天催我做作业,我做作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过母亲这一关。 我从学校二年级至中学毕业,除了三年级时参加了一次运动会之外,凡是集体活动我一概找理由请假回家,感觉这些活动跟我学习没有什么关系,与其在儿这浪费时间,不如回家帮家里干一点什么活(实际家里没有什么能让我干的活),有时也不请假直接离开学校。
【我不喜欢画画】
到了三年级和四年级,我们换了一位老师,这位老师长得非常胖,但已经很少像一、二年级那个班主任老师经常打骂学生,脾气也没有那个老师大,对我们还是很有耐心的,但是对于表面的东西特别认真。有一次学校领导要到我们班听课,她为了这一堂课一周之内每天都在排练这堂课。每天讲的都是同一个内容,同学们谁举手谁回答问题等等全部事先安排好,每天都很紧张。我盼着学校领导快点到我们班来听课,因为我感觉很累,这一星期我感觉特别漫长。 我的成绩在班里算中等,我对语文还可以,数学差一点。我比较喜欢写作文,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有时还把我的作文读给同学们听。因为我性格内向,不喜欢说话,所以老师每次读诵我的作文时,我都是满脸通红非常紧张的样子。我比较喜欢画画,并不是我内心喜欢画,而是我几乎是画什么像什么,这是我天生的长处,所以还算比较喜欢。有很多老师鼓励我好好学习,长大以后当画家,而我内心并不喜欢,因为我只是偶尔画画,业余消遣还可以,让我整天呆在屋子里画画,我想一定很闷,所以我不喜欢。有一次另外一个老师带我们学写钢笔字,他给我们每人发一本字帖,让我们照着里面的字练。我一看里面的字都是连笔,有的字我还不认识,也不知道它是怎样写出来的,并且写的很好看。我一下子写不出来这种字,就发挥我画画的特长,把每个字都用钢笔画下来,交上去之后,老师竟然说我“写”得非常好,是全班最好的一个,让我继续努力。 我14岁时到了五年级,又换了一位班主任老师,她的教学方式很严厉,经常批评学生,但从不打学生。我的印象当中她从来没有批评过我,当时我的学习成绩中上等。有一个阶段我的学习成绩下降,老师就问我最近是否有心事,说我现在的学习状态不是很好,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影响学习,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不久我的学习成绩又上去了。 我特别喜欢英语,我很羡慕我们的英文老师说的那一口流利的英语,我向她借了一套小学英语教材录音磁带翻录下来,之后每天放学回家写完作业就听英语磁带。后来我发现老师的英语虽然很流利,但是发音不够准确,我感觉我的发音才是最准确的(因为我是模仿磁带里的声音)。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非常尊敬她。有一次英语字书法比赛,我得了一个特等奖,老师说我写的比老师写的还要好,实际我是照着书里面的书写字体画出来的,如果让我平常写英文字我写不了那么好,特别是那些用连笔写的,我更写不出来,但是我能画出它的形状。
【一见钟情】
五年级下半学期我15岁,有一个从外校转到我们班的女同学,我现在分析可能是前世有缘,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一直到中学毕业,我一直喜欢她,但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就是她看我时我心里紧张,上中学时经常写关于她的日记,后来当兵之后才慢慢把她忘掉。
【野猫洞】
我家那里属于山区,到处都是山,我家就住在山脚下,前面是菜园,菜园前面是土马路,再往前是一条大河,大河前面还是山。房后面的山上有一个野猫洞,洞口很大,高度到人的肩膀,深大约有3米左右,里面越来越狭小,有一个很小的洞口通向外边。里面的野猫已经被人赶走了,留下一堆鸡毛鸭毛之类,看来这只野猫没少做坏事。这个洞很隐蔽,我经常一个人到洞里玩,也不是玩,就是在洞里坐着,经常感觉没有人该多好,再隐蔽一点更好。现在分析这个等流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上辈子是山里的动物,二是曾经在山里闭关修行过。
【上学的路上】
有一次秋游,在山里吃了一种果子,味道甜酸脆,我也没见过也不认识,感觉它可以吃就把它给吃了,回家之后就向父亲描述这种果,问可不可以吃,父亲所说不认识的果子千万不要吃,万一有毒就会把你毒死。我一听就非常害怕,然后就哭了起来,哭完之后感觉没事,心想今天晚上会不会死?等到了晚上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第二天才发现我没死,想一想昨天还哭呢,真不值。 从那以后我就经常思维,我以后还会死,我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感觉呢?我没来到这世界之前,我是什么样子的一个状态?没有感觉、什么状态也没有,就像睡觉时不做梦的状态一样,什么知觉都没有,应该就是那种状态。我以后一定会死,死了以后又回到那种没有知觉什么也没有的状态,我就没有了。在我来这世界之前的时间是无限无限长,我死了以后的时间也是无限的长,我在这个无限的时间和空间里,只是在这里闪了一下就永远消失了、没了,无论我以后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我眼前的这一切、和我学的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上学的路上经常思维“无限”是一个什么概念,宇宙没有边际,有太阳系、有银河系,以外还有其他的星系,其他星系之外还有其他星系……为什么会是这种状态呢?还有没有其他的状态呢?这些都是怎么产生的呢?如果没有宇宙会是什么样?还有时间,看不到、摸不着,但它却存在,时间这个东西如果没有会是什么样?这儿有一个物体,拿掉这个物体就剩下一个空间,空间里还有空气,如果没有空气是一个真空状态,如果连这个空间都不存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是一个什么概念?为什么我能用眼睛感觉到前面各种东西、各种颜色?这个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朵,我感觉到了声音,我是什么? 这是我的衣服、我的书包,穿在我身上是我的衣服,我可以把它不要,他就不是我的东西了,这样看来这不是真正我的东西。什么是我的东西?自己的肉是我的,我身上长的是我的,如果这样,头发指甲把它剪掉就不是我的了,证明我身上长的也不是我的,因为它可以从我身上分离出去,比如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为什么这些是“我”的呢?“我”是怎么回事? 有时经常想这些东西特别累,经常在没有人时轻声地喊:“我、我……”去感觉这个“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沙弥的自传(节选连载之二)
(3月2日  上)

【不看热闹的“过患”】
    我这人从小不爱热闹,在学校每次外面有打架的,全班同学都出去看,就我一个人在教室里一动不动,感觉他们打架和我没关系。在街上有吵架打骂的,我一般情况下都是绕过去。有一次有个街上卖艺的,围观人很多,我也走上去观看,别人鼓掌我也鼓掌,当看得正起劲时,他们同伙的一个人拿着一个容器走到我前面向我要钱,从那以后大街上什么样的新鲜事都与我无关。有一次通沟街老王家的两个儿子和警察发生冲突,拿枪把警察打死之后藏起来了,中央电视台报道、全国通缉。后来在河东的山上被警察乱枪击毙。那天看热闹的人特别多,尸体已经抬了下来,很多人围观,有警察。听同学们讲那两具尸体上布满了枪眼,我放学回家路过那,直接从人群穿过去,没看,不闻也不问。我当兵期间,一次回家探亲,在火车上与陌生人聊天,他们知道我在浑江市通沟街河东住(姥姥家)后,就聊到这个话题,可惜我一点不了解,搞得很尴尬,感觉我这个习惯是不是不太好,而现在出家了感觉这应该是个好习惯。

【老实人】
    我的性格很老实的样子,不爱说话,见了女同学就脸红,平时与我接触的同学,也是偏于这种性格的人。我很想变成另外一种人,就是可以很自然地与人交谈,不知道他们有说有笑地,说话有什么技巧?我每次下课发现谁说话比较多我就很注意他,听他们说什么内容,为什么我不能与一般同学谈笑风生?但是听完之后我还是我,一点改变也没有,别人给我评价是:老实、实在。
    我有非常强的表现欲,但是又有点萎萎懦懦的。小学五年级时学校包场看了一部美国电影《霹雳舞》,我看完之后当天回家就会做影片里的各种舞蹈动作,比如手如蛇一样,身体做波浪动作或像机器人一样。我们村子一共分六个生产队,我们家在一队。元旦之前的一天,队长到我们家来找我,说村子里今年元旦要组织大家表演节目,问我能否参加?我说可以。然后我自己编了一个哑剧与四叔家的堂弟一起表演,选了一首歌,表演了这种非常现代的舞蹈。后来村长找我,问我可不可以跳这个舞到乡里去比赛?我说不行,我还要上学。而到了学校我却变成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元旦班级联欢,别的同学又蹦又跳的,我可不敢这么张扬,没有人知道我还会这玩意。
    到了中学的元旦联欢,他们对这种娱乐非常喜欢,可以完全投入到里面去。他们跳的正投入时,有位同学硬把我拉到他们中间,我感觉后面有人还推了我一下。我没办法,只有和他们一起跳这种舞,没想到全班同学全都站起来了,然后把我围住来看我跳这个舞,我可能太令他们吃惊了,这么老实的人还会这个东西。从那以后,几乎每天都有同学来缠着我,要我教他们跳这个舞,特别是女同学,最喜欢这个东西,从此我的人际关系有了一点突破。
    到了初二,我们班很多学习好的同学都转学了,有的同学没念完就不念了。我们班长18岁,他们家给他找了份工作,他退学之后当年就结婚了。我的学习成绩也开始下降,经常和那些不爱学习的同学在一起。但有一位同学例外,就是从小学一直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的张玉刚。他性格外向,说话幽默,学习非常努力,在全班男同学当中他的学习算是比较出色的,只是他的朋友圈子当中就我一个人,每天放学都在一起。他的学习没有影响我,而他幽默的那股劲却影响我很大,只是他比较喜欢逗女同学,这一点我可不敢,可能就因为他这一点,所以才没有什么朋友吧!

【“迎客松”的惭愧】
    我业余时间喜欢画画。有一次全校进行一次绘画比赛,我得了个特等奖,只是画的都是别人的画,成绩好的作品准备拿到镇里去比赛,而我画的都不是自创的,所以没资格比赛,但这个特等奖已经在全校出名了,很多同学都来找我给他们画画,那时候放学回家特别忙,每天写完作业就是画画,经常画到很晚。我们班级的黑板报和学校的黑板报从此就由我来负责,只是学校的黑板报内容由相关老师来订。有一天代数老师给我一张非常大的大白纸,她说她家里有一面墙太空了,想让我给他画一张迎客松,我就接下来了。实际我根本没学过画画,我平时画画都是先用轻一点的铅笔把形状画下来,然后再用水彩笔描上去,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头。但是这么大一副迎客松我用这种方法可不行,它不但需要下笔的功夫,还得需要一种意境,各种笔法都得会,有些地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画上去的。我没有学过画画,有些地方根本模仿不来,并且还得需要各种不同的笔,而我的工具除了学校奖励我的那套水彩和画夹子外,只有两支小毛笔。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画它,很大的一幅画,我用小毛笔描来描去,有一点画错的地方,我都要绞尽脑汁去纠正。几个月过去了才画了一点,画这棵迎客松真的成了我生活中的一大负担,就连放寒假我每天都要研究怎样把这棵松树画好,后来看到这张大白纸我头就晕,以后每次遇到代数老师我都不敢看她。也怪,代数老师从来也没催促过我,也没向我提过画迎客松的事。一直到今天,这幅“迎客松”还放在我家里,想起起来还真的挺惭愧的。

【母亲的眼神】
    我不爱学习,但我不知为什么很喜欢写作文,尤其喜欢写议论文,比如我自己不爱学习,但是可以写出很多激励人的文章。在中学语文课本里,鲁迅的文章我特别喜欢,它能激发我很多的灵感。在家里有时自己写自己喜欢的东西,几乎都是长篇大论,而老师看到我的作文都是现场发挥的,也不是很认真,再说老师让我写的作文都不是我喜欢写的内容。终于有一天,老师让我们写一篇内容题目都自己选,字数不得低于800字的作文。我写的题目是《勤奋出天才》,以议论的形式,过了两天之后,很多老师都找我谈话,让我一定好好学习,以后会成什么才,说这篇作文还拿给校长看了,可惜那时候学习成绩已经很差了,已经对高考没什么信心了,写作文也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而已。
    初一时我们班的同学一共60多名,到了初三还剩20多名。男生一共6名,除了张玉刚学习还算努力外,其他的可以说根本不学习。后来张玉刚也转学了,还有5名男生,我们5个人除了对体育课感兴趣以外,其它课根本不感兴趣。
    初二下半学期时,母亲说初三时让我去当兵去,然后打听好当兵所需手续,其中一个手续是需要学校的印章,我在学校没有关系特别好的老师,可能会有困难。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一个大影集,里面写上“献给敬爱的…”送给我最不喜欢的班主任老师,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容易贿赂的人。自从送给她礼物之后,她对我的态度180度的大转弯,这更加深了我对他不好的印象。
    我没有报考高中,是老师没给我报。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母亲?平时考试我都是作弊,再就是把分数做了手脚之后拿给家人看的,家人以为我学习成绩还不错。母亲知道我没有考高中后并没有责怪我,还说考不上就不考吧,没关系。可是我看到母亲说这些话时流露出那种眼神,我心里特别难受,真实地感觉到不好好上学最对不起的就是母亲,然后自己到山上发了一次“神经病”、哭了一场,回想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考不上学以后会有多苦,但是道理知道很多,一对书本就厌烦。有时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下完决心之后没多久就又不行了。
【想不想当兵】
    母亲对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她说让我到浑江市一重点中学再读一年,问我去不去?我说那就再读一年,并且答应母亲一定能考上学。
    到了这个学校感觉与原来的学校完全不一样,大部分同学学习都很努力,我以前的学校能考上高中的很少,而这个学校考不上高中的很少。在这个新班级,无论上课下课学习氛围都很浓。我以前的母校就没这个氛围,我以前经常旷课和同学们到后山玩,要不然就去看电视,我虽然不打架、不吸烟之类的,但我有很多毛病是影响学习的。在这个新班级里,我学习非常努力,老师对我还算很满意。我的同桌是位女同学,每次问她问题,她都非常耐心地为我解答,她有问题我也很乐意帮助她,下课之后,她总是和我聊各种好玩的事情,时间长了,竟不知不觉喜欢上她了。我母亲在家给我报名参军,这些我都不知道,有一天母亲问我:“如果让你当兵,你去不去?”我说:“为什么要我去当兵?”她说:“如果考不上学,当兵也是一条出路。如果想当兵明天去检查身体,今天向老师请假。”我说:“不是让我考学吗?怎么又让我当兵了?”实际我心里很想去当兵,因为上学压力大,万一又没考上学,当兵也错过了,那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是这么想的。母亲说:“你自己决定吧!明天去还是不去?”我说:“好,我去当兵”。母亲说:“当兵的事千万别让学校知道,不然你就麻烦了,万一你兵也当不上,那你还得继续念书。”自从检查完身体以后,也不知为什么,我一上课就想睡觉,学习根本学不进去,无论怎么调整都不行,本子上写了很多能够激励自己的话,这些话有些同学看了非常欢喜,都把它抄去用来策励自己。而我琢磨的这些话一开始对我还有一些策发力,时间长一点就没感觉了,然后自己通过思维又写出一些能够策励的话或道理。但是作用都有限。他们的学习进度非常的快,我只请了一天的假,补回来都非常吃力,我一边赶,老师带着同学们一直向前冲。我感觉越来越吃力,压力越来越大,我和那位同桌也没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了,后来还让老师调了座位。我那段时间痛苦极了,因为学习跟不上,回家有很多作业弄不完,以前没有看电视的习惯,现在也开始看电视了,脑子里装不进去学习的内容,考试又向以前一样不是作弊就是不交卷,然后又开始旷课……
    终于有一天,浑江市八道江区武装部通知我,让我做好当兵前的准备,兵种是北京武警,一共15人。
    部队里的连长到我们家,跟我谈了很多东西,我看他手里的那张表里面印有“沈阳军区总后勤部”等字,当时我们没有多想。等当兵走的那一天才知道,我们这批兵本来是北京武警,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人给调换了,我当兵的地点是辽宁省铁岭市某维护连,属沈阳军区后勤部直属的一个连。
【母亲】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当兵走时,母亲呆呆地“站”在那儿望着我,当时我胸前带着一朵非常大的大红花,亲朋好友、邻居及当地很多领导来送我。我没有想到,这是我这一生见我母亲的最后一面。
    我母亲身体残疾,小时候得了一次小儿麻痹造成下肢终身瘫痪,两腿伸不开,只能靠两根很短的拐杖支撑一条膝盖走路。母亲给我的印象是有能力、好交往、心灵手巧,非常能吃苦、非常坚强,遇事冷静、果断,并且乐于助人。
    母亲织的毛衣是远近出名的,无论到哪儿都会聚集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在一起有说有笑,她们都管我母亲叫“大姐”。母亲的手非常软,并且又细又长,看那双手就知道无论什么活都难不倒她。

    我感觉我们家是我母亲一个人在支撑着,父亲给我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母亲是城镇户口,所以我和妹妹也是城镇户口,后来母亲把父亲,还有其他一些亲戚都转成了城镇户口。我感觉母亲虽然身体残疾,但她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怜悯。十几岁时,我们那里刚刚开采小煤窑,那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满山都是,那时的煤窑在很远的山里面就一个,晚上煤窑的人下班了需要一个人来看着,我母亲就做那个工作,晚上一个人在森林里给人家看小煤窑。我每年放寒假、暑假,都要去替我母亲。母亲教了我很多对付坏人的办法。煤窑的那个小屋子是用石头简单垒起来的,夏天时蛇比较多,母亲让我带上香烟,说蛇不喜欢香烟味,没事可以吸香烟,但不能往肚子里吸。邻居们说我这孩子胆子太大了(勇敢),一个人在那里也不知道害怕,我感觉我和妈妈比起来算不了什么,有时父亲也去。我放学时回家,见我母亲不在而父亲在家,我心里就不好受,感觉家里冷清清的,我一般都是到邻居家去玩去,甚至有时直接到山里找我母亲去。
    我上初中时,母亲在通沟镇的一个木材加工厂上班,主要是看电话和晚上值班。这个厂子离姥姥家很近,所以在此期间我每天放学都到厂子里,和母亲一起吃饭然后到姥姥家住。后来母亲通过拉关系,把这个厂子变成一个福利厂,使很多残疾人有了就业的地方,厂领导非常感谢我妈,因为国家对福利厂有特殊的照顾,很多的税都可以免。
    我感觉母亲没有办不成的事,比如谁想开店办营业照,想办户口,甚至想在哪家大医院住院要得到特殊的照顾等等,对我母亲来讲都没问题。有很多外地人到我们那儿打工的黑户(就是没有户口)想办户口,有的想转户口,我母亲都会帮助他们。我们家有两个屋子,那几年外地到我们那打工的特别多,我母亲就把房子租出去,一般都会租给小两口夫妇,说外地人比较乱比较杂,小两口相对好一些。我记得有两次他们生小孩,都是我母亲帮他们接生。
    母亲虽然身体残疾,但她比正常人的能力都强,并且无论谁有事找母亲,母亲从来没拒绝过。就算不上班在家里呆着,她也是没有闲着得时候。我们村子里经常有两口子(夫妇)都上班,然后把他们家的孩子请我母亲照看,母亲每次都特别愿意,而且母亲看小孩子很有一套,所以很多人都很想找她帮忙看小孩。我对看小孩感兴趣的原因,也是受母亲的影响,那时候我家每天都有小孩子。母亲的手里总是不停地织毛衣,都是给别人织的。
    别人都非常佩服母亲,说我母亲就是腿脚不好,如果腿脚正常的话,她都能“上天”。后来我母亲被选为残疾人代表,经常车接车送到市里。
    我一想到父亲与母亲的关系,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吵架的镜头,从我上小学一直到中学都是。他们内心当中彼此还是很有感情的,比如背后为对方着想、关心等。在一起时也有心平气和的时候,而给我留下的印象绝大多数都是吵架。有时放学不爱回家而上姥姥家住,原因就是不想听到他们互相仇视吵骂,我在家经常静不下心来写作业而到别人家去玩,所以我认为我的学习除了受学校里的一些同学影响外,家庭环境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父亲给我的印象是身体好、力气大,再就是爱发脾气,母亲经常说我父亲懒惰。而在外人的眼里父亲又是一个很老实的人,我经常感觉我不爱说话的性格是父亲遗传给我的。因为我的心偏向我母亲,所以与我爸合不来。母亲经常说:“做人,在外边要像一条龙;在家,要像一只熊;不要在家像一条龙,在外却像只狗熊一样。我那时候听了母亲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画面就是父亲的形象。
    母亲在小时候就经常教诫我: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吃饭时不要讲话;小孩子不听话会伤天理;对父母不好会招雷劈等等。如果不是母亲的这些教诫,我今天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吃饭不喜欢讲话的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来龙泉寺时见这里学佛的人吃饭都不讲话,这一点我特别相应。
    到了我念初三时,父母的关系越来越不好,后来母亲与父亲暂时分居,母亲在姥姥家附近租了一间小房住,我和妹妹跟着母亲,父亲一个人在家守空房。妹妹经常回家去住,我从来就没回去过。在此期间母亲给父亲办了一个残疾人证明,有残疾证的人就业问题会得到政府的援助,就算没有工作也会得到少量补贴,(母亲从来没拿过这种钱),又给父亲办了一个特困户及其它一些东西。这样能使我父亲每月都有额外收入,一个人生活绝对没有问题。1991年母亲经过我的同意后到当地派出所办理了离婚手续。办理离婚手续之前母亲到我姑姑家、我三叔、四叔……也就是我爸这边的亲戚,每家都要走一趟,向他们说明离婚之事。同年,母亲嫁给一个敦化市人,在母亲所在的加工厂附近生活。当时我已经报名当兵,快要走了。
    我对父亲有非常强大的内疚感,刚开始是不喜欢父亲所以不回家,后来母亲办完离婚手续后,我是没脸回家。父亲对母亲的感情非常深,只是自己的性格使母亲难以承受,我选择当兵,也是不愿意看到我这样子的家庭,有挣脱的心理。

【新兵生活】
    到了部队,在新兵三个月期间,我非常想家,尤其想我的母亲,一想到遥远的三年以后才能见到母亲,心里就难受,经常一个人跑到树林里痛哭流涕。
    这三个月期间,我们新兵每位战友都极力表现自己,有的给班长洗脚、有的给班长洗衣服、有的到处打扫卫生……如果不机灵一点,你是抢不到活干的,如果眼里没活,那就更完了。到后来很多人开始采取“手段“,把工具藏起来,给班长买吃的买用的,有互相竞争的势头。我也尽可能地表现,但我的脑筋不够“灵活”,让我给大家洗衣服还可以,让我主动给班长洗衣服、洗脚、买东西之类以这种方式拉关系,我弄不来,我觉得这都是假的。别人是有领导在和领导不在他们干活得状态是不一样的,我感觉不应该这样。我干活时他们说我有毛病,领导都走了你还干它做什么?我听到这些话心里非常排斥,感觉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假?为什么都是在表演?没有一个真诚的。
    我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性格内向的人都喜欢钻牛角尖。我认为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做事应该认真而有责任,无论领导在与不在,对人应该真实一点,我不喜欢为了某种利益去讨好别人,我认为对待班长也好、连长也好、战友也好,都应一视同仁。
    我和连长的关系还不错,因为连长到我家时这个“基础“打得好,这一点我比他们有优势。他们必须讨好班长,希望班长能帮助他们在连长面前说好话。我这种内向型的人,我认为应该比较少见,为什么呢?因为我喜欢在大众面前讲话,我内向的表现是平时话少,而我有话讲时,听我讲话的那个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对我的心态没有影响。我非常喜欢辩论,别人和我斗嘴时,只要他头脑还算清醒,我几乎一两句话把他摆平,并且心里特别快乐,不过这是题外话。
    我一直想和班长的关系拉近一点,但总觉得班长总是不怎么理我的样子,我也知道和班长搞好关系会有很大的好处,和他关系太远肯定对我以后的路不好走。但我又不喜欢又买东西又洗脚之类的这些“拍马屁”的方式。
    有一天,连长到我们班看望我们,班长向他汇报了我们班战士的生活情况,并且表扬了几位给他买东西、洗脚、洗衣服的战士,说他们勤劳、肯干。因为我看见连长时内心很欢喜,一点没有紧张感,所以就多聊了几句,顺便把我们班长使劲赞叹一番。从那以后,我和班长的关系大有改善。
    我的表现一直都是平平,因为我讨厌在领导面前演戏,后来我也不去和他们争了,觉得太无聊了。我有一个特长是画画,所以部队的黑板报让我包下来,每天晚上写第二天的宣传内容。
    我们的名字全部贴在墙上,名字的后面有一些空格,每一个星期有一个评选,你在哪方面表现得好,就在相应的表格里贴一面小红旗,评选方式由大家评选。三个月下来,我的小红旗最少,除了军事训练和内务卫生得到的小红旗多点外,其他项目几乎没有什么小红旗。这让我感受到平时不爱说话有很多的“过患”。
    新兵生活结束,表现好的全部分配到城里机关,剩下的分置到跟老兵在一起。我感觉我的前途并不是很光明,在这荒山野岭待三年能待出什么名堂?有很多老兵已经五年十年兵龄,他们是怎么待的?再看看连长、指导员,他们也不和家人团聚在一起,一年到头在这种地方待着,我不是很理解。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沙弥的自传(节选连载之三)
(3月3日  上)
【我终于逼出我的眼泪】
    实习期间,我为了能够留在医院而非常努力地做事和学习,三个月期满后留在医院,我还是保持我原来的努力程度,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不是装出来的,我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很勤快的人。后来时间久了,不知不觉也就习惯了,在这里三年,一直保持我实习期间的状态。我的主要工作是打针、包扎、做心电图和胃电图,再就是药房抓药和高压阴电位(电子仪器点穴)。以前每个科室都有人,后来两个班长退伍了,还有两个自愿兵班长也将要退伍,所以我的担子慢慢地就加重了。我觉得只要掌握方法规律还是可以忙过来的。有时需要提正念,比如仪器点穴那个科室,病人进去坐在通仪器的垫子上半小时后就可点穴,胃电图十五分钟取下来,这些时间完全可以忙别的。我刚开始时常把某科室的病人忘掉,后来慢慢地就好了。
    1993年春天,母亲给我来信问我何时能回家探亲,说想我了。我回信告诉母亲,让母亲再给我写一封信说家里有某某事让我回去,不然医院太忙我不好意思请探亲假,虽然三年有两次探亲假,但有的兵三年也没有请过一次假。
    5月份的一天,我终于接到家里的来信,信里面说母亲病危。我想母亲是怎么搞的,什么理由叫我回去不好,怎么写这么个理由?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然后内心兴高采烈,表情却很严肃地到所长那里请假。所长给我开一张证明之类,叫我到机关人事股找股长请假,并且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叫我不要急着回来,在家多住些日子没关系。
    我到商场买了个皮箱,一些衣服等,又去买了一些辽宁特色的食品类……,有个班长见我表情不对头,就问我说:“不是你母亲病危吗?你怎么还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向他说明事实的真相,他说:“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你这个家伙鬼点子还不少。”
    到了机关,站岗的战友告诉我说我家里来电报了,在接待处。我心里很纳闷儿,心里想“给我发电报?……”另一位战友走过来把一份电报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母亲去逝,速回。”我心里有点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地?我又重新看了一下电报是不是给我发的,这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但是一般有急事才发电报,这电报是真的。我尽量让我的心保持安静,可是旁边的那些战友全部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很感激四川的一位战友,他陪着我买车票、收拾行礼,准备路上吃的、用的,一直把我送上火车,如果不是他,我一定走不了那么顺利,因为我看到电报的那一刻,天已经塌下来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感觉母亲没有死,她就在家等着我,我一会就能见到她。后来遇到我的堂弟,他见我回来了,对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我才感觉到这个事有点像是真的。
    因我父母离婚了,所以我回家的第一站一定是我姥姥家。母亲的丧事有我二姨夫帮忙张罗办理。我们那里人死了以后第三天火化,火化那天我还在路上,所以没赶上(在铁岭市高兴了大半天,耽误了一些时间)。
    母亲生了一个小女孩,小孩才六个月,母亲因腰疼,我们那有一种冰溜花,春天雪还没有化完它就从冰雪里长出来,黄黄的颜色很好看,老人都用这种花的根煎药可以治疗腰疼病。母亲也用这种方法,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命葬送了。这种草药在中药书上有它的名字,它的煎制方法非常严格,因为它属于剧毒类药物。
    办丧事时,由我捧着骨灰盒,后面有一群人,按照当地风俗的方式仪轨往山上走,到山上由我选一个地方按照我们那的方式埋掉,然后堆成一个坟墓状。
    当我把母亲的骨灰盒捧在手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平静。按道理来讲,母亲去逝了,做儿子的应该放声大哭的,可是我一点要哭的感觉都没有。我一看这可麻烦了,那么多的人看着我,如果我哭不出来一定有人说我的闲话。母亲去逝儿子一滴眼泪也没掉,那这个儿子也太不孝顺了,他妈从小把他拉扯大,他却跟他妈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想我在部队最想的就是我妈,我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在部队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孝顺我妈,可是我妈却死了,我怎么搞的,我怎么不哭呢?后来我拼命的挤眼睛,拼命地想能让我伤心的事,心想我一定要哭出来,这要哭不出来,让邻居们传出去可不好听。通过我的努力,终于有一滴眼泪从我的一只眼睛里被我逼出来了,我努力地顺着这股劲,终于哭出来了。天空本来是晴朗的,我哭出来时天也阴了,伴随着我的眼泪下小雨。等到了山上我不哭了,天也不下雨了,我感觉老天是不是有什么灵气?
    我姥爷脑血栓病卧在床,母亲去逝一个月内,姥爷相继去逝。
    部队给我一个月的探亲假,并且说在家再呆一个月都没关系,一定把家里的事办理妥当。我在家里感觉无所事事,总是这么闲着没事干,有时上我爸那里,但又不能天天往那跑,每个人都在沉重的悲痛当中,我时常感觉有点闷,想想在部队医院里每天都那么忙碌,不知道所长又把谁调到我那几个科室里,我一个人干好几个科室已经习惯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干好?我开始惦记铁岭了。然后决定赶快回部队,在家里东游西逛太没意义了。有了这个决定之后,就到我姥姥家、叔叔家、我爸及其他亲戚朋友道别,然后买火车票启程了,在家连半个月都没住上。
    到达铁岭,走进我们医院,突然之间非常后悔,我怎么在家住那么几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多住两天?我想念家里的亲戚朋友们,我很想念我爸、我妹妹,我很惦记我姥姥,悔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家里多陪陪他们。这种思乡之情特别强烈,恨不得马上再变回去。

【污染缘】
    我们部队在地方有很多盈利单位,比如八一三部队氧气厂、八一三录像厅、红星旅社(现在已是红星宾馆,上星级)、红星大酒店等,都是由地方人士经营,但利润归部队所有。
    1993年夏天,我到沈阳陆军总医院护理退休的老首长,期间认识了一位老兵,他向我推荐了一本他自己非常喜爱并且在当年非常不好买的书,我看那本书刚开始觉得怪怪的,后来越来越认同那位作者的观点,比如要达到目的必须不择手段之类,我认为这本书写的才是真实的,天下本来就是这么黑暗,干嘛包装得那么动听?比如不靠真本事而靠请客送礼。自从看了那本书之后,我眼中人类世界的精神文明越来越少,感觉现在的社会,哪有几个真正靠真本事往上爬的,如果不来点邪的,根本爬不上去。那位老兵也经常给我讲这方面的内容,我听着很新鲜、很欢喜,我们关系搞得很密切。
    一次卫生所全体人员会餐,酒桌上发言、敬酒。所长问我能喝多少酒,我说不知道,因为我还没醉过。从此以后,只要请地方政府行政类人员吃饭,一定把我带着,因为我喝酒不醉。

【留在部队和退伍回家】
    转眼进入了11月份,三年义务兵马上结束,表现出色的可以继续留在部队,一般的都要退伍。有的人不想退伍部队却要求他退伍,有的人想退但部队不让他退。我退不退则由我自己抉择,他们不勉强我。我知道退伍之后社会不好混,但我还是选择退伍,我认为无论你当多少年的兵,到最后终归是要回地方的,不如早点回去适应这个社会。所长和王医生虽然尊重我的选择,但是他们非常希望我能留下来。当所长知道我可能选择退伍后,把医院所有的人召集起来“开会”讨论我的问题,然后把我叫过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化我。我心有点动摇,感觉留在部队还有很多发展空间,在医院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我继续学习,若回到地方,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以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最起码退伍后这个“铁饭碗”是没有了。所长感觉我有些动摇,给我一星期的考虑时间。在这一星期内,王医生每天都要到我这里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最后终于把我说通,我决定留下来好好干、好好学,以后会有出息,这么好的机会我却走掉确实有点可惜,在父老乡亲面前脸上也无光,当了三年兵的结果最后还是和他们一样,甚至还不如他们,没什么新鲜的。他们知道我的心转过来之后,每个人都很赞叹我。
    我对我以后的路做了一个规划,买了一些医学方面的书籍,所长送我一套五十年代出版的医学书,非常古老,里面有很多毛主席语录,这是所长保存下来有纪念意义的书。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那段时间就好像有佛菩萨示现一样,让我看到继续当兵还有它的过患的,我的心太无常了,谁也没有想到。有很多十多年的老兵退伍后分配不到工作;有的分配到了工作自己情愿卖水果也不去上班;有一位老兵家里面很有实力,他的临床经验都没问题,他退伍后想尽一切办法想去医院上班可是就是进不去,只能自己做一点小买卖来养家,一身的医学知识用不上;小王医生结婚两年,在铁岭市某军队家属小区住,小孩子刚满一岁,生活很幸福,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根本,他被调到内蒙;记大夫也被调走了,因为他的工作能力强,他不愿意走也办法,军人要服从命令。我接触很多地方生意人,感觉他们赚钱很容易,就是一个蹬山轮车的一天也能赚一百多块,我觉得我应该早点退伍,然后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所长和王医生。所长表情很平静,而王医生显得特别惊讶,眼睛瞪得很大说:“你可要抉择好了,这可不是什么儿戏,你以后的路怎么走现在不考虑清楚,以后就来不及了。”所长说:“不要勉强他,他也不傻,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过后我和所长聊天,所长说:“复员也挺好,我当了一辈子的兵,现在当兵的是三年有两次探亲假,我当兵时五年也没回一次家,……”他和我讲结婚后妻子为他守活寡,感觉很对不起家里人,别人每天都能和家人团聚,自己却没有这个条件,现在每天下班只能看电视,没别的事干。不过现在比以前好点了,可以一星期回家一次,但明显感觉自己老了,现在只有等退休后与家人团圆。多少年不和家人在一起,到老了才回家,还得重新适应……。所长和王医生跟我商量,可不可以再干一年,因为再干一年正好我复员,他们退休,到时我们一起走,他们家在沈阳,很想让我到他们家去玩。我告诉他们这需要考虑,等我两天后回复他们。我把这件事跟老乡们讲了一下,他们说我太傻了,都决定复员了,还要再待一年做什么,待三年了还待不够,他们舍不得你走,你再待一年最后还是要走,一样,并且年龄又长了一岁,不合算。有位老乡还很羡慕我,因为他很想留在部队,但部队不要他。通过老乡们的“开导”,我拒绝了所长和王医生的请求,决定多一年也不留,今年就回家。
    铁岭市有位算命先生,我跟他的关系搞得还很近乎,经常没事就找他给我摇两卦,以做消遣。有一次他跟我讲:“你这一生忙忙碌碌四处奔波,大风大浪大起大落都遇不到,平平淡淡一生。”我一听,“四处奔波”还“平平淡淡”?我可不信这一套。

【扔掉“铁饭碗”】
    回到家里之后,长辈亲戚们对我都很失望,说我母亲好容易把我弄到部队,希望我能够好好干能够留在部队,将来能有个出息,没想到我却退伍了,并且还是自己要求退伍的,这不是有毛病吗?有的长辈根本不相信我的“鬼话”,什么自己要退伍的,一定是在部队没干好退回来了,这浑江市有什么好的,回来干什么……云云。
    我12月份在家一直待到来年春天,后来到浑江造纸厂上班。刚去时以临时工待遇一样,每月120元基本工资,奖金70元,一共每月190元,工作是白天不停地往锅炉房处推煤,晚上清理一大堆的炉灰,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干这么脏这么累的工作。和我一起进去的人,他们干活特别卖力,他们“努力工作”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将来得到与正式工一样的待遇,他们很害怕失去这份工作。而我却觉得干这么脏这么累的活,一个月才那么点钱,我看他们很牛气的正式工,待遇也不怎么样嘛。所以到第二个月工资发下来之后我就再也不去了,也没有向单位领导辞职,这个所谓的“铁饭碗”让我给扔掉了。

【便宜没好货】
    在家一直待到天气转暖。我钉了一个木头箱子,刷上白漆,穿了一套白色衣服,进了一箱雪糕,背着箱子到处卖雪糕,我觉得卖雪糕也比造纸厂挣的钱多。我认为现在的社会不需要“铁饭碗”了,那些为“铁饭碗”而努力工作的人们很可怜。当年我们那里参军入伍是很光荣的一件事,而我当了三年兵却到处卖雪糕?每次遇到熟人我不敢正视他,都是假装看不到,我真希望他们认不出我,特别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卖雪糕时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我一毛钱进货卖两毛一根儿,不是很好卖。有一次一个少年向他妈妈要钱要买我的雪糕,问我多少钱一根,我说“两毛钱”,他却不买了,告诉他妈妈说我的雪糕才两毛钱一根一定不好吃。从那开始我的雪糕开始卖五毛钱,卖五毛钱确实比卖两毛钱受欢迎。
【十年大旱饿不死厨子】
    六月份,我参加了厨师学习班,学厨师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有手艺的人不怕找不到工作,二是有一句话叫“十年大旱饿不死厨子”。
   “实习饭店”是我们那里有名的饭店,培训我们的烹饪老师是全省非常有名望的师傅,所学的菜都是高难度大饭店里边很复杂的菜,如果把这里的菜学明白了这辈子绝对没问题。而我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我认为整天学理论连刀都摸不到对我没有用,所以就找了一个小饭馆练实际操作去了,一个月后实际操作考试我第一个过关。厨师证有一级、二级、三级,你要几级厨师证都行,只是钱数的差别而已,不是技术的差别。小饭店里我的师傅建议我要三级证书,他说我的技术不行所以要三级,我就听他的了,没想到到外地打天下,三级证书工作不好找,有一级证书好一些,到哪家饭店应聘,老板们都会问你是几级厨师。

【步入泥泞】
    我在丹东做厨师期间一年换了五、六家饭店,最长的五个月,最短一星期,几乎都是被开除的,不愿开除我的老板压我的工资,我想尽一切办法都走不了。那是非常痛苦的一段时间,打工期间我已经26岁,接触的人都是比我小很多的“小孩子”,与我同龄的人几乎已经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有的甚至有自己的车子,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与我同龄的厨师大部分都已从业很多年,在大饭店里从学徒到墩板再到主厨,有的甚至现在已能赚到上万元一月。而我已经26岁,每月挣几百元钱还这么难,我真后悔当初学厨师时为什么不在“实习饭店”好好学而跑到小饭店学什么刀功勺之类。那时我才24岁,如果在那里待两年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狼狈。我想从头开始,所以就到丹东稍有名气的大饭店去问他们招不招学徒,有的告诉我不需要,有的问我多大年纪,然后告诉我说不要。别的厨师们都说自己是某某饭店出来的,我的师傅是某某,或者自己在某某大饭店干过,自己是一级厨师。请问我从哪家大饭店学过?我的师傅是谁?我是几级厨师?我什么都不是。
    我春节不敢回家,因为在外面混了两年一没钱二没女朋友。在饭店里很羡慕那些年纪小的小伙子们,他们和女孩子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容易,有的甚至被几个女孩子“追”,而我一和女孩在一起,心里就特别紧张。
    我在丹东交往的朋友都是厨师界,我每次有困难都能得到他们及时地帮助。在某饭店有位打杂的小伙子和我关系特别好,每天都能玩到一快去。饭店老板因为想上韩国发展,就把饭店兑了出去。我去租房子,让我这位好朋友帮我到老板那里领工资。没想到他领完工资后就消失了。厨师朋友们非常气愤,半年后在某处发现他,然后把他截住打了一顿,身上的钱和传呼机全被抢了下来。那时我已不做厨师,他们也没找到我,有的还被公安机关拘留。
    我每到一家饭店,都能感觉到那里资格很老的小毛孩子们对我呼来唤去,我内心受不了就不听那一套,所以时间没多久就被开除;还有自己的活太多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叫谁过来帮一把,经常一个人在那里干老半天也干不出效率。有的老板看我干活挺快的,可是就是不出活,时间久了只有开除。朋友们都说我太实在了,那不是一个人干的活。他们鼓励我要学会指使别人,包括老板在内,一般老板都喜欢这种人,好的厨师除了炒菜根本不干活,都是吩咐别人干的。我有时确实感到自己学得太少了,有很多菜名都不知道是什么菜。

【到处是死路】
    有一次我与店里的一位打扫卫生的吵了一架,这个人是经理家亲戚,所以不久我就被开除了。临走时第一次感受人与人之间的友谊。经理对我很内疚,因为我吵驾之事传到老总那里,老总一句话把我开除了,经理并没有想开除我,她也没想到老总会开除我。她上老总那给我申请一星期的时间,一星期之内我去找工作,晚上可以在这住,白天可以回来吃饭。那个女孩每天给我把饭打好,以致很晚回来也能吃到店里的饭。临走时她给我讲了很多鼓励我的话,我答应她一定给她打电话。
    我在一星期内没有找到工作,准备离开丹东到大连,烧锅炉的王哥一大早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给我留下他家里的电话地址,叫我如果回来一定到他家。
    到了大连租了一家小旅馆,然后满大街找工作。因我对大连的路不熟悉,经常走一走前面就没路了,我不知道是大连的这种路多还是预测着什么,特别是晚上,就像做梦一样走一走前面就是死路。有时我边走边回忆,从部队到家到丹东有那么多借我钱没还的,还有很多老板欠我工资的,也有我慷慨解囊的,我把这些数字加起来,最后竟然加到一万多元,我内心产生极大的烦恼,为什么我这么傻,我怎么会这么笨呢?如果我不借给他们钱,如果我把钱全部要回来,如果我不去帮他们,那我还有另外一万多元钱,加上手里的这几千块,我完全可以做个小买卖,就不用这么奔波了。我下决心以后任何人向我借钱我一定不借,借出去就要不会来了。我是不是哪辈子做亏心事欠世间人,今生投胎专门来还债的?我感觉很多人都欠我的,越想越感到自己笨,越想越自责。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经常走一走前面就没路了,我想是不是我的人生也是这样,无论你走哪条路都是死路。我经常走一走就感觉前面的景象很熟悉,原来我又走回来了,然后选择一条另外的路,走一走又是一条死路,没办法只好原路返回。就这么走了一星期的路程,自觉跟大连实在不相应,所以又背起了行囊,告别了这座我曾经向往过的美丽的海滨城市。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一位沙弥的自传(节选连载之四)
(3月4日  上)
【不可思议】
    在北京打工的过程中,遇到了我在无限生命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付师兄。
    第一眼看到付师兄我就感觉我早就认识他,或者对这个人非常熟悉的感觉,甚至觉得他身上有我的特征。他那个时候就很稳,话不多,会喝酒、也会吸烟。后来他学佛了,学佛之后既不喝酒也不吸烟,这使我对他产生很大的兴趣。这个佛教这么厉害,刚学佛就把两个大毛病给改了。我不相信他能坚持多久,因为我在部队学会喝酒之后,经常喝,特别是到北京,经常每天喝酒,让我戒酒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有两次差点把身体喝伤,但还是喜欢喝那个东西;吸烟也是一样,我26岁时学会吸烟,到现在已经有非常大的烟瘾。我感觉戒烟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过程,我下了很多次戒烟的决心都没有用,而付师兄刚接触佛教就把烟酒全戒了,我感觉很不可思议。我感觉和他的缘分非常近,每天都有很多话聊,他能不吸烟也不喝酒我很羡慕他,但他不吃碗里的肉我一点儿也不理解,这个肉又吃不坏人,还挺香的,干嘛不吃呢?他总说:“吃肉不好!”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经常在吃饭时告诉他说:“你放心,吃不死你,吃一块吧!”我也经常和他讲各种肉类都含有什么成分,对人体的健康有哪些帮助,但是他听是听,还是坚持不吃肉,我感觉他是被佛教洗脑了,迷进去了。

【这是你用肉眼看到的】
    有一次七月十五居士林有超度仪式,付师兄把我叫去,我给母亲做了个超度。那天第一次吃素斋,感觉特别好吃,绝对比放肉好吃。但那里绝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并且老太太居多。我感觉信佛的都是老年人退休在家闲着没事干,找个精神依托,根本不是我来的地方。那天到广济寺和一个女孩聊天,她学佛已经六年了,我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竟然学佛,而且还学了六年了!她跟我讲天上的佛菩萨等,我说:“你这么高的学历你应该了解,天上哪有什么神之类的,天上有大气层,大气层外面是太空,我们看到的每个星星都是一个巨大的星球,你上天,你上天之后会发现上面是宇宙,没有你说的什么佛菩萨、神之类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那些老人家是因为没上过学,不懂科学证实出来的现象,他们以为天上有神仙,你不应该相信这个呀”?她回答我说:“这是你肉眼所看到的,还有很多你用肉眼看不到的现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现象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她说完后,我感觉内心非常认同。我确确实实相信有很多用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信,反正我就是相信。我感觉这个女孩很厉害,付师兄天天给我讲我都不信,这个女孩一句话就使我相信了。我现在非常感谢那个女孩,如果不是她的那一句话,我永远也不会相信有佛菩萨的存在。
    我那时最大的愿望是组建一支团队来经营公司的产品,他家的产品我自己试过,也给山东的妹妹试过效果还不错。如果我的团队运作起来那我就永远不用给别人打工,并且团队里有一个工作的,我就有钱赚。
【学什么佛,不去赚钱了?】
    公司里有很多关于调节心态的训练课程,使我在脑海中有很多关于调心方面与佛法非常类似的概念,但这些概念都不像佛法那么深入,动机也不一样,比如:他告诉你如何突破自己、战胜自己,这种训练对我帮助很大,但不像佛法里讲的要观察内心的细微变化,从起心动念开始,所以他们的方法都是表面化的,我每次改变后都长久不了。
    因为我没有开发客户的经验,所以做了没几个月就感觉有“经济危机”,然后又去打工。
我在打工期间,付师兄不知何时失踪了,手机关闭。因我去打工,所以付师兄一个人租下那个房子。后来他这个人消失了,只是每个月出现一次去交房租,再后来也不来交房租了,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房东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找一找:“已经欠两个月房租了,也不知他租还是不租了,如果不租,就把门撬开把里面的东西卖废品,继续租却找不到人!”我有门的钥匙,打开门后,见他的东西大部分都拿走了,只有一辆破自行车和电饭锅,还有他吃饭的碗和其它一些小东西,好像是走了。我说:“你不要着急,如果我找不到付师兄我就把房租给你补上,等我过些日子把工作辞了租你的房子。”她说:“你可不可以现在把房租交了,然后我把这间屋子给你留着。”我说:“你这样子没人愿意住你的房子,你和付师兄之间什么交不交房租完全可以和我没关系,明白吗?”我在地上发现一张记有通讯录的纸,然后给那里面的电话号码打电话查找付师兄的下落。后来终于被我找到,他换了电话号码,但我打电话没人接,于是只能给他发短信催他回来交房租。
    一个星期后,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来交房租了,让我过去。我去到一看,他的状态已经有些变化了,显得比以前更稳,只是把头剃的得极短,都快光了,我感觉不是很舒服,我想学佛学得怎么把脑袋搞成这个样子?
    我说:“你现在做什么?”
    他说:“在龙泉寺。”
    我说:“在龙泉寺做什么?”
    他说:“给大家做饭。”
    我说:“多少钱一个月?”
    他说:“不要钱,没有工资,在那里学佛比较方便,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学佛。”
    我说:“你有毛病,学什么佛?不去挣钱了?你来北京干什么来了?你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办?……”
    临走之前他借给我几张光盘《新世纪的饮食》和《为什么不能吃他们》。实际我一点不想看这些东西,但也不好拒绝,所以就留了下来。在我与付师兄一起住期间,我极少吸烟,因为他不吸烟,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吸烟,只是偶尔出去找朋友喝喝酒。

【接触佛教而信仰上帝之理由】
    房东是信基督教的,有一天,她介绍我到朝阳教堂,说教堂的人很多,信基督的人都很善良。我一听“人多”,好!看看可不可以到那里开发我的市场。然后就和付师兄一起去教堂。说真的,我对他们那一套一点都不信。他们在“传福音”过程中,无论是牧师还是信徒,都喜欢诋毁其他宗教(最主要的是佛教),来宣扬自己的宗教,我一点都不赞成,我觉得他这一点还不如世间的一个生意人,在世间做生意如果相互诋毁,是不讲商业道德的行为,会毁自己的声誉,就是做人也不能背后乱讲他人过失,所以每见他们在别人面前讲佛教的过失,我都尽量告诉他们不要乱讲,也许佛教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我内心一直感觉基督教和佛教应该不是矛盾的,基督教有基督教的真理,佛教有佛教的真理,这个真理一定有它的相通之处,只是相互不了解而造成相互抵触。
    教堂里是很庄严很神圣的地方,我看到那些虔诚的信徒,我也不好意思推销我的东西。我非常喜欢基督教的传教士演讲的风格和他们演讲时所用的各种技巧,绝对是专业培训出来的,所以经常去教堂观察他们怎样演讲,因我在天狮公司里面有时会有我的演讲。
    有很多基督徒告诉我,他们信了上帝之后有的家庭幸福了,有的工作顺利了,有的什么病治好了等等,特别是他们告诉我他们和上帝的感应,我非常感兴趣。他们也有的接触佛教再接触基督教做了选择之后信上帝的,为什么不信佛教而信上帝呢?因为他们有很多的现实问题需要解决。佛教徒告诉他们:“世间的东西没有意义,要万缘放下一心念佛,死后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而基督徒告诉他们:把你现在所有的问题全都交给上帝,把你自己也交给上帝,让上帝帮你解决,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他,无条件地相信他,只要你相信他,你会发现你所有的问题都会慢慢地得到解决,死后还可以上天堂;学佛没那么容易,那么多的大经大论,看都看不懂,而上帝,一个信就可以了;信了佛以后就不能吃肉了,信上帝某些肉还是可以吃的;你知道欧美国家为什么那么强盛那么富有吗?……所以很多人选择了上帝。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想求什么想要什么,你只要真诚地祈祷上帝,上帝一定会满足你,因为仁慈的上帝会把相信他的人当做自己的爱子一样,他需要你做的就是信他,听他的话。”所以我也非常想信仰上帝。
【“仁慈”的上帝】
    我很想有基督信仰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想从上帝那里得到现世的种种安乐,我希望通过上帝的力量能够帮我达到我想要的,但像我这种根器的人没那么容易。我很羡慕那些信仰上帝很多年的信徒,他们的思维几乎被上帝的仁爱占满了,而我脑海里很多的概念,都阻止我信仰上帝。《圣经》里面有很多内容我都非常怀疑,有很多观点我不赞同,我不明白那些信仰上帝的信徒他们是怎么信的。上帝很仁慈,无所不能,宇宙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的。也就是说地狱也是他造的、魔鬼也是他造的,他那么仁慈创造这些东西干嘛?我每次看到《圣经》里面他的信徒杀了几千只牛几千只羊供奉他,我心里都想:“这些牛羊可倒了霉了!”为什么上帝要帮助信他的人去打败不信他的人,难道不信他的人不是他造的吗?不信他的人难道不是他的爱子吗?他的慈悲哪里去了?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神爱世人,不惜把他的独生子耶稣赐给世人来赎世人的罪。神无所不知,他知不知道他造出来的人类将来会做恶的事?……最让我没有办法相信的是《圣经》里边“诺亚方舟”的故事,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全部造恶,就诺亚一家是好人,所以仁慈的上帝把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全部用水淹死,包括陆地上其它的生命一个不留,只留下诺亚一家人繁殖人类的后代,然后告诉诺亚在多少天时间内把世界上所有的动物每一种都要抓一只公的、再抓一只母的放在船上(这只船应该很大的,听基督徒讲这只船还在某处发现了,他的尺寸大小与《圣经》里边面的比较相近),然后上帝下了40天的雨,把世界上所有的人和动物全部灭绝,人类的后代就是诺亚一家的后代。我不明白上帝知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创造了多少种动物,那么多的昆虫类,土里面的、树上的;那么多的鸟类,还有走兽,诺亚是怎么捕捉到的。那些动物有很多不适合在船里生活的,他们是怎样生存下来的?并且有很多动物一星期内就死了,因为他的寿命只有那么长。每种动物的饮食,生活习性都千差万别,诺亚是怎样把他们养到40天的?还有水里的各种动物,也淹不死,这种故事纯是骗小孩子。再说上帝留下来的诺亚的后代我看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我很想信仰上帝,因为我有很多的愿望需要他帮忙。我觉得我对他生不起信心是不是和我的思维方式或角度有问题,或者接触基督教太少?我为了能使我慢慢地对上帝生起信心,买了好多他们的书籍,买了好多的光盘,每天读《圣经》一小段,每星期必须上教堂,一直坚持了七、八个月之久。
    《圣经》里也有与我比较相应的地方,比如里面讲面对女人,你没有对她有任何举动,只是动了一下邪的念头,上帝就给你定罪了。我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人类有法律道德等各种约束,如果没有这个约束,这个邪的念头就会变成行为了;比如撒谎也会给你定罪,我也很赞同,我认为现代人的假冒伪劣、诈骗等都是因为学会了撒谎有关;还有生气,我认为会演变成争斗、打人、杀人等,这是我对《圣经》相应之处,不知我的理解是不是上帝的意思。

【造作出来的梦想】
    辞职后,让我深深地感受到:改变自己,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有句话叫“战胜自己,就能征服世界。”战胜自己,哪那么容易!
    我主要练习开发陌生市场,每天去“碰钉子”,每天都在下决心,每天那都要自我激励,每天都要做规划,每天都想进步一点点,每天晚上内心对自己都很失望,我总是对自己许下的承诺没能兑现。
    我给我自己做了一个梦想档案,就是把一些自己认为比较好的一些图片贴在墙上,有名车的图片、房子的图片、家具的图片等,贴在墙上后每天对着看,旁边写上一些能够激励自己的话,目的是让我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的目标就是将来一定要买墙上图片里的这些东西,为的是能够让我产生开发市场的动力。我还写了一个最容易触动我内心的东西,每天看一遍,比如我不知道我的父亲在家里是一个什么状态,那我就把我父亲想象成最差的一种状况,再把这种状况写在纸上:“爸爸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住在满屋子都是霉味、又潮又脏又乱的破屋子里,穿得又脏又破又没有吃的,没有人在他身边,已经快70岁的老人,随时都有可能生病而没人管,爸爸最大的愿望不是指望我有多孝顺,而是能看到我快点赚钱,娶个媳妇,给他抱个小孙子……爸爸,我亲爱的爸爸!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我一定能实现您对我的心愿,我一定快点赚钱……不管受多大的苦,不管承受多大的压力,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实现您对我的愿望……我要买一套房子,让您住着舒适的房子……吃着最好的人间美味……让您拥有一个最健康的身体……最幸福的晚年生活!”造作这些东西往自己脑海里灌,有时确实对我产生很大的动力,但是这个目标很容易动摇,可能这毕竟这是我造作出来的,我内心到底要什么还不是特别清晰。我经常会想:我是不是一定要这些东西,没有这些东西也能活一辈子,有了这些东西真得就快乐了吗?思维一些想象出来的那种风光,这些风光是不是对我真得很有用?还有,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就是因为要对我爸尽孝,如果没有我爸,我绝对不会想结婚。可是一想到别人又有家又有事业,而我什么都没有,别人会怎么看我,父亲怎么看我……想到这些我的心又转过去了。
    每天晚上我都要做第二天的行动计划,如果我完成了我的计划,不管挣没挣到钱、找没找到客户,我都很高兴。但由于内心焦急,有时订的规划过高,所以经常完不成自己的任务,搞得自己很沮丧。经常完不成,经常不想写规划,搞得很苦恼。现在分析一下当时的状况,并不是规划订得高,而是不灵活,稍微遇点困难,没有调节心态及观察内心的状况这种概念,所以经常苦恼。因为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到底需要什么,这个目标经常会动摇,但这个目标我感觉又很重要,因为我确实感觉到别人对我的那种眼光。每天搞得自己很累,每天都要吸很多烟,但还想戒烟;经常一个人喝酒,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我非常想通过某种方式让自己进入一种境界,内心达到一种状态,比如基督教的人,我坚持大半年也没对上帝生起真正的信心,而他们脑海中除了上帝以外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每天生活在上帝的关怀下,即使很穷,即使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但他们靠着对上帝的信心每天都很幸福;还有小付,他能够不挣钱而去给人家白干活,就为了学佛法?他不像我每天为了这些造作出来的目标,为了别人的眼光、别人对我的恭敬而努力,他好像没有这个概念;还有那些出家的和尚们,他们能抛开世间的一切,也不娶媳妇,一心学习那里的佛法,没有我脑海里的这些概念,他们内心是另外一种境界。我为什么是这种状态?我不去奔波我也饿不着,也能活到老,我奔波努力就算得到了,又要为了另外一些事情忙。我内心总会出现一种朦胧的“东西”,好像无论我得到这些财富还是保持现状,有一个“东西”是不变的,对它起不了任何作用,但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小时候思维死亡时的那种感觉一样。人的一生很快就会过去,无论是以何种状态活着,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还喜欢的一种状态就是忘我。有的人无论别人怎样拒绝他,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我觉得这是忘我精神。还有就是本来这个事情是为自己好,而他的动机却是为别人好,同样一个事情,效果肯定不一样。我也想让自己的动机转一转,让自己进入另一种状态,但试了好多次都不行。比如打邀约电话联系陌生人,打电话之前我先作意:“我是一个充满热情的人,因为我要帮助他,所以我要打电话给他!”但打电话时内心紧张,为什么?真正内心的作意还是为自己,为自己去做、和全心全意为别人做这个事情给人感觉是不一样的,当然给我自己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看谁度化谁】
    我这一生,在世间漂流时有三个人对我的影响极其重要。虽然有两个人和我只是擦肩而过,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们,但我希望生生世世都能遇到这样的人。一个是付师兄,一个是在广济寺聊天的那个女孩,还有一位老菩萨。
    一天我去银行取钱,排号等待时旁边坐一老菩萨,我们自然聊天,她告诉我要念佛,给我讲念佛的方法。我内心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念佛又不能赚钱,再说如果真有上帝,他降罪于我怎么办。但我的表情表现得非常热情、非常乐于接受的样子。他给了我一本自己复印的小册子,我就好像获得了宝贝一样“欢喜”(实际内心对这个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临别时我主动向她要了联系电话,而实际这是我的工作习惯,我的目的是能够约她下次见面,慢慢“度化”她,使她使用天狮的产品或,经营天狮的产品,一星期后我与她约好在西直门天狮分公司见面。
    在西直门天狮分公司,一般听过我们课的人参与不参与我们的行业先不说,最低限度他们都会对我们的课程内容有一个非常好的评价,无论是健康课还是创业课。而这位老菩萨什么表情也没有,她一直坐在那里等下课,讲的什么内容却没注意。我一看,这位“客户”泡汤了。她迫不及待地、非常热情地从她的包里给我拿出来几本她自己复印的小册子,还是和那天的一样,我心想:“天呐,我要这个干嘛?”但她那么热情,我也就“欢喜”接受。没想到她太看得起我了,又从包里拿出一叠小册子全塞给我了。之后她又送我了两张光盘,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虽然很想信仰上帝,但我一直感觉佛教也是很好的宗教,佛教徒和基督徒在给人的感觉上,还是佛教徒显得亲切些。我回去之后,看着这一堆小册子,又不能给别人,放我这又没有地方放,对我又没有什么用,所以全被我扔到垃圾箱里了,留了一本做纪念。本来想扔光盘,后来想:看看什么内容再扔吧。于是打开DVD机,把那盘《了凡四训》放进去,屏幕上显示:“命自我立,献给愿意改造自己命运的人!”这是我最感兴趣的话题,在天狮公司里边天天听改变心态改变命运之类,我这方面的书也是一大堆,我努力想信仰上帝也是这个目的。
    看完之后我对里面的内容非常认同,更让我坚定佛教和基督教是不矛盾的,基督徒也应该了解一下这些内容,只是他们把佛教看成是外道而不敢接触。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想如何帮助别人而改变自己的命运,我甚至有想去打扫大街的冲动。
    基督教徒讲佛教过失之一是佛教还得靠自己,那么多的经论都要学都要看,自己通过修行的方式往上走太费劲,而我们基督教就没有那么费劲,不用靠自己,而靠上帝,简单。而从那天开始我的心还是偏向前者,靠自己还是有道理的,靠上帝?自己那么多的毛病习气不知道怎么改,不靠自己的力量把它改掉,这些坚固的习气障碍着我,想做什么都费劲,但上帝又不能发个神通帮你改习气,他又不喜欢有毛病习气的人,怎么靠他?从那天开始,既看基督教的书,也看佛教方面的书,我只要不拜偶像,我相信上帝不会管我的。另一张光盘是《乡音念佛曲》,我听着哼哼呀呀地一点不好听,想把它扔掉却没舍得。
【生命的转折点】
   “受洗”的时间快到了,我去报名要求“受洗”,“ 受洗”之后就成为真正的基督徒了。但那位牧师说我信主的时间太短,让我再等半年。实际我对他们这种神圣的“受洗”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在乎,我确实信主时间太短了。
    12月25日是基督教一年当中最盛大的节日,所有的基督徒到那一天都不劳作,用各种方式庆祝主的诞生日。朝阳教堂的信徒们,一星期之前就开始紧张的筹备,为了迎接那一天的到来。
    12月23日下午,我也搞不清我是发什么神经了,那天我感觉一切都很无聊,我也没心力出去找客户,也不想看书,感觉心里空空的样子。走在街上突然想喝酒,就到了一家酒馆喝了一顿,吃了好多肉,出来之后感觉还想喝酒,就又到一家酒馆。我知道我今天状态不好,但没感到是心力低沉,就顺着自己随波逐流,也不管自己了。我总感觉上帝总考验我,而我总是经不起考验。那天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我也说不清楚,“着魔”一样,可能是经常喝酒的原因,所以心力低沉时想喝酒,自甘堕落的样子。酒后洗了一个澡,头脑已无醉意,回到我住的地方感觉无事可做,就把屋子里整个收拾一遍,几乎每一处都打扫得非常干净,还把《圣经》及所有与基督教有关的书籍光盘等全部集中在一个小纸盒里摆放整齐,盖上盖子,很恭敬的样子。屋子里非常整洁,但我还是无事做,很无聊,想起付师兄走时给我留下的光盘,反正也没事做,也不想做什么事,看一看吧。我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生命真正的转折点,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为什么不要吃它们》,我现在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我当时的那种相应状态,总之我一下子看到下半夜还舍不得关电视机。那天半夜看完后,我又开始放那位老菩萨结缘给我的那张《乡音念佛曲》,那个佛曲感觉非常好听,我一直放到天亮。第二天迫不及待地联系付师兄,但他不接电话,我只能发短信。
    我:“我想吃斋念佛,请你给我一些指导。”
    付:“你在不净的地方念阿弥陀佛就行。”
    我想最不净的地方应该就是菜市场了。这个小小的菜市场有卖肉的、烤火腿肠的,各种小吃饭店,有很多生命葬送在这里,这里有各种动物尸体煎炸、炒等味道,以前没闻到,看完那张光盘想吃斋念佛了,感觉这里的味道特别腥。我那天买菜时,心里非常殷重地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驼佛!……”回去之后又一想,不知鸡蛋能不能吃?应该不能吃吧,我问一下付师兄。付师兄回答:“不要吃,对你不好,你是谁?”
    我:“有没有搞错,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某某。”
    付:“你春节回家吗?如果不回家来龙泉寺过年吧。”
    我:“我过几天去看你。”
    付:“你什么时候来,提前打电话。”
    我:“我大后天去看你。”
    我内心有一种非常强大的需求欲望,恨不得马上到有佛教的地方。我感觉大后天我等不及,就发了一个短信:“我明天就去。”
    第二天是基督教最盛大的节日——圣诞节。我也不管他了,直奔龙泉寺。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一位沙弥的自传(节选连载之五)
(3月5日  上)

【我的相应处】
    到了龙泉寺山门口,见有一位出家人,我就向他打听付师兄的位置,他很详细地给我指明了方向,这是我见到龙泉寺第一位法师——贤甲法师。
    来到云水堂,见到那里的人非常多,我正赶上午斋时间,这是第二次吃斋饭,感觉绝对比山下饭店里的荤食好吃,原来佛教里的素斋要比一般的素食好吃。
    我本来是来找付师兄的,很希望他能给我讲一讲佛教方面的知识,可是他却没时间理我,我只能自己到处转自己找人聊天,自己找活干,跟着大众出坡。
    这里有太多与我相应的地方。以前老云水堂的窗户是用纸糊的,这种景象只有在古装影视剧里才能看到,影视剧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一个人用手轻轻一点,窗户纸就破个小洞,然后可以透过这个小洞偷偷地往里看。在云水堂的信众那么多人,全都来自四面八方的各式各样的人,并且年轻人居多,而这个纸窗户还保持完好无损,我感觉到学佛人的素质与世间人素质的差距。而这个纸窗户还让我有一种回到古时在屋里学习的感觉,我非常喜欢。墙上贴有一句话:“止语,一心念佛。”让我感觉很亲切,脑海里浮现一位很严厉但又很慈悲的师父带着一群弟子们。
    佛教在这里这么有朝气,完全不是我所认为的那种什么老年人没事做而选择的一种精神依托:有的选择上帝,有的选择了佛教。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每个人都那么有朝气,有很多都是高校学生。这里没有基督教堂和天主教堂那种宗教氛围,而是有一种类似于在学校学习的那种氛围。有位年轻的居士说:“佛教不是宗教,佛教是一套系统完整的生命教育。”
    只允许我住一天,明天我就要下山了。第二天下午有课,大家坐在一个教室里,一位老师在前面引导,大家每人拿一本佛学书,我感觉学佛就应该以这种方式学。佛学的经典太多了,如果有一本书能够把佛法全部概括,然后有一个专门的课堂有专门的老师引导,以这种方式学佛我比较喜欢,不过佛教可能没有这样的书,因为佛法无边广大,怎么可能一本书全部概括,他们学的那本书不知是佛教里面哪一部分内容。当我坐下来时,发现真正学佛的人都不是一般的文化水平,这本书全是古文全是繁体字,他们不但全能念下来,还能够解释里边大概的意思。我在那坐了一节课,虽然很欢喜,但是一句话也没听懂。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本书可能就是我幻想的那种概括整个佛法的学佛教材书,要想学佛就是以这本书为主,因为我发现这里所有学佛的人每人都有这本书,就像基督教徒每人都有一本《圣经》一样,我感觉这本书一定是一本不同于其他经论的佛学教材,我要想学佛必须学这本书。所以我当天就到流通处把这本书请到手里,请这本书时连这本书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但求付出,不求回报】
    上完课后在路上与居士边走边谈,见一位法师对我说:“你是义工吧,过来帮我干点活。”本来我要下山了,心想干点活再走也挺好,于是跟着这位法师去挖路灯水泥底座,说要把山上的路全部安上路灯。法师的话还挺多,我搞不明白我在这里干活为什么心里这么欢喜,如果在山下我绝对不可能随便帮人家干活。那天干了一下午的活,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然后又去大寮帮忙去了,想回山下没走了。后来打听到那位法师叫贤乙法师。
    到了晚上我才发现,有很多人在这里做义工,他们只是为这里付出,没有任何回报。我也应该训练一下我自己,让我也有一心为别人付出而不求回报的这种特质,因为我之所以感受到那么多的苦头,就是因为缺少这种特质,在这里每天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回报,我练两个月应该差不多。在山下“激发潜能”训练课程四天,我感觉我有很大变化,如果在这训练两个月绝对没问题。在山下的那个培训有很多环节都是模拟游戏,培训过后也没有保护这种特质的环境,而在这里完全是真实的实际付出,真实的没有回报,并且这里的人全是这样,没有机会让我退心。如果我有了这个特质,再面对各种人时,我的状态就不一样了。
    我问付师兄,我能不能在这里做义工,他说:“并不是谁想来做义工他就能做义工了,这得需要很多条件的。”我本来还想通过他帮我向这里管事的人推荐一下,他这一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接着他又说:“在这里做义工要少说话,多干活,不能乱讲话,乱讲话的人在这里都呆不长。”我内心感觉好像能不能在这做义工我自己就能解决,可以不用付师兄帮忙。第二天一大早,我到流通处又请了几本书之后下山,准备把山下的事花一两天时间处理一下,然后上山做义工。到龙泉寺的感觉就像回家的感觉一样,感觉那么好、那么亲切,每个人都那么热心、善良而有素质。我不知道我能在龙泉寺呆多久,只要他们没人赶我下山,我就一直干下去,希望我在龙泉寺别有太多的毛病,让他们把我“辞掉”。

【听开示】
    下山之后,准备一些日常用品,感觉一两天时间有点长,再说一两天时间可能不够,所以也就不管了,第二天就上山。
    2006年12月28日,我正式到龙泉寺做义工,做义工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想学佛(因为当时并不了解佛教),而是想修一修心。
    我第一次听开示是贤甲法师,因为我是学讲师的,在台上以什么样的状态面对观众,麦克风怎么拿,站着的时候两脚的位置,演讲时的语言风格技巧等都是有讲究的,而贤甲法师“演讲”时声音特别小,麦克风也不会拿,坐在那里身体还一晃一晃的,我一看这叫什么演讲啊?水平也太“差”了,这种样子谁会听啊!看一看听众,不会吧?他们每个人都是全部集中精力恭恭敬敬地注视着法师,虽然法师的声音特别小,但是佛堂里那么多人除了法师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声音,这让我很吃惊,在山下可没遇到过这种听众群体。法师讲的内容肯定是佛法了,我也是特别想了解佛教里的内容,所以也就不再观过了,像其他人一样仔细听法师在讲什么。他讲的内容有策励大家和调心方面的内容,我一直喜欢听这种内容,今天我才知道佛教也讲这些东西,看来我有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佛法里都能帮我解决。
    第一次听师父开示,感觉这位出家人一定比那位(贤甲法师)强,看他的气质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出家人,一定是一个能力很强,并且有很高的智慧、很有修行的人。当时我不知道那是师父,也不知道这是龙泉寺的方丈。师父第一天讲断器三过等内容,第二天讲“要说话”和“有话说”等内容,和我都非常相应,我第一次听到能把这种这么明显却又不易察觉的这些微细现象分析得这么细致而有条理的教授,我越来越能感受到佛法不是我认为的那样。

【这不是矛盾吗?】
    因为我没有办法相信什么地狱饿鬼之类,也没办法让我真实地相信真的有佛菩萨的存在,而别人却害怕下地狱所以处处很小心,为了使自己成佛而努力用功净罪集资粮,而我只能体会到通过做事可以调心,其他的根本生不起那种心,这种心生不起来根本不能让我有佛教信仰,所以内心很着急,到处去问这方面的内容:“你为什么相信有地狱的存在?万一没有呢?你见过佛菩萨吗?你什么也没见过只是一直往脑子里灌输这些东西,这些只是概念,你也证明不出来佛菩萨的存在?你想成佛,成佛是什么样子?什么感觉?你不知道成佛倒底是怎么回事却每天拼命地努力要成佛,这不是矛盾吗?……”我的问题可能太难了,没有人能够给我满意的答案,只能通过每天拜佛祈求和干活回向,希望佛菩萨能通过某种方式让我相信有佛菩萨的存在。云水堂大寮有位包阿姨,内蒙古人不会讲汉语话,也不识汉字,而在龙泉寺4个月就能与人交流,她说是佛菩萨加持她,我也觉得这是个奇迹,因为她已经60多岁了。她是一个非常好的老菩萨,我非常尊敬她和信任她,那时我非常殷重地祈求佛菩萨能够让我生信时,老菩萨突然和我聊起了她的亲身经历故事,讲了很多,使我一下子提高了对佛菩萨的信心。

【改不掉了】
    我很感恩贤丙法师。因为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所以急于多听点法,而在云水堂大寮太忙了,没有时间听法,有一次边干活边听MP3,被马师兄制止,我心里不舒服。还有一次听蔡礼旭老师讲《弟子规》,也被马师兄制止,说在龙泉寺只能听龙泉寺法师讲的法,不可以听龙泉寺以外的东西,当时我非常生气,因为曾经还组织大家听过那一套光盘,怎么你说不让听就不能听了?我没有当面冲突,而是找贤丙法师告状,说马师兄是不是处处与我作对,还有一位居士我也看不顺眼,一起上告贤丙法师。贤丙法师说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大概说我这种人好看人过失,遇事不知用多角度去观察,还说我这人嗔心大,可能是在世间串习得太多了,加上年龄也有点大,所以不是很好改,还说我这种面相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嗔心比较大的人,并且有些地方已经定型了,什么额头形状、脸部骨骼形状,嗔心大的人就是这种形状,如果你改掉嗔心,你的面相会改。我一听心里特别郁闷,法师讲给我的教授我全部认可和接受,我感觉我确实喜欢观人过失,并且观察力还挺“敏锐”,我非常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怎么对我,我对这些东西非常敏感,好生气,好发嗔心。听到贤丙法师的话后真想立刻把这个习气改掉,但贤丙法师说我这种面部骨骼结构的人就是嗔心大的人。我已经是三十多岁了,面部骨骼已经成型了,人再怎么变化人骨头的形状怎么发生变化呢?我的这个习气改掉了,我的相貌就会改掉;而我的相貌成型了改不掉了,改不掉了我的这个习气也改不掉了,我来做义工的目的就是来修心的,但这一个习气改不掉了?那我可郁闷死了。从此以后我一遇到境界就注意自己别发嗔心,有时境界太强,就算我控制自己别发嗔心,这个嗔心也能发出去。习气这个东西经常不受我控制,所以我经常观察我这个嗔心是怎么发出去的。感恩贤丙法师,他给我最大的帮助就是对境不向外看而练习向内看。

【佛教怎么还有这个呢?】
    20天左右时,我的房租到期了,我准备把房子退了。向马师兄和办公室请了一天假下山。退房时,我告诉房东,我已经开始学佛了,她一脸不理解的样子,但是对我的选择也挺感兴趣的。问我:“信了佛之后这辈子就不能吃肉了是吗?”我说:“肯定了,那些动物也有思维,也有感觉,也知道贪生怕死,谁的肉愿意给你吃呀。”“不是上帝创造他们就是给人吃的吗?”我说:“谁说的,你看电视里的动物世界,每一种动物它的生活方式,都有它的社会群体,它们都有思维有感情,和人一样,只是和人的形状不同而已,凭什么它的肉给你吃呢?”我见她愣在那里,我就拿出那本《弟子规》给她看,她说:“佛教怎么还有这个呢?”我说:“这些都是古人留下来的智慧,都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学佛当然要学它了,佛教不是你想象的或牧师讲的那样,佛教里的东西都是比较现实的,都是有益于身心的。”我一边说,一边把装《圣经》的小纸盒子递给他:“这个给你传福音吧,我不要了。”我离开之后感觉自己对佛教生起非常大的信心,甚至感觉如果我再住几天都能让房东改“邪”归正。

【师父的笑容】
    我第一次对师父生起信心时是2007年春节在佛堂表演节目的时候。我准备了一个小品供养师父和法师。上台演出时,法师们全部低着头,坐禅一样,没人看我表演。而居士人又那么多,很容易让我紧张,一紧张肯定发挥不好。有一张脸孔,他总是笑着脸迎合着我表演,使我不但不会紧张,而且产生一种力量推动着我尽情地发挥,他就是师父。平时总认为师父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很威严的样子,没想到师父却是一个离我如此近的人。从此,我发现师父并不是总是那么威严的样子,他有时非常威仪、有时非常和蔼,有时很随便很潇洒的样子,这都是根据不同的情况,针对不同的人,显示不同的状态应机教化。那师父也会根据我的根基教化我了,所以,我对师父绝对有信心。
往昔的岁月,一步一步走来……

【飘来飘去】
    春节法会期间,云水堂大寮主要由山下居士发心承担,我的主要工作是做供菜,他们说我能承担此重任证明我有福报,我也很随喜自己。在龙泉寺已近两个月了,按照我刚来的想法过了正月十五之后就得下山了。我一直感觉到龙泉寺后一直在大寮,听法时间很少,佛教里面有太多的内容我还不了解,我现在认为我最需要的是智慧资粮,不是福德资粮。春节期间,师父天天讲法,我很希求。我发现大寮里有我也行,没有我也挺好,我心里有了这个理由后,做完供菜就急着听法、参加诵经等。诵经时总跟不上,也不知道我都诵了些什么,几次后我对诵经就不好乐了。听法时,大家都听得很欢喜,都说:“这就是给我讲的。”我也觉得师父讲的很多地方很有道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打瞌睡,两眼皮直打架,一闭眼全是锅碗瓢盆之类,经常被大家的回向偈惊醒,这堂课又白听了!
    因为我经常担心大寮的活哪没干好之类,别人都在干活而我却来听法,内心总有惭愧之感,心里老是挂念着大寮。因心生惭愧,所以有时就克制自己想听法的心而在大寮干活,可是为了干这点活,连法都不听了,又觉得可惜,这点活谁都能干,我干嘛不成就别人的资粮呢?所以干也没心思去干,总想去听法,心里总是飘来飘去。后来请教法师,法师让我练习安住当下,如果在大寮,就把心全部安住在大寮,不要想去听法的事;如果在听法,任何想法都不能生起来,全神贯注地去听法,这样才能积到资粮。我试着以法师教授去做,发现心要安住下来没那么容易,这个心它有时不听你的,有时像猴子一样东一下、西一下的。不过还是有一些效果的。听法时,师父讲的很多内容都是我在大寮所面对的境界,甚至我每天的起心动念师父都给我点出来了;也有一些道理我觉得已经“明白”了,可过几天又忘了,或者听得似懂非懂迷迷糊糊,后来我慢慢体会到师父所讲的内容,所以让我听得非常欢喜,使我真正受益的教授,大部分都是我曾经面对过的境界和面对这些境界时的心里状态,告所我怎样调心等等这些教授。对于那些我已经 “明白”的教授,有的时候感觉不是在讲我;有的感觉不是在讲我现在的状态,是以后的事。通过法师的引导,使我体会到承担过程中各种境界对自己是多么的宝贵。以前我总不理解“以福养慧”,现在我终于以我的角度认可什么是“以福养慧”,“没有大的承担,就没有大的成长。”多做事、多承担、多积资粮,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越来越向佛法靠近。

【出家是大孝】
    以前对自己的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有一些恶习气需要断除,总是战胜不了自己而经常苦恼,想到山上体会两个月,使自己具备那种 “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心,可是已经两个月了这种心半点也没生起来,并且以前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有这么多的毛病习气有待改掉,如果现在就下山了,那我不死定了吗?可是有很多的人知道我要下山,现在时间到了如果我还不走他们会怎么看我?法会结束结行时,我站起来发言,顺便宣告大众:本人因毛病习气太多,再做两个月!迎来了一片掌声。
    很多居士都说我有出家相,刚到云水堂,马师兄就说我有出家人的感觉。随师兄说:“你呀,你跑不了,你一定能出家。你现在没感觉,到时候就有感觉了。”一位师兄也说:“你非常像法师,祝愿你早日出家,等做了法师之后给我们讲法。”其实我也想达到那种想出家的境界,父母也管不了,也不结婚了,世间好的,那么广阔的天地也不去闯了,整天憋在庙里,然而自己还挺快乐。这个庙里所有的人都非常恭敬和羡慕出家人。他们说在这里能出家得需要非常大的福报。像马师兄一心一意想出家,不过,我觉得他这一辈子只能出家做不了别的,也没怎么接触社会,刚步入社会没多久就接触了佛法,他的脑子里除了佛法的概念几乎没别的内容了,如果像他这样见人就鞠躬,见人就 “阿弥陀佛”的,在世间一定是个有 “毛病” 的人,再就是处处受人欺侮。这里有很多居士都在拼命地种因,种下一辈子能出家的因,我觉得这个下一辈子?到底有没有下一辈子?如果没有下一辈子,那今生为了一个不真实的东西去努力,那不是浪费生命吗?记得广济寺那个女孩子讲:“出家是大孝,七世的父母都能因为你出家的因缘而得度,如果你因为我的缘故而学了佛,那我可有非常大的功德;如果你因为我的因缘而出了家,那我的功德就太大了。”我对这个“大孝”不是很理解,因为今生的父母你都不管了,你这颗不管父母的心去救度七世父母,太不现实了。我发现所有出家的法师都那么慈悲,所有学佛的居士都那么善良,每天早上缘念时学习《弟子规》,第一篇就是孝,很多居士告诉我学佛第一步就是要对自己的父母有孝心,而我认为的出家“不管父母”,是不是我认识的角度不同?
    地狱、饿鬼、人天、佛菩萨、下一生……我在那些日子里,天天祈求佛菩萨加持让我能够相信这些,哪怕让我到地狱里去感受一下也行,只要能让我相信。我也知道佛陀一定不会编这些故事来形成自己的宗派,佛陀告诉我们不要妄语,但自己却妄语那也绝对不可能。两千多年了,出现了那么多的高僧大德,如果佛教说的不是真实的话,那么两千多年过去了,人们也不傻,怎么还会信呢?唐师兄说:“那些大成就者一入定都能和佛菩萨沟通,都能见到地狱受苦众生,你不要说用肉眼看不到就说没有,那么多的高量的修行人都骗你?那也不可能。”
    师父说:“佛法不是学出来的,是熏出来的。”我觉得这个心很有意思,我知道如果下地狱会有很大的苦受,可是有一次居士共修讨论,我却说:“只要我今生能实现我的愿望,就是下一生下地狱我也愿意。”搞得大家目瞪口呆,实际平时在大寮出坡我还是挺小心的,也怕下地狱,但真正让我抉择时,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我经常在想我在这里做义工,一直没有赚钱,也不和家里人联系,我父亲一个人在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所以我每次回向、拜佛时都往我父亲那去作意,但我还是担心。有一次我祈求佛菩萨加持,因为我越来越不清楚我在这里到底为了什么。在给大众洗碗时,我与一位学佛很久的女居士聊天,无意之中谈起了我的心里话,她说:“哎呀这些你都不去要担心,在三宝地发心承担功德这么大,佛菩萨自会保佑你的家人,你担心这些都是多余的,没用。”从那以后,我很少担心家里人因为没有我会怎么样。
    难道我真的是出家的命?其实出家也挺好的,通过僧团里的人天天影响熏习,使自己的头脑变成另外一种思维模式,就不会像现在这种老是惦记着挣钱、结婚、孝敬父亲之类,到那时就真正认可以佛法的观点孝敬父亲,那我母亲我也有机会尽孝了,如果我的思维模式真的能转变成那种观念,那么出家确实挺好的。如果我不出家也不能下山了,因为我只要下山,我就得从事我喜欢的天狮事业卖保健品,而他家的保健品都是从动物体内提炼出来的,如果我真的组建了一支卖天狮保健品的团队,那造业可就造大了。如果不做天狮,我山下的朋友都是喝酒吃肉的,我相信我可挡不住,难道让我做一辈子的义工吗?我可不干,那只有出家了。
    二月初八,这是一个非常殊胜的日子,居士们都讲那天师父特别开许,只要你条件差不多,想出家,那天都可以进内院。马师兄身为大寮组长,什么也不管了,不顾一切地找法师往内院冲,就连40多岁的李师兄都坐不住了,想尽办法打听,看看他能不能有此福报。很多人也为我加油:“马师兄都开始行动了,你也得快点!”“马师兄都开始使劲了,你怎么还不动呢?”有很多人说我这次绝对没问题,肯定能进内院,某师姐向我开玩笑说:“我告诉你李师兄,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可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我的心一阵阵的冲动,真想顺着这个因缘和马师兄一起进去。但我的头脑保持特别“清醒”,我不能随便有此举动,我学佛时间不长,也不懂佛法,能让我进去吗?我都30多岁了,师父会要我吗?如果我真的进了内院,外面的世界就与我没有关系了,天呐!那我这辈子什么事也干不成了!在僧团里如果不适应我也不能出来了,因为我一出来,对那些向往僧团生活的居士一定会有负面影响。居士对我有那么大的信心,如果我使了半天的劲最后没进去,太丢人了。那天晚上,我们大寮全体义工高高兴兴地欢送马师兄进内院。我说不上来当时我的心情是什么,一方面跟着大家一起随喜,另一方面在心里嘀咕:“过了今晚,我就没机会了!”我又想进内院又不想进内院。
    自从马师兄进内院后,我越来越后悔我的选择。
   “唐师兄也进内院了!”他怎么也能进内院?天呐!他的形象与我在山下接触的小地痞没什么两样,他怎么也会发心出家呢?看来师父真的有开许了,他都能进内院。
   “许师兄也能进内院了。”他也能进内院?
    我没有争取进内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习气很重,怕僧团不要我。而看到唐师兄和许师兄进内院后,我感觉我的想法是多余的,我为我这个想法而后悔,但也建立了我能进内院的信心。
    后来僧团又进来几个小净人,上早课时,他们手里拿着《念诵集》翻过来翻过去找不到地方,我感觉像我这种刚接触佛法,对佛法了解不深的我也能进内院。
    我不敢下山,因为在山下不管做什么都是造恶业,我也不愿意出家,因为出家也有很多的“过患”,可是我却想出家,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僧团的净人们我都很羡慕,再说我也不能总做义工,一个学佛人不出家,算什么学佛人?于是我每天祈求回向,希望我能早日发起出家的心。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沙弥的自传(节选连载之六)
(3月6日  上)
【你的长相变了】
    我这人属于“黑包公”型的,对任何人的过失毫不留情面,并且喜欢速战速决。如果这件事我认为是正确的,而你跟我唱反调,我一定用最短的时间以最直接的语言“打败”你,任何人不留情面。还有就是自我为中心特别强,我希望周围的人都要听我的。因此在云水堂大寮炒菜期间,经常是“炮火连天”,时间一长,因为我的“火力装备”充足,总“打胜仗”,所以其它的同修也就“任我摆布”了,再时间一长,“任我摆布”也就成为自然,他们没有像我那么充足的“火力”,但他们却经常以恭敬、赞叹来对待我,所以,我自然成了未来大寮组的组长。
    我极其喜欢在大众面前讲话,哪怕在大众面前出一个丑我都感到兴奋。自从刘师兄进大寮后,我的这个等流不知什么时候不显现了,并且其它的习气也在改正当中,以前不喜欢诵经,现在好乐诵经,也好乐上课学习。
    刘师兄在我心中是位大菩萨,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他是徐州人,全家学佛,两个儿子全被送到僧团出家,女儿在山上做义工。与刘师兄讲话,无论你讲什么话题,他一定能把你的话题引到佛法里面来,以佛菩萨的观点与你聊天,对我这种希求法的人,简直太需要他了。我经常向他请教问题,无论我问什么,他几乎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每天出坡前,他都会带着我们很殷重的缘念;摘菜洗菜时,由他带我们提心力,回向也比以前有感觉。以前的大寮,午斋之前是非常紧张的一个时间段,而他来大寮之后,大寮里变得很轻松、很和合,境界也没那么多了。
    法会期间他总是观察我,只要我有一点小境界,他就会把我叫到一边,给我讲这是什么境界,我应该怎样对治,怎样调心等。因为他身上有法,所以他在哪一个位置都会有一些居士围着他,听他开解。上课时,我几乎每次都会出现三种现象:一是听不进去,二是听不懂,三是爱打瞌睡。他告诉我这是我的业障,需要多忏悔,多集资粮。我这时才体会到一点“业障”是什么感觉。马师兄当组长时,大寮每天的学习缘念的内容都是谈体会、谈感受,刚开始我每天都有心得体会讲给大家听,后来我也有点讲烦了。
    刘师兄来之后,拿一套《大般若经》带大家诵。第一天诵经我不是很相应,因为大家诵得太快了我跟不上。他们诵完之后,我问他们诵的什么内容,他们都说不知道。诵了大半天不知道自己在诵些什么,还那么欢喜?这让我太难理解了。第二天诵经我就不诵了,把课补一补,后来我感觉诵经的声音特别好听,就像从天上传下来的音乐一样,并且越来越好听,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我坐不住了,心想:诵经的声音怎么会那么好听呢?然后我就走进他们诵经的教室,听他们诵经,有一位师兄给我拿了一本经书,我试着跟大家一起诵。诵完经后,我感觉从未有过的愉悦,我不知道自己诵了半天都诵些什么,为什么还这么欢喜?也不知道这种愉悦的感觉是如何生起来的。
    从那以后,云水堂每天都能听到诵经的声音。刘师兄离开大寮后,我就带着大家诵经,从未间断。有时候时间紧张,我们就诵十几分钟,时间宽松我们就诵一整卷经。听说还上了博客了,山下有很多居士听说山上天天诵《大般若经》,所以他们也来做义工了。这都是刘师兄的功德,自从我每天坚持诵《大般若经》后,不知是巧合还是诵经的功德,我学《广论》不像以前那么费劲了,自我感觉在居士乙班还算是比较突出的一个。这些我最感恩的就是刘师兄。
    刘师兄离开大寮后,我发心做大寮组长的职务,在法师的引导下,把人团结起来,把物管理好,随时观察内心的动态。付师兄回家一个月,回来后老是看着我笑,我说:“你干嘛?”他说:“你的长相变了。”原来调心真的能改变人的面相。

【突破防线】
    贤丁师刚来没几天就冲到内院去了,这让我太意外了,因为我感觉他的年龄好像比我大。我到处打听他的年龄,后来才知道他的年龄比我大一岁。他能进去,我也一定能进去。他的福报比我大,我现在申请进内院,心里的力量还不够,还得多祈求多回向吧!贤丁师是我申请进内院的最大动力之一。我感觉申请出家的年龄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如果自己的条件够了,那就不是年龄的问题了。
    师父经常带着客人,有时和法师们一起到云水堂这边转一转。我们都知道师父是位大菩萨,都想给师父顶礼一下。可师父每次走过来,我们不是忘了、就是慌了,要么就是腿不听话了。所以每次师父走过去之后,我们都会从惊喜中清醒过来:“天呐!这次又没给师父顶礼”!我也在思维,每天对着佛菩萨的像拜来拜去,特别是师父的像,还要观想师父就在我面前加持我,而师父真的来了,我怎么没想到要给师父顶礼呢?有了这个想法后,下决心下次见到师父一定要给师父顶礼。
    师父好像知道这边有位弟子一直想给他顶礼,所以师父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使我深深地感受到给师父的像顶礼很简单,而给真的师父顶礼没那么简单,需要有很大的心理突破。头几次是忘了,过后才想起来没给师父顶礼;接着就是习惯于鞠躬,每次都是把身体弯下去之后才想起来应该顶礼;然后就是感觉那么多人会看我,有时不好意思在大众面前给师父顶礼,而师父走过去之后,发现别人都给师父顶礼,我又是羡慕,又是后悔,我下决心下次见到师父一定要给师父顶礼。
    师父终于出现了,可是师父和我不是正对面,又错过两次,然后发愿,下次见到师父,不论师父在哪个位置、什么方向,哪怕在很远的地方见到师父的影子,我都要给师父顶礼一下。师父终于又出现在我面前,这次比较好,旁人也不多,师父正好是正对面,这次可以感恩老师了。我身体往下一弯,发现脚下是刚下过雨留下来的泥泞脏水之类。而我刚换的衣服,这一顶礼,肯定趴在泥泞里边把脸衣服全部弄脏。又经过这种情况两次。有一次师父一个人到云水堂转,云水堂就我一个人,很紧张的陪着师父走了一小段,看到师父离开后才想起又没给师父顶礼,也没向师父请教任何问题,我记得当时我的大脑是空白的,之前我还幻想一个场面,如果没有任何人,我见到师父一定向师父申请出家,那样可以得到师父直接的摄受,没想到这个幻想变成了现实,而我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终于有一天,我在回云水堂的路上见师父和几位法师从云水堂向我这边走来,我心想我这次一定要感恩老师。我感觉旁边有很多人,他们会看我;我感觉师父离我的距离并不是很近,也不是正对面;我感觉脚下的灰尘非常厚,还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石子,可能会挌腿;我感觉到我的腿非常硬,有一股力量不让我往下跪……我感觉这些东西像一道道防线一样障碍着我,我此时就像要挣脱一切束缚一样,心想:就是跪在刀山火坑里我也要跪下去,然后我把所有的一切往下一放,“噗通”跪了下去……
    起来之后,我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好像甩掉了我内心的一个大包袱,然后又脱掉了一层布满灰尘的盔甲一样,感觉诸佛菩萨都在为我随喜,那种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这种喜悦的心情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从那以后,一个恭恭敬敬的鞠躬已经代表不了我对师父的敬仰了,每次见到师父第一个反应就是顶礼,一直到进内院。

【佛菩萨不会舍弃我】
    我很想出家,因为出家太殊胜了。如果今生不出家,来生一定有个不出家的等流,这就不是增上生了。我只有出家这一条路,别无选择。在世间处处让我造恶业,造了恶业马上堕落,而今生遇到了这么殊胜的团体,遇到了师父,我的机会只有今生,如果今生不把握,可以造成以后永远没有机会。我每次上早殿见到师父拜佛,我心里都是热热的,感觉师父心里装的是所有的众生,并且生生世世拉拔这些众生。我经常感觉师父就在我面前,而我却离师父那么远。我无论做什么都一心一意地回向,回向我出家违缘消除,顺缘具足。
    一次听常住义工说如果在龙泉寺出家,以前年龄是限制在35岁,现在是限制在30岁。我一听这话,就好像一股泥石流一下子冲到我身上一样,前方的光明突然消失,一切快乐的音符突然停止,感觉内心有一片糖越来越热,慢慢烧起来。我尽可能地控制我的状态,但我身边的人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气流,问我:“李师兄,你今年多大了?”我说:“34岁。”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忧郁了,然而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给我安慰、有的给我鼓励,但是我焦灼的心一点没减,然后给他们“示现”恢复开心状态。
    之后,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去反省,我过去生到底造了什么业,而感得今生这样的果报,又不能回世间、又不能孝敬父母、又不能在这里出家,到其他地方出家又怕找不到正法道场,只能好好种下辈子能在这样的道场出家的因?但下一辈子我又没把握……。我的心里一直是乌云翻滚持续了好几天。由于我每次拜佛每次出坡,无论做什么都往这方面回向,虽然听到这个年龄限制心生绝望,而这个回向已养成习惯,隐隐约约脑海里冒出一句话:“佛菩萨不会舍弃我!”刚开始这句话力量不是很强,由于我每次都习惯性的回向,这句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对我产生力量。在我进僧团之前,一直是这句话支持着我。

【梦醒时分】
    “我一定能出家,佛菩萨从来就没有舍弃过我!我绝不能下山,我怕造恶业!”发心是很好,但要经得起考验,因为魔王总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盂兰盆法会,大寮组长由山下居士承担,我只负责做供菜,其它的事我可以不用操心,有很多发心的居士。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虽然没担任组长,但我是这里的守护主,有很多事情居士让我作主,但我又不能随便作主;有很多方面需要我去配合,但我的信息不通畅,结行时我与大家一起参加,但开会我不参加;有很多地方必需我这个守护主去作决定,还要照顾到组长。那次法会,大寮这边一直感觉乱乱的,我感觉很累。法会结束后,我也没有参加结行,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一会儿还要收拾法会留下来的那一大堆。我感觉他们炒的菜最起码要剩两大桶,我们山上这些长住义工两天也别想把它吃完……我太累了,真想好好休息两天。突然手机铃响,丰台区王强给我打电话,有急事找我,让我立刻下山。我正好想休息,就直接请假下山了。
    其实山下也挺好的,在山上又不知道能不能出家,不出家又干不了别的,只能在山上做义工,而我的年龄越来越大,如果在山下有好的发展还是在山下为好,如果继续呆在山上,父亲谁管?如果山下有好的发展,结婚孝敬父亲,过正常人的生活……下一辈子?这一辈子都没过好,哪管得了下一辈子。这是我在计程车里奔驰在眼花缭乱的大街上时,脑子里冒出来的东西。
    王强在宾馆里等我,屋里有一个麻将桌,桌上摆了两个烟灰缸。我们见面第一个动作就是递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烟接了过来。
    我没学佛之前有个梦想,就是开一家足疗店,或开一家美容兼足疗的店,找一个同行业的妻子一起经营这家店,也可以经营天狮的保健品,孝顺父亲,吃遍山珍海味,能接触更多有钱有势的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可能是我在山上真的积到福报了,我以前的愿望全在这几天里实现。
    不知为什么,我在山下总是提不起精神,眼睛发涩、头发懵,所以王强说我学佛学得已经脱相了,面部整个轮廓全变了,也没有以前那么有精神了,萎靡不振的样子。我想是不是法会把我累的,我怎么提心力都提不起来。
    王强有位很好的朋友,在北京开了29家美容院,他不以美容院赚钱,而是利用美容院做其他的用途,他有更赚钱的事业。如果我这方面懂行,他就可以送我一个。
    吃饭时,他们吃荤我吃素,他们还知道我学佛人不吃葱蒜,所以菜还是挺清净的。可能是在山上熏习的缘故,吃饭时我终于正念现起。见他们把一条一条小黄鱼炸得黄黄的,然后夹起一条鱼的尸体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我看着有点恶心,我觉得他们在嚼一具动物的尸体,不但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嚼的津津有味?再看看其它餐桌的人全是这样,不但如此,其它餐桌的人大部分都喝着酒,嘴巴不停的说着,有的脸红红的,手里拿着香烟……天哪!我以前不就是这样吗?我开始有点不适应了。这家饭店门口里边供着一尊弥勒佛圣像,香火还挺旺。里面的墙上挂满了佛菩萨的画相,对面就是待杀的活鱼、活虾、活螃蟹之类。我感觉世间人真的很可怜,太不可思议了,重业对着殊胜境,使这个业造的更重。本来没有殊胜境,他却设计一个殊胜境去造恶业,不可思议!
    晚饭后回房间,与以前尊他为强哥的这个人聊天,发现他已经不是我以前所认为的那个头脑灵活的王强了,他说话东一下西一下,整个思维都是乱的。我在想我以前比他还糟,因为我以前觉得他头脑特别灵活,还与他聊天聊一宿。他的状态和以前一点没变,还是喜欢聊那一类的话题,但是我已经对他生起“厌离心”了,只是强忍着应付。
    第二天我一大早在就起床了,回宾馆里念了一遍《楞严咒》,逛街去了。在一家超市门口有宣传他们公司的什么纯货首饰的一群人,在简易的舞台上与围观的行人做互动,最后那个主持人说:“我们台上的样品可以白送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帮我们的产品做宣传。”话音刚落,那些老百姓像一群疯子一样,把舞台围得严严实实的,每个人都是伸着手,嘴里喊着什么“给我”、“这边”之类,乱乱地一片躁动。我在想如果是以前,我也一定会挤上去,白给的干嘛不要?而我现在看到的不像一群人,而像一群“苍蝇”。
    回宾馆等王强,看电视,我以前最爱看的节目是新闻,而我现在看到的新闻内容全都是无聊的,全都是和我无关的,全部都是绮语戏论,太无聊了。
    我想我为什么那么愚蠢?怎么想过这种生活?如果我整天和这些人在一起的话,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吗?我还要什么发展、还要过什么“正常人”的生活,这纯粹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这哪是正常人的生活?越想自己越愚蠢,还想和他们这里的人结婚,真是愚痴到家了。

【顺缘具足】
    上山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赶快申请出家,可不能再等了。
    贤甲法师让我写一张出家申请表,我还没写完,贤戊法师在一次法会中接待了我们。我虽然填了出家申请表,但内心还是有点担心,所以平时还是猛励回向。
    上课时,我和某些居士对于如何上好课观点不是很一样。我认为听法师讲课之前,必须先把文字弄明白,然后再听讲解你才能体会文字背后的东西,也就是说磁带中法师讲的时候,不会给你讲这段文字怎么消文,而是直接讲文字背后的内涵。所以在听课之前必须先把所要听的文字的意思搞明白然后再去听。其他居士有他们各自的观点,我一直坚持我的观点。为了避免乙班居士上课没搞明白文字就直接听,我就发心利用午休的时间或晚上少睡一会儿,把将要学的内容先预习一遍,等上课时就踊跃发言,为了帮大家消文。有时甲班同修带我们学习,因为我控制录音,所以如果不先消文就让大家直接听,我就不给放录音,并建议必须先消文,整堂课几乎都由我来控制,搞得观点与我不一致的带课同修不得不与我一致。后来我感觉这样执着对自己有极大过患,因为每一堂课下来同修们都去思维磁带里讲的内容,而我却思维这位带课同修讲的内容。有了这个认识以后不管谁带课我都全力的配合他,经过一段时间我感觉心续调柔了很多,不但课堂的效果有改善,自己也受益。
    每周二由贤己法师带我们乙班同修学习,我为了上好贤己法师的课,每次都要很认真地预习。有一次贤己法师临时有事不来了,问我看看是停一天还是请甲班同修带一下。我肯定不想停了,要保证进度嘛,我就去请甲班的同修看看谁发心带一下。可是谁也不敢发心,他们说太突然了,带课得需要提前备课。因为法师有事,没有来得及通知大家今晚的上课情况,义工们已经纷纷来了。我鼓了鼓勇气,向大家表示我来带这节课。我一直希求能有机会让我带大家学习,因为带大家学习会有助于自己各方面的提升,比如培养责任感、培养领众能力、培养调伏慢心能力、培养更好的学习习惯……我带大寮的同修学习的时候,经常有山下的同修,我感觉他们学得挺欢喜的。并且我还有很多的方法技巧没有发挥出来。我也知道这种机会非常少,除非那一节课带课的人临时有事,而我又找不到别人带,那时我才有可能发心去发挥一次。我万万没想到,我这个想法变成现实了。那些日子法师和带课的同修都非常忙,所以我就一直发心带课。随着承担的增加,感觉时间越来越宝贵、压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被调到办公室期间,我要配合贤己法师关顾山上的每一位义工,我的时间每天都安排得非常紧张,每天都再挤时间备课,每个星期都能碰到各种各样的境界,使我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只有真正地发心承担,才能有真正的成长。
    2008年1月份的一天,法师让我通知那些发心出家的义工第二天去检查身体,顺便又补充了一句:“你也顺便去检查一下。”
    检查完身体的当天下午,我的业障开始显现,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烧,第二天开始咳嗽,第三天已无法起床,最后住院。
    2008年1月10日晚7:30分,我从医院回来直接进入僧团。特别感恩贤丙法师、贤己法师对我的鼓励、加持和引导,使我在不断承担的过程中,得到了历练和成长!
    感恩各位法师及所有鼓励我出家的居士大德们!
(圆满结局)
发表于 2010-2-16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2-16 13:47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2-16 1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弥陀佛!

发表于 2010-2-16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感恩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布施网 ( 渝ICP备16011535号 )

GMT+8, 2025-9-21 09:59 , Processed in 0.608314 second(s), 16 queries .

布施网法律顾问:周治均律师 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执业证号:19020511008028

© 2001-2012 布施网

渝公网安备 50011202500140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