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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迹传记] 布施的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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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5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先我们要明白,佛陀与僧团为什么要接受供养?于《增支部.优等物品施者经》:一时,世尊住在毗舍离附近的大林精舍。在清晨穿好袈裟后,世尊来到一个毗舍离的居士郁伽的家,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座位。毗舍离的居士郁伽走近世尊,向世尊顶礼,然后坐在一旁。如此坐着时,他向世尊说:「尊者,我听闻世尊亲口说:布施优等物品的人获得优等的果报。尊者,对我来说,娑罗花粥是良食:请世尊慈悲接受我供养一些。」世尊基于慈悲接受了。
「尊者,我听闻世尊亲口说:布施优等物品的人获得优等的果报。尊者,猪肉加多些聚合果是好的:请世尊慈悲接受我供养一些。」世尊也基于慈悲接受了。「尊者,我听闻世尊亲口说:布施优等物品的人获得优等的果报。尊者,空心油菜是好的:请世尊慈悲接受我供养一些。」世尊也基于慈悲接受了。「尊者,我听闻世尊亲口说:布施优等物品的人获得优等的果报。尊者,无黑粒的米饭配上各种菜肴和佐料是好的:请世尊慈悲接受我供养一些。」当时,世尊也基于慈悲接受了。
「尊者,我听闻世尊亲口说:布施优等物品的人获得优等的果报。尊者,波罗奈城的布是好的:请世尊慈悲接受我供养一些。」世尊也基于慈悲接受了。「尊者,我听闻世尊亲口说:布施优等物品的人获得优等的果报。尊者,铺着长毛兽皮、毛制床罩、鹿皮小地毯、上有布篷、头脚有红色床垫的睡床是好的。尊者,虽然我们知道我这价值超过十万的檀香木板是不适合世尊的,但还是请世尊慈悲接受它。」世尊也基于慈悲接受了。
接着世尊说了以下的话,来激励毗舍离的居士郁伽:「布施优等物品的人能够获得优等的果报;供养衣服、床具、食物、饮品、必需品给正直的人……以阿罗汉们作为供养之田的人是智者,他对难舍之物能舍,如此地施舍,善人将得善报。」不久之后,毗舍离的居士郁伽便去世了,投生到天界。他来到舍卫城附近的袛园精舍拜访佛陀。他告诉佛陀他的幸运,佛陀听后重复了上述的话。
在佛陀般涅盘后,有一次,乌提那王的许多位妃子,来见阿罗汉阿难尊者。他向她们说法,令她们欢喜到供养他五百件袈裟。过后,她们回去见国王。圣典进一步解释:乌提那王见到他的妃子们从远处走过来。见到她们,他向她们说:「妳们见到阿难沙门吗?」「陛下,我们见到阿难尊者。」「妳们没有给阿难沙门什么东西吗?」「陛下,我们供养阿难尊者五百件下衣。」乌提那王轻视、批评及四处传言道:「阿难沙门怎么可以接受那么多的袈裟?难道阿难沙门要开始经商卖布,还是要拿去店里卖?」乌提那王来见阿难尊者。来到时,他和阿难尊者互相问候。友善、礼貌的问候语说完后,他在有礼的距离坐下。
在这有礼的距离坐着时,乌提那王向阿难尊者这么说:「阿难尊者,我的妃子们是否来过这里?」「陛下,你的妃子们来过这里。」「她们没有给阿难尊者什么东西吗?」「陛下,她们给我五百件下衣。」「但是,阿难尊者,对于这么多件的袈裟,您怎么处理?」「陛下,我将会把它们和那些袈裟已经磨损变薄的比丘们分享。」「但是,阿难尊者,对于那些磨损变薄的旧袈裟,您们又怎么处理?」「陛下,我们会把它们拿来做布罩、桌布、椅罩等等。」「但是,阿难尊者,对于那些旧布罩,您们又怎么处理?」「陛下,我们会把它们拿来做床罩。」「但是,阿难尊者,对于那些旧床罩,您们又怎么处理?」「陛下,我们会把它们拿来做地罩。」
「但是,阿难尊者,对于那些旧地罩,您们又怎么处理?」「陛下,我们会把它们拿来做擦脚布。」「但是,阿难尊者,对于那些旧擦脚布,您们又怎么处理?」「陛下,我们会把它们拿来做抹布。」「但是,阿难尊者,对于那些旧抹布,您们又怎么处理?」「陛下,我们会把它们撕成碎布,和着黏土来揉搓,然后涂成灰泥地面。」当时,乌提那王心想:「这些释迦子沙门有次序地用每一样东西,不让东西浪费掉。」他另外供养阿难尊者五百块布。因此,这是阿难尊者第一次得到一千件袈裟的供养。
《增支部.十集.迦奴梭尼经》提到:有一次,一位名叫迦奴梭尼的婆罗门问佛陀,把布施的功德回向给逝世的亲戚与血亲,是否美好为他们带来利益。佛陀解释:「婆罗门,如果因缘具足的话,它会为他们带来利益,但是如果因缘不具足的话便不会……。」接着,佛陀说,某人可能会造作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婪、瞋恨、邪见这十种不善行,而因为该些恶业投生到地狱里…在身体分解死亡后,他投生到地狱里。在那里,他依靠适合地狱众生的食物来维生。这是他的因缘。婆罗门,这是错误的因缘,依此因缘,该布施不能为他带来利益。他也可能因为同样的不善行而投生为动物。在身体分解死亡后,他投生到动物的胎里。在那里,他依靠适合如此投生的生物的食物来维生。这是他的因缘。婆罗门,这也是错误的因缘,依此因缘,该布施不能为他带来利益。
他可能戒除十种不善行,而因为该善业投生到人间。「在身体分解死亡后,他投生到人间。在那里,他依靠适合人类的食物来维生。这是他的因缘。婆罗门,这也是错误的因缘,依此因缘,该布施不能为他带来利益。他也可能因为同样的善行而投生到天界。「在身体分解死亡后,他投生到天界。在那里,他依靠适合天神的食物来维生。这是他的因缘。婆罗门,这也是错误的因缘,依此因缘,该布施不能为他带来利益。」接着佛陀解释,某人可能会造作十种不善行,而因为该业投生为鬼……「在身体分解死亡后,他投生到鬼界。在那里,他依靠适合该界众生的食物来维生。这是他的因缘。无论他的朋友、同伴、亲戚、亲属把任何布施回向给他,他便依靠它来维生,这是他的因缘(由于鬼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因此这并不是说鬼吃人们做的布施,因为那只是白费气力。鬼得到的并不是布施的东西,而是回向给他的布施功德)。婆罗门,这正是其因缘,依此因缘,该布施能为他带来利益。」
这样的话,如果某人拜祭死尸、遗照或坟墓、灵位、代表祖先或其他逝世者的其他东西,而该有情又已经投生到地狱里,他便是在拜祭地狱的有情。如果该有情是动物,他便是在拜祭动物,例如猪、狗或蚯蚓。如果该有情是天神,他便是在拜祭天神;如果是人,他便是在拜祭人:可能是在很遥远的国家,投生在拥有邪见的下等家庭,或拥有正见的上等家庭,或投生为一个造恶的人,或投生为一个行善的人;如果是鬼,他便是在拜祭鬼。这样的话便可说该人对佛法僧三宝的归依已经消失了,因为他在那个时候对业报及轮回拥有邪见。
如果一位比丘已经培育了足够的定力,能够见到某位比丘去世时已经是阿罗汉,或听一位可靠的、拥有这种能力的比丘这么说,该比丘便可以礼拜这样一位比丘的死尸、遗照、舍利塔等。但是如果他没有这种能力,或他知道去世的比丘不可能是阿罗汉,却又这样礼拜,他便是在礼拜一个未受具足戒的有情,或戒腊比他低的比丘,如果那位去世的比丘再投生为人,而且在满二十岁后受具足戒。佛陀制了一条戒,不允许比丘礼拜未受具足戒者及戒腊较低的比丘。
迦奴梭尼继续问佛陀:「但是,乔达摩大师,如果他这位已经去世的血亲没有来到该处,谁能够享用该布施?」「如果是这样的话,婆罗门,其他已经去世、来到该处的血亲将会享用该布施。」「但是,乔达摩大师,如果他这位和其他已经去世的血亲没有来到该处,又有谁能够享用该布施?」「婆罗门,那是不可能的。在这漫长的生死轮回里,他不可能在该处没有已经去世的血亲。无论如何,婆罗门,把布施回向给去世亲戚的人不会没有得到其果报。」接着佛陀解释,对于造作十种不善行及同时做布施的人:「在身体分解死亡后,他投生到象群当中。在那里,他得到饮食、花及其他饰物。由于他是个杀生者等,因此在身体分解死亡后他投生到象群当中。但是由于他布施婆罗门与沙门饮食等等,因此他得到饮食、花及其他饰物。」对于死后投生到马群、牛群、鸡群当中的人,佛陀也给与同样的解释。对于造作十种善行,以及同时做布施、死后再世投生为人的人:「在那里,他拥有上等的五种欲乐。由于他戒除杀生等,因此死后他再次投生到人间。由于他布施给婆罗门与沙门,在下一世,他拥有上等的五种欲乐。」
我们继续讨论关于布施及把布施的功德回向给去世的人。《小部.小诵.墙外经》:有一次,频婆娑罗王供养佛陀和僧团。在那时候,有一大群在过去世曾经是该国王的亲戚(这包括朋友、同伴、同事)的鬼聚集在墙外,期待国王会把布施的功德回向给他们……。世尊使得他们都能够被国王看得见。在倒「布施水」时,国王回向道:「这是给我的亲戚的」,在那一刻,出现了一个长满莲花的水池给那些鬼享用。他们在该池里沐浴、喝水,去除了他们的烦恼、疲累及口渴,皮肤的色泽也变成金黄色。在国王供养粥、主食和副食的时候,他也回向给他们,在那一刻,出现了天界的粥、主食和副食给他们享用。吃了那些食物,他们的诸根已复原。在供养袈裟和住所的时候,他也回向给他们,那时出现了天界的衣服、鞋,附有地毯、卧具等家具的宫殿给他们享用。正如世尊所决意,所有人都能够看见这奇妙的现象,国王也感到非常满意。
接着,在世尊吃完及表示吃饱后,他诵出这些偈:「在墙之外他们站着等待」,作为给与摩羯陀国王的一堂增喜开示……(在供养后给与的开示或唸诵,其巴利文是anumodana,modana是欢喜,anu是重复。因此anumodana是增喜开示或唸诵,以提升众布施者的心,增强他们的善业、福业,以及把它深刻印在心中。这不是感恩之言(那是外来的信念),不是给与祝福(更糟的外来信念),也不是任何形式的魔术:只有福业的‘祝福’和‘魔术’。这跟饿鬼有什么关係,在下文会解释)。增喜开示的内容是:在墙之外他们站着等待,还有在交接及三叉路口,回来到他们以前的住家,他们在门柱边引颈等待。但在准备了丰盛的餐会,具备各种各样的饮食品,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忆起(他们以前对布施产生嫉妒和贪婪,导致没有亲戚能够忆起他们),这些由旧业产生的生物(投生为鬼是过去业──嫉妒与悭吝的果报。)。
因此那些心怀慈悲的人,会为他们的亲戚做供养,供养那些既清净(如法地获得的,不是偷来的,不是用偷来的钱或其他不如法的方法得来的钱去买来的)、适时又适当(适合给僧团吃,许可的。如果要有福业的话,施物必须是戒律许可的)的饮品食物。「这是给我的亲戚的(只有投生到饿鬼界的亲戚才能够从这布施获得利益);愿亲戚们得到快乐。」那些来到该地聚集,逝世的亲戚饿鬼众,定会急着给与随喜,以便获得丰盛饮食。「愿我们的亲戚长寿,我们依他们而得到(施者使得三个必需条件具足:把布施的功德回向给饿鬼众;饿鬼众自己的随喜;受施者的殊胜),已向我们作出致敬,没有施者会缺果报(不可误解说,布施的业可以在另一个有情身上产生果报。众鬼会从该布施当中得到利益,是因为他们随喜该布施、欢喜充满、对业报法则充满信心:这是善业之行,众鬼的痛苦也因为该善业而得到减轻。对别人的布施感到随喜与欢喜,正好与导致他们投生为鬼的嫉妒和悭吝的不善业相反)。
「在那地方没有耕种,也找不到牧养牛只,同样没有经营商业,也没有金币的交易:逝世的亲戚饿鬼众,靠这里的布施维生(在鬼界里,只有一个方法能够得到利益,那就是随喜回向给他们的布施。只要有情还是在鬼界里,他便必须依靠这样的利益)。如降落山上的雨水向下流到空的山谷,同样地这里的布施能够利益那些饿鬼。正如河床涨满之时,能承载河水去填海,同样地这里的布施,能够利益那些饿鬼。」这是众比丘接受供养后常诵的偈,有些比丘则两者都诵。有时也会实行一个仪式,即把水倒进由一个较大的盘托着的小碗裡,以此作为一个标志,以令心专注。当水满到溢出来时,众比丘便会唸诵这两首偈。
「他已给了我,他为我而做,他是我的亲戚、朋友、密友。」是故当为逝世者行布施,回忆他们以前常做的事。不是悲泣,不是伤心,也非任何一种哀恸,能够利益到逝世者,亲戚还是依旧不变(这么做帮不到他们,在亲戚逝世时,如果人们只是悲泣、哀恸等,却没有为他们做布施,他们的泪水和哀恸只是一种自我折磨,根本不能为逝世者带来任何利益)。但为他们做了这项布施,妥善供养给僧团的时候,
它能够长久地利益他们,在未来,乃至立刻便见效(那些鬼所造的善业能够在很远的未来裡产生果报,也能够即刻便产生果报)。已如是开示利亲戚之法(透过布施及把它回向给逝世者,已经开显了对亲戚的责任之法。这是实行对亲戚的责任的方法,而不是悲泣等。在此,佛陀解释他已经透过这些偈解释了那些责任),及如何向鬼致高等敬意,及如何给与诸比丘力量,及你们如何积累许多福。
有一次,憍萨罗国波斯匿王的妹妹善意公主(后来她出家并证悟阿罗汉果),问了佛陀一个问题,问说有两个弟子拥有同等的信、戒与慧,但其中一人曾经是施主,另一个则不曾。死后都投生为天神时,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差别?佛陀答道:「会有差别,善意。成为天神时,施主在五个方面超越非施主,即:天寿、美貌、快乐、尊崇及力量。」接着,善意问,如果投生为人,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差别?佛陀答道:「会有差别,善意。成为人时,施主在五个方面超越非施主,即:人寿、美貌、快乐、尊崇及力量。接着,善意问,如果出家成为比丘,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差别?
佛陀答道:「会有差别,善意。出家后,施主在五个方面超越非施主,即:他时常被邀请享用袈裟:很少不被邀请。他时常被邀请享用钵食:很少不被邀请。他时常被邀请享用住所:很少不被邀请。他时常被邀请享用药品:很少不被邀请。过着梵行生活时,无论他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他们多数都会在身语意方面对他表现友善:很少会不友善;他们很友善地帮助他:很少会不友善地帮助他。接着,善意问,成为阿罗汉时,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差别?佛陀答道:「这样的话,善意,我宣布,那是完全没有差别的,即是说把解脱和解脱拿来比较。」对于这些,善意观察到:「真是神奇,尊者!布施和行善有这么长远的影响,因为它们是成为天神时的一项支助、利益,是成为人时的一项支助、利益,甚至是出家后的一项支助、利益。」
在此,佛陀解释施主供养给修习禅那的比丘的福业。「诸比丘,若有比丘享用谁的袈裟……钵食……床椅……药品,进入且安住于无量心定〔禅那〕,该人便会获得无量福流、善流、乐食、导向天界、乐果、天界,以及获得所喜的、所欲的、可爱的、利益和快乐。……诸比丘,对于具备这五种福流、善流的圣弟子,很难衡量其福业,说:其福流、善流、乐食……有这么多,因为这巨大的福业是不可计数的、无量的。诸比丘,正如不容易衡量大海洋的水,说:有这么多桶水,或几百桶水,或几千桶水,或几十万桶水,因为这巨量的水是不可计数的、无量的;同样的道理,诸比丘,对于具备这五种福流、善流的圣弟子,很难衡量其福业,说:其福流有这么多,其善流有这么多,其乐食有这么多,导向天界的有这么多,乐果、天界、所喜的、所欲的、可爱的、利益和快乐有这么多,只能说这巨大的福业是不可计数的、无量的。」
因此,让我们多造些布施的善业福行吧。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家弟子的典范

有一次,佛陀为了比库们的利益,曾列举二十一位著名近事男(优婆塞)的名字,他们都已证得解脱的道与果。这个表列中的第四位是靠近沙瓦提城之马奇卡桑答的吉达长者。另一次,世尊对比库们说:若有善女人要劝诫锺爱的独生子,她会毫不迟疑地说:「我亲爱的儿子!你应该像吉达长者或阿拉维的呵塔卡长者!」——因为这两个人是在家信众的榜样与模范。



此外她会说:「但我亲爱的,如果你要出家去过比库的生活,你则应该像沙利子与马哈摩嘎喇那!」——因为他们是比库弟子的榜样与模范。由此可见,佛陀强调虔诚在家弟子应发愿像吉达与呵塔卡一样,而虔诚比库则应发愿效法沙利子与马哈摩嘎喇那。在此为在家弟子与僧团设定了不同的模范,在家信徒是选择在家弟子,而非比库作为模范;比库则应选择比库,而非在家弟子。



两种生活模式相当不同,依据自己的背景去选择榜样,必然更有效。在家弟子若希望像沙利子一样,就应穿上僧袍;但如果想在生活中以居士身分贯彻佛法,就应寻求以吉达或呵塔卡为模范。在列举他的「第一弟子」时,佛陀提到三个人在解说佛法上最为杰出:本那.满答尼补答比库、达玛帝那(法施)比库尼与吉达长者。在记载中,没有其他在家弟子在这方面如此擅长。



这位善说法的老师、佛教在家弟子模范的吉达长者,是个拥有一整个弥伽巴塔迦村,以及旁边一大片安巴答卡瓦那树林的富商。他将此林献给僧团,在那里盖了一座大寺,许多比库经常住在那里。他对世尊的奉献,被解释为他在前世中就曾是菩萨的仆人,并追随他出家。这个虔诚近事男至少有十一项事迹,可以从中拼凑出他鲜明的人格。



吉达特别欣赏苏达马尊者,在邀请其他比库之前,总会先知会他。有一天,沙利子、马哈摩嘎喇那、阿奴卢塔、阿难与其他几位睿智而博学的长老,在游行途中抵达马奇卡桑答。吉达马上去找他们,沙利子为他作了一场深入的开示,他因此证得一来果,当下立即邀请这些圣众隔天到他家用餐。之后他才想到这次忘了先通知苏达马,于是赶紧让他知道这次邀请。



当苏达马尊者得知此事时,他心生嫉妒,并严厉斥责吉达未事先告诉他。虽然吉达诚挚地邀请他接受供养,他却轻蔑地拒绝。吉达再三恳请,却都无效。他心想苏达马的顽固,和他的行为与行为的果报无关,于是便回家,愉悦地筹备起这项盛事。然而,隔天苏达马尊者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他若无其事地加入集会,并称赞吉达招待的丰盛与精致。但他酸溜溜地补充说:「餐后再来个鲜奶油蛋糕才是真正的圆满。」



吉达回答,他朋友的讽刺行为让他想起过去听过的一个故事。有些他认识的人曾饲养过一只鸦与母鸡所生的混种,这只幼雏深受古怪的缺陷所苦。每次它想像公鸡般啼鸣时,却叫得像只鸦;而当它想学鸦叫时,却又像公鸡般啼鸣。吉达想藉由这个故事,说苏达马不仅未作好比库的本分事,也失去在家人应有的礼貌。对比库来说,因为嫉妒而拒绝邀请本来就不对,而批评食物更非出家人的作客之道。



苏达马恼羞成怒,想要离开。于是吉达提出要在他的余生中都护持他,但这比库拒绝他的提议。接着吉达亲切地请他去拜访佛陀,说出他所发生的事。当苏达马拂袖离去时,吉达对他说:「后会有期。」佛陀对苏达马说:「愚人!你所作的事不合宜、不恰当与失礼,并非沙门之道。你怎么能刻薄地侮辱、轻蔑一位虔诚而忠实的在家弟子——僧团的施主与护持者呢?」在僧团开会讨论后,决定苏达马应拜访吉达长者,并请求他原谅。



苏达马于是出发,但抵达摩叉止陀时,他感到很尴尬,无法勉强自己去道歉。因此他又回头,并未去见吉达。当同修比库们问他是否尽到义务,并得知他并未如此做时,便去禀告佛陀。大师于是建议另一位比库陪苏达马一同去完成这项困难的差使,这样就没问题了。苏达马请求吉达原谅,吉达也宽恕了他。



包含在《吉达相应》中的经典共有十篇,三篇是吉达向比库们提问,三篇是比库们问吉达,四篇和个人事件有关。有一次,吉达邀请在寺院遇见的一群长老比库到他家应供。用餐后,他请瓦萨(戒龄)较长的比库解释佛陀所说的界差别。这位长老无法解释,在二度与三度请求都徒劳后,最年轻的伊西达答比库,请求准许回答吉达的问题。长老同意,于是马哈咖咤亚那尊者的学生伊西达答,在十八界——六根、六境与六识的基础上,清楚解释界差别。



之后,这些比库就离开了。在回寺途中,资深比库称赞年轻伊西达答比库的杰出解说,并说下次在类似的场合,他应毫不迟疑地发言。长老的心中并无嫉妒,反之他对年轻同伴的成就与了解深度,感到同情的喜悦;而伊西达答这方面则无慢心,因此两者都符合僧团生活的理想。



另一次,吉达问:「对于『世间』与『我』的邪见从何生起?」他请求解释佛陀在伟大《梵网经》中教导的这个主题。资深比库再次不懂此事,并再次由伊西达答回答。他说,邪见一定是由「身见」生起。吉达于是进一步问「身见」从何生起,伊西达答回答,未修圣法的异生凡夫,执着五蕴实体为「我」或「我所有」。因此,他持续在无常与空的现象——色、受、想、行、识上,制造自我的假像。



吉达对此开示感到很高兴,并问伊西达答来自何处。「从阿槃提的城镇来,」伊西达答回答。吉达不知道他的名字,接着便问他是否知道那里有个伊西达答,他过去常和他通信,向他解释佛法,并鼓励他出家。由于他不知道后来如何,因此想问这件事。他从未见过伊西达答,如今他极为欢喜地得知他从前的笔友,已经真的出家,且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



他请求能有荣幸护持他,伊西达答虽然感激这个慷慨的提议,但仍拒绝他,并离开此地,永远未再回来。注释书中并未解释伊西达答忽然离开的动机,似乎他比较喜欢隐姓埋名,如今身分已在和吉达的谈话中被揭开,因此觉得不适合再留在此地。他已达到阿拉汉果,关于他的其他资料,就只有和五蕴有关的一首简短偈。



第三个场合,吉达是发问者,由迦摩浮比库回答。吉达提出三种行,以及与行灭有关的至少十一个抽象问题,这些和优婆塞毗舍佉问达摩提那比库尼的问题一样。



比库们向吉达问法:渴爱是束缚六根与六境的结——吉达的第一次谈话,见于回答一些资深比库所提出的问题,他们在结束用餐后,一起坐在寺院走道,讨论「系缚」(或译为结)与感官所缘的物件是否相同的问题。有些人说它们相同,有些人则说不同,吉达恰巧在场,便加入他们。



当受邀评论时,他说在他的见解中,两者在名相或意义上都是不同的。就如两只牛,白牛不是黑牛的系缚,黑牛也不是白牛的系缚,但两只牛都被同一条绳子或轭带锁系缚。因此,六根没有力量束缚外境,而外境也没有力量束缚六根,但它们都受到渴爱的牵制。比库们很高兴这位博学在家弟子的回答,并说吉达一定拥有洞见佛陀深奥教法的慧眼。



相同的比喻也被沙利子与阿难用在其他两个不同的场合。它确切的涵意,佛陀曾作过清楚的解释,他说六根与六境都是被系缚的事物,而渴爱或贪欲才是束缚它们的结。这是个思惟的重点,如此才能避免无谓地对抗外六境与内六根,因为束缚我们的是内在的欲与贪,而非六根与六境。譬喻巧妙地将黑色用于六内处,因为主题是不明的;而将白色用于六外处,因为物件是明显的。



第二次谈话显示出吉达是个老师,从迦摩浮比库诵一首佛陀所说的庄严偈开始,他请吉达说明它:“无瑕马车以一轴,与白色顶篷运转。见彼来清净无垢,无结此人已渡河。”吉达首先想知道这首偈是否为佛陀所说,迦摩浮证实此事。显然,对吉达来说,只有佛陀的说法才值得深入思惟。



然后经过短暂思惟之后,他说:「马车」是指在「运转」的身形;「一轴」是正念;将各部分平顺地组合在一起的是戒;「白色顶篷」是解脱。因此,阿拉汉彼来,「无垢」与「无结」,已经「渡河」;他已断除贪、嗔与痴,并解脱渴爱之海。迦摩浮于是对吉达说,他有资格被称为是快乐与幸福的,因为他已具备解释佛陀深奥说法的慧眼。



第三件事提到一段对话,其中苟达答比库请吉达解释此争议: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无相心解脱、空心解脱与无愿心解脱只是名相不同,而意义相同;或名相与意义都不相同。吉达回答,根据所依的观点,它们可被理解成相同或不同。当被理解成不同种类的暂时解脱时,它们在意义与名相上都不相同。当被理解成究竟解脱的不同面向时,它们只是名相不同,而意义却相同。



当意义与名相都不同时,无量心解脱是四梵住,无所有心解脱是第三无色定;无相心解脱是内观无常,无愿心解脱是内观苦,空心解脱是内观无我,为涅槃的禅定经验。当意义相同,而只有名相不同时,这都是指阿拉汉断除贪、嗔、痴的不动解脱。



在别处,提到和个人比较有关的事件。有一次,一些比库在他家应供后,吉达陪他们走回寺院。那天天气很热,他们汗如雨下。其中最年轻的马哈咖比库对较年长者说,来阵风或雨一定会很受欢迎。这话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其实它别有涵意,能施展神通的马哈咖正请求被准许这么做。当他真的召来雨令同伴们清凉一下时,吉达深受震撼,特别是由于马哈咖还很年轻。



由此,在寺院中,他请马哈咖再次表演神通力。也许因为吉达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超自然的事迹,他对此当然感到很好奇。马哈咖同意了,他将一件外衣与一捆甘草置于走廊上,然后进屋并关上门。他从钥匙孔发出一道剧热的光束,将那捆稻草化成灰烬,却没有损及外衣。吉达满怀热忱,提议要护持马哈咖一辈子。



然而,一如伊西达答,马哈咖宁可离开此地,永远不再回来。比库们被禁止为了取悦在家人而施展神通力。马哈咖很年轻,这些神通对他还很新鲜有趣,因此无法抗拒吉达的请求;但事后他立即警觉,并做了正确的事,永远离开。



吉达的城市不只有比库来访,也有其他教派的沙门。其中之一是耆那教的教主尼干陀.若提子。吉达也去拜访他,因为他不愿对其他教派示弱,且勇于接受辩论的挑战。若提子想知道吉达是否相信佛陀所说有「无寻无伺定」,吉达回答不相信有这种事,若提子本来就很想将这位著名的吉达纳入自己的门下,因此很高兴这个回答。「说得好!」他大叫,并接着解释自己的信念,要阻止意念之流,就像要徒手阻断恒河一样困难。「不可能让寻与伺止息。」他说。



然而,若提子并未正确理解吉达的意思。吉达以反问回应:「尊者!你认为相信与知道何者较好?」「知道。」若提子回答。接着吉达解释,他自己已经历过所有禅定,其中后三者(第二禅到第四禅)确实是无寻无伺的。因此对他来说,那已不是相不相信的事,而是从直接的经验,知道佛陀的说法是正确的。



于是,若提子严厉责备他第一次回答的形式。吉达则抗议他第一次被称赞为智者,而现在则被称为愚人。两种意见中只有一个可能是真的,因此究竟若提子是如何看他?但吉达没有获得回答,因为若提子宁可保持沉默。这件事显示出,即使著名的思想家也会陷入前后矛盾中,尤其当他们的自尊受到伤害时,而若提子更自称超过思想家的层次。他过去一直无法达到较高的禅定,因此才会武断地认定它们是虚构的。



如今,有个完全值得信赖的人说他已确实达到这些禅定,这证明他自己的理论是站不住脚的,以及自己的境界尚不如人。若提子长期以来都修习极端苦行,而吉达却还在过在家生活,这事实一定更加深了他的懊恼。所以若提子会陷入困惑中,也就不难了解了。



第三件提到的个人遭遇,是介于吉达和裸形行者咖沙巴之间。这位行者是吉达家的一个老朋友,因此当他多年之后首次返回老家时,便去拜访吉达。吉达问他过苦行生活多久了。「三十年,」他说。吉达接着问他是否已达到超凡的喜悦与智慧。咖沙巴回答:「不!我每天就只是裸体、剃头,打扫我的座位。」那就是他的生活。

接着换咖沙巴发问,吉达成为佛陀在家信徒多久了。「三十年。」吉达回答。他已达到圣果了吗?「嗯!」吉达说:「我确定已经历过四种禅,且如果我先佛陀而死,他会说已没有任何欲界的结使会再束缚我。」



咖沙巴很清楚,这意味着吉达已是个不来者,已达到四个觉悟阶段中的第三个。这位行者因严厉的苦行而憔悴,惊讶于在家人竟能达到如此高的成就。平心而论,在佛教中,在家人就可能达到这样的成就,那么比库的成就一定更高,于是他请吉达帮助他加入佛教。他随即被僧团接受,且在不久之后,就达到阿拉汉果。



吉达的另外三个朋友在经过那种讨论之后,也都出家成为比库。他们是苏达马、苟达答与伊西达答。伊西达答前面提到过,曾经和吉达通过信。他们三人后来都达到究竟解脱,将吉达这位在家人抛在后面。



最后一件吉达的记载,是关于他死亡的情况。当他生病时,天神们出现在面前,劝他发心来世成为转轮圣王。吉达拒绝了,他有更高的目标,比那个更清净与平等。他正在追求无为——涅槃,在建议吉达成为转轮圣王时,这些天神一定不知道他的成就,那已令他不可能再回到人间。他已经超越欲贪的诱惑,那是将众生束缚在人间的结使。



他的亲戚们由于看不到天神们,猜想吉达已神智不清了。但是,他请亲戚们放心,并解释他正在和无形的众生们谈话。然后,在天神与亲戚们虔诚的请求下,他给予最后的建议与忠告,他们应永远信赖佛陀与他的法,并坚定不移地布施佛陀的圣僧团。



就这样,这个佛陀的在家圣弟子,留给后人们最佳的行为典范,他自己毕生都奉行那些作法及佛陀的教导,并达到如此光荣、殊胜的成就。这些典范带领他从欲界之苦中解脱,趋向涅槃,究竟苦边。

摘自《佛陀的圣弟子传》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度出家的吉答

佛陀时期,吉答出生在一个驯象师的家庭里。他小时候遇见过一位老比库,正托钵乞食回来,钵中有几样非常美味的食物。老比库对它并无贪欲,便将它给了小男孩。吉答非常高兴,便加入佛教僧团,以为成为比库之后,每天无须工作谋生,就会有人供养美食。然而,出于这样的动机,根本不可能过苦行的生活,不久之后,他就脱下僧袍还俗了。



但圣僧团的精神,仍在他心中留下深刻且难以抹灭的印象。不久,吉答开始对在家生活感到不满,并要求再次出家。出家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再度还俗。后来,这种情况连续发生了第三、第四与第五次,出家又还俗,还俗后再度出家。之后的第五次还俗时,他结婚了。



在结婚后的某天晚上,他辗转难眠,看着正在熟睡的怀孕妻子,欲乐的悲哀强烈生起,他立即抓起黄色衣袍跑向寺院。在静夜的路上,先前出家所种下的所有善业顿时展现,他当下便证得入流初果。



然而在寺院里,从前的同修比库们才刚取得共识,拒绝吉答可能的第六次出家。他们觉得已对他够容忍,并认为他是僧团的耻辱,完全不适合梵行。就在他们如此商议时,却看见吉答走来,脸上泛发光采,带着一种崭新的喜悦,举止平静祥和,这使他们无法拒绝他再度出家。



这第六次的出家,令到吉答很快成就四种禅定与无相三摩地。这使他充满了喜悦,觉得很想将自己的成功对别人说。有一次,一些阿拉汉在聚会谈话,吉答一再地打断他们。聚会的长老比库马哈果提答尊者,建议他等到长老们都结束必须的谈话后再说。吉答的朋友们却认为他不应受到责备,因为他有智慧,且能从自己的经验解释佛法。



马哈果提答说他可以看见吉答的心,然后继续举例解释,有些心的状态只要持续可能很好,但仍无法避免比库再次还俗,他以几个譬喻来说明这点。一只牛被拴在牛棚似乎很平静,一旦松脱,它立刻就会践踏农作物。同样地,一个比库在大师或圣僧面前,可能很谦虚并表现良好,但离开之后独自一人,就很容易故态复萌并离开僧团。



再者,人可能拥有四种禅定与无相三摩地,只要禅定持续就很安全,但是一旦他禅悦消失走入人群,由于多嘴与不自制,骄傲地夸示自己的成就,心会变得充满贪欲,并放弃出家修行。他在禅定中可能觉得安全,但正是此事导致他崩溃。当国王与军队,伴随鼓声与马车驻扎林中时,没有人会听到蟋蟀的叫声,每个人可能都以为它们很安静;但当军队离开后,蟋蟀声就能再次轻易地被听到,即使人们以前相当确定那里并无蟋蟀。



之后,吉答果真第六度还俗。于是他的比库朋友们问马哈果提答尊者,是他自己预见吉答会如此做,或是天神告诉他的,他回答两者都是。在惊讶中,那些朋友去找佛陀说明这件事。世尊告诉他们吉答很快地就会回来,以此来解除他们的疑虑。



有一天,吉答由外道的游方行者布咤波陀陪同去看佛陀。布咤波陀提出一些关于三界中不同生起模式的深奥问题。吉答接着进一步问这些存有形式之间的差异,因为经历过禅定之后,他熟悉其中一些境界。世尊的回答完全满足他们,因此他请求第七度加入僧团,后来证明这是最后一次。佛陀同意他,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吉答也成为阿拉汉。



《长部注》告诉我们,吉答比库为什么在最后一世证得阿拉汉果之前,必须还俗那么多次。在很久以前,咖沙巴佛传法时,有两个朋友加入僧团。其中一人受不了比库生活的艰苦,想要还俗回家。他的朋友鼓励他还俗,以此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这个丑恶的动机,在很晚之后的苟答马佛时结成果报。它导致这个恶友——如今的吉答比库,经历至少六次的还俗羞辱,且须请求重新加入僧团。



这显示出,有些业如此强烈,果报也难以抵挡,只能以忍耐与了解来度过。但由于我们不知自己生活中的某些影响,是否是这种业的结果,或如果正是它们,它们还要多久才可能耗尽,这使得我们有必要努力来加以对抗。撇开其他一切不谈,这种努力是有其价值的,虽然在此世它可能显得无效,但最后它仍会带来善的果报,因果不灭的法则确保任何努力都不会白费。



和别处一样,佛法在此鼓励我们,要勇于面对每个宿命论的形式——最令人萎靡不振与气馁的人生观——即使在它最微妙的伪装情况下。佛法鼓励我们勇敢地从失败中站起来,拥有随时准备再次尝试的能力。无论多么大的挫折,在对抗渴爱与无明的战场上,痛苦与心碎的挫败,真正的佛弟子永远不会承认任何挫败是最后的。就如身经百战的战士般,我们必须准备失去每一场战役,除了最后一个之外,坚信只要努力不懈,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原经文出自《增支部.六集》: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波罗奈之仙人堕处鹿苑。尔时,许多长老比丘众由托钵而还,坐于讲堂,集作阿毗昙之论。彼时,吉答比丘遮止长老比丘众之阿毗昙论,时时陈述自说。



此时,具寿大拘絺罗告于具寿吉答曰:“具寿吉答,勿遮止长老比丘众之阿毗昙论,时时陈述自说,具寿吉答须待论讫。”如是语时,具寿吉答之亲朋比丘众,语具寿大拘絺罗曰:“具寿拘絺罗不可轻视具寿吉答,他是智者。又,具寿吉答能与长老比丘众作阿毗昙之论。”



具寿大拘絺罗曰:“诸贤!尔等不知他人心之差别者,此事难知。诸贤!世间有一类人,在师或其余随一可尊重之同梵行者前,有如真柔和,真谦敬,真寂静。惟是,彼自师前而退,由可尊重之同梵行者前而退,其后与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相杂处,彼则杂处,受着,耽溺于放纵、笑谈而住故,贪着心荒。彼心为贪所荒而弃学,归于下劣。



诸贤!譬如食苗芽之牛为绳所缚,或禁闭于栏中时,有人如是言:‘此食苗芽之牛,可不再侵入苗芽之中。’诸贤!如是言者,此人之言正耶?”“贤者!此乃不然。食苗芽之彼牛,断绳或破栏,有再次侵入苗芽中之理。”



“诸贤!正如是,世间有一类人,在师或其余随一可尊重之同梵行者前,有如真柔和,真谦敬,真寂静。惟是,彼自师前而退,由可尊重之同梵行者前而退,其后与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相杂处,彼则杂处,受着,耽溺于放纵、笑谈而住故,贪着心荒。彼心为贪所荒而弃学,归于下劣。



诸贤!又,世间有一类人,离欲…具足初禅而住,彼即称:‘我得初禅。’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如雨天降雨而使四衢道之尘埃平息,而生泥泞时,诸贤!有人如是言:‘于此四衢道之尘埃可不再生起。’如是言者,此人之言正耶?”“贤者!此乃不然。此之四衢道,或有人可通过,或有牛羊可通过,或有风与日可干燥湿气,其时,有再次生起尘埃之理。”



“诸贤!正如是,世间有一类人…弃学,归于下劣。又,世间有一类人,寻伺寂静故…乃至…具足第二禅而住。彼即称:‘我得第二禅。’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譬如近于村落或城邑,有一大池,其处雨天降雨,而使蛎、贝、石、砾隐藏时,有人如是而言:‘于此池中之蛎、贝、石、砾等可不再出现。’诸贤!如是言者,谓此人之言正耶?”



“贤者!此乃不然。此池之水人亦可饮,或牛羊亦可饮,或风与日可干燥湿气,其时,有再次出现蛎、贝、石、砾之理。”“诸贤!正如是,世间有一类人,寻伺寂静故…乃至…具足第二禅而住。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又,世间有一类人,离喜故…乃至…具足第三禅而住。彼即称‘我得第三禅。’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



譬如有人,食胜妙之食已,不再欲前晚之所食时,有人如是言:‘此人可不须再食。’诸贤!如是言者,此人之言正耶?”“贤者!此乃不然。食胜妙之食已,于其人之身中,养分存在之间,则不欲其余之食;然彼养分消耗之时,即有再次欲食之理。”“诸贤!正如是,世间有一类人,寻伺寂静故…乃至…具足第二禅而住。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又,世间有一类人,离喜故…乃至…具足第三禅而住。彼即称‘我得第三禅。’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



诸贤!又,世间有一类人,断乐故,又断苦故…乃至…具足第四禅而住。彼即称:‘我得第四禅。’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譬如山间之湖水不动摇,乃无波浪,有人如是言:‘彼之湖水可不再生起波浪。’诸贤!如是言者,彼之言正耶?”“贤者!此乃不然。有从东方而来之暴风雨,于其湖水中,生起波浪;有从西方…从北方…有从南方而来之暴风雨,于其湖水中,有生起波浪之理也。”



“诸贤!正如是,世间有一类人,断乐故,又断苦故…乃至…具足第四禅而住。彼即称:‘我得第四禅。’然而…比丘、比丘尼…弃学,归于下劣。又,世间有一类人,不作意一切相故,具足无相心三摩地而住。彼即称:‘我得无相心三摩地。’与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外道弟子相杂处。彼则杂处,受着,耽溺于放纵、笑谈而住故,贪着心荒,彼之心为贪所荒而弃学,归于下劣。



诸贤!譬如王或大臣,随著四支部队进行于大道,在某密林处渡过一夜,于其处蟋蟀之声则因象声、马声、车声、步声、鼓声、细腰鼓声、螺声、伎鼓声响而隐没。有人如是而言:‘在此密林,蟋蟀之声,可不再次生起。’诸贤!如是言者,彼之言正耶?”“贤者!此乃不然。彼王或大臣离去其密林之时,蟋蟀之声则有再次生起之理。”



“诸贤!正如是,世间有一类之人,不作意一切相故,具足无相心三摩地而住。彼即称:‘我得无相心三摩地。’与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相杂处。彼则杂处,受着,耽溺于放纵、笑谈而住故,贪着心荒,彼之心为贪所荒而弃学,归于下劣。”



此后,具寿吉答弃学还俗,归于下劣。时,吉答之亲朋诸比丘,即谓具寿大拘絺罗之所。至已,白具寿大拘絺罗曰:“具寿大拘絺罗以心了悟吉答之心,了知吉答得若干住等至后弃学,归于下劣。或有天神,告曰:‘大德!吉答若干住等至后弃学,归于下劣’耶?”“诸贤!我以心悟心,了知吉答得若干住等至后弃学,归于下劣。天神亦言:‘大德!吉答得若干住等至后弃学,归于下劣。’将此义告我。”



其时,吉答之亲朋诸比丘,即诣世尊之处。至已,问讯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众,白世尊言:“大德!吉答得若干住等至后弃学,归于下劣。”世尊曰:“诸比丘!吉答则不久,将思念出家事。”



尔时,吉答不久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自家趣向非家。尔时,具寿吉答离群独处,不放逸,炽然精进而住。不久,善男子等自家趣向非家,得无上梵行已,于现法自了知、知证,具足而住。知生已尽,梵行已住,所作已作,不再还复现状。如是,吉答亦为阿罗汉之一。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

真实的六世轮回

在缅甸帕奥禅林有一位十戒女,在修完止禅获得深厚的定力之后,她开始按照禅林业处导师的指示,修习观禅及佛法观智。由于她过去世禅修波罗密比较深厚,不久她就证得第一种观智——名色分别智。



接着,业处导师指示她观照自己的过去世,以便培育及证得第二种观智——缘摄受智。帕奥禅林要求那些进入观禅的禅修者,一般要观照最少五个过去世、五个未来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更清晰及准确的了解缘起法。于是,这位十戒女遵从业处老师的教导,精勤不懈地观照缘起、修习观禅。



她今世是一位相貌较丑的十戒女,其原因来自她的第一个过去世脾气不好,经常生气。她在第一个过去世是位南传比库长老,因为有些名气所以供养较多,这也导致了他的高慢及脾气。这位长老平时持戒较严格,妄念也不多,并且修过止禅获得了禅定力,只是没有进入过观名色法、缘起等的观禅训练。



当这位长老临命终时,一个供养佛塔鲜花的布施善业被成熟,导致他今世投生为人。然而,由于临死时他突然贪爱女人生命的存在,所以令到他今世成为一名女子,在因缘成熟时,于南传佛教出家成了现在的十戒女。



为什么第一个过去世是位南传比库长老?当这名十戒女继续观察她的过去生时,她发现自己的第二个过去世,是某村一位贫穷渔民的女儿。由于家庭贫困,她无法做过多的布施善业,但她却经常去到寺院里闻法、服务、礼敬三宝等。内心中也非常渴望成为男众,过那种出家比库们的清净生活。由于这些善业及意愿,导致她死后成为男子,并于因缘成熟时成为比库长老。



她的第三个过去世是一条龙,生活在某深海的底部。之所以会成为动物道的生命,来自她遥远过去世杀生恶业的成熟。当她观察自己的第四个过去世时,发现自己生活在可怕的地狱之中。这是一条异常黝黑的河流,肮脏与恶臭并存;河流两岸是如刀剑一般的树叶,众生走过必定会刺得血肉模糊。她便在这样的恶劣环境里饱受煎熬,受苦受难了数千年至万年。



她的第五个过去世还是生活在地狱里,这是一个四周都充满着火焰的大地狱。正如诸多佛经中所描述的那样,众生们在这里被烈火煎烤、痛不欲生。整个地狱里都是爆焰,几乎找不到没有火焰的地方。她从这个大地狱受尽折磨一万多年后(此万年比人类的万年多数倍),又进入某个小地狱受苦受难。佛经里提到八大地狱的四方各有四个小地狱,因此共有一百三十六个地狱。



八大地狱是:等活地狱、黑绳地狱、众合地狱、号叫地狱、大号叫地狱、燃烧地狱、大燃烧地狱、阿鼻地狱,其中的痛苦是一个比一个更剧烈难受。在地狱里的众生从投生至死亡的期间里,必须不断地遭受自己的恶业之果,完全没有休息的机会。那些痛苦都被这位十戒女,在观察自己的过去世时真实地体会到。



为什么她近二个过去世都生活在地狱里?原来她的第六个过去世,是一位经常捕鱼杀生的渔民。在那一世中,由于不断地伤害、杀害鱼类生命,造下许多杀生恶业,导致他死后接连二世投生在地狱,饱受剧烈的痛苦。乃至自地狱中出来,依然被投生在恶趣里的畜生道,成为一条海底的龙。
听写于玛欣德尊者《新加坡讲经系列》录音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

多闻的阿难侍者

树立阿难尊者名声的德行之一,是他担任佛陀的侍者。佛陀曾说他是所有侍者中最优秀的,是曾担任这职务的比库众中的第一人。事实上,「侍者」一词并不足以完全表现阿难尊者的职位。诸如「秘书」或「助理」的称谓,都无法表现他的随侍,以及在许多细节上辅佐世尊最亲密的面向;而「仆人」一词,则太强调附属的涵意,而忽略组织与指导的面向,并遗漏亲密的面向。



在《长老偈》里他的三首偈中,阿难总结他在佛陀最后三分之一人生中服侍他的方式:“二十五年我侍佛,以敬爱行善服侍,以敬爱语善服侍,以敬爱意善服侍,如影随形不曾离。”如果从世上的文献来看,在经常伴随伟人的密友中,没有任何人能和阿难相比。长期以来,他对佛陀无微不至的照顾,可列举如下:



阿难帮佛陀打水洗脸;帮他扇风;打扫他的孤邸,以及缝补他的衣服。晚上阿难就睡在附近,以便随时侯传;他陪佛陀巡视寺院,照顾其他比库。在僧团会议之后,检查是否有比库遗留东西。他为佛陀传达讯息,并召集比库,甚至有时是在半夜。当佛陀生病时,他为他拿药。有次同修比库们忽略了一个患重病的比库,佛陀与阿难一起为他清洗,并将他带往疗养处。阿难就这样执行许多日常的工作,犹如好母亲或关心的妻子一样,妥善照顾他觉悟堂兄的身体健康。



此外,他也是个好秘书,帮助佛陀和数千名比库顺利沟通。他和沙利子与马哈摩嘎喇那一起,试着找出并解决团体中会出现人际关系的种种问题。例如高赏比地区比库们的争执,以及迭瓦达答所造成的僧团分裂。阿难在澄清疑虑与维持次序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经常是比库们的中间人,安排他们会见佛陀,或将佛陀的话带去给其他教派的成员。他不拒绝任何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桥梁而非障碍。



有好几次,比库们大声喧哗,佛陀请阿难去了解原因。阿难总是能完整地解释,佛陀之后便据以采取适当的措施,这三次中的最后一次很重要。在佛陀授意之下,阿难召集喧哗的比库大众,责备他们的行为,并遣散他们。之后,这群人就各自隐居,并努力净化自己的心,结果在雨安居结束时,所有的人都达到三明阿拉汉果。于是佛陀再次召集他们,当他们来到佛陀面前时,他正安住在不动定中。比库们了解佛陀禅定的深度,便坐下来入于相同的禅定,就这样度过当晚的前四个小时——真正问候圣者的适合方式。之后,阿难起来请佛陀欢迎已到达的比库们,但因为他们都在不动定中,所以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又过了四个小时,阿难再次请求,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静默。第三次,黎明时,阿难又起来在佛陀前面顶礼,合掌请佛陀欢迎比库们。这时佛陀才出定,并回答阿难达:“阿难,如果你能了解我们的心,就会知道我们都已进入不动定中,听不到任何话语。”由此事可以看出,阿难拥有坚持不懈的耐心,但也有他的限制。这件事发生后,可能促使阿难下定决心,无论有多少工作,他仍要一次次地禅修。传统经典上提到两次,他问佛陀适合他独处修行的禅修主题。一次世尊告诉他,专注于五蕴,另一次,则是观六内处。



在阿难为别人请求佛陀的许多事中,下面的事值得一提:当耆利摩难达与颇勒具那比库生病时,阿难请世尊去探病,并为他们说法打气。此外,在给孤独长者建议下,请佛陀在祗园精舍立塔的也是阿难。以这种种方式,阿难的表现堪称是兼具父性与母性的热心比库。他在组织,协调与安排方面的能力,从前就已展示过。在过去世的经历之中,他曾以类似的方式辅佐过帝释天。在少数几个提到阿难过去世在天界与梵界的例子里,他多次扮演帝释天主要的帮手与助理;特别是作天界的御者摩多利(Jat,31,469,535,541),或天界的建筑神毗首羯摩天(Jat.489),或雨神钵纯提(Jat,75)或音乐神般遮翼(Jat.450)。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阿难愿意自我牺牲。当迭瓦达答放野象要杀害佛陀时,阿难奋不顾身地挡在佛陀身前,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佛陀被杀或受伤。佛陀三次请他回来,他都不从。只有当世尊以神通力移开他时,才使他打消牺牲的念头。阿难的这个举动,让他的名声更加远播。佛陀告诉其他比库,阿难在过去世就已有个四次牺牲自己的意愿。



在遥远过去世身为在菩萨身边的动物——天鹅(Jat.502,533,534)或羚羊(Jat.501),当时菩萨被困在陷阱里。在另一个例子中,菩萨先为猴子母亲牺牲自己,然后是阿难也为猴子母亲牺牲自己(Jat.2220)。在其他三个记载的例子里,阿难都在他前世中,透过细心与技巧拯菩萨的生命。这些故事凸显了阿难的美德,以及他和佛陀之间由来已久的关系。



在佛陀宣布的杰出弟子当中,阿难尊者是唯一在五种特质上被宣布为杰出者。其他比库都只擅长一种,或有两位比库擅长两种,但阿难是被宣布为五种特质皆第一的比库弟子:多闻者,即通晓很多佛陀的开示者;具念者,即具有良好记忆者;正行者,即精通教法秩序者;坚定者,即在研究等各方面皆坚定者;佛陀的侍者。如果我们仔细看便会了解,这五种特质皆源于正念。



正念是心的力量与忆念的力量——统理回忆与观念。它是随时能运用心的功能随其意愿,做它的主人。简而言之,正念是谨慎、守纪、自制、控制与自律。从狭义来说,正念是记忆的能力,阿难的这项能力已达到惊人的程度。他能立即记住一切事情,即使只听过一次。他能正确无误地重复佛陀的开示到六万字,而不会遗漏任何一个音节;他能诵出一万五千首佛陀的四句偈。有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听起来可能会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们的记忆会如此有限,是因为心里早已塞满了千百件无用的事,使得我们无法掌握记忆。佛陀曾说,我们忘记事情唯一的原因是五盖——贪欲、嗔恚、昏眠、掉悔与疑,或其中之一。因为阿难是‘有学’圣者,所以能随意放下这些障碍,并完全专注在所听闻的事情上。因为他不为自己求任何事,所以能毫不迟疑或扭曲地吸收开示,正确地整理它们,知道如何归类,在不同的表达方式中认出共同的元素,并像自信的、熟练的户籍人员,能在黑暗的记忆回廊中找到他的路。



这所有因素都归入多闻的特质中。在这意义下,多闻者已抛开固执,侧日能容纳实相的容器。他即已听闻许多实相,这意味着已经去除自身所有的非实相。这种人是「从大师的口出生」,是真实的修行者,因为他让自己被佛陀的教法所塑造。因此,多闻者是最谦虚与最认真拥护实相的人,一切好的事都记在心里,并根据它们来行动,他将这归因于从老师那里听来的「法」,而不会说是自己的能力,这种人是真正谦虚的。



多闻与修心的特质,被称为阿难五种特别能力里的第一种。根据记载,佛陀的许多弟子也都博学多闻。但佛陀说,于这方面很难找到和阿难一样的人。当沙利子问阿难,哪种比库能为牛角婆罗树林增添光彩时,他这么回答:“有比库是多闻者,他记得所听闻的,并珍惜它们,对于那些初、中、后诸善,以及以正确方式口耳相传完全清净梵行的教法,这一切他都广学多闻,谨记在心,并藉由口诵的方式让自己熟悉,以他的心检视,并以正见彻底洞察。他对四众听者说法,以完整、局部或契理契机的方式,导引他们究竟断除潜伏的烦恼。”



阿难的第二种特质——正念:在此意味着内心保留听到的开示,以及它们对自我探究的应用。第三种特质——趣:不同译者有不同的解释,但根据古代注释,它是指察觉开示的内在关联与连贯性的能力。阿难能做到这点,因为他非常了解相关教法的意义与重要性,以及其言外之意。因此,即使他的念诵被问题打断,仍能从中断处接着念诵下去。第四个特质——坚定:是指他对研究工作,及记忆、念诵佛陀话语,还有随侍佛陀,都能精进且不屈不挠地奉献。第五也是最后一个特质,是完美的侍者,如先前所述。



这五种特质合在一起,使阿难在僧团中取得特殊职位佛法司库,亦有佛法守护者之意的资格。在政府组织里是指库藏官,负责贮藏、保存、守护与分配国家财富者。如果库藏官不适当、不负责任,政府的税收就会减少,国家也会陷入破产与灾难之中。如果库藏官是精明的,国家财富就能被明智地运用,国家也会享有繁荣与太平。在佛陀的教法中,财富就是佛法,以及教法的弘传、久住,特别是在佛陀般涅槃后,这些教法需要被细心地保存,以及忠实地传递给后代子孙。



因此,佛法司库的角色非常重要,持有的人藉由在世上完整地保存佛陀教法,就能理直气壮地自称为全世间之眼:“若有人想了解佛法,彼应求助于此人,具多闻之持法者,佛陀睿智之弟子。具多闻之持法者,大觉宝藏守护者,彼是全世间之眼,应礼敬具多闻者。”



在选择阿难为他教说的守护者时,佛陀选择了一个人格特质完全符合这职位需求的人。藉由广学多闻,阿难完美地接收了四十五年来佛陀所传的各种教法。藉由敏锐的秩序感,他能以正确的顺序忠实地保存它们,并以符合佛陀本意的方式解释其结构。藉由坚定,他一直非常努力,且弟子们在他的管教下,也都能接收完整的教法并正确地修行,然后在辗转传给他们的弟子。在佛教传统中,佛陀的教法共有八万四千个法蕴,在《长老偈》的一首偈之中,阿难宣称自己已经完全接收它们:“从佛接收八万二,再从比库收两千,共八万四千法蕴,启动佛陀之法轮。”



因为他在随侍佛陀的比库里的关键地位,阿难自然成为首任瞩目的焦点,使得他必须面对许多人。对所有亲近他的人来说,他在许多方面都是楷范,包括:他清净的行为;他对佛陀与僧团无怨无悔的关心;他坚定的友谊;他的耐心;他随时都准备帮助别人。一些潜在的冲突,只要有他在甚至不会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也会受到他的影响而缓和与解决。



阿难是个没有敌人的人,透过他所示范的身教与言教,带给别人强烈而深远的影响。他身为佛陀忠实伴侣的形象,尤其给当时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阿难永远都能掌握情况,就如国王对事务拥有最高超的理解力。由于他的谨慎,他因而能处理、安排佛陀和僧团的所有日常事务。

透过杰出的记忆力,他能从经验来学习,永远不会重复同样的错误,而多数人由于缺乏记忆力,总是一再地犯错。因此,阿难很会认人,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他还是能应对得当,不会让人有受到敷衍的印象。他的慎重,自然而符合事实的情况,以致所有理性的人都会同意他。
摘自《佛陀的圣弟子传》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阿罗汉的十力

《增支部.十集》:时,具寿舍利弗往诣世尊所在之处,至已礼敬世尊,退坐一面。坐于一面之时,世尊对具寿舍利弗,言:“舍利弗!于漏尽比丘有几何之力,成就其力而漏尽比丘称‘我漏已尽’,为漏尽耶?”



舍利弗言:“大德!于漏尽比丘有十力,成就其力之漏尽比丘,则称‘我漏已尽’,为漏尽。云何为十?大德!此处,漏尽比丘,已以正慧,如实善观‘一切之诸行为无常’,此乃漏尽比丘之力。依此力,而漏尽比丘则称‘我漏已尽’,为漏尽。



大德!复次,漏尽比丘,已以正慧,如实善观‘诸欲如火炭’,此乃漏尽比丘之力。依此力,而漏尽比丘则称‘我漏已尽’,为漏尽。



大德!复次,漏尽比丘,已将其心,趣向于离,倾向于离,临入于离,住于离,欢喜离,尽一切漏所生之法,此乃漏尽比丘之力。依此力,而漏尽比丘则称‘我漏已尽’,为漏尽。



大德!复次,漏尽比丘,已修习、善修四念处。已修习、善修四正勤。已修习、善修四神足。已修习、善修五根。已修习、善修五力。已修习、善修七觉支。已修习、善修八支圣道。



大德!漏尽比丘,已修习、善修八支圣道,此乃漏尽比丘之力。依此力,而漏尽比丘则称‘我漏已尽’,为漏尽。大德!于漏尽比丘,有如是十力,成就其力之漏尽比丘,则称‘我漏已尽’,为漏尽。”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舍利弗的入灭

于佛陀般涅槃的那年,舍利弗住在毗舍离城旁的橡树林度过雨季。在雨安居结束后,他离开那地方,返回舍卫城的祇园精舍拜见佛陀。彼时,舍利弗礼拜世尊之后便回到自己的茅篷。当弟子们礼敬他而离开后,他便洒扫、敷座,洗脚后盘腿而坐,进入阿罗汉果定。舍利弗依预定的时间出定,心中生起一个想法:「过去诸佛是先入涅槃,还是他们的上首弟子先入涅槃呢?」然后,他发现是上首弟子先入涅槃,因此思惟自己的生命力,发现它所剩余的力量;只够维持他一个星期而已。

他接着思索:「我该在哪里入涅槃呢?罗睺罗在忉利天入灭,憍陈如长老在喜马拉雅山的六牙湖入灭,而我要在哪里入灭呢?」当他反复思惟这问题时,他想起自己的母亲,顿时生起一念:「虽然她是七位阿罗汉之母,却不信佛、法、僧三宝,不知她是否有生起信心的因缘?」他观察此事,得知她有须陀洹道的因缘。然后他自问:「要透过谁的指导,她才能洞察真理呢?」他了解到唯有自己之外,谁的说法都没用。



接着,舍利弗又想:「如果我现在还是漠不关心,人们会说:『舍利弗一向乐于助人。例如,某天,他为等心天众开示,许多天神因此证得阿罗汉果,还有许多人通达前三道。又有几次,在长老鼓励人们对三宝生起净信之后,许多人证得入流果,数千个家庭转生天界。然而,他却无法除去自己母亲的邪见!』人们会如此说我。因此,我应该帮助母亲从邪见中解脱,并在我出生的房间般涅槃。」

下定决心之后,他想:「今天应该请求世尊允许,然后前往那罗卡村。」他呼唤侍者纯陀长老,说:「纯陀吾友,请我们的五百比丘带着衣与钵,因为我要前往那罗卡村。」纯陀长老就照着他的吩咐去做。比丘们将住处整理好后,带着衣与钵来找舍利弗长老。舍利弗自己也将日常起居的地方清扫干净,并整理好房间后,站在门口,回顾房间,心想:「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它,此后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后,舍利弗与五百名比丘一起去找世尊,顶礼他,并说:「如来!愿世尊允许,愿佛陀答应,我般涅槃的时刻已到,我已舍弃了生命力。」“世尊,至圣者!不久我将从生命中解脱,不再来与去,这是我最后礼拜您。我已时日无多,从现在起只有七天,我的色身将会倒下,并舍弃重担。答应吧,世尊!允许吧,世尊!涅槃的时刻终于来临,我已舍弃了存活的意义。”



经中说,如果佛陀回答:「你可以般涅槃」,外道就会说他赞美死亡;如果他回答:「不可般涅槃」,他们又会说他鼓励继续轮回。因此,世尊两者都不说,而是问:「你将在哪里般涅槃?」舍利弗回答:「在摩揭陀国那罗卡村内,我出生的房间里。」于是世尊说:「舍利弗!如你所想的及时去做吧。但今后你僧团中的兄弟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像你一样的比丘,请给他们最后的佛法开示吧!」



于是,大长老便展示了他不可思议的力量为大众开示。从最高深的胜义谛说到世俗谛,再从世俗谛说到胜义谛,他直接地解释法义,并举例阐述。结束开示时,他顶礼世尊双足,握住他的脚,说:「历经一阿僧祇与十万大劫,我已圆满了十波罗蜜,因此才得以礼敬这双足。我的心愿已了,从今以后不会再相遇或会见,那密切的联系如今已断绝。我将速入不老、不死、平静、喜悦、清凉与安稳的般涅盘,那是数百千佛进入之处。若我有任何言行令世尊不悦,请您原谅我!现在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佛陀之前对此问题已作过回答,当时他说:“舍利弗!你并没有任何行为或语言应受到我的呵责。舍利弗!因为你博学多闻,有大智慧,具足广大、光明、敏锐、敏捷且通达的智慧。”因此,现在佛陀同样回答:「我原谅你,舍利弗!」他说:「但你没有任何行为或语言令我不悦。现在,舍利弗,如你所想的及时去做吧!」



我们由此可以看出,佛陀有几次,似乎是在指摘他的上首弟子,但那并不是因为他有任何的不悦,而是指出另一种处事的方式,或者另一种看问题的角度。在世尊应允他,舍利弗顶礼佛足后,大地随即发出哀号,起大震动,四大海水波浪翻腾。就好像大地想说:「虽然我能承载须弥山群、周遭山墙与喜马拉雅峰,今日却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功德积聚。」天空雷鸣闪电,乌云密布,大雨滂沱而下。

此时,世尊心想:「现在我应该允许『佛法大将』离开。」他便从法座起身,进入他的香房,站在金刚座上。舍利弗右绕香房三匝,并在四处礼拜,心中想着:「我在一阿僧祇与十万大劫前顶礼妙见佛,并发愿要见到您。如今这个愿望已经实现,我见到了您。第一次集会是我首次见到您,现在是最后一次,将来不会再有机会了。」他双手合十,向后倒退离开,直到看不到世尊为止。大地再一次因承受不住而起大震动,四大海水波浪翻腾。

然后,世尊对环绕在他身边的比丘们说:「去吧,诸比丘!去陪你们的长老兄弟。」听到这话后,所有的四众弟子立即离开祇园精舍,只留下世尊一人。舍卫城的居民也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手捧香、花,络绎不绝地出城,顶着湿发(表示哀伤),悲叹、哭泣地跟随在舍利弗长老身后。



于是,舍利弗安慰群众说:「这是人人必经之路」,并请他们回去。而对于陪伴他的比丘们,他则说:「你们现在可以回头了,别疏忽了世尊。」就这样请他们都回去,只剩下自己的弟子继续上路。然而还是有些人跟着他,悲叹道:「从前圣比丘都去而复返,但这趟旅程是不归路啊!」长老对他们说:「请保持正念,朋友们!一切缘起法的本质就是如此。」然后继续请他们回去。



旅途中,舍利弗在每个停留的地方都过一夜,让许多人都得以见到他最后一面。就这样经过一个星期,他于晚上抵达那罗卡村,停留在村口的一棵榕树旁。此时恰巧长老的侄子优波离婆多要出村,在那里看见舍利弗。他趋前礼敬长老,并恭立一旁。长老问他:「你的婶婆(指舍利弗的母亲)在家吗?」「在,尊者!」他回答。「那么去通知她,我们来了。」长老说,「如果她问起我为什么回来,请告诉她我会在村里住一天,请她将我出生的房间准备好,并为五百名比丘提供住处。」

优波离婆多去找他的婶婆,说:「婶婆,我叔叔回来了。」「他现在在哪里?」她问。「在村口。」「他是一个人,还是有人和他一起来?」「他和五百位比丘一起来。」当她问他:「他为什么回来?」他便转述长老交代的话。于是她心想:「他为什么请我为这么多人提供住处?他在年轻时出家,难道他想在晚年还俗吗?」但她还是为长老安排出生的房间与比丘们的住处,点亮火把后,送去给舍利弗长老。

舍利弗在比丘们的陪伴下踏进家门,并进入他的出生房间。坐定之后,他请比丘们各自回房间去。他们才刚离开,长老便患了严重的下痢,他感到剧烈疼痛。当一个桶子提进房去,另一个就被提出来。身为母亲的婆罗门女心想:「我儿子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而斜倚地站在自己的房门边。然后,事情就发生了。经文告诉我们,此时四大天王自忖:「佛法大将现在住在哪里呢?」他们以天眼照见他在那罗卡村,在他出生的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等着入灭。



这些四大天王众就说:「让我们去见舍利弗最后一面吧!」当他们抵达这出生的房间时,他们礼敬舍利弗长老,并恭立一旁。「你们是谁?」长老问。「尊者,我们是四大天王。」「你们为何前来?」「我们想在你生病期间照顾你。」「随它去!」舍利弗说。「这里有侍者,你们可以走了。」他们离开之后,诸天之王的帝释天王也来到,在他之后,是大梵王王,但舍利弗长老都同样请他们回去。

舍利弗的母亲——婆罗门女,看见这些天神来来去去的,心中自忖:「那些来礼敬我儿子,然后离开的人是谁?」然后她走到长老房门口,向纯陀尊者探寻长老的情况。纯陀将她的疑惑转达给长老,并告诉他:「大优婆夷来了。」舍利弗问她:「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呢?」「我来看你,亲爱的儿子。」她回答:「请告诉我,最早来的那些人是谁?」「四大天王,优婆夷。」「那么,你比他们更伟大吗?」她母亲问。「他们就像寺院的护法。」长老说道:「从世尊一出世,他们就手持宝剑守护着他。」



她母亲问:「亲爱的!在他们离开之后,接着来的人是谁?」「是诸天之王的帝释天王。」「那么你比诸天之王更伟大吗,亲爱的?」「他就像帮比丘们携带东西的沙弥。」舍利弗回答:「当我们的世尊从忉利天回来时,帝释拿着佛陀的衣与钵,和他一起回到人间。」

她母亲问:「帝释天王离开后,接着来的那个光明遍满房间的人是谁?」「优婆夷,那是你的上主与导师——大梵天王。」「那么,我亲爱的儿子,你比我的上主——大梵天王,更伟大吗?」「是的,优婆夷!在我们的佛陀出生那天,据说大梵天王手持金网迎接这位伟人。」

听闻此言,婆罗门女心想:「如果连我儿子的力量都如此之大,那么他的导师与上主的威力岂不更大?」当她想到这里时,内心顿时生出喜悦,遍满全身。舍利弗心想:「我的母亲心中已生起喜悦,现在是对她说法的时候了。」于是他说:「优婆夷,你在想什么呢?」「我在想,」她回答,「如果我的儿子有如此的功德,那么他老师的功德岂不更大?」

舍利弗回答:「在我的老师出生、出家、觉悟与初转法轮时,八万四千个世界都发生大震动。他在戒、定、慧、解脱与解脱知见上是无与伦比的。」然后,他向她详细解释皈敬文:「如此,彼世尊亦即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无上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他就这样在佛陀功德的基础上,为母亲解说佛法。

当她的爱子结束说法时,这婆罗门女已证得入流初果。她说:「啊,我亲爱的优波提舍(舍利弗)!你为何如此?为什么这些年来,都不赐予我这个不死的甘露智呢?」长老心想:「现在我已回报母亲——鲁芭舍利婆罗门女的养育之恩,这样应该足够了。」于是,舍利弗请她离开,说:「优婆夷,现在你可以走了。」

当婆罗门女离开以后,舍利弗问侍者:「纯陀,现在是什么时候?」「尊者,是清晨了。」长老说:「请集合比丘们。」当比丘们聚集时,他对纯陀说:「纯陀,请扶我坐起来。」纯陀照做了。然后,长老对比丘们说:「我的朋友,我和你们共住、同行四十四年。若我有任何言行曾令你们不悦,请原谅我,朋友。」他们回答:「尊者,虽然我们形影不离地跟着您,但您从未曾触恼我们,反倒是希望尊者能原谅我们。」

之后,舍利弗长老以大衣包裹着身体,覆盖在脸上,右胁而卧。然后,就如世尊般涅槃所做的一样,他依序地进出九次第定,然后再从初禅进入第四禅。在他进入第四禅的刹那,就如旭日初升,他完全地进入了无余涅槃界。当时是迦底迦月,相当于阳历十月至十一月的月圆日。



婆罗门女在她的房里自忖:「不知我的儿子现在怎么了?他怎么什么都没说。」她于是起身,进入舍利弗长老房内,按摩他的双脚,却发现他已经去世。她颓然地倒在他的脚下,放声恸哭:「啊,我的爱儿!我们以前并不知道你的德行。因此,我们无缘善待与供养比丘大众,也无缘广造寺院!」她就这样一直悲叹到天明。

日出之后,她立即派人去找金匠,打开藏宝室,将一瓮瓮满满的黄金放在大秤上秤,然后将黄金交给金匠,命令他打造丧葬饰品。许多圆柱与拱门被竖立起来,她在村子的中央,盖起一座以树木的心材所建造的大帐篷,在帐篷的中间,建立了一个人字形的结构,周围环绕着黄金打造的拱门与圆柱。然后,就举行人与天神共同参与的神圣葬礼。

在大众举行整整一个星期的神圣仪式后,他们以各种香木堆成火葬用的柴堆,然后将舍利弗尊者的遗体放在上面,并以几束的香根点燃木柴。荼毗的那一晚,大众彻夜聆听佛法开示。之后,阿那律长老以香水浇熄火焰,纯陀长老则负责捡拾舍利,将它们放置在滤布上。

然后,纯陀长老心想:「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我一定要禀告佛陀,我的兄长——『佛法大将』舍利弗尊者入灭的消息。」因此,他带着装着舍利的滤布与舍利弗的衣、钵,前往舍卫城。在旅程的每一站都各停留一晚,这些事是《相应部.念处相应》中的《纯陀经》的注释所说。



《纯陀经》的记载: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祇树给孤独园时,尊者舍利弗住在摩揭陀国的那罗卡村,病重危笃,纯陀随侍在侧。后来,尊者舍利弗就因而入灭了。纯陀带着尊者舍利弗的衣与钵,前往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去找阿难尊者。他顶礼之后,坐在一旁,说:「尊者!舍利弗尊者已经入灭,这是他的衣和钵。」

「纯陀吾友,这件事应禀报世尊。纯陀,让我们一起去见佛陀。见面之后,我们应该向世尊报告这件事。」「是的,尊者!」纯陀说。他们去见世尊,抵达那里,顶礼之后,坐在一旁,尊者阿难对世尊说:「世尊!纯陀告诉我:『尊者舍利弗已经入灭,这是他的衣与钵。』世尊!当我听到尊者舍利弗入灭的消息后,我的身体如蔓藤般的虚弱,周遭的事物都变得模糊,对我来说已不再清晰。」

佛陀说:「阿难,怎么会这样?当舍利弗入灭时,他有带走你的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或解脱知见身吗?」「没有,世尊!当舍利弗入灭时,他没有带走我的戒身、定身乃至解脱知见身。但是,世尊!舍利弗尊者一直都是我的良师益友与指导者,他激励、启发并令人欢喜,他说法不倦,是同济比丘们的协助者。我们都记得他教导佛法是多么的充满活力,有趣又实用。」

佛陀说:「阿难!难道我没有教导过你们,一切和我们亲近事物的本质,都是会败坏,并会与我们分离的吗?凡是生、住、聚合的事物,终归灭尽,怎么会有不分离的事物?那是不可能的。阿难!就像一棵健壮的大树,大的树枝会先折断一样,舍利弗如今也从这伟大而庄严的僧团中入灭了。阿难,凡是生、住、聚合的事物,终归灭尽,怎么会有不分离的事物呢?这其实是不可能的。因此,阿难!要以自己为岛屿,以自己为皈依处,不要向外寻求皈依;以法为岛屿,以法为皈依,不要寻求其他的皈依处。」

注释又这样的叙述:世尊伸出手,接过装着舍利弗遗骨的滤布,放在他的掌中,对比丘们说:「诸比丘!这是前不久才请我准许他入灭的比丘,其如贝壳色的舍利。就是这位比丘,他历经一阿僧祇与十万大劫,圆满了十波罗蜜。就是这位比丘,他帮助我转动曾初转的法轮。就是这位比丘,他获得了仅次于我的地位。就是这位比丘,在八万四千世界中,除了我以外,智慧无与伦比者。就是这位比丘,具有伟大的、广大、清明、敏锐与通达的智慧。

就是这位比丘,他少欲知足,乐于独处,不喜结伴,精勤方便,是同济比丘的责恶劝善者。就是这位比丘,他常行远离,舍弃五百世以来所获得的大福报。就是这位比丘,在我的教法中,坚忍有如大地。就是这位比丘,有如去角的公牛般不伤害他人。就是这位比丘,具有谦卑之心,如贱民之子。看哪!比丘们,这就是具有伟大的、广大、清明、敏锐与通达智慧者的舍利,是少欲知足,乐于独处,不喜结伴,精勤方便者的舍利。看哪!这就是同济比丘责恶劝善者的舍利。」



然后,佛陀说出以下偈颂,赞叹他的伟大弟子:「于彼五次百世身,皆行出家与离欲,善持心而断渴爱,调伏身心等诸根,礼敬涅槃舍利弗!于彼坚忍如大地,完全制伏己心意,慈悲仁善与寂静,彼之坚定如大地,礼敬涅槃舍利弗!心谦卑如贱族子,进入城中缓步行,逐户托钵求乞食,舍利弗即是如此,礼敬涅槃舍利弗!彼在城中或丛林,无害如去角公牛,舍利弗即是如此,彼善调御自身心,礼敬涅槃舍利弗!」

当世尊赞颂完舍利弗尊者的功德之后,他要求人们为舍利弗的遗骨建塔。在此之后,世尊告诉长老阿难他想去王舍城,阿难通知比丘们,于是世尊与比丘大众一同前往王舍城。当他抵达那里时,尊者大目犍连也已入灭。世尊也同样地拿起他的舍利,要求人们为其建塔。然后,世尊离开王舍城,缓步前往恒河,最后抵达支罗村。他来到恒河岸边,与随从比丘一起坐下,说出《支罗经》,内容是关于舍利弗与大目犍连入灭的事。



《支罗经》的记载:有一次,佛在跋耆国恒河边的支罗村中。舍利弗、目犍连尊者刚入灭后不久。那时,世尊于大众前敷座而坐。世尊观察了沉默的比丘众,然后对他们说:「诸比丘!这个集会对我而言是空的,如今舍利弗与目犍连都已入灭。对我而言,不仅集会是空的,我也无须再考虑舍利弗与目犍连的住处了。过去的诸如来、佛陀、世尊,也与我同样拥有如舍利弗、目犍连般的双贤弟子;未来的诸如来、佛陀、世尊,也与我同样拥有如舍利弗、目犍连般的双贤弟子。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奇妙啊!比丘们!思惟这些比丘,他们遵循佛陀的教法而行,遵循他的教诫而行,他们将得到四众弟子的爱戴、尊崇与敬仰。真是不可思议,真是奇妙啊!比丘们!思惟世尊这样的双贤弟子皆已入灭,但于世尊,并无哀伤与悲叹。因为凡是生、住、聚合的事物,终归灭尽,怎么会有不分离的事物呢?那其实是不可能的。因此,比丘们!要作自己的岛屿,作自己的皈依处,不要寻求外在的皈依;要以法为岛屿,以法为皈依,不要寻求其他的皈依处。」

这些深刻而感人的教诫,反复地回荡在佛陀的教法中,直到世尊般涅槃为止,为世尊的上首弟子,他所钟爱的「佛法大将」——舍利弗的故事划下句点。舍利弗逝世于迦底迦月,从阳历十月初至十一月终的那个月圆日。大目犍连则于半个月之后的新月日去世。根据传统说法,半年后,则临到佛陀自己般涅槃。

作为人、天福田的三位伟人,他们如此殊胜的结合,难道只是偶然吗?我们在《弥兰陀王所问经》中找到了答案,其中那先长老说:“在数百千世中,舍利弗长老的前身,也曾是菩萨的父亲、祖父、伯叔、兄弟、儿子、侄子或朋友。”因此,漫漫轮回中,他们一直都联系在一起,直到般涅槃为止。时间,不过是流逝事件的相续,对他们来说,也成为永恒,生死轮回已被「不死」所取代。在他们最后的一生中,他们发出光亮,照耀了世间,绵绵无尽!
摘自《佛法大将——舍利弗》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舍利弗的智慧

在佛陀的比丘弟子当中,舍利弗是智慧第一,他在智慧运作上,仅次于佛陀本人。舍利弗的智慧主要是表现在四无碍解智上,那是他在出家后两周内获得的。于《增支部.四集》里,舍利弗说到:“朋友!在我出家后半个月内,我钜细无遗地领悟到义无碍解智、法无碍解智、词无碍解智与辩无碍解智。我以许多方式来叙述,教导与宣扬它们,建立、揭示它们,解释并澄清它们。如果有人有任何疑惑,他们来问我,我都会详加解释。在场的世尊,对我们的成就了如指掌。”



第一个义无碍解智,是对教法的意义生起特殊的洞见,了知它们的内涵与脉络,以及从事物的由「因」而推到「果」。第二个法无碍解智,是针对佛陀教法本身的洞见,了知它们在整个佛法架构里的关连,以及从事物的「果」溯及「因」。第三个词无碍解智,是对教法的语言、文法与词形变化理解上的技巧。第四个辩无碍解智,是率前三种智慧,去阐释佛陀的教法,以唤醒他人觉悟的能力。



舍利弗不只在个人理解上胜出,他在教导与解释「法」上也不逊色。因为他在各方面都如此杰出,因此在《中部.不断经》的结尾,佛陀宣布舍利弗是他的真嗣子,并且是他在「转法轮」工作上的大助手:“如果要说有人已通达并圆满圣戒、圣定、圣慧与圣解脱,此人非舍利弗莫属。如果要说有人是世尊的真嗣子,从他的教诲出生,从法出生,由法形成,是法的嗣子,而非世俗利益的嗣子,此人非舍利弗莫属。在我之后,比丘们!舍利弗正确地转动无上法轮,就如我所转动的一样。”



舍利弗尊者的开示与被认为是他所作的书,形成一个内容广大的佛法教导体系,其解说的范围与种类都足以媲美世尊。舍利弗对任何清楚地组织与呈现「法」的丰富内容,有着独到的见解。他的说法方式不只是令人增长智慧,同时也包括激励他人发愿精进修行。在上座部佛教的传统中,他不只被视为许多首要经典的开示者,同时也被视为三部重要义注的原始注释者,以及最后编纂《阿毗达摩藏》的负责人。



我们找到几个舍利弗尊者说法技巧的例子,首先是在《中部》的两部著名经典——《大象迹喻经》与《正见经》。《大象迹喻经》是方法论的杰作,舍利弗在本经的开头便说,就如大象的足迹能涵盖其他所有动物的足迹一般,四圣谛能含摄一切善法。然后,他便从四圣谛中举出苦谛来详细分析,以五蕴或身、心二法作结。接着他列举五蕴——色、受、想、行、识,然后举出色蕴来进一步检视。他将色蕴分成四界,与由四界所造的色法。他逐一解释它们可于内、外在两方面找到,「内」是指我们的身体,「外」则指外在世界。他列举属于内在之界的身体各部与功能,并说明内、外两种界既不属于「我」,也不构成「我」。了解之后,人们对于它们便不会再感到疑惑,并克服对于身体的执着。


接着,舍利弗进一步解释外在坚固之界的无常:它们都一定会在自然的巨变中毁坏,当人们了解这点时,就永远不会再认为这由渴爱所产生的渺小肉体,是「我」或「我的」。当一位能如此了解四界的比丘,受到别人毁谤、责骂或攻击时,他会清醒地分析情况,并保持冷静。他认知到痛苦的感觉来自于耳根的接触,它本身不过是一种因缘和合的现象而已;并且他知道这毁谤经验的所有元素——触、受、想、行与识——都是无常的。

在此,我们看到舍利弗以有系统的方式,介绍属于心法的其他四蕴,禅修者可由此将整个经验解析成无常与无我的五蕴。他继续在本经说:“然后他的心,就只以四界作为对象,而变得欢喜、愉悦、坚定与热忱;即使他被殴打或受伤时,他都会想:‘这个色身本来就有容易受伤的特质。’此后,他将忆起世尊教导的《锯喻经》,并决心遵循佛陀忍辱的教诫,承担一切伤害,甚至不惜牺牲生命。”



舍利弗以同样的方法分析了其他三界。然后将身体及其组成部分,和由砖块、木材、卵石等建成的房子做比较,说明离开了它的组合成分,它便无法独立存在。然后,在该经的结尾,他导入六识是由六根之缘所生的重点。五根、五境是五识生起的基本条件,这些都是由四界衍生而来的色法。他就这样藉由引入所造色,完成色蕴的分析。每个由根与境引生的识,都伴随着受、想与各种的行,因此五蕴是相互牵连的。



舍利弗说,五蕴相互依赖而生,他由此引出「缘起」的教法。然后他引用世尊的话:「见缘起者,彼即见法;又见法者,彼即见缘起。」对于五蕴的贪欲、渴爱与执着都是「苦因」(集谛),去除贪欲、渴爱与执着便是「苦灭」(灭谛)。对于能了解这点的比丘,他说:「尽管只到这种程度,这比丘已有了相当的成就。」他的解说就以四圣谛圆满结束。这个开示就如一曲精心架构的美妙乐章,在庄严宏伟的音符中结束。

舍利弗的第二个说法模式是《正见经》,此经深入解释四圣谛,是佛法教学的经典之作,就如同对本经所作的广泛注释所呈现的一般。注释说:「在结集佛语的五部尼柯耶中,没有一部像《正见经》一样,对四圣谛与阿罗汉果分别提到了三十二次。」在此经中,舍利弗对缘起作了原始解释,虽然有些许不同,但却深具启发性。包括善业与不善业、四种资粮,以及缘起各支,都被拿来解释四圣谛。此外,也有直接针对四圣谛各支加以解释者。因此,四圣谛的范围被大幅提高、扩大与加深。在佛教徒的世界中,从古至今,此经都被广泛拿来作为教学之用。

舍利弗另一篇受到高度重视的经典,是《增支部.等心经》,它指引天神们努力的方向。闻法者是「等心天人」,它的主题是关于入流果、一来果与不还果等待剩余转世的弟子,而它的目的则是澄清他们的转世是发生在欲界、色界或无色界。虽然此经文非常简短,但它对于根据传统前来聆听的天神大众,则具有非凡的影响力。据说与会的许多天神都因此达到阿罗汉果,而达到入流果者则不计其数。事实上,此经是少数对于天界众生有非常深远影响的经典之一;虽然它的内容简短,而且如果没有注疏的解释,它会是相当神秘的经典,但许多世纪以来,它一直受到尊敬与研究。



佛灭200多年,摩哂陀阿罗汉在刚抵达斯里兰卡的那晚,说的正是这部《等心经》,而斯里兰卡著名的编年史——《大史》,也提到在那个场合,许多天神来听闻佛法,并得到法的洞见。这部经之所以受到崇敬,以及它所产生的巨大影响,是源自于它帮助那些解脱道上的行者,决定他们可以期待哪种转世。修行层次较高的天神,有时很容易误以为他们的天界就是涅槃,而未想到可能会再转生到五欲世间,舍利弗的开示给他们一个衡量自己位置的标准。对于还在解脱道外的凡夫,它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努力的宝贵方向。

《等诵经》与《十上经》——易于背诵的教法索引:舍利弗的这另外两篇开示,是《长部》的最后两部经。它们是将许多主题,从「一」到「十」加以分类的名相合辑。以「十」为限的编辑原因是,佛法名相群组很少有超过十的,并且比较容易朗朗上口与背诵。《等诵经》是在佛陀面前说的,并且在结尾时得到佛陀的认可。它在耆那教的教主尼乾子逝世后不久传出,因为它提到尼乾子死后,耆那教徒们立即对教法产生歧见,因而争吵与分裂的事。舍利弗举耆那教爆发的内讧为例,作为佛教徒的警惕,在他的开示中,强调此经「应该被所有人和合无诤地读诵,如此才能使梵行长存,并利益人天大众。」注释者说,《等诵经》的目的是为了要传达教法中的「和合味」,而藉由「说示善巧」来强调。



修习《十上经》的目的,可从舍利弗在序论中的偈颂中看出:‘我说十上法,是为证涅槃,止息诸苦痛,解脱诸结使。’这两部经是作为经过选择后的教法的一种索引,这对那些无法背诵大量经典的比丘来说也很有帮助,能让他们以一种易于背诵与理解的形式,快速接触到佛陀教法的许多面向。这两部经充分说明舍利弗对保存佛法的关怀,以及确保佛法详尽而完整传递的系统方式。这就是他提出这些与其他经典,以及如《义释》之类的「学习工具书」的目的。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舍利弗所作的较大篇幅的藏经作品。《义释》——包含许多古语与简短格言:首先是《义释》,它属于「经藏」的《小部》,它是巴利三藏中唯一专门注释性的作品。《大义释》是针对《经集》中的<义品>的注释,而《小义释》则是针对同属《经集》中的<彼岸道品>与<蛇品·犀角经>的注释。<义品>与<彼岸道品>是《经集》中的最后两品,并且无疑地是属于整个「经藏」的最古老部分。在最早时期,它们就受到僧俗二众的高度重视,这从《自说经》中记载输那长老念诵<义品>;而《增支部》中,则提到在家女弟子难陀摩陀诵持<彼岸道品>的事实,即可得知。



佛陀本人至少在五个场合上,解释《经集》中这两品里的偈颂。除了明显可见受到的重视之外,事实上这两部偈颂合集包含许多古语与简短的格言,为了使他们易于了解,所以在非常早期就有注释产生,而这注释后来也被纳入经藏之中。传统上将它归为舍利弗所作,这是极为可信的,如果不是现在所见的巴利藏经的文献形式,至少在原始核心的部分是他所作。



就舍利弗的性格而言,他相当关心对比丘们作方法上的指导,《义释》不只包括字词解释、内容的釐清与引述佛说,同时还有明显属于语言学的素材,例如对所解释的字词,增附许多的同义词。《大义释》也包括<义品>的最后一章——《舍利弗经》的注释。此经的第一部分是由赞叹世尊与一系列向他发问的偈颂所组成。《大义释》解释开经偈,该偈指出佛陀从忉利天讲完阿毗达摩回来的事。除此之外,它的内容都是舍利弗提出的问题,以及明显是佛陀所作的回答。

《无碍解道》似乎成了佛教进阶研究的手册,它的领域与舍利弗的心智一样广博。此经共三十章,内容长短不一。首先,是关于七十二种智的长篇《智论》,其次是关于邪见的《见论》,两者都显示出舍利弗善巧与直观心智运作的特色。<智论>和该书其他篇章,都包含许多《无碍解道》独特的名相。它也详细说明了在「经藏」中较古老的典籍中,所约略提到的名相与教法。此外,并包括许多极具实用价值的禅修资料,例如入出息念《安般论》、修慈《慈论》与修观《毘婆舍那论》的许多练习。



在经文之中,也会出现一些不同于本经的主题,我们发现一个深具韵律以及美感的段落,其内容是关于赞颂如来的大悲。大名长老在撰写此经注释——《显扬正法》时,很肯定地认为它是舍利弗所作,他在序论中的偈颂中大力赞扬大长老。在《无碍解道》本文中,舍利弗曾被提到两次,一次是在<神变论>中,说他拥有「定遍满神变」者,以及在<大慧论>中所说:「那些智慧与舍利弗相当者,具有某种程度的佛智。」



舍利弗对于佛陀教义所作的最重要贡献之一,即他所编纂的《阿毗达磨藏》。根据《法集论》的注释——《殊胜义论》,佛陀是在忉利天,对来自八万四千世界的天神说阿毗达磨,这些天众之首是他那转生到忉利天为天神的母亲——摩耶皇后。佛陀教导阿毗达磨为期三个月,期间每天都会短暂地返回人间乞食,并将当日所说的阿毗达磨「方法」告诉给舍利弗。《殊胜义论》说:所以,这些方法是传授给拥有无碍解智的上首弟子,就如佛陀站在岸边,伸手指出海洋一般。对于长老来说,世尊以千百种方法所教导的教义,都变得非常清晰。



后来,舍利弗再将其所学,传给了他的五百位弟子。《殊胜义论》接着进一步说:阿毗达磨论典的顺序是由舍利弗所创的,而《发趣论》中的数字顺序也是由他决定的。以这样的方式,长老在不破坏独特教理的情况下,建立了数字的次序,使得佛法更容易学习、记忆、研究与教导。《殊胜义论》也将下列论藏归结为舍利弗所作:一、在「论之论母」之后,紧接着「经之论母」四十二对法,两者都置于七部阿毗达磨论之初。而在《法集论》中对「经之论母」四十二对法的解释,同样也可能是长老所作。二、《法集论》的第四章,也是该论的最后一章的<义释品>。三、阿毗达磨的念诵顺序的安排。四、《发趣论》中数字的章节。



在《中部.不断经》中,佛陀自己说舍利弗对禅心,乃至于其主要心所的分析,都源自于他自己从每一禅那顺序出定后的经验。这个分析可能是《法集论》中详细分析禅心的前身或摘要。念及舍利弗尊者的精通佛法与他的解说技巧,佛陀说:“比丘们!舍利弗已完全通达法界,如果我整天以各种语句问他,舍利弗同样能整天以不同的语句来回答。如果我整夜、一天一夜或两天两夜,甚至七天七夜问他,舍利弗也能在相同的时间里,以不同的语句来解释问题。”



又有一次,世尊将舍利弗比喻作转轮王的长子:“比丘们!如果转轮王的长子具备五种特质,他就会继承其父,公正地转动王权之轮,而这王权之轮就不会被怨敌所推翻。这五种特质是什么呢?转轮王的长子知道什么是有益的;知道法则;知道正确的行事方法;知道正确的时机;知道他必须面对的大众。同样地,比丘们!舍利弗具备五种特质,正确地转动无上法轮,就如同我所转的一般。而且这法轮不会被苦行者、祭司、天神或大梵,乃至世间任何人所推翻。这五种特质是什么呢?比丘们!舍利弗知道什么是有益的;知道教法;知道正确的行事方法;知道正确的时机;知道他要教化的群众。”



舍利弗作为智慧第一的上首弟子,以及作为‘法将’的伟大声誉使得他不朽,并成为后来的佛教徒之间的一个传统,这显示在撰写于三百多年后的《弥兰陀王所问经》的结语中。其中,弥兰陀王将那先长老比作舍利弗尊者,并说:“在佛陀的教说中,除了‘佛法大将’长老舍利弗之外,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回答问题。”
摘自《佛法大将——舍利弗》
发表于 2011-5-5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1-5-5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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