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榔巨头的灰色江湖

无题

2010年12月13日 15:50  新华社-瞭望东方周刊

　　一名曾深入槟榔厂内卧底的新闻院系大学生，在身份暴露后告诉本刊记者，他当时受到警告，如果报道此事，几个厂家会联合出资80万购买他的人头
　　《望东方周刊》记者傅天明、 陈安庆 | 湖南报道
　　11月，一个亿万富豪离奇死亡的帖子在网上疯传，发帖人称，湖南槟榔巨头王继业“被妻子弑夫夺产。”此帖一出，引起一片哗然。两年前病逝的亡者，如今被指身陷阴谋，缘何至今问题才得以暴露？是正常死亡，还是他因？这让槟榔产业，乃至外界均议论纷纷。
　　从现在所获信息来看，该案中主角王继业最放心不下的是这个竞争激烈的产业环境，或许这个年产值50亿元、备受争议的槟榔产业，从它的诞生或者崛起伊始，就注定要在外界的争议纷纷中尴尬成长。
　　50亿产值的利益链
　　这是一个怎样的利益竞逐的产业？胖哥槟榔董事长的“离奇”死亡，让湖南这个年产值约50个亿的槟榔行业，重新跃入公众视野。
　　槟榔业的发展，成为全国食品行业的一个神话。潮湿阴冷的湖南冬日，那些劲大醉人的槟榔，咀嚼几下便会让人脸发红、直冒热汗，有一种微醺的畅快，这正是吃槟榔上瘾的原因。
　　据可考的资料来看，当年嚼食槟榔只是湘潭一带的民俗，起源清初。早期的湘潭槟榔，是用石灰加糖熬成浆，涂在槟榔外表制成，被称作“石灰槟榔”。此工艺后改为用酒、糖精浸泡槟榔果后，点上桂子油、薄荷油之类的香料，称为“改良槟榔”。1995以后，槟榔作为一种日常休闲食品，得以推广。
　　如今，湘潭的槟榔产业发展迅速，由过去的以手工作坊为主，逐渐被新型的现代化工业企业取代，出现了以“胖哥”、“小龙王”、“口味王”、“皇爷”、“七妹”、“宾之郎”等为代表的7家大型现代化企业。
　　湖南的槟榔果产地主要在海南，而加工和消费则主要分布在湘潭，胖哥在这个槟榔产业中，独占鳌头。由于湖南槟榔业的迅猛发展，对槟榔鲜果的需求急剧增加，使得海南本地槟榔鲜果的收购价格近年来波动剧烈。
　　据业内人士分析，2006年是价格起伏的重要一年。槟榔价格曾从6元／公斤一路上扬，到该年年底突破20元／公斤。2007年，由于湖南需求量猛增，当地的槟榔果一度上冲到了70元／公斤的高价。
　　据海南省有关部门统计，2001年，海南槟榔只有44.8万亩，到2004年便发展到了70.1万亩，2005年又在此基础上增加了4万亩，并预计在2010年能突破100万亩。
　　几年时间，除湖南胖哥、七妹、小龙王、宾之郎、皇爷、友文、口味王等7大企业为代表的一批槟榔龙头企业不断壮大外，以五子醉、金鲨王等为代表的中型骨干企业也迅猛发展，而且湖南槟榔品牌正不断向外扩张，目前已将网络铺展至全国20多个省市，在部分地区，甚至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
　　统计数据表明，以海南槟榔为原料的湖南槟榔产业年工业产值已经达到了50亿元，海南槟榔目前每年产值是16亿元。
　　槟榔产业的迅猛发展还带动了包装业、运输物流业等关联产业的发展。
　　成分添加过量就会出问题？
　　槟榔口感好坏“一分在果子，九分靠做功”。槟榔醉不醉人、有没有“劲道”，能不能让人上瘾，主要决定于加工槟榔时所采用的方法和配料。
　　“槟榔口感好坏，调制卤料是重点。”湖南益阳一名制作槟榔的老板向《望东方周刊》记者演示。先把一种白色块状物加水熬煮成白色豆浆样的液体。然后添加饴糖。两者剧烈反应，液体开始变红，直到桶里的液体都变成了红褐色的黏稠物，另加入了一些香精、糖精以及薄荷油搅拌，槟榔卤料初步配好。
　　这位要求匿名的槟榔商称，在槟榔制作中，添加的石灰的用量非常有讲究，加石灰是为了保证产品“游离碱度”不超标。否则，会因为产品碱性过大，导致食用者口腔黏膜破损，出现口腔黏膜溃疡等病变。此外，卤水中“食品添加剂”的使用也很有讲究。
　　湘潭市一名槟榔原料供货商告诉《望东方周刊》，不仅仅是原果质量，现在槟榔里面的成分越来越多，甚至达到了几十种，有些原料原本无害无毒，一些厂家为了图便宜，采购低价、伪劣的原料，导致无毒的产品变得有害。这名原料供货商称，产品适量添加一些制作成分，不会有问题，但是成分添加过量就会出问题。
　　槟榔行业发展和壮大的同时，无形中给湖南省劳动力就业、产业结构调整及促进经济发展给予了帮助。
　　湘潭市政府食品工业办简中玉告诉《望东方周刊》，胖哥槟榔公司很大程度地解决了农村劳动力，有的车间里达到七八千人，该企业员工在食堂用餐时，十分钟、五分钟，进进出出，一拨一拨的人，难以计数。
　　曾有槟榔企业考虑上市，但是都未能如愿。“即便是槟榔产业做得再强大，也无法成就一家上市公司，”一位槟榔业内人士告诉本刊记者，原因就在于这些企业多年来一直饱受质疑，同时企业间争斗、“互掐”现象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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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争议不断的产业

　　其实，槟榔产业的硝烟在更早时就已燃起。2001年，一则关于“有毒槟榔”的报道首见于湖南A报头版。

　　当年，槟榔是湖南地区群众的零食，“槟榔烟酒茶”是湖南大多地区过年过节的待客必备品。当时，仅在湘东地区，槟榔产业的销售额每年不下10亿元，解决了6万多人的就业问题，并成为一些城市的支柱产业。

　　但是，某些槟榔厂商为了让槟榔更“入味”，口感更强，甚至不惜在槟榔制作过程中加入“666”、“敌敌畏”等农药。

　　同时，湖南B报则认为“槟榔无毒”，一场关于“有毒无毒”之争在湖南媒体之间展开。

　　两年之后，关于“槟榔”的战斗又再次打响。虽然两年中不时有关于嚼槟榔致死事件的发生，媒体交战的高峰发生在2003年8月19日。

　　当天，A在头版引用新华社刊发的隶属于世界卫生组织的国际癌症研究中心8月7日的研究结果，认定槟榔为一级致癌物，A再次举出槟榔有毒证据。

　　8月24日，C报在头版刊发稿件《槟榔到底是不是毒药》，声称某媒体引用世卫组织研究结果含糊其辞，且槟榔致癌仅只是课题不是结论，自古槟榔就可以药用。

　　A报找到了湖南湘雅医学院专家对槟榔致癌的研究成果，拿出了一篇因食用槟榔导致口腔癌的患者个案，并与新华社取得联系，将国际癌症研究中心的原文进行翻译。

　　据A媒体一名参与此稿报道、现在该报担任主要负责人的人员告诉本刊记者，该媒体曾经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取得了充分的证据，证明槟榔对人体有害。

　　2010年11月，一名曾深入槟榔厂内卧底的新闻院系大学生，在身份暴露后告诉本刊记者，他当时受到警告，如果报道此事，几个厂家会联合出资拿出80万购买他的人头。而在另一端，由明星代言的槟榔广告，充斥着当地电视媒体的黄金时段。

　　“尽管槟榔广告铺天盖地，也多次找过我们，至今，我们没有接受槟榔的任何一次广告投放。”A报的一名负责人告诉《望东方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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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辩

　　“我们应当告知他们，槟榔这个东西不要多吃。”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口腔科主任翦新春教授12月6日告诉《望东方周刊》，“我觉得槟榔不但要像香烟一样不能做广告，而且应当广而告之有害。就像吸烟一样，在包装上打出‘有害健康’的标语，让大家知道。”

　　据翦新春教授介绍，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OSF)，又称“口腔黏膜下纤维化”，是一种发生于口腔黏膜的慢性进行性疾病。因为有癌变的可能性，OSF引起了学者们的重视，1953年，国外学者Joshihe和Lal首先报道了OSF，中国台湾地区于1954年首次报道了OSF，大陆地区在1984年由原湖南医学院附属湘雅医院首次发现OSF。

　　国内首例OSF患者于1984年出现在湘潭，当时发现了一名18岁女孩嘴不能张开、害怕刺激性食物、口腔起泡、唾液减少，她从湘潭一路寻医到长沙，大小医院都查不出病因。

　　湘雅医院的刘蜀藩教授接诊，取了一块组织去复检，湘雅医院的专家们四处查阅资料，后来发现，远在印度嚼食槟榔的人数众多，口腔癌患者不少。

　　世界卫生组织在1966年，用英文发了数百篇关于槟榔导致癌变的文章。现在印度口腔癌在世界上最多，口腔癌患者占该国癌症患者总数的50%。

　　因为首例病例出现在湖南湘潭，1984年，湘雅医院部分研究人员在湘潭进行了调研。翦新春是当年调研的参与者，他们对每天要吃五瓣以上槟榔的人员和不吃槟榔者进行检查，后来得出结论，在3015名嚼槟榔者中，发现有29例患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而不嚼槟榔的627人中未发现此病患者。

　　根据后期发现的病例共计为32人，得出患病率是0.96%。翦新春教授说，之后，在1987年，湘潭口腔医院一名专家也做了一项调查，发现患病率达到了3.3%。

　　2010年12月3日，台湾媒体报道，依据台湾“卫生研究院”的研究显示，民众口腔癌发生个案中，可归因于嚼槟榔的百分比为38%、归因于吸烟为31%。并呼吁为预防口腔癌的发生，民众应戒槟榔、戒烟。此外，有嚼槟榔者应定期接受口腔癌筛检。槟榔渣引起的公共卫生问题，也让一些管理部门感到烦心。

　　翦新春分析，嚼槟榔引起癌症，在台湾地区和印度已经成为共识，印度在30%左右，台湾在13%左右，大陆现在还没有统计，估计是5%左右。他说，病例不仅仅出现在湖南，他还接诊过来自江苏苏州的病例。

　　转型关口

　　放眼国外，上世纪80年代，印度曾发起过一场关于是否废除槟榔生产、销售的讨论。当时印度社会中，口腔癌发病率逐年增加，医学界根据科研结果提出废除槟榔的生产和销售。

　　这场对槟榔的抵制最终落败。一些社会学专家总结，失败的原因是槟榔已经成为一种大众生活习惯；另外，槟榔产业已成为一些城市的经济支柱。

　　12月1日，湘潭市政府食品工业办简中玉告诉本刊记者，槟榔厂家的主管部门是“市经委”，但现在经委通常只是给予一些指导意见，省里对槟榔产业的态度是“不予扶持”，所以这个产业的实际管理方就是“槟榔协会”。

　　湖南省槟榔食品行业协会刘自伟告诉《望东方周刊》，目前，湖南槟榔协会正在积极筹备槟榔的国家标准起草，请省内权威机构做毒理实验。槟榔行业国家标准出台后，对槟榔加工中的食品添加剂将进一步规范。

　　据《参考消息》刊文，世界卫生组织专家估计，湘潭80%的居民都嚼槟榔。很多人从10岁左右就开始嚼槟榔了，孩子们效仿父母也染上了这种习惯。而父母们认为，槟榔对身体大有好处。

　　传统中医也一直认为槟榔利消化、可驱虫。当地医学专家一直在劝说湘潭政府提高槟榔的食用安全标准。湘潭市口腔医院主任医师一位唐姓医生，研究当地人嚼槟榔的习俗已有十多年时间了。唐认为，湘潭人的口腔黏膜下纤维化等口腔疾病的发病率高于中国其他地区。他希望政府将槟榔的致病风险公之于众。

　　现年83岁高龄、一直研究口腔癌病变的湘雅医院口腔科权威专家刘蜀藩在11月6日接受《望东方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30年来，口腔癌患者数量攀升，他曾经深入研究过槟榔这个产品，现在如果嚼食槟榔，吸烟喝酒同时具备的人，口腔癌的患病率最高，槟榔的危害已经很明显了。

　　时下，翦新春与多位专家提出：包装上应标明“槟榔有害口腔健康”等字样。

　　小龙王食品有限公司是槟榔包装上加印“警示语”的首家企业。从2009年始，小龙王九道醇槟榔上市，即开始了一次新的尝试---在包装的右上角，印上了“槟榔好嚼，敬请适量”几个字。

　　湖南省槟榔食品行业协会刘自伟表示，“我们也在考虑在槟榔包装袋上打上相关标语，让这个行业越来越规范化。”目前槟榔市场从湘潭走向湖南各地，并向珠江三角洲拓展。湖南槟榔的市场已延伸到海南、广东、江西、河北、北京、上海、浙江等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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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用麻黄和石灰煮槟榔

　　卖槟榔的包装袋上印着“醉、醉、醉”的字样，湖南湘潭人解释说：“槟榔就像饭一样，一天也离不开。”昨天，《每周质量报告》节目报道，湖南湘潭做出的槟榔吃了使人上瘾，一天不吃让人想得慌。

　　在湘潭一些加工点做出来的槟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劲大、醉人。

　　在我国长江以南的湖南、广东、广西、海南等不少地区，槟榔都是深受消费者喜爱的休闲小食品。在湖南一些地方，槟榔有“绿色口香糖”的美誉。一位吃惯了槟榔的出租车司机说：“槟榔就像饭一样，一天也离不开，这个东西有刺激性，可以提精神，有一点瘾，爱吃，吃得多了以后就想吃这个东西，比抽烟都好。”

　　据了解，湖南省湘潭市是我国槟榔的主要加工地，这里的槟榔以劲大、醉人、口感好而著称。在湘潭市转一转，记者发现，这里就像一个槟榔的世界：槟榔通过大街小巷的专卖店、批发店和零售店销往全国各地。当地人告诉记者，吃他们这里加工的槟榔的确上瘾，一天不吃就想得慌。

　　湘潭一位吃了七八年槟榔的学生告诉记者，如果自己一旦不吃槟榔，就会觉得不舒服。

　　记者经过观察发现，湘潭人最喜欢吃的是那些劲大、醉人的槟榔，这样的槟榔咀嚼几下便会脸发红、出汗，甚至还有轻微头晕的微妙感觉，这种感觉正是人们吃槟榔上瘾的原因。

　　一些加工和卖槟榔的人告诉记者，槟榔口感好坏“一分在果子，九分靠做功”。槟榔醉不醉人、有没有“劲道”，能不能让人上瘾，主要决定于加工槟榔时所采用的方法和配料。

　　湘潭某槟榔专卖店老板说，吃槟榔上瘾的原因就在于配料，但具体是什么配料他也不知道，加工方对此保密。一位槟榔果批发商告诉记者，槟榔劲的大小和香料有关，而放多少香料则是一门很大的技术。

　　熬制卤料掺进石灰

　　在湘潭市的每个槟榔批发市场周围都有一些槟榔香料店，专门提供槟榔制作技术和各种配料。在一家香料店里，记者见到了两种能够增加槟榔劲道的配料———加劲油和加劲粉。

　　该香料店售货员说，人吃了放有加劲油、加劲粉的槟榔，会出现脸红、发热症状。但售货员又告诉记者，加劲油和加劲粉用多了，会使槟榔有股刺鼻的味道，影响槟榔的口感。所以不少厂家都不再用这些配料，而发明了别的配方来增加槟榔的劲道，使槟榔更醉人，但这些配方厂家都是严格保密的。

　　在湘潭某槟榔批发市场附近有很多规模较小的槟榔摊点，他们自产自销，生意都不错。据了解，湘潭市生产的槟榔，七八成以上都来自这些小加工点。

　　一家槟榔加工点的老板说，槟榔做得好坏，调制卤料是关键。随后，记者经过乔装目睹了槟榔卤料的调制过程：老板先把一种白色块状物放进锅里，加水熬煮成白色豆浆样的液体，然后往桶里加饴糖。桶里的白色液体和饴糖发生剧烈反应，液体开始变红，直到桶里的液体都变成了红褐色的黏稠物。接着，老板又加入了一些香精、糖精以及薄荷油，充分搅拌后，槟榔卤料就算初步配好了。老板说，能让槟榔吃起来有劲道，口感清爽刺激的一种“药”就是这种白色块状物。

　　这位老板透露，白色块状物是砌房子用的石灰，是人能吃的砌墙用的石灰。老板称，卤料里加生石灰，并不是他的独家发明，其他的一些加工点也这么做。记者接着又来到附近的另一个槟榔加工点。自称姓谢的老板正在熬煮同样用来做卤料的石灰水，一盆盆的槟榔正搁在木架上进行腌渍。

　　但记者发现，这家槟榔加工点的老板悄悄地拿出一袋很像中药的东西，遮遮掩掩地倒进铝锅里加水进行熬煮。老板发现记者在观看，便嚷道：“你不要看着嘛，看什么东西，你不要看。”

　　后来老板又告诉记者，他放的“东西”是中药。

　　药熬好后，老板先把一些槟榔果倒进一个塑料盆里，接着倒进去一些甜蜜素、糖精、防腐剂等，然后就把这种熬好的药液倒进了盆里浸泡槟榔。

　　老板说，他放的这种中药，能使槟榔更有劲、更醉人、更容易让人上瘾。而由四种药熬制药水泡出来的槟榔，劲大，吃了没有加劲油、加劲粉的杂味。但具体哪四种药，老板不肯透露。

　　滥用麻黄加工槟榔

　　第二天，记者跟踪谢老板来到了一家中药店，谢老板抓完药后匆匆而去。药店内的药剂师告诉记者，谢老板抓走的药是加工槟榔必须用的麻黄、细辛、薄荷、甘草等五样药。

　　药剂师还为记者写下一张加工槟榔常用的中药秘方。带着这张药方，记者再次来到谢老板的槟榔加工点，谢老板也拿出他腌渍槟榔的中药秘方。记者比较后发现，两张秘方惊人地一致，而方子里最主要的一味药就是麻黄。

　　“麻黄是做本帖涉嫌刑事犯罪类广告，见者请第一时间联系管理员举报！的，你知不知道。吃这个会慢慢上瘾的，你知道不知道。不能出去说的。”谢老板神秘地向记者说道。

　　记者随后又走访了湘潭市砂子岭槟榔批发大市场附近的几家中药材批发店后发现，这些店里的麻黄大部分都卖给了一些槟榔加工点。其中一家药材批发店的店主告诉记者，做槟榔的都来买麻黄、细辛、薄荷。

　　湘潭一些加工槟榔的业内人士透露，用生石灰、麻黄等原料来加工槟榔的方法，在湘潭只要花钱就能学到，当地有一家培训中心专门传授这种加工方法。

　　记者来到了设在砂子岭槟榔批发大市场内的新煌蒂槟榔培训中心。一名自称槟榔教授的老师正在向几十名学员传授加工槟榔的一些诀窍。

　　槟榔培训中心一位老师告诉记者一个窍门：“在包装上绝对不要写生石灰，吓死人啦，写科学的代号碳酸钙。外国人讲中国人要强身，要补钙，这个是补充钙。”记者问这位老师如何把握麻黄的用量时，该老师不加思索地说：“用量？它本身就是中药，要把它熬成水，放在卤水里面，用量可以用多用少，随你自己。”

　　据《每周质量报告》

无题

"其实那也不是石灰，只是一种贝壳磨出来的粉，俗称石灰。加工过的已经取掉很多味道了，生槟榔是相当冲的，一般人也接受不了。加工过了以后基本就是属于槟榔干果了，和新鲜的有差距，所以也不会有红色的汁水了。"

关于对

关于对地方特色食品《食用槟榔生产许可审查细则》的批复函(质检食监函[2007]125号)

香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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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kway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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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善佛缘

“滥用麻黄和石灰煮槟榔”

何止湖南，海南的槟榔~

目前的食品安全，整体都令人难心安

那烂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